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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ucifinil
“老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陈阮的笑僵直在嘴角,这男人这么久没见,说话怎么变柔和了。之前在车上那么凶狠地跟她讲“我最讨厌背叛的人”去哪了,难道洗心革面,或者换了另一个灵魂?现在活脱脱一个慈祥老父亲模样。
“别愣着,过来帮我把西红柿洗了,切掉。”
陈阮听话地走了过去,她倒是很诧异,嵇相宇竟然会做饭,还能这么熟练。身为女人的她都不怎么会,顶多一两个简单小菜炒炒,什么鱼虾炖骨头,一上难度就不行了。
“你……居然会做饭?平时那么忙,时间管理达人啊。”陈阮边切西红柿边问。
“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在外面租房子住,离学校食堂远,久而久之就会了。”
他又瞥了她一眼,继续冷笑道:“我比你能干多了,将来怎么嫁人?”
陈阮暗暗看了他一眼,用右手轻轻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肉,结果被他冷着脸给拍了下来,果然,抖s什么时候都喜欢掌握主权,她腹诽。
“像你这么能干,你替我嫁咯,婆婆们都喜欢你这样的。”她来了劲,怼了他一下。
谁知身边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阴沉着一张脸把她慢慢圈揽到冰箱门上,直到她退无可退,他一只手箍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她脸侧,头慢慢靠近,温热的气息隐约喷吐在她脸上。
“一个月不见,你胆子愈发大了,缺少主人的调教。”他的手指勾住她的头发拨弄缠绕着,姿势暧昧。
陈阮小心打量着他,她第一次对他开这种完笑,好像是真的过了一点,但面前的男人也不像真的生气了,弄得她左右为难。
“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夸你手艺高超、惹人喜爱嘛。”
他哧了一声,眼神玩味地看着她:“要不我娶你,这样你也不用学做饭了。人生大事也解决了,不用在相亲的时候被婆家嫌弃。”
陈阮完全被他这句话说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她像个石柱子一样愣在他的面前。
她沉静了下,一下把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你不是和赵……”
他有些冷淡地抽离开来,继续拿起厨房的菜刀切菜。
“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我和她彻底结束。”
陈阮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这么,如果就因为赵父的事,可这么多年的感情,一路走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也许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哦。”她乖乖地应了一声,低着头,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你真想娶我啊,还是逗我玩的。”
他的那句话一直在陈阮心头萦绕不散,她太想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了。
嵇相宇怔了一下,转而云淡风轻地笑出声。
“如果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好像只有这一种方法了。”
陈阮瞬间愣住,完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心中那颗深埋多年的小种子破芽而生,这么多年都没能有消息,在此刻却突然爆裂成长。
她突然被他反搂住,他的吻欺上她的唇,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臀间游走。
“在这里做一次吧。嗯?”





禁忌游戏(1V1, H) 27.缠绵(H)(室内Play)
厨房灶台的油烟机开着,窗户也开着,风从铁漏丝网间吹进来,拂过轻盈的发丝。平滑光整的西红柿切片在热锅的水中“咕嘟咕嘟”上下来回翻滚着,蛋清和蛋黄整体分离,变成了光泽圆润的水泡蛋白,周围还带着少许蛋液泡。
嵇相宇淡淡扫了一眼锅,就把原本在女人大腿根股的一只手抽离,关上了炉灶。
陈阮被他抱着,身上的衣服已不知所踪。不着片屡的她被男人抱贴在冰箱门之上,她的后背抵着,能感受到金属传来的阵阵凉意。胸被他埋头舔吸啃噬着,温热的舌尖频繁刺激着敏感的乳尖,使她浑身颤栗,在他腰间的双腿越夹越紧。
