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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女神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霡霂

    一样的深幽,一样的美丽,一样的神秘,宛若一位让人怜惜的妙龄少女,落下的一颗泪珠,动人、迷人、醉人。

    “师父,这个链坠似乎对您很重要,是重要的人送的吗”蔡漪倩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她的认知当中,阿罕德并没有妻室,也没有听他提起过爱人。但眼前的这个链坠,显然是女性之物,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对它如此珍爱,实在让人费解。

    阿罕德继续低头拭擦着链坠,眯着眼睛,挑剔着隙缝里藏匿的细沙。许久过后,他才开口说道:“这是我年幼之时,一位不认识的外国妇女送给我的。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想想已是四、五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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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梦之恋
    蔡漪倩疑惑不解,若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所送之物品,又为何会如此珍爱既不认识,就谈不上感情了。

    阿罕德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帐篷出口处的长拉链。大风暴之中的黄沙依然如强悍好胜的汉子一般,即使只有一丝缝隙,也要不住地往帐篷里钻。从拉链处的隙缝间飞出的沙粒还带着不小的劲头,溅落在肌肤之上。

    若不是帐篷的剧烈摇摆以及风沙的肆意拍打,此刻的阿罕德真想走出去,抽根烟。

    阿罕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未有点燃的龙纹烟斗,在大腿上轻轻地敲打着。又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外国女人的来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我这个水晶链坠,只是觉得,不拿白不拿,便收下了,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回家以后,我也并没有在意,随手就把它丢在了抽屉里。”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又把它给翻出来了呢”蔡漪倩问。

    阿罕德继续说道:“后来我总是睡不安好,夜里总会梦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梦里的男人是一个年轻的地质学家,二十出头的样子,很有文艺气息。而梦里的女人,是一个十几岁的部落少女,住在深山之中,美丽而善良。两个至真至善的人,终究会相互吸引,坠入爱河。”

    “这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蔡漪倩微笑着说。她伏在膝盖上,静静地聆听着。

    “男人在少女居住的村庄附近建起了一座小木屋,小木屋虽然简陋,但却温馨,每天都充满着阳光与笑声。男人会带着少女漫山遍野地寻找石头,欣喜若狂地分享他的地质发现,少女也会静静地陪伴在他的身旁,聆听着这些她从未听说过的小事情。然而,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他们的爱情便遭到了少女所在部落的激烈反对。”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阳光单纯的少女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这个上古部落的族长的独生女,年满十六岁以后,便要承担起部落的神圣使命,成为圣女。圣女的圣洁之血不可玷污,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也无可抗拒的,她只能与部落里的其他旁系血亲结合。少女与男人之间的爱情,是禁忌之爱,注定是要被谴责,注定是要被诅咒的。母亲的反对,族人的逼迫,使得少女几近崩溃。最终,她选择了与男人一起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少女的父母同意了她的族人们同意了”蔡漪倩紧紧拉扯着袖口,微咬着嘴唇,眼神里透出着深深的担忧。

    阿罕德紧捏着手中的龙纹烟斗,深呼吸了一口,顿了顿,摇摇头说:“按照部落的规定,圣女舍弃身份,必须放尽神圣之血,换血重生,方可脱离部落,获得自由。少女被置身于圣坛之上,割腕放血,直至最后一滴圣血流干。”

    “之后呢”

    “十多天以后,就在大家都以为少女已经无力回天之际,少女重生了。没有了圣女的身份,没有了部落的护荫,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这不过只是少女和男人必须经历的第一个难关而已。当少女与男人再次见面之时,男人的身上已长满了黑色的斑纹,这是来自神灵的诅咒,男人已命不久矣。为了帮助男人延续生命,少女带着男人偷偷潜入了部落的禁地,利用一颗紫色晶石的力量,以驱除神灵的诅咒。紫色晶石在少女的驱动下,绽放出了耀眼的紫色光芒。”说到这里,阿罕德的眼角已出现了一抹泪光。

