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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但这一世不同,自己提前在推动,另外还有蔗糖与棉花这两个真正的开源,不知道到了那时会不会好一点。再者,也不知道赵顼怎么想的,他想经营西夏,即便自己劝,王安石下,赵顼还不会停下敛财的步伐。
天知道呢。
但王巨话锋一转:“然而话说回来,在这几年,你我有话语权吗?到了扭转过来时,我们也有了话语权,那时再说话,岂不是更好,更明智?”
“子由,子安的话,你应当听进去的。”张载插了一句。
“恩师,未必啊,也许有人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想攀龙附凤,附和某些权贵上位呢。”
“你别拿我开心,”小苏道。
“那就释然了?”
“不释然奈何?”
“好,释然了,我们就吃酒吧。”王巨道。他看重小苏也有其原因的,一是小苏的立场可以拉拢,二是以前他在京城科举时,两人就有来往,关系也算不错,这就是基础。
王巨在找朋友,吕公著也在找朋友。
王安石一直向吕公著示好,吕公著没有当成一回事,这个心态就不对,南方人就是坏人哪?王安石也不是好惹的,一怒之下,将他换成了御史中丞,恶心了吕公著。吕公弼被逼辞职,赵顼破例没有同意,继续将吕公弼留在西府。但当真事情就结束了?没有。只要吕公弼一天还呆在西府,吕公著一天就不好进谏弹劾。反过来说,只要吕公著一天还呆在御史台内,吕公弼就会尴尬一天,不好做事。一个任命,封住了吕公著的嘴巴,捆住了吕公弼的手脚!
然而吕公著同样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因此他迅速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了不起的人,程颢。
为什么要找朋友?
看看庆历新政,范仲淹等人当真很了不起吗?他们只是一些地方官罢了,真正的大佬是章得象、杜衍与吕夷简、晏殊他们。两相对比,就象现在的吕惠卿与富弼文彦博那样的差距!
为什么能成功上位,抱成了团,互相鼓吹,于是君子在此,诸神避位。
后来失败是新政没有具体的策略,光在哪里打压异己了,并且韩范分裂,让政敌找到了契机,将他们击败。实际当时的情况,也如欧阳修朋党论所写的那样,小人不成朋,君子才能成朋,是君子党成了朋党,所谓的小人们还真没有结党成伙。
然而失败了吗?失败的是庆历新政,他们政治生命并没有失败,正因为这种结团成伙,一个个迅速又上位了。
再到濮仪之争。
韩琦多厉害啦,背后还有赵曙,前面还有欧阳修。为什么言臣们与他们三个大佬战得平分秋色,正是因为言臣结成伙了,虽然地位远不及。然而人多力量强大。生生将赵曙拖到死,濮仪也没有真正落实下去。
现在反对派实际真的很可怕,由司马光为枢纽,串起来几条让人望而生畏的线,第一条主线,司马光,吕公著,文彦博。
第二条主线,司马光,吕公著,范纯仁,吕诲。
第三条主线,司马光,富弼,王拱辰。
还有未来的第四条主线,司马光,韩琦,欧阳修。
可怕的四条线,如果论资历,每一个人都能将眼下的王安石爆出十万八千里!
但这张网还在扩大。
张载上位与王安石无关,而是文彦博,文彦博不好出面,于是让吕公著推荐。不过让他们失望,张载对变法不是很排斥,因此没有与他们站在一起。
俺不会为了富贵而改变自己立场,节操有了,王巨也尊重了,但官场上也就那么一回事了,早晚得回家种田!
