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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兵力太多了,在这里宋军共有一千多人,哪里想逃走?
有的兵士从树上跳下,有的兵士从林间冲出。
仅有一名妇人被一名疯狂的山匪杀死,余下的迅速被击毙,或者投降。包括杨四也被二十名宋兵围上来,尽管他武艺出众,砍伤了数名宋兵,最后还是被乱刃活活砍死。
“杀,一个不留。”姚兕道。
投降也不行,全部杀死。倾刻间只有三十几名山匪侥幸逃回山寨,余下的全部被杀了。
“谢都头,你带着十名弟兄到后方将这些妇人安置起来。”
“喏。”
姚兕继续调动着兵马,没有攻寨,而是继续将山寨前面层层围住。
王巨已带着兵马来到山寨后面。
“准备撞木。”王巨传下第一道命令。
几十名宋军抽出身后的斧头,挑了几棵粗杉砍了起来。
一会几棵撞木砍好。
“盾牌保护,弓箭手腾后分成三排保护,用撞木撞栅栏。”王巨传令道。
山寨前面难以攻克,地形太险了,可是后面没有了地形之利,而且寨墙很矮小,才勉强一人高,并且大半是栅栏。
近百名宋军抬着撞木向那些栅栏冲去,每一个士兵身边都配着一个盾牌手保护着。余下的宋军弯弓搭箭,向寨墙后放射。
寨墙后面时不时传出惨叫声。
弓箭太密集了,几百官兵在放箭,又分成了三排,一支支箭矢几乎不停息地向寨墙压过去。
几根粗大的撞木向栅栏狠狠地撞击着,不足一刻钟,一处薄弱的栅栏撞开了一道缺口。
“冲进去。”
宋军从缺口杀了进去,这些山匪更没有了战斗勇气,有的从墙上跳下去,向山上逃去,有的伏首投降。
姚兕那边也开始下命令,派出两都将士进寨支援,余下的依然不动,将山下围得水泄不通。更深一层意思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但王巨第一条理由也足够了,一旦活口多了,押到庆州,孙沔盘问起来,事情说不定会闹大,也会影响到未来的私商,那不是私商,而是一件件强军的武器铠甲。而且别的山匪也许有情可愿,唯独这群山匪没有一个可以饶过的,作恶太多了。
王巨瞟了一眼十几名俘虏,又看着那十几名逃向山顶的山匪,说道:“留下五队兵马看守,清点寨中财货,余下的上山继续清剿,不过各位要小心,这十几人宁死不投降,都是亡命之徒。”
说得有理,不过大家嘻嘻哈哈,再是亡命之徒,可架不住人多啊,这么多将士连十几个歹徒都对付不了,那敢情是白活了。
其实大局已定。
但王巨眼睛却古怪地盯向一处,他看到山寨里面居然有一个小道观,道观两边挂着一副楹联:苍天无道为有道,万物有情是无情。
又有一个横批:三清在上。r1152





暗黑大宋 第一八七章 三清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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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推开观门,里面很简陋,一间小观堂,供着三清塑像。
这本来也很正常,现在无神论没有市场,包括王巨也未必相信无神论,不过何谓神仙,王巨想法与其他人是两样的。
因此百姓多有信仰。
其实这本来是一件好事,许多人生活贫困,有了信仰才有了活下去的信心与寄托,特别是佛道两教,崇恶扬善,某些方面多少起着教化百姓的作用。最少他们比南方许多山区的邪神黑巫强,那些黑巫术与蛊术不提了,有的地区杀人祭鬼,或杀小孩子来养鬼,宋朝许多官员屡教不改。
但恰恰相反的是,百姓也许很信老释,然而老释门徒们未必相信,反而披着老释的皮,为恶多端。
史书上也许找不到他们多少印记,可不能小视他们的力量,比如丁谓的老师一代大儒王禹偁因为反对佛教,便被佛教徒们整惨了。还有王则、方腊,这两个主是“黑道的”,宋徽宗时那些神仙是“白道的”。
从传统去分析,那是赵佶信神仙,神仙们下凡了,宋真宗也信神仙,不过朝中有王旦坐镇,内宫有刘娥把持,所以邪神才不得入侵。赵佶内宫一无人把持,外又是蔡京,于是乌七八糟的一起来了。
方腊更是生辰纲才得势的。
宋朝对得起王则,不过轮戍的士兵都是苦哈哈的兵士,加上将士克扣贪墨,下层士兵心中不平衡,这才给王则反叛土壤。
不过剖开这些刻板的分析,说明有许多大师看到了信徒的力量,并且打起不好的心思。
这个心思未必是造反,多是骗财骗色,骗富贵,而且胆贼大。
他走了出来,又想到了那个“秋风吹三秦”,于是将那对楹联扯下,说道:“二长子,将他们烧了。”
全二长子烧楹联,王巨来到那十几名被捆绑的山匪面前,审问开始。想要瞒天过海,只有这个时间。
王巨随便点了一个人,让他走出来问:“寨中那个道观是谁修建的?什么时候修建的?”