    “他们成功了吗最后过上幸福生活了吗”蔡漪倩忧伤地问道。

    阿罕德摇摇头,揉了揉眼睛,把泪水抹去。这是蔡漪倩第一次看见了师父铁汉柔情的一面。

    阿罕德继续说:“当强光熄灭的一刻,一切都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黑暗笼罩了天地,唯有少女的悲鸣回荡在这漆黑之中。”

    阿罕德把故事讲完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男人和少女的爱情故事,让人动容,更让人唏嘘。是封建的残酷,还是命运的不公,非得让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支离破碎、痛彻心扉。

    虽然这只是阿罕德梦里的一个故事,但他却如亲身经历一般难受。梦里的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对话,每一份感觉,都是如此清晰。

    蔡漪倩继续伏在膝盖上,也为故事的主人翁留下了两行痛心的眼泪,平复心情以后,才又继续问道:“那后来呢这个故事跟您的链坠有什么关系吗”

    阿罕德一只手不自在地揉搓着龙纹烟斗,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水晶链坠,用深邃的眼神目视前方,再次回忆道:“我只有感于故事的悲情,却不曾想起那个水晶链坠。直到多年以后,在一次不经意间,我打开了抽屉,看见了已经被我塞到了最里头的水晶链坠。我拿起一看,才惊讶地发现,那模样竟与梦中少女偷取的水晶极为相似,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形状,一样的光泽。它似乎有着一股神秘的魔力,在深深地吸引着我。于是,我开始把它当作护身符戴在了身上,时刻不离身。”

    “所以,师父您是因为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而对这个水晶链坠产生了难舍之情”蔡漪倩疑惑地问道。或许链坠真的是因一个爱情故事而生,里面寄托着男人和少女的思念,但与现实生活并不相干,师父对它的珍而爱之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了。

    “你知道我什么每年都会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买一束‘落雁红’吗”

    蔡漪倩摇摇头。

    “那是梦里的少女最喜欢的花,在她的部落里,这种花开得漫山遍野,漂亮得没有任何一个词儿可以形容。男人第一次看见少女的时候,少女就是被落雁红所环绕着。而我遇见那位送我水晶链坠的外国妇女的时候,她也正在卖着这种我从未见过的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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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故事的后续
    呼啸的风声似乎在为故事而助兴,吹得人心乱。

    阿罕德放远着目光,回忆道:“我记得,那年我跟着叔叔从沙漠回来,途径那个偏僻的小村庄。在市集上,黄沙滚滚、风尘仆仆,小商贩们贩卖的都是沙漠的补给用品,可我却偏偏被那束美丽的红色花朵吸引住了眼球,走到了那位外国妇女的跟前。当时我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当她把落雁红递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地收下了,与落雁红一起递给我的,还有这个水晶链坠。我正疑惑于这一切,可当我再次抬头之时,那位外国妇女已经从我眼前消失了。回家以后,我也没有把这当回事儿,新鲜感过后,也就把那花儿给丢了。”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蔡漪倩感叹道。

    阿罕德轻笑一声,说:“你真的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蔡漪倩歪着脑袋疑惑地望着阿罕德。

    阿罕德把烟斗放在了嘴边上,即使并没有点燃。

    “梦中的少女,手腕上有一个很漂亮的凤凰胎记。我记得,那个外国妇女在递水晶链坠给我的时候,手腕相同的位置上,也有着一个相同的凤凰胎记。”

    蔡漪倩惊讶地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

    “如果我能一早知晓男人与少女的爱情故事,我一定不会让那位外国妇女就这样离开。我一定会牢牢地抓住她,问清楚她,她是谁我又是谁”

    阿罕德紧紧地捏住了他的龙纹烟斗,从他手中的颤动,也能感受得到他内心此刻的强烈波动。前世今生之说,本是荒谬至极,可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能解释这一切

    蔡漪倩疑惑道:“您不是每年都有回去那个偏僻的小村庄购买落雁红吗难道都没有再遇见过她”

