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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理风
“对啊,他原本是商队的一个伙计,后来遇到劫匪,重伤不治,人家商队不好带着尸体赶路,就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先让人入土为安,等他们回去再找人来起灵迁坟,我就应下了,可谁知他后来居然活了,而商队早就走远了,他浑身是伤还失忆,我又不好把他撵出去,想着你那族学反正是公里的,因为有祭田,早晚还管饭,他虽然伤的严重,却也没缺胳膊少腿,扫个地擦个桌子还是行的,所以就把他送你那了。”里正说道。
“你确定他真是商队的伙计?”王夫子问道。
“人家商队的伙计说的,这还能有假,再说他那一手功夫,怎么看也像是个押镖的。”里正说道。
“那你当初见过他的身份文书?”王夫子盯着里正问道。
“这,不过是给个坑暂时埋一下,人都死了……”里正有些不自然的说。
王夫子一看,哪里还不明白,他大哥八成是收了人家好处,不由叹了一口气,问道:“可问题是他现在是活的!”





考官皆敌派 92.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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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他平时说什么?”张苻想了想,表示没想起田仲有说什么。
“ 他说他很穷啊!”
田仲疑惑的看着管家, 说:“这句话怎么了, 我现在手头确实没钱啊, 就快吃不上饭了。”
“少爷, 您想想咱家那些支脉的少爷, 尤其家里落魄的,再想想您府学那些家境差一些的廪生, 您有见过他们在您面前说一个穷字,或者说一个“没钱”么?”
张苻不屑的说:“那些人可会装了, 有时明明窘迫的很,我看他们实在辛苦, 就随手帮一下,也没想着他们回报, 结果反倒一个个在背后说我看不起他们, 仗着有几个钱就折辱他们,气的我以后再不做那样的傻事了。”
“可您再看看田公子, 田公子手头紧,就像您打听府学的俸银, 甚至连伙房的饭钱都问了一遍,刚刚还和你关于怎么在府学更省钱说的起劲,您好奇田公子大包袱装了什么, 田公子还笑着打开给您看看, 少爷, 您想想您有一次遇到李秀才, 看他包袱鼓鼓的,随口说了一句,他是什么反应?”
“那次真是气死本少爷了,本少爷不过和他走了个对面,他先找本少爷打招呼,本少爷就回了一句,平时和他又不大熟,就随口客气了一句‘李兄刚从家回来啊,包这么鼓,肯定家里给带了不少好东西吧!’然后那家伙就变了脸色,在那阴阳怪气的讽刺了本少爷一顿,说本少爷什么朱门酒肉臭,不知人间甘苦,那人简直有病。”
管家觉得有些心累,只好说:“少爷,李秀才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六七个孩子,所以他平时弄些东西,都送回家了,甚至连府学伙房给每个廪生供的饭菜,他每次打饭都偷偷带回去,反正他家就在府学旁不远,所以人家包袱里是从家带的咸菜和窝窝头,别人看到都不会问的,也只有您天天一心读书,才会冷不丁冒出那一句,而且您要是也是普通人家,李秀才可能会自嘲两句,然后您跟着说几句同病相怜的话,说不定两人还能成为知己,可您偏偏是个富家少爷,他可不是以为您是故意笑话他。”
“哈哈哈哈哈哈”田仲拍着马车板大笑,指着张苻说:“张兄,您长这么大还没被套麻袋,真是个奇迹!”
张苻翻了翻白眼,说:“我平时书童小厮带着,怎么可能会被人揍,不过也不能怪我,是他们太爱多想了,你看我也和田兄说过,田兄不是好好的么?”
