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休想复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阳君的小尾巴
夏温暖仔细回想着当宋亦霖站在门外的时候,自己在里头说过些什么,越想,额上的汗就冒得越多,到最后,女子的肩膀猛然一颤,夏琳给她披好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姐,你怎么了?”
夏琳蹲下去将衣服捡起来,有模有样地扑打着灰尘。
“糟、糕……”这两个字,夏温暖念得缓慢无比,她扶住额头,一路往后靠去,重重跌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中。
女子陷在里头,起不起身,挣扎了两秒钟之后便放弃了,她愁眉苦脸地喃喃道:“我惹亦霖,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哈?!”
夏琳的嘴巴圈成了“o”型,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一脸新奇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夏温暖,觉得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风景……
等夏温暖回过神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慢慢地上升了,她连忙如梦初醒一般地扶好身旁的婴儿车,还有躺在里面酣睡的小南南。
却没想这小家伙的适应能力还真强大,这样都不觉得难受,明明连她这个坐惯飞机的大人都有些轻微的耳鸣了。
其实,夏温暖也考虑过宝宝这么小,坐飞机可能会吃不消……本来想走水路的,但想一想,要在海上颠簸两天两夜,岂不是更加要命么?权衡一下,还是选择受罪少的路线好了……
不过幸好,小南南比自己强多了,第一次坐飞机,就能这样稳健。
这孩子,真是心疼自己,不会让她操太多的心呢。
当然,那之后小南南在飞机上酣畅淋漓地撒了好大一泡尿,弄得整个头等舱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这就另当别论了。
-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宋亦霖,正忙着满世界找自己的亲妈。
确切点说,是她亲妈去夏园那天带着的那只包!
它不见了啊!莫名其妙就人间蒸发了!
里面有多少贵重的东西就不必提了,银行卡、户口本、身份证这些东西补办起来一样比一样麻烦,最最重要的是——里面有自己的手机和电板啊!
他只不过宿醉了一天一夜,脑袋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半梦半醒之间,想抓过床头的手机给夏温暖打电、话,就像是每一个平凡而有普通的日子一样,这个举动已经融入了宋亦霖的血液之中,就如同呼吸一般,是人的本能。
但是,他骤然清醒过来,猛地记起自己的手机并不在床头,他想抓都抓不到。
谁知道,悲剧的是,手机非但没在床头,也没在宋母的包里,它整个就不翼而飞了啊!
宋亦霖快要急疯了,直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酒,为什么要把手机乱丢,这下玩脱了吧?
倒不是心疼那只手机,再贵重他也能买一只一模一样的,宋亦霖就是怕夏温暖在那之后会发一些重要的信息到里头,一想到自己接收不到,他就无比纠结当时脑热之下做出的决定。
所以说,你现在受的罪,都是你当初作的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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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手机里面还存着夏温暖的照片,要知道,她可讨厌拍照了,所以,每一张都是至宝。
还有自己和她互发的短信,自己和她都喜欢玩的游戏,微信里还留着她的声音,偶尔的一句简短的“晚安”,还有“喜欢你”,放在从前就是他失眠时的终极法宝。
手机丢了就意味着这一些——统统都没有了!
宋亦霖紧张得顶着鸟窝一般的头发就想要出门去,他忽然觉得,比起失去这些东西,失去夏温暖,他心中根深蒂固的那些小伤口、小纠结、小愤怒,根本就不算什么!
果然人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才会猛然大彻大悟。
宋亦霖跑到门口,却正好撞见了拎着一袋外卖的陆加。
“哟,lynn,你醒了啊!饿不饿?吃碗面?”
“不吃了!”
宋亦霖抓起鞋子就往脚上套,也不管两只鞋是不是同一双,右脚还没有塞牢,脚步却已经迈了出去。
“喂,你去哪儿呢?”
