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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希望如此吧。”过去的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去多想,注定无法挽回的,多想又有何益,不如着眼以后,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对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谈论泰恒石油,我好像记得那是章氏旗下的吧?”
陆江远怕他过多思虑那些,心情起伏大,晚上无法安睡,正好想转个话题,听他如此问,伸手拉他坐下说,“章时年最近在生意上遇到了些麻烦。”北京的商圈就这么大,上亿美金的亏损也不是个小数目,所以好多人都听说这件事了,他当然也不例外。
“很严重吗?”
陆江远知道他不了解商场上的这些事,也没说太深,只捡着梗概说了一下。
林长宁是不大懂这些,但这笔钱对任何人来说也不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数目吧,他不无忧心地皱皱眉,这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章时年如果出事的话,壮壮肯定也无法安心过年。
陆江远拥住他的肩膀,壮壮是他们的儿子,长宁上心是应该,那个人就没必要长宁浪费精力了,“你也别太担心,这件事还动不了章时年的筋骨。”那人皮糙肉厚的,摔打两下,没这么容易就散了,就是可能会让他头痛好一阵。
林长宁哪里听不出他暗含的意思,拍开他不老实的手问,“这件事你一点帮不上忙吗?就算你和章时年合不来,就不能顾及一下壮壮?”
陆江远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很无辜地说,“他也没找我帮忙啊。”难道这种事情也要他主动凑上去?章时年有壮壮关心就算了,为什么长宁也要偏心?
“你是长辈,多关心一句怎么了?”
这个时候我又成长辈了,章时年自始至终可是称呼我陆先生,连声叔叔都没喊过,可他又不能这样和长宁抱怨,显得他多没肚量一样,“长宁,我胸口疼。”心里一口气没出来,憋的。
林长宁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活动活动手腕说,“是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都多大年纪的人还耍这一套?
陆江远没等对方行动,顺势扑过去,伏在林长宁耳边坏笑说,“我们都两周没见面了,要不然其他地方一起揉揉吧?”说完还怕对方不明白一样,手掌暗示性地顺着林长宁的腰胯部位滑下去,停在两腿中间,暧昧地碰触着。
林长宁哪里有他的脸皮厚,何况这还是在客厅里,即使是没有其他人也一样,当下耳后就染上一层薄红,抬手推他说,“起来,压着难受。”
陆江远肯乖乖听话就不是陆江远了,他五十出头的年纪,这些年修身养性,勤于锻炼,身体比起四十多的也不遑多让,精力异常旺盛,可能是压抑太多年,需求比一般人还大,林长宁时常就在床上被他压榨地精疲力竭,嗓子都会喊哑。
这次也是,林长宁中间妥协可以回房让他做,也没阻止这人的步调。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做了,匆忙中脱下来的衣服落了一地。
林长宁两腿分开,膝盖着地,俯趴在沙发上,陆江远就伏在他的身后,客厅里过于明亮的灯光,将两人此刻亲密交|合的姿态暴露无遗,陆江远在床上的花样并不多,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但他有大把的力气,又在近期的频繁摸索中得出取悦身下人的技巧,足够的蛮力加上一点点不算差的技巧,足以让没经历过其他男人又独身多年的林长宁失控到崩溃。
周姐回房做了会手工活,没听到那两人上楼,本来想出来问问他们是否要做点夜宵的,哪料到还没靠近,就听到落地窗那边有不寻常的动静,她都这个年纪了,又是结过婚的,哪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她心下尴尬,立刻就想悄悄退回房间,但就在这时,她听到水杯落到地毯上的闷响声,她下意识地就向那边看了一眼,由于角度的问题,她只看到一只白净的脚落在桌面上,但马上就被压在你上面的人抓过去,接着身体重重一沉,失声的呻|吟伴随着有力的肉(和谐)体撞击声回荡在客厅里。
要命,周姐脸上一阵火烫,慌不择路地逃回自己的房间,瘫坐在门边好一会,嘭嘭嘭的心跳才渐渐恢复正常,她拍拍自己的胸口,下定决心,只要那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她还是尽量不去打扰了。这种火爆的场面,她再遇上几次,她这个年纪也有点受不住了。不过两人经历过这么多,最终还能走到一起,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
客厅里的两人终于结束后,林长宁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被陆江远抱到楼上的,洗完澡临睡前,只剩一点意识的林长宁还不忘叮嘱,“章时年那事,你记得问问。”
陆江远拉好被子,在他边上躺下,不是很情愿地应着,“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
虽然心里是不情不愿的,但答应长宁的事情,陆江远就会做,转过天一上班,就让吴东把之前收集到的关于这次泰恒石油投资失利的各种消息和报道拿给他看了一遍,沉思半晌,可能终于考虑好了,这才给章时年打电话,一开口就直接说,“听说近来不顺?”
