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孔菡住在徐鑫瑞的医院,苏语曼去过几次路已经记得很熟,她挑了最近的一条路,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开到了医院门口。
她到了医院也没有马上给沐倾天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而是去了一楼大厅咨询台,问值班的小护士有没有见过沐倾天,小护士初来乍到,认识的人还不多,站了一天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对苏语曼描述的病人样子完全没有印象。
苏语曼掏出手机给沐倾天打电话,对方提示音是暂时无法接通,苏语曼打他的电话无人接听的情况加起来不超过五次,有两次都是今天打的。
他越是不接电话,苏语曼不了解情况就容易胡思乱想,心里就越担心,就当她打算放弃小护士这儿自己上楼碰碰运气的时候,小护士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她身后的空气声音甜甜地喊道:“徐医生你来了。”
苏语曼听到声音惊喜的转过头,徐鑫瑞正一脸淡漠地冲小护士微微点头。
“徐医生,你知道孔伯母的病房在哪儿吗?”苏语曼一把抓住他的大衣问道。
徐鑫瑞不徐不疾地低下头扫了她一眼,“嗯,跟我来吧。”
苏语曼喜出望外,跟在他身后上了电梯,停在了胸外科所在的楼层。
踏出电梯,熟悉而浓重的福尔马林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苏语曼下意识地往徐鑫瑞身边靠拢,无论来过多少次医院,她对这里的恐惧也没有减轻一点。
医院里永远不用愁生意,连走廊上都支着病床,靠墙的两排椅子上坐满了人。
苏语曼在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外,看到正在那里等候的沐倾天,以及沐家的其他人,有几个苏语曼确定自己不认识,连脸熟都算不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人在看到她的到来的时候脸上纷纷流露出一丝敌意。
沐倾天坐在靠着最外边的一张凳子上,旁边是他爸爸,听到徐鑫瑞和苏语曼的脚步声,他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疲惫的脸上闪过一道光芒。
“倾天,伯母怎么了?”苏语曼快步走到他身边,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沐倾天的手盖到了苏语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的掌心和司立轩干燥火热的温度不同,指尖是微凉的,只有掌心的地方有些微微的汗湿,软软的触感,让苏语曼想到以前养过的一只猫。
“中午突然有些不舒服,还没等送来医院就晕了。这几天她经常说自己不舒服,我们本来没当回事,谁知道……”沐倾天有些说不下去,声音顿了顿,平复好心情方才继续道,“医生正在手术,不过情况不太好,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怎么会这么严重?”苏语曼不能相信一个前几天还在电话里生龙活虎,邀请她周末一起去逛街的人,好好的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结果还没出来,你先别太担心了。”
“嗯。”沐倾天握紧她的手心,汲取着些许微不足道的安慰。
走廊的另一端突然传来高跟鞋急速短促的声音,朝着尽头手术室的方向而来,吸引里所有人的视线,纷纷回过头来,看到徐梦依一脸焦急地跑过来,大衣被风吹吹两个鼓囊囊的大包。
“我还在拍摄拍到一半接到马上就过来了。”徐梦依直接跑到沐倾天面前,苏语曼被她挤到了后边,“伯母怎么样了?”
沐倾天似乎不太想说话,手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哑声道:“还在里面。”
徐梦依旁若无人地抱住了沐倾天,轻柔的安抚道:“会没事的,伯母吉人有天相,身体好着呢。”
再多的安慰在结果出来之前,都只能是无用的废话,沐倾天只是勉强地笑了笑,这点安7;150838099433546慰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帝少萌妻 第三百三十六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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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噩耗
徐梦依安慰完沐倾天起身又安慰了几句坐在沐倾天旁边的沐凯丰,苏语曼安静地站在一旁,除了沐倾天却没有人搭理她。
徐梦依看上去和沐家的人关系很好,连那几张苏语曼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徐梦依也很熟识地和对方打招呼,互相问候安慰,她转完一圈最后才轮到苏语曼,明明是刚才就看到却硬要装作刚看见一样,微微有些惊讶地说:“语曼?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语曼对她笑了笑:“比你早到了一会儿。”
徐梦依似乎有些不理解,用手轻轻地推了一下沐倾天的肩膀:“倾天,语曼怎么也来了,伯母不是……真的没关系吗?”
