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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不过做为眼下最主要的步兵刀具,尼泊尔军刀作用不大,真正需要的是强力斩马刀。
所以各个兵路的用刀都必须进行改良,对付敌人步兵的战马,以步克骑的斩马刀,骑兵所用的战刀,阔细、长短、弧度、轻重要求皆不同。这必须进行慢慢调试。
甚至相应的刀柄、刀鞘都要进行改造,甚至王巨还添加了一道血槽,这个血槽的大小、位置同样必须要考究。
但与以前不同,这批调试的刀具,都相对地增加了一些弧度,只是还没有定型。
因此这段时间王巨与张若水事务不少,不过张若水离开京城了。(未完待续。。)r752





暗黑大宋 第四四五章 二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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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继续中立,不过张若水会错了意思,谁想慢性自杀呢?再加上赵顼派他下去察看,大约这就是大势所向,皇上也改变了原先想法。再说,在王巨主持下,军器监改革,新式碳化钢、水压冷锻、虎踞炮、大型火蒺藜球的推广,以及神臂弓,还有正在研发的各种新式刀枪,似乎军器监将要出现史上最强冷兵器,这才是大功。
抱着这种想法,张若水匆匆忙忙下去看了看,回来禀报,说好好好。
确实青苗法产生了一些弊病,不过要改革,总有一些不好的,然而好的一面胜过了不好的一面,为什么会闹,主要是向一等户放贷,实际等于向他们变相征税,这些人都有着势力,所以闹的人才那么多。这就象原先刘娥时,吕夷简主持了茶政改革,连宋仁宗的老师大儒孙奭都在这个反对行列。
但后来结果证明吕夷简是对的。
吕夷简是保守派吧,动操有术吧,无论权谋或家世,有几人能敌?
可就是变相地加税,又加了几何税?
这就是张若水的禀报。
其实以前王巨关于这个利益,也说了很多。
不过张蓝二人的禀报也未必是实际,这又涉及到宋朝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太监的权利。

表面上看,权臣需要一些依附或交好的太监,提供内宫的消息。不仅是王安石,文彦博,包括王巨也是一样。但宋朝太监的地位比较低。仅是在史书上。就能看到最少有一百名顶级太监倒在两府首相或权臣身上。被迫流放到洛阳或其他外地“养老”,所以宋朝宫中的太监能为一些大臣提供消息,但也需要一些权臣对他们保护,这种关系是权臣为主,太监为辅的关系。那怕是童贯,他也不可能凌驾于蔡京之上的。
平时他们不一定需要站队,但到了选择的时候,比如这时赵顼让蓝张二人下去察看。他们不得不站队了,所以青苗法如何的不重要,重要的乃是选择的对象能不能站上风。
看来王安石要上风了,于是这个禀报,完全偏向了王安石,甚至其参考价值还不如李定的禀报。
赵顼不会想那么多,毕竟他才二十来岁,哪里想那么多。
蓝张二人是宫中大太监,他们汇报的消息应当是可靠的。
于是立即诏书王安石视政。
王安石接到诏书,不能再拿捏了。立即视政。
好了,文彦博、韩琦与司马光等人的心血全部白废了。
韩琦接到消息。大吃一惊,连忙上书,论青苗法不见听,请解河北安抚使,疏奏到了中书,论官职王安石上面还有曾公亮与陈升之。但是曾公亮虽然有心机,在变不变法上,不是变法派,不是保守派,也不是中立派,而属于模糊派。陈升之更是两面派,投机分子。王安石回来了,两人息菜了。主事的人又再度成了王安石。
王安石可不会买韩琦的账,你要退这个河北安使,那么就退吧。
司马光这回急了,于是连续写了两封长信给王安石。第一封信是在王安石要求去洛阳时,那封信语气很讥诮,到了第二封信时,司马光看到大势已去,语气立即变得温和,所以开篇便是: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右谏议大夫司马光,惶恐再拜介甫参政谏议(安石以左谏议大夫本官参知政事)阁下:光居常无事,不敢涉两府之门,以是久不得通名于将命者。春暖,伏惟机政余裕,台候万福!