陆加长臂一伸,攥住了男人的胳膊。
“你别管了!你先放手让我去,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你病得不轻吧?”陆加直接拿手背探了探宋亦霖的额头,感觉了一下,轻声道,“这不烧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亦霖急匆匆地挣开了,陆加连忙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哭笑不得道,“lynn,你就准备穿睡衣出去?左脚棉拖右脚靴子,这造型,略犀利啊!想上新闻头条啊你?”
“都说了让你别管了,我真有急事!”
陆加无语,朝他抬了抬下巴,说道:“那你等一下,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我说了我……”
“喏,拿去。”
陆加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丢进了宋亦霖的手心。
下一刻,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原本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忍不住骂了一声,笑容比花儿还要好看,“我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你哪儿找到的?!”
“哦,这个呀,昨晚夫人的包被人偷了,立了案之后,警方今天就抓到了那个小偷,她嫌麻烦,就让我去警局帮她取回来。我检查包里面的东西的时候发现这只手机的,就给你送回来了啊……怎么,你急着出门,要去找手机么?”
“……不管怎样先谢了!我回房穿衣服去,你自便!”
宋亦霖友好地捶了一下陆加的肩膀,抱着那只手机,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喂,你又不出去了?”陆加揉了揉肩头,一脸的纳闷,“发什么疯啊……”
宋亦霖关好门,将手机打开,启动的那段时间,他可以听见自己狂乱而强烈的心跳声。
忽然,“嘀”地一声,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段语音留言,宋亦霖看了一眼署名,小心翼翼地按下了播放键。
夏温暖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动听,男人的身体紧绷,坐姿就像是个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亦霖……咳咳,我还是第一次录这种东西呢,而且,还是录给你听……啊,感觉真的好奇怪……”夏温暖闷声笑,似是在缓解紧张的情绪。
“那个……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么?夏琳和佣人们,都已经告诉我了……我很抱歉,你和伯母,很早就在隔间里等了,而且等了很久,对不对?我却让你们听到了那场闹剧,真的对不起……亦霖,或许解释太过苍白,你就算听了也未必会真的相信,但我知道,我让你难受了,我也知道,你刻意断了联系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质问我、责怪我……”
——“但是,你不能不理我太久。我也是人,我也会害怕的,我害怕你就这样不要我了……所以,等你想通了,拜托给我回个电、话好么?我有去过你的公司,还有你家找过你,甚至我也去了我原先的公寓……可是,都看不到你。你的手机又一直关机,亦霖,我真的讨厌这样子的感觉……”
软化下来的夏温暖让宋亦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带着哭腔一般,哑哑的,但是,她总会下意识地忍住眼泪,宁可流血而不流泪,因此,鲜少能看见她哭。
就像现在,下一秒,夏温暖又用活力十足的声音笑着接下去说道——“对了,我爷爷很想见见小南南,他最近的身体不太好,老是瞎担心,于是寄了机票过来,所以,我准备去一趟日本!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看他?时间有点紧,是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我等着你,如果……你会来的话。”
宋亦霖听完,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了!
不对,今天是夏温暖所说的“后天”么?宿醉后遗症太大,他连今天是几号都搞不清了啊喂!
宋亦霖连忙拨出夏温暖的号码,但是,不出所料,对方已经关机。
完蛋了,看来她已经上了飞机了。啊,宋亦霖你tm就不能早点醒过来么?!你属猪的啊你!
——“
日本……对了,日了!日本!lucas,我要去日本!”
宋亦霖迅猛地冲出房间,动作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陆加正在埋头吃那碗炸酱面,塞了满满一嘴巴。
听到宋亦霖在叫自己,他抬起脑袋,就看见男人满脸雀跃地朝自己伸出了手,像是个渴望玩具的小孩子一般——“lucas,给我订机票,我要去日本!”
