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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十六号那天绿岛下雨,雨势还不小,打过出租车的人都知道,每到下雨下雪天,出租车的生意都特别好,这天也是,王文华贪着在街上拉客,吨吨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过去,最后吨吨发脾气,索性不用他了,自己撑着伞出来打出租,但他学校位置偏僻,要走出很远一段距离,才到市区主干道,就是到了主干道也不是立刻就能打到车,吨吨顶风冒雨的在外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家后天黑不说,衣服都湿透了。
偏那天章时年和陈安修都不在家,陈爸陈妈见下雨没什么生意,下午早早带着冒冒关店门回村里去了,所以谁也没注意他是什么回到家的,还是陈安修晚上回来去接冒冒,听爸妈说吨吨没过来吃饭,回到家又看到冰箱里的饭菜没动开,不放心地进屋看看,一喊人没醒,一摸才知道发了高烧。
陈安修把人喊起来喂了两片退烧药,听说他还没吃饭,让冒冒守着哥哥,又去厨房里做晚饭,晚上就留在这屋陪吨吨一起睡的,陈爸陈妈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也气得不行。陈安修头天下午去市区的时候,建材店里关了门,他也没特意和爸妈说,陈爸陈妈不知道,也只当是吨吨放学直接回家了。更过分的是王文华没去接人也不给家里人来个电话。
章时年没等人来解释,直接把出租车退了,又从北京那边调了司机和车子过来,负责吨吨上下学,这次陈安修也没反对,他是不想做事太招眼,惹人议论,但事关孩子,哪里还顾得上做那些面子功夫。
吨吨一病就是好几天,陈安修不想撇他一个人在家,但老爷子的飞机马上就要到了,章时年不能不去接机,两人就商量着分道走,章时年去上海,陈安修等吨吨病好后,带着冒冒直接去越州。
商议既定,十九号章时年坐飞机去了上海,陈安修等到二十三号,确认吨吨真的没事了,才带着冒冒坐上了去越州的高铁,越州地处江南,距离绿岛一千多公里,不过现在火车快了,早上出发,午饭后就到了,总共也不过六个多小时的车程。
章家那边事先得了消息,派车在火车站接的人,陈安修不知道章时年是怎么介绍的,反正来接站的两个人都挺客气的,一口一个陈先生,看脸色也没什么异样。来之前他怕温差很大,冒冒不适应,下车之前还用外套把冒冒包了个严实,真正出来车站之后,觉得还好,十月底的天气了,大半个中国都不太暖和了。
车子在章园门口停下,又有人出来帮着提行李,还有个六十上下自称叫章七树的人给他们带的路,章七树一口一个时年少爷,再搭配着这江南园林里的亭台楼阁,九曲回廊,让陈安修恍然有种穿越了的错觉,幸好周遭人的穿衣还很正常,他也不至于神经错乱。
其实之前的时候,陈安修也听章时年说过章家这园子,说是祖上留下的,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清朝后期,章家没落了几代,这园子抵给了别人,后来章家起来后,又买了回来,章家最兴旺的时候,这园子连着附近的好几条巷子都属于章家,不过这些房产解放后都收归国家了,八十年代后期,政府才还了回来,但外面的那些巷子已经有人居住,也无从说还,章家也没在此事上纠缠,剩下的园子仅有原来的四分一不到。相较于现在开发成为旅游景区的公共园林,章家这处私人园子要清净很多,因为有章家的专项基金雇人打理,一路走来,园中各处古朴悠然,但丝毫不见陈旧落败,
陈安修以为四分之一应该很小了,可等他抱着冒冒走了半个小时还没到目的地后,他准备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总算在他想开口询问还有多远的时候,章七树说到了,深色的院门推开,映入陈安修眼帘的是一处草木清幽的院子,面积不大但整洁,三间正房,院子里栽了一棵很大的树,好像是青枫,他也不是很肯定,因为一点都没变色,满树还是绿油油的树叶。
冒冒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悉,所以一直还算乖,只一路紧紧抱着爸爸的脖子,差点把他爸爸勒死。
屋里的摆设还好,简单实用,没有太多累赘的装饰品,有电话还有网线,桌上的茶水点心和水果,应该是刚准备好的,茶水还热着,章七树又给介绍了浴室和卫生间的位置,陈安修见没什么事就让人先走了。
冒冒见人走了,还赖在爸爸身上不下来,陈安修将他扒下来放在腿上喂点水给他喝,“冒冒,你喜欢这里不?”
