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这才乖嘛。”沐倾天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喝了两小口,“你再休息会儿,船就快到岸了,等到了我会通知你外公来接你。”
苏语曼躺了一整天后,终于第一次动了动,艰难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去哪儿?”沐倾天忙放下杯子接住她。
“倾天。”苏语曼光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眼神期期艾艾地看着高出自己半个身子的人。
沐倾天的心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暗中狠狠蹂躏了一把,难受的不行,他认识这个女人大半年,何时从她眼里见到过这么浓重的悲哀?
“怎么了,你说。”那一刻,估计就是苏语曼开口要沐倾天的命,他也会二话不说就给她。
“我不想回去。”苏语曼凝视着他的眼睛,表情略微有些痛苦地说完后半句。
沐倾天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苏语曼低垂了眼睛,双手还执在沐倾天的手臂上:“没有为什么,我想离开这里。”
千言万语堵在沐倾天的喉咙里,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但到了嘴边,全都化作了一团空气,随着窗外呼啸的海风飘散到很远的海平面上。
问再多,有什么用呢?
她想让自己她离开,就算是去天涯海角,沐倾天也不会拒绝。
谁叫他喜欢她呢,喜欢她,就是欠了她的。
“好,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剩下的我来安排。”沐倾天扶着她重新躺好,动作轻柔的替她掖好被角,“颜爷爷那边。”
“别告诉我外公。”苏语曼急忙打断他,细眉紧蹙,“也别告诉我师傅,谁都不要告诉。”
沐倾天略作停顿,而后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谢谢你,倾天。”苏语曼珍重的说,眼神中不加掩饰地倾满了感激之情。
何苦要说谢谢呢,沐倾天苦涩地笑笑,你知道的,我从来想要的都不是一句谢谢。
尽管心里酸溜溜的,但沐倾天还是将情绪隐藏的很好,挥挥手一贯轻佻的语气说:“消逝,你跟我什么关系,不用说谢谢。”
安顿好苏语曼,沐倾天就打算去一趟船舱告诉船长调转方向,暂时不打算回岸,刚走出两步,忽然听到身后窸窸窣窣地响动。
一扭头,苏语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这回直接光脚踩在地板上,青白的脸色因为焦急而微微有了红润的眼色。
“倾天,你有没有看到一块手表。”苏语曼用手比划着,一面焦急的低头在甲板上四处寻找,“褐色的表带,白色表盘……”
“是这个吗?”沐倾天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还沾着水珠的女士手表。
苏语曼看到它松了口气,眼底的慰藉一闪而过,珍重地从沐倾天手里接过那块表:“还好,没有弄丢。”
“后厨师傅把你从海里救上来的时候,你手里紧紧攥着它,我以为是什么东西,费了好大劲才掰开你的手。”沐倾天语气故作轻松地调侃道,“你这丫头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比我还大。”
苏语曼经过这么一闹,终于有了些生气,话也比刚醒来的时候多了些:“我从小胃口就好,邵阳师兄小时候因为抢吃的抢不过我还哭过好几回呢。”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淡淡的笑意划过嘴角,上升到眼角的时候停了下来,虽然只是浅尝辄止的一笑,却让沐倾天尝到了甜头。
方才还在嫉妒那块表不知所以的来路,现在看着苏语曼寡淡的笑脸瞬间什么怨念都没有了。
手表进水坏掉了,指针永远地停在一个时间不会再有变化,九点十分,苏语曼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时间。
她试着拨动了两下指针,没有反应。
大概那边的那个人,再也不会用这块手表了吧,这样想着,才开始恢复正常运转的心脏又开始疯狂地叫嚣起来,苏语曼却不管它,任由它疼着。
壮士割腕而不自知,苏语曼小时候不相信这种勇猛刚悍的人真的会存在,但现在她知道了,不怕疼,也许是因为疼久了就习惯了。
于是这个晚上,游轮临时改变了航向,驶向另一处偏僻的港口,苏语曼最终也没能回到颜家。
就像她坠入大海前发愿的那样,这个世上,仿佛从来没有过苏语曼这个人的存在,她消失了,带着满身狰狞的伤痕,不辞而别,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个年,司立轩终究是没能如愿。
跨年那天晚上,一群朋友照例狂欢到半夜,再一起倒计时,迎接新年的到来,烟花炮竹响成一片,将整个龙城的夜空炸的一片雪白,如同白昼。