那名山匪小心地答道:“禀报明公,大前年建的,是寨主杨四一个好友黄龙道长主持建的,这个山寨也是他建议修的。”
“那个黄龙道长呢?”
“修建好山寨,他便走了。”
“有没有回来过?”王巨心中在说,这么重要的一条情报,张偕居然没有反馈。
为什么要全部杀掉?正是不能留下人证,不然如何能瞒天过海?所以王巨那天与张偕碰面后,让张偕担着一些风险留下,官府进驻凤川镇后拉练,由张偕建议杨四将寨中的手下全部收回来,以免惊动凤川镇的官兵,直到昨天晚上秦海他们出发时,张偕才与赵大井悄悄逃出寨子。
然而一个黄龙道长逍遥法外,如何了得?
所以王巨第一个便问这个问题。
“回来过,次数少。”
“今年有没有回来过?”
“三个月前来过一次。”
“三个月前?”王巨想了一想,那时胡谦他们已经动手了。这是一个麻烦。
“呆了多久?”
“仅一个晚上,他便离开了。”
“他人在何处?”
“小的不清楚。”
王巨又问其他人,其他人也不清楚,有清楚的,都被官兵干掉了。
希望他时间逗留得短,对今年山寨中的情况不大了解吧。不过王巨还是有点担心,说道:“子深兄,写一道露布,全境捉拿这个黄龙道长。”
王巨在审,葛少华在做记录,不过是有选择的记录。
“本官问你,为什么你们要杀害赵都头一家三口,又杀害了李员外父子,还有冯员外。”
“冯员外是大当家带人做的,赵都头李员外不是。”
“还敢狡辨,陆平,将他杀了。”
陆平手起刀落,将此人砍首。
王巨又叫出一名山匪,那名山匪吓得直哆嗦,道:“是,是大当家带人做的,还做了龙蟠镇何员外。”
“还有何员外,为什么要做掉何员外与冯员外。”
“冯员外以前与大当家有很密切的关系,他靠着大当家赚了不少钱,也做下不少恶事。大当家便派人上门向他借一些钱,冯员外不乐意,于是大当家亲自带着人马潜入他家,将他做掉。”
“冯员外做了什么恶事?”
那名山匪一五一十的招供。
葛少华将招供记录,王巨又问:“为什么要做掉何员外?”
“这个人与大当家倒没什么来往,只是因为私货略打过几次交道,不过此人在乡里做了许多恶事,大当家替天行道……”
“不要再说了。”其实王巨心中很清楚,冯员外是张偕与野龙咩胜挑出来的,死有余辜的一个坏蛋,另外还挑了一个蕃人,然而杨四听到是蕃人,怂了,将目标换成了何员外。不过这个大户同样也是死有余辜的人,而且家中很有钱,这才成了杨四挑选的对象。不过那属于龙蟠县管辖,案子未发到华池县这边,除了王巨,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或者知道了也没有太在意。
“那为什么要杀赵都头?”