“爸爸,得得……”
陈安修握住他伸过来的胖爪子咬咬,“你大爸爸和哥哥还要过几天才能过来。”章家老爷子的意思趁着祭祖想让吨吨一起跟着过来露露面,不过吨吨要上学,不可能从头陪到尾,章时年就让吨吨祭祖前几天再过来。
老爷子虽然还没抵达,但海内外的章氏族人已经回来不少,不过能在这园子里住下的好像并不多,因为他第一次去饭厅吃饭的的时候就收到了不少疑惑的目光,当章七树介绍他姓陈的时候,这疑惑中又多了些猜测和探寻,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也没人表现太过,就是饭前饭后,有人旁敲侧击了几句,他打个马虎眼就敷衍过去了。
除了这些外面归来的,还有些本地的族人也在,章家在此地繁衍这么多代,也不都是大富之家,有的看着就是很一般的家庭,可能还有些亲缘关系,就过来帮忙的,他们平时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忌,陈安修在园子里走动的时候,有时候就听到两句,猜他是什么身份,还带着个孩子,又说祭祖期间,这园子里很少接待外客。有时候还能听到章谨之和章时年的名字,说些很多年没回来了,都是平常见不到的大人物之类的。也有人说好是好,就是那一支子孙太单薄,死的死没的没,如今就剩下章时年一个,年过四十了还不结婚,又有人说前者闲操心,人家那样的身份什么好姑娘挑不到,别说四十,就是六十,出去也能随便挑。
和一群相互不认识的人吃饭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陈安修吃了两天后就决定带着冒冒单独外出觅食,反正也没人规定必须聚在一起吃饭,他方向感还不错,尽管园子里弯弯绕绕的,他走过两回,大体也就认识路了。起码从他暂住的小院摸到大门口一点问题都没有。出去也没人阻拦,不过他还是习惯地和门口的人打声招呼,免得有人临时找他们找不到。
可能是发现他们父子俩也没什么特别的,起初陈安修他们没去吃饭,还有人问起,渐渐的也没人问了。
章谨之的专机是二十八号从上海飞往越州的,去接机的人除了章家的人还有省市级的很多领导,陈安修跟着车子进去,第一次享受了一把在停机坪上接人的待遇,飞机停稳,机舱打开后,先出来的是空乘和两个秘书样的人,章时年搀扶着章谨之是随后出来的,陈安修注意到章时年的目光朝着人群里扫过来,就抬手示意了一下,冒冒眼尖也看到了,大声喊爸爸,不过机场上噪音很大,他的声音也没传出多远,但陈安修注意到章时年轻微地点了下头,之后下来舷梯,有领导模样的人快步上前握手,说话,基本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众人登车离开之前,陈安修看到章时年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想往他们这边走,但不知道章家老爷子说了什么,之后他们就上了同一辆车,陈安修不自觉地随着人群向前走了两步,一抬眼正对上老爷子投过来的目光,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章家老爷子弄出来了





农家乐小老板 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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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时年他们的飞机是上午十点多到的,这一番忙下来,等车队到达市区,就是午饭时间了,午饭设在一家临湖酒店的三楼,陈安修和冒冒也跟着去了,晚上的接风宴才是重点,所以中午这一顿就相对简单一些,就开了八桌,大部分是章家人,随机抵达的,前去迎接的,再就是一些政府人员和与章家关系比较近的当地作陪。
不同于章谨之和章时年被人众人围拱的景象,陈安修的周边就冷清多了,他身份不显,也没人特地注意他,最多就是有人觉得一个年轻男人单独带着个大胖宝宝有点稀奇,但在这种场合,也没人去专门探听这种无足轻重的八卦。他们父子被工作人员安排在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上,吃了平平静静的一顿饭。
因为少人打扰,陈安修和冒冒这顿饭还吃地比较快,章时年所在的主桌还没寒暄完,桌上的菜还没动开,冒冒就已经吃个半饱了,同桌其他没应酬的,都已经动了筷子,所以他们也不算招人眼,就是冒冒太小,也不知道分场合这种事,从在机场见到大爸爸就想贴上去黏糊黏糊,中间有饭堵着嘴还好,不过等他吃完,又不是他了,还是闹着要过去。
冒冒的右手边是一对三十上下的夫妻,用饭期间,那妻子见宝宝吃饭乖,年轻爸爸照顾也熟练,就忍不住称赞过几句,对于别人的善意,陈安修也不吝啬回应,一来二去就算有个面子缘了,知道那家有个比冒冒稍微大点的儿子,今年刚上幼儿园,此时年轻妈妈见冒冒不肯老实坐着,就问了句,“小宝宝这是怎么了?”
