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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这不会,能换成交子,换成银子,而且许多兵士吃喝嫖赌,钱得之容易,更容易挥霍,放在外面风险性太高了。”朱清否决道。
“可能吧,然而会不会有人会产生我的想法,至少他们抢掠的财富很多,有许多人挥霍不了,或者有人喜欢积蓄……再说,他们也必须有一处或者几处这样的地方,如这次抢掠,他们若无这样的地方,难道能立即将这些货物处理掉?朱管事,将你手中的地图给小子看看。”
朱清莫明其妙。
王巨看着地图,忽然撕破自己的衣角,在上面画出一些似是非是的路线图,画了好几张,又沾了一些血迹与泥土,放在火上烘烤一番,分别塞入几个蜂盗的怀中。
然后拍拍手说道:“我们好上岸了,隔岸观火!”
朱清想了很久才想出王巨的用意,连连叫道:“这才是好主意。”
随着他定定地看着王巨,山风吹来,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刻。风吹扬着少年的长发,使少年看上去无比的潇逸。
不过朱清还有些儿不解。
首先少年很瘦,这是营养不良的结果。这个能理解,他们无论在继父家中,或者二叔家中,终是寄人篱下的生活,生活贫苦,如何能长得胖?
然而少年的衣服真的很干净,难道他有一个细心干净的婶婶?可那样,为何少年多次缝补过的补丁针线活却是十分粗糙?
但这都不是重要的,无论是否穷人家孩子早当家,他终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能有如此的手段与心机?
难怪史书上记载了许多妖孽,如霍去病十几岁便纵横大漠,甘罗十二岁便被拜相,晏殊相公十四岁便高中进士。
原来这世上真有许多绝世妖孽啊。
“马能留下,有烙印,朱管事,西夏那边文字是仿照我朝文字创造的,但比我朝文字繁杂……死了一些乡亲,权当是抚恤吧,还要麻烦朱管事了。”周边许多国家都在搞假字,这才是**烦。有了自己的文字,就等于有了自己的文明。
但与王巨无关,他只是一个前途茫茫的少年。
不过西夏假字改动性不大,笔画多,这就是一个机会,可以在烙印上再加上一些烙印,那么看起来就象是来自西夏的走私马,也就能出手了。
“这些弓箭倒是不能留下,但刀……”王巨看着几十把刀,刀更值钱,他多少有些舍不得。但人有刺字兵牌,马有烙印,弓箭有记号,刀上也有凿字。
“刀……”王巨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样东西,如果成功王家寨乡亲也许从此就不用再做骡子了:“刀带走。”
“刀不能带。”朱清说道。
“朱管事,过几天麻烦你送来夏国剑样式的图纸。”
“夏国剑?”朱清想倒。
“能成我们联手,不能成它也不会是提刀了,就这样,撤。”
王巨代替朱清发号着命令。
大家迅速收拾好,重新推着车子,牵着马,向青摩咀迅速前进。
此地不可久留!
ps:为了防止粗制滥造,宋朝规定作坊工匠每制成一件兵器,须在该兵器上镌记自己和相关作头的姓名,其法是“刀剑铁甲镌凿,弓弩箭之类用朱漆写记”。明朝也有类似的做法,不过效果很差。





暗黑大宋 第七章 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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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正是最黑暗的时候,不过大家开始跌跌撞撞地再次赶路,连火把也不敢点。
尽管这里离刚才交战的黑岙岭已经很远。
气氛有点冷。
不仅是杀了官兵,这一战中也死了数名乡亲,还有数人受伤。做骡子,很危险,以前仅是一个传闻,如今却真正降临到他们身上。
一口气,狂奔了十几里路,东方的天际渐渐明亮,大家才坐下,掏出干粮,就着一条小溪,草草地吃饭。
妇人与婢子自觉地离大伙儿远远的。
她们也在吃东西,几块胡饼,真正白面做的。
王巨走过去问:“请问娘子尊姓大名?”