司马光态度温和了,王安石也退让一步,实际随着韩琦等人的逼迫,王安石不久又再做了一步退让,取消三司条例司,将三司条例司功能放在了中书条例司。
然后王安石写了一封信,这并不象一些人诬蔑的那样,王安石对司马光三封信不屑一顾,这封信便是《答司马光谏议书》,在这封信中王安石反驳了司马光的批评,否认了司马光说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等。这些指责有的是司马光在第一封信里写的,不过第一封信司马光语气太过恶劣,所以王安石未回。
然后说两人游处相之日久,议事却每不合,是两人所操之术异故也。然后王安石比较明智地承认了一旦改革,必招怨恨,比如商朝迁都盘庚,不但大臣反对,连百姓也反对。但后来证明商朝迁都是一项英明之举,暗示司马光保守、因循、苟且偷安的不对。
司马光接到信后,无法反驳,于是也回了一篇短谏,说了国家已因新政造成动乱不安。
变法嘛,总会产生动荡的,王安石便没有再回信了。
这便是司马光与王安石、吕惠卿交锋的真相,两次交锋实际司马光占了下风,但上下风重要吗?会有人竭力篡改真相的。
司马光看到事情不可为,除了懊悔地拍大腿外,便不作声了。文彦博只好赤膊上阵,说青苗法之害,赵顼道,吾已派二中使亲问民间,皆云甚便。
文彦博道,韩琦三朝宰相不信,而信二宦者乎?
赵顼心中说,老子信韩琦,还不如信苏东坡!当然这次文彦博打小报告同样无果。
正当这些保守派无辄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石介的学生、欧阳修的好友姜潜担任陈留知县。
朝廷让向姜潜摊派陈留县的青苗钱,欧阳修的好朋友,还能支持变法么?但他虽在儒学上建树高,却没有得中进士,所以官小言卑,又不能直接拒绝。于是采取阳奉阴违的办法,刻意将青苗钱数额悬于县城门上,然后大张声势宣传青苗钱。俺做得不错吧,支持青苗法吧。
实际呢,他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只宣传。你们快来贷青苗贷吧。然后什么措施也没有了。
试问这样,青苗钱还能发下么?
陈留县乃是京城的一个大县,他这一闹,影响非同小可,王安石派人责问,姜潜就说,俺声势那么大,百姓不愿贷让我怎么办。难道介甫公你让我强行摊派么?搪塞了几次,姜潜看到自己这招肯定不管用的,早晚被罢,索性称病弃官而去,反正俺家里有几百亩地,不愁自己衣食。
关于青苗贷的利弊,确实是产生了许多强行摊派的现象,但它的利非是打击了高利贷,也非是增加了国家收入。
其利是提前了近七百年,出现了信用贷款。并且王安石隐约地感到这个信用贷款会刺激经济增加。
其失败也非是它太超前,以宋朝的经济。完全可以推出这个信用贷款。
只是王安石的思想还跟不上,所以其措施不完美。
即便到了王巨脑海里,仍然面临着许多难题,其最大的难题便是货币不足。因此不能说王安石青苗法有多好,也不能说姜潜这种行为有多高尚。
然而姜潜这一闹,问题来了,反对声音再度掀起。
知通进银台司的范镇又带着一群大臣闹,又用辞官胁迫,那就辞吧。
再到科举,叶祖洽在策中写了一句,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
主考官吕惠卿将他拨为第一,副考官刘攽不同意,然后闹到李大临与苏东坡哪里,三人将上官均拨为第一,四个考官吵了起来。赵顼无奈,派陈升之面读几人试策,于是再度策叶祖洽为第一。
苏东坡不服气,王安石气愤地说了一句:“轼才虽高,但所学不正,又以不得逞之故,其言遂跌荡如此。
这下子将苏东坡得罪狠了,然后便有了李定案。
李定的同母异父之兄便是大和尚佛印,这个佛印很有些才气,所以后世传出许多他与苏东坡的雅事。但与后世传闻不同,这个佛印非是苏东坡去了杭州才交识的,佛印本身是一个花和尚,吃酒喝肉,为人潇洒,四处游历,所以很早就与苏东坡认识了。
但相比他这个哥哥,李定为人确实比较刻薄些,所以兄弟俩十分不和。
然后佛印便与苏东坡说了一件事,他们的同母仇氏死的时候,李定为泾县主薄,没有守孝。
这个说法不完全对,也不完全错,仇氏改嫁是因为李定父亲家境中落,仇氏死的时候,李定父亲还活着,小老婆随人跑了,李父当然不高兴,于是写信让李定回来守心丧,就是不穿孝服的守丧,但也守了三年李定才复出为官。