陈安修按住冒冒乱动的腿,笑笑说,“吃饱了就坐不住了,想出去玩。”章时年所在的主桌正对着窗子,从这边望出去,可以就看到外面浩淼的湖水和湖滨公园。
“小宝宝都这样,我家那个还比不上他呢,吃饭都坐不住。”
陈安修其实还没吃几口,不过心里清楚再在这里坐下去,冒冒迟早要闹事,就趁机抱着冒冒起身说,“孩子太调皮了,我先带他出去走走。”
他要走,当然也没人会阻拦,不过他们前脚刚走,另外一个人后脚就到了,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他的后面跟着一个服务生,托盘里放着几盘像是专门给小孩子准备的饭菜,配色鲜亮,此外还有一杯牛奶,在这里没见到人,就很客气地询问,“请问一下,刚刚坐在这里的那位陈先生去什么地方了?”
桌上的人都不认识陈安修,不过见他这样问,大概也能猜到是刚才那个年轻人,旁边那个年轻爸爸叫做章世宗的就说,“您问的是带着个孩子的那位先生吗?他刚刚出去了,应该是到外面去了。”
来人道谢离开。
等人走后,章世宗对妻子小声说,“那人好像是六叔公的随身秘书。”
他的妻子明显很惊讶,“不是吧,那位老爷子身边的人?随身秘书亲自过来送饭,刚刚在这里的那对父子难道有什么特殊背景?”
章世宗就说,“有特殊背景还坐这桌?”今天能坐在在这里的,自然都是有一定身份背景的,可看他们这桌的位置,说实在的,真要有那背景太显赫的也不可能,就拿他来说吧,虽然他也姓章,可要不是这家酒店有他家的股份,他也坐不到这里来,更别说和主位的那位老爷子搭上什么话。
妻子点点头说,“也是。”
尽管两人心中还有疑惑,但桌上还有这么多人,他们也没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
*
这是一个临湖而建的五星级酒店,因为章园能容纳的人并不多,章家就在这里包了三层,用来招待客人,陈安修想着中午冒冒要睡午觉,之前下车的时候和工作人员要了张房卡,不过这会冒冒有点不高兴,他也没直接带着人回房间,准备去之前看到的湖滨公园走走。
没料到公园是收费的,陈安修临时在门口的导游手里凑了张便宜的团队票,公园里有诸多仿古的园林建筑,不过现代的痕迹太明显,其实没什么看头,可环境不错,空气也清新,作为饭后的散步地点也足够了,他在路边小摊子上给冒冒买了一包巧克力和三只五彩斑斓的大气球,嘴里有了甜甜的东西,胳膊上又绑了这么多气球,冒冒高兴了,一路笑一路啪嗒啪嗒地跑,还故意摇摇那只绑着气球的手,使得气球跟着一上一下地不停晃,陈安修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相机,在后面跟着,“追上了,追上了,马上就逮住冒冒了。”冒冒跑会,回头看看爸爸还在,就继续哈哈哈地往前跑。
经过一片盛开的向日葵花田的时候,冒冒不知道在地上看到了什么,自己停了下来,胖嘟嘟地蹲在地上低头看,还伸着手指头戳,陈安修跺跺脚,加重脚步往他身边走,他感觉到了,手里捏着一只绿色的小螳螂,咧嘴笑着朝爸爸跑过来,“爸爸……”。陈安修见他这样,心也跟着一下子明朗起来。
“章先生……”
章时年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抬手向对面的人举杯,“胡市长太客气了,越州是我们的家乡,能为家乡的发展尽一份绵力,也是我们的希望。”
*
陈安修带着冒冒出来早,等酒席临近结束,章时年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他先把老爷子和老太太回去,找到那父子俩的房间推门进去,门口的衣架上拴着三只飘荡的气球,卧室床上的两人已经没心没肺地抱头睡着了,安修侧身躺着,一只手搭在冒冒的背上,手底下压着冒冒的小花牛毯子,冒冒光屁股穿着一件小衣面朝里,一只胖脚丫还蹬在爸爸肚子上。
章时笑着揉揉额角,拨个电话简短地交待了两句挂断电话,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刚想过去靠着陈安修躺躺,可刚挨身,腿上就挨了一肘子。
“不是睡着了吗?”章时年一手撑在床上,探身去看他。
陈安修吸吸鼻子,“光闻味道也知道有人进来了。”他睁开眼,给冒冒拉拉毯子盖住光着的两条胖腿,之后翻过身来,凑在章时年身上闻闻,“你喝了多少,一身酒味。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
章时年使坏地朝他呼口气,“想找就找到了。”
这么重的酒气,陈安修嫌弃地别开头离他远点,“你到底喝了多少?”以前在外面喝酒,也没喝成这样过。
章时年趁他后退,脱鞋翻上床,抱着人躺下,“没喝多少,就是替舅舅挡了几杯。”
陈安修推推靠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没喝几杯就这样了?胃里难受吗?”