“那是因为田公子骨子里不是个穷人,虽然田公子在这一直说自己没钱,他也确实没钱,可他心里只是觉得没钱用憋的慌,却从没有因为没钱自卑,而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在公子面前,看到公子平日的吃穿用度,除非那种真的视名利钱财如粪土的,否则怎么可能不底气不足,读书人都是好脸面的,他们又怎么愿意在公子面前表现出‘缺钱’二字。”
“这样啊,那本少爷以后尽量注意不在他们面前说关于钱的事,尽量少做关于钱的事。”
管家听了顿时欣慰不已,他平时也常常规劝少爷,只是少爷没有亲身体会,大多当耳旁风,想不到今日因田公子的事,少爷居然听进去一些,虽然不知成效如何,可也让他欣喜不已,觉得终于没辜负老爷和夫人之托,连带着对田仲,管家也亲近不少,因为他明显感受的到,田仲虽然也出身大家,可为人处事却比他家公子强太多了,不说别的,就说田仲一个外姓能在王家村呆的好好的,王家村的人还挺认同田仲的,就足以说明田仲在待人上,绝对有可取之处。
想到这,管家也不由向田仲卖个好:“田公子若是进京寻亲,不妨多打听一下那些世家勋贵,田姓虽然并不少见,可其实也算不上多,再或者田公子可以找京城的人牙子问问,他们平日管宅子里的奴仆买卖,消息灵通的很。”
田仲一听,果然挺有道理的,忙拱手说:“多谢张叔提点,田某记下了。”
管家摆摆手,笑着说:“算不上什么,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其实也就是金陵是京城,太过繁华,大家族太多,要公子是幽州人,公子甚至不用打听,老奴派人去城里各家族问一句,也就知道了。”
三人一路说着话,马车很快到了府学的门口。
因府学前院有孔子像,府学内并不允许骑马或者驾车,所以三人从马车里下来,而张家的马车,则被车夫牵着,转到府学后门,再进去。
田仲站在府学门前,抬头看着府学,整个府学占地极广,这条街,其实都是府学的。
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武霸气,大红色的朱漆门,门匾上挂着名家题的“幽州府学”几个篆字,显得格外的庄严大气。
“这府学建的不错。”田仲对张苻说。
“那是自然,这可是府学,一府最好的读书之处,从这里面出去的举人、进士不计其数,要是建的不好,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幽州府学几个字是哪位名家题的?这匾看起来像是新做的。”
“就知道你眼尖,你八成瞅的不是上面的字,而是这块匾是用紫檀香木做的吧,你这家伙还真如张叔说的就是识货,你说你不会穷的想打这匾的主意吧!”张苻打趣道。
田仲暴汗,说:“怎么可能,我就好奇谁会用紫檀香木题字,紫檀香木可是贡品,一般人可轻易用不得的。”
“还真被你说对了,题这个匾的还真是大名人,并且还是身居高位,他就是当朝吏部尚书钱大人,钱大人是幽州人,昔日也是从府学出去的,三年前,新朝初立,府学的原来的匾是前朝一位大人题的,有些犯忌讳,府学的大人们特地去京城,向钱大人求匾,钱大人也没推脱,还向圣上上了个折子说了此事,圣上也觉得是好事,就让工部出了一块空匾,赐给了钱大人,钱大人题好后,府学那些大人这才小心从京城运回来。”
“原来是这样,以前听王夫子说府学人脉很广,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自然,毕竟从府学出去的,总要念一丝香火情。”
两人站在大门前,张苻正给田仲介绍门前一些雕像、碑文的典故,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吆,这位兄台怎么看着这么面生,是刚过院试的廪生吧,张大少爷这是又心善要带带新人?”
“这位是谁?”田仲小声问旁边的张苻:“你们有什么过节?”
张苻随口说:“我和他又不熟,谁和他有过节!”
管家在旁边补充道:“这位就是李秀才,刚刚老奴说的被少爷问包袱的那位。”
“咳咳咳”田仲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原来人家不是没套麻袋,只是改成见面嘲讽了!
说罢,拽着田仲,扬长而去。
李秀才被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后面气的跺脚,叫道:“张苻,你欺人太甚!”
只是张苻早已带田仲进了府学的侧门,留给李秀才的,只有那朱红色紧闭的大门而已。
府学内
张苻一边带着田仲往里走,一边对田仲传授经验:“对于那些人,无视才是最让他们难堪的,千万别吃饱了撑的和他们怼起来,他们那几人平日最爱抱团,和他们吵起来,哪怕你有理,最后他们人多,也容易变成无理。”
田仲笑着说:“你倒是挺有经验的嘛!”
