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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二葱白
系统:“…………”
教会的那场闹剧在民众们的激烈反抗下终于消停,然而微笑诡尸还在持续不断地出现,死亡的威胁犹如悬在众人头上的一把大刀,不知哪天就会落下。
一旦心里有了怀疑,一切蛛丝马迹都将变成不可放过的证据,奥斯顿派人秘密观察着斯宾塞的住宅,每天按时向他禀报情况。
余浮老实地在家里呆着,每天睡睡觉看看书,听莉莉丝拉小提琴,偶尔去自己的商铺的转悠一圈,刷刷他作为老板的存在感,或者参加些慈善宴会慷慨疏财,勤勤恳恳地做一名遵纪守法有爱心的五好公民。
然而系统偏偏不要他好过,才没过几天好日子,他的预感就成真了。
这晚他洗完澡上床准备睡觉,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忽然响起:“支线任务一,【谁是凶手】,任务进度0%。”
余浮垂死病中惊坐起:“卧槽!”
*
凌晨一点的威特兰斯城寂静无声,夜色如化不开的浓墨,只有夜空吝啬地洒下一丝半缕的星光。
余浮根据系统的指引,来到这处位于城西的平民区,许是因着最近的惨事,家家门户紧闭,连以前热闹的地下赌场都关上了大门。
他面色凝重地走着,脚下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在转过一处拐角时,闻到了一阵随风而来的血腥味。
他心底一沉,循着味道找到事发地,可惜来迟一步。
角落里躺着个人,明明手脚在痛苦地痉挛,可脸上却诡异地笑着,余浮快步上前,伸手摸了摸他颈部,还是温热的,可胸口的大洞显示这个人是不可能救活了。
这血液的味道实在太浓郁了,这对余浮来说不吝于一种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他几乎是把持不住地俯下身,想要舔舐那甘醇甜美的鲜血。
“别动!”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余浮眸中的赤红瞬间退去,警惕地抬起头。
几步远外,奥斯顿手里的枪瞄准了他,神色阴沉,“再动我就开枪了!”
※※※※※※※※※※※※※※※※※※※※
不会写祷告词……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The Blood(8)
余浮站直身,缓缓举起手,眼看着奥斯顿带领属下,谨慎地将自己包围起来。
奥斯顿紧紧盯着他,面色肃穆,扣着扳机的手一刻也不放松,而余浮倒反而轻松的多,甚至还有心情对他一笑。
一个属下检查完地上的人,对奥斯顿摇了摇头。
奥斯顿的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锐利的眼光几乎要将余浮射穿。
余浮环视一周,对方大约有十来人,个个如临大敌,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地对准了他,身上的肌肉绷的很紧,似乎只要他有一点反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射成筛子,于是顿时就有些头痛,这种情形下,他大概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他外表却显得很淡然:“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做的吧?”
众人不语,默默端稳了枪,看他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变态杀人狂”几个大字。
余浮:“……”好吧,换做是他可能也不信,他刚才的行为实在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余浮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我只是偶然路过,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正准备仔细检查,你们就来了。”
奥斯顿冷哼,显然是不想听他狡辩,手一挥:“把他锁起来,带回军营大牢里,小心一些。”
*
军营大牢,余浮随意地坐在地上,看着两手间那条粗粗的铁链,无奈地挑了下眉。
这不足十平方米的牢房相当简陋,卫生状况也堪忧,只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大多已潮湿发霉,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甚至还有老鼠从他脚边蹿过。
这糟糕的环境使得他浑身发痒,不停地抓挠手臂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多时牢门打开,奥斯顿神色冰冷地走进来,他本就过于年轻英俊,此刻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显出一种超乎年龄的稳重,开门见山:“你总共杀了多少人?”
余浮挑起一边眉梢,有些好笑:“阁下为何认定是我杀的人?”
奥斯顿冷嗤,“那么多人亲眼看见,莫非你还想抵赖?”
“那请问各位有亲眼看到我放他血挖他心吗?”