“大……”姘儿胆字还没有说出,让那妇人阻止住了。不过是有点儿无礼,宋代一般问女子是问姓,排行第几,如姓赵,排行第九,那么就称呼赵九娘子,却没有人问名字的,除非是在刑讯女犯之时。
但王巨必须得问,出了这桩事,队伍里却混杂着两个来历不明的妇人,不问不行哪,难道将她们杀掉吗?
“妾身叫赵念奴。”
一个十分普通的名字。
“奴奴,好名字。”
妇人小名就是奴奴,听着少年念着她的小名儿,她欣长的脖颈涔出一层羞恼的红意。
“你家官人呢?”
“我家官人在中原。”
“那与什么人同来延州?”
妇人迟疑很久,最后才说道:“婆婆凶恶,官人粗鲁,妾身离开中原来散散心。”
得相信。
因为她没有说谎的必要。即便说谎,若是延州有了家人在,失踪了好几天,相信也在遍城寻找她们,那么朱清东家一打听便出来了。
不过王巨还是说了一句:“散心?泰山,扬州,杭州西湖,哪儿不能散心,怎么跑到边境?”
“巧合吧。”妇人垂下头,显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再往前去,我们就要与东家分手了,他们去延州城,我们回寨子,你们要跟我走。”王巨瞅了一瞅正在不远处的朱清,低声说。
“为什么跟你走?”
“不然你们会……危险。”
“说的什么话呢,”姘儿道。
“你们也看到了,这一行很凶险,因此有许多莫明的忌讳,虽然我做了一些安排,然而变化总在打破着计划,说句难听的,你们来路不明……必须跟我走。放心,我不是其他的寨民,也比赵娘子小了许多,不会抢回去做娘子的。”
王巨尽量用着开玩笑的语气。
少妇却听明白了,她们出现得有些古怪,并且还与私盐私商沾不上关系,如今杀了那么多官兵,山民见识少,也许不懂,可是另一边却不同,说不定就会杀人灭口。
她冲姘儿努了一下嘴,两人到边上商议了一会。
姘儿走回来道:“我们不能去你们寨子。”
“放心。”但让两个女子如何放心?王巨也没办法,可放她们走,能走回延州吗?
“我家娘子说了,我们要回家。”
“不赌气哪?”
“你可不要乱说哦。”
“你们怎么回去?”
“我想请你护送我们回去。”
“我啊?”
“麻烦小哥,”妇人走过来客气地说了一声。
她出身高贵,对底层百姓生活不大了解,对边区百姓更不了解,但不是不懂,昨天那一战她看得很清楚,那么多凶悍的大汉,大脑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少年。
智慧才是真正的力量。
“大娘子,不行,我还有弟弟妹妹在寨中。”
“拜托。”
“拜托也不行,得,算我没有说。”王巨有些恼火。
“这是妾身给你的酬劳。”少妇从头上拨下发簪。
一根碧玉发簪,玉色十分纯净,做工同样很精美。
“你拿给那个朱管事,他应当知道其价。如果还不够,妾身在延州城中还有一个小婢,她哪儿还有些钱。”
王巨盯着发簪:“你的家在哪儿?”
“汴梁。”
“京城啊。”
“我们可以雇马车,那么不用二十天,便可抵达京城。”
“你等等,”王巨扭身找到朱清,与他开始商议起来。其实朱清现在思绪混乱,哪里有什么主见?
“朱管事,应当没事了,估计黑岙岭哪里现在开始乱成一团,当真官府不顾民情?”
“你对寨中乡亲们说一说,这段时间不得外出,更不得做骡子。”
王巨点了点头,他的脑海里却转运着无数个念头,眼睛也盯向东方,哪里有一个这世界最大的城市,名字叫东京汴梁……
…………
“小哥,娘子走不动了。”姘儿说。
“前面就是大道,看运气好,能不能遇到马车与牛车,我们得立即离开这里。”
“就休息一会儿吧。”
“一会儿也不行,不但要迅速离开这里,还要迅速离开延州,你们不是私商,不是一路人!”
两个女子只好拼命地往前赶路。
一会儿,前面就是一条道路,真正的道路!保安军城到延州的道路,未禁互市之前,这条道路热闹无比。虽然禁了互市,大道上还有许多行人。
三人到了大道上,王巨又问:“你们在城中有没有钱?”
