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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乐小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柴米油盐
陈安修听到里面的动静,估摸着冒冒在晚饭之前应该是睡不着了。他拖着箱子往前走,章时年将掉在茶几边上的一只兔子丢过去,但里面玩具太多,兔子差点又弹出来,陈安修伸手按了一把,他见这兔子实在眼熟,可这些兔子,他也分地不是很清楚,就问章时年,“这只兔子叫什么?”
“大兔子爸爸。”
*
吨吨回来只住了一晚,本来陈安修想留他在家过完周末,周一直接去学校的,但周日上午天气起了变化,没起风,可天有点阴,陈妈妈看天气预报说是会有小雪,陈安修担心下了雪山路不好走,吨吨最近在进行期末考,也不好请假,午饭后他就准备将人送回市区。
他到小磨坊里要了一袋子黑面粉,又捎了几块店里新出的黑豆豆腐,赵上军身份地位高,加上老爷子又在那里,家里自然什么好东西都不缺,陈安修即便手头上有些好东西也不敢保证就比人家的更好,索性也不来那套虚的,就时常带些乡野味道过去,赵家老爷子倒也非常喜欢。经过孙庆的水果摊子的时候,有新鲜的玉米棍刚做出来,摸摸还热乎,陈安修花十块钱买了好大一包,这东西哄孩子最好,吨吨冒冒都爱吃。
路上要经过楼南家的小区,吨吨提前说糖球之前打电话说是有事找他,章时年就顺道拐了弯,陈安修给楼南打的电话,对方在医院里值班,但叶景谦在家。
陈安修之前听楼南提过,叶景谦正在和人合作研究的一个新课题正是关键阶段,最近都挺忙的,所以这会难得见这人刚从床上爬起来不太修边幅,也没觉得太奇怪。
叶景谦忙,糖球也忙,他在忙复习,他的期末考也开始了,他们都没空陪糖果,陈安修进门的时候,糖果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图画书,他提出带糖果出去玩玩,两家这么熟,叶景谦也没和他太客气,就爽快答应了。
陈安修他们还要赶着去老爷子那边,坐下没十分钟,等糖果换好外出的衣服,就准备离开了,吨吨在书房里听爸爸喊他,也起身要走人,糖球这个周末可能要熬惨了,好不容易来个陪他说话的,还马上就要走,他不愿意了,他就从后面抱住吨吨的腰,“你反正也不用复习,在这里多坐会,就当陪陪我了,你看,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吨吨单手捂着他的眼睛将那人凑过来的头推远点,“楼思危,你又想数学不及格的话,就继续在这里耍宝。”
冷不丁地被喊了大名,糖球不习惯地挠挠头,“你干嘛突然这么正经?”
吨吨单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问他,“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
好吧,是一直挺正经的,“我现在数学及格还是没问题的。”
“那你继续复习,我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几张纸随意地丢在糖球书桌上。
糖球扑过去看,嘴里还嚷嚷着,“这是什么啊,你来一趟不带礼物就罢了,怎么还随手制造垃圾?咦,是数学笔记啊,还都把脉络和重点梳理好了?你从哪里弄的。昨天晚上问你,你还说什么都不知道。”
吨吨也不搭理他,开门走人,将那人的噪音直接关在门内。他下楼来,冒冒和糖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人抓着一根玉米棍,蹲在那里咔哧咔哧,糖果对于要出门玩,显然很高兴,一见到吨吨下来,知道可以走了,就推开门,领着冒冒先往外出。
车程不算远,但因为是周末,路上车辆多,他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今天天气不太好,家里人不让孟冬出去玩,他早在屋里憋坏了,吃饭的时候听说冒冒要来,他午觉也不睡了,就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他倒不是多喜欢冒冒,但冒冒是为数不多能经常出入这里的小孩子,其他的也有偶尔来一趟的,但都被大人拘着,也不怎么和他说话打闹。而且自从孟冬将冒冒打回来,他也不觉得冒冒很讨厌了,所以这会对冒冒的到来,他还有那么一丁点期待,尽管他嘴上从来不承认。
车子一进院子,孟冬认出那是章时年的车子,拉开门端着枪就冲了出来,“胖子冒。”他还给冒冒起了外号。可他冲到半截,倏地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车上下来两个小胖子。
前面那个是胖子冒,但后面那个体型更胖大一点,所以冒冒的身形并没有将那人遮挡住。更关键的是两人下车的时候都握着长长的棍子,孟冬的第一个想法是,胖子冒找帮手打他来了。一对二,再对比一下身形,孟冬后退两步,掉头就往屋里跑。





农家乐小老板 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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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上军和季家老爷子事先知道陈安修他们要来,午饭后到楼上小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下来了,他们是亲眼看到孟冬跑出去的,赵上军还笑说了句他这个小重孙子口不对心,心里其实是喜欢冒冒的,结果他话音刚还没落下,孟冬就旋风般地跑进来了。
“冒冒呢?”赵上军招招手让他过来。
孟冬抱着手中的枪,跳到沙发边上站定,也不上去坐,“他在外面。”
“那你怎么不去找冒冒玩?”
