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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沦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七朵玫瑰
当首的黄毛也没注意,眼睛只胶着周城手上的红钞,这几人平常无所事事,生活也拮据,就今日的车也不过是租来的,哪里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当即也没多想就走过去了。
等他一靠近,周城抱着他的脑袋就往车沿撞去,又狠又快,几个混混还没来得及反应,黄毛已经头破血流在一旁唉唉直叫。其余之人当场就要上去给他好看。周城又抓住地上的黄毛,按着他的脑袋继续往车沿撞去,而后一把仍在过来的几人身上。
拍了拍手道:“不想让他死的话赶紧送去医院,医药费就当是你们砸我车陪的钱。”
“混蛋,不能这么放过他。”这几人也是年轻气盛,被人这么当众欺负着,心里极度不爽,当场就有人冲过去,大有与他大干一场的架势,近前挥动手中的木棍,被周城躲过去,又从背后被狠狠踢了一脚,整个人往前伏倒在地。
“你们可真是不管老大的死活呀。”周城讽刺道,几个人下不了面子,又看清周城的身手,灰溜溜地抬着黄毛上车,转了个方向远远开走。
周城这才坐进驾驶座,扯开脖子上的领结,拉出一个领口,露出好看的锁骨。
吹了一会儿风,踩下油门,疾驰而去。他今晚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在f市内来来回回转着,也不知要去哪。
最后回到青因的房子下,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大部分人家都熄灯歇息了。他停在一片漆黑中,默默吹着风,有种一座山迎面压力的无力之感。
*******
青因歇息得很早,睡得却并不好。
她做了个噩梦,梦中雾气弥漫,一片朦胧,这样的朦胧中她却还能看到一个牢笼,四周用铁栏围着,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到了铁栏前,又忍不住细细瞧了一番,里面也是白茫茫一片,她左右张望,却突然感觉脖子被人掐住,隔着铁栏有一个男人正钳着她的脖子狠狠往上提。
青因拼命唉呜叫着,脸涨得通红,离地的双腿拼命蹬着,两手无力又坚持挣扎。她眼睛睁得老大,渐渐看清男人的面目,周城的容貌赫然在目,她吓得红血丝都出来了,想要说话,却总说不出口,那种感觉只有父母去世的时候才出现过。
正当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死的时候脖子又一下子松了,她跌坐在地,拼命呼吸,好似要把刚才吸不到的氧气全吸进去,又腾出手去摸了摸脖颈,发现完好无损才略略放了心。
晃过神来后,她站了起来,发现周城不见了,但最恐怖的是她竟然置身于牢笼之中。青因拍着牢笼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出来的声音透着无力,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里似的,她又怕又惊,连喊了几声救命都不见人,于是又叫道:“周城,周城你出来!”
只这一唤,就有人出现在她面前,隔着冰冷的铁栏,她看清是周城,便更加理直气壮地质问道:“我明明在外面的为什么突然就在里面了?”
周城笑了,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怎么用力,却足以让青因害怕了,“我在里面呆得太久了,你在外面也逍遥这么久,咱们换换,你也尝尝在里面的滋味。”
青因去掰周城的手,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她哭着道:“不要,我不想在这里面,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在里面。”
“我也没做错什么,但你还是让我进去了。”周城说得狠厉,手上的动作也加重了一分,青因更害怕了,急着争辩,“不是,你有做错,你杀人了,你应该坐牢的。”
“我没有。”周城又握紧了一分,拉过青因,抵着她的脑袋,吓得她连连道:“不,你有错,我没错。你才应该坐牢的。”
“你还狡辩,那去死吧!”他掐住青因的脖子,用上了半成的力气,青因渐渐又呼吸不畅,吓得妥协道:“是我的错,咳咳,求你放过我。”
但是周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劲道,青因泪流满面吚吚呜呜,最后直接吓醒了。
一片漆黑中只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以及如捣鼓的心跳,青因伸手往脸上抹去,发现湿迹一片,她立马就按开了旁边的灯,原本漆黑的夜昼白一片,心里的恐惧却是一点也没消散。