“你想要钱吗?”
“难道再用簪子付车费?”
“有。”
王巨立即开始拦下一辆空牛车,并承诺了车夫一贯钱的路费,三人登上牛车。很简陋的牛车,连一个顶篷都没有,实际就是大板车,前面一头牛,后面一个两轮车,两轮车只有两个车轮子,一块用几个木板镶拼的大车板,然后什么也没有了。不过有了它,比走路强,也比走路快。
三人坐在车上不说话。
不久车夫说道:“前面就是招安寨,天色都晚了,要不要停下息息?”
“翁翁,说好的,我们要连夜赶路。”
“好来,”车夫看在一贯钱的酬劳上不作声了。
天色渐渐黄昏。
这边乱成一团,那边也乱成一团。
“未看到可疑的私货过来。”一个大汉在道边说道。
“北面的道路上有没有?”另一个大汉问。忽然他眼睛眯缝起来,他看到一辆车,车上有三个人。那一战速度太快,他记不住大多数人相貌,可有三个人外貌暂时能记住,两个古怪的女子,一个瘦削清秀的少年,正是那少年用箭射死了孟都头。




暗黑大宋 第八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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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各要塞后面会缀一个砦,寨,堡,砦与寨音同,不过字面不同,意思肯定也不同。砦垒石而成,堡夯土为墙,寨栅木为壁。这是最原始的区别。但往后面,三者渐渐混淆,特别砦与寨。若是有区别,那就是民用与军用区别。有的寨堡是专门用来做军事的,还有的寨堡里面有许多百姓居住,还有许多商业区,如延州东北的青涧城,此时商用民用大于军用。
招安寨位于前线,但不位于最前线,可又位于保安军到延州的中间,这是一个速度效率低下的时代,如延州到保安军得要七八程路,也就是二百多里路,一程三十里,也就是一般笨拙的商队一天只有行三十里,那么慢就这二百来里得要七八天时间才能抵达。
所以必须在招安寨进行补给,于是有了一些客栈,酒肆,邸店之类的商铺。
有的停下休息,但有的继续连夜就着月色前行,特别是那些不能曝光的商队。
王巨静静地在寨东门外等候着。
看着寨内的灯火,三人都有些困倦。
太累了,从昨天清晨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合眼。
不过两个女子看着王巨到寨中买了一些包子,又用水囊灌了水,便让车夫驭车出了招安寨,始终没有说话。
王巨嘿嘿一乐:“两位娘子,知道世间艰辛了吧。”
少妇微微一笑。
这小孩说她不应当不知天高地厚,往外面跑呢。
不过到了这里,她心略定了定,一举一动自有说不出来的气质。
也许这就是神马的贵族派头吧,王巨心中自嘲。忽然道:“走。”
一行车队蜿蜒出了招安寨,而且车上的货物还不是很多,不知道装的什么,但速度会很快。
王巨嘱咐车夫吊在车队的后面。
车队有人注意了,不过看到她们是一个老人,两个女子,一个半大的少年,也就没有注意,甚至因为几人衣服都有些破烂脏旧,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两个女子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了懊悔之色。姘儿嘴角嚅动了一下,少妇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赵娘子,你休息,我也休息,姘儿,你守上半夜,我来守下半夜,顺便换夏翁翁也休息一会。”
姘儿眼中懊丧之色更浓厚了,嘴角张了张,似是无声说道,如果我们那天也这样,那怕就是走夜跑,也不会出事。
王巨不顾她们什么心态了,倒下便睡。
少妇道:“他还是一个孩子。”
“是小妖怪。”
两个女子同时低声轻笑起来。
“殿……娘子,你也休息吧。”
少妇点了点头,也和衣睡下。姘儿坐在车上,看着茫茫月色下的崇山群岭。
崇山群岭中,几个黑影也在盯着他们。
“那个少年睡下了,要不要上去。”其中一人问。
“不行,你没有看到前面车队吗?”