孟冬拿眼瞅瞅季家老爷子,小声和他爷爷嘟囔说,“我不喜欢和胖子玩。”他四岁多了,也懂点事,知道冒冒是季太爷的亲孙子,明白有些话不能当着人家爷爷的面说。
不喜欢和胖子玩,这个理由倒是新奇地很,赵上军听完,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重孙子肉呼呼的小身板,是没有冒冒那么圆润,但怎么看也不属于瘦的行列吧?他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抬头就看季仲杰,但后者就更不知道了。
“你不和冒冒玩,但吨吨小叔叔也跟着来了,你不去看看吨吨小叔叔?”
孟冬一听吨吨也来了,就有点意动,他转头看看门外,保姆此时已经拉开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上台阶的吨吨小叔叔,他向前迈了一步,但接着他就看到了吨吨手里牵着的那两只胖子,他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虎视眈眈地瞪着来人,直直身板,端着枪站好,摆出一副随时迎战的姿态。
他这一番作为,让旁边的两位老人看地更糊涂了。小孩子的心思一会一变也看不懂。
“爷爷啊。”冒冒一进门就张嘴喊人。
他这一出声,季家老爷子也顾不上揣测孟冬的异常行为了,对着冒冒拍拍手说,“冒冒来爷爷这里。”
冒冒听爷爷喊他,就颠颠地跑过去,忽地扑到老爷子的腿上哈哈笑。
老爷子稀罕冒冒稀罕到不行,即便冒冒什么都不做,只要是在眼前他就很高兴,当然孙子和他亲近,老爷子心里就更欢喜了。
冒冒往那里跑,糖果也跟着过去了,老爷子也摸摸糖果的脸,“糖果也来了,你还记得季爷爷吗?”
糖果都一年多没见老爷子了,看样子是不大记得了,陈安修在边上提醒说,“糖果,这是季爷爷。”
“季爷爷。”
陈安修又给他介绍赵上军和孟冬,糖果都喊了,喊赵上军赵爷爷,喊孟冬孟冬哥哥。这辈分也是乱的可以。
糖果现在刚满三岁,年纪小小的,白胖可爱又有礼貌,老人们对这样的孩子简直没有任何抵抗力,冒冒占着季家老爷子的怀抱,赵上军当下就欢喜地拉着糖果问了些几岁了,上幼儿园了吗?喜欢吃什么,赵爷爷让人去拿。
陈安修是知道糖果从不和外人讨要东西吃的,怕待会冷场,就居中周全说,“赵伯伯,你别让人忙活了,孩子们都刚午睡起来,这会都没什么胃口的。”
赵上军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就只让人多端了些芒果山竹之类软和的水果过来。
陈安修剥了个山竹,喂糖果和冒冒吃了,想给孟冬的,孟冬不吃,陈安修也没勉强,喂完水果,陈安修将冒冒从老爷子膝盖上抱下来让他坐在边上和糖果玩。赵上军也让孟冬过去,“去和冒冒小叔叔还有糖果弟弟玩去。”孟冬两眼盯着糖果和冒冒手里的棍子就是不过去。
赵上军也不知道向来爽快的重孙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扭扭捏捏的,实在不是平时的作风,他试试孟冬的额头,也没发烧,不过见孩子没事也不多强求。
大人们在说话,孟冬站累了,就靠着太爷的腿,但是始终没有坐下来,过会他猛地睁大眼,因为他看到糖果和冒冒将手里的棍子……吃了,咔哧咔哧,不多会长长的一根棍子就没了。
其他人没注意他惊奇的表情,但坐在对面的吨吨看到了,他从手边的袋子里抽出一根,小声问孟冬,“你要吃这个吗?”
