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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娇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吉祥
而这一次,宁大人又立下如此大功,皇上龙颜大悦,又知道了宁大成了信国公府的女婿,越发器重,爱屋及乌下,来芸妃宫里的次数多了,芸妃渐渐复宠,几乎宠爱更甚从前,就是眼下执掌后宫的孙贵妃表面上都得给她三分薄面,如今的芸妃在宫里可谓是风生水起。
而这一切,有宁瑞远的功劳没错,但也离不开信国公府的势力。
陆湘屏觉得,芸妃如圣宠正浓,通常时候,只要她不着痕迹的在皇帝耳边吹吹枕边风,不管是对老爷还是对信国公府,都是一件有益的事情,陆家没有女子进宫为后或者为妃,哪怕此时的陆家俨然处于鼎盛之期,但能有一个自己人在宫里随时掌握皇帝的喜好,不管怎么样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陆湘屏在心里对芸也是真的想要拉拢。
更何况,她能找到真正喜欢的男人,可是靠了芸妃,算起来也是半个媒人,陆湘屏见了方嬷嬷自然是客套万分。
方嬷嬷是芸妃的奶娘,当初芸妃进宫时将她带在身边,在芸妃面前可是一等一的红人,大多数时候她的话都代表着芸妃的意思。
“本想等安顿好,过几日就进宫拜见娘娘,不曾想娘娘倒先派嬷嬷来了。”陆湘屏坐下,对着方嬷嬷笑道。
“娘娘听到宁大人来邺城任职,举家都要迁了过来,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如此一来,夫人跟老夫人可就多了机会进宫多跟娘娘叙旧。”方嬷嬷说道。
虽然进宫并不简单,但比起远在云城不知几年见一面可是好上太多了,宁瑞远如今官拜四品,而老夫人又有诰命在身,陆湘屏又是信国公府的嫡长女,不论怎么说两人都是可以时常进宫的,哪怕规矩众多,孙贵妃也不敢拦着。
“说的也是,母亲近来心情一直很好,想来除了替老爷升官开心,也必定为了能时常见到娘娘而欣喜。”
“娘娘不能随意出宫,所以特命老奴带了些礼物来恭贺宁大人。”方嬷嬷说着,便示意一旁的宫女将礼物呈了上来:“这一份是送给夫人的,娘娘说夫人出嫁之日未能当面祝贺,区区薄礼,贺夫人大喜。”
陆湘屏抿唇一笑,接了过来,眼里是溢制不住的甜蜜,显然婚后生活过的很幸福。
方嬷嬷见状,心中大为放心。信国公府如今是芸妃跟宁家的倚靠,陆湘屏过的舒服,宁家跟芸妃的日子也就过的舒服。
“这是给老爷的,这是给老夫人的,这是给孙姨娘的,这是给三小姐的。”
方嬷嬷一边说,一边指着宫女捧上来的礼物。
所有人都有了,连孙清然一个妾室跟宁子嫣一个庶女都有礼物,却独独没有宁子衿的。
陆湘屏注意到了,疑惑不解的看着方嬷嬷,却并不说话。
方嬷嬷看懂了陆湘屏眼中的疑惑,却装做视而不见,忙转移话题:“对了,老奴临走前娘娘特意祝福老奴一定要去亲眼见见老夫人。”
说着,她站起身,陆湘屏明白她转移话题,摆明了是不想多说。
不过即使陆湘屏心里疑问再多,她也没有强追着问清楚,芸妃不喜欢宁子衿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以前好歹还会做做样子,可这一次连样子都不肯做一下,可见芸妃是有多厌恶宁子衿。
陆湘屏不解归不解,但宁子衿总归不是她亲生的,所以也并没替她抱不平,而是亲自陪着方嬷嬷去了睦元堂见老夫人。
老夫人一见到方嬷嬷,便像是见到了宁香芸,万分亲切,再一想道如今离女儿只有一墙之隔,她又能偶尔进宫看看女儿,心情是越发激动了。
她拉着方嬷嬷,一个劲的问着芸妃的近况,问题一个接一个,直叫方嬷嬷应接不暇,却还是有礼的一一回答了老夫人。
芸妃带给孙清然跟宁子嫣的礼物由丁嬷嬷分别送到了她们的院子。
隐月阁内,宁子衿在院子里特意命人搬了张石桌跟几张石凳,此时,宁子衿坐在凳子上,桌上放着一个筐篓,里面摆放着五颜六色的丝线,红妆跟芳华站在一旁替宁子衿理线。
院门大开,里面的人都看到了丁嬷嬷捧着礼物从隐月阁门口经过,看样子,显然是往旁边的流盈阁而去的。
芳华细长的柳眉轻轻皱起,眼眸微微一沉:“二小姐,奴婢听说芸妃娘娘身边的芳嬷嬷来了,给各位主子都带了礼物。”
“真的?”红妆扭头,看着芳华,忽然明白过来丁嬷嬷手中捧着的礼盒八成就是芸妃托方嬷嬷带来的:“可这丁嬷嬷怎么不进咱们隐月阁来,而是绕过去了流盈阁。”
芳华看了红妆一眼,而后又望着专注刺绣的宁子衿,脸上带着愤愤不平。
红妆眼着眼睛思索半晌,而后失声嚷道:“我知道了,芸妃娘娘根本没打算给咱们小姐送礼物。”
见芳华抿唇不语,红妆立即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一扭头,正要对宁子衿发牢骚,却听宁子衿云淡轻风的嗓音响起。
“不过是份礼物,至于你们大惊小怪的吗?皇上赏赐的还不够你们看?”