“替天行道。”
“陆平,将他砍了。”
又一人被砍了头,远处正在清扫寨中财货的官兵同样直哆嗦,这个小知县果然是一个狠主哪。
连续砍了三四个山匪,王巨才不耐烦地说道:“本官倒是听闻一条,庆州李员外生性残忍,曾经有一个百姓家中老母重病来求药,药费不够,便向李员外家的管事乞求,可那管事偏偏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导致那人老母重病,于是化名秦五郎投入山寨,得到杨四重用。”
“明公,那个秦五郎叫秦三郎,是邠州人氏,似乎杀冯员外……”
“还敢撒谎,砍了。”
那山匪还未说完,又被砍了。
王巨又叫出另一名山匪,那还用考虑吗,顺着王巨编吧。
一会儿审问出来,正是这个秦五郎得到了杨四重用,所以杨四想替秦五郎报仇。不过李员外在庆州城中,杨四他们不敢进城。于是杨四忍痛拿出一些钱,让秦五郎将李员外诓出城外,然后下手,将李员外击毙。整与胡谦一点关系都沾不到边了。
“带我找那个秦五郎的尸体。”
那人也不知道张偕二人逃跑了,但刚才寨中未看到,以为他们也被官兵杀了,便带着王巨找。
到处都是被击毙的山匪尸体,王巨忍着恶心辨认,心里想,最好那人不要在逃跑的那群人中。找了一会,在林间终于看到一具尸体。
“他不是秦五……”那名山匪还没有说完,王巨手起剑落,又将他砍了,并且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姚兕啼笑皆非,俺在努力学文,这个小知县倒好,却在努力学武。
王巨割了尸体的人头,提回山寨。
这便是最大的戏法。
秦五郎是两个大案的关健人物,必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因此王巨再三叮嘱张偕与赵大井留心山寨有没有象他的人。
不用完全相像,略有些相像就行了。
还真有一个。
虽有不小的区别,不过这是人头,血也流了,脸上也划破了,哪里能辨认得清楚。略有点象,就可以变出来戏法了。
王巨提着人头,问余下的俘虏:“这就是秦五郎?”
不是也是啊。
王巨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开始清点财货。
杨四洗掠了冯何两家贵重财货,加上原来山上还有许多财货,包括张偕送的厚礼,价值不菲,几十名官兵一起欢呼起来。虽然有一半必须要上交的,可余下的一半将会均摊。
山上的余寇也击杀完了,姚兕带着兵马上山,将寨中财货装箱。
看着这些箱子,一千多名官兵再次欢呼。
宋朝官兵收入不能以发多少铜钱计算,还有布匹、米粮、草炭,蔡襄、张方平与陈舜俞曾统计过,一年朝廷给一名禁兵钱帛衣粮合计是五十贯左右,厢兵是三十到三十七贯。韩琦与范仲淹则是说七十多贯,那是庆历战争,大量禁军调到陕西,朝廷要给一些补贴,所以更多。一百多万禁兵厢兵得要多少钱?这仅是薪水,还有器甲,以及马费。所以仅是军费一项,平均宋朝一年就得要花费近七千万贯!
但摊派到禁军个人头上呢?
五十贯在开国初那是不少钱,那时一斗米在京城只有三十文,能买到近两百石大米。但宋朝也闹物价上涨,现在一斗米是七十多文。一个物价上涨,生生将禁军的收入缩水了一半多。并且禁兵家属多在京城,是物价最昂贵的所在。而这一战,要么就是下等禁兵,要么就是保捷军与蕃军,收入更可怜。
此次来剿匪的兵士很多,只分一半,一人不过能分到四五贯钱,那也不错了,几乎相当于他们一个半月的兵饷。
姚兕笑mimi地走过来。
想要练成一支铁军,光靠军纪与训练还是不行的,必须得让他们增加收入,这才能产生真正的士气,这个士气才是铁军的保障。
“王知县,问好案子没有?”
“问好了,子深兄,你再读一遍。”
葛少华将这些人的供状重新读了一遍,王巨问:“你们招供是否属实?”
“属实,属实。”八人连忙说道。
“此人可是秦五郎?”王巨提着人头问。
“是。”
“那么就画押吧。”
几个上来按下手印。
王巨等他们按完了手印,突然说道:“三清在上,除恶务尽,将他们砍了。”
要的就是这份口供。
王巨又说道:“一把火将这个罪恶之地烧掉吧,我们回去。”
三军押着货物,返回凤川镇,又将这些人头悬挂在凤川镇的城门口。
这不仅是战功,也是立威。
镇上的百姓开始莫明其妙,但听说是杨四一伙盗匪,全部高兴地跳跃起来。杨四要替天行道,但他自己首先就是一个大坏蛋,凤川镇百姓同样恨死了。
王巨让一部分兵士押着余下的一半财货赶向庆州,但他率先骑马奔向庆州城。
孙沔闻听后大吃一惊,脸上表情更是五味杂陈。
章楶前面不久刚刚说过要派人进山剿匪,但自己说山大林深不易剿,一直没有同意。
话音还没有落呢,王巨便带着华池县的官兵一夜之间便将这群惯匪给剿了,干净利索得象割麦子一般。
这不是打脸吗?