“那怎么办。”
“猴三,你立即回寨禀报余寨主。水老二,你吃点苦,跟下去,不要跟丢了。”
“他们坐着牛车的。”
“我给你钱,你到招安寨里买一头驴子,跟下去。”
“这么晚了,上哪儿买驴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难道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又一个黄昏到来。
牛车终于到了延州城。尽管只有一百几十里路,这个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当然,还有一样东西会更快,快上好几倍,马,但上哪儿弄马去,况且几人也不会骑。
王巨盯着宝塔山。
红色圣地啊。
缅怀了一下,不过早就物似人非,他是看着山上的城防,有城墙上,有塔楼,几乎完全建造在山顶上,形成延州外围坚固的防御,这是在古代,建造它们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动物,乌龟!
就在此时,赵念奴一下子伏下来,替他理着衣服。离得远,似乎两人偎依在一起似的,阵阵女子芬芳的体香不断地传入王巨鼻间。
“赵娘子,你这是干嘛?”
“不要作声,我看到一个熟人。”
“难道延州有你的熟人?”王巨立即端坐起来……这意味着这个赵娘子在撒谎!
“以后妾身会对你说的。”
不过城门口的士兵已经放行了,赵念奴坐起来。
王巨继续盯着她。
“小哥,请放心,小哥对妾身有救命之恩,妾身当报君明珠,不会对小哥有恶意。”
然而接下来王巨又生起疑云。
驭车的夏老汉在赵念奴指引下,来到一家客栈前。一个大伯(伙计)惊讶地看着她们:“赵娘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出了一点事。”赵念奴迅速进去。取了一贯钱给了夏老汉,王巨也立即进去,城中还有朱清东家的人。
里面果然还有一个小婢女,却伏在房里哭。
“芸儿,不得再哭了。”
“是,殿……娘子。”若是写出殿字,王巨会怀疑,但只吐出一个殿字,迅速收回了,王巨也未想到。
“你们换洗一下,我出去找马车。”
“不得对殿……娘子无礼,”那个芸儿喝道。
第二个殿字吐出来,王巨终于有些纳闷,这个殿是什么“电”?
只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五更时分,四人就再次上路。原来王巨还准备解释一番,然而少妇十分配合,问也不问。
“看来这个赵娘子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但为什么散心散到了宋夏边界?我还以为遇到了一个白痴?”王巨心中纳闷地想,不过此时他已坐在豪华的马车上。
…………
马车南下,整个延州却炸了马蜂窝。
后来对宋夏议和十分不耻。但当年议和的真相却是几年宋夏战争下来,国家财政吃不消了,王尧臣统计了一下河北河东陕西三路用兵前年余一千一百九十七万,用兵后年余九十三万,仅是三路一年就亏损一千一百万,况且宋朝有多少路?若以此计算,几年战争打下来,宋朝总亏损将可能达到两亿三亿之数。
这是明面上的数额,实际还有官吏的层层重敛,导致最后多处暴发了小规模的农民起义,以及战争前的国家一些积蓄,全打没了。
然而有几个百姓知道真相?