她不以为然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笑道。
芳华轻轻撇了撇唇,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在院子里打扫的几名四等丫环,不期然的看到她们的脸上闪烁着疑惑而又异样的神情。
“芸妃娘娘不喜二小姐做的如此明显,白白叫府里的下人看了二小姐的笑话,以后怕是心里都不会尊敬于你。”芳华说道。
红妆闻言,连连点头:“芳华说的没错。”何况老爷能当上工部尚书,都是小姐你的功劳,老爷成了四品官员,芸妃在宫中的地位也不一样了,她不仅不感激小姐,居然还处处挤兑打压她,实在是可恶。
后面的话,红妆没敢直言,说出来便是以下犯上的大罪,旁边那么多双耳朵听着,若红妆敢这般口无遮拦,相信不到半刻的功夫就能传到芸妃耳中,以芸妃憎恶宁子衿的程度,不能把她怎么样,肯定会直接处死红妆。
“我只要他们表面上尊敬就行了。”宁子衿不以为然的说道,然后又低下头,专心刺绣。
忠于她的人,自然会发自内心的尊敬,不忠于她的人,就算再尊敬也是多余。
芸妃再怎么挤兑她,她还是宁府的嫡出小姐,下人们可不敢不敬,至于背后说的,嘴长在人家身上,她还能缝起来不成。
红妆看着宁子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又是一阵焦急。
倒是芳华脸上很快恢复平静,以宁子衿为马首示瞻,二小姐都不急,她们也就不必心急了。
宁瑞远走马上任,将一切事宜都交接熟悉后便上门拜访了信国公。
这一次进门,门房都是恭敬的将他迎了进去,走在诺大的信国公府,下人们看宁瑞远的目光也不似第一回来时那般充满不屑跟鄙夷了。
宁瑞远顿时觉得腰杆都挺直了,迈着沉稳的步子,他在总管的指迎下进了信国公的书房。
“下官拜见信国公。”宁瑞远走到书案前,对着信国公作揖拜道。
信国公哈哈大笑着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虚扶了宁瑞远一把:“贤婿无需多礼,快坐。”
“谢国公爷。”宁瑞远嘴角轻扬,露出傲然的笑容,然后在一旁坐下。
信国公对着宁瑞远挥了挥手,和蔼道:“如今都是自家人了,怎么还称信国公。”
宁瑞远一怔,接着开口道:“是,岳父大人。”
“哈哈,就这对了。”信国公看着如今的宁瑞远不甚满意,如今的宁瑞远可不是云城那小小的六品官员,如今他因立了大功,是正四品尚书,虽然门楣还是及不上信国公府,但免强也能算配得上二嫁的陆湘屏了,而且皇上如今正是器重宁瑞远的时候,宫中又有芸妃受宠,就是再要升官也不是什么难事。信国公自然是越看越满意了。
“这是皇上新赏的极品龙井,听闻岳父爱茶,我便来借花献佛了,忘岳父笑纳。”宁瑞远将一只精美的礼盒奉上,信国公一听里面是皇帝赏下的极品龙井,眼里立即迸射出喜爱之色。
“贤婿有心了。”信国公笑眯眯的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更加笑的合不拢嘴。
宁瑞远一直在书房里跟信国公聊到很晚才离开。
廊宇下,陆湘雪一脸鄙夷的看着宁瑞远离去的背影,对着身侧的信国公府杨氏道:“娘,你瞧爹,数个月前还对宁瑞远嗤之以鼻,如今简直将他当个宝似的,不就是个四品尚书吗,也不是很了不起啊。”
杨氏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目光却一直锁定着宁瑞远,充满着幽森之意:“关键不是宁瑞远官拜几品,而是如今他立下大功,正得皇上恩宠跟器重的时候,具说如今宫里芸妃受宠连孙贵妃也忌惮三分,更别提邺城其他官员对这位新上任的工部尚书巴结讨好了。”
“实在可恨,原想陆湘屏嫁得远,咱们眼不见为净,偏偏几个月的时间又让她回了邺城,还如此风光。”陆湘雪咬牙道。
她最见不得陆湘屏过的安逸,已经夺了爹的宠爱,日子还能过的如此风生水起,实在叫她很不平衡。
杨氏面上划过一抹冷笑,而后她转头,目光温柔的落在陆湘雪娇好的脸蛋上,保养的莹润充满光泽的手指抚过陆湘屏的侧脸,倨傲的勾唇:“陆湘屏回了邺城又如何,她再风光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宁瑞远功劳立的再大也只是做个官,可你不同,你将来是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的,那是未来的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陆湘屏见了你也得三跪九叩,你永远凌驾于她之上,让她得意一时又有什么不妥的。”