不久之后,他突然把她放了下来,沉着眸子打量她稍显红肿的双峰,那上面已遍布满羞耻的齿印子。
陈阮被他看得有点发麻,难为情地想伸出双臂护住胸前的敏感地带,谁知还未顺利抬起胳膊,两只手就被男人抓住,动不了分毫。
嵇相宇慢慢蹲了下去,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丰满的胸型,时不时还伸出手托住下方垫玩一下,离开的时候,双乳因动作的惯性而颤抖不已,像两只受惊的大白兔子。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向后退,可抵着她的是坚硬的冰箱门,不知面前的男人想对她做些什么。
他又转瞬站了起来,手指刮擦过她的乳头,来回反复旋转打圈,就像在水池里搅弄嬉戏的人一样。
陈阮被他这个举动给弄得酥麻不已,他的指尖就如带电的导体,一碰到她的身体,电流就会传导过来,刺遍她全身。
“你……要干嘛?”陈阮抬眸看着他,不确定出声。
他莫名地笑了一下,眼神中怀揣着深厚的欲念和狡黠的诡计。
“这么漂亮的胸,不用可惜了。”
她下意识咬住嘴唇,红晕泛上面颊,双手在胯两侧不由自主握紧拳,整个人像待于弓弦的箭一样紧张。
只见她的肩膀被他瞬间按坐下,呈蹲姿。男人很快解开裤腰带,把已经硬得不行的阴茎释放出来,弹出的瞬间还打了她的脸一下,陈阮惊得往后直缩。
他扶着那根粗硕的东西,凑近她的脸,又抽打了几下,灼热的肌理触感混着些许粗糙,有意无意摩擦着陈阮细腻光洁的面部皮肤。
她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惶恐地看着他。
“含住。”
陈阮眨着眼,睫毛轻颤,向上羞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倾身,朱唇包裹住了嘴边滚烫的巨物。从他第一次教她怎么口时,她还是无比生涩的,到现在,已经能轻巧而娴熟地吞吐挑逗他的那根东西。
陈阮伸出舌尖,来回吸舔他前端的孔眼,男人的喘气声变得愈发粗重,她其实还算聪明,在这方面开了窍后,懂得如何运筹帷幄,让他的关释放地更快一些,就像他每次能确找到她下体的g点一样。如此这般,她的嘴周也不会麻得厉害。
可他这次好像看穿了她一样,还没等射就抽离了口腔,眼中的情欲还是那么浓烈,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会用胸么。”
陈阮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中饱满的双乳,又看了看他的下体,好像在来回比量着大小,如何在狭窄拥挤的沟壑中塞入那么大一根粗硕的东西。
“我……不知道,没干过这种。”
她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脸颊的红晕似会无限漂移,转瞬已来到脖颈间。
“去客厅,沙发。”
没等她抬头,男人就急不可耐地扯住她的胳膊肘,把她一路拖拽到比厨房宽敞点的客厅中。
这里的沙发很小,顶多容纳两人的位置,嵇相宇横着躺靠在其之上,瞬间霸占了沙发所有的面积,他身高很高,头和腿留了一大截在空气中。中间那根阴茎直挺挺地像小柱子一样叫嚣,她不害羞垂首,不敢直视。
她沿着沙发扶手边缘,跨着爬了上去,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腿,一不小心没撑稳,重心全数倒在他身上,那根挺立的东西被压趴了下来,与她的下巴脖子相贴,只见面前男人似乎有些痛苦地皱了下眉,然后冷着脸看着她。
“对不起。”陈阮轻声道,她好像把他弄疼了,男人那个地方看来是真的脆弱,如果被踢一脚,是真的会痛到丧命,书上没有骗人。
“快一点。”
弥散情欲的眼眸万分迷离,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陈阮有些颤抖地拖住自己的双乳下端,她的手很小,还不怎么能撑住乳肉。然后慢慢倾身,让男根贴紧乳房中间的缝隙,把它容纳进去,其实她的胸不算巨乳,顶多发育地好而已,还不怎么能完全包裹住他。
她忽然向中间推挤乳肉,把男人的下体夹紧,这个举动惹得嵇相宇上身一个激灵,刻意维持冷静的眼眸变得有些猩红,想来已被浓郁潮热的欲望世界完全攻陷侵占。
慢慢、渐渐、缓缓上下摩擦移动,他那边粗糙纹路磨得她胸有微疼,炽热的温度犹如烈日火炉般灼弄着她的肌肤,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的双乳边缘已被手掌按压出红印,手运动到发麻,她才感到下巴、嘴唇有一阵温热的腥腻味。
他射了。
浓浊的液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有一些在重力作用下从嘴唇流到了柔嫩的胸前,划过乳尖,直向着小腹流淌而去,如一道悠长的白色银河线。
她像个刚喝完牛奶的小孩,由于抓拿不稳,而弄得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只是这牛奶好生腥涩,惹得人喉腔不适,玉体不净,场面十分香艳淫旎。
“主人的牛奶好喝吗?”