“以前我还是廪生的时候吃过一次亏,不过后来我发现他们每次吵过别人的时候都特别得意,而别人要不搭理他们,他们就好像受到什么侮辱一样,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每次都把自己气的半死,后来就不大惹我了。”张苻得意的给田仲说。
田仲轻笑,谁说单纯的人就是傻呢,单纯的人可能不通人情世故,可不代表人家脑子不好使。
“好了,不说那些人了,府学虽然有几个爱阴阳怪气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坏人,不过是久试不中,有些钻牛角尖罢了,大部分人脾气还是不错的,平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毕竟大家进府学是为了读书考科举,而不是别的。”
“你不是也挺会理解人的么?”
“理解不意味着我让着他们啊。”
两人来到中院,张苻轻车熟路的带着田仲走到里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对田仲说:“这是府学内需院,报名、领月俸、领书………总之一切不是读书的事,都到这里来办。”
张苻拉着田仲走到一间屋外,对里面客气的叫道:“齐老在吗?”
“在,什么事?”
“学生带一位新进学的廪生来报名。”
“进来吧!”
“是。”
两人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老头正在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书。
老头抬头,看到是张苻,顿时笑了,说:“原来张家小子,你带的谁,你们张家的人?”
“学生倒希望他是张家的人,可惜不是,”张苻笑道:“他是这次院试的案首,与学生脾气相投,学生就带他过来了。”
齐老拿着烟杆,仔细的看了看田仲,要是往日,一个院试的案首肯定不值得他侧目,毕竟府学不是廪生就是举人,哪怕案首,三年出俩也算不得稀罕,只是今年。
“这个就是让你们一众重考铩羽而归的新人?”
田仲忙说:“其实学生可能也算不上新人。”
“咦,你也是重考,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在哪里读书,原来中过何功名?”
张苻忙把田仲失忆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老头点点头,“头受伤失忆,还能科考,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原来是京城那边的人,难怪以前榜上不曾见你的名字。”
老头说完,从旁边拿出一个厚册子,让田仲把当初的考引和贡院给的院试喜报拿出来,帮田仲登记好,然后拿出一个号牌,给田仲说:“这是甲等廪生的号牌,你凭此号牌,可以来内需院领每月的俸银和米肉还有府学四季的衣裳。如果住学舍,也可以选一处。”
“学生旁边正有空院,田兄已经决定选这处了。”张苻忙插嘴道。
“难怪你小子亲自带他来,看来当初被扰的不轻。”齐老也不生气,反而打趣道。




考官皆敌派 93.过手捞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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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卫接了折子, 匆匆下去。
钱尚书起身,走到凉亭栏杆旁, 看着池塘里刚刚绽开的荷花, 微微出神。
那位虽然会认, 却不是个吃亏的主, 想到那位曾经干过的事, 钱尚书不由头疼。
要不是实在不行, 真想把那家伙踢到边关,一辈子让他别回去!
.
“你说你一大早的干嘛非要亲自来看榜,这么多人,你又挤不上。”田仲一边往里挤, 一边还得分心护着张大公子,不由抱怨道。
张苻折扇都被挤掉了, 却毫不在意,说道:“让下人来看, 哪能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田仲终于挤到最前面, 又把张苻也拽了进来, 松了一口气说:“得了吧, 要不是我,你连挤都挤不进来,说不定还没你家下人看的快呢!”
“多谢田兄, 回去请你去醉春楼喝酒。”张苻向田仲讨好道。
“别, 仔细你刚养好的胃, 我要陪你去, 你家管家会气死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门之隔的贡院里面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
“出案了!”
后面的人顿时又往贡院门前挤,田仲骂了一声,忙护着张苻。
吱——
贡院的大门在关了五天后,终于再次打开,一队系着红带,敲锣打鼓的军士从里面鱼贯而出,后面跟着两个捧着“案”的军士。
众人的目光,顿时嗖的一下,都黏到“案”上的名字上。
“中了!”