吴东默默地对着天花板翻个无声的白眼,以前不管怎么说,陆总还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委婉都抛弃了,这代表着关系飞速的亲近还是进一步的恶化?前者的可能性好像并不是很大。
章时年有点意外接到他的电话,签完字,示意于亚青将桌上的文件取走,“接到陆先生的关心,真是受宠若惊。”
陆江远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听到这人的声音,他有直接摔电话的冲动,委婉的话,他能曲解,直白的话,他能扭曲,“你尽可以安然坐着,我对关心你,兴趣并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怕你败光我孙子将来的基业,我何必理你的死活。自作多情的人简直没救。
被人如此明确地回绝了,章时年也不恼,抿抿唇笑道,“那陆先生打电话是……”总不会是真的专为看他笑话而来的吧?
“你们什么时候来北京,我要给安修介绍几个朋友认识,你顺带可以陪同。”
章时年真没想到陆江远会主动开口帮忙,选择的还是这种牵线搭桥的方式,“我和安修商量一下,尽快给您答复。”陆江远在商界的人脉和能力,他是相信的,他既然敢开口,必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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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是个明白的。”挂断电话后,陆江远对还没走开的吴东这样说,如果章时年连这种援助方式都不能接受,这个时候还要端着姿态,他就要怀疑那人的智商了。商场如战场,谁都有个不顺利的时候,关键是看怎么去应对。
“安修选的人总不会错的。”吴东马屁拍地呱呱响,他跟着陆江远这么多年,不敢说了解,但眼色还是很会看的,反正使劲拍林教授和安修的马屁准没错。
“你说的也没错,毕竟是我儿子。”他虽然看章时年十分不顺眼,但也不得不承认,“配我家安修,勉强也凑合了。”
吴东忍住再次翻白眼的冲动,主要是怕把自己眼珠子翻出来,老板这凑合的标准可真够……不低的。
*
这天已经是腊月十四了,陈天蓝期末考试完毕,大学里也准备放寒假了,本来她已经预定了机票回广州的,听爸爸说要来这边过年,只得把机票退了。
既然不回去,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陈天蓝在行李箱里放两件羽绒服,两双棉靴子,再来几件换洗衣服,打算先去大姑家探望一下奶奶,听说前几天住院了,她当时忙着准备期末考试,也没人通知她,还是在电话里听爸爸说起的。
床铺上手机铃声响起,陈天蓝伸手摸下来,看清名字,“二哥,你是不是到了?我马上就好。”学校放假,门口的公交车和出租车都满满当当的,二哥说过要来接她。
“还没呢,天蓝,我这边手头有个急活,现在要去北村送趟货,我是想和你说一声,你那边不急的话,我两个小时后过去接你,你要急的话,我先让你三哥过去接你。”
“没事,二哥,不急,你先忙就行了。”她知道年前这段时间,三哥的快递公司一定也很忙。
“那行,你要中午饿了,就先吃饭,学校食堂还开着吧?”
陈天蓝边从衣柜里拿件毛衣扔进行李箱,边调皮地笑道,“开着呢,再不行,学校外面就是小吃街,好多店都开着,对面还有麦当劳,到哪里都饿不着我的。”
“那就行,那我先挂了,一点左右的时候我过去接你。”
陈天蓝在这边听到发动车子的声音,知道他已经上车了,也就没再多说。
“天蓝,我说你可真够幸福的,老家在这边,常常有亲戚来看你也就罢了,每次放假都有专车接送,我也想要这待遇。”宿舍里同样正在打包行李的一个湖南女孩不无羡慕地说,今天天气太冷了,风又大,她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包了好几圈,已经做好了去学校门口长期抗战的准备。
陈天蓝掐着腰做出些得意的姿态,“这种事情羡慕妒忌恨也没用的。”自从她来绿岛上学,奶奶这边的亲戚来地确实不少,尤其刘雪,殷勤地都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湖南女孩拉上羽绒服的拉链,隔着厚厚的手套朝她比划个手势说,“太嚣张了,过年回来再收拾你,对了,你二哥是不是那个个头很高,身条笔直,笑起来很好看的那个?”