司立轩一个人躲在安静的角落里,不想被人打扰,当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缓缓抬起左手,像是看到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对手腕上那块已经很久没有变动过的腕表,轻声说了句: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语曼,不管你在哪儿,过的好还是不好,祝你永远都快乐。
苏语曼刚走的那阵子,司立轩消沉过很长一段时间,思念像一种蛊毒深入骨髓,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发作。
路过一起看电影的影院,看到身材和她相仿的女人,经过曾经一起消磨过时光的咖啡馆……这座城市里留下了太多太多属于她的印记和回忆。
无论走到哪儿都有她的气味,司立轩无处可逃,想念快要让他发疯。
不是没有尝试过找她,颜家人,包括苏青天那边,大家所有人都在想尽办法,托关系找朋友,可是找遍了,整个龙城都被来来回回翻了两三遍。
就是找不到她。
苏语曼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留下一堆折磨人的回忆之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如果不是过往都真实存在过,司立轩甚至怀疑这半年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场春光大梦。
梦醒了,自然一切都不存在7;150838099433546了。
一面是司立轩这边,每日除了把自己扔进工作里疯狂的消耗精力之外,就是不停的找人找人,段向南最多的一天能接到三十多个他打来的电话。
另一面是步步紧逼的何家人,自己女儿被稀里糊涂的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何家不先想着调查出来是怎么回事,反而一心只想着怎么掩盖丑闻。
况且他们好像并不觉得何晚晴和司立轩上床了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丑事,反而是他们进一步接近司家的大好机会。
司立轩却觉得事情来的蹊跷,加上苏语曼的无故失踪,他实在无暇操心何家这边,所以只能一拖再拖。
何家就算逼得再紧,撑破天也只敢口头上说说,并不敢采取什么实际措施,这事儿就一直这么拖着了。
四年后。
人的一生,如果按能活一百年来算,五十岁之前算前半生,五十岁之后才算后半生。然而司立轩还没到三十岁,正是人生的大好年华。
如白驹过隙般眨眼间闪过的四年,于他来说,回忆起当初,却恍惚如同前半生发生的事一样。
这四年里,龙城发生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变化,城市规划在飞速中发展,很多前年出去打拼的人,年底再回到家的时候就会惊诧的发现这里翻天覆地的巨变。
四年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变了又变,可变来变去还是无外乎那些陈年旧事。
比如四年前突然失踪的苏语曼,比如何家千金和司立轩之间忽远忽近的暧昧关系,又比如吴小璐醒来之后就被送去了美国留学……
还有一件当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情和沐倾天有关,这位传说中花心浪荡,无法无天却又风流倜傥曾让无数女人神魂颠倒过的浪子,突然一改纨绔子弟的作风,收起顽劣的性子,乖乖的听家里的安排去欧洲那边留学了。
有人说,沐倾天是因为苏语曼的失踪伤心出走,也有人说,他不过是换了个国家继续风流而已,还有人说……
这段往事被人们的谣言说的神乎其神,成了龙城的传说,也是最大的一件未解之谜,因为当年事件的主人公,苏语曼,至今还没有出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班卓酒吧,这儿和酒吧街上的其他闹吧不同,位处黄金地段,请的却是些国内外的小众乐队,一水儿的低沉忧郁的调调,酒吧生意却每天晚上都爆棚。
靠吧台较近的一处vip卡座,视角绝佳,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舞台上乐队的表演,四周立体声环绕的音响仿佛置身于音乐的海洋,随着音浪一上一下的起伏。
“好容易出来玩儿,你就带我们来这种地方。”段向南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条腿翘在桌子上,满心不爽地嚷嚷道。
白修煜瞪了他一眼,愤愤地道:“你就知足吧,去别的地方让人不小心拍到了,明天又要在微博上黑我泡夜店了,敢情你没有粉丝不怕掉粉,随便怎么黑你都行。”
帝少萌妻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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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重新开始
