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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花生炒起来也很快,陈安修等不长时间,他家的就炒完了,因为和别人合炒的,又分别过了秤,他把还热乎的花生搬上车,给冒冒铺个毯子,让他坐在车子里里面,因为花生和花生饼都是热的,他在旁边坐着也很暖和,陈妈妈则在边上半坐了,扶着冒冒,不让他歪了磕着。
小饭馆里没之前那么忙了,各人专司其职,陈安修也不用眼不错地盯着,榨完油,中午就留在家里吃的饭,陈爸爸前几天自己发的绿豆芽已经能吃了,吃的时候抓两把出来,拌个凉菜,清炒一下都不错,冬天吃,清清爽爽的。
今天天气不错,中午陈爸爸也回来吃的,家里三个半人,陈妈妈就用新油炒了绿豆芽,拌了个咸菜丝,温了点鸡汤,又给冒冒熬了份山药粥。
转过天来是腊八,头天晚上陈妈妈已经在家剥了蒜头,腌了腊八蒜,绿岛这里的腊八蒜腌制很简单,选点好的蒜头剥了,放在醋瓶子里,密封起来就好,陈妈妈一般喜欢用罐头瓶子,干净好刷,密封性也不错,腊八腌上,到春节吃饺子的时候就可以开封了,腌制好的腊八蒜是绿色的,酸酸的,还留着一点辣味,配着饺子吃简直是绝配。
剩下的一点小蒜头,吨吨拿着高粱杆皮串了圆形,放在盛汤的海碗里养起来了,说是要等着长蒜苗吃,像模像样地放在太阳能照到的窗台里侧,还加了不少清水。
腊八这天,陈妈妈起个大早熬腊八粥,材料是早先准备好的,早上只需下锅就行,自家做的,也不拘放几种,陈妈妈在家里找了些大米,小米,红小豆,绿豆,莲子,红枣,栗子,稠稠地熬了一大锅,因为是炉子上熬地时间够长,粥里的东西都烂乎了,连冒冒这种牙齿没张齐的都能吃。
中午的时候陈安修隔两服的堂叔给陈爸爸送了两只野兔子过来,说是自己上山打的,让他家尝尝味道,腊八大小是个节日,正好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事,陈爸爸和陈妈妈商量了,晚上就请几个街坊和叔伯兄弟过来喝酒,把两只兔子都炖了。
陈建浩也过来了,他这段时间除了自己工作,还要忙陈天意房子的事情,看着人就瘦了好些,陈爸爸劝他多吃点菜,但他心里可能有很多不如意,喝着喝着就喝多了,又数落起大哥陈建明的不是,陈爸爸拦了几次,不过他喝醉了,根本听不进去劝,这件事本也不是秘密,这里坐的又不是外人,陈爸爸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最后就由着他去了。
陈安修也上桌了,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喝了两杯就打住了,今天来的都是长辈,也没人会在酒桌上灌个小辈,就由着他。
陈爸爸没大喝,但陈建浩喝地酩酊大醉,人都认不清了,陈爸爸就和来接人的柴秋霞一道把搀回去,陈安修帮着妈妈收拾了收拾酒桌,就说要回农家乐那边。
“这么晚了,回去做什么?”孙晓和张言冬天都就近在那里住着,也不怕丢东西。
“明天有批货很早就要出,孙晓和张言都没仓库的钥匙。”
陈妈妈盯着他脸色看会说,“你一个人行吗?你刚才喝酒了吗?”她和吨吨还有冒冒在里屋吃的,根本没看到安修喝了多少。
“没事,妈,我就喝了一点,我自己的酒量,我还不知道吗?”
“要不等你爸爸回来,送你过去吧?”万一喝醉了,倒在上路上,找个人帮忙都难,腊月天在外面睡一宿,还不得冻个半死。
陈安修豪迈地挥挥手,口齿清晰地说,“没事,妈,我多大个人了,就这几步路,还要爸爸送吗?”