陈天蓝惊笑说,“那是我二哥,你们怎么观察那么仔细?”
睡她对面,还在整理床铺的另外一个女孩闻言笑说,“来给你送东西的时候,往楼下一站,哪层楼的阳台上不得趴一排,刚开始大家还以为你男朋友呢,后来才知道是你哥哥,对了,有次我在行政楼那边给老师帮忙的时候,还见过你二哥从校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你二哥竟然认识咱们学校校长?看着好像还很熟,校长看他的样子就像看自家侄子,笑地那叫一个亲切啊。”
“我二哥和校长?你没看错吧?”二哥虽然和章时年在一起了,但是能和他们校长扯上什么瓜葛。
“怎么可能看错,你二哥又不是来了一次两次了,我怎么会认不出他来?”隔段时间就来给陈天蓝送一大包吃的用的,连带着她们宿舍里的人也跟着沾光,那些东西味道确实不错,听说那人开淘宝店,她们还给宣传了好久,院里的女生都组团去吨吨家的山货店买了好多次东西了,打着陈天蓝同学的名号,每次送来的东西都还有小赠品,她这次就给家里订的腊肉腊肠,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关于章时年的身份,她现在的心态基本调整过来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定主意装什么都不知道,但二哥这个人,怎么离地越近,越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二伯家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家庭啊,可是二哥的交际范围……这件事真奇怪。
那个女孩显然就是这么一说,也没刨根问底意思,见她说不知情也就不再继续问,两人帮着把湖南女孩把行礼送到楼下,刚进门没多会,就听到有人过来敲门。
陈天蓝离着门近,停下手中的活去开的门,一开门,就见门外面站着一个极熟悉的人,“大嫂?你怎么来了?”她放假好像没通知大嫂。
刘雪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我们楼下有个孩子和你同校,今天遇到了才知道你们学校今天放假,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来帮你收拾一下东西。四叔四婶年底才过来,我帮你准备了房间,车子就在楼下,咱们收拾完东西,你就去我和你大哥那边住。”
“不用麻烦了,大嫂,我和二娘他们说了,去山上住就行,二姐还没回来,我睡她那屋。”
“住山上多远,来市区买点东西也不方便,再说山上也不供暖,家里自己烧个暖气炉子能比咱家里的地热暖和?你是在南方住惯了,不知道这山上的冬天有多冷。大过年的,要是冻感冒了,还不值当的呢,再说要是让四叔四婶知道,该多心疼,还当我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没照顾好你,你大伯大娘他们也天天惦记你,总说让你家里去玩。我这都过来接了,你也不去?是不是嫌弃大哥大嫂家里不好?还是大哥大嫂哪里做不对,惹你不高兴了?”
什么话都让她一个人说尽了,陈天蓝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没有,大嫂,怎么会呢,你和大哥都很照顾我。”
刘雪拍拍她的手说,“没惹着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大哥大嫂那里去住着,说实在的,真让你去住晴晴那个小偏房,我都不落忍。晴晴是亲闺女,二叔二婶让她住哪里,咱们管不着,可怎么也不能让你去住那种地方啊。”
“大嫂,是我自己愿意去的,我以前和二姐也住那个房间,习惯了。”怎么听大嫂这意思,明里暗里的好像二伯一家故意苛待她一样。二伯家就三间正房,一间是堂屋,一间是二伯二娘的卧房,最东边那屋是二哥和三哥的。二姐那屋虽然是个偏房,但也有二十多个平方,一个人住的话足够宽敞,里面的装修和各种用品,比二哥三哥那屋还好,布置的也舒服,住个人怎么就不行了?
刘雪见她不太愿意听这个,也就不说了,“好,好,你自己愿意去也罢,二叔让你去也罢,反正咱是不去住了,家里的房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床单被套全是新的,睿哲跟着你大娘住,家里也清净,你看看书上上网也没人打扰。你大哥年底也忙,成天加班,你来,咱俩正好做个伴。”
“我今天和奶奶说好了,要去看她。”
刘雪爽快地说,“那也方便,奶奶现在住在大姑家,收拾完东西,我带你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大姑家坐坐。正好有些日子没去大姑家了。”大姑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对她总是有些冷淡,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事?
