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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这时另一个海客又说道,那么少保怎么办?
少保虽对我们有大恩,但我们应当也还清楚了吧。
大家都懂的,少保就是王巨。为什么王巨对这些海客有影响力,无外乎有两条,在这些海商里,王巨与延州十家商户船队占据着一定数量。
当然,这次延州十商户不会派人来的。
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来了,必然会被人多次问询。都好奇啊,王巨与他们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船。
事实为了防止别人盘问,十家商户同样全部迁徙到海外了。
并且经过这么多年发展,海外也陆续出现了一些繁华的中小城市。况且他们做为创始人之一。有的进入权利中枢,有的再创业,当然,还有少数子女仗借着每年有大量分红,开始安于享乐。
这个不管的。只要不为非作歹,怎么享乐都成,反而这是刺激消费的好现象。
其次就是这些海商正是王巨指点,前往彼岸,才有了今天规模。
然而恩情终有尽时,特别是王巨南下时,他们捐助了那么多钱帛,如果王巨要求过份,导致他们反感,王巨对他们就没有影响力了。
总之。孙固这一折腾,大约使这些海客都产生了疑虑。
原先赵顼准备宫宴后,再问一问彼岸的其他情况,然后就势双方谈判好,搭成协议。然而因为这种疑虑,这些海客吃完饭,便以劳累为名,起身告辞了。
“太没有礼貌了,”吕公著恨恨地说。
你们这些商人,将皇上。将我们当成了啥。
然而怎的,难道因此将他们抓起来斩首示众吗?
没有办法,赵顼只好又让小黄门将王巨召进宫。
王巨听完后,说道:“陛下。他们都是海商,常年的在大海上飘泊,都是一群悍不畏死之徒,而且又再三向朝廷捐助了那么多钱粮,然而孙固今天种种,无疑是让他们失望了。致命的是孙固乃是朝廷宰相。让他们怎么去想?”
仅是一句,所有人一起回味过来。
人家怕死,还会在海上漂吗?
况且他们家人一起转移到彼岸,能联系的可能就如王巨所说的血脉,因此感到不公了,于是一起恢复到桀骜不驯本色。
就是这么一群人,生气管什么用。
冯京说:“斯文扫地。”
“冯公,他们是商贾,何来的斯文可言。大不了朝廷不委派官员前去管理了,也不指望利用他们得到大量金银了。”
这么行?
那么多百姓,那么大疆域呢。
况且没有了金银,未来的那个“不加赋税而国用”的银行司怎么办?
冯京嘴张了张,终于不作声了。
王巨又冲赵顼说道:“陛下,祖宗家法乃是重视内治,重视民生,因此说齐人,而非是宁赠友邦,不赠家奴。所以臣对孙固这种下贱行为感到了不满,言语有些激烈,还望陛下宽恕。”
孙固好歹是宰相,朕的老师,老东西出来还不够,下贱又来了,还要朕宽恕。赵顼心中郁闷地想,又无力地挥了挥手说:“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那些海客怎么办?”
“臣去驿馆问一问。”
王巨又去了驿馆,诸人看到他十分开心。
王巨努了努嘴,让两人站在门口,不让他人进来,这才说道:“你们今天做得不错。”
“少保,那个孙相公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是文彦博派系的人。”
王巨未多做解释,但只一句,大家就懂了,王巨的政敌,能不刁难吗。
王巨又问了问彼岸的情况,最后说道:“诸位,今天我与陛下搭成协议后,你们最好少做滞留,两三天后就回去。”
不是回彼岸,而是去杭州泉州。
但大老远的来到京城,总要让他们转一转吧。
王巨说完,重新返回皇宫。
他说道:“陛下,臣与他们大约谈好了,他们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便是市舶司榷买时价格必须要公道。”
“王卿,朕也派人查问此事,当时那些新物事出来后,市舶司的官员也不知会卖出多少价钱。”
“然而最后市舶司低价榷之、高价售之后,并没有做任何表态。”
“这个……”
“其实就是钱帛已经进了内库,再也拨不回来了,于是装聋作哑。这使得臣又想到了介甫公执行市易法时,市易烧酒与竹纸。以前延州十户商贾乃是感谢臣之支持,这才有了种种捐助行为。这是义举,但不是他们的责任。为何介甫公定了那么低的价格,并且那么大的数量?”