李定原先与苏东坡无仇无恨,因为他恨上了王安石,又听到青苗法未废,王安石再度上位,多有李定之功,于是将这段往事放了出来。不过他非是言臣,所以开始透露给了御史陈荐,赵顼便诏下让江东淮浙转运使问询,为何成了三路,仇氏三度改嫁,不在一处,那么只好让三路察问了。
察问的结果是李定曾以父年老,求归侍养,但未说持所生母服,也就是守心丧。
李定就辨解,俺父亲未告诉我是仇氏所生,但父亲健在,岂能随便穿丧服?结果到了京城,陈升之对李定的孝与不孝不置与否,曾公亮则认为李定要补服丧。
补服丧问题不大,大不了来一个夺情,也不过就一百天。
但补了服丧,李定就彻底打上了不孝的罪名,在古代百善孝为首,这个帽子就大了。王安石立即出面,他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李定确实不知情,第二件事在古代女子改嫁就不再是家人了。
李定可以为其守孝,也可以不为其守孝。
还有一条依据王安石未说,凭借李定母亲的为人,还象一个母亲吗?凭什么让李定守孝,守了三年心丧已经对得起她了。
所以陈荐是无理取闹,恶心攻击。不过弹劾出来了,本来王安石将李定授为监察御史的,不得己,只好改为崇文殿说书。
但御史林旦、薛昌朝与范育不服气,再度弹劾,李定无奈,求解职,再降官,改成了集贤校理检正中书吏房公事。
不过李定就奇怪了,俺这个母亲死了,连俺都不知道,陈荐从哪里听来的。
他也没有想到他那个哥哥,但是过了三四个月苏东坡自己露出马脚,天长有一个进士叫朱寿昌,其母生下朱寿昌两年后被父亲逐出家门。
朱寿昌直到后来知道真相,发誓不找到母亲誓不为官。一直找了几十年,才在同州找到其母,这也说明了宋朝人口的流动性,生生从安徽流落到了陕西。这时其母已经七十多岁,还生了两个儿子,让朱寿昌一齐迎回。
这正在李安案风波还没有过去之时,于是一件小事,一个小官,却轰动一时,先是钱明逸大力推荐,然后苏东坡写诗唱和。
李定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苏东坡身上,然后又打听到了苏东坡与其哥哥的关系,一下子明白了。
也就是乌台诗案两大主角,都没有对的地方,皆做了小人之举。
王巨对这件事原先是一知半解,直到这时,才知道了大约的真相,
但王巨也尴尬了。难道我也要将保安军那个便宜母亲,以及姜家的那个弟弟接到京城来享福,甚至将姜氏接到京城继续做“奶奶”。
原因很简单,相比于李定的母亲,他那个便宜母亲无疑是一个天使。况且王巨母亲是在父亲死后改嫁的,不管怎么养的吧,总是养了了几年。
所以王巨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想清楚了事情的大约经过,立马花了几百贯钱,买了一些衣料礼物,派人送到了保安军。
真怕啊。
这时代若是让人打上了不孝罪名,那就死定了!
苏东坡这时候只是一个二百五,然而他后面有许多高高人哪,包括大科学家沈括同志,那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然而这还不是难堪的,不久真正的难堪到来。(未完待续……)r1292




暗黑大宋 第四四六章 二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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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戬上书说,近乞罢制置司及诸路使者,并言散钱取利为害;及安石处事乖谬,专为聚敛,好胜遂非,很愎日甚;吕惠卿险薄奸凶,尚留君侧;而曾公亮、陈升之、赵抃等,心知其非,依违不断,观望畏避,颠危莫扶,及识昧知几,言乖误主,均为有罪,乞正严诛等事,并未施行。今大恶未去,横敛未除,不正之司尚存,无名之使方扰,臣自今更不敢赴台供职,居家待罪。
又说,韩绦代陈升之领条例司,左右徇从安石,与为死党,遂参政柄。李定邪谄,自幕官擢台职。陛下惟安石是信,今辅以绦之诡随,台臣又得李定之比,继继其来,牙蘖渐盛,臣岂敢爱死而不言哉?