孟冬大力地摇摇头,他才不要吃棍子。但他忍不住看看糖果和冒冒,可那两个胖子好像吃着很香,他们的牙竟然能咬得动棍子,那打架一定更厉害。
“很好吃啊。”吨吨自己咬了一口给他看。
孟冬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
吨吨以为他不喜欢吃,就一掰两段,分别给了已经吃干净的冒冒和糖果。冒冒也不嫌他哥哥,就着哥哥咬过的地方抱着继续咔哧咔哧。他们俩吃东西的动静实在太大,连两位老爷子都忍不住看过来,赵上军指着笑说,“这苞米花可有些年没见了。”
陈安修笑说,“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镇上自己做的,买点给孩子们磨磨牙。吨吨,你怎么没给孟冬拿?”
吨吨照实说了,不过他见赵爷爷提起了,就给赵爷爷拿了一根,又给自己爷爷拿了一根。
赵上军就是这么一说,倒不是想吃,但是见孩子递过来了,他就接了过来,自己咬了一口,见孟冬看他,就给孟冬掰了一截,“你尝尝,这是玉米做的。”他知道自己这个重孙子应该是没吃过这个的。他那孙子和孙子媳妇都不是当街买零食的人,而孟冬这个年纪肯定也不能自己上街买东西吃。
孟冬见太爷给他了,就试着咬了一小口,他惊奇地发现,不但一点都不硬,还脆脆的,有一点甜,他咔哧咔哧几口吃完了,他没吃完后,发现其他人都去看爷爷新养的三色杜鹃花,吨吨小叔叔也上楼去了,也没人再给他递,就自己挪过去了,在原先吨吨的位置上坐下,自己很自觉地从袋子里抓了一根开始吃。他吃着吃着,感觉后背有点异样,他回头看,就见冒冒拿着一根玉米棍戳他,他继续吃,冒冒继续戳,戳他的腰,戳他的背,戳他的胳膊,戳他的脑袋。
冒冒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而坐在他们中间的糖果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低着头专心吃他的东西。孟冬见糖果始终不出声,以为糖果不掺和,他也拿了根玉米滚准备去戳冒冒,可他的玉米棍刚伸出去,糖果从中间一伸手啪地给他掰断了。他换根新的,糖果又给他掰断。
孟冬这会也顾不上一对二的不利局势了,他往前猛地一扑就准备开战,糖果年纪比他小,但力气又不小,而且他没被家长叮嘱过要让着孟冬,他就认定一个事实,孟冬要打冒冒,他就打孟冬。
老爷子他们就是一眼没看到,这三个小的就扭打成一团了,糖果和冒冒合起来八十多斤的体重将孟冬牢牢地压在沙发上起不来,但孟冬也不是好惹的,在底下又踢又打。两个保姆看到了,赶紧过来将人拉开,三个人从沙发上爬下来,衣服都皱巴巴的,看样子是每个人都挨了几下,但难的是,三个都没哭。
赵上军先过来拍拍自己重孙孙的脑袋,“糖果和冒冒都比你小,你怎么又打人?太爷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他们俩一起欺负我。”孟冬口齿伶俐,表达清楚,很快就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即便是冒冒先惹的事情,但赵上军怎么也不会和一个两岁半的小宝宝计较的,但他对糖果的行为很好奇,故意逗他,“糖果,你和赵爷爷说说,为什么冒冒打孟冬,你不管,孟冬打冒冒,你不让呢?”
大家都知道赵上军是逗孩子玩,谁也没想从糖果嘴里听什么大道理,事情这不是明摆着吗?糖果和冒冒是发小,孟冬是外人,该帮谁的忙不是很清楚吗?可谁知糖果一张嘴说,“冒冒小啊。”看这理由多正当,绝对不是偏私故意欺负人。
连赵上军都竖竖拇指说,“这孩子脑子真清楚。”
晚上陈安修将糖果送回去的时候和楼南说起这事,楼南听地哈哈大笑,“这事他做地出来。”从小就是话不多,但是坏主意一堆一堆的,“刚开始幼儿园那会,他不愿意去,我非要送他进去,他也没和我大闹,他就在幼儿园里捣乱,吃饭的时候将饭碗打翻了,上厕所不会和老师说,尿在裤子里,老师教什么都不会,也不和同学说话,最后老师没办法了,让我们考虑一下是不是让孩子延迟一年入学。我还不知道吗?他就是故意的。”在家里自己吃饭好好的,还会自己上厕所,到幼儿园就什么都不会了,谁信。
陈安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那你后来怎么和他说的?”