陈妈妈看来看去,也没看出点破绽,心想可能是真的没喝多,就说,“那行,我给你装点粥,你明早自己热热吃,别自己凑和。”大不了,待会再打电话问问到了没有。
陈安修答应着,又去和吨吨冒冒说话,嘱咐吨吨做完作业早点睡,又嘱咐冒冒晚上睡觉乖乖的,不准闹爷爷奶奶。
陈妈妈见他逻辑如此清晰,心又稍微放下一点,拿保温桶给他装了好些粥,又把人送到出村的路口才回来。
今晚的夜色很好,走在山路上,没有灯光,视野很好,抬头看看,满天都是璀璨的星辰,撒了碎钻一样,“这是猎户座,这是北极星……”他还能找到星座,谁敢说他醉了。
路也没走错,顺利到家,可是看到立在门口的那道修长的人影时,他怀疑自己真的醉了,漫天星光下,那人回过身,脸还是熟悉的,“你是谁?”章时年回来会不打招呼吗?应该不会,所以这是谁。他酒劲上来,脑子这会大概已经糊糊了。
那人没出声,但听到这句话时,脸色明显黑了一层,不过在夜里,陈安修没看出来,或者能看出来,他也没有足够的脑容量分析原因了。
“你怎么不说话?”陈安修凑过去认认,就差把脸贴在对方脸上了。、
章时年伸手抓住他衣领,一个用力将人压在墙上,自己贴上去,咬住陈安修的嘴唇,撂下狠话说,“我用行动告诉你,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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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两个多月,昨夜是久别重逢,加上陈安修又喝了点酒,故意挑起事端,所以夜里的激烈程度就在情理之中了,幸亏农家乐附近的住家不多,要不然就该疑惑为什么这家人的灯一直开到后半夜了。
做的时候自然是很爽,章时年开禁,陈安修的回应也是直接而火辣,只是做完之后这后遗症也出来了,到了早上,别说早点起床,就是有点清醒的意识对陈安修来说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恩,马上就到了,你让人稍微等会……”现在是早上五点,北方的冬天,这个点上,天色还是黑漆漆的,因为太阳还没出来,温度也低,特别是刚从温热的被窝里爬出来,被山上的冷风一吹,牙齿都打哆嗦。孙晓戴着的绒线帽子一直拉到耳朵下面,缩着脑袋,胳肢窝里夹着手电筒,一路小跑着来到陈安修家门口,来拉货的车已经到了,可是陈哥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这在往常可是没有的事情,之前忙的时候,有过一天夜里来两三趟车的时候,陈哥都能爬起来帮人装车,白天还照样在小饭馆忙活,那精神头,羡慕的一众人都想去部队里锻炼两年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哥,你在家吗?”孙晓扯着喉咙在墙外吼了一嗓子,见屋里没开灯,就转到门口那里,刚想敲门呢,门一推就开了,根本就没从里面锁上,他的心里有点玄,别是出事了吧,虽说秋里镇的治安还可以,但也没到家家开着大门睡觉的地步啊。他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回应,他心里开始打鼓了,想着是先把张言喊过来还是进去查看一下情况。不过想到张言还在屋里陪着那火车司机,三五分钟的也过来,他大着胆子推开门进去,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声响都没有,他打着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发现靠近屋门口的时候有散落着一只鞋子,还有外套和皮带。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鞋子和皮带他不确定,但外套好像不是陈哥的,款式不对,味道也不对,孙晓越想越觉得不对,如今章先生不在家,陈哥这是带人回来了吗?但以陈哥的为人不能啊。
“啊……”孙晓正为难着是不是继续喊人的时候,屋门赫然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隙,孙晓被这遽然出现的动静吓得惊叫出声,转身就想跑。
“大半夜的,你鬼吼鬼叫什么?”
尽管声音很嘶哑,孙晓还是听出那是陈安修的声音,他止住已经跑到院子中间的脚步,转头拍拍胸口说,“陈哥,人吓人吓死人,你就不能先开个灯?”
陈安修没从屋里出来,只伸出一只手,手里勾着一串钥匙说,“是不是拉货的人来了,昨天在家里喝酒,有点喝多了,这会有点起不来,你和张言先去盯着。”
孙晓伸手把钥匙接过来,说道,“我说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原来是喝酒了啊,那你再睡会吧,我们去盯着一个样。”
“给司机一箱子鸡蛋,天这么冷,这大老远的来了。”
“行。”孙晓答应着,贼溜溜的眼睛还想往屋里瞅两下。陈哥光听声音就知道人很疲惫,但疲惫中还带着那么点慵懒和满足,实在不得不引人遐思。
“那先这样吧,有事天亮再说。”说完动作很明显地就想关门。
但孙晓已经看到屋里还有个人影,看那身量绝对是个男人,他瞎表忠心说,“陈哥,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只是心里有点怪怪的,刨除性别不说,陈哥和章先生还是挺般配的。他以为即使将来有天有人出轨,也是章先生那样的,有权有势,年纪也不大,怎么偏偏是陈哥呢?