孙沔一颗又老又色又贪的心绫乱了。r1152




暗黑大宋 第一八八章 玩于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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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巨走了进去。
孙沔坐在桌前看公文,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孙沔同样如此,长于吏事,政务经验充足。如果真的又贪又色又不会做事,欧阳修也不敢推荐了。他身后站着两个二十几岁的俏丽女子,一个红裙鹅蛋脸,一个绿衣圆脸,长得十分美丽,各自手拿着一把大团扇,替孙沔扇着风。
这个就不要计较了。
“见过孙公。”
“说说剿匪的经过。”
王巨说了一遍:“这是我与种兕共同审问的那几个山匪的供状。”
在这里王巨又耍了一个滑头,不过最后能算他与姚兕“共同审问”,那么这份供状便能可信。
孙沔打开看,看后道:“那个秦五郎是谁?”
“孙公,这群山匪反抗激烈,第一次明明看到山峰上我带着数百名官兵,居然敢准备放箭反击,第二次又用良家妇女做人质往外强行冲,第三次寨破了,还不投降,大多数逃向山林,试图逃出去,下官也没想到还有案中案,因此几乎都格杀了,只抓了十余名山匪,他们都是小罗喽,不知道秦五郎的究竟来历,也不知道那个黄龙道长的来历,下官已派人发下海捕露布捉拿。”
“那几个小罗喽呢?”
“这群山匪作恶多端,仅是供出来的前后就杀害了几十名山民逃户以及无辜的百姓,掳走了四十多名妇人,多活活凌侮致死,只有十几名妇人侥幸残活下来,下官又在他们身上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一怒之下将他们砍首示众。对了,孙公,他们要替天行道,掳走了数家为富不仁的财货,一部分被挥霍了,还有一部分财货在山寨里,下官让人装箱,不日押到庆州,这里是财货的清单。”
王巨递上一份清单。
分了一半,还有一半,就这一半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如果换范仲淹在,可能先将财货全部退还给各家,然后看各家情节轻重酌情处理,轻的劝戒,重的先退再惩罚。
换程勘,这几家都是作恶多端的不良大户,连山匪都看不下去了,那么还用退吗,正好用来建设延州军政。
但换孙沔,那就不好说了。天知道最后这笔财货到了谁的腰包。
章楶要剿匪,王巨是不知道的。
不过知道孙沔必然收了李家一些好处,但那个好处能有这个好处多吗?
孙沔高兴了,就能替自己办一些事了。
“韩琦与欧阳修在宫中说自己将程勘玩于股掌之上,那是不对的,那仅是交易,互惠互利的交易。这才是玩于股掌之上……”王巨心中冷笑道。
“孙公,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那个秦五郎的人头,孙公可以将那茵儿喊来辨认。”
“不错,随老夫去公堂。”
两人来到庆州州衙,孙沔先将改名叫秋儿的茵儿喊来认。
如果一个大活人站在茵儿面前,茵儿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差一点将茵儿吓晕倒过去,哪里敢细认,看了一眼,有点像,说道:“孙公,就是他。”
然后趴下呕吐了。
孙沔又说道:“将那刘氏传上来。”
张偕的妻子刘氏带到公堂,孙沔让她看着人头:“刘氏,此人是不是你夫君?”
刘氏先是尖叫,过了许久盯着人头看,然后摇头:“孙公,不是。”
“不是……先将她带下去吧。”
“孙公,我上次献的那几样器械,朝廷可有了消息?”
孙沔不是要断案吗?