陆加咽下那口炸酱面,默默地揩去唇边的酱渍,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点了点头。
总裁前夫,休想复婚! 191191 难道温暖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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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的京都,樱花开得正盛。
青石板的小路上,堆着淡色的花瓣,就像是披着一层粉嫩的樱花色外衣一般。
风也是轻轻的,将周围的色彩精心地揉合着,宛如层层推进的小小浪花。
当你的脚跟触碰到这一片土地的时候,仿佛将整个城市的岁月和宁静都踩在了脚下。
因为正值初春时节,路上多的是穿着和服的年轻女孩,笑容同樱花交相辉映着,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行李已经先一步送到了夏年延的古宅,夏温暖抱着小南南,拉着她的小手,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幽幽地走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烀。
因为车祸导致记忆力受损,自己六岁时候的事情还能勉勉强强地回忆起来,但在那之前,夏温暖已经不太记得当年被送到这里的情景了。
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某一日的夜半,不知道是几点,外面正下着绵绵的细雨,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然后父亲走了进来,坐到她的床边,用一种疲惫不堪的声音说道——“孩子,你去爷爷家住一段日子吧……”
夏温暖看不到,只能听,她听得出父亲话中深深的绝望,还有浓浓的愧疚。
她缩着身子背对着他,始终没有转过脸,隔了良久,夏温暖才软软地应了一声“好”。
小时候的夏温暖是极爱哭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但事实上没有,只那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的脸上就已经湿透了。
夏温暖捂住了脸颊,冰凉的眼泪将她的手心都给冻僵了,起先还是非常压抑的哭声,慢慢的越来越响,就像是一点一点撑大的气球。
但过了片刻,夏温暖却猛然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所发出的声音。
原来,不仅是父亲,母亲也在。
简忆柔哭得那样大声,盖过了所有人的心跳,也盖过了窗外的淅沥细雨,撕心裂肺到吓坏了年幼的夏温暖。
但哭着哭着,她却忽然没了声响,夏温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便传来了夏振海健步如飞的沉重脚步声。
直到现在回忆起来,夏温暖才想通,或许那个时候,母亲是哭晕过去了。
有些事情,尚未懂事的夏温暖是不知道的,因为自己的缘故,母亲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甚至有过好几次轻生的举动,所以父亲才会狠下心将她送出国。
夏振海害怕简忆柔承受不住一着女儿离死亡越来越近的痛苦,也怕她会继续做傻事,最终崩溃,只好毅然地“抛弃”了夏温暖!
但其实,夏振海并没有真的放弃,所以这才会有了之后的一系列悲剧——母亲的死,叶素琴的下半生,以及夏琳的身世……
追根究底,这一切,通通只是因她一个人而起。
小南南软乎乎的小手在夏温暖的脸颊上胡乱地摸来摸去,伴着一些无意义的咿咿呀呀的叫声,最终将女子远去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温暖闭了闭眼,闻着小家伙身上独有的奶香,心头的不开心瞬间就一扫而空了。
她忍不住拿额头去蹭小南南胖嘟嘟的脸颊,笑着说道,“南南,你别着急啊,曾姥爷家很快就到了……”
古宅和夏园很相像,乍一眼看去,会让人以为是同一个地方。
所以小南南一见到面前的大宅,还以为到家了,高兴得咧着没有门牙的嘴咯咯直笑,乐不可支的。
其实,原本夏园就是照着古宅的草图建的,只是做了细微的一些修整而已。
比如因为地段的缘故,夏园的大门前扩不出这样一个微型花园来,庭院里的樱花树也单调了一些,不够看。
说白了,就是古宅比夏园更加大,更加美,更加的有格调,当然,也更加的老……
出来迎接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特别干净,笑起来还带着两颗标志性的虎牙,正贴心地推着婴儿车,在古宅门口等着夏温暖。
刷着红漆的铁门很重,基本上常年紧闭;侧门是木质的,上面的纹路就像是老太太脸上的皱纹一样,看上去年岁久远,却散发着一股奇妙的韵味。
夏温暖将小南南放进婴儿车里,一面推,一面跟着虎牙少年往里走。
少年非常的健谈,是个日本小伙子,普通话倒是说得非常溜。
据他的自我介绍,他是这里第二代管家的孙子,自从李管家去了夏园之后,一直是他爷爷在管理古宅的大小事务。
他的父亲早亡,所以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只是不久之前,老人家因为重病,也去世了,担子就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肩上。
少年名叫“小虎”,夏温暖用日语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这让少年非常的受宠若惊。
夏温暖温柔地笑着,心底却有些轻微的抽痛。
上飞机前,自己还对爷爷催命似的决定表示不满,她是想着等小南南再长大一起,去看他不也还来得及么?
