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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如果没有银行的补贴,无论免役钱或两税。朝廷等着哭吧。
“文公不会这样不顾大体吧。”
“王公,一个华山地震。被文公用来攻击新法,这才开起用天灾怦击新法的帷幕,于是有了郑侠案,有了司马光等人的弹劾,介甫公罢相!还有,东明县事件,刺相案,张睦案……这些都与文公有着隐隐约约的关系。然而真想找他的把柄,却什么也找不到。不找吧,文公无却处不在,包括我与大长公主的暧昧关系,他也能打听到。论心机,庆历五大君子,范庞富韩,无一人能及文公!”
“似乎……不行,子安,我们去见官家。”
“王公。我要避嫌,就不去了吧。”
“好,我来去。”
老王去见赵顼。
王巨则坐下来处理公务。堂吏进来说道:“太保,许侍郎与燕将军求见。”
“让他们进来。”
兵部侍郎许将与殿前副指挥使燕达被带了进来。
先是许将发言:“陕西传来消息,说西夏同样十分困窘。”
“这是必然,不过许公,你还要下令陕西各前线将士必须注意,西夏非是我朝,特别是那个梁氏,乃是一个极端的穷兵黜武之辈。”
“主要这两次败得太惨了。”许将叹息道。
王巨说六年,实际至少在这三四年是恢复时间。如果是原先,也不用注意了。前面王巨一回到京城,后面西夏立即偃旗息鼓。
“无妨。虽然我朝败得很惨,可是国家庞大,能拖得起。不求进攻,只求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许将下去。
王巨对燕达说道:“什么时间回京城的?”
“王公,在南方我率兵与蒲甘一战后,因为哪里天气太热,身体不适,战后生了病,官家便下诏让我回京。”
不管怎么说,老燕也渐渐老了。
王巨心中叹息一声,又说:“云南路其他地方还好吧?”
“基本平定了,但一些偏远的高山地区,章公仍束手无策。”
“那也行了,至于那些偏远山区,以后只好羁縻安抚了,国家的重心终是北方。北方若是能稳定下来,南方就不足为患。”
“实际只要能将西夏平灭,我朝局面就会立即改观。”
“没有那么容易……不说这些了,燕将军,我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做一件事。”
“王公,请指示。”
“你来看,”王巨拿出一张开封地区的地图:“两场惨败,包括京城一些将士也惨死在西北,故此我下诏书,从保丁当中选强壮者,充当禁兵,我想让你带着他们训练。此外,这里有一片牧区。”
这片牧区在开封与郑州交界处,面积足足有两千多顷,不过有一部分被豪强侵占。
王巨又说道:“我打算将这片牧区整理出来,进一步地扩大新兵数量,至于城中的禁兵,若是年过五十身体虚弱者,即便不虚弱,年过五十五非是将领者,一律让他们退役。”
“这个主意不错,城中的禁兵战斗力太差了。但王公,即便如此,仅是这片牧区,又能安置多少禁兵?”
即便增加五六千禁兵,放在宋夏战场上,还是于事无补啊。
“我知道,然而若是于陕西扩军,现在这种情况下,百姓恍若惊弓之鸟一般,谁愿意去当兵哪?即便扩招到了,也多是一些好吃懒做,或者是地痞无赖之辈,还不如不扩。因此拖上一拖,看明年是什么情况吧。但想伐夏,必须从现在就要准备。”
王巨又拿出一张大地图,乃是河东路北部地区的地图,他指着石州岚州等地,说道:“这一带还有几片牧场,虽然朝廷陆续正式将它们用来牧马,可一直没有利用好。因此我打算从这里再抽出六千顷牧场,用来安置边军。”
“若那样,朝廷就会严重缺少牧场。”
“燕将军,如果几年后,连我与章公合力,都拿不下西夏,你认为宋朝以后还有谁能拿下西夏?安心防御吧。不要再做美梦了,那么又何须大片的牧场?如果能拿下,有了西夏之地。朝廷又岂会缺少牧马场所?而且一旦伐夏开始,府麟路尤其重要。一要配合陕西六路伐夏,二要防范辽军南下。放在府麟路安置新边军,那是不可能了。但放在石岚二州,却没有问题。并且河东多山地狭,百姓困苦,如果朝廷象郑白渠那样,每年提供十几贯钱帛的薪酬,再分配给他们足够的耕地。我相信还会受到许多丁壮欢迎的。那么六千多顷耕地,至少就能扩招一万五千名以上的边军,又是位于石岚二州,北上就可以支持代州,跨过黄河,就可以支援府麟路。”
燕达小心地问:“朝廷财力能否跟上?”