书上后张戬又跑到中书,据理力争,说中书四相做得不对。
王安石用扇遮面而笑。
一笑张戬不识时务,二笑张戬批评了曾陈赵三人。
曾公亮,陈升之,你们想妥协,人家给了你们妥协机会吗?
还有你赵抃跳来跳去,这一回看到所谓君子真面目了吧。
这一笑,三相全部难堪了。张戬并不知道,继续道:“参政笑戬,戬也笑参政所谓,岂但戬,天下谁不笑者?”
陈升之在边上劝说:“察院不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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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戬顾视道:“陈相公,你难道没有错吗?”
陈升之不能答。
当然,张戬迅速贬出京城。
贬出的还有王子韶,他原先想附和王安石。看到保守派势大。孙觉与吕公著谪命下达后。竭力解救。然而保守派不领他的情,陈襄上书说王子韶首鼠两端,回邪反覆。两人一道贬放。
张载闻听后,放下祖无择案,匆匆返回家。
张戬来到王家,一是临行与兄长辞别,二是责问王巨。
这才是王巨最大的难堪。
李定那事暂时还不会影响到王巨,因为王巨母亲未死。难不成真让王巨将老姜氏接到京城来做奶奶?只能说以后可能会给王巨带来一些后患。
不过眼下这件事,让王巨下不了台。
也许张戬只是一个小官,因为变法,这两年上来的官员,下去的官员也不知有多少。不过张戬的哥哥却是张载,而张载又是王巨的老师。
张载与王巨一样,对王安石变法中的一些术排斥,但对变法本身不排斥,所以张载与王巨都采取了缄默的态度。
然而张戬一闹,不但王巨难堪了。张载也难堪了。
面对张戬的指责,王巨还不好说重话。至少在他个人观中,对范仲淹当年将杜衍打入小人行列都有点反对,就不要说张载对王巨的恩情,对张载尊重,对张戬同样要尊重。况且张戬个人的德操也让人无可挑剔。
他先让琼娘沏上茶,然后慢慢说道:“张叔,先不谈变法,晚辈先谈一下朝堂的格局。一是变法派,二是不变法派,三是中立派。不过中立派夹在中间,面对两大派系大臣的压力,不得不站队,所以中立派越来越少。”
“王子安,何来站队一说,这非是党锢,乃是国家未来!”
“张叔,我只是派别,不说党锢,且听我将它说完。中立派的先不管,我说变法派,不管这个法好不好,但有一部分操守上佳,也是好心为国,比如介甫公。”
“这个好心不是为国,而是误国。”
“张叔,别急,我再说变法派的第二个群体,这些人也是想为国家好,不过操守就让人质疑了。”比如吕惠卿,比如曾布,但王巨就没有点名了,又道:“还有一部分,完全是投机,首鼠两端,附和变法,是想上位升官发财的。”
“耻辱啊耻辱!”张戬听到这里大怒,贬官就贬官吧,为什么让他与王子韶一道贬官。
“范文正一生作为远不及吕夷简,为何被别人树为道德偶像?非以物喜,非以己悲,张叔,你着相了。”
“好吧,你继续往下说,”张戬气乐了。不过他对长兄这个门生还是很看好的。
“张叔,我再说不变法派,确实这些人有的乃是好心,但开始时有几人反对不变法的?”
“嗯……”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大家都感到我朝弊病严重,介甫公变法不好,那么张叔,你认为什么法才使我朝弊病减少?难道是井田法吗?青苗法都不行,如何去执行均田的井田法?”
“故介甫公变法前,期望的人很多,为什么后来一起纷纷反对,乃是介甫公的一些策略确实产生了新的弊端。于是许多大臣倒戈,成了反对变法的群体,这部分人为数还不少。还有一部分人同样是混水摸鱼,想附和上位。”
张戬默默无言,保守派系里的“小人”同样很多的,这也是事实。
“另外还有一些人用意很让人质疑,我听说许多重臣劝官家不要开边,不能重军,在边境勿要惹事生非。别人我不提,但我们都是来自陕西,离边境很近,特别是晚辈,就是在边境长大。试问我朝有多少将领敢在边境惹事生非,难道坐看西夏一次次派军队前来烧杀掳掠,难道陕西边区百姓不是大宋子民?”
