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这样抱着两个人都不太舒服,过会吨吨见他不闹了,就把他放在沙发上。
冒冒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扭扭肉肉的小身板,小爪爪不停抓自己身上的罩衣。
“脖子那里紧吗?”吨吨伸手试试脖子那里,挺松的,但见冒冒还是抓,以为他身上束得紧,就把冒冒翻过来,解开后面的带子,帮他把罩衣脱下来。
蓝色的罩衣脱掉,里面就是红花花的小棉袄了,但就这样冒冒还不停下,他踢着小脚,指着自己的鞋子和哥哥说,“啊……”
吨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不能答应他,“不行,冒冒,这是在外面呢。”又不是在自己家里。
冒冒不让,还是晃着两条小短腿,指给哥哥看,“啊……”
酒店大堂里只有他们两个小孩子,本就惹眼些,加上这小兄弟俩还动作频频,早就好多人注意到他们了,特别是休息区这里,对此吨吨倒是不那么在意,只是觉得冒冒在这里又脱衣服又脱鞋子的,实在有点不好看,但他又担心冒冒没见到爸爸,又没吃到东西,如果这个再不顺着他,待会哭闹起来没法带,只得又顺着他把鞋子给他脱了。暗探王妃
脱了鞋子不算,冒冒还要脱袜子。
吨吨心想鞋子都脱掉了,也不差这点了,这里温度高,也不怕冻着,就又帮着把袜子脱了。
这下看他们的人更多了,潘杰虽然在忙着,但不时地也会往这边瞅两眼,看到兄弟两个这情形,他眼睛差点没瞪出来,心里暗嘀咕,这小兄弟俩是把这里当自家睡房了吗?他在酒店大堂工作这么多年,见过放松的,没见过这么放松的。
脱掉罩衣,脱掉小鞋子,脱掉小袜子,总算小宝宝的胖脚丫是白白嫩嫩的,也没什么味道,要换一个成年人在这里宽衣解带,就算人家不当是神经病,也肯定会被工作人员请到别处去了。
脱成这样,吨吨心想这总该成了吧,哪知道冒冒把脖子一仰,“啊……”他让哥哥帮他解开扣子,脱掉小棉袄。
这次吨吨再也不依着他了,隔着棉裤在他大腿处捏了一把,小声警告说,“不行,你再这样,哥哥就不管你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是想在这里脱光光吗?
冒冒多少会看一点人家的脸色了,他仰着脖子等一会,见哥哥不高兴,也没再继续闹,他骨碌往沙发上一躺,腆着小肚子,闭上眼睛,他竟然是要在这里……睡觉!!!
吨吨直接被他打败了,看他这样,差点没失神从沙发上跌下来。
这年头家里的孩子都少了,大家都很少在外面见到大孩子单独照顾小娃娃的情景,起先只是好奇,又兼着这兄弟俩长得实在漂亮可爱,免不得多看两眼,可是看到现在有些人傻眼的同时,又忍不住发出善意的笑声。这兄弟俩太逗了。
吨吨是不大在乎别人的目光是不错,但这不代表他听到别人的笑声还能保持镇定自若,他毕竟只有十二岁,如果不是上学早,这会还是个小学生。被人这样围观,他的脸就有一点发热,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他有点气恼地伸手戳戳冒冒的胖脸。
冒冒还没睡着,以为哥哥要和他玩,就睁开眼睛,抓着哥哥的手指咯咯笑。
他这一笑,吨吨心里仅有的那点气也没了,他用另外一只手盖住冒冒的眼睛说,“那你快点睡吧,等你睡醒了,爸爸就来了。”
休息区的沙发常年都放置着给客人盖膝盖用的薄毯子,吨吨拉过来给冒冒盖上,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冒冒又不想睡了,就躺在那里拉着哥哥的手指玩。庶女也疯狂
沙发很宽敞,兄弟俩就占着小小的一角自顾玩耍,这温馨的一幕让不少人见到都觉得心里一软。
月塘区离着这里有段距离,何君接到电话后,花了一点时间才赶到这里,他在大堂大概地环视一圈没见到人,正好看到潘杰还在大堂经理工作台那里,就过去问他,“潘经理,请问你见到两个孩子没有?”
潘杰一见是他,也很客气,笑着站起来说,“是小何啊,怎么有空来这边了,你要找孩子?”