陈天蓝见她这样,肯定是无法拒绝了,于是答应下来,见刘雪还要帮自己收拾行李箱,赶忙说,“大嫂,你刚过来,坐那歇歇喝点水,我自己很快就好了,没多少东西。”
刘雪脱了外套,挽挽袖子说,“和你大嫂客气什么啊,你从柜子里拿,我帮你叠一下。”
陈安修紧赶慢赶地卸完一车腊味礼盒,眼瞅着过一点了,中午饭也没吃,就往大学这边赶,路上的时候就接到陈天蓝的电话,说是大嫂来接了,要去那边住几天。
“那行,你照顾好自己。”天蓝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选择,去陈天奇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正好前面是红灯,陈安修把车停下来喘口气,刚刚忙的时候不觉得,这会不那么忙,肚子就有点饿了。已经快到大学,他记起陈天蓝说附近有小吃街还有人,决定去扫点东西填填肚子。
还不到两点,小吃街上还能见到不少成群结队的学生在买东西,周围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但店里和小吃摊子的卫生条件看着还不错,就那卖煎饼果子的来说,起码不会找了零钱,立刻用同样的手抓果子和生菜。这里的摊主都像模像样地戴着一次性手套,找零的工作也是顾客自己来。可能和大学生比较注重卫生习惯有关,陈安修只能这样想。起码看着心里干净,苛求太多,在外面就不能吃东西了。
陈安修花五块钱买了个加俩鸡蛋的煎饼果子边走边吃,顺着大学前前面的路再继续走走,就能到章时年的公司了,要不要过去看看那人呢,回到家里有吨吨和冒冒在,两个人也说不上什么体己话。他打电话回去问问,这会也没什么很急的订单,他决定去看看那人。好不容易上门一次,空着手不大好看,他又在小吃街搜罗了一堆吃的,寿司,鱼丸,牛肉灌汤包,章鱼小丸子,炒年糕,朝鲜米肠,麻辣鸡架,油泼面,锅贴,各种烧烤,零零总总地装了好几个大袋子,浩浩荡荡就拎着去了。
结果门还没进,就在前台那里被拦住了,蒋瑶之后,前台又换过好几次人,陈安修平时也常到这里,前台的人根本不认识他,见他灰扑扑的,还拎着好些食物袋子,都猜测他是送外卖的。有的人见他东西实在齐全,还跟他询问价格和地址。
陈安修今天一直在干活,仓库出仓库进的,肯定不能穿什么好衣服,可他自觉衣服还算干净,不过走进这写字楼,被这里衣着光鲜的工作人员一显,确实不怎么够看。但送外卖的,难道东西带太多了?
好在这对话没持续多久,于亚青就出来了,前台那些人自然是认识她的,公司里为数不多能跟董事长搭上话的人,在他们一众小员工心中,自然了不得的人物,见她亲自出来接陈安修,众人心中直呼走眼,但目光再次落到陈安修身上,还是像送外卖的啊。
“谢谢。”陈安修把其中一袋东西交给于亚青,他知道这里不太容易进来,到的时候就给这人打了个电话。
“这么客气,来就来吧,还送礼。”于亚青玩笑一句,把东西接过来,“你进去吧,董事长在里面。”
于亚青回到秘书,刚借调上来的行政秘书就担心地说,“董事长说过今天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的,这能行吗?”她指指陈安修,她也不认识那人。
“放心,他不包含在任何人中。”于亚青挑出一盒章鱼小丸子推过去,一点都不在意地说,“尝尝,还热乎。”
陈安修这边,他刚拧个门把手,探进个头去,就听到极冷淡的一声命令,“出去。”
章时年并不是个难以相处的老板,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纵容下属无视他的命令,但来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反而关上门,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连轴忙了这些天,他实在有点累,今天事情终于有了点眉目,他正打算静心养养神,不耐烦此刻有人进来打扰。但熟悉的脚步声打消了他之前的不满情绪。他背对着门口闭着眼没睁开,很快感觉到两只手落在他额头两侧,轻轻按压,不同于女人的叫娇小柔软,这是属于男人的一双手,修长,有力,因为常年用枪,手掌处上还能感觉出明显的枪茧,有点粗糙。
来人按了一会,章时年握住他的手问,“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陈安修单腿跨坐在办公椅扶手上,笑嘻嘻地说,“给你来送好吃的,一进门发现你竟然在睡觉,原来老板也可以带头偷懒。”
“老板首先要学会偷懒,这不是你说的吗?”章时年睁开眼睛笑瞥他,眸色湛然。