“我终于中了!”
………
张苻头伸着,瞅见自己的名字,一把拽着田仲狂摇:“田兄,我过了,第三。”
田仲眼头比张苻好的多,笑道:“我也过了。”
张苻听了,忙找田仲的名字,等看到田仲名字的位置,脱口而出:“田仲你居然又是案首!”
旁边的人顿时刷的一下看向他。
田仲脸一僵,忙对周围拱拱手,客气的说:“承让,大家承让!”
说完,拽起张苻,就往外挤去。
一炷香后
田仲和张苻坐在贡院旁不远处的一个茶楼的二楼。
张苻整了整自己被挤皱的衣裳,对喝着茶的田仲说:“你刚才那么急的拉我出来干嘛,我还没来的急看府学那几个考的怎么样呢!”
“还不是你那一嗓子,弄的别人都在看我。”田仲喝着茶说。
“别人看怎么了,这是好事,他们那是羡慕!我要是中了案首,我当时就在那吆喝出来。”张苻随口说道。
田仲知道张苻那性子,要是他真中了案首,还真有可能当场吆喝出来,不由打趣道:“你都考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在意?”
还没等张苻回答,旁边就传来一个声音:“他当然在意了,他连府学的小考都非要争第一。”
田仲和张苻双双扭头,就看到一个锦衣公子从楼梯走上来,张苻脱口而出:“韩瑛,你怎么来了!”
“笑话,这茶楼又不是你家的,本公子怎么不能来,是吧,张大少爷。”韩瑛走过来。
“本少爷怕你没考好,出来丢人现眼!”
韩瑛笑道:“这个就不劳张大少挂念了,在下不才,只考了区区第二,恰好比张大少你高一名。”
“你!”
一旁的田仲扶额,张苻这眼头到底是有多不好,他第一,他自己第三,居然连第二是谁都没看到。
田仲只好出声救场道:“张兄,这位是?”
张苻没好气的说:“通州府学的韩瑛,这家伙天天傲的不知姓什么,讨厌的家伙。”
田仲听的暴汗,你自己还不是傲的要命,这是同性相斥么?
“原来是韩兄,幸会幸会!在下田仲。”
韩瑛也没拿自己当外人,直接一撩袍子,在张苻旁边的空位坐下,对田仲拱手道:“幸会幸会,还未恭喜田兄得了案首,不知田兄师出何处?”
“行了,别打听了,人家不记得,不过这家伙八成也是重考,你那小心思收收吧!”张苻直接插嘴道。
韩瑛诧异道:“不记得,什么意思?”
“就是人家三年前受伤,结果导致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这种事,那他现在科考?”
“田兄只是失忆,又不是脑子坏了,嗯,从田兄的例子可以看出,咱们得好好读书,万一哪天磕着头,哪怕失忆,学的东西还是能用的。”张苻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还点点头。
田仲莞尔,笑道:“那前提是别磕成傻子,否则也没用。”
“也对,看来还是得好好注意,注意别磕着头。”
韩瑛看着两人说着说着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就笑道:“不知两位打算何时去拜访座师?”
虽然按惯例只有乡试和会试的考官称座师,可院试的考官是学政,京城派的正三品官员,并且三年期满一般会回京任职,对于他们这些秀才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大官,更是一条不可多得的人脉,所以凡是中了的秀才,一般都会准备厚礼前去拜访,平时以座师尊称。
田仲和张苻的注意力果然被拉了回来,张苻摸摸下巴,说:“咱们这次中了头三,不可去的太晚,显得咱们恃才傲物,要不咱们回去收拾一下,准备些东西就去?”
韩瑛说:“正该如此,那咱们等会就约在这个茶楼门口,等会一起去。”
田仲和张苻想着学政住在贡院,点点头,应下,张苻付了茶费,三人起身离开。
“那个韩瑛不是通州的么,你们看起来挺熟的?”走在路上,田仲随口问道。
“谁和他熟,不过是府学之间联考,经常在榜上看到他的名字,后来科场见过一两次,那家伙家里是做官的,听说他大伯还是京官,所以那家伙是通州有名的公子哥。”张苻给田仲解释道。
“府学联考?”