“还行,就是身上有点热。”
陈安修原本想踢人先去洗澡,但听他说身上热,就把他的衬衫拉出来,伸手进去摸摸,果然温度比平时高了点,“你先别睡,我给你要杯西瓜汁,你喝了再睡。”
“不想喝,刚刚在舅舅那里喝了些解酒茶。”
陈安修又摸摸其他地方,想着自己能走回来,应该也没太大问题,“那我去给你拧条热毛巾擦擦。”
“不擦,就这样睡。”章时年似乎想睡了,将人揽近,压进怀里。
“你想得美,你不想擦,我还不想被个酒鬼搂着睡觉呢。”陈安修不顾他的反对,扒开他的手臂爬出来,翻身下床。
怀里空了,章时年睁开眼,唇角弯出个无奈的笑容。
陈安修打电话要了个水盆,刷了几遍后,端了大半盆热水和两条毛巾过来,解衬衫,脱裤子,擦擦上面,擦擦下面,擦擦前面,擦擦后面,等他好不容易擦完,想自吹自擂夸自己两句顺便要点表扬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睡过去了,他不甘心地在在人脸上捏一把,“真浪费感情。”但见人眉目舒展,姿势放松,看起来睡地很舒服,他撇撇嘴认命地去倒水了。
章时年睡着了,他自己身上忙出一身汗,倒掉水后,又在浴室里简单冲洗一下,回床上挤到两人中间继续躺着。可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冒冒动动小身板又贴了上来,陈安修怕翻身压到他,转过身来把他稍微推开点,拿毯子裹住。刚刚他给章时年擦身,翻来覆去地那么大动静,都没把人吵醒,他轻轻刮刮冒冒的鼻尖,“真是个小猪,怪不得这么胖,又能吃又能睡。”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身侧是两人浅浅的鼻息,其实他能感觉到章家的老爷子对他并没有太多的认同,不过第一次见嘛,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他也没优秀到让人光听名字就心驰神往的地步。而且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他和章时年是差距很大,这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认知。
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后来惊醒,还是感觉到身上有动静,他一睁眼,就看到冒冒整个扒在他身上,正想从他身上翻过去,往章时年怀里爬,他从后面揪住人的衣服,一用力把人拎到自己怀里。
冒冒抬头见他醒了,就扑腾着肉肉的手脚在他怀里拱来拱来,陈安修让他动静小点也没起多大效果。
他们这一闹,章时年也醒了,虽然只睡了一个多小时,看着精神还行,他把冒冒抓过去,挠冒冒身上的肉,乐地冒冒在他怀里打滚。
陈安修见那父子俩好像十年没见的亲热劲,嫌牙酸,自己爬起来给他们腾地方,他裤子刚套上,拉链还没拉上,阿joe就过来了,他是来给章时年来送换洗衣服的,跟着的服务生还端来了一份饭菜。
把人送走,陈安修掀开盖子发现是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还有一份酱排骨,另外就是两个青菜,都是不花哨能管饱肚子的菜色。他也没问章时年是怎么知道他没吃饱饭的,他端到床边,喂了还没打算起床的懒虫父子二人组半碗馄饨,剩下的就几乎被他一人解决了。
肚子填饱,也有心思谈其他的事情了,说起今晚的接风宴,章时年主动说,“今晚也没什么事,就是些应酬,你和冒冒就不用陪着了,吃完饭早点睡,我的房间在楼上,待会我把房卡给你。”
在章园的时候,陈安修就听说了,晚宴才是重点,不仅人多,而且还有不少重量级的大人物要出席,要在以前他就不去了,去了也是当壁花,可这才刚见面,他也不愿意章家老爷子以为他对章家有什么不满,或者搞特殊化,老爷子摆架子可以,他也跟着摆架子就不好看了,反正他还年轻,又是个小辈,让让那个老头儿也不会少块肉,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章时年夹在中间为难,“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晚上也没什么事,我还想去凑凑热闹呢,别人还没说话,在你这里先把我打回来了。还是老爷子不愿意我去?”