他今天有什么不能和别人说的,陈安修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脑袋极力思考着这个有点复杂的问题,但顺着大腿留下来的一些热液彻底打断了他的思路。
两个人折腾大半宿,太过清晰的记忆没有,他就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被章时年摆成了各种靡乱的姿势,在堂屋的各个地方被肆意进入,撞击,然后哭喊着一次次的到达高(和谐和谐)潮。最后两人累的床都没上去,也没洗澡,就在堂屋的沙发上旁边相拥着睡过去了,直到刚才听到孙晓进院子的动静,幸亏没人那人进屋,要不然他和章时年在屋里做过些什么一目了然,那样他就真的不用出去见人了。
“在想什么?”章时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两人堪称完美的腰线没有任何隔阂地紧密地贴在一起。
陈安修磨磨牙,在他怀里回转身,张嘴在章时年肩膀上咬一口。回家搞个突然袭击也就罢了,回来搞个这么大的阵仗。身体是享受到了,但过程实在让人不想回忆。
“乖,改天给你买根骨头。”章时年在他圆润的屁(和谐)股上拍一巴掌,放纵过后的身体里还残余着一些悸动。
“你是,冒冒是,班头是。我和吨吨不是。”陈安修已经被气晕头了,连自己说什么大概也不清楚了,但他还知道不能让章时年继续做下去,拍掉那人的手,哆嗦着腿就要去浴室,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不弄出来,睡觉不舒服。
章时年笑着追上去,把人扛进浴室,简单地冲洗清理一下,又把人扛出来,这次是真的上床睡觉了。
之前的疲累加上昨晚的运动,陈安修拱在章时年边上黑甜黑甜蜜地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暗沉沉的,外面应该是下雨了,雨点敲打在窗子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明明昨天晚上还是满天星星的,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章时年已经起床了,没去上班,穿着家居服和室内拖鞋,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对着电脑看东西,桌上只开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台灯,昨晚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今天看看,人好像有清减一些。
“醒了?”
“你有透视眼啊?”他醒来躺在床上都没怎么动,章时年也没往这里看一眼。
“说不定,肚子饿吗?”
“没胃口。”昨天喝了酒,现在还有点反胃,好像想到什么,他在被窝里挺挺腰,又酸痛地跌了回去,“昨晚带回来的粥。”他只记得拎着出门了,但后来粥到哪里去了。
章时年敲完最后几个字,摘掉眼镜起身,过来帮他在腰上揉两把,“那我倒点热水给你喝,粥也热过了。”
陈安修脑袋正在手臂上,舒服地直喘气,“你在哪里找到的?”
“门口外面。”他记得安修回来的时候是拎着个保温桶的,起床后,出去找了找,果然就在门外枯黄的草丛里找到了,在外面待了一夜,粥都快冻成冰碴子了。不过热过之后,味道还可以。
陈安修确实没什么胃口,但在章时年端着重新热过的粥过来喂他吃的时候,还是勉强吃了半碗,他前些天刚用熬制的小虾米拌的白菜心,加了点葱姜和香菜,现在醒过味来了,吃着很爽口,多少压下去一些反胃感。
冬天的雨一般不会下地很大,但莫名地就让人感觉很冷,比下雪还冷,窗子玻璃内侧都结了一层白蒙蒙的水汽,饭后柴秋霞打电话过来说,因为今天下雨,路上难走,有几个帮工想下午早点走,扣点工资也行。
那些人都是陈家村的,离着镇上倒是不远,但都要走一段山路才能回去,下雨山路湿滑,晚上冷点结冰的话就更难走了,要真出点事的话,他也过意不去,都是乡里乡亲的,“那今天四点就停下吧。让大家早点回去,不用扣工资了。”往常都是六点,偶尔的破例也不是不行。
讲完电话都快一点半了,到四点不过还有两个多小时,陈安修决定把下午的班翘掉,反正他也很久没休息了,他又是老板,自己说了算,在这方面上,老板还是有点自由的。
既然不去工作,陈安修窝在被子里也不想动,上个厕所回来后就趴在枕头上看书,虽然分开这些日子,但两个人的性格使然,似乎很难像其他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搂在一起说些甜言蜜语的肉麻话。其实就像这样待在彼此视线所及的地方,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就是件不错的事情。
章时年今天算是休息,处理完一些比较急的文件后,就来被窝里躺着和陈安修说话。
陈安修在他面前话特别多,孩子一样,话题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的也没个具体范围,不过紧要的那几件都说了,比如大伯和三叔的吵架,还有镇上修路的事情。
对于前者,章时年并没有过多评论,只说了句,“一辈子一帆风顺的人不多。”对于后者,他听安修是有兴趣的,“你的打算呢?”