沐倾天的语气有点冷:“是我妈进手术室之前说想见她。”
徐梦依的脸色明显地难看了一下,却违心地冲苏语曼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敏感如苏语曼,已经能从徐梦依的欲言又止和沐倾天难看的脸色察觉到一些异样,以及周围这些沐家的亲戚们,就算他们不认识见面从不打招呼,但最起码也不应该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一个你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除非,他们在此之前就对那个陌生人抱有敌意。
苏语曼也不会傻到厚着脸皮去问人家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能问沐倾天,因为是沐家的人他维护两边谁都不是。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点点的流逝着,苏语曼仿佛从来没有发觉时间是那样的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依然是亮着的。
走廊里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没有人说话,或者说没有人知道该说点什么,能缓解一下此刻过于沉闷的氛围。
终于苏语曼看到了机会,徐梦依要上洗手间,苏语曼马上说自己也要去,和她一起离开了走廊。
从洗手间出来,两人一同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苏语曼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徐梦依,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梦依,你知道孔伯母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吗?”
镜子里的徐梦依挺惊讶,嘴巴微张:“你不知道?”
苏语曼诚实的摇摇头。
徐梦依用一种类似于同情地目光看着她,从她的眼神当中,苏语曼觉得自己很可怜。
“倾天只在电话里跟我简短的讲了,我知道的不是很具体,只知道今天早上,伯母看到了新闻,被气得不轻,情绪一激动就晕倒了,家庭医生看了说问题有点严重,他们不敢怠慢赶紧就把人送来了医院。”
“看到新闻晕了过去?”苏语曼莫名的心里发慌,“什么新闻?”
徐梦依有些为难地说:“是你和司立轩的……”
苏语曼的心跳咯噔一下,大脑像被轰炸过一样瞬间一片空白,果然还是因为她,如果孔菡真的出了点什么意外,她该怎么面对倾天?
徐梦依偷偷观察着苏语曼的表情,看到她急速褪去颜色的脸颊和嘴唇,心中不禁得意起来,面子上却惺惺作态捏着嗓子安慰她:“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这回事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伯母有暗疾呢,只是……”
徐梦依见她脸色越发苍白,嘴角忍不住微翘,接下来的话也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只是那些媒体太该死了,八卦你和司立轩就算了,干嘛还得把倾天扯进来,伯母当妈的看到自己家儿子无缘无故被人摸黑当然会不高兴了。”
明着在怪罪无良媒体,暗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却都是在指责苏语曼,看吧,如果不是你当初想出那么一招烂主意,让倾天假装是你的未婚夫,哪儿会有今天这么多的麻烦?你欠了沐家这么多,看看你哪天能还的清楚。
苏语曼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知道自己笑得一定很难看,眼前就有镜子却不敢往里瞧,她撑着洗手台指尖冰凉,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地流着。
徐梦依轻轻拧上她面前的水龙头,手顺着她的胳膊向上到达苏语曼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儿?她还怎么好意思回去呢,难怪沐家的人除了沐倾天都用那种仇视的眼光看着她,他们认为都怪她,是她戏耍了沐倾天,是她害的孔菡病倒,都怪她!
“走吧。”徐梦依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了用力,她巴不得苏语曼和她一块回去,继续忍受沐家人眼神的凌迟。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白白浪费呢?