不要以为只扩招两万禁兵,招了,就得给相关的器甲,如果置骑兵,还要替其准备战马。
但王巨回来后种种举措。似乎已经花掉不少钱。
“这个问题不大的。”王巨道。
只要绢交能得到所有人认可,那么今明两年就可以发行一亿来贯绢交,也等于变相地赚取了近三千万贯利润。不过现在的贯数量更大的,然而也有两千多万贯,足以能支付这些花销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黄门进来说:“太保,官家传你去延和殿觐见。”
“好,”王巨扭过头,对燕达说道:“就这样吧,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写一个奏子给我。”
说着。王巨去了延和殿。
赵顼正苦恼地看着杭州市舶司献上来的急奏。
“参见陛下,”王巨施了一个大礼。
“王卿。人是不是张睦打死的?”
“是不是,仅凭这道奏章还看不出来的。但文公断案肯定有失偏颇。如果确实如这道奏章上所说的,只能证明死者是被张睦打过的,而且不是张睦先动的手。然后死者被扶回李家,第二天身亡,这段时间足以能发生太多太多的事。第一是在何处何时吐血,启动了死亡?”
“是在李家,当天晚上。”
“陛下,是在李家,但在李家哪里?门口,客厅,或者某一间下人的房屋,日暮时殴打发生,但是在回去后就吐血的,还是在一更时分,二更时分,三更时分?有什么人看到了?这些都是要审问调查的,然而文公问都没有问,就将张睦斩首了。文公难道是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官员?当然,现在臣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睦打死的。还有,那个秀秀所在的青楼离李家有多远,臣都不清楚。如果是,杀人偿命,即便文公断案武断,也不算是草菅人命。”
这说法还是比较公正的。
“如果是怎么办?”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那么彼岸商人由我来安抚,难不成他们因为有功劳,就能动不动将人打死?不过臣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朝廷将文公调去杭州?”
“子安,这是老夫的主意,”王珪自责道。
“为何?”
“去年惨败,陛下需召你回来稳定军心士气,可是文公在洛阳一直对你有敌意,因此必须将文公调离洛阳。然而无论调往北方何处,都会有人呼应文公。可调到南方,也只有江宁与杭州可以安置文公了。”
老王这想法也不能说不对,只能调到南方,才能消除文彦博的影响。
可若是调到江宁,难道让王安石与文彦博来一个王对王?
还有一个原因王珪未说,那就是某种意义上,看到吴楠殴打知州周浔,王珪也是不喜。当然,不可能将文彦博调到泉州与广州了,但调到杭州,也是对海客的一种震慑。
然而反过来,如果文彦博对海客做得太过份,朝廷就可以进一步处罚文彦博,以便王巨好回来做事。
可老王虽是好心,却万万没想到,出了一桩殴打人命案。
但赵顼心中很是愠怒,黄和让文彦博去杭州,文彦博在路上一直说,海商们桀骜不驯,揪着周浔就痛打,老臣怕啊。
这就是所谓的害怕!
于是他说道:“让御史王桓去杭州查一查吧。”
主要是市舶司这份奏章说得不清不楚,谁也不能断定人是否真是被张睦打死的。
是,是一种说法。不是,又是一种说法。
…………
“朱大郎,这个价格不对啊。”
“齐员外,哪里不对?”
“西北都在传言,西夏因为穷困,举国开采贺兰砚,贺兰砚应当便宜了,怎么你还涨价了?”齐员外有些不高兴地说:“咱都是老熟人哪。”
“齐员外,就是老熟人,才给你这个价,你想一想,那贺兰砚是从什么地方采的?”