但是,这一刻,她忽然可以理解夏延年的“小题大做”了——爷爷已经老了,父亲也是,自己能够陪他们的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减少……
或许某一天,在某一个不经意的时间点,很突然地,自己就会永远地失去他们。
就像是已经不在人世的母亲和奶奶一样。
到了那个时候,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夏温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阔别了许久的庭院,她蓦地发现,落入眼中的画面,都是记忆之中的模样,未曾改变过。
或许,夏延年是怕她会忘记回家的路吧……
从前的时候,夏温暖一年会来古宅好几趟,并且往往一呆就是大半个月。
就算是学业最繁忙的那段时期,也没有中断过。
直到三年前那件事的发生,或许是心里有了阴影吧,再加上自己被夏振海赶出了夏家,来探望爷爷的次数就变得越来越少,现在忽然回忆起夏延年的模样,夏温暖的鼻头冷不防地发着酸——“小虎,我爷爷在哪?”
“哦,老爷正在会客呢。大小姐,要不,您先进房间休息一下吧。”
“好。我要给南南洗澡,你找一个女佣帮我一下。”
“是,您请。等客人走了,我再来通知您。”
“嗯。”
小虎带着夏温暖上楼,原本还很恬静的小南南刚被抱出婴儿车,就飞扑进妈妈的怀中,忽地舞动起小爪子,比刚才笑得还要动听,活脱脱一只见到奶酪的小老鼠。
“小小姐好像很开心呢~”
“谁知道她啊,尽瞎乐!估计是看到什么好玩了的吧……”
夏温暖怕小家伙窒息,轻轻地拨开她闷进自己胸口的脑袋,顺便垂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忽然觉得特别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
好像,是对着某个人,才会有的特殊反应?
——是……还是不是啊?
无奈实在是记不起来,夏温暖皱了皱眉头,晃着脑袋,索性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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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的会客厅比起夏园来,更加的简约。
没有沙发、书架、柜子一类的家具,就像是日本常见的道场一般,墙上悬着一幅框起来的书法,上面写着“唯我独尊”四个偌大的汉字,霸气十足。
因为身体的缘故,夏延年是盘腿坐着,而对面的年轻人则是跪坐,腰杆挺得直直的,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
夏延年一身深灰色的男式浴衣,长长的袖子可以拖曳在地上。
料子是加厚的丝绒,很保暖,但因为宽大,显得老人家非常的消瘦,但是他的眼睛却没有半分迟暮的感觉。
只是夏延年的脸色有些苍白,从他时不时会咳嗽两声看来,应该是病了。
夏延年静静地打量着和自己面对面坐着的男人,从进门开始到现在,他都非常注重礼节。在主人家开口说话之前,他可以做到不骄不躁,目不斜视、面色如常,并且一直维持着这样子的坐姿一动不动,不得不让人心生佩服。
毕竟,在他这种年纪,恐怕连三十岁都不到吧,能和夏延年这种辈分的人僵持这么久,真是难得……
夏延年慢慢眯起一只眼睛,然后又挑了挑另一边的眉毛,兴趣昭然地问道:“你说,你是小暖的前夫……你叫项慕川,是吧?”