“是啊,两个小孩子,是我现在工作那地方客人的孩子,客人刚才打电话说孩子自己过来这边了。”
“孩子我倒是见过。”要说那个大点的孩子家长住在月塘区他信,那个孩子的穿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供得起的,光手腕上那款儿童运动手表,如果不是仿的,他去香港培训时,可是在当地专卖店见过是上六位数的,可是那个小的,浑身上下看来看去就是一个乡下小土包子。
“那现在两个孩子在哪里?”
“在休息区那里,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两个,不过今天自己来的,就那两个小的。”潘杰正好也想看看那两个小的怎么样了,就顺道带着他一起过去看看。
小兄弟俩这会还在依偎着玩,何君不认识他们,但一看到吨吨的长相,他就没什么怀疑的了,他上前两步说,“是吨吨吧,我是你爸爸章先生让过来接你们的。”
吨吨不认识他,当然也不可能跟着他走,何君也不强求,就陪他们在这里坐着,又给他们点了些吃的。
潘杰一看这样,心里直呼看走眼的同时,又想想自己方才有没有失职的地方,想了想,结论是没有,该做的他都做了。
陈安修和章时年过来的也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吨吨一看到他们进门,就站起来招招手,“爸爸,我们在这里。”
潘杰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怎么会是陈安修?看到后面那个男人,他再回头看看吨吨,他终于有一点印象了,这不是陈安修的儿子吗?他之前还见过一次,不过时间隔得太久,他记不清楚了,上次好像也有那个男人,怎么现在还和陈安修在一块啊。重生名门毒女
冒冒一看到爸爸来了,也高兴坏了,沙发太软,他站不住,就光着小脚丫,撅着屁股,扶着沙发背摇摇晃晃站起来,“爸爸……”
潘杰一看,怎么这个也是陈安修儿子。
陈安修两步跑过来,连着吨吨冒冒一起抱住,挨个亲亲,“你们两个怎么自己跑下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吨吨指指冒冒,“你问他了,在家里光知道淘气。”
冒冒才不怕指责,抱着陈安修的脖子那个亲热劲。
章时年在吨吨身边坐下,屈指弹弹他脑门说,“胆子够大的。”不声不响抱着冒冒跑到哦这里。
吨吨听他大爸爸也没指责的意思,就摸着脑门,嘿嘿笑说,“还行。”
他们这连番的动作,谁都能看出这些人的关系又多亲近。
冒冒和陈安修亲近一番,又往章时年怀里扑,叫的还是,“爸爸……”
潘杰和何君的脸色立刻就有点怪异,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还是孩子小,见个男人就叫爸爸?
吨吨可顾不上这些,他和陈安修说,“爸爸,冒冒饿了,想吃蛋糕。”
“蛋糕?”陈安修看看左边的蛋糕柜子,他还没在外面买过蛋糕给冒冒吃,他不知道能不能吃,就问章时年,“冒冒能吃吗?”
“吃一点的话可以。”
“咱们买蛋糕去,吨吨,你想吃什么样的。”
陈安修领着吨吨走了,章时年抱着冒冒逗了一会,低头见他圆圆胖胖的小脚丫上没穿袜子,就把人放在沙发上,又把地上的袜子和鞋子拿过来,半蹲下去帮他穿。
他这一举动让很多注意这边的人大跌眼镜,这个男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优雅,清贵,似乎天生就该立在高处被人远观,现在这动作真有点完全不搭界的感觉,不过意外地人家还做地很熟练,看样子也不像是第一次了。
别人的感受陈安修是无从领会的,他带着吨吨选蛋糕回来,见章时年在给冒冒穿鞋子,就舀了一点蛋糕喂给早就张大嘴的冒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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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冒冒还太小,不能吃太多甜食,陈安修喂了几口就主动停下了,拿纸巾给他擦擦嘴说,“冒冒乖,待会回家,爸爸再给你做更好吃的。”
冒冒显然还有点意犹未尽,张大嘴不闭上,大眼睛盯着蛋糕说,“啊……”
陈安修可不惯他的脾气,果断让服务生把剩下的蛋糕打包起来。
冒冒还算好哄,见蛋糕没有了也就算了,并不会太闹,就靠在陈安修怀里,耷拉着眼皮,小小的打呵欠。
孩子既然找到了,他们也无意在这里多待,大堂里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说个话都不方便。他们打算就近先回月塘区那边,房子没退,很多东西都在那里。
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酒店的总经理余俊生带着一些人从外面进来,他看到章时年就让其他人先走,自己过来和章时年打了个招呼,和陈安修说话也是极客气的,他去参加过北京的年会,自然是清楚陈安修如今身份的,他没有趁此巴结逢迎的意思,但也没有得罪人的想法,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是有的。
陈安修在君雅工作两年,但他一个基层小员工,和总经理这样的人物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现在重新遇到也没太多亲近的话可说,不过他心里一直承着一份情,余总的,韩总监的。
“你刚才说肖飞丢戒指那次?”