奥斯顿反问:“我们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余浮直直地看进他眼中,不闪不避,强调道:“我说过,我只是路过,发现人之后,想检查一下他的状况。”
奥斯顿眯起眼:“哦?这么说的话,除此之外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余浮摇头:“没有。”
奥斯顿勾唇冷冷一笑,这让他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邪气,但却意外的和谐:“先生的话真是令人难以信服呢。”
余浮无奈叹气,调整了下坐姿,双手搭在膝盖上,铁链叮当作响,垂下的雪白手腕布满红色的抓痕:“第一我不是变态,没有抽人血挖人心的癖好,再说我和他们并无仇怨,甚至连人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奥斯顿看了眼门外的下属,凑近余浮,凝神看了他好一会儿,半晌蔚蓝色的眸子闪出奇异的光,轻声说:“因为你是吸血鬼。”
余浮瞳孔剧缩,但那也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旁人根本观察不到,他像是意外地愣了下,继而忍不住扑哧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奥斯顿蹙起眉,仔细观察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余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话音里满满笑意:“我身上有哪里像是吸血鬼吗?你见过吸血鬼大白天在太阳下走?或者是您听多了睡前故事?”
奥斯顿不语,只面色不虞地瞪着他。
见奥斯顿脸色越来越黑,余浮止住笑,认真道:“虽然我没法给你解释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但我可以发誓绝对不是我,我更不是什么吸血鬼,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奥斯顿不信任地盯着他:“怎么赌?”
余浮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带起一阵清脆叮当声:“你可以把我关起来,甚至可以派人守着我,看看城里还会不会出事。”
奥斯顿怀疑道:“我凭什么信任你?”
余浮双手用力往前打直,肩背向后靠,借此拉伸坐麻的脊椎,神情散漫,颇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你大可不必信我,三天之内如果不再有尸体出现,我任你处置。”
奥斯顿深深看了他一眼,旋即一言不发转身往外走,迈过牢门时,听到后边人说:“不好意思,虽然有些失礼,但还是想请您帮我往家里传个消息,家人会担心。”
家人。
奥斯顿动作一滞,心里不受控制地泛上股酸涩,家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两个冷冰冰的字眼,他们向来只关心他打了多少胜仗,能为家族挣来多少荣誉,而从不会担心他什么时候回家,有没有受伤,
大家族的亲情向来是奢侈品,有时候来自家族里的暗潮汹涌,甚至比战场上的还要险恶。
他半侧过脸,阴影下的表情不甚清晰,微微点了点头。
*
牢里的日子暗无天日,只能通过窗外黑白交替的次数来判断时间,等第三天晚上到来时,依旧风平浪静。
在余浮毫无羞耻之心的疯狂刷脸下,成功博得了看守士兵们的同情,帮他换掉腐烂的稻草,又送来几个老鼠夹,甚至还给他放了张木板床,因此他的住宿环境得到了质的提升。
不过照这情况,他很有可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奥斯顿来的时候,余浮正在逗捕鼠夹上那只倒霉的老鼠——
余浮趴在稻草上:“喵~~”
老鼠很敷衍地蹬了下腿,一副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怎么想活了的样子。
余浮:“…………”救命啊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咳…”奥斯顿轻咳,嘴角不明显地抽了抽,眼前这幕怎么看怎么滑稽。
余浮抬头,看到他后,懒洋洋地坐起身,顺手把头发上沾的一根稻草摘下来,绕在指尖把玩,“如何?”
奥斯顿蓝色的眸子冰冷至极,注视着他声音低沉,似乎还带着点商量的口吻:“你是想我将你关进死牢,选个日子绞死,还是把你交给教会,接受他们所谓的审判,然后在某个黎明烧死呢?”
余浮莞尔:“听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死法。”
奥斯顿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牢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几盏油灯,从围栏缝隙里透进来,照在这个人脸上,将他的脸庞映得半明半暗,就这么抬头看过来,神色放松随意,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失神片刻,转而脸色更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余浮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仿佛戴了个标准的面具,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慌乱。
“你真的确定我是凶手?”他眸子转了转,换上个略带戏谑的笑容:“或者说你真觉得我是那什么…什么吸血鬼?”