“还能怎么说?讲道理他根本就不听,我就和他说,要不就乖乖上幼儿园,我们每天都早早接他回来,要不去送去美国爷爷那里。”
陈安修只能说一山还比一山高。




农家乐小老板 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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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将糖果送到家,陈安修他们担心路上遇到雪也没多停留,略说几句话就回去了,可是到家直到洗漱完上床睡觉,也没见天气预报中所说的小雪,第二天陈安修将冒冒送到建材店,说起这事了,陈爸爸说夜里起来给炉子添煤的时候,见着飘了几个小雪花,没多会就停了。
“我还以为一点都没下呢,原来还下了点,看来这天气预报有时候还挺准的,真是小雪。”就是也未免太小了。
建材店晚上没人,为避免出现意外,店里的炉子都是傍晚走之前熄了,早上过来重新生,陈爸爸开始先填了些容易着火的玉米骨头和碎木头,这会见火苗大了,他边往里添煤边和陈安修说话,“看今天这天还是不行,说不准这两天真要下场大的。”
陈爸爸外间在生炉子,陈妈妈嫌到处都是灰,就带着冒冒躲到里屋去了,此时听到陈爸爸的话,就在里面回说,“也该好好下场大的了,今年都快过完了,这冬天还没正经下场大雪呢,地里都快干死了。”
陈安修看看外面这天,是阴地挺厉害的,这会风也渐渐地起来了,吹地后窗外封着的油纸呼打呼打响,“今天彬彬在家里陪奶奶吗?”昨天彬彬的路考结束了,之前也没怎么练过,竟然一次就过了,也算是碰着运气了。年前紧赶慢赶考完科目三,科目四就是年后的事情了。
“早饭后,你三婶也过去了,还给天蓝带了床新被子,说是天意他们单位发的,说起来天意那单位福利还真是挺好的,上个月天意拿钱过来的时候,不是捎了一条烟过来吗?说是从他们单位上拿的,不贵,那外国牌子你们也不认识,我看那包装应该也不会很便宜了,彬彬去考试的时候,我就让他拿了两盒给他们教练,也不知道他们教练是怎么认识的,说是商场里卖三十多一盒呢。这么算下来,那条烟也得三百多。”
陈爸爸说到这里,陈妈妈忍不住插话说,“你爸爸可是破天荒地沾了他侄子的一次光,就一条烟,打昨天开始,都不知道对着多少人夸过了。逢人就夸他侄子给他买的好烟,你怎么也不说,六万块钱借了一年多了,就还回来五千呢,就光看着别人给你的那条烟了,那六万块钱存银行里,光利息一年也不止三百。”
仗着陈妈妈在里屋看不到外面的情形,陈爸爸朝着陈安修努努嘴,小声说,“你看你妈,又开始了。”
陈安修就抿着嘴笑,妈妈就是有事没事爱唠叨两句,倒也没其他的心思。就是天意不知道给东西,这钱不也是得往外借吗?
陈妈妈现在耳力不比从前,她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但想也知道他们此刻在想什么,“怎么?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没,没,你哪有错的时候,咱家你说的话都是对的,我们爷俩这不是听着吗?不过天意这事,他又不是欠着咱一家的钱,他大姑家,他舅舅家,他都欠着不少呢,好歹壮壮和望望的那三万,他三叔都早早地给了。天意刚工作,今年又添了安安,他们能攒下什么钱,能还点是点,咱家也不急着那些钱用。我这不是觉得天意越来越懂事了吗?这孩子们啊,就该在外面多见见世面,多接触人。”陈爸爸看炉子里的火烧上来了,摇摇炉子杆,又添些煤炭进去。
陈妈妈懒得和他抬杠,而且她心里也清楚壮壮爸爸是从心眼里盼着这两个侄子好的,望望这一辈,加上壮壮,也不过就是四个男孩子。他就希望这兄弟四个都好好的,能相互扶持,彼此倚仗,怎么说这堂兄弟就算是顶近的关系了,壮壮和望望这俩不省心的就不说了,天意性子弱一点,但秉性还算是敦厚,如今结婚生子工作也安稳。就是这天齐,唉,也不知道刘雪的妈现在是死是活,前两天搭别人的车到市区买东西,有人无意中漏了一句,说是天齐被讨债的堵在医院里打了。她还没和壮壮爸爸说,这事怎么说啊,除非他们能拿出钱来将那债窟窿给填平了,要不然说什么都没用。
冒冒自己在床上玩了会小汽车,可能累了,就不大愿意玩了,从床上站起来忽地趴到陈妈妈背上,“奶奶。”
陈妈妈放下手中的旧杂志,又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伸手从后面将冒冒托住,背着起身说,“玩够了?玩够了奶奶背着出去看看爷爷的炉子点着没有,顺便咱喝点水。”
陈安修见妈妈背着人出来,上前过去接,陈妈妈没让,“你待会不是要去接天蓝?她今天放假。”
“她还要收拾收拾,我赶在中午之前去接她就行。”