“嗯,府学分为小考和大考,一般每两个月就小考一次,这是府学内自己的考试,然后每年年末,还有一次大考,一般是几个邻近府联考,不管是小考还是大考,都有排名榜,为的是激励大家上进。”
田仲听了,不由感慨道:“看来做府学的学生,也不容易。”
“科举一途本来就是众人走独木桥,不单府学,那些书院,甚至连国子监都是如此。”张苻倒是对此很习以为常,说道:“对了,你这次得了院试案首,成了秀才的头名,按惯例,也是可以进府学读书的。”
田仲想到那么多考试,尴尬的笑笑,说:“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前十是廪生,进府学每月有月银,还有俸米和肉,府学每次小考前十和大考前二十还有赏钱。”
田仲立刻改口:“去,我对府学向往已久,回去就去府学报道。”
两人回去换了衣裳时,管家已经替他们备好见座师的礼物,张苻直接拿了,田仲却没有接,而是去街上的铺子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一块看起来还能看的过眼的砚台。
“要不你还是提张伯替你准备的那份吧!”张苻看着田仲手里的有些寒酸的砚台,还是好心劝道。
田仲摇摇头,他来通州吃住张家,已经欠下很大的人情了,哪怕脸皮再厚,也不好意再拿着人家的东西,何况张管家替他准备的见面礼,又都是贵重的东西,就笑着说:“听闻咱这位学政大人是位清雅之人,想必也是喜欢砚台的,我这买块砚台,也算投其所好。”
张苻听了,不好再劝,就和田仲一起提着东西去了。
两人先到茶楼会和了韩瑛,然后三人一起,去贡院拜访此次的院试考官李荞。
结果三人到了贡院,敲开大门,才被里面的守门人告知,学政大人早在一发案,就领着人,直奔京杭码头,匆匆回京了。
三人提着礼物,顿时傻眼了,从没听过学政主持完院试就跑的,这可是难得的肥差啊,难道他连礼都不收了。
田仲:………
这砚台人家铺子还给退不?
“你想直接抓住他,然后送他上京?”
青年不解的说:“咱们来不就干这个的么?”
老头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你能抓住他?”
刘忻自信道:“卑职带了三百羽林卫,都是精锐。”
“呵,”老头直接笑了,“刘将军,听闻你原来是南方的驻军将领,后来因在沿海击杀海盗有功,才因功升到羽林卫,又因得圣上赏识,才升任羽林卫中郎将的吧?”
刘忻抱拳:“全凭陛下恩典。”
“圣上此次特意挑你来,一是你忠心耿耿,二就是你和京城的世家还有北方的驻军毫无瓜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些事你可能不大清楚,这样吧,老夫给你说几件事,等你听完,再想想到底该怎么做。”
刘忻忙说:“愿闻尚书大人指教。”




考官皆敌派 94.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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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然后呢?”
“成帝一死, 当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件事,也成就了后来这三位。”
田仲忙问道:“什么事?”
“成帝大丧之日,柔然之主摩提可汗趁国内旧主刚丧, 新帝年幼,悍然起兵三十万,直捣边关, 一日之内, 外围城关数处被破。”
“这是乘人之危, 行不义之兵, 该死!”田仲愤愤的说。
“是啊, 只是当时柔然势大, 来势又凶,许多人只想着逃命, 哪里还管别的, 甚至连朝中大臣,宫中太后, 太皇太后,都想带着小皇帝逃命。”
田仲听到这, 突然说道:“不能逃, 皇帝不能逃, 百官不能逃, 一旦逃, 只能逃到江南, 那样整个北方就都丢了,民心也丢了,从此朝廷只能在南方偏安,偏安不能久存,这朝廷也离灭亡不远了。”
王夫子诧异的看了田仲一眼,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有见识的,居然说了和当时那三位同样的话。”
“呃,哪三位?”
“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三位人杰。”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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