奥斯顿面无表情:“事实是你根本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余浮缓缓靠近他,点头同意:“的确。”
奥斯顿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不知为何下意识退了一步,手心里紧攥着那枚纯银十字架吊坠。
余浮扬眉:“你在怕我?”
奥斯顿:“……”他不屑一笑,停住了后退的脚步。
余浮立在了他面前,两人靠的极进,几乎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
余浮轻笑,一把握住奥斯顿攥成拳的手,贴在他耳边说:“但起码我能证明自己不是吸血鬼。”
他手指灵活而强势地穿插.进奥斯顿指间,近乎以一个十指交扣的姿态,把他手心里那枚纯银十字架攥到自己手里,顺势拉着他的手,贴到了自己心口。
“感受到了吗?”
奥斯顿完全呆滞了,呆呆地任他拉住手,忘了早应该回去。
余浮深深地凝视他,稍稍偏了下头,那姿势简直会让别人以为他们要接吻,温热的气息打在奥斯顿脸上:“你见过吸血鬼有呼吸吗?我还有心跳,你看,见到你之后,它还能跳得更快。”
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因这近乎亲昵的距离而感到不适,可此刻的奥斯顿却无法注意到这些。
他所有注意力都被面前的俊美得不似人类的人吸引住了,这样近的距离,那人仿似深情地注视他,眉目如画,雪白的脖颈皮肤上有几道红色抓痕,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无由添了几分旖旎暧昧。
而手心里感受到那人越来越快的心跳,越过神经末梢与他自己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场荒诞奇异的共振。
“咚咚……咚咚……”
奥斯顿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仿佛看到了一座缓缓敞开的伊甸园,似乎只要再往前踏一步,就能得到美丽的鲜花和苹果。
可下一秒,他空白的脑海忽然中闪过一张张诡异的微笑脸,一瞬间惊醒过来,意识到方才的失神后,后背唰一下出了层冷汗,于是用力挣开禁锢,堪称惊怒地退开一大步。
手一下就空了,余浮困惑地看着手心:嗯?吸血鬼那么强大的蛊惑能力对他居然不起作用?
奥斯顿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胸膛不断起伏着,边往外退边吩咐门外的属下:“把他关进死牢,严加看守,还有……”他顿住,加重语气,“不要看他的眼睛。”
“是!”
可就在此时,有一个士兵大步跑进来,话音里满是焦虑:“大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如何捕获一名钢筋直[快穿] The Blood(9)
奥斯顿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他揪着余浮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床上提起来,怒到忘了刚才不看他眼睛的警告,直直看进他眼中,音色森寒:“这下你高兴了?”
余浮起散漫的神色,眸子微眯,不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奥斯顿凑近了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都知道些什么?”
可面前的人面对他的威压,依然面不改色:“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商人,那晚只是凑巧路过,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当我三岁孩子?”
“你爱信不信,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天还没过,这场赌局,是我赢了。”
奥斯顿冷笑:“你以为我会放你出去?”
余浮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个堪称魅惑众生的笑容,拖长了音调:“哦,我知道了,阁下如此针对我,莫非是……喜欢我?”他尾调微微上扬,将最后那句话说得婉转暧昧。
奥斯顿立马皱起眉头,“你胡说,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那人一脸不耐烦,之前的一切如沐春风烟消云散,脸上甚至还带了些嫌恶,一边整理被扯皱的衣领,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就别靠这么近,不然我还以为你要吻我。”
奥斯顿大怒:“你!”
余浮抬眸,冷冷道:“我什么?”
两人间的气氛霎时变得针锋相对,浓浓火.药味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散开,远远守在牢门外的士兵们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半晌,奥斯顿冷哼一声,拂袖往外走,可才转过身,就听后面人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阁下难道也像教会一样蛮不讲理,要把我这样一个无辜平民定罪处死?”