他突然出声,言语轻佻,打破这寂静而汹涌的情潮,可这话竟又给其平添了几丝暧昧放浪的滋味。
陈阮羞赧地低垂下头,轻轻抹走身上沾染的腻液,放到舌尖舔了下,没有回答他的话。
很快,她又倾身,匍匐到他的胸前去,把沾着浊液的手指送到了他的嘴边,大胆而挑逗。
“你自己尝尝?”
身下的男人怔了一下,有些阴着脸打掉了她的手,瞬间把住她的臀肉,猛地一下按坐到又再度充血勃起的阴茎上,陈阮惊呼一声,被他压上来的唇活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搞什么,就只会欺负她,心下幽然埋怨起来。
客厅里女人娇喘连连,时不时还有淫媚的浪叫声,在他每一次顶撞到最深的时刻,他们换遍无数的姿势,地上变得一片狼藉,本是排放齐整的家具七扭八歪,桌布摊在地上,果盆倾倒,水果躺在了桌布上。
嵇相宇把陈阮抱到阳台透明的玻璃移门上,屁股撅对着他,阴茎在后狠狠地操弄着小穴,她的双乳紧紧贴着玻璃门,手攀附在上面,因为挤压,上面贴出了一个个圆形印子。
她住得高,楼下偶有行人经过,几乎不会向上看。
他忽然从后面吻住她的耳朵,来回吸吮。
“叫床声这么大,你说邻居会不会听见?嗯?”
陈阮有一点被他吓住,慢慢克制自己。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确实很差,晚上睡觉楼上小孩的哭闹声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谁知后面的人一听声音小了,便又再度加深加重攻势,弄得她手足无措,快要被气哭。
“陈阮,叫我。”他突然温柔地在她耳边吹气。
“主人……”她颤抖着。
“叫我的名字。”
“嵇……相宇……”
“嗯。”
夜已黑,外面是万家灯火。




禁忌游戏(1V1, H) 28.辰星
“咻”得一声,一支仿真羽箭瞬间离弦而去,穿透过前方的空气,一把钉在了前方靶子的蓝色外边缘。
陈阮叹了口气,无奈地从旁边圆形箭筒口又抽出一支新的,安在了弦弓之上。
这弓很重,虽是女士款的,但她拉足了力气才使它完全开合。瞄准的时候,她手臂上的肌肉都在发酸发胀,在弓上的微型瞄准镜因为手拿不稳而剧烈颤抖着,每一次都会射偏。
这是蓝隆广场里新开的一家射箭馆,名字叫“羽田”。之前在吴安然的死拉硬扯下,陈阮来这儿办了张月卡,她已经开卡快半个月了,也来练习了好多次,没见水平有多大提升,倒是肱二头肌二次发育了些许。
距离上次的日本之行已过了三月之久,嵇相宇从那之后就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有时间就从公司赶来赖在她的家里,怎么赶也不走。虽然他的脸从表面上看还是如往常一样冷淡,但说的话,做的事,竟让陈阮感觉到一种温柔可靠。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与赵淡青分手之后,整个人都明快起来,再也不像从前那般一点即燃、一触即发。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有意无意间,向她传达着某些信号。就像春天来了,动物陆续出洞,四处寻求伴侣那般。
但每当他们在床笫激烈温存之后,她问他是否爱她的时候,他情欲未散的脸就立刻冷了下来,转而抱紧她的身体,以亲吻脖颈作为掩饰,刻意回避着这个话题。
他说过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不管是妻子也好,情人也罢,无论是什么身份,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好。陈阮头脑有些发懵,不明白他的意思,这看似是一个甜蜜的承诺,可一经细想,却四处透露着别扭。
她曾假借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跟吴安然讨论过关于男人的承诺,请教一下这位上通政治、下通野史的八卦女王。谁知她很不屑地讽刺了陈阮的这个朋友,说她就是犯贱,而且愚蠢,男人在床上说出的话,比a货还假。什么永远留在身边,不过就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备胎罢了,有征服欲,有满足感,还有热脸往屁股上贴,换谁谁不舒服?
