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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你奶奶年纪大了,以后周末多回去看看她。”
“恩,我知道了,爸爸。”
陈建友是个很通情达理的爸爸,父女两个的关系一向都不错,谈话的气氛还是很轻松自然的,一直聊到家里那边薛冰做好早饭喊人,父女两个这才结束通话。
经过了一个月的军训,大家都累得要死,难得假期,都八点多了,宿舍里还是没人起床,陈天蓝昨晚睡到半夜,这会也不想动,就又爬回床上躺着。
告诉外公那边,应该会对舅舅们有帮助吧?可二伯他们对自己也不错啊,二伯他们虽然没大伯那边走动那么勤,一年到头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但二伯二娘疼她是真的,二哥三哥对她也好,还有二姐,她们这么要好,如果真以为她的通风报信,搅地这家不安宁,她大概也没脸再回去见他们了。
“好烦,好烦……”陈天蓝将脸重重的埋在枕头里,一边去外公家,一边是二伯他们,算了,算了,她干嘛要掺和这些事,她当前的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在大学里交出份漂亮的成绩单,将来出国也容易些。其他的,以后再说,“我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她这么给自己催眠。
*
陈家这边当然不会知道陈建友经历了怎样的心里挣扎,山上这会正是忙秋收的时候,田里主要是玉米和大豆,陈安修家里虽然没地了,但三叔家还有好大一块,这天早上陈安修和陈天雨兄弟俩一大早就换了旧衣服,过去帮忙,他们到的时候,三叔三婶已经在了。天意和文文是过会才去的,他们两个都是自小上学,没怎么做过活儿的,做这些体力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太阳出来,玉米地里又闷又热,为了避免玉米须和干透的花粉钻到脖子里,还地把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
李文文看看自己因为掰玉米磨地发麻的手掌心,偷偷躲在一边抹眼泪,陈天意是负责刨玉米杆的,手上也磨起了水泡,但就是这样还是被陈安修和陈天雨甩下一大截,他撂下头,拉着女朋友在地头上坐下,有心想抱怨,可两个堂哥都在帮忙,他抱怨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早就和爸妈说不要种了,可他们偏不听,现在买粮食也比自己种划算,又不差这点钱。”
陈天雨做着做着听到后面没动静了,一回头,果然那两个人又坐上了,他也停下来,拎着水壶过来,给自己倒杯水,又给陈安修倒一杯,然后对着那两人的方向努努嘴说,“大哥,你说天意是不是拿咱们两个当长工用啊?咱们在这里埋头干,他在那里又歇上了。”
陈安修拉着脖子围着的毛巾擦擦满头的汗,满满喝了一大口水说,“你看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
“咱三叔三婶也太宠他了,也不说说他,好歹咱们是帮忙的。我过去拉他过来。”
陈安修扯住他胳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肯来就不错了,天意从小就是这软绵绵的性子。”天意算是这群堂兄弟中性子最好的,也是最软的,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就只会抱着脑袋在地上哭,小姑娘一样。
“就他这体力,我看明年结婚的时候,都不知道能不能把新娘抱到床上去。”绿岛结婚的习俗之一就是结婚当天,新娘的婚车到了之后,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必须由新郎官一路抱到婚床上,这对体力好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个挑战。
“反正不用你抱。”
陈天雨敬谢不敏,“李文文这样的,我可不敢招惹,问三句答不出一句,我要是和这样的人过日子,早晚得被她憋死。”
“所以什么锅配什么样子的盖都是早就定好的,我看他们俩就很合适,什么事情都不带着急的。”
陈天雨又回头看那小两口一眼,“是啊,都软绵绵,慢腾腾的,在家打不起来。”
“好了,早点做完早完事。”
“还是山下种地方便,小姑家的听说玉米都卖了。”
山上不比山下,山下都是平地,像秋收,找个玉米收割机过去,粉碎秸秆,玉米脱粒,看着好大一片地,不用一上午就全部搞定,脱出来的玉米不用晒,不用进仓库,立刻就有养殖场过来收,称重,上车,拉走,什么功夫都不耽误,要多方便多方便,山上就不行了,大型机械进不来,麦收还好点,有小收割机,玉米不行,收割玉米的都是大型的,进不来,所以还得自己来。这也是山上很多人不愿意种地的原因。
陈天意看着两个哥哥在忙,也不好意思多偷懒,嘱咐李文文到树下再休息会,自己戴上手套又赶过来了。