苏语曼跟在徐梦依身后回到了手术室前,一想到马上又要面对沐家人那样赤裸仇恨的目光她就浑身不自在起来,脸上两边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
到了手术室门前,走廊上却是空的,一问护士才知道就在她们去洗手间的功夫,孔菡的手术已经结束,被推回了病房。
“她怎么样了?”苏语曼抓着小护士的手不让人走,急切地问道。
小护士只是负责帮忙递个东西,并不是很清楚孔菡的情况,安抚她说:“病人的麻药还没过去,具体的您还是问问医生吧。”
徐梦依和苏语曼来到病房,门外的长廊上还是围着一群人,孔菡被安置在高级病房中,由于手术刚过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规定一次只能有一个人进去探视,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
现在正在里面的是沐倾天和他爸爸沐凯丰以及主刀医生,苏语曼急的站立不安,过道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只有这样她心跳的才没有那么快。
等了有十多分钟,病房门才再次打开,三位医生以及沐家父子一同从病房里走出来,随手关上了病房门。
徐梦依一个跨步上前急急地问道:“医生,伯母情况怎么样了?”
这本来是苏语曼想问的台词,她犹豫了一下,被徐梦依先说出了口。
医生说:“现在检查结果还在等待中,一会儿病人家属会随我去拿结果,到时候我们会再安排详细的相关治疗,请家属稍安勿躁。”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保持安静,能不要进病房尽量先不要进,有专业的护工在里面守着,任何事情立刻和他们取得联系,交代完毕就带着护士一起离开了。
沐家父子安慰其他等在走廊里还没离开的亲属们,告诉他们没什么大事,不用在这里等着可以先回去了,人陆陆续续的走空,徐梦依被经纪人打电话催促快点回去赶拍摄进度,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医院。
苏语曼还没见到孔菡不打算走,沐倾天也没赶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沐凯丰也去医生办公室拿化验结果,走廊上就剩下苏语曼和沐倾天两人,没有外人在,沐倾天终于可以卸下坚强的伪装,双腿一软瘫坐到了长椅上。
“倾天!”苏语曼大惊失色地低声喊道,“你没事吧?伯母还没醒过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饿。”沐倾天用力地摇头,抓着苏语曼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拼命的挣扎,“你别走,陪陪我就好了。”
“我不走我不走,伯母还没醒,我哪儿都不去。”苏语曼抓着他的手,哄小孩似的摸摸他的脑袋和手背。
沐倾天把头埋进她的手里,突然肩膀剧烈的耸动起来,伴随着压抑的哭声,苏语曼感觉到手背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惊得她一时竟堵着一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倾天?”苏语7;150838099433546曼小声地问,却不敢低下头来看他,“你哭了?”
沐倾天不回答,只是头埋得更深,拼命地咬着唇直到咬出血也不肯放开声音。
苏语曼的心就像被针狠狠地扎过一样,千疮百孔到处都是可见的伤痕,她握着沐倾天颤抖的手胸口堵得厉害:“倾天,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沐倾天是多好强的人不用多说,但凡是一个像他这种年纪的男人,一点点小事绝对不至于痛哭流涕,他的眼泪更加说明孔菡的情况有多严重,让苏语曼原本以为孔菡手术结束后很快就能恢复而稍稍松了口气的心,再次高高地悬吊起来。
沐倾天哭得时间很短,大概是计算着沐凯丰快该回来的时间,又或者是在自己最心爱的人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是他的作风,总之他只哭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战栗的肩膀便停止了抖动。
然而头还是埋于苏语曼的掌心,泪水把他的眼睛泡的发红浮肿,他不想一抬头就让自己的窘态毕露无疑,何况苏语曼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的令人贪恋。
“倾天,伯母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苏语曼等到他情绪稍微平复的差不多了才又开口问道。
沐倾天没言声,却点了点头。
苏语曼的心一下子悬吊到了嗓子眼:“有多严重?”