“是的,夏老先生。”
项慕川的腿早就已经麻了,但他还是装得没事人一般,谨慎地朝夏延年鞠了一躬。
“哦,你不用这么拘束,我有听小暖提起过你的。只是我年纪大了,脑子有些不灵光了……不过啊,上、门就是客,不管你是小暖的前夫,丈夫,还是个陌生人,在我这里都没什么要紧的……”
项慕川蓦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夏延年会像夏振海一样,对着自己喊打喊杀呢。
所以他早就说过了,项家和夏家应该没有世仇才对,至于夏振海为什么会如此恨项家的人,那就真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夏延年说夏温暖和他提过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问问她是怎么说的,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纯属犯傻——对于伤心事,她一向都会藏得很深,若非必要,从不会拿出来,同任何人诉苦,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没有例外。
项慕川默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将手边的盒子拿过来,推到夏延年的面前,得体地微笑起来——“夏老先生,其实,我这一趟是到京都出差。想着您住在这里,便过来拜访一下您。我听说您钟爱太刀……”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柄三尺长的大太刀,刀鞘的颜色比雪还要白,上面镶着两个金属环,用红色的缎带相互穿插编织成形,非常的精细,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送给您的礼物。”
“客气,客气了!”
夏延年爽朗地大笑出声,右手摸了摸将胡渣都剃得一干二净的下巴,视线却早已紧
紧地黏在了那把太刀上,手都痒了,刚想拿起来把玩一下,项慕川却将盒子重新盖好,淡淡道,“您要试刀的话,在这里可不大合适吧……”
潜台词就是——等我走了,您再慢慢看,也不迟啊。
夏延年歪着脑袋想了一想,觉得项慕川说得在理,便点点头。
项慕川仍优雅地维持着微笑,他又一次朝着对面的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夏老先生,时候不早了,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欸?这么快就走啊?我们还没说上几句话吧……”
夏延年埋怨的口吻,再配上他那张皱巴巴的苦瓜脸,瞬间让项慕川怔在了原地。
“这……”
男人有些无语,他本来就是过来见夏温暖的爷爷一面,然后送点东西聊表心意,现在礼数尽到了,就该乖乖地离开了啊……
可是夏延年是怎么回事?看到了那柄太刀之后,他似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宛如被投了食的松鼠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就连原本规矩的坐姿,这会都已经无法直视了,就像是好不容易堆起来的一盘沙,却忘了加水凝固,此刻早已散得天南地北了。
小虎守在门口,拼了命地咳嗽清嗓子,提醒着夏延年注意一下形象——肩膀别抖了,浴衣都快要滑下来了;腿别再往外叉了,兜裆布都快要露出来了!
可是,夏延年直接飞了个白眼给他,像是在警告他别瞎嚷嚷。
小虎直接欲哭无泪。
得,这个老顽童的本性又暴露了……
所以说他刚开始的时候为毛要装深沉呢?这种反差很毁人不倦啊好不好?拜托您一把年纪就别这么玩了吧!真的超级丢人的!
“嗨,别这啊那啊的,大男人扭扭捏捏,多不像话?你有急事啊?”
项慕川诚实地摇摇头。
“那干嘛急着走,留下来再陪我老头子聊聊天呗!”
“我……”
项慕川咽了口唾沫,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拒绝。
小虎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老爷子啊,您没看到您已经把客人吓呆了么?
“好……好吧……您想,聊什么?”
项慕川吞吐着,却难得乖顺。
“你说我们能聊啥?我们俩之间的话题,除了我家小暖,还能有啥?”
“什么?!”
听到“小暖”两个字,近乎本能的,项慕川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刚刚一直推拒着说自己“不渴不渴”,这会直接就拿起来旁边的热茶,也不管有多烫,男人一仰头,咕嘟咕嘟就喝完了。
“怎么?没兴趣?”夏延年非常随性地挠了挠脖子,也不管项慕川是个什么反应,朝他摆了摆手,一锤定音道:“那你就别说话了,听我说吧……”
“……”
“唉,那个丫头不懂事啊,越长大性格越不讨喜。想起小时候那个抱着我大腿,哭着说‘爷爷,我好怕’的小囡囡,我这心啊……啧啧,真是——拔凉拔凉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冰冰的?”
项慕川的眼睛猛地睁得老大,像是快要掉出来一般,夏延年戳着手心,还在纠结地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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