陈安修转转眼珠笑道,“我想帮忙,但是我没钱,你先借我,等我农家乐做好了,用不了几年就可以还你了。”
章时年拉过他的手,边在他的手腕戴表边说,“随你高兴。”这点数额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还不及安修手上这块表。
“不过贸然出这么多钱,会不会太招眼了?”他把之前的顾虑说出来。
“你如果担心这个的话,章氏也有专门的基金会,可以走那边的程序,这件事我让阿joe去处理。”
自己苦恼这么久的事情被这人轻松的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陈安修心里放下一块石头的同时,又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人和人果然也是不一样的,“你已经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给你个聪明的大脑?”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你知道这种天生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因为他这句话,陈安修嘴巴抽风,一口好牙差点当场没咬碎了,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再继续这话题他担心自己心脏爆裂,目光转到自己手腕上的这块表说,“我的表已经很多了,戴不过来了,反正都是一个时间,买这么多干嘛?”章时年前前后后送了个七八块腕表了。在他看来,一块就足够了,不就是看个时间嘛,他以前拿着手机看时间也挺方便的。
“不想戴了就收着,也不占多少地方。”
原来可以这么计算吗?只要不占地方的东西就可以尽情买?这是哪个世界的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我弄了个不老歌,但是我还没学会怎么放在文案上做链接。锁之前大家应该差不多都看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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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会犯点懒,但没事在床上躺一天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两人说过话,四点多一点就都起来了,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地已经下了大半天,到这会了,一点没停下的迹象,一开门,空气湿漉漉的冷。
章时年出去这么多天,正好最近陈天雨也不回来,他们就想回村子里住几天,陈安修拿包收拾几件换洗衣物,章时年先行出门去开车,他昨晚把车停在建材店院子里了,两人约定好在小饭馆见面。
因着下雨的原因,四点多天看着就有点黑了,章时年到小饭馆的时候,陈安修还没来,孙晓正在给大屋里仅有的两桌客人上菜,一听到门响,本能地扬着笑脸想招呼一声,见是这人,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舌头说话都不利索了,“章……先生,你来了。”
章时年朝他点头示意,又问,“你陈哥过来了吗?”
孙晓咳嗽两声,表情不自然地干笑道,“陈哥?你说陈哥啊,今天一直在这里忙呢,刚刚还看到了,这会应该去仓库了吧?章先生,你坐,我马上就去喊陈哥。”
章时年看他一眼,并没有将心里的疑惑表现在脸上,他礼貌地道谢,找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坐下。
孙晓手到柜台那边帮章时年泡茶,吴燕正在柜台里算账,她是个有分寸的女人,泼辣精明,拿得住场面,陈安修和三爷爷都不在店里的时候,账单就由她帮着规整。她见孙晓过来就拉着人低声问,“你刚才和章先生说什么啊?安修明明今天一天都没过来。”
孙晓将泡好的茶水推给她说,“吴姐,这件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现在先帮我把茶给章先生送过去,我赶紧给陈哥打电话。”
吴燕被他搞的稀里糊涂的,不过看他是真的着急,也就没多问,端起茶水往章时年那边去了。
孙晓倒是不怕吴燕漏话,一来他知道章时年不是那种喜欢打听事的人,二来吴燕的嘴巴也紧,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躲到柜台一角,偷偷摸摸给陈安修打电话,手机没人接,铃声倒是在门口响起来了。
陈安修还没出声呢,孙晓一把扑上来,边朝他眨眼睛边热情而大声地说,“陈哥,你不是去仓库了吗?怎么去这么久啊?章先生来了。”嘴巴还一个劲儿地往章时年坐的方向撇去,示意人往那边看。
陈安修把滴着水的伞放到廊上,回身关上门,把浓重的雨雾隔在外面,听孙晓这么说,伸手摸摸他脑门说,“你今天是发烧了吗?怎么胡言乱语的?”