“爸爸,叔叔。”
“好像是吨吨的声音。”陈安修从玉米地里钻出来。
吨吨领着摇摇摆摆的冒冒,后面还跟着跃然和陶陶。
“跃然和陶陶终于来了。”季君毅和贺从善他们没回去,说是两个小的十一放假就过来的。
“陈叔叔。”跃然见到陈安修先叫的,陶陶也跟着叫了一声。
季家的人曾经教过这两个孩子见到陈安修要喊爷爷,按辈分来说也没错,但小姑娘主意很正,怎么也不肯,说没有这么小的爷爷,陶陶还小点,更弄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可他见姐姐不叫,他也不叫,跟着一起叫陈叔叔。
陈安修无比感激小姑娘的坚持,虽然沦为和儿子一辈有点奇怪,但年纪轻轻的被人喊爷爷,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折寿的。
冒冒刚学会走路不久,走在硬的路面上还算稳当,但走在这样刚翻出的松软的新土上就不行了,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自己摔了个屁股墩儿也没哭,吨吨刚要抱他起来,跃然从边上插过来,“我抱冒冒小小叔,我过年的时候就能抱动他,现在我又长大点。”说着不由分说的就去搂冒冒的腰,一下子还真把冒冒捞起来了。
陈安修加快脚步往那边走,这种地面上摔一下倒也不怕,可小姑娘显然忘了,她在长大,冒冒也在长,长的肉还只多不少。
“跃然,还是我来吧。”吨吨牵着陶陶紧紧跟在边上,几次伸手想把人接过来,看跃然那脚步不稳的架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再看冒冒好像也不怎么舒服的样子,衣服卷上去,白生生的小肚皮都露出来了。
陈安修看跃然小身子晃了晃,在她摔倒之前,两步过去,连打带小的,一起抱在怀里。
冒冒似乎很庆幸脱离跃然的魔爪,一看跃然还想抱他,扭过头来,双手紧紧地搂住爸爸的脖子的,拿屁股对着她,屁股上还沾着不少土。
弄的跃然还乱伤心一把的。
孩子们过来了,陈安修也不好撇下他们再去干活,陈建浩也过来不让他继续做了,“待会就吃午饭了,你陪孩子玩玩。”
三叔家的玉米地里种着甜杆儿,甜杆儿的样子和高粱差不多,区别在于,高粱成熟后,穗子是红通通的,秸秆发黄,甜杆儿的穗子是绿的,即使熟透了,也只微微泛着一点红,至于秸秆一直都是碧绿碧绿的,嚼起来很清甜,一点杂味都没有,南方吃甘蔗,北方就吃甜杆儿,陈安修小时候常吃这个,以前街上也常有人抱着一大捆甜杆儿买的,一毛钱一棵,两毛钱一棵,随挑随选,现在都不大见了,现在的很多小孩子也不认识这个了。
所以当陈安修剥给跃然和陶陶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吃,告诉他们像吃甘蔗那样,他们才小小口的尝试。
刚吃了两口,跃然就欢呼说,“陈叔叔,这个真的很甜啊。”
陶陶也跟着点头,“很甜。”
冒冒是见人张嘴,就馋地不行,也伸着爪爪跟爸爸要,陈安修怕噎着他,当然不肯给他这种东西吃,就在地里找了点紫色小野果给他,这种小野果田间地头到处是,野草一样,皮很软,一个个的珍珠那么大,本地的名儿,他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后来无意中在电脑上看到,竟然有个霸气的名字叫龙葵。
龙葵的味道一般般,具体来说就是没什么滋味,但对付冒冒足够了,他只要嘴里有东西就跟着瞎开心。
陈安修领着几个孩子在田里胡乱逛逛,看着太阳很大,怕孩子们受不住,就领着他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老远就看到楼南家车了,说是十一来玩,真是一点功夫都耽误,十一这天就来了,其他都坐在小饭馆的院子里说话,就糖果胖嘟嘟的一团,跟着三爷爷坐在门口卖栗子核桃和大红枣,手里还攥着一个枣子啃地聚精会神的。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冒冒,他抹抹嘴巴,站了起来,扒着小短腿往这边走了两步,不知道看到什么,又停下了。
冒冒看到他也很高兴,但他不会叫哥哥,叫呀呀了两声表示。
糖果听到冒冒叫他,又开始往这边走,他们是排成一溜儿过来的,冒冒的左手在陶陶手里,还有右手是空着的,糖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挤到冒冒和陶陶中间去了。
“弟弟啊。”





农家乐小老板 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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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回去说起刚才糖果做的那点出息事,大家都笑坏了,楼南笑完之后砸吧砸吧回回味说,“这有点不对啊,我家糖果以前除了在饭桌上,其他时候还挺懂得谦让的,现在这是又长能耐了吗?”