“王介甫也是好心,以使更多士子用上便宜的竹纸。”
“但他有没有想过,成本几何?产量几何?难道为了士子能用上更便宜的竹纸。十家商户就应当破家荡产吗?陛下,我们大宋商贾觉悟心能达到如此高度了?也许介甫公是好心吧,但为什么挑上烧酒作坊与竹纸作坊?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两个作坊有臣参与。为了仕途名声避嫌,臣不能有所怨言。以前多次捐助,说明十家商户有善心,有善心执行低价购买就会很容易。”
还是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杭州市舶司的相关官员也是抱着这个心态,诸海商们多次捐助,有善心,所以明知道价格出得很低,依然默不作声。如果官员们都抱着这样的心态,谁敢做善事哪?再说,那个香水与正气膏还能勉强算进榷香里,然而那种计时仪器能算进榷香范畴吗?”
赵顼终于有些动容。
以前在他心中想的是,这几个市舶司官员与宦官虽有错,但也是为了内库收入着想的。所以也没有处罚。
哪里会想到此节。
“所以那些海客提出要求,非是榷香范畴,市舶司不得按榷香制度和买。属于榷香范畴的,必须享有与大食商人同样的待遇,双方洽谈价格,如果价格出得过于低贱,他们有权不出售给市舶司。”
这条要求不算太过份,赵顼说道:“朕准了。”
“第二个要求就是迁徙百姓,这也是他们弄不懂的地方。现在我朝人烟稠密到了极点,他们迁徙的是赤贫百姓。对我朝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为何我朝做了种种限制?好不容易彼岸安定下来,略有一点气象,朝廷又要委派官员前去接手了。就是国家,也要有点脸面吧。”
这句话说得太厉害了。赵顼脸上火辣辣的。
“臣就对他们说,陛下放宽移民限制了。但移民数量太多的话,必引起各地方骚动,因此必须还要做限制,每年移民户数不能超过三万户。”
“这个数量还有点少啊。”蔡京拍马屁道。
现在他看出来了,王巨这样闹。都能平安无事,还不乘早结好之?
“蔡检正,你不懂。看上去我朝这些年每年增涨二十多万户,如果限制在三万户以内,还是不能解决我朝人口危机。然而你有没有想过?去年全国州县统计出来,除交趾云南两路外,客户达到了四百多万户,实际他们几乎全部是赤贫百姓了。这还不包括大量流民隐户,有些极贫困地区,百姓为了逃避税赋徭役,到了老年时,白发苍苍,还盘着童子髻,我没有成年,我不算丁……”
这个冷笑话可不好笑。
吕公著微微叹惜一声,这小子脾气很不好,但不得不承认,在爱护国内百姓上,这小子确实做得不错。
“因此我朝真正的赤贫户可能接近了六百万户,如果朝廷不做限制,那么说不定这些胆子大的海商们一年能鼓动十万户百姓迁徙。当然,就是每年行徙了十万户,对我朝也不会产生任何妨碍,甚至反而是在替我朝减轻压力。然而他们财力终是有限,每一户百姓迁徙过去,占用海船运货空间,这就是无形的成本。迁徙过去后,还要安置,最少替他们搭一栋能遮风蔽雨的茅屋,要提供他们吃喝,工具,种子,如果是畜牧业,还要贷给他们牛羊。并且周边有许多土著人,因此还要发放武器,进行训练。如果是三万户,以他们收入,能安置得很好。如果是十万户,并且是每年十万户,他们财力必然跟不上了,那么就无法妥善安置。一旦发生这种局面,这些迁徙的百姓过去后,举目无亲,那就惨了。”
实际是如果每年都迁徙走大量百姓,还不知会引起多大的争议呢。
因此王巨估算了一下,三四万户大约就是大家的底线所在。
然而换成他这种说法,多好听哪。
“王卿此言极是,他们有没有同意?”
“大多数人同意了,真不行,再放宽五千户,想来他们也就不会再反对了。”
“朕也准了。”
“他们最后的要求就是朝廷可以先行委派少量官员。以便有一个磨合期,因此只能向朝廷提供人口最多的六处定居点置州,每州朝廷只能委派知州、通判与判官三名官员。这一条臣替陛下做主当场答应了。”
原来是五个定居点的,现在变成了六个定居点。还要怎的?