“现在就快九点了,你到她学校差不多还得一个小时,早点过去吧,别让她等着了,家里的房间我都收拾好了,你拉她回来,直接带她回家就行,我十点多就回去了,看看做点什么菜。你小姑也说今天过来的。说起天蓝了,他们学校那校长不是小舅同学吗?你今年还过去走走吗?这也快过年了。”
陈安修知道妈妈说的是李睿华,有小舅和陆叔那层关系在,他年节上也常过去走动一下,“那个改天吧,我提前给人打个电话再过去。”毕竟不是那么熟悉,不好贸贸然上门。虽然李伯伯一家一直对他很和气,“那我先下去接天蓝。”他摸摸冒冒的脑袋,“在家里听爷爷奶奶的话,别闹事。”
冒冒现在好点了,但是让他亲眼见到爸爸走,他还是不愿意,爸爸还没转身,他就伸着手要抱,“爸爸,爸爸。”
陈安修接过来,抱在怀里亲两口,“行了,爸爸就很快就回来了,爸爸去接小姑姑。”小黏人精。
*
今年没有刘雪从中作梗,陈安修很顺利地将陈天蓝接了回来,暂时就安置在陈天晴的房间里,陈妈妈提前就将房间准备好了,床上用品更是一水都是新的。中午陈建敏来了,柴秋霞和李文文也抱着孩子过来一起吃的饭。
陈天蓝现在是在这里上学,但她年纪还小,课业也多,平时家里这些事也没人主动和她提,可这并不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近期发生的大事,比如刘家的人来砸了二伯家的店,又比如刘雪因债务问题进了拘留所,这些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吃饭的时候也只问二伯和三伯家的事情,偶尔绕不开大伯家了,也不主动提及刘雪。
她不提,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往这个话题上带,家里好久没这么多人吃饭,这难得的聚会倒也气氛和乐。就是下午陈建敏要彬彬一起回去,彬彬知道他爸爸在家,拧着不肯,母子俩在院子里吵吵了两句,到最后彬彬还是没走。
陈天蓝放寒假后没几天,吨吨的期末考试结束,也正式放了寒假。
因为想着正月里不能理发,临近年底理发店又会很忙,陈安修就提前带着吨吨冒冒去剪头发,吨吨怎么样都好,就是冒冒是个难缠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就害怕剪头发,这次换了家新的理发店更甚,一坐到椅子上就开始闹,扭来扭去不让人碰他脑袋,爸爸抱着也不剪,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陈安修心想不剪就不剪吧。反正冒冒每次都剃光头,现在即便不剪,一个月之后也不会很长。
他们是在市区理的发,从理发店里出来的时候才四点多,天色看看就暗下来了,倒不是真到天黑的时间了,而是因为这一周都是这个阴沉沉的鬼天气,说下雪也不下,就是天天阴。看天气预报,四周都在下雪,这个省就像是被单独抠出来一样,一片雪花没飘下来。
可能头发短了,从理发店里出来,被迎面的风一吹,陈安修感觉头皮都快炸开了,他摁摁吨吨的帽子,又摁摁冒冒的,“咱回去吧,吨吨,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吨吨牵着冒冒的小爪子跟着爸爸一起往停车场走,“这会回去除了吃饭也没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去接我大爸爸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在外面吃吧?”
“提议是不错,但是不知道你大爸爸他几点能下班。”章时年下班也不是总那么准时的,而且有时候也需要一些应酬,那样就更不知道几点了,“我先打电话问问他,如果早的话,我们就一起吃饭,如果太晚,咱们就只能先回去了。”
上车后,陈安修给章时年去了电话,对方听说两个孩子想和他一起吃饭,没多犹豫就说可以早点下班,又问吨吨想吃什么,吨吨想吃鳗鱼盖饭和大阪烧,“我让人订好餐厅再通知你们,你们先在附近逛逛或者来公司里等?”
“不去公司了,冒冒又不老实,我们先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在路上走的时候,陈安修就有点奇怪,怎么今天路边这么多卖花的,大冬天的也不嫌冷,但他也没多想,直到进到超市里,看到入口处摆放的那个最显眼的巧克力和玫瑰花台子,还有上面打出来的情人节快乐,他忽然反应过来今天是情人节。其实真怪不得他迟钝,他这辈子好像没正经过过情节人,以前上学时候太纯洁,这种敏感的节日,只敢做贼一样偷偷塞盒巧克力给梅子,玫瑰花什么的,摸都没摸过。后来和章时年在一起,竟也一次都没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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