陆湘雪的脸上也因为杨氏的话而漫点笑意,无限得意:“娘说的对,到时候陆湘屏还不是任我捏圆搓扁。”
姚府,位于邺城较偏僻的地方,乘马车过去竟也走了一个时辰,可见这邺城之大。
宁子衿带着芳华,红妆与阿蛮,准备了些许礼物去了姚府,一路上,她的心情起起落落,是激动,是忐忑,是彷徨。
在她的印象里,外祖一家很淡很淡,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回忆,但她却知道那里有个一直惦记着她的外祖母。
自从母亲死后,宁家与姚家的联系可是说是断了,前世,姚家长房长子,也就是她的嫡亲表哥因犯了奸污杀人罪而被判死刑,那时候宁瑞远已在邺城任职,姚老夫人上门求助,却被宁瑞远给无情的赶了出去,更别提出手相助。
记忆里,祖母无数次劝过父亲,让他拉姚家一把,替姚玉珩查明真相,洗刷冤屈,而父亲却每每都冷冷的驳回祖母的请求。
那个时候,他一直记恨着母亲带给他的痛苦,因为母亲,所以他跟许氏成了一对苦命鸳鸯,这日积月累的怨恨堆积在他心里,久而久之转移到了对姚家的憎恨上,姚玉珩犯了罪,宁瑞远不仅不肯相助,反而还落井下石,到最后姚玉珩枉死,姚老夫人伤心过度紧跟着离去,姚家长子一房逐渐没落,到最后宁子衿就是想找,也找不到舅母跟唯一活着的表姐。
曾经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的冷漠无情,却无能为力。
这一世,她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同胸兄长一家走向灭亡。
思索间,马车慢慢驶离了喧器的街道,四周一切都变得极为安静,不多时,车夫的声音响起:“二小姐,咱们到姚府了。”
阿蛮最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搬出一张矮凳放在马车旁,扶着宁子衿走下马车,芳华跟红妆紧跟其后,将马车带来的礼物搬了出来。
宁子衿站在门前,看着眼前萧条又有些破旧的宅院,眼底微微有些发酸。
姚家曾经的风光早已不复存在。
“二小姐,是这家吗?奴婢怎么觉得旁边那家才是你的外祖家。”阿蛮眨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宅门,又看了看旁边的姚府,比较道。
虽然她在宁家时间不长,但也听红妆讲过,老爷当初能在落镇当个县令,可是靠了姚家的,听来姚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应该算有头有脸吧,怎么今日一见,跟她想象中的差这么大呢。
走错地方了吧,旁边那户人家看上去体面多了,那还能说得过去。
阿蛮这般想着,伸手就要将宁子衿往旁边拉去。
别说阿蛮,就是芳华跟红妆也觉得旁边那户看上去更像宁子衿的外祖家。
宁子衿拂开阿蛮的手,径自往里走去。
“是这里,没错。”虽然前世的她自搬来邺城后只来过姚家一次,但她对地方记得很清楚。
自从舅舅去逝后,外祖母不仅要带着舅母跟她的一双儿女生存,还要承受姚家二房的处处打击,日子过的更是拮据。
姚家二房是庶出,当初分家,她那庶出的二舅舅欺负大房死了男主人,硬是将大半的家财分刮了走,重新在姚府旁边建了座大宅,只跟姚府一墙之隔,而那墙上偏偏还挖了个拱门,二房的人时不时穿过拱门来打击欺负大房的人。
“咚咚咚——”
阿蛮用力敲打着门,紧闭的大门在她的敲击下居然有摇摇欲坠之势,看得宁子衿担心不已,就怕阿蛮一个力道不控制住,门就被她给拍倒了。
“阿蛮,你温柔些。”宁子衿看着被她拍的呯呯直响的大门,终是忍不住出声道。
阿蛮顿了一顿,讪讪的收回手,极不好意思的对宁子衿吐了吐舌头,然后对一旁的芳华道:“还是你来敲吧。”
说罢,她接过芳华手中的礼物,让芳华空出手来。
芳华的手正举到半空中,忽然就见大门打开,头里面探出来一位年纪较大的妇人,似是府里的妈妈。
那妇人看了眼宁子衿,好奇的打量着她,眼中透着惊艳之色。
“请问你们找谁?”好漂亮的姑娘,跟个仙女似的,瞧这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宁子衿,请问姚老夫人可在?”宁子衿走到前面,对着妇人莞尔一笑,问道。