因此赵顼同样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这十八名官员选谁去。也让他感到有些头痛。
王巨又说道:“他们还提出,如果朝廷答应这三个条件,每年会向朝廷捐助十五万两黄金,或者相当于十五万两黄金的银子,或其他商货。”
“当真?”赵顼欣喜地问。
其他大臣同样动容。
别看宋朝现在财政收入高得怕人。但这不是纯收入,还有一亿多支出呢。就象免役钱与宽剩钱,合在一起一千多万贯,很多,然而它是毛收入,还要拿出大量钱帛支付胥吏衙前的薪酬,因此纯收入不过是余下的宽剩钱罢了。
其实从朝廷执行王巨建议后,财政已经开始扭转,再到王安石变法。然而如果从财政急剧增涨的熙宁四年开始计算,直到去年年底。每一年纯收入不过勉强达到三千余万贯。
十五万两黄金的价值是三十亿文,折成贯则是三百六十多万贯!
几乎相当于青苗贷的收入,这些年平均纯收入的八分之一。
能不让赵顼感到激动。
他不由兴奋地走了几步,又问:“王卿,你有没有问那个金矿的产金量?”
“每月能出产两万多两黄金吧,然而终有尽时,之所以他们有这个承诺,不仅是彼岸的金矿,还有通过贸易能换来大量金银。”
实际那个脉金矿产量真的很不错,最高峰达到了三万两。而且经过进一步的勘探。估计储量大约在三百万两左右。可能会产生很大误差,但也让大家很开心了。
不过王巨倒没有太激动,如果是这个储量,连一百吨都没有。只能算是中小脉金矿。
想一想后来门茹的那个奥尤陶勒盖铜金矿储藏量吧,铜储藏量达到了近四千万吨,金储藏量达到了两万余吨,折成宋朝的两,则是五亿多两!
不要问那个矿藏在辽国境内,如果能找到的话。以辽宁那个可怜的经济量,金铜也就是一种金属罢了,因此必然大部分流通到宋朝。铜币足够了,金本金也足够了。
但只是想一想罢了,以现在的找矿技术,可以说是百分之五的技术,百分之九十五的运气。
上哪儿找去。
就是找到了,也未必有那个技术开采出来。
不过赵顼还是很激动,这等于是将六成的金子捐出来了,还有余下的金子,当真开采不要成本,冶炼不要成本,特别这个金矿与宋朝的河金不同,它与铁矿石参杂在一起的,冶炼难度更高。
做人不能太黑心的。
“陛下,虽然他们久在大海上飘泊,养成桀骜不驯的性格,但扪心自问,虽他们有种种缺点,却是爱国的好良民啊,望陛下善待之。”
事实是如果孙固还在这里,也不得不承认王巨这一句。
三百多万贯财富啊,说捐就捐了,而是不是捐一次,这个一旦搭成协议,那是每一年都要捐的。
盐铁判官韩忠彦小声地说了一句:“是啊,就是买人,也将三万户百姓买下去了。”
宋朝律法是禁止任何买卖人口的。
但人贩子彼彼皆是,特别是贩卖女口与孩童现象,就连桂州知州萧注这样的高官,还让手下替他公开贩卖人口谋利。
以及各种变相的买卖人口,例如豪强想要剥削佃户,便借助贫困百姓困难之时,向他们发放高利贷。欠我钱了,家中女子就要押在我家中做奴婢,至于丁壮则成为我家的长工,什么时候将欠账还清楚了,什么时候才给你们自由。
这个利滚利的高利贷能还得清楚么?
所以朝廷对此也没有办法。
如果按照买卖人口的价值来算,一户人家的人口能值多少钱,打算两个孩子,两个妇女,如果是老妇根本就不值钱了,两个丁壮,如果是老年丁壮同样不值钱了。因此平均下来,一户人口在市场上的价值不会超过六十贯。
三百多万贯,能买六万户赤贫百姓了。
然而账能这么算吗?
并且经韩忠彦这一歪楼,海客们不是善举了,而是向朝廷购买下来这三万户!
当然,韩忠彦对王巨同样不抱有好感的,不就是俺们韩家有几千顷耕地吗,值得你天天唠叨?(~^~)





暗黑大宋 第735章 最暗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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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算买人呢?