张戬再次不能回答。
但问题也就来了,要么眼皮子一抹,随便西夏抄掠,但这是事吗?就算能抹下这个眼皮子,就算陕西边区百姓不是人,可是西夏胆子越来越大,最后不是抄掠,而是侵略了。
忍不下去,就得用兵,一用兵就得需要庞大的军费,可是国家还有巨大的积欠呢。这怎么办?
“还有一部分人说官家要节减,但几代官家都在节省用费,难不成让官家不吃饭。不穿衣服。就是这样。又能省下多少钱帛?”
“裁兵。”
“已经裁去许多兵。”
“这几年国家收入渐渐出现盈余,稍忍几年,国家积欠就能偿还清了,然后再用兵。”
“这是谁说的?敌人不是傻子,难不成坐等我朝慢慢偿还这个积欠?况且这点盈余又需要多少年才能偿还清楚?一用大型战役下来,就得几千万贯钱帛。试问不变法,能省下这么多钱帛吗?再者,不变法。我朝这些弊病怎么办?所以不变法派里还有一个群体,他们也不是坚持不变法,也看到国家的困窘,只是受到别人影响,才加入到了反对行列。”
这个便是指张戬,他在御史台,吕公著以及几个御史才下去,他们都是保守派,张戬必然被他们洗脑。
“然而青苗法确实是在摊派。”
“青苗法是在摊派,是有许多不好的地方。否则我也不会缄默不语,甚至让官家失望。但它有一个重要的意义。会使我朝更富裕。”
“靠几百万敛财钱吗?”
“不是,与敛财无关,但我还没有想清楚,还有时机也不成熟,我正在谋划安排,所以未说,但一旦执行,将会严重打击到不法富豪的高利贷,所以反对的声音同样不会弱,我也会成为奸臣。”
“不会,若真有那样的方法,我会举手赞成。”
“张叔,我只说一件事,你乐不乐意去做,国家隐田严重,可是国家用费浩大,故各地官员两税都不敢减少,然而隐田的皆是豪强,所以两税只能向贫困百姓摊派,导致贫者越贫。仁宗之时,派人下去查了几次隐田,皆因为反对声音浩大,不得而终。如果将这些隐田查出来,国家两税会增加,也给了贫困百姓更多的生机。张叔,你能不能上书,请求官家严查隐田?”
“这个,这个……”
“张叔,知道问题所在了吗?非是我朝穷困,在汉朝一户人家有几万贯便称为巨贾,但在我朝,只能算是小富之家,大富之家钱财能达到百万贯。现在问题是两极分化,一是国家越来越穷。”
“非是,我朝赋税越来越高。”
“当真?我只说一个问题,仁宗时税务与现在的税务相当无几,但那时户数仅是千万户左右,如今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万户。人口增涨,意味着税务可以适度增加,但国家税务有没有增加?至少户数增加,也增加了管理成本。所以说国家即便税务不变,实际是越来越穷。”
这个户数也不大准确,古代百姓不愿意分家的,然而因为宋朝计等户征税征徭,因此逼得百姓子女众多者立即分家,好将等户降下去。同时又产生了诡名子户,就是一些地方将名下财产划在几个甚至几十名子虚乌有的户数之下,好来逃避更多的徭赋。故有人说宋朝的户数实际人口远不及唐朝。
不过宋朝的户数还是远大于实际户数的,因为还有一个群体,那就是隐户,宋仁宗时周湛以江南西路百姓因为徭赋不均,巧于隐匿,于是搜查了一下,查出隐户三十户。李司户部判官李琮查了一下两浙路的逃绝户,居然查出四十万隐户。一路就有几十万隐户,放大到整个国家,得有多少?
况且还有不计入户册的蛮蕃,但那个无所谓了,反正大多数国家不向他们征税的。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巨下面一个问题:“人口繁衍无限,大地承载有限,因此每一朝一代,一旦人口达到了六千万,都先后产生了危机。然我朝百姓人口早就超过了六千万,张叔,怎么办?国家越来越穷,贫者越来越穷,一个个自称为君子,特别是庙堂之上的重臣,有许多人薪酬达到了几万贯,家有无数田宅坊产,可有几人拿出一部分周济贫困百姓?为什么木棉司迁徙福建路百姓,那么多人反对?原因很简单,贫困百姓迁到两广,给了他们生机,然而当地的豪强们就不能雇佣到足够的佃农工匠。张叔,为何你不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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