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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只有公平合理的征税,国家财政情况才能良好,才能有钱帛资助穷困,设立各个养老慈善院,解决这些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问题,才能轻徭薄敛,减轻木炭产业对部分百姓的伤害……”
“那么如何还之于民,我再举一个例子,比如全国的差役,衙前差役数量几乎达到了近五十万之巨,即便这样,有许多州县因为贫困,不敢雇募太多的差役,不得不强迫百姓应差。这么庞大的差役数量,国家一年只支付六百几十万旧贯,或者再做一个比喻,差役的数量相当于官员的二十倍,总支出却只有官员的近五分之一,整整悬差到八十倍到一百倍。这个正常吗?”
尽管这些差役里有许多是短役,但人均只摊到十来贯,是何其之少!
蔡确问了一句:“彼岸差役薪酬多少?”
“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应差,每一个丁壮每年不低于二十天的差役,但不得超过一个月差役。并且这些差役只对本村镇负责,比如兴修当地的学堂道路水利,若是周边有许多土著者,必须加修村墙,派人轮流值戍。余下的劳作则不能动用这个差役额,那就得雇募差役了,一般胥吏薪酬在五十到一百贯之间。长差在三十到五十贯之间,短差分成轻重是五十文到一百文每天,然而彼岸物价相对于大宋,比较低廉。”
就是低廉了,也比宋朝的差役薪酬高得多。
但那边有一个应差,等于无形中减少了募差的数量。可是这个应差只对本村镇负责,由村长镇长率领,村长镇长为了连任,不得不取悦于民,所以对这些应差会十分慎重。
因此它虽好,放在宋朝就没有办法实现了。
王巨又说了一句:“并且两边最大的差距就是官员胥吏差役的薪酬悬殊不大。”
就象王巨所说的,宋朝每年为了官员得支付近三千万贯的薪酬,但不是每一个官员薪酬都很高的,普通的知县与主薄,一年薪酬与种种福利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到五百贯,做为官员,多少得养一两个家奴门客的什么,再加上应酬,这点收入就比较吃紧了。然而做为高级官员,象文彦博与富弼等人薪酬高得吓人。一个文彦博就能养活两千个差役。
“当然,我不是指降低官员的薪酬,而是指朝廷合理的征税后,能稍稍提高差役的待遇,这样他们才有动力替国家做事。否则就是雇募了,因为养不活一家老小,只好利用手中的职权,违法乱纪了。别以为他们只是胥吏与差役,实际普通百姓与官府打交道,不是与官员打交道,而就是与这些人在打交道。”
“一个国家,想要变得越来越好,有三类人一定要注意,第一是各个教授先生,他们不仅传授学子知识,学子在童年少年时一半人生观会受到他们的影响。如果各个先生都是道德人士,这些学子长大成人后,大多数德操不会太差。如果各个先生只顾收礼贪财,这些学子长大后,就会对金钱十分重视,甚至不惜贪赃枉法。第二类则是各类大夫医生,先生是半个父母,医者同样要抱有父母心,如果医者不顾病人死活,只顾敛财,百姓则会将这个失望转换为对国家的失望上。第三类就是各州县的衙役与胥吏,他们的做法,直接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态度。”
“王卿说得有理,不过王卿意欲何?”赵顼问。
“改良免役法!”(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80章 二桃杀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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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宴后,朝廷开始了大动作。
先是整顿各个坑矿,这次整顿一直持续到明年四月,几乎将全国国有的六成坑矿一起拿出来,承包给私人经营,一下子清空了九成以上经营出现问题的坑矿,释放了近四万名匠户与各色亭户。
而且朝廷还制订了矿务条例,如果各州县查看坑矿产量以及管理课解的胥吏,对各矿主进行敲诈勒索,轻者杖笞,重者流配。
不过各矿主如果报账不实,避纳朝廷课解,以漏税罪惩处。
何谓漏税罪,也就是新商税的律法。
这一回朝廷真的执行齐商税了。不论何人经商,必须按照朝廷制度交纳商税,偷税五十贯以下来,笞,一百贯以下者,杖,一百贯到五百贯者,查没其所有商货,五百贯到一千贯者,除查没其商货外同时还处以其商货价格的罚金。一千贯到五千贯者,除上述惩罚外,其管事或主人处以流配之惩,五千贯到一万贯者,则黠字流配,超过一万贯者,死!