“是啊,要是那次没有余总和韩总监及时赶来解围,我和周远差点就要去警局喝茶了。”即使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没人喜欢到那里面闲磕牙吧。
章时年牵着吨吨的手看他一眼,笑了笑,但是什么都没说。彼此间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留待以后慢慢解读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何君一直以来都不知道陈安修的身份,只当他是章时年的朋友,自然而然就归为颇有来历的那一档,所以见到余总和陈安修客气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很淡定的,并不多想。
只是把潘杰吓坏了,他把大堂的工作交给副理,一直到回到办公室,脑子还是晕晕然的,他心想陈安修是去山西开煤矿了还是家里挖到金矿了?怎么短短的三年,就变成一个连总经理见到都要礼遇三分的人。或者是成了煤老板的女婿?或者去澳门赌钱,一夜成了千万富翁?他胡乱地猜测着,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些猜测未免有点太不靠谱。如果真是这样,工程部那边不肯能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那些人和陈安修可是没断过联系的。推倒男(西幻)
其实当时工程部也有人在大堂,他们把见到的这一幕回去一说,聪明点的心里就多了个心眼,像周远那些没心没肺的,照旧没往心里去。
当然这些对陈安修一家来说都是题外话,他们回到月塘区的别墅,冒冒很快就睡着了,陈安修把他放在床上,又轻手轻脚地帮他脱掉小棉袄和棉裤,在此期间,冒冒一直在呼呼睡着,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看来是真的困了。吨吨趴在旁边,小声地和他讲在他们来之前在大堂里发生的事情,说到冒冒要当众脱光衣服睡觉的时候,陈安修笑坏了。轻轻碰碰冒冒粉粉嫩嫩的胖脸,小声笑说,“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的。”脱衣服睡觉也不看地方。
冒冒被人笑话了也没反应,肉嘟嘟的小身子在宽大的被子下显得格外小。
*
冒冒睡地跟小猪一样,午饭也就没喊他,妈妈来过电话,陈安修已经知道他昨晚又在家里闹腾,没好好睡觉的事情了。
下午的时候陈安修回山上一趟,打算拿些吨吨和冒冒的日常用品。回去的时候陈妈妈正在建材店里收拾桌子,桌上零散地放着四五个茶杯,地上还有好些瓜子皮。他起先也没当回事,以为是街坊邻居来闲磕牙的。顺嘴问了句,才知道是刘雪的娘家人来过。
“他们来咱家干什么?”他们和刘雪家虽然彼此也认识,勉强也算沾点亲戚关系,但说到底也不算什么正经亲戚,年节上都是不走动的。往常也没什么人情往来,怎么突然就找到家门口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店火锅那件事,“他们是不是来告我状的?”这是打算倒打一耙?
陈妈妈把用过的茶杯倒掉水,将空杯子放到茶盘子上,店里这会没人,就拉他坐下说,“你就是今天不回来,你爸爸还想打电话问你怎么回事呢?怎么就把刘雪弄到派出所去了?你就是不喜欢刘雪还得顾着你大伯和天齐他们的面子呢。刘雪她妈妈那个嘴巴从坐下就停过,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安修从果盘子抓个猕猴桃捏捏说,“妈,派出所又不是我开的,我哪有那本事,说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啊,是这么回事。”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原本没见刘雪上山还以为那事就算过去了,谁想到过这么多天了又来这么一出,真是低估她了。破镜仙缘
陈妈妈听完,脸上浮出些怒气,“既然你给过钱了,她不要,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事我待会和你爸爸说。”
“不过我说她家也是,就为这么点事专程老远跑到咱家来吗?”