叶景谦也把正在一旁专心啃枣子的糖果抱过来,放在膝盖上,温声问道,“糖果,你刚才去牵弟弟的手了?”
糖果这会正忙呢,没空说话,就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楼南从桌上抽张纸巾给糖果擦擦被口水沾地湿漉漉的手指,蹲下问他,“那你为什么非要挤到冒冒和陶陶中间?”
不知道这个问题难度太复杂糖果听不懂还是根本不想回答,他没出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枣子默默地继续啃。楼南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出声。于是楼南动手把他口袋里所有的枣子都掏了出来,这一下就让傻眼了,他把手里的还剩下半个的枣子自己又啃去一些,剩下一丁点还沾着口水就捏着往楼南嘴里送。
楼南推开他,摊开自己的掌心说,“现在想起爸爸了,刚才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别想用这么点东西讨好我,我手里有的是,不稀罕你的。”
糖果听他爸爸这么说,于是把手里剩下那点也嚼吧嚼吧吃了。
“你是没看到楼南那脸色,都绿地快冒烟了。”陈安修边擦脸边往屋里走,在玉米地里包地再严实,也免不得被玉米叶子划到,被叶子划到的地方起初只是痒痒的疼,一沾到水就是*辣的疼了。
章时年刚结束和西非那边的一个视频会议,这会正低头在翻看什么,见他进来,拉人坐下,碰碰他脖子上,脸上,手臂上一道道的红痕问,“下午还要去吗?”
“肯定要去啊,明天报着有雨,真要下了雨地里就进不去车子了。”
章时年翻过他的掌心。
“我没事,在部队里那么些年,早锻炼出来了,倒是望望的手上一上午磨了两个血泡。”他们兄妹三个虽然自小在村子里长大的,但因为家里的地早早就包出去了,所以他们真正下地做农活的机会并不多。他和望望之所以比天意做得快,不是经验多,纯粹就是体力好,农活很多时候就是个费体力的事情。
在这件事上章时年也没多劝阻。
倒是陈建浩两口子很不好意思,几次想劝他们回家,虽然是自己侄子不错,但放着家里那么多客人不顾,跑来地里帮他干活,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陈安修没想那么多,反正那些人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不差这一天的功夫,再说也没人真正需要时时刻刻陪在身边,老爷子那边有大哥二哥陪着,父子三个有些日子不见,时常留在屋里说些私话,女眷那边有妈妈和晴晴照应着,他实在也不好往上凑,唯一能陪的季君毅和季君恒还奉老爷子的话到西边探望老战友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两个小的,黏糊吨吨黏糊地紧,有小叔陪着什么都好。
至于爸爸他们早就陪着姥姥姥爷回林家岛了,难为爸爸昨天操劳那么久,今天还能起床,还得走颠簸的山路回去,想想就不是件轻松的差事,他明显感觉爸爸今天出门的时候腰背没那么往常那么挺直,不过陆叔就不一样了,精神焕发,心满意足之类的词用在他身上准没错。
陈安修和陈天雨是中午刚吃过饭,没午睡就赶到地里的,顶着个秋天的大太阳忙了整整一下午,又加了会班,一直到九点多,天黑地都见不到人影了,才把最后一车玉米运回家,三叔家不算小的院子堆了满满的一院子,门口外面还放了些,种了小半年的粮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李文文下午的时候直接就没过去,据说是上午热着了,总算她也不是那种很不懂事的姑娘,这会在家已经把晚饭都张罗好了,此时见陈安修和陈天雨一进门,就把水盆和毛巾都端了出来,细声细气地说,“二哥,三哥,你们洗洗脸吧,菜我都端到堂屋里了,马上就能吃。”
在自己叔叔家,太虚了也不好,两个人也没多客套,洗洗手脸就直接上桌了,三叔家离着自家很近,陈安修忙了一天太累,给章时年去了他电话,就留在家里睡了,吨吨不用他太过担心,冒冒的话,章时年应该也能搞定。
第二天的天色不是很好,但也没下雨,陈安修中途醒了一次,看看外面的天色昏暗,以为天还早,倒头继续睡,至于陈天雨压根就没醒过,蒙着头呼呼大睡,要在以前,陈妈妈早就来掀被子了,但自从大儿子结婚后,她总是患得患失的,这次难得见到三个孩子都在家,她心里终于安稳不少,这一安稳,不免就纵容了。
陈妈妈这一纵容不要紧,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陈安修睡到午饭前才起来,家里的衣橱里还有他以前穿过的衣服,他找出来换上,推推还在睡的弟弟说,“望望起来了,吃了午饭再睡。”