胥吏若因对方地位尊贵而包庇之,或者贪污包庇使商贾漏税者,与商贾接受同样的刑罚(也就是除了罚物罚金外的笞杖流配与死刑)。
同时鼓励其他百姓或商贾举报,一经核实,官府对举报人保密,并且从其罚没的商货与罚金中抽出一半,以做奖励。用此来一个全民监督。
但还没有完,如果任何邸店接受无朱钞(场务开的收税凭据)商货,或者朱钞份额明显不足,等同漏税商贾惩罚,也就是除了刑罚外,同样要处以罚物罚金。
如果外戚与士大夫有家人行商者,须本人写下证明并且盖上印章,由各场务保留其有印章的本人证明,另外紫钞,税赋减半。
比如文彦博家的管事去买或卖一批货物。必须文彦博本人写下证明,再盖上文彦博的印章,然后税赋才能减半。
够客气了,但到时候文彦博是否得写这个证明呢?
难啊难……老文一定会头痛万分的。其实这才是一个梗……!
同时各市舶司榷香只要榷其商贾的一半商货。为何有这个补充,实际是宋朝的榷香制度是霸气测漏,香料要专榷,玉石珍珠也要专榷,连挂钟都要专榷。因此导致了与彼岸产生矛盾。
然而这是彼岸,实际各个海商不可能将这些香料玉石交给市舶司专榷的,往往八成以上,都通过走私渠道流入民间。
反正以前宋朝的商税是一个大黑窟窿。
可面对这种史上最严的商税制度,等于从陆地各个源头将走私渠道掐断了。因此要拂平海客的情绪,所以才有了这个制度,一半归市舶司,实际就是归内库专榷,一半交给海商自己出售。
这道制度印了几万份,发散下去。张贴于各个场务、州衙县衙与闹市街头。
至于它能不能做到真正的齐商税,或者会产生多少纠纷,现在不得而知。
不过王巨现在“发疯了”,没有一个人敢抗议。那就执行吧,或者说贴一贴,是否执行与本官无关,那是胥吏的责任……
各有各的想法。
然而王巨第二道诏令下来了。
从此以后,朝廷免掉所有宽剩钱,同时因为房宅与大牲畜不计入户等,导致许多户等下降。免役钱同样因之减少了一百三十一万贯。实际算起来宽剩钱同样也减少了不少,然而那都全免掉了,就不用再说了。
因此朝廷自此以后,每年拿出三百万贯钱。将这个减少的免役钱填补起来,余下的则用来增加各胥吏差役的薪酬。这样分摊下来,每一个长役,一年基本可以提高四贯钱的收入,短役每天则能提高二十文到三十文。
虽然还不能保障一家人的温饱,不过肯定能改善其原来拮据的生活。
同时又拨出一百万贯慈助贫困州县或者一些特殊的州县。
比如陕州。本来就是多山少平原地区,再加上一个三门漕运,将百姓坑苦了,因此越穷困就越穷困。执行了免役法后,这个情况仍没有改观。
因为贫困,征不到多少免役钱,免役钱少,差役数量又庞大,那么摊派到差役身上的薪酬也就少得可怜。张方平反对免役法,并且用西川的一些情况来做证明,那也是事实,可是主要原因一就是缺少货币,二就是这些地区极度贫困,百姓因摊派了免役钱增加了压力,可是差役得到的役钱却少得可怜,大家一起继续活在苦海里。
所以这一百万贯钱就是用来改善这些州县的。
这道诏令惊动了一个大佬。
致仕后在老家应天府养老的张方平看到后,立即来到京城。
见到王巨后,张方平立即问道:“王子安,未来银行司一年可能会得到多少盈利?”
“张公何来此言?”