“陈哥,章先生来了。”他把章先生三个字咬地很重,在他看来,陈安修今天一天没来,或许就是在家里做别的,也不知道痕迹消灭干净没有。
“他昨天晚上就回来了,还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今天起床太早了,没睡足觉,那今晚早点回去睡。”他说完,拍拍孙晓的肩膀,朝着章时年过去了。
还处在呆愣状态中的孙晓,看到陈安修过去,没听说了句什么,但章时年接下来的话,他听清楚了,“他今天早上拿钥匙的时候刚过五点,确实太早了,今天晚上就让他们早点下班吧。”
难道他弄错了?屋里那个本来就是章先生,他为这事白白纠结一天了,一方面觉得陈哥不是那种人,一方面又觉得看到了事实,其实那算是什么事实?大概他下意识里还是认为两个男人不会长久吧,尽管现在章先生和陈哥现在这么好。
冬天天冷,晚上肯出来吃饭的人本来就不多,今天下雨,镇上的好多店铺都提前关门了,过来吃饭的人就更少,帮工既然都放了,到了六点,店里只要四五个客人,陈安修把孙晓他们就都放了。
他和章时年今天在家只喝了点粥,这会也饿了,他动手擀了一大块面团,浓白的大骨汤是现成的,面条刚一开锅,推下去新鲜的虾仁,烫好的青菜和豆腐皮,还有切地极薄牛肉片,这些东西一沾到滚烫的汤水几乎立刻就熟了。陈安修连汤带面起锅装到一个小瓷盆里,另调了两碟爽口的小咸菜,端到包间里和章时年一道吃。包间的门开着,其他客人招呼也不耽误事。
山上的人吃饭早,特别是冬天的晚饭,只要家里没在外面上班的,一般五六点就吃过了,陈安修送走之前的那桌客人,等到七点没人再来,他就关了店门和章时年一道回去了。
*
陈安修家不算章时年的也有两辆车子,家里肯定是放不开的,放在胡同里挡路不说,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去年陈安修家后邻搬走了,另置地,盖了新房,陈爸爸就和村里商量,把后面那地要了下来,他有两个儿子,分两个宅基地是理所应当的,那里也不是个沿街房,大家抢着要,村里也没为难,痛快就给把手续办了下来。地到手后,陈爸爸就在原地请人搭了三个车棚,他原先是想着再给陈安修买辆车,结果大儿子不要,不过现在一家人到齐后,三个车棚也能占满了。
他们开车进去,陈爸陈妈已经在前面听到动静了,陈爸爸就打着伞,开了院子里的灯,又打着手电筒出来接,“回来了,今天下雨,路上不好走。”
陈安修帮着章时年从车上往下拿东西,赶他说,“爸爸,你先进屋吧,这下着雨,你出来干嘛?”
章时年说地比他客气些,不过意思差不多,“爸,我们待会回屋陪您说话。”
陈爸爸听他们这么说,还是问了一句,“东西能拿动吗?我帮着拎一个。”
陈安修塞给他个礼品袋,又催他,陈爸爸掂了掂,骂声臭小子,不过还是拎着先走了。这东西连两斤都没有,壮壮纯属在糊弄他。
这个时间陈爸陈妈也已经吃过晚饭了,但还没睡觉,正在堂屋里摆着大笸箩剥花生,现在剥出来花生,大个的留作明年耕作的种子,小的自家炖汤就吃了。
章时年上午的时候已经打过电话,所以这会陈爸陈妈见到也不惊奇,但见到还是很高兴的,陈妈的水都倒好了,又招呼他说,“去暖气边上坐着暖和,今天外面冷,回来多喝点热水。”陈爸爸想拿茶具就说,“晚上就别喝茶了,要不然睡不着觉,又不是招待客人,非喝不可。”
章时年也配合着说不喝茶,陈爸爸无人支持,只能将那套心爱的茶具又收了起来。
陈安修没人理,他自己拉个小板凳在笸箩边上坐了,剥个花生丢到嘴里,又问,“妈,吨吨和冒冒呢,是不是睡觉了,怎么没听到动静?”
陈妈妈说,“没睡,在东屋里关着门吵架呢。”
陈安修早就习以为常,听完了,屁股动都没动一下,悠哉哉地问,“又吵架,这次是因为什么?”真是难为这兄弟俩了,差这么多大岁数,也能吵起来。
“冒冒把鸡腿放到吨吨书包里了,弄地吨吨的书和作业本上全是油。”
这次听着好像比较严重,要不要过去居中调解一下?陈安修摸摸自己的下巴做出认真思考的状态,总算章时年比他靠谱点,当下和陈爸爸说一声,决定先过去看看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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