她头抵在两腿间嘤嘤哭了起来,有些事不是她足够坚强,只是来得太突然没来得及接受,一旦反应过来,黑暗便如漫天乌云翻滚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向来是个慢神经的,周城出现的时候她虽然害怕,但总忙着应付,从不敢去想后面的生活,今晚这个梦彻底激发了她内心的恐惧,像周城那样的人若是让她坐牢或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岂不是轻而易举。
青因哭得累了便笈着拖鞋站起来,散着头发在卧室走来走去,却还是无法在这脆弱的夜里摆脱心中那股无言的心悸。
她来到窗前,挽起垂着的窗帘,灯光投出去,冷风灌入,卷起半长栗发,丝丝凉意。
她朝下方望去,一片漆黑,在这漆黑中却有独有两束灯光直直照着。





步步沦陷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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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亮着的车灯就突然毫无预兆地暗了下来,这样空荡荡的大街上停着一辆车,确实诡异,因着夜色太暗,所以她完全看不清车型和颜色,连带里面坐着什么人她也是一无所知。
但这样一辆车停在自家门口,必定是与她有什么关联的,可她又不敢过分确定,便一直倚在窗边看着,偶尔寒风灌入的时候便裹着窗帘,就是没有离开半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许是被那个噩梦吓怕了,急需找什么转移注意力。
楼上的人看着楼下,楼下的人也看着楼上。两两互望却不自知。
今晚月亮细如钩,云层也厚,在这一处笼罩出一大片的昏暗,周城没有关上天窗,但他停在大榕树下,离青因家还是有一段距离,这样的距离正好足够他看清她,而她看不清他。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如玉的五指折出一层晕染的白,即便在夜色中也依稀能看到一些,另一手放在腿上,打着节拍,在这样静谧的夜色中荡着一簇一簇音波,唯有心脏的跳动能与之比拟。
周城这样抬头望着她,从未有一刻如此平静过,在青因将厚厚的窗帘裹在身上成一个筒状的时候他笑了,她的脑袋在臃肿的身躯中显得尤为不搭调,却固执地没有离去。
周城很想问她,沈青因,你看得到我吗?你看得到我的内心吗?你看得到我的痛苦吗?你统统看不到,不过是害了我,害了我妹妹,害了我全家的罪魁祸首而已,你凭什么可以若无其事。
他低下头,从车柜里取出一支香烟,点上火,两手夹住,架在车沿,随风一阵亮一阵灭,却始终没含在嘴里,最后扔了出去。
这时有光亮了起来,周城望过去,发现沈青因已经下楼正开了门,他当即离开现场。
青因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车尾远远地疾驰而去,人却是一角也没瞧到。她站在楼上的时候适应了光线,已经能看清车里人的大致轮廓,可以辨清是个男人,且知道他也看着自己,只是具体的模样始终无法一窥究竟。
想着在家门口的话应该能看清,于是趁着那男人点烟的一刻跑下来,不巧被发现了,赶着出来也就看到一个破碎的车后盖,其他云里雾里。
只是有个开豪车的男人半夜停在她家门口,怎么看都是件诡异的事,她急急回去关上了门,满心忐忑地上了楼。
周城离开后直接去了公司,在公司的沙发上度过了后半夜。
第二天叶晨过来见车被糟蹋得不行,当即就怀疑周城半夜所做之事,但他是周城的手下,有些事老板没说他是不好多问的。周城只让他将车拿去修理,其余也不肯多讲。
青因去工作的时候照样只得了一些输数据的工作,期间她问起了叶晨这个人,杨经理闻言只嗤之以鼻,“别去招惹这种人,你这样的招惹不起他。”
杨经理也才不到三十岁,但风韵气质各方面却是都具备,算得上尤物了,这样的尤物对一个男人如此厌恶,当真令人奇怪,她好奇一问,“为什么呀”
杨经理瞅了她一眼,认真道:“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阴暗,我今日就与你说一次,叶晨这人我也认识,典型的花花公子,专门骗你们这种无知女孩,不,他连花花公子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一花心小萝卜,还是没钱装阔的那种。”
“这样呀,我还以为这人是个不错的,无论谈吐还是气质。”叶晨不过是说她两句好话,青因也是听得舒服才这样替他辩解,不料却是引来杨经理的反感,她当下就给青因摆臭脸了,“不过一个个被他华丽的外表蒙骗了而已,真当他内心是纯净的呀!警告的话我说得够多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你的事,像你这样的我也不是一次两次遇到了,结局还不是个个遍体鳞伤。”说完也不理会青因,捧着文件就走人,相当自傲。