拉拢张载不成,但儒坛上还有一些有名气的人物,比如大程。
大程风尘朴朴从下面回来,王安石召见,两人语。但张载不说井田制了,大程依然将井田制抛出来。当然王安石也想井田制啦,人人耕地一样多,不得买卖,不得转让,兼并问题也就解决了。但能实施井田制吗,因此王安石十分失望,仅给了一个秘书省著作佐郎的身份。他失望了,大程更失望了。
吕公著的召见,来得正是时候!r1152





暗黑大宋 第四一〇章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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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中门四开,以最高礼节迎接大程进去,吕公着亲自迎到门口,见面热情地说道:“伯淳,久抑久抑哪。”
就差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下官见过吕公,”大程表示受宠若惊。
“进来说话,”吕公着再次客气地伸出手,将大程挽了进去,门房又吱哑一声,将大门关上。
吕公着将大程带到正厅,又说道:“伯淳,这一路前来辛苦了。”
“为朝廷办事,何敢提辛苦。”
“伯淳在儒学上见解,让吕某敬佩万分哪。”
这一说,大程更加受宠若惊了。不错,现在王安名为参知政事,实则成了中书唯一在办事的宰相,权倾天下。但无论他怎么做,在多数官员眼中,王安石只是一个暴发户,只有吕家才是真正顶级贵族。暴发户钱再多,能有贵族高贵吗?
那一天过后不久,吕公着便推荐大程为太子中允兼御史。
御史这个职位并不高,但它很贵,非是有德有望的大臣不能担任,所以那怕御史说错了话,贬出朝堂,基本都是大州的知州。
大程感恩戴德,于是立即献出投名状。
为什么王巨对这对兄弟反感,原因就在于此,简直一点节操也不要了。
混官场,还想要节操,那基本不大可能了,对节操王巨同样不大会太看重,然而至少略有顾忌吧。就象夏天可以穿清凉装,网兜装,薄透装,超短装,但不管什么装,最少有一个装遮一下羞。不能一丝不缕,光着身体在大街上走路吧。
所以罗贯中才在三国演义里刻画了一个捉放曹,来表达关羽的有情有义。然后用三姓家奴,贬低吕布。
大程投奔王安石。谋取富贵能理解,不管他用什么借口,大家都想富贵。
大程与王安石意见不合,不大受重用,吕公着伸出友谊大手,大程转投吕公着也能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王安石提携,你大程只是一个小知县呢。还不及王巨的地位。
就算反水,不能这么快就开始疯狂地咬吧。
现在御史之职还没有下来,这需要吕公着慢慢操作。
大程先找到张载。
毕竟倒王安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想找几个帮手。来到张载家,也就是王巨家,程颢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五千贯买的宅子,地段又不好,仅有一个小院子与一个小花园,实际后面那个小花园都不能算是花园,同样是一个小院子。只是里面略载了一些花罢了,并且现在又修了几间马厮,早失了花花草草的雅兴。这几样它一样都没有占。但总要占一样,占了一样,那就是大,房屋比较多,好几十间。人多啊,所以房子得多。
实际这就是替张贵准备的礼物,房子多,以后才好出租。
然而这样的宅子,显然非是张载能置得起的。
因此程颢有些不乐意了。张载未必与他是两路人,然而他那个学生肯定与他是两路子的人。
门房通知的是张载。不是王巨,王巨继续在收拾新家呢。实际他是在观望着,看动向,想办法,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正焦急着。
然而王巨就是知道程颢来了,他也不会出来迎接的。
张载将程颢迎了进去。
房子大,各置了中厅,王巨有王巨的中厅,在西边,张载有张载的中厅,在东面,以示张载为尊。
郭氏上茶。
“子厚兄,这个宅子……”
“我那个不成器的门生治的,生生将我绑了过来,太蛮横了。”张载苦笑道。
“原来如此。”
“伯淳,今天来有何贵干?”
“介甫公明为变法,实为祸国殃民,我看不下去了。”
“我也说过,与人为善,勿要躁进求功。”张载随意道。
“子厚,我们联名上书弹劾他吧。”
“伯淳,你我非是言臣,如何联名上书弹劾宰执?”
“吕晦叔不日推荐我为御史。”
“吕晦叔……”
“晦叔公果为名门之后,一番交谈,我心悦诚服哪。”
“伯淳,说实话,我也不喜介甫公激进行事,然而国家之困窘,我是亲眼目睹的,国家不变不行了。但如何做,我心中委实没有想清楚。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事,如何弹劾介甫。”
“别忘记了,你是晦叔公提拨上来的。”
“他提拨我为崇文院校书,我确实在校书。再说,他提拨我,乃是为朝廷提拨臣子,而非是为晦叔公提拨家臣。伯淳,你此言错矣。”张载立即说道。
这是不好意思说的,否则张载会说若这样,王安石对你岂没有恩情?但为何吕公着略一拉拢,马上就要反咬王安石。
“子厚,难道你受你那门生影响?”