人证有了,物证也有了,案子断掉了,胡谦他们只是在审问,并没有判决,也不算是乌龙。该说正事了。
“你来得正好,老夫也准备派人找你说这件事。中书下了诏令,同意庆州研发。不过老夫问你,可有把握,切莫让成本象你那个寨子桃溪剑一样。”
这个成本乃是关健,一把桃溪剑几十贯成本,那么一套铠甲将是多少成本,就是甲坚器利,朝廷也用不起。
“不会,这次下官打算继续用王家寨中那种冶钢法,再配上西夏的冷锻技术,但锻打时不仅用小锤与大锤锻打了,可能会用上水力。因此以前再三对前任孙公与张总管他们说,务必要保密,否则就能让西夏人与辽人得到这种技术,反害了大宋。”
“那就好,文公也下了授令,同意赵忠担任新蕃落的指使。”
“文公?”
“富公因病告老还乡,朝廷于是让文相公担任了枢密使。”
王巨仔细地回想着这段历史。
他比孙沔要看得更清楚,为什么富弼要求退的,为什么赵曙要用文彦博。
不是赵曙对韩琦不放心,这也是一种简单的平衡之术。除了文彦博与富弼二人,其他人无法对韩琦“平衡”。
但文彦博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并且富弼下,上层官员心知肚明,多少也是韩琦逼下去的,韩琦还能不能再逼文彦博?
还有竹纸多少有些联系呢。富弼心灰意冷了,也就不管事了,文彦博不会与韩琦正面冲突,但不会不管事。恰恰自己接下来的所做的事,多属于西府管辖范畴。因此文彦博上位比富弼在西府对自己更有利。
不过嘴上王巨却说道:“韩公、文公、富公与欧阳公乃是庆历名臣,相信韩公在东府,文公在西府,一定能让大宋国泰民安。”
这几人文章好,自诩为君子,说得多了,也是一种对大众的洗脑,这个手段很类似后世的公知,可惜美帝不配合,大家才看出公知的真面目。
因此他们在后世影响大,在这时影响更大。
孙沔心里说,小子,朝堂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但这小子终是青嫩,当然看不出来,道:“欧阳公写信给老夫,让老夫问你,那些算学题是怎么一回事?”
赵曙在朝堂上好奇地发问,结果让所有大臣一起绫乱,赵曙也绫乱了,难道这满堂才子大臣,一个也不懂?不对,那小子即便有才情,也不过十八岁。
作为当今最有名的才子欧阳修也挂不着脸啊,数学顶多说是小道,但也是道,不是歪门斜道。于是写了一封信,含蓄地夹在诏令里,托孙沔问一问。
无论是捧还是打,自己最少得明白一点。
王巨不知道朝堂上那一刻大伙儿的尴尬,轻描淡写答道:“孙公,我打一个简单的比喻,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一百,是多少?”
“这个容易。”
“但还有更容易的办法,一加一百是一百零一,二加九十九是一百零一,五十加五十一是一百零一,不用用笔慢慢算,从一加到一百等于一百零一乘五十,五千零五十。这就是数学的规律,下官打算将这些规律找出来,撰著一本书,让大家计算时能用上一些快捷方法,这样丈量土地,管理账目,或者其他方面,都会变得容易,说不定也能替朝廷节约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不过它终是小道,不能登大雅之堂。”
“至于那些符号与奇异文字,乃是下官从西方夷人哪里看来的,使计算时能变得更简便。然后下官将它们放在竹纸里,一是看大家的反应能否接受,二是让大家产生好奇,也会搜集竹纸,为竹纸扬名。这只能说是茶余饭后之乐罢了,更不能登大雅之堂。”
王巨简单的搪塞过去。
“那个《论语》呢?”
“孙公,你让人拿一本论语过来。”
孙沔喊一名衙役去拿论语,这是最常见的书,很快就拿来了。
王巨拿出笔墨砚台,一边读一边在上面标注着标点符号,标了一会,道:“孙公,学经最头痛的地方就是断句。我生长在延州,教育落后,孙沔多次担任庆州知州,也知道庆州同样如此。许多教授连断句都出现大量错误。所以一些读书认真的士子,读书时无不加标点。加了标点,义显自明,有不待论说而自见。不过这些标点并不规范,于是借鉴了一些西方夷人的做法,规范了十几个标点。不过下官才疏学浅,断句又极重要,因此不做说明,让大家自己去看,起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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