“王子安,你撒了不少钱吧。”
在这个时候,论真正懂经济的大臣,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张方平,一个是薛向。不过薛向死了,张方平因为与王安石较劲,思想变得激进,王巨明知他就在应天府,离京城很近,但也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但这个大约的账目,对于张方平来说太简单了。
就象第二道诏令,当然,一下子就将他以前所说的西川免役之苦解决了,可这是用钱来解决的。朝廷拿出四百万新贯,相当于五百余万旧贯。而原先朝廷每年宽剩钱就接近了五百万贯,一进一出,朝廷等于损失了一千万旧贯。
还有呢,青苗贷没有了,又是近四百万贯的损失。
房宅税没有了,虽然这个少,只有几十万贯,然而实际不是几十万贯,朝廷免了,胥吏就要想办法从其他方面伸手了,或者直接于官府账目上造成透支,再加上未来一个官房租赁、牛租赁收入,这两项弄不好,就会造成三四百万贯的损失。
户等下降同时还对两税也会产生影响。至少会造成五百万(束石匹两贯)以上的损失。
好了,简单地算一下,两千多万就没有了。
无疑,百姓会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然而国家需要支出的。这边放了,那边就紧了。如果银行司的收入跟不上去,那么只好认真的执行齐商税,如果真的认真执行这个齐商税,等着闹吧。
“张公。请用茶,”王巨将琼娘沏过来的茶递给张方平。
张方平呷了一口茶,又道:“子安,齐商税可以,但切莫太认真。”
王巨对张方平是用尽量回避的态度,不过王巨也想错了一点,那就是张方平与司马光富弼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好,特别是在庆历新政时,张方平同样是一个独行侠。
因此这次富弼之死与富弼那封信闹得这么大,张方平呆在应天府吭都没有吭一声。
王巨说道:“张公。你认为我有能力太认真吗?”
“请详说。”
“我先说前段时间那些乡绅,以我之意,最好将其一半人斩杀,以惩戒天下高利贷恶商,然而最后呢,如果不是梁焘利用富公那封信将我逼到极致,甚至这些人我打算一个不杀,以至黄中丞都对我有了意见。”
“你是说到时候会震慑一下,尽量的齐商税?然而也不妥啊,仅是震慑。还是征不到商税。如果是认真的……”张方平没有说下去了,王巨懂的。
想靠震慑,不管用,但认真地执行。等着闹吧。
这也说明张方平是有备而来,说不定他在家为此琢磨了许久。
“是啊,所以看上去很难,包括介甫公,他都敢执行方田均税法,也不敢碰商税。”
“你知道就好。”
“但也无妨。”
“哦。说来听听。”张方平好奇了。
他可不相信王巨能解决这个难题。
“张公,为何我在诏令里写着紫钞?我将行商的对象甄别一下,各州县的中小商人,他们是如今征商税的主要对象,各州县的大商大贾,这些商贾在本州县内,无人敢征,但去了外州外路,有点不大好说,真正的权贵外戚与士大夫,那是在全国之内,没有任何场务敢向他们征税的。中小商人问题不大,各州县的大商大贾也勿用害怕,为什么他们敢冠冕堂皇的逃税,主要是逃税的人多了。因此最主要的就是权贵外戚士大夫!”
“王子安,这也是最麻烦的。”
“嗯,张公,我说一件事,你是景佑元年录取的进士,那时候的物价与现在的物价相比如何?那时宋朝的经济人口与现在相比如何?但为何商税一直停滞不前?若稍稍加重,各小商贩立即怨声载道?实际原因简单,也就是逃税的人越来越多了,虽然商贸交易数量在增加着,甚至与景佑年间相比,翻了两倍,然而略一增加商税,只能增于中小商贩身上。这个趋势好吗?”
张方平无语。
只要王巨不胡乱敛财,又能讲出一个道理,他也不会蒙蔽良心说不妥的。
“但这个外戚权贵(不一定是高曹二家,包括驸马郡马以及宫中贵妃嫔的娘家,还有一些功勋后代)与士大夫却是最大的麻烦,故此我授意紫钞,税赋减半。与士大夫相比,他们不在乎名声,反正我朝对外戚限制得比较严格,不可能位居高官了,况且同样的一件瓷器,若是平民百姓,胥吏可以定价为一贯钱,然而是权贵外戚的,说不定只能定价六七百文钱。不过就是这个一半或者只有三分之一的税赋,他们也未必想交。然而这个不要紧,如果我暗中让人放出风声,让其他商贾交纳一些钱帛,挂于他们的名下,那会是如何?”
张方平眼睛一亮。
他会意王巨意思了,如果有人出钱帛挂于他们名下,那么他们等于还是免税,或者仅交少量税赋,那肯定不会太反对了。
至于朝廷的商税,也没有损失,能与这些贵主们走到一起的,若是在以前,那个场务敢征税?