“伯淳,你这话说得我就不乐意了,”张载更不高兴了,我学生又怎么的,那是连你舅舅都尊敬的人,我学生不是东西,难道你舅舅也不是东西!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的,一说出来,两人会立即翻目成仇了,张载终不是一个刻薄之辈。
张载顿了顿道:“自他拜我为师以来,我一直教他尊师重道。儒家的道,大臣的道,无外乎就是忠君爱民,子安为了大宋,连命都不要了,或者你说他持强斗狠,那么为了郑白渠,日夜操劳,是不是忠于大宋?所到之处,百姓拥护爱戴。他家人离开华池县,百姓将家人生生送到直罗县城。这次来京,怕再轰动,秘密来京,百姓闻之如丧考妣。难道这不是爱民。再说尊师,他对我视若生父,就是这个宅子,还是替贵儿置办的,但自己生活却很朴素,这是不是尊师。这样的门生。哪里不好,哪里错了?”
而且前天王巨与张载小苏说了那么多。
张载并不是傻子,他已领会到自己这个精灵古怪。也能称为心机深沉,腹黑的学生。正在下着一盘超级大的棋。
如果能让自己这个学生将这盘棋下成功了,可以说大宋未来两百年内,至少一百年内无忧。
当然,这盘棋没那么好下的,现在关健问题是王安石如何地放,然后才能考虑怎么收。放难,收更难。
所以不但自己听得心动,就是小苏也听得心动。
然而张载不清楚。王巨拉拢得及时,否则小苏前面到洛阳,后面就开始脱变了。
但这盘棋不是为他自己下的,而是为这个天下,为了大宋,无论手段如何,这个用心却是无可挑剔的。
凭什么隐晦地将我这个学生划到奸臣小人行列?
这样一来,两人不欢而散。
“夫君,你这样说得太重了,再说。你们还沾了一些表亲呢。”郭氏抱怨道。
“那个表亲的,你就别当真。今天我是给了他面子,否则就要直接撵他走人了。”张载说道。
“也是,巨儿也没有惹他,何必攻击巨儿。”
“不是,他看我不同意与他联手攻击王介甫,以为是王巨蛊惑的。实际巨儿自始至终,也没有想攀附王介甫。”
“巨儿欠的就是岁数,陛下对他恩宠,何必要攀附之。不过程伯淳这样做不大好吧?”郭氏怀疑地问。
“不知道,”张载默默道。他又想到了王巨所说的话,得什么样虚伪的人才能写出存天理。灭人欲?难道程氏兄弟当真是虚伪之徒?当真不能交往?
在这一刻,张载有些迷糊了。
实际这一反思。意味着关学与洛学正式开始分道扬镳(本来想顺便写一写儒学的,不敢写了,这些东西写得越多成绩越差,难度大,吃力不讨好,还以写政治经济军事吧。看看以后能不能顺便写一下,新学,朔学,蜀学,关学,洛学,象数学,濂学)。
不过张载还疏忽了程颢的胆大,真的很胆大,这个投名状献得那才叫真金白银……
…………
“吉甫,王巨怎么还未来中书?”王安石问道。
“听说在收拾新宅,又将他恩师搬到新宅了,要忙几天,这几天又时不时地落雨,耽搁了吧。”吕惠卿道。
吕惠卿算是熬出头了,经王安石提拨,一下子变成了帝师。但就是现在,吕惠卿仍不敢轻视王巨。随着范纯仁的反对,赵顼一个反问,王巨走出前台。
更多的人知道王巨就是这两年赵顼动静的幕后策划者。
然而与王安石变法不同,它们的骚动很小的,有,但能在大家承受范围之内。但它却是这两年宋朝经济的救命稻草。实际没有王巨,这两年也熬下去了,顶多熬得更难受罢了。
但现在宋人上哪儿比较去?