“癌症。”沐倾天轻轻吐出口的两个字,却如一记响雷当空劈下,几乎将苏语曼的耳膜震聋。
她做过最坏的打算也无外于此,谁成想老天爷竟真是如此不长眼。
“晚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后沐倾天感觉轻松了不少,也许眼泪真的有解压的功能,“我爸去和医生商量最后的治疗方案。”
“不,不可能……”苏语曼的声音比沐倾天刚才的哭声还颤抖。
沐倾天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我也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啊,如果可以,让我来代替她受那些苦也可以。可偏偏都是真的,医生说了,发现的太晚,扩散面积太大已经没办法切除干净……”
说到最后,沐倾天说不下去了,声音再度哽咽起来。
苏语曼攥紧他的手以免滑落,这个时候她能给的也只有一双带有温度的手。
好在,这样看似简单的安慰对沐倾天来说有着弥足珍贵的意义,他想到就算孔菡将来真的有一天不在了,自己还有苏语曼,真好,一切苦难又都变成了甜的。
“会不会是误诊呢?”直到这会儿苏语曼还是无法接受残酷的事实。
沐倾天摇了摇头:“我也希望,等明天她醒了,再让医生好好检查检查。”
帝少萌妻 第三百三十七章 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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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我平时到底都在干嘛,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如果早一点发现在扩散之前就控制住,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沐倾天被困在一种无法逃脱的自责当中,越说声音越低,表情也越痛苦。
“别这么说,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应该怪我才对,苏语曼没有勇气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她,沐倾天不用出国一走就是四年,那四年的时间里他和孔菡见面的次数一年也不超过十次,这还是勤快的了,如果他一直在家里待着说不定早就能发现倪端及时治疗。
归根到底还是怪自己,然而现在说什么一切都晚了。
真正内心里自责到死的人,是苏语曼,更痛苦的是她无法像沐倾天那样直白地把自己内心的自责说出来。
是她辜负了孔菡,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眼前会出现的全都是白天孔菡晕倒的画面。
有那么一刻她在想,苏语曼啊苏语曼,你的人生就是个错误,你是你妈和别人错误的结合留下来的孽种,你到哪儿都带来不幸。
为什么去死的人不是你呢?
“你是不是问过梦依什么了。”沐倾天能感觉得到苏语曼从洗手间回来就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苏语曼并不想瞒着他,点头承认道:“嗯,是我问她的,倾天,你应该告诉我才对,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我会内疚一辈子。”
“我就是怕你一直自责才不告诉你。”沐倾天抬起头来,眼眶红肿着像只刚哭过的小兔子。
“你不说我会更担心,都怪我不好,我昨天本来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绝对不会……”
“我都说了,我妈的病是很早就有了但是一直没发现而已,不是因为今天中午突然晕倒才有的,知道了吗?所以和你没有半点原因,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才是真的对不起我妈,她把你当女儿看,就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她得多伤心,今天她之所以会那么激动,还不是因为看到媒体有关于你不好的评论替你打抱不平,她还说要找那些记者们算账呢。”
沐倾天反过来成了安慰对方的角色。
苏语曼欣慰地点了点头:“嗯,你放心,明天伯母醒了我去看她绝对不会这么说。”
“语曼,你今天晚上会走吗?”沐倾天拽着她的双手,仰起头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在那双桃花眼泪光斑驳的注视下,苏语曼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眼下这种情况,她回家也不可能安心睡觉。
“我说了我不走就不会走,你累得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会儿,有事情我叫你。”
“嗯。”如果身边是别人,沐倾天绝对不会闭上眼睛,可如果是苏语曼那就不同,他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用想,枕着她的气味入眠就好像自己还在家里,晒了一整天的被子里藏着阳光的味道。
沐倾天有心事睡不安稳,却在苏语曼的安抚下睡了好几个小时才枕着苏语曼的肩膀醒来。
苏语曼没有睡觉,眼睛睁了一晚上,眼白的地方都是红血丝,她手里握着手机,屏幕是亮着的,她的眼睛却呆呆地看着前方。
沐倾天只用稍微抬抬眼镜就能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字体,是司立轩和苏语曼的聊天界面。
消息全都是司立轩发来的,从下午到凌晨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条。
沐倾天看到最新发来的一条是两分钟前:“苏语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在哪儿,再不理我我现在就出发去找你了。”
苏语曼对着空气发呆,也许就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复他这条字里行间充满了胁迫语气的消息。
“咳咳。”沐倾天假装咳嗽了几声,提醒她自己醒了。
苏语曼听到咳嗽声反应迅速地按下手机锁屏键,屏幕瞬间暗了下来,眼神里的空洞被温柔如水的目光所代替:“醒了?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刚才伯父出去买了点宵夜在病房里放着,你要是想吃就进去吃点。”
沐倾天枕着她肩膀的头还不想离开,撒娇似得摇头晃脑哼哼道:“不想进去,难受。”
苏语曼理解他宁愿在走廊里待着,也不想进到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和死人一样的孔菡。
“那我再去给你买点。”苏语曼说着就要起身。
沐倾天双手抱紧了她的腰:“不用,有你在我什么都不需要吃。”
苏语曼的背部线条变得有些僵硬,抬起手在沐倾天的头发上轻轻地抚摸了几把:“那好吧,你要是撑不住一定得告诉我。”
“嗯,你放心,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想说话,不告诉你还能告诉谁啊。”沐倾天乖乖地说。
有那么一瞬间,苏语曼的心是软的,化成了一滩水,沐倾天鲜少流露出来的对她的依赖,激发出她内心深处的母性,她有点分不清楚,自己对沐倾天的这种感情,到底是出于喜欢,还是出于同情和想保护他的心态?