这语气不免生硬,但内容却是好的,忠言逆耳,她也听进去了,当即留了个心眼,她不一定要见风使陀,但在心里画一条警戒线还是要的。
下班的时候,她又是一个人走着。
叶晨刚修完车要回去,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落下车窗,下巴抬着,“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要回家的吧,我送你一程?”虽然昨晚青因的表情不是很热情,但总体上对他的态度还是蛮好的,不似刚见面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以为他们之间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
却不想世事难料,前一秒好好的事下一秒也许就变卦。
经杨经理那么一说,青因怎么可能还会保持对叶晨的好感,但她也知道叶晨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因此对他虽不如昨晚客气,却也比刚见面那会儿的态度好上一些,但总的不冷不热的,婉转道:“我还打算回家,就在附近吃个饭就去上班了。”这样既能体现自己的勤奋,又能光明正大的拒绝人家,她打的好算盘。
“我正好也要吃饭,一起吧。”叶晨想着他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可不是追到这妞么,又厚脸皮下来:“昨晚你请我喝东西,今天这顿饭一定要我请了。”他又下了车,特意给青因开了车门,装可怜道:“我好饿,你也很饿了吧。”意思就是我们快点去吃吧,别浪费时间了。
叶晨如此作态,青因也是不好拒绝的,只在附近吃饭,她也不怕叶晨做什么,青天白日最是明朗的时候。
这附近青因也不陌生,有家店是她和李蜜常去的。今日也巧,她带叶晨过去的时候也看到了李蜜,她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坐在那里吃饭。那男人看得眼熟,青因隐约觉得像是酒吧里看到的那个,又觉得似乎在另一个地方也见过这男的。
双方互打了一番招呼后,便坐一起用餐了。李蜜还用非常揶揄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梭巡着,看得青因很想跟她解释清楚,但碍于两个男人在旁不好说。
一顿饭吃得也是索然无味,她不是讨厌叶晨,只是讨厌被人误会,总有那么些爱热闹的喜欢将人搓成对,谣言猛于虎,多少清白的男女因此遭罪,她是万万不想再重蹈覆辙。
“袁立是f市的人吗?”青因随意问了句,这人也是闷头闷脑的,话不多,和李蜜在一起却从不向她这个表姐问好,不知是人情世故太薄弱还是天生性子如此。青因看他眼熟不免想多了解一番,否则放在平时她也懒得问。
当事人没答话,李蜜倒是抢着说了,“他是s市的,前不久刚到f市。”她这种爱抢话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能改,不知是遗传还是学校锻炼出来的,整一个话唠。
青因又问了一些其他信息,李蜜不负众望一一抢答,她也大概摸清这人的底细。袁立同李蜜一样是银行里工作的,一月前从s市调过来的,算是李蜜的上司,李蜜负责带他了解环境,这一来二往也就勾搭上了。
要说袁立这相貌也是不错的,虽比不上程俊,但白白嫩嫩,人也温和,看着无害,和李蜜在一起倒是要当心被她欺负到了。
青因听着虽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一时想不起什么,时不时盯着袁立看,总想着唤些记忆,却被其余人误会了去,李蜜当场就在桌下给了她一脚,痛得她心都快扭曲了,好在她天生面瘫,脸狰狞了些,看不出太大区别。
朝李蜜瞪过去的时候她就问起了叶晨的事情,就跟岳母娘看女婿似的,恨不得将他的底细翻个底朝天。李蜜这人是最爱凑热闹的,但凡身边有什么八卦都要第一时间知道,青因这人作风保守,今日却带了个男人一起吃饭,倒是稀奇了。
叶晨也很愿意和她调侃,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要想拿下一个人,先打通和她周边人的关系也是重要的战略。当下就把自己哄女孩那套拿出来一番畅谈,说得一桌子热热闹闹的笑着,一顿饭过后双方也欢欢喜喜地分别了。这之间叶晨倒是没说自己做什么的,只说给人打工的,他这么说,配上在路边停着的豪车,是没人相信的,只当他是开玩笑,真正的有钱人是不爱炫富的,叶晨在李蜜的眼里成了真正的有钱人。
“我要回去交差了。”叶晨笑着,“刚才修这车可是花了我不少钱。”
青因半信半疑看过去,车还是挺豪华的,却是有些眼熟,不过与之前开得宾利不一样,有钱人换车还真是频繁,她奇道:“坏了么,看着挺好的呀。”
叶晨笑得更欢了,走到后车尾,划出一大块范围道:“这里全部坏掉,凹出一个坑,幸亏有熟人才只花了一个上午就修好,放在平常人那里恐怕要好几天。”