章时年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笑笑说,“舅舅没说这话,不过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那不就得了,老爷子都没说不让,再说我就是躲过这一次,以后没这种场合了?我难道次次都要躲着不见人吗?我这么一帅哥,领出去也不丢人。”见章时年还要说话,他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最多我觉得无聊的时候,就带着冒冒先回来,你放心了,这次的主角也不是我,我也不需要和人应酬,我就去看看热闹,然后负责把我和冒冒的肚子填饱。倒是你,晚上再喝这么多,自己在外面找地方睡,太晚回来,我可不起来伺候。”
章时年扣好衬衫,在他脑袋上揉一把,“我让人给你和冒冒准备衣服。”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懂事的时候也确实让人心疼。
他们在这里说话,冒冒还在床上光着,他很喜欢自己那条枚红色带着黑白花牛的小毯子,自己趴在上面,抠抠上面的小牛也挺乐,就是毯子再被他这么抠下去,都快秃毛了。陈安修抓着两条腿将人拖过来穿衣服。
冒冒不愿意穿,在爸爸身上扭来扭去的,张着手要找大爸爸,“爸爸,爸爸。”
听到门铃响,陈安修把人塞到章时年怀里,不忘指指冒冒的额头警告说,“你很好,你以后别求着我给你穿。你有本事,天天跟着你大爸爸。”
章时年好笑地拍开他的手,“开门去。”
*
当天下午章时年要陪着老爷子见陆续抵达的重要客人,陈安修没事,就领着冒冒到越州市区逛了逛,也没走太远,晚上的接风宴,他带着冒冒准时出席,特意在老爷子眼前多晃了晃,刷了刷存在感,表明他真的来了,虽然老爷子没和他说话,但是他知道老爷子看到他们了,今晚最重要的目的达成,之后他把冒冒还有自己喂地饱,父子两人又充当了一个多小时的壁花先生和壁花宝宝,不到十点就回房间睡大头觉了。
他们向外走的时候正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请章时年跳舞,陈安修瞅了一眼,脚步也没半分停留,这一幕落在章谨之的眼中,他的眸色深了深。许默成就站在旁边,但同样不清楚这位饱经风霜,心思难测的老爷子此刻正在想什么。对于陈安修不甚合意?或许是,但好像并不只是这样。
章家老爷子的召见是晚宴的第二天上午来临的,比陈安修想象中的快点,早上他和章时年带着冒冒在楼下的餐厅用完早饭刚回房,老爷子的秘书就到了,“您找四哥吗?他在里面,请进。”
“你好,陈先生,我是章老先生的秘书,我叫许默成。”
陈安修把门口飘荡着的气球往边上拨拨,“原来是许秘书,请进请进。”
章时年听到声音,抱着刚脱掉鞋子的冒冒从卧室里出来,“许叔,舅舅那里有什么事情吗?”
“老爷子想见见孩子。这就是冒冒吧?真精神的孩子。”
“行,我知道了,我待会就带他们过去。”
许默成微微躬了躬身,“那我就先回去和老爷子说一声。”
陈安修看看身上牛仔裤和衬衫,想着要不要换件正式点的衣服再去拜见那位老太爷,但想想又觉得太过刻意没必要,最后还是这副打扮跟着章时年去了。
许默成来应的门,开门后,他就先出去了,客厅里只有老太太在看书,见到他们就起身了,“都来了,过来坐吧。抱冒冒过来给我看看。”
陈安修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打量这位老太太,单论相貌,并不算很出色的那种,气质冷清,个头比较高,人很清瘦,今天穿了一件灰格子的长裙,外面罩了件黑色开襟衫,即使在这种很私人的场合,她随意坐在那里,依旧是脊背挺直,看得出应该出身不错,自小家教很严,恩,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相处。
章家老爷子是随后是卫生间里出来的,头发花白,戴着眼镜,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中式绸衫,陈安修见到人赶紧起身,喊了声,“章老先生,您好。”您不想承认,我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
章谨之听到他这称呼,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伸手一指沙发说,“安修不用拘束,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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