“嘿,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怎么说哥哥我也是微博粉丝过万的大v了,最帅片警,还上过热搜呢,你上过吗。”段向南一脸得意地炫耀道。
白修煜切了一声:“热搜掏钱买都能上,我都上烦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斗得正欢,对面的夏朗用眼神打断了他们,瞅了瞅另一旁低气压的角落,用嘴型比划到:“别扯了。”
段向南能不知道自己旁边还坐着个大活人吗,谁坐到司立轩旁边都无法忽略他强大的气场,他从来了就一个人闷头喝酒,也不和大家交流。
四年了,每次出来聚的时候,司立轩都这个状态,朋友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一开始还会问两句没事吧,到后来,苏语曼这三个字索性成了司立轩的禁忌,一点就炸,百试百灵。
谁要是想招惹他,试试在他面前喊两遍苏语曼的名字,保准能如愿以偿被虐的很惨。
他变得更沉默,更强悍,也变得,更冰冷,更美人情味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司立轩,段向南站在朋友的角度上,甚至还有那么点同情司立轩的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颜家和苏家加上司立轩,都在倾尽全力寻找苏语曼,找了大半年都不见半点回音。
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啊,苏家和颜家那边渐渐的没了动静,从一开始每天都要去警局到后来一星期一次,一个月一次,两个月一次……最后干脆就不去了。
只有司立轩坚持下来,一直在找,可是这四年,就算森林大火烧了整个山头的树木,也该有熄灭的一天了。
他由一开始的焦躁急切,到后来一次次的失望,再到最后,因爱而恨,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现在对苏语曼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恨她吗,应该是恨的,恨她的不辞而别,恨她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
可还是忍不住想她,想着如果当年很多机会从来一次,也许就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爱和纠缠,放不下,更割舍不去,苏语曼就成了他心里的一颗毒瘤,嘴上不说,毒液却时时刻刻在侵蚀着他的骨髓和血液。
“哎,我听夏朗说,沐倾天那小子下下周就回来了。”段向南碰了碰一个人独自喝闷酒的司立轩,“到时候要聚一聚,你去不去。”
“到时候再说吧。”司立轩懒懒地回答。
夏朗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之前因为沐倾天的缘故,和司立轩这拨人走得不近,但沐倾天拍拍屁股把他一个人扔下,自己跑国外逍遥自在去了,他就又重新和这些上学时候的老朋友们玩儿到了一起。
“你电话响了。”段向南瞥了眼他的手机屏幕,脸色一暗,“是何晚晴的。”
司立轩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眼来电显示,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直接关机扔到了一边:“不用理她,继续。”
“你说你们这算什么事啊。”段向南嘀咕道,“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外面都快传成什么样了。”
“向南。”徐鑫瑞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多年医生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严谨认真的好习惯,不像段向南说话不经大脑,“你才喝了几杯就醉了啊。”
白修煜见气氛有些尴尬,率先自我牺牲,他本来就长得一张比女人还妖冶几分的脸,那天穿了一身儿白色,扭着水蛇腰大长腿,黏黏糊糊地贴到司立轩身上:“别光一个人喝啊,也陪我们喝几杯。”
“你滚一边去。”司立轩勉强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让你恶心完了。”
他的这帮朋友,四年来为了他暗中付出很多努力,他都看在眼里,现在又变着法儿的逗他开心,自己要是再没点回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7;150838099433546“想听什么歌?”白修煜斜眼睨着台上的乐队,手臂圈着司立轩的脖子。
乐队的主唱是个扎小辫儿的男人,眼神浑浊忧郁,说好听点叫诗人气息,说不好听点就是浪荡,听说这个主唱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乱的很。
发现白修煜在看自己,主唱忙不迭地送了个媚眼过来。