所以范纯仁弹劾出现失误,随后又弹劾王安石,被赵顼冷处理,拿下了同知谏院之职,专修起居注了。
然而这事儿没有完,因为范纯仁还继续在“絮叨”。
“这对师徒……”王安石一笑,他以为张载是迂阔之辈,不过王安石不是太排斥,因为张载性格温和,属于“无害动物”。但再想一想王巨的性格,两人恰好反过来了。
“吉甫,你与他相识,去他家说一声吧,让他快点来中书报到。”
主要他打定主意让小苏下了,吕惠卿又不能久呆条例司,这个条例司得有人来接手,拖不得。
“好,那我下值后,去他家走一遭吧。”
吕惠卿下值后,找到王巨的家。两人寒喧,王巨拱手道:“恭贺吉甫兄高迁哪。”
“子安,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高迁是迁了,但整天吵得都头痛了。”
“没办法,不做事便罢,一做事必有人喜之,有人怒之。”王巨温和地说。王巨为什么现在头也痛了,想辞掉这个职位很容易的,只要开罪了王安石,说变法不好,马上就下去了,赵顼都护不住。至于节操,那就得了吧。
然而节操不重要,人却很重要,大家都在找朋友,王巨现在认识了不少人,军事上那是不用担心了,况且还有章楶呢。
难的就是这个政治上,他认识不少人了,可这些人要么不管用,要么不管大用,包括他的老师,以及杨蟠等人。
有的人想拉拢,但没办法拉拢,比如范纯仁,自己能拉得起来吗?他还不知道范纯仁为了他这个天章阁待制,已经闹得有点小不开心。
小苏看来是管用了,自己说得很清楚,在下棋,但不是他在下,而是大家一起来下,这一说小苏终于动心了,但未来怎么好说?
最看重的是章惇,章惇在史上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但最让王巨看中的是他立场坚定,不会担心窝里反。
吕惠卿也是王巨看重的人,想吕惠卿做他手下那是不可能了,这是王安石都办不到的事,况且是他,不过可以做一个战友。
以及在科举中相谈还比较愉快的张商英。
所以王巨头痛了。
然而丑媳妇终是要见公婆的,那只好上任吧。(未完待续)r752




暗黑大宋 第四一一章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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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朝做官是比较快活的,可能早朝有点讨厌。实际没有那么严重,一个是大朝,也就是朔望朝,初一与十五。但也不一定,有时候皇上不舒服了,派太监到待漏院通知一声,大家就得回各部司办公,特别是赵祯晚年与赵曙时。
还有一个是常参朝,又叫起居日,可能三四天,可能没有,皇帝想到大事了,让内侍率领卫士敲响鼓楼的钟,官员就要入殿议事了。但这个朝不是每一个京官都有资格进入的,必须是门下省起居郎以上的级别官员才有资格,现在王巨也不行。后来也让王安石改了,变成了五天一参,但没有定下来,后来在不断改动,比如宋孝宗天天有起居朝。
两个朝会也不在一处,前面是在垂拱殿,后面是在长春殿,还有一种形式,皇帝单独召见大臣议事,有时去政事堂,有时在便殿,比如赵顼喜在延和殿便殿召见普通大臣,若是重臣那则是在延和殿内。
这是早朝,虽然有些苦,但次数不多,象王巨这样的官员,每个月只要起两回早就行了。
然后是上班。
首先是假日,宋朝节假日特多,多如牛毛,这个得放假的。
除了节假日,还有轮休,实际官员每年工作时间不到一半,余下都在玩了。就是这上班时间,基本天光大亮才去部司上班,太阳还在西山天空上高高挂着,各自下班了。
琼娘细细地替王巨整理着官服。
酥手如玉,略有些凉意。
“我自己来吧。”王巨说道。
“还是让琼娘子来吧,”妃儿说。这是第一次进京供职,李妃儿很紧张。
“是不是很得意?”王巨问了琼娘一句,李妃儿肯定听不懂。
“妾身还是能帮上忙的。不要将我与那些官员比作一样,”琼娘不服气地说。
“走了,”王巨不想与她伴嘴。说了一句,上马去了三司条例司。
对这个机构。后人可能不懂,它是在逐步取代三司,但不是三司,可以说是发改委,但又不是发改委。不懂没关系,就将它当成发改委好了。
严格说,现在司马光等人都没有弄懂,原来是打算置于中书之下的。然而由于王安石与陈旭兼任,似乎两府都有权利管辖。
至于官员呢,两个,小苏与吕惠卿,余下的只有十几名堂吏。
再问具体管的什么,大家一起说不上来。
因此司马光只好说条例司是以冗增冗,增加财费支出,侵夺中书、转运、提点刑狱与州县之大权。
ok,后面一个说中了核心所在。
它看似真的无权,但权利玩处不在。能干涉三司与各地州县所有的经济事务。比如均输法就是借条例司之名发布的,比如大程等八人下去勘查,便是贯以条例司下属官员下去查看的。当然一回到京城,各归各位,依然不属于条例司统管。
那么它倒底是一个什么机构?