王巨有n条道理可以替自己辨解,但他没有,只是看着韩忠彦淡淡地说了一句:“韩判官,说得好啊。虽然十五万两黄金乃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国家未来更需要储备大量金银。然而做为国家得要维护国家的名声,陛下,看来是臣做错了。等会臣出宫,对他们通知,让他们不要捐助这些金子了。”
韩忠彦差一点噎死。
老王与李承之同样不满地看着韩忠彦,心中想,你这个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赵顼也不满,他不悦地说:“韩卿,此乃海商们的义举,就勿要攀附了。”
如果非要歪楼,什么好事儿都能说歪了。
然而出忽赵顼的意料,王巨却又说道:“陛下,不过韩判官说得对,它也能算上买人。”
“王卿……”
“陛下,且听臣说。”
“去年臣得到那个金矿消息后,立即禀报了陛下,也曾说过,那些是海商们派人找到的,又在彼岸,朝廷不可强取之。不过我朝始终是缺乏金银的,并且银行司的本金就是金银。因此这个金子对我朝十分重要,然而得用好方法,一是劝说他们扩大贸易,将金子换回来,二是劝说他们捐助。”
“为什么臣能有劝说他们捐助的把握,两个原因,一是他们本心不恶,最少他们去彼岸积攒了一些财富,臣在中间多少有着指导之功。二就是韩判官所说的买人。”
“为什么年年捐助,陛下,想迁徙百姓没有那么简单的。人口越多,田地越紧张。那么主户就越容易收取客户的高租。这才是当初木棉司广迁百姓去南方种植木棉,下面豪强一起反对的原因。贫困百姓一起迁徙走了,主户那来的佃农替他们耕种,为了挽留佃农或工匠,他们只好降低租子,或者提高薪酬。”
“于是他们在下面很不满地造谣、煽风点火、惹事生非。士大夫往往不知道。随着附和。章子厚面对这些反对声音,无奈了,只好找到臣。臣当时还在军器监,不便出面。不过替章子厚出了一条主要,设置邮驿司!让迁徙的百姓通知与故乡的亲人通信,让他们自己说,到了南方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这是熙宁变法里的一个亮点。不但节约了朝廷许多支出,还安置了一些因伤退伍的士兵,同时因为各邮驿可以通过汇款寄信方式赚取利润,各邮驿也能渐渐饲养一批驴马,使得一些不在要道上的州县与京城通信速度得以提高。
并且随着海外迁徙,汇款利润也迅速增加,正是这个基础,后来朝廷才成功地在几十个繁荣的城市,迅速推出了飞钱司。
虽不及榷酒之利吧,但如今一年也能替朝廷增加近两百万贯的收入。并且养活了许多人。
但还有许多人不知道乃是王巨的提议,听后感到十分惊讶。
王巨继续说道:“这才压住了部分反对声音,这是朝廷第一波大规模的迁徙百姓。再到彼岸,开始时以是泉州为方圆迁徙百姓的,那时臣在泉州担任知州,又广置相关的作坊,扩大贸易,用此与各州商贾大主户默契地搭成协议,于是成功地迁徙了第一批百姓。随着就是熙宁旱灾到来,那时无论迁徙多少百姓。各个主户不会反对的。”
“然而到了交趾则不行了,因为旱灾过去了。正好有人弹劾我在南方伤害了土著人与交趾人,于是臣提议,将他们一起运回长江两岸。用他们与各个主户进行默契式的交换,这才将大量百姓迁徙过去。”
“陛下,其实想迁徙百姓真的很难,难不在赤贫户本身,而是在主户。不错,降低了佃农的租子。提高了城坊户工匠的薪酬,更利于国家稳定。然而这些主户看到的只是他们的收益,哪里会顾得上国家稳定不稳定。”
实际宋朝还好一点,特别是明朝。
电影《大明劫》里有一段,李自成的起义军都兵临城下了,孙传庭为了筹备兵饷与粮草,不得不向当地的豪强、阁老们化缘,豪强就算了,阁老可是退休的明朝大臣,然而这些人就是不同意。
这段非是虚构,在史上确实有原形典故的。
其实也不用化缘,即便那几年是小冰河引起的特大旱灾,如果诸豪强贪婪心少一点,大家一起出一点力,捐助大笔粮草,调往陕西,就是李自成想要谋反,会不会有百姓跟随之?