“贺兰山。”
“是贺兰山,但是从贺兰山那个悬崖峭壁上开采的,那是贺兰山,你懂吗,比崤山高上好几倍,想一想开采难度有多大,别看现在还有货,西夏举国开采,用不了多久,易于开采的地方就会全部开采完了。到时候它的价格甚至比洮砚、端砚价格更高。”
贺兰山,好……遥远!
齐员外忽信忽疑,不过他也无所谓,不就是几块砚台吗,就算涨价了,换其他的砚台就是了。于是看货单上其他的价格。
“齐员外,最近我看你气色有些不好啊。”
“好才怪了。”
“齐员外,依我之见,还是认为你放放手吧。”
“你不想钱,那么这一张竹纸在杭州只有二十几文,你却卖五十文。”
“那能一样吗,从杭州运过来,难道真没有运费啊,况且这也是京城团行涨的价,与我有何关系?倒是你这一回得改行了。”
齐员外愁上心头。
他主要就是以放高利贷为生,银行司设立,对他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唉声叹气。
“其实依我之见,倒也不用叹气,你知道新知州与那个太保是什么关系吗?”
“那又如何,从京城撵到青州,又从青州赶到陕州来,他能翻起什么大浪?”
“那也未必啊,如果你们齐心合力,劝说那个安知州,况且我又听说了一件事,文公在杭州将一名海商首领未经覆奏就斩了。”
“哦。”
“杭州有些远,可洛阳近啊,洛阳有谁,你知道吗?”
“洛阳有谁?”
“富公哪,还有好几个高官呢,他们与文公,安知州关系都不错,如果你们劝说好安知州,从官员再到各主户商贾一起联名进京,向朝廷抗议,此事还不是就中止了。”
“那不可能的,熙宁变法都没有阻止好,况且是银行司。”
“我说你就不懂了吧,王介甫是一个人吗?吕惠卿吕公,韩绛公,韩维公……好多人在帮他,但谁帮那个新宰相。”
这家文房店主朱纯也只是说一说,不过齐员外却沉思起来。仅凭陕州乡绅与安焘是不行的,但若是将洛阳一些官员与诸乡绅联合起来,说不定还就成了。
况且文彦博在杭州又开始发力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问贺兰砚了,立即拱了拱手回去。
“哎,齐员外,你还未说今天采购多少笔墨纸砚哪!”朱纯在后面喊道,但齐员外哪里能听得进去。(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62章 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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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都是尸体,一眼望不到边际,有被箭射死的,有被兵器砍死的,还有被淹死冻死的。
高永能满身鲜血从尸山血海里爬起来,来到王巨面前说:“太保,你们这些人斗智斗法,我们不管。但这些将士对你都很信服啊,难道他们该当是牺牲品吗。太保,你心安不安哪?”
随着他这一声,无数双手伸了出来,然后铺天盖地哭喊声:“太保,我们死得冤哪。”
王巨一下子被惊醒。
“官人,又做恶梦哪?”琼娘翻过身,替王巨擦着额头上的汗。
“琼娘,几更了?”
“五更刚过。”
“我起来吧。”王巨说道。
他开始起床,但手攥了攥,心中想到,高将军,还有诸位烈士,我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的。今天他不用上早朝,不过事务还是很多,特别是一件事,经过这么多调试,朝廷终于弄出新绢交的样品。
只是样品,并不代表着马上就能发行。
但必须下令将这些样品拿到各个城市展示,让更多的人认识这种新交,当然,也有宣传作用。
这件事做完了,还要将自己带来的一百余经济人请到中书嘱咐,教导他们如何与各行务的官吏共事。
离各行务开业还有一段时间,但从现在起就要准备了,况且还有一些州县离京城十分遥远,因此必须现在就要启身。
这两件事做完了,还有中书许多事务要等着他去处理。
王巨刚进中书,张璪便递来一封急奏。是文彦博写来的。
“子安。你看。”
王巨打开一看。原来是那个李家二郎失踪了数天,不仅李家二郎失踪,连带着他身边几个家奴也一道失踪了。
但这小子整天游山玩水,吃喝嫖赌,十天有九天不在家,他父亲李赫开始时也没有注意,结果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儿子回来,这才有些担心。派人四处寻找,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这几个人。
李赫立即去报了案。
文彦博又让杭州的诸衙役寻找,还是找不到。
因此文彦博奏章上写道,要么被这些桀骜不驯的海商害死了,要么被海商们绑架上船,随后带着这几人押到密州去了。文彦博请求朝廷立即派出数营官兵,去密州港的海船上搜查。
“张公,我们去见官家吧。”
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沾到了文彦博就是大事情。
赵顼将奏折看了一下。说:“搜查,如何搜查?”