    阿罕德摇摇头,说:“没有,那个卖落雁红的人跟我说,那花儿是在一处偏僻的悬崖上生出来的,每年只生一次,也唯有独此一株。她也是在无意间发现的,看着漂亮,也就每年都采过去卖了。”

    梦中的少女出现在了现实,一个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爱情故事却让自己痛彻心扉,也难怪阿罕德会对这个水晶链坠如此珍爱,对那个外国妇女念念不忘。

    外国妇女……蔡漪倩想了想,突然问道:“那位外国妇女当时说的是中文”

    阿罕德默默地点了点头。凭着少年时模糊的记忆,阿罕德在多年的沙漠行者工作中,才终于知道了那个外国妇女所说的语言是什么,只是,时间久远,想要知道她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已经无从入手了。

    蔡漪倩顿时恍然大悟,多年来笼罩在师父身上的迷雾,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暴给重重吹开,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今夜的话,似乎有点儿多了,让阿罕德的思绪也开始有些凌乱,埋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记忆,也再一次被提取了出来,那是一段让他无法抹去的沉痛的记忆。

    “世界之大,我无法知晓她在哪里,又生怕毫无意义的出走寻找反而会让彼此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也许她会再次出现,也许她就在我的身边,带着这个念想,我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走在这片沙漠之上,终于,我又看见了她。”阿罕德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抖动,“许多年以后,寻找那位外国妇女已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也没有太过执着了。那一年,我二十六岁,考古的行当正风风火火,一座座千年古墓被发掘,一件件历史文物被挖出,古老的神秘面纱被一层层地揭开,大家的心都是火红火红的,我的事业也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国家考古队的人找上了我,说是要去往雅哈娜沙漠的东北地带。在当时,那就是一片完全未知的领域,无论是官方的考古队,还是民间的探险者,都想着要第一个踏足那片区域,揭开那片黄沙之下的秘密。

    当时的我,年少轻狂,一口便答应了。在我看来,这一趟旅途,除了路途遥远需要多准备一些食物和饮用水以外,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在他们问我有没有涉足过那片区域、对那片区域是否了解的时候,我还闪烁其词,故意蒙骗了过去。其实,我最远也不过是去过沙漠的中部地区而已。”

    沙漠行者之所以在沙漠中不会迷路,是因为他们长期与沙漠相伴,对沙漠相当熟悉,他们可以凭借一棵枯木、一根干草、一缕斜阳,就能辨清方向,找到回家的路。然而,不是所有的沙漠都是一样的,它们就像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特征,有着不同的性格。你若是对它不够了解,代价可能就是自己的生命。

    不是每一个沙漠行者都愿意带领队伍去往一个陌生的区域,也只有阿罕德无所畏惧,勇往直前。这也是为何他会声名鹊起,成为大家口中传颂的传奇人物。

    蔡漪倩崇拜地看着阿罕德,那才是阿罕德该有的真实的样子吧,而不是如今这般畏缩、挑剔、瞻前顾后……

    阿罕德低下头露出了深深的忏悔,说:“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以为自己可以支配沙漠。可是,我错了。”

    外面的风声依然在叫嚣,帐篷被吹得“噗噗”作响,摇摆不定,但阿罕德的表情,却沉寂得可怕。龙纹烟斗在他的手里,时而在嘴边轻咬,时而在手边轻敲。

    长叹一口气后,阿罕德说:“我记得,当时的那支考古队一共有十三个人。领队的是一个老教授,看上去也有六、七十岁的年纪了,但行动非常利索,也很有决断力。另外还有三个副教授,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都是老教授的得力助手。剩下的九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学生,青春、热情、阳光,充满着对未知的渴求,充满着对生活的希望。他们十三个人的样貌,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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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十三人
    “在十三人的考古队伍里面,有一个叫小冬的女学生,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风沙依旧飞舞,拍打着帐篷“哒哒”作响,与“那一天”很是相像,不禁让阿罕德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这是小冬第一次跟随着教授们,加入到考古队伍当中,进行考古实践。她特别开心,特别期待,对于沙漠行者的工作也特别赞赏,特别崇拜,对我照顾最多的,也就是她。也许是新人的关系,她总是特别积极地做着最基础、最底层的工作,小到给每一个人分派食物和饮用水,大到扛着大水桶跑到绿洲补充水资源,她都是无怨无悔的。