“好像是我说的,但是我说了那么多漂亮到可以当宣传口号的,做老板就要身先士卒,勇往直前之类的,你怎么不记得执行?”他注意到章时年眼底还没彻底消去的一丝疲惫,看来确实是他忽略了这个人。
“那些太空了,就这个最实在。”
陈安修鄙视地撇撇嘴,“偷懒就偷懒还找我的理由,我带了吃的东西,一起吃点吧。”
章时年离他近了,掩嘴咳嗽一声。
陈安修记起刚从人家仓库出来,外套上肯定沾了不少灰尘,他立即起身说,“你这里的空调温度真够足,坐这么一会就热了。”他退开两步,脱掉外套,放到远远的地方,自己搬了把椅子过来,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打开。
“这个面的盖子是扣着的,还很热,先吃这个,我没让放辣椒。”陈安修卷一筷子面,托着饭盒凑到章时年嘴边,“章先生,张嘴,啊……”
章时年又气又笑,真当他是冒冒了。
“吃一口,就吃一口。”陈安修举手坚持着,卖力诱哄。
章时年无奈地凑过去咬一口,陈安修这才眉开眼笑,面条太长,他自己咬过去吸溜吸溜吃了后半根,末了还对着章时年的嘴唇吧唧响亮地嘬一口,自己舔舔嘴唇,肥猫吃到鱼的满足样子,“今天的面果然味道不错。”
阿joe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但和章时年的办公室之间有道门相连,平时也不怎么关严实,他拿着两份文件刚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他又默默地退了出来。先生这是被人调……戏了?真是世所罕见。也就小陈先生敢这么做。话说回来,也只有小陈先生能逗先生这么开心吧,明明半个小时之前人还是疲累的样子,午饭都没用多少。
“尝尝米肠。”
“这家灌汤包太好吃了,里面都是肉。”
“我最爱的章鱼小丸子。”
……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看着挺多的东西也被两个大男人消灭了七七八八,看着桌面上所剩不多的东西,陈安修揉揉肚子,打个饱嗝,他虽然不想浪费,但实在塞不进去了。
阿joe见他们吃地差不多了,把需要章时年处理的文件送进来。
今天外面的风虽然很大,但在室内,风吹不到的地方,阳光看着还是不错的,就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看章时年处理文件,打电话。
“你要不要去里面睡会?”这人早上不到六点就起床了。
“不用了,陪你坐会,待会回去还有事情要忙。”他是来陪章时年的,自己睡着算怎么回事,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为了怕自己睡着,他挺起腰坐正,自己拿几张白纸随手折东西。
章时年努力专心忙了会,再抬头的时候,桌上就多了零零落落的一堆小东西,“这些是什么?”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陈安修一样一样摆给他看,“这是青蛙,这是帆船,这个是飞机,纸风车,千纸鹤,我以前还会折星星的,现在怎么也弄不出来了。”他拿着一小条纸弯来折去的,怎么也弄不出个星星的模样,“记得以前挺容易的,这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给女孩子折过?”
陈安修想也不想地大声反驳他说,“谁会做这么肉麻的事情?很小的时候有一阵我们这里流行用彩带自己折风铃,折星星的,玫瑰花的,晴晴非要做,妈妈就让我和望望帮他折,连爸爸都会折两个。”倒是高中的时候,梅子曾经送过他一瓶彩纸折的星星,他在床头柜里放了好几年,后来撞到蒋轩和梅子一起后,他忘了把那瓶星星放到哪里去了,其实那么多年过去,即使没丢,彩纸也已经褪色到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很久都没去想过那些事了,看来是真的忘干净了。
直到把那个纸条揉烂了,陈安修也没折出一只星星,他放弃地丢掉那条纸,选张大的,三下五除二叠了四头尖尖的东西,套在拇指和食指上动了动,自己又动手在上面写了东南西北和各种剩下的食物,他把玩法告诉章时年并说,“你要到什么东西就吃哪个。”以他对章时年胃口的了解,是可以再加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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