密州不是杭州。此时最少聚集着十几万移民,他们多半还不是普通的移民,而是各烈士家属,孤儿寡母的,虽然朝廷略略给了一些抚恤,然而少得可怜,实际上是推到彼岸去,替朝廷松压的。
因此从大义上,是朝廷欠缺他们。
如果这些人闹将起来,就是赵顼亲自去了,也要回避三尺。
不仅如此呢,两个港口的船只合在一起,最少有五百多艘船,其中近三百艘可能都是特大型的木兰舟。这也能理解,没有这么多大船,是带不走这么多百姓的。
但这么多船,会有多少武装水手?
几营官兵,十营官兵也未必能搞得掂!
王巨说道:“其实已经明了,如果是张睦打死的,那么这些海商多半为了报复,将李二郎这几人杀害了,上船搜查都不管用。如果这几个人还活着,则证明非是张睦打死的,可能这些海商用了一些小手段,将这几人骗出来,再绑架到船上,自己儿讨问口供与真相。那么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派人送来真正的真相。”
正是换转季风之时,不过西北风还未上来,以东南风为主,此时这些船应当也到达了密州港。
“如果不是张睦打死的,那怎么办?”
就是误判吧,又能将文彦博如何,且看萧固在桂州干了些什么,贪墨,用军队贩卖人口。
他还算是好的,再看孙沔吧,在杭州做了什么,那才是为了财富,草菅人命。
然而两人仍是高高在上。
张璪挠头:“陛下,那就麻烦了。”
朝廷不能将文彦博怎么的,那么这些海商们肯定心中严重地不平,也必然带来无法想像的后果。
王巨讥讽道:“也许这正是文公所要的吧,彻底激怒海客,他们就不会象我朝提供金银,银行司宣布失败!”
“难道没有其他良策?”
“陛下,能有什么良策?不过现在朝廷消息有限,只能派一大臣去密州询问一下,得知真相后,再决定怎么办了。”
也只能如此。
赵顼只好下诏,让大理少卿韩晋卿、御史杨畏,亲自去密州过问此案。
然而韩杨二人刚刚离开京城,密州海客便派人来到京城,而且是让所有人都头痛的吴楠。
他没有拜见王巨,而是直接敲响了闻登院的闻登鼓。
闻登院接到吴楠的诉讼,吓得面如土色,立即送到御史台,御史中丞黄履看后同样头痛万分,又立即转到中书,中书又迅速转给了赵顼。
赵顼看后,表示很头痛,又立即将诸重臣一起召到延和殿商议。
吴楠送来的是什么诉讼呢?