至于这些人心中会不会有怨气,那不用太在乎的,况且现在给了他们一条同样轻税的路子。那么只要交了,那怕就是一半或三分之一,也比以前什么都不征强哪。
外戚权贵这一节难度渡过去了。
“再如士大夫,表面上看士大夫好名声,不碰利字,更不会将这个把柄留给朝廷,因此必然反对,实际不然。我同样打一个比喻,就象富公,他有兄弟六人,聚居者三人,富公三子,富鼎三子,富奭三子,大半以恩荫为官。重点培养者可以不碰这个腥气,非重点培养者,即便将自己印章盖在证明上又有何妨?”
其实史上富家在富弼活着的时候最是盛隆,但富弼一死,加上富弼为了修那个奢侈的庄园,将家中的钱帛几乎消耗一空,于是整个家族都开始走下坡路了。以至富弼的夫人晏氏看到家族中有急难者立即出其所有济之,后来新党上位,富家就越发地走下坡路了。因此富鼎之子富绍荣对新法熟究而力行之,富弼之孙富绍庭次子富直柔攀附辛道宗兄弟以进,被他人与家族里的人讥为两人不类父风,攀援以进,搜刮羡余。然而富家的后人当中最有出息的就是这两人。其实没有办法,如果不“攀附”新党,在新党打压下,失去了权势,富家会整个完蛋的。并且这两人官声真的很不错,特别是富直柔,连秦桧都敢顶撞的。
反正这理儿,这黑白,在这几十年整颠倒了。
但对王巨不清楚了,他也不是说富家未来如何,只是举一个假设例子罢了。
张方平却听了出来,倒吸一口冷气:“二桃杀三士?”
象文家富家王家这些官宦世界,容易解决,反正子弟多。
但那些子弟少的士大夫人家呢?
到时候说不定就演变成他们内部的争吵,王巨就好搬起板凳看好戏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难道这些人真的离不开这少许商税?然而只要他们交了,国家财政宽裕了,就可以拨出更多款项,周济贫困百姓了。那么大宋就会渐渐繁荣富强。”
张方平在沉思。
“张公,而且我知会了官家,连官家都将要授意皇城司中可靠的人,秘密散发着这条消息(指让其他商贾将商货挂于外戚权贵门下,或者官宦世家派一个代理人做牺牲品半减税赋)。”
“官家?”
“怎么办呢,谁让现在士大夫越来越虚伪,现在皇上都公开出面,让他们合理地利用规则避税,如果这样还反对的话,当真是宋朝欠他们了?”
不是阴谋,是阳谋。
何谓阳谋,就是能公开说出来的计谋。
张方平越想,神情越古怪。
“张公,我看你老人家老而弥坚,有没有兴趣再度出山哪。”王巨忽然伸出橄榄枝了,如果张方平肯出山,协助他治理国家,以张方平的声望,那反对声音会整会少一半!
ps:如果站在暗黑角度,这几十章应当写得比较成功的,至少深度有了,就是水太少了。不过成绩扑到这份上,我并没有为了结束,打算匆匆烂尾哈。但这本书可能在正月过后,就要结束了。因为成绩差,想迅速结束,中间干得象盐巴,又干又涩又苦,可仍有一些读者在订阅着,真的很感谢。(未完待续。)




暗黑大宋 第781章 真正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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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倒底没有同意,”韩韫失望地说。?
青年时王巨曾拜访过张方平,含蓄地说,小不忍则大乱,希望未来张方平在熙宁变法中,能利用他的才华扮演一个辅助角色,最后王巨失望了。不过可能因为这次拜访中,王巨对张方平的推崇之情,后来王巨有些做法让张方平看不惯,但没有提出严厉的批评。
因此两人冲突不大。
象这次张方平找上门,并不是指责,也带着善意的提醒。
也不能说张方平不对啊,如果真的粗暴地执行齐商税,最后下场会很惨的,毕竟现在的宋朝,与商鞅变法时的秦国是两样的。
动极思静,静极思动,张方平退休了好长时间,当真能耐得住在宋州的寂寞?