当然,最后结果是大家一起完完。
所以这在上面,美帝做得比较好,甚至王巨还拿来引用,那就是做捐款抵押税赋,用此诱导富人们行善积德。
王巨没有管大家心中如何想,继续说道:“一旦海客们再次大规模迁徙百姓,必然会引起更大的反对声音,这些声音传到朝堂,那么诸士大夫不知真假时,国家又没有管理起来那方土地,必然就会有许多士大夫随之附和。然而有了这些捐助,则会让许多忠于国家的士大夫支持,至少让他们犹豫不决。方才臣去驿馆时,同样也说了这些道理。有的海商们以为十五万两黄金捐得太多了,我就说了一句。当年曹利用与辽国谈判,搭成三十万岁币,有人认为很重,然而真宗与寇莱公却说,不重不足以买安。一样的道理……陛下,不是讥笑朝廷,更不是讥笑陛下,买安是买的少数大臣的安。”
“站在这个角度,它也能算是买人吧。”
这说得太沉重了。
即便许多人不乐意,也不敢反辨了。
比如韩忠彦,他敢反辨吗?
“东汉亡于张角,为何张角危害那么大,不仅是外戚专权,宦官专政,主要还是豪强的兼并。唐朝后来虽然衰微,然而不能称为灭亡。之所以亡,是亡在黄巢。黄巢为何危害那么大,还是豪强的兼并。庶民活不下去了,只好造反。我朝人口稠密如此,兼并也越来越严重。这次迁徙不仅对海客们有利。甚至关系到国家能不能长远。”
“而且不仅如此,诸位当中,有许多没有主持过一州财政,或者在朝堂也没理财的经历。所以往往不大清楚。不仅是这十五万两黄金的捐助。只要朝廷向他们稍稍释放出一点善意,这些海客又会让市舶司抽解商货。他们规模极其庞大,只要他们让市舶司抽解,这同样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并且还有一笔收入,属于内库的榷香。”
“朱初平上书。说琼州岛的榷香成了百姓的杀人香。为何?我刻意到坊市上问了一下,上等沉木香,在京城一两价值两到三贯,最下等的也在一贯以上。然而琼州岛上的科配价格一两只有一百几十文。并且因为它贵重,容易携带,运输成本低得可怜。只要这些海客将所有香料玉石交给内库经营,又何须去剥削琼州岛的百姓?何为不加赋税而国用自足,这实际也是一种不加赋税而国用自足。”
“陛下,臣所说的就是这些了,臣只吃了早饭。到现在肚子还是空空如也,请让臣回去吧。”
肚子空空如也?粗鄙啊粗鄙,吕公著心中想到。
赵顼啼笑皆非,道:“王卿,莫急,朕再问一个问题,这十八名大臣如何挑选?”
“满足这几个条件即可,一不能懦弱文弱,文弱了,到了海上必会晕船。懦弱了甚至都不敢上海船,而彼岸民风极其剽悍,如果懦弱了,震慑不住。还不如不去。二作风清廉,彼岸并不是一片荒芜的所在,实际海商们挑选出来的六个定居点,确实是彼岸最大的六个定居点,也有了一些小型城市的雏形。然而彼岸百姓对官员往往比较痛恨,做为海商更是要防止下面各管事贪污。因此对官员的要求十分高,这才有了那个干部守则。如果作风不清廉,去了那边,必会被驱逐回来。三是要有能力,那边的临时官员都是从各家船队里挑选出的管事精英,不但精通商贸,而且这些年百姓的安置治理,让这些精英积累了大量经验。就是放在我朝,除了没有科举资历外,也可能会是极其优秀的官员。如果能力不强,不但自己会成为一个空壳,也丢了朝廷的脸面。”
“王子安,这样的官员,我们大宋也需要啊。”王珪愕然道。
“未必,就象我,或如章子厚,都是这一类的官员,然而因为作风强硬,却未必得到主流士大夫的认可。陛下,也勿用担心,反正是试验与磨合。真挑不出这种官员,还有一种官员,那就是清静的官员,只要去了彼岸不要惹事生非就可以了。先行将朝廷即将来接手的印象传递给彼岸的百姓。”
前者的官员……那真不多。
但后面的官员不要太多。
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又开始了正式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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