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文彦博将张睦斩首后,诸海商们经过认真的调查,发现张睦确实是冤枉的。
不要问如何查出来的,这么多年经营下来,杭州城中有许多商人与彼岸海商关系默契,他们虽不敢得罪文彦博,但可以暗中出手相助。
然后海客们买来一个机灵的婢女,让她冒充李二郎平时十分抑慕的一个行首的婢子,用这个行首的名义。将李家二郎邀请到城外一聚。随后将他与身边几个家奴在城外一起绑架。押上了船,迅速离开杭州港。
在驶向密州的几天里,船上的海商们开始将李二郎与他身边的家奴单独关押起来,挨个审问。
如何审问的,诉状上未写,只写了结果。
其实到了第二天,就将真相审问出来了。
这些年,彼岸与杭州许多商贾多有往来。有的关系不错,有的却因为种种情况,陆续交恶,比如李二郎父亲李赫。
作为生意上的往来,这也很正常不过。
所以文彦博到了杭州后,一些与海商们交恶的商贾表示了热烈欢迎,并且摆下了豪华的宴席,宴请文彦博。
在席间可能文彦博恨到了极点,也可能酒喝高了,公开表示了对王巨与海商们的厌恶。
那天李二郎也在席间。只是他离得有些远了,不过也听到了文彦博所说的一些话。
本来与他一点毛关系也没有的。但这时秀秀出现了。
看到秀秀长相貌美,李二郎就去狎。
不过这时秀秀与张睦感情加深,张睦有纳妾的想法,秀秀也有从良的想法,因此秀秀就不怎么接客了。
然而被秀秀闭门羹好几回,李二郎却一直不甘心,那天张睦到来,他心中不平,忽然就想到文彦博对海客的敌视,于是胆色壮了起来,堵在门口大骂,两相就殴打起来。
他带来的人多,然而张睦三人是在海上谋生的,身体强壮不提,还经过一些真正的战斗,所以他的人多,反而吃了亏。
回去后看到那名家奴被打得遍体鳞伤,越想越气愤,第二天忽然想出一个歹毒的主意,让两名亲信将那名家奴按住,嘴巴堵上,生生打得脾脏破裂,随后死掉。
然后他就去了杭州公堂状告张睦打死他手下的家奴。
至于会引发什么后果,他是不管的,也想不到的。看到张睦被文彦博斩杀,他夹在人群中还忍不住喝彩,随后又开始游山玩水,吃喝嫖赌了。
不但有他的口供,还有那两名参加亲信的口供。
但是几十名重臣全部鸦雀无声。
也许李家二郎以为他是一个高明的主意,但放在这些大臣眼中,什么也不是。
就是这个破绽百出的案子,文彦博却能误判了,并且不经过覆奏,不等秋后到来,就将张睦给卡嚓了。
范纯仁道:“陛下,这些海商随便拘捕百姓,有些不好吧。”
李定讥讽道:“文公草菅人命也不好吧。”
章惇道:“草菅人命不重要,拘捕百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银行司。”
这些海商们来势汹汹,朝廷不给一个公道,大约是势不甘休的。也不要怪人家无法无天,那可是一锭锭真金白银,然而换来这样的结果,哪里会甘心?
王珪和稀泥:“陛下,诸位,现在只是海商单方面的口供,是否如此,最好还是等韩少卿,杨御史回来后,才能得知。”
谢景温说道:“不过这些海商越来越猖獗,终究不妥。”
“谢公,我问你一句,这些海商除了与周浔、孙固发生了冲突,还惩戒了一些蛮横的纨绔子弟与他们手下的恶奴外,又有那件事曾猖獗过?”王巨反问道:“或者狎妓也是猖獗,在座的除了陛下与范右丞外,余下的,包括我在内,谁没有狎过妓?”
“子安也狎过妓?”熊本奇怪地问。
“我没有狎过妓,琼娘岂能成为我的小妾?”
这也算狎妓吗?熊本有些茫然。
但如果这是真相,还真不能怪张睦,人家狎妓,你情我愿,难道错了吗?就是相互殴打起来,也是李家二郎以为自己人多,先动的手。
王巨说道:“陛下,其实不用再查了,这基本上就是真正的真相。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王卿,为何说只是一个开始?”
“陛下,我朝有多少不法商贾在放高利贷?文公家人也放过高利贷,蔡元度,你在江阴担任主薄时,可知这些高利贷商人多么地黑心(指蔡卞初入仕途时,担任江阴主薄,当地豪强顾新元看到百姓青黄不接,于是将高利贷生生提高了一倍,达到十几分的黑心利息,蔡卞一怒之下,主动替江阴知县做主,开仓发放青苗贷,并且上报朝廷,由此得到王安石赏识,成为王安石的女婿)?”
蔡卞摇头道:“陛下,有的豪强为了谋取钱帛,手段残忍,乃是陛下都不能想像的。”
赵顼黯然。
王巨说道:“陛下,所以那么多人反对青苗法,确实青苗法执行过程中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它本身利息太高,也是一个严重的弊病。但许多人非是反对这种弊病,而是反对其对高利贷的打击。现在弊病更少,效果更好的银行司出现,对高利贷打击更大,所以好戏还在后面呢。包括文公这一举动,难道他当真不知道自己是草率办案。草率不草率无关紧要,此举主要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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