然而张方平最终拒绝了。
“他不是排斥我,而是不喜朝堂这些重臣,因为他是旧派,朝堂重臣多是新党。但如果非得继续抱着这种党锢的想法,此人再有才能,也无法重用了。”
况且张方平也老了,非是仁宗时的张方平。
人老了,智慧与阅成更深了,然而有的人老了,却安于享乐、厚颜无耻了,又有人安于守成了。
张方平没有安于享乐,但也属于安于守成的那种。
所以没有拉拢的必要了。
彼岸收入共分为七类。
第一类就是各种香料玉石,它是彼岸最早的主要收入,不过现在变成以种植时间短,收效快的香料为主,如胡椒花椒,至于珊瑚玳瑁与生长时间缓慢的檀类乔木,都进行了保护。这类收入在下降中。
第二类就是“军火”,大食如今分成了几块,相互打个不休,正是销售军火的最佳时机。如果未来十字军继续东征,说不定还能将这些军火,销给欧洲人。这项收入上升很快的,甚至未来可能卖给天竺诸国与倭国、高丽。
第三类就是转卖。将宋朝的瓷器、丝绸、茶叶、纸张倒卖给大食人、倭国与高丽。
第四类则是各种蜜饯与蔗糖,蜜饯主要是销往宋朝,蔗糖则多销往倭国与高丽,特别是现在倭国很有钱仅是各类木材与银子,就相当于六七百万贯的贸易。所以一些奢侈品同样可以大量向倭国畅销。不过出忽王巨意料的是,蔗糖在大食那边销路也不错,可能有一部分转售到欧洲了。
第五类就是各种矿产,包括石炭铜铁,贸易对象主要是宋朝,但除了石炭外,各种金属矿藏销量却在渐渐萎缩,无他,彼岸人口增加,同样需要之。或者一部分加工成器皿了。
第六类则是各种畜牧业与渔业产品,各种腌制的牛肉羊肉与海鱼肉类,以及各种皮革制品与毛制品。这一类是上升特别是牛,因为有着许多优良的牧场,再加上它的繁殖度比较快,如今彼岸一年能出口十万头以上,九成以上是销售给宋朝的。
第七类则是各种器皿与产品,比如香水,正气膏。摆钟,还有其他的一些器皿,如压力锅,不是高压锅。原理差不多,不过做工更粗糙一点。
所以王巨说,彼岸眼下对宋朝依附性很强。
如果宋朝经济垮掉了,对彼岸会产生严重的冲击。
火炉上的锅就是这种压力锅,在宋朝不可能真的出现水浒传中的一幕,武松过景阳岗时。能在一个小酒肆里点牛肉吃,那来的那么多牛肉。但因为彼岸的出现,牛肉能正式在民间普及。可牛肉数量还是很少,想要满足百姓的需求,除非彼岸一年能提供四十万头肉牛,那不知得到那一年了。
而且这种牛肉可能腌透了,是很香,有咬劲,不过嘛,如果没有彼岸制造的压力锅,那就慢慢煮吧。
现在锅里的牛肉已经传出阵阵的香味,琼娘将它从煤炉上拿下来,让它冷却,又另外拿出一个锅,在里面放进热水,菘菜,与佐料,将牛肉连同汤汁倒进锅里,不过要记住,菘菜数量必须足够多,同时也不能放一点盐,否则就会咸了。
真的咸啊。
一会儿,香味传出来。
“质夫兄,请用。”王巨说道。
两人刚才说了很久,主要就是说南方的情况。
实际王巨最大的帮手不是章惇,而是章楶,宋朝最大的问题不是内部矛盾,实际还是北方。两大强敌压境,朝廷不得不养活大量的各色兵种,每年因此最少得产生六七千贯以上的支出。如果有大规模的战争,那个支出会更加惊人。
北方游牧民族是无法解决了,除非真正进入到热兵器时代,但问题是宋朝不仅有北方的强敌,还有西北的强敌。如果将西夏拿下,不提陕西路百姓的困窘吧,整个宋朝无论从军事上或者从财政上,压力会立即缓解。
至于湟州,那就息息吧。
并且西夏也不是真的不能解决,不提现在的情况,就提史上的宋朝,不仅拿下了整个河湟,将力量延伸到西域,如果不是金人南下,西夏存在时间绝对不会过五十年。实际那时包括整个横山,以及天都山,会州与屈吴山,全部被宋朝占领了。这些险恶所在一起被宋朝占领,西夏还能玩什么?然而金人来了。
想一想,宋朝在另一个时空走了多少弯路,居然还能取得如此的成就。﹝(?
当然,西夏也不是那么容易灭掉的,况且现在辽国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王巨也摸不清辽国会不会出兵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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