“你是不是在想我很可怜啊。”沐倾天像是会读心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苏语曼当然摇头否认:“不是可怜,是心疼。”
沐倾天笑了笑:“能让你心疼真好。不管你是为了说出来哄我开心编的假话还是7;150838099433546真心话,我都当真了。”
苏语曼愧疚得无言以对:“倾天,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我也许比你想象中的差多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沐倾天抬起头,继而将下巴托在苏语曼的肩膀上,离她的耳朵很近,声音像羽毛一样扫过苏语曼的耳朵,痒痒的。
苏语曼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徐鑫瑞半夜来查房,他在心外科工作,孔菡的病不属于他管辖的范围,出于朋友的关心他查完房之后还是顺带跑来楼上查看情况。
得知一切都好,徐鑫瑞要下楼回自己的值班室,路过苏语曼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来:“语曼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我们聊聊。”
徐鑫瑞难得用带有感情色彩的声音和自己说话,印象里徐鑫瑞也总是不冷不热像一杯无为的白开水,今天却破天荒地主动邀请自己说想要谈谈,苏语曼震惊之余还有些忐忑。
苏语曼随他来到电梯间拐角处的安全通道,这里摆着一盆绿色植物,因为长期在医院里不见天日,每天还要忍受福尔马林的味道熏陶,植物的叶子边缘发黄,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你和立轩吵架了?”徐鑫瑞一开口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苏语曼的脑子没转过弯,楞了一下:“哈?”
徐鑫瑞掏出自己的手机拿给她看:“他找不到你快疯了。”
苏语曼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微信群,司立轩十分钟前在群里说要找段向南报警,人口失踪案,群里的其他小伙伴都在劝他冷静点。
徐鑫瑞动作利落地收回手机,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对着苏语曼开口声音是一贯的平淡无常:“我看立轩都急疯了,就告诉他你在我这儿,他本来马上就要过来,我说是孔伯母住院,沐家人都在他来不太方便。他和沐家的过节,想必你多少知道点吧?”
苏语曼点了点头:“嗯,我听段向南说起过,孔伯母身体还很虚弱,再见到他恐怕会更受刺激。”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是怕他情绪太激动控制不了自己,孔伯母那边我倒是很放心,伯母的为人我们都了解,她不是记仇的人。”
但女儿的死已经不单纯的是记不记仇的问题了,苏语曼在心里说道。
“还有你和倾天。”徐鑫瑞的声音突然变得多了几分严肃。“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也清楚你对他和他对你的感情不同,但我是立轩的朋友,站在立轩的角度上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到底是哪边重要,我想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语曼认识徐鑫瑞以来这是他和自己一句话说过的字数最多的一次,听了是连连点头,她不怪徐鑫瑞多管闲事,毕竟他和司立轩是关系很铁的兄弟,说这些话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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