奥斯顿没有回身,脸色骤变,胸膛剧烈起伏几下,这人居然敢把他和那愚蠢的教会相提并论!
他握紧了拳头,即便已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可毕竟从未遭受过什么大挫折,如今这挫败接二连三,年少气盛在所难,此时又被这样一激,险些失了分寸。
拳头被握得咔嚓响,奥斯顿大步走到外面,对属下沉声命令:“放他走!”接着回身狠厉地盯着余浮,“如果是你…我一定会再次将你抓回来,亲眼看着你被绞死。”
*
威尔逊家的仆佣们最近有些不太好过,虽然他们少爷原本就性格残忍古怪,可是近来却明显愈发狠毒残酷,稍稍有点不顺意就会严厉地惩罚他们,导致大家说话做事如履薄冰,生怕错漏一点被少爷责罚。
这天少爷残忍地砍掉了一个女仆的双手,原因是她在为少爷倒酒的时候因为太害怕而将酒液溅到了他衣服上,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勒令看着这血腥无比的场面,要是有谁转开眼睛,就要自己亲手把眼珠子挖出来并生吞下去,即便是伴着他长大的贴身拥扈们也不例外。
晚上的时候,杰西战战兢兢地在花园里逛了好几圈,他是少爷的拥扈之一,今日轮到他值守少爷的房间,可是想到下午少爷脸上溅满鲜血残忍微笑的样子,他背后不由自主地发凉。
“呼——没关系,只不过是守在少爷房间外,只要我小心谨慎一些,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他双手握在胸前,努力地给自己打气。
他又绕着花架转了三圈,确认已做好准备后,深深深地吸了口气,往通向少爷房间的大门走,进门前抬头看了眼夜空,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杰西放轻脚步,连呼吸声都轻到几不可闻,缓缓来到专属于少爷的那层楼,此时静悄悄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佣人们都害怕地躲开了,
他找到少爷的房门,放慢动作坐下去,后背小心地靠在门边的墙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中念念有词,祈祷少爷晚上不会作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静夜晚仿佛有种独特的催眠魔力,即便是再训练有素的人,也受不了甜美梦乡的诱惑,杰西眼皮越来越重,长长的回廊在他眼里旋转~旋转,回廊尽头的光线越来越暗,到最后变成他眼前的一条窄缝。
好困,先睡一会儿吧。
他对自己说,反正这会儿少爷也该睡着了。
杰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一声闷响从门里传来,闷闷的,像是有什么物体滚落到地面上,似乎还夹杂着听不清的低嚎。
杰西一下子就惊醒了,后背出了一层汗。
他手软腿软地从地上爬起来,试探性地敲门:“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门里没有回答,可那诡异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少爷!少爷!”他加大声音,可回应他的是种模糊但古怪的咯咯声。
杰西骇得手脚发凉,抖抖索索地从身旁抽出枪,颤抖着对准门,喉结不住滚动:“少爷,我进来了!”
他一脚把门踹开,打着胆子往里冲,然而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帘被风吹得鼓起,让外面的一缕月光漏了进来,照在昂贵华丽的地毯上。
诡异的声音消失了,他莫名生出股勇气,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气,端着枪往少爷就寝的隔间走。
“少爷?”他轻声唤。
没有人回答他。
杰西借着月光找到隔间门前,还没推,门就吱嘎开了个缝。
杰西犹豫一下,抿住因过于紧张而干裂的下唇,用枪.头轻轻顶开了门。
他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去,在目光扫到那扭动在少爷床上的一团人形黑影时,瞳孔因惊惧而瞬间放大,正要大叫,就见那黑影猛地抬头,他正正对上一双金色的眸子。
翌日。
威尔逊家的仆人们噤若寒蝉地立在少爷屋里,他们的少爷身上还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地毯上,正状若癫狂地将一套昂贵的茶具从桌上扫落下来,眉目间俱是狠厉:“杰西那个废物呢?昨晚为什么一夜没来!”