一是两府与三司的纽带,二就是发改委,这一年均输法,马上的青苗法,免役法与农田水利法,都是从条例司发布出来的。具体的权利:制订发布新法,有权奏请使者出巡视查相关变法的执行情况。分控三司财政大权,有权弹劾异见官员。
所以看似无权。又无人,但实际它的权利针处不在。染指了许多部司,甚至包括中书与枢密大量的立法权、行政权与监察权。
关健它又不是单独机构,前面是王安石与陈旭遥控,不久陈升之感到不妙,辞去后,又转到王安石、韩绛之手。实际它某种程度上成了王安石变法的最大助手,又通过它,王安石变相地将自己的权利扩大。
虽说变法是好的,然而条例司却成了王安石的挡箭牌,智囊且打手与鼓吹者。或者说它似乎在向王安石私人机构发展,所以到了明年越来越多大臣攻击它,于是并入中书,最后消失,但没关系,王安石又推出了司农寺与中书条例司……
于是有了王巨到条例司看到的一幕。
一个简易的机构,小苏正在埋头翻看公文,天知道他在看什么?
吕惠卿则在与章惇说话,余下堂吏一起在喝茶聊天。
但章惇又是管着木棉司,木棉司则又属于三司管辖的。也不用奇怪,条例司有权过问三司各部司的情况!
尽管无论怎么看,它都不象一个做事的单位!
看到了王巨,小苏放下手中公文,道:“子安,终于来啦。”
另一边吕惠卿与章惇也迎了上来,与王巨寒喧。小苏立即坐了回去,王巨摸了摸鼻子,这敢情是生死仇敌哪。
“子厚兄,如何来到条例司?”
“吉甫兄想知道一下木棉司的情况。”
苏辙在边上又是冷哼一声,那意思分明好意思提木棉吗?正主儿才是眼前这一位!
王巨又摸了摸鼻子。
若说剽窃,自己才是最大的剽窃者。
他张了张嘴道:“古语云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何为臣子的道,富民强国!”
大家都是好心,只是各自心中的方法不同罢了,何必弄得如此水火不相融一般?或者说管它是谁想出来的,都是为了国家,又没有人去争这个名份,何必计较?
“子厚兄,那个木棉情况如何?”
“眼下还不及内藏库里,内藏库由你家那个傔客与苏利涉带着,木棉种植面积达到四千顷,归属木棉司的只有三千几百顷。不过介甫公下令正式迁民,估计明年规模会迅速扩大。抢了你家那个傔人之功哪。”
“他现在就是一个平民百姓,抢就抢吧,不管是三司或是内库,都是为朝廷盈利,又何谓抢不抢?不过朝廷下令强行迁民,可有骚动?”
“略有骚动。但不是很大,”章惇道。
实际这是程师孟之功,一个是自发来的。一个是强行迁来的,情况终是两样。前来是带着期盼情绪来的,后者可能同样是赤贫百姓,不过会带着不满情绪。
而且强迁,留下的时间不足,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安排好后面的事,就被迁过来了,一无所有。一些地方豪强不大愿意放人走,毕竟这些人全部走了。他们就缺少廉价佃农了,路上胥吏也会有一些不法行为。人数多,安排不当。还有,现在就开始敛财了,大量百姓到来,不能很好的妥善安排。天气热,人群密集,瘴疠的什么没有碰到,但碰到了疟疾,死了好几百人。后面还有。不错,两广是有许多原始的地方没有开发,但朝廷想马上建功。靠迁民一个秋冬开发出来,那是不大可能的,必须从当地组织劳力,于是当地百姓无形中增加了许多力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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