陈妈妈拿抹布吸吸桌上的水渍,“这个倒不是专为你,听说刘雪和天齐又在闹离婚,你大伯大娘不管,他们家是过来找你奶奶的。”顺道过来告壮壮一状。
“他们闹离婚跟和喝白开水一样。”才结婚三年,早知道闹过多少次了,最初大家还心急火燎这个劝那个劝的,现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要是哪年没闹过那么几次,才不算一年呢,光看现在大伯大娘听到消息这稳如泰山的态度,就知道这事有多平常了。
“这次不一样,天齐这次好像铁定了心,家里的东西都搬出去了,刘雪去医院,连人都见不到,你大伯大娘撒手不管,刘雪他们家就来找你奶奶,天天来,闹地你奶奶也不消停,这不,你三婶刚才打电话来说,你奶奶说是头疼,眼前发晕,你三叔不在,你爸爸就过去了。”
“我奶奶没事吧?”
陈妈妈拧拧抹布,搭在桌子下面的横木上晾着,“她年纪大了,谁知道呢,你爸爸说先带着去卫生室看看,不行的话,就去市区的医院里检查一下。”
“那我待会去看看。”
陈妈妈阻止说,“别,你这两天就别往她跟前凑了,刘雪他爸妈说这次离婚都是你惹的,你奶奶正生气呢,看到你更生气。等她好点再慢慢和她说吧。”
陈安修一听这样,也不好再说去,给陈爸爸打个电话,问了问奶奶的情况,又去小饭馆看看江三爷爷他们,就收拾东西下山去了。
*
下午的时候,楼南听说冒冒下山来了,就带着糖球和糖果来玩,不巧他们来的时候冒冒吃完午饭又睡着了,糖果听大人的话不吵闹,就静静地坐在边上等他醒过来,但冒冒太能睡了,糖果也没坚持住,最后钻到冒冒的被窝里陪着睡了半下午,一直到楼南将人抱走,他们都没醒过来。珍馐传
冒冒是晚上五点多被陈安修强行拨弄醒的,上午睡了一小觉,下午睡了一大觉,多少精神都该补回来了。冒冒起床后,果然活力又充沛了,满屋子溜达着看,对什么都好奇地不得了。陈安修也不阻止,他还担心白天睡地太多,冒冒晚上不睡呢,这会浪费点更好。
晚上章时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陈安修就带着两个孩子先到楼上洗澡,洗完澡陈安修顺带着剪剪指甲,看到吨吨的也有点,就帮着他一起剪了剪,轮到冒冒的时候,他一看到指甲刀撅着屁股掉头就爬走,但酒店的床要比家里的炕软太多,严重影响了他爬行的速度,被陈安修抓住胖乎乎的短腿拖了过来。
“爸爸……”冒冒很害怕这个,有次陈安修给他剪指甲,他乱动,结果剪到他的肉肉了,从此他一看到这个就跑。
“你乖一点,不要乱动,就不疼。”陈安修把人塞到吨吨的怀里,又换个给宝宝用的小指甲刀。
起初冒冒还挣扎了两下,但指甲刀一碰到他之后,他就不敢动了,但他害怕,嘴巴就一直大大地张开着,眼睛都不敢移开,就怕再次被剪到肉肉。
陈安修和吨吨交换个笑意满满的眼神,对欺负家里最小的这个,毫无心理压力。
这次冒冒小小的指甲顺利被修剪好,不过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后遗症就出现了,冒冒坚决地扒在他大爸爸怀里,再也不去跟爸爸还有哥哥睡了。
一家人在这里过了个周末,周一吨吨去上学,陈安修带着冒冒多住了一天就回山上去了。之后章时年按照既定的行程去了英国。
山上因为陈天齐离婚和老太太生病的事情闹得一团乱,陈安修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置身之外。但有些事情无法置身事外,那就是秦明峻的婚期马上就到了。
“出来聚聚怎么样?”在离着秦明峻婚期还有两天的时候,陈安修接到他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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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一场,秦明峻要结婚,陈安修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没想太多就答应了见面的要求。
秦明峻给了大概的地址,陈安修自己开车过去的,到的时候秦明峻已经在路边站牌那里等着了,这里是绿岛市颇为著名的一处风景区,但入夜后,并不繁华,除了偶尔经过的几辆车,甚至是过于寂静了,在这个季节,连风吹起地上落叶的声响都能听到。
陈安修的车子一停下,秦明峻拉开副驾驶上来。
“往哪边走,”
“一直往前开,到有哨兵的地方停下就行。”
“要进去那里?”那好像是处军区大院吧?他虽然没进去过,但也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秦明峻笑了笑,“你以为要去哪里?”不知道是不是要结婚的原因,他今天给人的感觉特别和气,完全收敛了以往的略带刚硬的气息。
“我以为是个可以喝酒的地方。”毕竟酒吧和酒店之类的场合似乎更适合聚会。