仆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示意不知道。
“你!”尼克指着看门的仆人,质问道:“昨晚看到他出门了吗?”
那门仆险些被吓出尿来,双腿不住颤抖,疯狂摇头语无伦次:“我昨晚没看到…不我看到了…但是没看到他回来……”
尼克冷冷地笑起来,“好啊,他是趁着夜深跑了吧!是不是我平时太仁慈,让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我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你们了!”
众仆人噗通都跪到了地上,肝胆俱裂:“少爷,对不起,求您不要生气!”
就在此时,一道妇人的声音传来,威尔逊夫人穿着华丽的贵妇裙,在侍女的簇拥下走进来,一见这场景,脸上显出茫然:“怎么回事?”
尼克鼻中发出声不屑的冷哼。
威尔逊夫人走到儿子身边,见他衣着单薄还没穿鞋,眉头立马皱起来,对着仆人们喝道:“你们都是死的?为什么不伺候少爷穿衣?”
众仆有口难言,只能抖着身体,头几乎垂到地上。
“都哑巴了?”威尔逊夫人提高音调,使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刻薄与尖利。
有个仆人大着胆子抬头,舌头打结磕磕巴巴:“杰、杰西跑了,少爷生气…不、不让我们伺候。”
威尔逊夫人细长的眉毛一竖,立时将她那股贵妇气冲淡了几分,不可置信道:“杰西?那个贱奴竟敢逃跑?”
仆人都是地位低下的贫民或贩卖过来的奴隶,即便受到主人家再不人道的对待,也不能逃跑,被抓住就会被活活打死。
这时一个女仆急匆匆跑来,焦急道:“夫人,家里丢失了好几件珍贵的藏品!”
威尔逊夫人:“什么!还敢偷东西?”
正当威尔逊家为个仆人闹得鸡飞狗跳时,奥斯顿带着一队士兵快速来到威尔逊宅邸,他属下随手抓住一个奴仆,面目冷沉地说了几句话后,那仆人就神色惊恐地跑去禀告了
“少爷,夫人,杰西被找到了!可是…可是……”
会客大厅。
奥斯顿指了指被白布盖着的人,示意属下将布掀开,淡声问:“这是你的拥扈吧,威尔逊。”
白布下的尸体面色惨白,脸上挂着抹微笑,可身体却呈现出一种痛苦的痉挛状,血液渗透白布,凝成大片暗色的紫。
“啊!”威尔逊夫人冷不防看到一眼,被吓得惊呼一声,捂着心口摇摇欲坠,立马被女仆们扶到一边。
尼克·威尔逊脸色青黑:“奥斯顿,你这样抬着死尸闯进别人家,这是你作为贵族该有的礼仪?”
奥斯顿对他的讽刺不置可否,接着说:“今天他在北边被发现,我想问的是,他既然是你的贴身拥扈,为什么大晚上去那边?”
威尔逊冷嗤:“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的佣人出现在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
奥斯顿讽刺一笑,不紧不慢:“我记得陛下不久前才发过宵禁命令,无论平民贵族晚上一律不准出门,由我来负责监督,你说跟我有关吗?”
威尔逊被他一噎,瞪着奥斯顿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恨得咬碎牙,这个人处处压自己一头,现在还来他面前摆威风!
他傲慢地抬了抬下颌,“我家里的仆人趁夜逃跑,还卷走了家里的财物,跑到哪与我何干?”
奥斯顿:“你的意思他是逃奴?自己大晚上跑到那边去?”
威尔逊哼了声。
奥斯顿脸色冷了下来,危险地眯起眸子:“即便如此,现在人已经死了,我还是有理由怀疑你与这次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说完摆摆手,属下们顿时全身戒备。
威尔逊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奥斯顿一笑,启唇:“搜。”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四散开准备搜查。
威尔逊的手指紧紧掐住掌心,眼里淬着狠毒:“奥斯顿,你不要太过分!信不信我向陛下……”
奥斯顿抬手打断他,“不用心,来之前我已请示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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