这吴安然嗅觉十分灵敏,狐疑地上下扫了她几眼,半眯起眼睛,竟说出“你说的这位朋友,不会就是你本人吧”这种话。
陈阮的笑凝结在嘴角,然后僵硬地否定了几句,并附和吴安然的话,也为她的那位朋友感到不解,最后喝了几口蓝莓鸡尾酒压压内心的苦闷。
她从不了解嵇相宇的过去,甚至是现在的生活,只是安稳地生活在他给她造的金丝笼中,看着眼前那片温柔烂漫的净水湖泊,也许某一日,就突然被人戳破了幻影。
身旁的高中生已经有几支箭射进十环黄圈内了,陈阮看着自己前方的箭靶愣神。
好像除了画画之外,任何体育竞技活动,她都不怎么在行。射箭已经练了快半个月了,靶子上的窟窿还是分散状态的,大多都在蓝色的外边缘,只有运气好的时候,她才偶尔射进靶心附近。
她看了眼手表,抿起嘴唇,旁边箭筒里还剩五支弓箭,射完就在附近随便找个地解决中午饭吧。
就在她开弓准备射出第一支箭的时候,有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陈阮愣了一下,以为是吴安然,结果回头的时候,却看见了沈辰星。
如意春风般的微笑像薄纱一般轻轻抚摩着她的心尖,陈阮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嘴角咧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天,沈先生,你怎么到中国来了?”她把弓箭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沈辰星笑容更盛,快眯没了眼睛。他走到陈阮身边,拿起另一个位置的弓箭,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开弓射出了一箭,正中十环靶心,姿势流畅,动作标准,一气呵成。
陈阮惊诧地拍了拍手,嘴中不停地夸他“厉害”。
沈辰星侧目,看着她:“小阮?我可以这么称呼陈小姐吗,你叫我辰星就好了,沈先生太过生疏。”
陈阮怔了几秒,随后露出一个宽怀的微笑,“可以,随便怎么叫都行,辰……星。”
她把放下的弓再次提起,站好位置,又拉了一弓。沈辰星突然走了过去,他很高,身前就快要贴到她的后背,可还是保留了一些安全距离。只见他轻轻拍了下她僵硬的肩膀,又指了指她站在地上分开的双脚。
“小阮,肩膀放松,你太紧张了。双脚再分开大一点,与肩齐平。”他轻柔的呼吸似有若无在她耳边。
陈阮吸了下鼻子,认真按照他的指导,一步一步照做。眼睛盯准瞄准器,让其偏移在靶心上方一点,就可以射出待发于弦的箭了。
“咻”得一下,羽箭射进了九环与十环的交界处,她有些欣喜地挑了下眉毛。
“谢谢你,辰星。我水平是真的很烂,多亏你的指导。”陈阮抚了下鬓角散落的发丝,一抬手,那里已沾染了些许碎汗。
沈辰星温柔地笑了一下,是她熟悉的那种感觉。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回中国,因为我本身就是w市的人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陈阮有些惊异,朝着他走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太巧了,我们竟然是老乡。你口音真的很不像,说实话,你不告诉我真看不出是哪里的。”
他轻轻呵笑,摩挲了下手掌,“是吗,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移居去日本了,这么多年口音肯定变了很多。”
陈阮看了眼手表,又站回她的位置处,心中谨记沈辰星的指导,连着又射了三箭。两箭八环,一箭十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之前的确是她姿势问题导致的偏差。
“对了,你中午有空吗,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箭从沈辰星手上穿梭而去,又一个十环,他说道。
陈阮已经射完最后一只箭,走到后方的私人物品存放处,拿起她擦汗的白毛巾,轻轻拭过额角,接着回到沈辰星的身边,拍了他的胳膊一下。
“走吧,老乡,今天就我请客了。”




禁忌游戏(1V1, H) 29.复仇
桃花源记是一家中式餐馆,在蓝隆广场顶楼西处,陈阮领着沉辰星,挑了最里面的一间包房,点了叁两小菜,再加了瓶米酒。
他们有说有笑,待菜上齐后,好一会儿,才下了筷子。
“辰星,我特地点的蟹黄小笼包,桃花源记最火的菜。你尝尝,这么久没回w市了,回味一下家乡的特产美食。”陈阮拿起餐桌上的公筷,给他夹了一个。
这蟹黄小笼包虽然体型迷你,但一咬破皮,肉馅的香味就漫出来,还有四溢的肥美汤汁,与唇齿交缠,惹人流连忘返,吃完还想再点一笼。
沉辰星吃完一个,向陈阮满意地点了点头,眼角眯起盈盈笑意,就快能掐出水来。
陈阮看他喜欢,叫来服务员,又再点了一笼。
等到后来加的菜也全上齐的时候,沉辰星却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了餐桌的透明圆形转盘上,他的指尖轻点,转盘开始转动,随着菜肴一起,把那个东西转到了陈阮的面前。