陈天雨抱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就说,“骨头已经散架了,不吃。”
“那你醒了,自己下点面条吃吧,我去镇上了。”
陈天雨哼哼两声,表示听到了。
陈安修见他困成这样,也不再多说。锁了门拿了钥匙就往镇上走,路上遇到认识的人,他主动打招呼,有回应的,有面露尴尬的,还有干脆装作没看见的。对此,这两年他已经习以为常。
此时正值十一黄金周,上山的游客多,镇上看着就比前些时候热闹些,有人拎着买的山货从上面下来,陈安修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就听到一点他们的谈话,“……你这枣子看着比我买的个头大,你在哪家买的?”
“就是转弯那个小饭馆门口,一个老人家的摊子,边上坐着两个胖墩墩的那家。当时只是从那边上经过,还没想着买,看那两个胖墩墩吃的实在香,感觉应该不错,过去尝了两个,果然挺好的。”
说其他的还可能有分家,但说到两个胖墩墩,陈安修就敢肯定,一定是他们家的了。一个冒冒摆在那里已经够分量了,再加一个糖果,不引人注目才怪。
经过建材店的时候,见陈天齐家的车子停在外边,他就过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刘雪在,正在卖力给贺从善和江宁恬推销她代理的产品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实在负能量爆棚。
祝福那个小宝宝真的可以度过这一关。




农家乐小老板 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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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雪这两天往山上跑地挺勤快的,原因无他,十一很多人放假回家,她是来推销东西的,像做他们这种生意的,目标客户大多是认识的人,一个带一个,一个带一个,最终连成一张大网。如果到街上去找陌生人推销,以他们奇高的价格和没有任何名气的产品,有人相信才怪。
“……看,像这种红色的,就是玫瑰精油,这种玫瑰精油是最好的,纯植物,天然无刺激的,还加了中草药的成份……”刘雪热情洋溢,神色激动,各种理论一套一套的往外蹦。
这样的场景陈安修见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他就在想,就刘雪自己而言,她大概真的不认为自己是在骗人,因为她早已经对那些东西深信不疑。被人洗脑了一样。
屋里陈爸陈妈不在,贺从善和江宁恬大概是被缠住了,脸上的笑容虽然没变,但对刘雪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回应,如果是个识趣的,一看对方没兴趣,此时就该自动打住了,偏偏刘雪是个有毅力的,还在坚持唱着独角戏。
“安修。”贺从善面对着门口,先看到进来的陈安修。
刘雪一回身看到陈安修,拢拢颈侧的头发,不说话了。
“你们都在呢,吃过午饭了吗?”此时刚过十一点,按说还不到午饭时间,陈安修这样说,纯粹是给她们找个脱身的借口。
江宁恬抚着裙子起身,温和地笑道,“还没呢,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正打算去老爷子那边看看呢。陈叔和林姨在里面跟人看货。”
家里的辈分早就乱地扒拉不开了,索性也不是天天见面,年轻的一辈就沿用着季君恒的称呼。贺从善和江宁恬年纪比陈安修还大几岁,正式场合怎么都好说,私下里都是年轻人就没那么多讲究,平辈相交。
“那你们先过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贺从善笑道,“那我们就先过去了,代我们给陈叔和林姨说一声。”
那两人走后,刘雪也没说话,低着头自顾地收拾她的大包,里面零零碎碎地装着很多东西还有各种的宣传册页。
陈安修也懒得搭理她,这会肚子正饿着,径自越过她,进到里屋,找出些鸡蛋糕,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开水,边吃边打开屋里唯一的电视看新闻。
刘雪本来因为那天没来参加他的婚礼还有点心虚,但一想起陈天齐那个死玩意儿,仅有的那点心虚瞬间没有了,原因很简单,因为陈天齐没和她商量,一出手就给陈安修两千的礼金,她知道后差点没气炸了,两人在家里为此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至今她的整个右半边脸还在疼。