    小冬还经常把自己的面包扒下一半给到我,说她一个小女生吃不了那么多,我给大家引路,我最辛苦,应该多吃一点儿。本是沙漠中的极稀缺资源的饮用水,她也会珍惜着省下一些,倒到我的瓶子中。明明嘴唇都干裂了,还逞强着说,她喝够了,不渴。

    一路上,我都在为他们介绍着沿途的沙漠风光。对于城市周边的沙漠环境,我还是非常熟悉的,每经过一个标志物,我就会告诉他们,目前队伍的行进方向,前方将会出现什么风光,以及哪里会有水源进行补充,等等。

    前半段行程,我们都非常顺利,考古队的人因此也对我信任有加。也许就是这样的”顺利“,也让我也充满了自信,说起陌生的事情来,也不感到心虚了。

    随着继续深入,眼前的沙漠开始变得陌生,我开始用千篇一律的沙漠景象,以及外人难以听懂的沙漠行者的专业术语来忽悠他们,让他们继续对我说的话、我带的路,深信不疑。

    我以为凭着自己的小聪明和小技巧,骗过了考古队的人,一切就会顺顺利利,即使是偶尔遇到一些小状况,以我多年的沙漠行走经验,也是可以应对有余的。

    考古队的人对雅哈娜沙漠的东北地带所知也是一片空白,我在白纸上描绘什么,那就会是什么,大不了带着他们绕圈圈,走个一头半个月的,然后告诉他们已经到了尽头,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他们自然就会回去了。

    然而,就在我们走到第十二天的时候,雅哈娜沙漠东北方向的上空突然惊现了一片巨大的海市蜃楼。这是前所未有,空前壮观的。你绝对无法想象它的壮阔,大伙儿都震惊异常。就连我,这种长期生活在沙漠里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景象真实得让人难以置信,就像是一座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天空之城,不仅是建筑物,甚至是里面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个表情,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那片海市蜃楼的出现激起了所有人的雄心,一心向着东北进发,期待着在东北地带的深处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收获。同时,也让我迷失了心智,无视了上天对我的警告。

    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暴,其实早有预兆。

    在遇见那片海市蜃楼后不久,我便发现了天空的异象。可是,以我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场风暴只是小型的,而且速度很慢,队伍至少可以再行进多半天甚至一天的路程,等到风暴到来的时候,或许也只会是轻轻拂过脸颊的一丝微风而已。

    我当时并没有把风暴将要来临的信息告诉考古队的人,继续带着他们往东北方向前进。他们对海市蜃楼的奇观还是意味犹尽,不停地回头看着,讨论着,也没有发现天空的异象。唯有一直在认真听我介绍并做了不少笔记的小冬,在过了不久之后,来到了我的身旁,指着天空问道,那是不是就是我说过的风暴来临前的预兆。

    如果是对地形相当熟悉的沙漠行者,在看见天空出现异象的时候,无论风暴大小,都会把队伍事先带到附近有地形阻挡的地方,提前做好防御的准备,稳固好物资,安顿好牲畜,利用地形或阻挡物来减弱风沙的侵害,并确保不会在风暴之后迷失方向。

    可是当时的我,对地形根本不熟悉,完全不知道附近会有什么,留在原地,还是继续前进,对于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加上心高气傲的我,当时也确实确信着自己的判断以及遇险时的应变能力。

    于是,我欺骗考古队的人说,这确实是有一场风暴要来临,但风暴来临的方向并不在我们这边,最多也只是擦身而过,看云层的变化速度,也没有那么快到来,不必慌张。而且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处神庙遗址,队伍有足够的时间赶到那里,躲避风暴,还能顺便做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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