因此看到的都是当时辽夏战争在即,朝廷在这大好时机下,却搭成一个无比耻辱的协议。
并且几个使臣表现懦弱,连西夏的兴庆府都不让去,只待在宥州,然后又接受了西夏人的一些贿赂,便无耻地任李元昊提出种种条件,朝廷一年赐绢十三万匹、银五万两,茶二万斤,进奉乾元节回赐银一万两、绢一万斤,茶五千斤,进奉贺正回赐五千两,绢茶各五千,每年赐中冬时服银绢各五千,生日银器二千两,细衣着一千匹(合计二十五万五千)基础上,还“回易京师”,一年通十万石青盐。
仅是十万石青盐最少就能为西夏获得二十万贯以上的纯收益,盐不贵,之所以贵是宋朝榷盐造成的结果,西夏那边得了利,宋朝盐政就会损失二十万贯,一正一负便是四十万,于是大臣纷纷反对。
最后回易京师与通青盐不了了之,不过几个使者表现不给力的情况下,仍有许多青盐公开在互市上销售,直到没藏讹庞侵耕屈野河,朝廷才正式下令全面禁止青盐。
那几个使臣便是邵良佐、张士元、张子奭、王正伦。
而保安知军正好是邵良佐。
可想而知,这个知军的能力。
这一天他坐在军衙里,外面禀报说许多羌人击杀了一群蜂盗,前来领赏。
“哦,是好事。”
他连忙让这些羌人进来。
但这些羌人将人头放下,邵良佐傻眼了。




暗黑大宋 第九章 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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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最强的军队就是出自银夏与横山一带的诸羌,宋人称为山界酋或者横山酋。
横山脚下宋朝境内的百姓,包括党项人、羌人、吐蕃人与汉人同样十分强悍。
人又不是他们击杀的,便没有了忌惮,周边各寨听闻后,纷纷赶来,根本就不顾他们是不是官兵,甚至为了抢人头而发生了冲突。
然而邵良佐敢承认么?一旦证实黑蜂盗就是官兵冒充的,那将会激起无穷的民怨。
他草草问了一下情况后,便在全军境内发出露布,说此次乃是私盐贩子击杀了巡逻的官兵,将绣有黑蜂盗的面纱蒙在官兵的尸体上,嫁祸官兵。
然后又下令,查问当天是那家商人在贩私盐,又是那一寨百姓做了背骡子。
事情比他想的麻烦。
边区百姓贫困,当天黑蜂盗手中的兵器与几匹马消失了,然而还有财富,那便是死人身上的衣服。这时代,穿不上衣服,吃不饱饭的百姓很多很多。
悬赏令要的乃是蜂盗的脑袋,而非是他们身上的衣服。于是一个个尸体上的衣服被扒下,于是便发现了那几张藏宝图……
似是似非的藏宝图!
各寨百姓一边提着脑袋去领赏,一边按图索骥,去寻找那个莫明的宝藏。
宝藏未找到,不过几天后在顺宁寨北面三十几里,地势比较偏僻的胶泥梁一个山洞里发现了许多物事,包括青盐、一些丝绸布匹,药材香料。
如王巨所分析的那样,可能货物转换为财富后,到了兵士手中挥霍,或者化为交子与金银,藏于兵营,不过这些货物得要慢慢去处理,私盐贩子见不得光,他们更见不得光。
那么它会在哪儿?
第一必须会隐秘罕有人迹所在。
第二它必须不能离抢掠地区太远,毕竟如青盐是很笨重的,而这里山连着山,山道崎岖,太远了,就需要大量搬运时间,也容易被人发现。
可能就是这些货物吧。
然而这好几张似是似非的藏宝图所标注的还不是一处所在。
消息传开,周边各寨百姓疯狂了。
但麻烦也就到了。
当百姓拨开隐藏山洞洞口的棘草时,也意味着邵良佐的谎言不攻自破。
这几年当中,黑蜂盗抢的不仅是私商货物,又为了隐饰震慑,驱逐周边一些村寨,也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这些受害村寨可能同样有背骡子,但他们不是在背骡子过程中被杀害的。
山洞的货物证实了黑蜂盗官兵的身份,这激起周边许多受苦村寨百姓的愤怒。
最愤怒的乃是一群商人,当地的豪强。王巨说得不错,西夏再穷,终是一个国家,仅是户籍上就有七十余万户百姓,更不用说它还幅射到遥远的阻卜鞑靼与回鹘人。
商业规模太大了,就象后来明朝禁海一样,哪里能禁得住。
好在宋朝政策偏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强禁,说不定西北就会出大乱子。
这是一张密集无比的网,特别是保安军,几乎九成豪强卷入这场大规模的私商当中。
然而黑岙岭山道那场战斗,只是击杀了部分黑蜂盗,似乎头号首领,那个枪盗还在,三号首领,传说中黑蜂盗的智囊还在。
豪强有了证据,便对官府穷追猛打。
宋朝古怪的吏治,官员来自朝廷任命,当地的胥吏却是来自当地的豪强大户人家。
若是官员精明强干,还能震慑住各个胥吏,若是官员软弱可欺,往往就会被各地胥吏架空权利。以邵良佐的才能,哪里能震住保安军的豪强。豪强在逼,胥吏在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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