妇人被宁子衿的笑容迷得晕了一下,顿时觉得好似百花盛开,美不叫人不忍直视。
然而,当听到“宁子衿”三个字后,妇人的瞳眸一下子瞪得老大,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是……”
看妇人的表情,显然是知道了宁子衿的身份,宁子衿笑容更盛,却不言语。
她认得这个妇人,是外祖母身边伺候的绍妈妈,前世的时候她见过一面,可是重生一次,她就是认得也只能装作不认得,否则还不定怎么奇怪呢。
妇人面上带着浓浓的惊喜之色:“表小姐,你是表小姐。”
阿蛮等人直到会才真的相信,这户姓姚的人家,真的是宁子衿的外祖家。
妇人惊喜过后,便恭敬的将宁子衿迎了进来:“表小姐,快里面请,老夫人知道你来必定要乐坏了。”
领着宁子衿一路往姚老夫人的屋里走去,妇人一边满心欢喜的说道。
虽然宁家跟姚家自从大小姐死后便断了来往,但表小姐是老夫人的亲外甥女,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割舍不断的,这么多年,老夫人时常念叨着表小姐,不曾想有朝一日表小姐会亲自上门来看望老夫人。
姚府不大,从前堂进去,便到了后院,老夫人的屋子处在最中间,面对着南,院子中央堆着一方假山,左右两旁的屋子,左边是姚玉珩住的,右边则是姚玉霜跟其母亲白氏的两间屋子,府里下人很少,只是每人身边配了一个。
一走进后院,宁子衿便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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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娇女 126 祖孙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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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连我的银子也敢偷,信不信我报官抓你。”说话的是一道极为尖利的女声,带着凌厉而又跋扈之意。
绍妈妈一听这声音,脸色就变了一变,她歉意的向宁子衿看了眼,然后匆匆向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宁子衿眨了眨眸,抬起脚步紧随其后。
只要稍稍走两步,便能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胡说,那银子分明是我的。”
拱门处,一名身穿粉色纱绫百褶裙的妙龄少女居高临下的双手环胸,睥睨着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脸上端的是盛气凌人。
宁子衿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二房正妻所生的小姐姚玉茹,虽然是正妻所出,按说也算是嫡女,但偏偏二房的男主人本身就是个庶出,如此一来,她这个嫡出怎么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但姚玉茹却向来以嫡出自居。
跌在地上的少女便是宁子衿嫡亲舅舅的亲生女儿,姚玉霜,她生的一张瓜子脸,明眸善睐,肌肤如云,在阳光的照射下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她咬牙瞪着姚玉茹,眼中明明透着憎恶跟不甘,然而却又被胆怯所淹没,隐隐还有水气氤氲。
那是从小被欺负多了形成的懦弱。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姚玉霜跌在地上,是被姚玉茹给推的。
“茹小姐,你别欺人太甚了。”绍妈妈走过去扶起姚玉霜,对着姚玉茹愤愤不平的道。
“绍妈妈——”姚玉霜就着绍妈妈的手站了起来,咬着唇轻唤了一声,盈润的双眸含着水雾,模样很是楚楚动人。
姚玉茹轻蔑的昵了绍妈妈一眼,傲慢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是欺负她了又怎样,怎样?”