在刘雪看来,陈安修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婚礼就不该给钱,一定要给的话,三五百意思意思足够了,可陈天齐和她不一个想法,在陈天齐看来,无论在家里怎么闹不和,但陈安修和陈天雨那是自家兄弟,血缘摆在那里,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上次他们主任家的孩子结婚,他还包了一千的红包呢,轮到自家兄弟了,给个几百,那是打发要饭的吗?传出去丢人,再说两千块钱对现在的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另外一方面呢就是,陈天齐对陈安修还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很微妙的心思,这种心思包含着同情,怜悯,还有点不可言说的优越感。在他们这群兄弟中,陈安修年纪和他最相仿,免不得要被长辈们放在一起比较,比学习,比勤快,比为人处事,各种比,那会陈安修是不比他差,可现在怎么样呢,他是堂堂医学博士,是三甲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而陈安修呢,不过是高中毕业,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在家开个小饭馆,一辈子大概就这样庸庸碌碌了,现在更是连个正常的婚姻都不能拥有,他觉得作为一个大哥,多照拂点不成事的兄弟是应该的。
陈天齐知道自己这种心态有点不对,但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一种动物。
想法的不同,所以两个人就为着礼金这点事在家里闹开了,最开始刘雪上手,陈天齐还没还手,后来刘雪把他的脸都给挠破了,他推了刘雪一把,后者没站稳,整个人撞到大衣柜上去了。
这件事记恨陈天齐白搭,她还想和那个人过下去,刘雪就把这笔账记到陈安修头上了。
“怎么,你也没吃饭?要不要一起吃点?”陈安修见她盯着自己,就抽空示意了一下装着鸡蛋糕的袋子。
矛盾从来不是单方面产生的,这就是刘雪讨厌陈安修的另一个原因,他从来不喊自己大嫂,陈天雨偶尔喊一声,也是阴阳怪气的。
这个刘雪倒是没冤枉陈安修,刘雪和陈天齐在一起的时候,年纪小,她比陈安修小五岁,比天晴天雨还小着一岁,因此陈安修还真没喊过她大嫂,见面都是直接叫刘雪。
但凡像刘雪这样进门的,表面上理直气壮,宣称着爱情的胜利,其实心底里总有那么点不安稳,比普通人更需要别人的认同,所以像陈安修,陈天雨这样不识相的,被人讨厌就是清理之中的事情了。
“你吃不吃?不吃我收起来了。”陈安修抽张纸巾擦擦嘴,又问了一遍,待会就是午饭时间,他也没打算吃太多,就吃两个垫垫肚子。
刘雪被他气得肚子鼓鼓的,这破鸡蛋糕,她吃不吃是一回事,但陈安修这态度压根就打算请她吃,她负气说,“不吃,我吃过饭了。”
陈安修无所谓地摊摊手,真的把东西都收进去了。
他这一举动,更气得刘雪眼前一阵阵发黑。
陈安修进到里屋,无声地笑了笑,依刘雪的性子,大概真的快被他气死了,不过刘雪好像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就是每次见面都好像欠她八百两银子的感觉,甩脸色,不冷不热。算了,还是不逗她了。陈安修从冰箱里找了些糖渍冬瓜条端出来,外面的人早已经不见了,不过车子还在,估计是进村里去了,刘雪回山上从来不在他家吃饭的,一般都是到三叔家。三叔一家脾气好,没人说话呛她。在他家就不行了,只要妈妈在,刘雪说话都得掂量着来。
陈妈妈和人看完货,洗洗手从院子里进来,看屋里没人,就问道,“人都走了?刘雪没做什么吧?”
“推销东西来着。”
陈妈妈拿个巴掌长的高粱穗子做的小笤帚扫扫身上沾到的灰,边说,“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刚才有人来看货,我和你爸爸走不开,顾不上小贺和小江这边,刘雪来的时候就怕她乱推销,我还偷偷叮嘱两句,她现在真是走火入魔了,逮着哪个都不放。”
陈安修接过小笤帚帮他妈妈扫扫背上,“做他们这行的,都这样了。以前咱镇上做安利的那个徐姨不也是。”逮着谁都推销,三句离不开他们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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