白修煜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接过来还赏了一记勾人魂魄的笑脸:“趁我今天心情好,想听什么随便点。”
“你要唱歌?”徐鑫瑞睁大了眼。
白修煜嗯哼一声,继续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司立轩。
“你不怕被人认出来,明天上头条了?”段向南讪讪地冷笑道。
白修煜满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只要能让我们司大少爷一笑,别说唱歌了,跳脱衣舞我也跳。”
“谁爱看你脱衣服。”司立轩无奈地笑着推开他,低头想了一会儿,“就唱那首《笑忘歌》吧。”
“好嘞。”白修煜松开司立轩的脖子,扭着万种风情的身子挪到了舞台边上。
乐队主唱和他不知道嘀咕了一会儿什么,只见他扭头朝卡座这边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就上了台。
酒吧里立刻就有粉丝认出白修煜本人,他先是示意疯狂尖叫的粉丝们安静,然后调整好话筒的高度,用清越好听的声音说道:“今天,是我一个好朋友的生日,我想在这里……”
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司立轩才想起来,苏语曼走之后,时间对他来说就彻底失去了意义,往前过一天是一天,具体是哪一天,对他来说都一样。
又生日了,好快啊……
难怪今天晚上人都聚集的这么齐。
“没,没有蜡烛……”台上的白修煜已经开始唱歌,低沉缓慢的嗓音像娟娟丽水,细细地流淌,哄闹的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最后结束的时候,酒吧几乎所有人都在喊生日快乐,乱七八糟的声音响成一片。
尽管知道大家都是看在白天王的脸面上才喊的生日快乐,但司立轩依旧很受用,这几年他都没有好好过过生日,要不是朋友们记得,他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生日快乐!”卡座里剩下几个人一起举杯。
司立轩最后举起来,人都齐了,就差那么一个,可能要永远差她一个了……
“谢谢。”司立轩说完感谢的话,第一个一仰头喝干杯里的酒。
段向南带头叫好起哄,其他人也一同举杯,气氛正高涨的时候,段向南借着酒精,胆子大了起来,半清醒半醉意地揽着司立轩的肩膀嚷嚷着说:“立轩,都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
四周突然安静了,剩下几个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段向南。
“这话别人不说,我要再不说,你就一辈子陷在坑里出不来了。”段向南不怕死地嚷嚷道。
周围更安静了,司立轩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灯光打在他高山沟壑般立体坚毅的五官上,投下浓密的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从来没有人真正知道他在想什么。
“立轩?”段向南有些犹豫,这会儿酒劲儿清醒了几分,开始后怕了。
他亲眼见过别人在司立轩面前提起苏语曼的时候,他火山爆发一样发泄了一通,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过,就连擦边球都没人敢打。
段向南刚才那番话,无疑直戳他内心深处最软肋的地方。
“你说的对。”司立轩抬起头,环顾一圈众人,嘴角带着若有若无地浅笑,“是该向前看了。”
“立轩……”段向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让你们跟着我也担心了这么久,抱歉了。”司立轩主动给自己倒满酒,“这一杯,用来感谢大家。”
“不用不用,都是朋友,应该的。”其他人也都傻眼了,纷纷举起杯来附和。
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入胃里,暖意沿着四肢八骸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唯有心脏那个部位,不管灌下去多少辛辣的液体也无法捂热。
是该放下了,就算真的忘不掉,藏在心里腐烂生根,但是也不应该再拿出来摆在台面上,让周围的亲人朋友跟着自己一块担心了。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嗨了,一向以高冷形象示人的白修煜,一口气在台上唱了三首歌才下来,而司立轩因为和朋友们把话说完,四年来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巨石也仿佛轰然落地,连举酒杯的手都变得轻巧了许多。
一杯接着一杯,别人敬的,自己倒的,数不清最后到底喝了多少,反正酒量一直很好,几乎没怎么醉酒过的司立轩,那天晚上喝多了。
一般轻易喝不多的人,一旦喝多了就会比普通人后劲更严重。