青因近前仔细瞧了瞧,发现与昨晚瞥见的那辆车有些相似,她疑虑更甚,却始终不问出口,人若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可以编造千千万万个谎言来欺骗她。但她对叶晨却是更上心了。
一个半夜蹲在她家门口的男人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步步沦陷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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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玲死了也有七年之久,她与青因的关系算不上亲厚,顶多就是在泛泛之交再上一层而已,但青因总是怀着一份愧疚,她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没有自己的介入,陈玲不至于走到这个结局。
所以每年都要固定一个时间去她坟前看看,聊表歉意。但愧疚可以被时间冲淡却不能被根除,这么久以来,她虽然不断安慰自己就算当时陈玲没带她还会带别人,就算当时她没有将周城骗上去,陈玲也会用其他方式将他骗上去,总之她不过是一切步入结局过程中的正常环节而已,没有她还有其他可以代替,终究是不能改变事情的走向。
但人心之所以复杂便是因着它不受人控制,追着最真实的感觉而走。每到这个时候她还是会做噩梦,梦到陈玲浑身血淋淋的来向她索命,过后也觉得滑稽,在当时却不免让人心惊胆战的。
她与陈玲不算太熟,聊在一起时也不见她提起自己家里的状况,偶尔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时她也是刻意避开了,久而久之青因只当她是家里状况不好也不再试探。她出事那会儿也不见什么亲密的人出现,但青因始终不相信她是孑然一身的,因为给她坟前送花的不止她一人,不过她从未与这位神秘之人相遇,今日却是恰巧碰上了。
青因一早从花店买了束白菊,赶到白山坟场时正好看见一男子从陈玲坟前往另一侧离开,像是和李蜜走在一起的袁立,她只看了个侧面,不敢轻易断定,单看背影也像,距离远,她没有马上叫住他,心里总觉得这事不可思议,将袁立这人默默记住了。
在陈玲坟前陪了一会儿,她按照原路返回,还没到山脚却是看到一身黑衣的周城,前几晚刚梦见,今日当场见上,她又是心虚又是害怕,脑海里总会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梦里的场景,全身发汗。说来也奇怪,她做梦无论好坏,醒来一段时间都会忘得烟消云散,最多不过一天,即便陈玲向她索命的事也是模糊得很,但周城那样的梦却能在她脑海里徘徊着,挥之不去,每时每刻想起犹如亲临其境般清晰,每次的回想也是难受得很。
周城手里捧着花,该是要去看什么人,见她也不动,一双黑眸只幽幽盯着她看,好像要将人吸进去般,这样的眼神让青因害怕,好似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这个男人随时可以毫无顾忌将她撕裂,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呆呆站在一旁不去看他,却还是轻易被他的气场震慑,全身如置冰窖,寒冷如冬。
过了有几秒,周城率先迈开步伐,侧过她身旁,荷尔蒙香气在青因鼻尖萦绕了又散去,正当她松了气欲要转身之时,周城又驻足下来,在青因背过身的时候返身回来拉她,拖着她的身子就走。
手心传来热烈而滚烫的温度却是把青因吓了一跳,周城拽着她手时她真的叫了出来,“你干嘛,放手,放手!”她用另一只手去拨周城的手掌,同时矮下身,降低重心力度就是不肯被他带走。
可惜事与愿违,她哪里是周城的对手,一路硬是拖拖拉拉被他拽着往前走,她颤声道:“周城你想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呀!”周城不回头,也不听她的,更不愿多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却是半分没减,拽得青因手臂整整红了一大块,她本就比周城低了一个头不止,现在弯着腰更是低到了他的胯部,眼圈也开始红了起来,只胡乱喊着救命。
在这深山中,又是大清早,哪有什么人,青因的那些喊喊闹闹基本上是无人听到的,不消几秒她也认清这个情势,心里却更加害怕了起来,这样的地方不是更由他胡来了。
这么想着挣扎得更卖力了,她直接含着周城的手一口咬下去,使上了七八分的劲,却不见周城减慢半步,她又加重了嘴上的力道,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同时脚勾住旁边的矮灌木,横在路上不愿前进半步。
周城转过头来,俊眉紧蹙,不知是痛还是被绊住,他也没有继续动了,青因见状松了口劲,嘴上传来血腥之感,她才低头见周城手上血渍,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一轻,整个人被扛了起来。