陈阮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定睛朝转盘上看去。
那是一个月亮石链子,并不很新,仔细看银链上还有轻微的磨损痕迹,应该是拥着者的使用痕迹。陈阮突然记起来了,这是上次跟沉辰星在日本吃串时对链的另一半,沉所佩戴的是星星石,而现在这个月亮石,若没记错,是他死去的日本妹妹的遗物。
莫名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钻进陈阮心窝,她在沉辰星与月亮石间来回扫视,却看见对面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隐忍的痛苦情愫,陈阮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气。
“辰星,你这是……什么意思?”陈阮没有碰沉辰星突然转给她的月亮石,迟疑着手抚上转盘边缘,慢慢又把它送回了男人的面前,“我不太懂……”
“这是我妹妹的遗物。”沉辰星用左手抚住额头,声音很轻,陈阮看不见他的脸。
陈阮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嘴中的话没有立马说出,她就这样在对面看着垂首的沉辰星,包厢的空气慢慢凝重起来,凝结成冰,却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这份寂静。
良久,沉辰星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眼神定定地看着陈阮。
“小阮,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无法接受,但我必须告诉你一个真相。”
“什么……”陈阮嗫嚅着,僵硬笑了一下,”辰星,你怎么突然变这样了,别吓我,到底什么事啊。“
沉辰星没有再看她,失焦地盯着桌上已经有点冷掉的银鱼豆腐羹。
“你和neworld总裁嵇相宇的关系,其实不一般吧。”
就像隐藏在胸腔里的利刃一般,在此时突然穿出捅了她的心脏一下。
“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阮回避他审视而灼热的视线,颤抖着夹了一个还热腾着的蟹黄小笼包,可在送到自己碗里的途中,它毫无预兆地掉在了桌布上,她有些慌乱地拾起,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
“若我没有推测错的话,他找你签了一份游戏协议吧,关于sm的游戏。”
男人冷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点苦涩。
陈阮的大脑像瞬间被一个塑料袋罩住,有人在后面卡死她的脖子,袋中稀而少的空气让她头昏眼花,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从起点走了很久了,现在突然迷失了,看不见终点。
连忙端起一旁的水杯,不管不顾地喝了口烫茶,温度却像烈火般想要烧毁她。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陈阮失控了,声音变尖,唇齿颤抖。
对面的沉辰星忽然起身,在空无一人的包房空间,自顾自地走起路来,每一步都像千斤顶落坠,狠狠砸上陈阮已脆弱不堪的理智。
“6年前,我的妹妹,在东京铁路上,卧轨自杀。”
“那时候,她才21岁,大叁,如花的年纪,大好的前程,所有的一切,结束在了冰冷的铁轨上。”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魔鬼。”
沉辰星停了下来,目光悲伤。他看着陈阮,陈阮却不敢看他,好像只要盯着那里,她的身上就会被戳出一个又一个无法修补的血肉窟窿。
“她与魔鬼签了一份游戏协议,以为通过游戏,那个男人就能爱上她,却没想到,这虚假爱情的背后,是万劫不复的百尺深渊。”
“那个魔鬼骨子里自私、冷漠、阴郁、残忍。有时却可以假装成温柔无比,对她若即若离,让她沉静在自我催眠的幻境之中,他就如操控着木偶绳线的主人,慢慢地把她的神摧毁,控制着她的一切悲喜。”
“魔鬼永远不会爱她,因为他不需要爱,觉得爱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掌控者的快感,在游戏中,对奴隶的神控制让他获取快感。而当我妹妹真正醒悟,想要离开魔鬼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沉辰星无比悲痛地呵了口气,在她的余光中好像有晶莹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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