一帮人都喝得烂醉,在酒吧里嗨到午夜快到凌晨,段向南是唯一尚且还保留点清醒的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醉的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从酒吧里搬到路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司立轩毕竟酒量好,醉了也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样连站都站不稳,还能像模像样地走几步路,若不是满身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没喝酒呢。
“车子就停这里吧,明儿让夏秘书过来开走。”段向南抢走司立轩手里的车钥匙,生怕他撒酒疯酒驾。
喝多的司立轩出奇的听话,像小孩儿似的乖巧的点点头,靠在人行道旁边的路灯下,眼睛有些湿漉漉的望着远方出神。
段向南分别拦了出租车把其他几个人塞车上,出租车司机看到他们喝的烂醉直接拒载,好不容易才把所有人都塞车上,还剩下一个白修煜,几分钟的功夫,这位爷直接抱着电线杆子呼呼大睡起来。
“我送他回去,你呢?自己一个人行吗。”段向南扶起地上的白修煜,让大明星自己一个人喝的烂醉打的,被拍到不太好。
司立轩唔了一声,眼神有些茫然。
“唉。”段向南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喝那么多酒。
何晚晴晚上不停的打电话过来,可能是想祝他生日快乐或者什么,司立轩不想接电话,当时正混乱的时候,直接把手机扔到了酒杯里。
这会儿手机已经光荣牺牲,想搬救兵都搬不来。
段向南想起最近新出了一个手机app预约私家车的,打开软件一看没想到还真的有接单子的司机。
帝少萌妻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似是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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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似是故人归
段向南一共预约了两辆,先来了一辆本来是让司立轩先走的,结果怀里那位烂醉如泥,丝毫没有偶像包袱的国际巨星突然不知道哪根筋别着了开始抽风,又哭又笑还放声高歌。
“得,明天想不上头条都难了。”段向南发现有人路过的路人已经偷偷拿手机偷拍了。
“你们先走。”司立轩还算清醒理智,不由分说让那二人先上了车。
人都走光了,司立轩头晕的厉害,便靠着电线杆子继续等。
仰起头路灯昏黄的灯光洋洋洒洒散下来,司立轩闭上眼睛,仿佛感受到来自太阳光的温暖。
就在此刻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雪,很细很小的粒子,连雪花的形状都没有形成,路灯映照下就像漫天飞舞的小飞虫,落在脸上,嘴角边,凉丝丝的。
司立轩冻得缩了缩脖子,又一年的冬天,终于到了。
滴滴——身后响起汽车的鸣笛声,司立轩晃晃悠悠地转过身,眼前一辆迷你宝马,车窗缓缓地摇下来。
“你好,请问刚才是你……”话说到一半,车里的人突然不吭声了。
车外的司立轩也是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酒的缘故,他发呆的时间比车里的人还要长。
“是你刚才预约的车子吗。”车里安静了半晌,终于又传出声音。
司立轩漠然地点点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车里的人,可是因为他那天晚上实在喝得太多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不敢确定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只能勉强装出清醒的样子,走一步晃两下,光是拉开车门都拉了三次才成功。
刚才见面一瞬间的窒息,心脏激烈的跳动快要蹦出嗓子眼来,苏语曼闭上眼睛猛烈的深呼吸,努力把四年前的回忆从脑子里剔除,呼吸这才回到正常的频率上7;150838099433546。
心跳却仍是快的不正常。
但她已经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如何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滴水不漏波澜不惊,这些在她出国的前两年都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了。
如果不是这么逼自己一把,她真怕自己在没回来之前就先疯掉。
苏语曼是上个月回来的,因为公司大中华区这边的总监调任,急需要她过来帮忙,匆匆忙忙地办了调任手续来接手上任总监的工作,回来的这一个月都忙的晕头转向,还来不及把自己已经回归的消息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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