“那些地方太闹腾了,我就想好好吃顿饭。”
“要结婚的人还真是不一样了。”陈安修打趣了一句。
秦明峻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接他的话茬,到检查岗那里,因为有秦明峻在,他们的车子没停多久就顺利放行了。
进去之后两个人交换了位置,是秦明峻开的车,两个人随意交谈了两句,外面经过的人大多都穿着军装,英姿焕发,步履坚定,这熟悉的场景让陈安修的心里不可避免的浮起一些熟悉感,还有压在心底说不出来的的复杂情绪。
秦明峻注意到他罕见的沉默,但并没有打破这僵滞局面的意思,只是把车速放慢不少。昏黄的路灯隔着树木和车窗打在右边人的脸上,明明灭灭的,晦暗不清。
有些东西不去碰触的时候总觉得已经过去了,但真要去面对的时候才发现即使可以碰触,但还是扯骨带皮的疼。骤然涌上来的纷杂思绪让陈安修着实花了些时间才让自己的情绪趋于稳定。
车内慢慢消失的光线让陈安修回过神来,发现车子已经驶进车库了。
秦明峻先下车拍开车库的灯,陈安修跟着下去,开了后备箱把带来的东西报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两人出来后,秦明峻关上车库的门,见陈安修手里抱着他坛子,不无好奇地问了一句。
陈安修笑嘻嘻地说,“樱桃酒,我自己酿的。”在家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带什么,秦明峻结婚的礼物,章时年已经让唐娜准备好了,但今天又不能带过来,他想着今天约莫就是个私人聚会,带点心意来就可以了,就抱了自己酿制的樱桃酒过来,这还是他现从树底下挖出来的。
秦明峻想接过去,陈安修没给他,自己抱着一路就上去了,到了里面之后发现和其他普通的住宅小区也没太大的区别,就是整齐干净点,出入的军人多点。其他的也都是五层的单元楼,秦明峻就住在三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安修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原因无他,就是屋里太安静了,一点不像有人的样子,进门后发现客厅了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其他人还没来?”陈安修抬抬手腕看表,现在才六点稍多一点,如果是正常上班族,回家换过衣服再赶到这里的话,是需要一点时间。
秦明峻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俯身换鞋的时候扔给他一双,语气很平淡的说,“本来就没有其他人。”
陈安修不想往其他的方面想,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是吧,你人缘这么差劲?只有我一个人肯来?”之后也没什么顾忌的把鞋子换了,他还不至于被这点小事吓得临阵脱逃,既然都来了。
秦明峻笑笑说,“好像是不大好。”
房子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就是两室两厅的普通格局,装修也很简单,一家人住的话也算可以了,就是房内看不到任何结婚的迹象,连张最基本的喜字都没有,实在看不出这是新房,就桌上扔着的那堆没发完的喜帖,勉强可以看出有点结婚的意思。兽人之斯文
“你们以后不住在这里?”陈安修把抱来的坛子放在客厅的桌上。
秦明峻似乎并不愿意多谈这些事情,在另一侧的沙发入座后,开始动手沏茶,只说,“她不习惯住在这里,我们在外面另外买的房子。”
陈安修怪模怪样地眨眨眼说,“有钱人真好,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买什么房子就买什么房子。”
秦明峻被他逗笑了,推给他个茶杯,“你现在还能缺钱?”有章时年,有陆江远,虽然他至今不知道这人和陆江远是怎么成为父子的。
“我自己的存折上还真没多少钱。”钱如果不是自己赚的,总是没那么多归属感,虽然他时常从章时年那里摸张卡揣到自己口袋里。
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了解,但也算熟悉,摒弃了那段和暧昧擦边而过的关系,相处起来也还算自然。
半杯茶下肚子,陈安修就开始琢磨今天的晚饭还有没有着落,以为聚会总会有饭吃,他可是空着肚子来的,闹半天就他一个人,住在这里叫外卖也不太方便,实在不行的话,待会早点告辞,说不定还能去小饭馆凑合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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