一边说着,姚玉茹一个大步上前,又用力的推了姚玉霜一把,绍妈妈看的又气又急,却碍于身份不能对姚玉茹怎么样。
握了握拳,绍妈妈最终扭头对姚玉霜道:“小姐,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走。”
姚玉茹冷哼一声,讥笑道:“哼,狗奴才,以后把你家小姐看紧一些,别老做些偷鸡摸狗之事,传出去丢人。”
“我没有偷,根本就是你从我手里抢走的。”姚玉霜气不过,涨红了脸解释道。
姚玉茹甩了甩手中的荷包,嘲弄道:“也不看看你那穷酸样,会有这么多银子吗?分明是偷了我的。”
“你……”
姚玉霜气极,空口无凭下她根本耐何不了姚玉茹。
就在这时,一道清悦动人的嗓音悠然响起:“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公堂上见,反正茹小姐也不是吵着要报官吗?”
宁子衿笑意盈盈的开口,莲步轻移,款款向姚玉茹走来,裙摆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着,仿佛开出了一朵朵花似的。
她面容清美,唇边泛着清浅的笑容,美目流转间,展露无数风华。
“就是不知道钦天监属官的女儿因偷盗银子一事而闹上公堂,姚大人的面子可过得去?”
在邺城,显贵之家最忌讳的便是上公堂,更何况还是一位千金小姐,哪怕这银子不是姚玉茹偷的抢的,但若真的闹上公堂,传出去可就臭了名声,更会叫她的父亲,姚文在同僚面前丢尽脸面,女儿都上公堂了,他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芳华轻轻抿唇,在宁子衿的话音刚落时便道:“二小姐,奴婢这就替她们报官。”
姚玉茹脸色一变,恼怒的瞪着宁子衿,她说上公堂不过是吓唬姚玉霜的,哪里可能真的去公堂对恃,何况若真上了公堂,这最后的结果若超出她的意料呢,哪里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只是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跑来管我的闲事,活腻了你。”
姚玉茹凶狠的瞪着宁子衿,一伸手,眼看就要推宁子衿,阿蛮忽地像阵风般杵在了宁子衿身前,在姚玉茹的手碰到宁子衿的身子之前拽住,然后不客气的往后一推。
阿蛮只用了三分力气,却也能将骄弱的姚玉茹给推得重重的跌在地上,然后她双手插腰,瞪圆了眼睛道:“你才活腻了呢,知道这是谁吗?我们小姐可是尚书府的嫡出小姐。”
阿蛮狐假虎威的模样惹得红妆在后边掩嘴偷笑。
而她的话,瞬间像道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
尚书府小姐?!
不只姚玉茹跟姚玉霜惊愣了,就连绍妈妈也错愕的看着宁子衿,她怎么也想不到宁家已如此富贵,宁瑞远当上了尚书。
宁瑞远新官上任,这在豪门圈子里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姚家如今住的偏辟不说,家中又没有人在朝中当大员,自然消息也就不灵通了。
即使姚文在钦天监当了个属官,听说了宁瑞远的名字,但他从不将大房的事情记在心里,哪怕有印象姚氏曾嫁给一个叫宁瑞远的男人,但这世上同名的人太多了,何况宁瑞远以前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谁能想到他能一飞冲天,一时半会自然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姚玉茹再多的跋扈也在知道了宁子衿的身份后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心中也同样浮起一丝疑问,尚书府的小姐怎么会来姚府?
也没听说大房跟尚书府的人有来往啊。
但姚玉茹可不敢说宁子衿是假冒的身份,万一是真的,自己得罪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忙堆起讨好的笑容:“原来……”
“阿蛮。”
姚玉茹的才开口,宁子衿忽地出声打断道。
阿蛮听到宁子衿点她的名字,忙应道:“小姐——”
宁子衿昵了姚玉茹的手一眼,示意阿蛮,阿蛮会意,立即向姚玉茹走去。
然后,在姚玉茹疑惑的怔愣下伸出手一把夺过钱袋。
姚玉茹瞬间瞠目,瞪着阿蛮:“臭丫头,反了你了。”
宁子衿淡漠的目光昵着姚玉茹,带着森森的寒意,直叫姚玉茹看了心中猛然一跳。
“要反的不是我的丫头,而是茹小姐你颠倒黑白,贼喊捉贼,若茹小姐不服气,大可去衙门击鼓,我随时奉陪,绍妈妈,我们走。”
宁子衿说道,然后不再看姚玉茹一眼,扭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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