胸部搁在周城肩上,又是难受又是羞赫,她不停挣扎着,两手胡乱拍着周城的肩,也用尽半生气力大声呼喊,“救命!救命!”活像要被侵犯的小女人,到最后叫得累了她自己挪了个位置,死鱼般的挂在周城肩上。
周城一手压着她,一手捧着花,罔顾她的叫喊,穿过一座座石碑,最终来到一座坟墓前,脑海里想着将沈青因扔到地上,真正下手的时候却是不由放慢了速度,只低腰将她重重一掷,青因直接跌倒在地,却无大碍,他又将花放到坟前,回身时却是见她站了起来。
周城走过去朝她膝盖一顶,青因整个人跪伏了下去,她不明所以,抬头看周城,“你到底要做什么。”
“向我奶奶道歉。”周城低头看她,居高临下,眉眼却是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青因却是不干了,她挣扎着要爬起来,“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无缘无故跪拜陌生人。”
周城又将她按伏在地,不肯让她起身,面容微动,周身的气势都罩在青因身上,也不与她争辩,就着她的后脑勺就往地上压去,连着两下,第三下的时候因着青因的挣扎,他一时没控制好力度,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闷声有力。
待青因抬头的时候额头上淤了一块,破了表皮,混着粗糙的沙子,显得有些滑稽可笑,周城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却让青因愈发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打一顿再给颗甜枣吃?可她还是接过了手帕,在额上轻轻擦拭的时候痛得龇牙咧嘴,还未出口骂脏话,却见周城自个儿俯身跪了下去,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倒让人越看越诡异。
“你是不是有问题呀?”青因不自觉地问出口,周城回头看了她眼,冷笑了番,“我的不正常也是你造成的。”
青因一听,头更是钝钝地疼,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自从周城出狱后她就没过上一天好的,可又不能将人塞回去,也没能力去做,这么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在淤青处下手太重,她双手用手帕包着那块地方哀哀喊痛,拿下来的时候白色的手帕上已经污了一块。
周城看过去,见她破了的表皮已经渗出一丝血渍,夺过手帕叠成一长方形状,再从中央将她额头牢牢包住,十指在脑后打了个结,这之间可真是用了不少蛮力,青因气恼道:“给我撞成这样,你下手就不能轻点。”
“不能,你可以选择去死。”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怪异,这话说得恶毒却又带着亲昵,说亲昵也免不了带着一丝恨,复杂难解。
青因心里的气真是一扎又一扎地堵着,她又没有杀人,凭什么就要死,父母去世的时候她都能挺过来,现在不过是个杀人犯要报复她,时间一过她照样可以好好生活着。
周城径自起了身,沿着来路走回,也不管她,独自踏在青石道上,有光从他侧脸逆过去,背影透着一股高冷的寂寞。青因也跟着起来了,腿上有些酥麻,拐到灌木丛中的时候她顿了顿,等着血液回流。
还未恢复又感脚上被针刺了般疼痛,她低头望去,正好看到往灌木丛中钻去的一截青麟蛇尾,她的腿上出现了两个又深又大的齿痕,青因当即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嘴里只哆嗦着,“蛇!蛇,蛇,蛇……”
周城还未走远,听到青因的声音,他立马调转了头,便见她在一片绿丛中瘫软下去。
他立刻返身奔跑回去,她今日穿着七分长裤,连着脚踝的一截暴露无遗,上面的齿痕又大又深,隐隐开始肿胀。
青因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哀求道:“快救救我,我快死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很是没形象,“我不想死。”脸上也是毫无血色,煞白煞白,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毒液的效果。
周城当即从腰上抽出皮带,在距离伤口上端一截地方牢牢拴住,避免毒液扩散上去,同时一把扯下青因额上的手帕,摊开,放在伤口处,俯身凑上去,隔着厚厚的手帕,一口接一口将毒液吸出来,吐出来的血又黑又浓,整块手帕彻底黑乎乎一片,意识渐渐消散的青因没有多想,只觉得快点把毒血吸出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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