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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同样不好受的人远不止苏语曼,还有此时此刻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的何晚晴,以及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儿去的颜沉厚。
怎么办怎么办?何晚晴心神大乱,手脚冰凉,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恐惧沾满了胸口。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苏语曼回来了,她还没死?
至于颜沉厚,纵然再老谋深算,也算不到苏语曼被推下悬崖之后会正巧被沐倾天救起来。
千算万算,到底斗不过老天的安排。
可是他能就这么认了吗?他能害她消失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就不信了,苏语曼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宴会举行到一半,司立轩全程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喝一口酒,却如同置身于白茫茫的云雾里,头重脚轻的,脚底像踩着棉花。
他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会儿狂喜,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嫉妒的发狂,一会儿又委屈的要命……
仅有一颗的心脏就在这种忽冷忽热下熬成了一锅稀巴烂。
苏语曼为什么不理他?难道还在生他的气?
生气也没关系,司立轩自我安慰道,本来就是他的错,他愿意解释弥补,无论用多少时间,只要能让语曼原谅她。
可是苏语曼为什么不肯回头看他一眼呢?他已经盯着她看了这么久了。
苏语曼背对着他,司立轩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但通过她身旁沐倾天和孔菡时不时哈哈大笑的表情看得出,他们相处的很好。
司立轩不得不从暂时失而复得的狂喜中清醒过来——刚才他听身边的人说什么,苏语曼,和沐倾天订婚了?
“晚晴。”
何晚晴心虚的要命,浑身冷汗涔涔,身边突然响起司立轩嘶嘶沙哑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乱七八糟地解释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什么不关你的事?”司立轩不解地看向她,一整晚他的视线都在某人的背影上,这会儿眨眨眼,薄薄的眼皮在华灿的灯光下泛着冷淡的光泽,“你怎么了?”
何晚晴一头大汗,悻悻地用纸巾擦了擦,干笑道:“没,我没事。”
“你也听说沐倾天订婚的事?”
“呃,知道是知道,但不知道原来是和语曼……”何晚晴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生怕被司立轩看出什么破绽。
司立轩还是不信,不亲耳听到苏语曼说出来,他不会死心,不,就算是苏语曼亲口说出来,又能怎样?
只要她人还在,她早晚还会回到自己身边。
司立轩没什么毛病,就这一个缺点,认准了的事儿即使被撞的头破血流也不回头,他认定的人也一样,这辈子谁都不要,就认准了这一个。
酒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人都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大家之间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司立轩断断续续地从旁人的交谈里听到一点关于苏语曼和沐倾天的事儿。
也知道了这几年在国外一直都是沐倾天在照顾她,但至于为什么苏语曼之前会突然不辞而别,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苏语曼。”司立轩望着某人纤瘦的背影出神,“你回头啊,看看我,一眼就好。”
看看我,你现在让我从这酒店上跳下去我也愿意,只要你回头。
可惜司立轩不会无声传音,苏语曼也终究没能听到他的心声,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愣是一次头都没有回。
转机的出现,出现在沐倾天拉着苏语曼的手来这桌敬酒的时候。
夏朗、徐梦依、以及司立轩和他的朋友们,都在这一桌,还有几个苏语曼有点眼生的,但据说和沐倾天的关系都很好。





帝少萌妻 第一百四十章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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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失算
她也是在国外这几年才断断续续从沐倾天的口中听过一些片段拼凑起来,才知道原来沐倾天和司立轩曾经是一个学校的朋友,认识的人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
再仔细点的苏语曼就没问过了,沐倾天也没说,苏语曼猜可能有不想让外人知道的内情,就没有多问。
“你小子真够意思的!”夏朗第一个端着酒杯站起来,和沐倾天勾肩搭背的凑到一块,“这么大的事儿,今儿才告诉我们。”
沐倾天笑得一脸得意,目光扫过众人,经过司立轩那张铁青发黑的脸时故意挑衅地逗留了两秒,别说,看着他一脸不痛快的样子,沐倾天突然心情大好。
“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沐倾天得意洋洋地道。
苏语曼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他说话的时候,就用满含深情的目光默默地凝视着他。
含情脉脉这词儿是夏朗说的,苏语曼自己倒没有感觉,她只是因为眼睛不知道该看着哪里才只好落到沐倾天侧脸上,借此避开某人直勾勾的视线。
“这哪儿是惊喜,简直就是惊吓。”段向南不满地开口,翘起二郎腿抖了抖,“沐倾天,就没你这么办事儿的。”
“我怎么了?”沐倾天不急不闹,笑盈盈地反问道。
“你!”段向南气结,没想到这厮心胸这么狭窄,“如果你是为了当年的事儿报复立轩,真没必要。”
沐倾天的脸色立马就黑了,段向南说的往事苏语曼不知道具体指什么,但能猜得到一定不简单,因为段向南这话一出,不光沐倾天,其他人的脸色或多或少都变得有点难看。
“你丫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夏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勾着沐倾天的肩膀,“你甭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至于。”沐倾天推开夏朗的手,视线转而落到司立轩身上。
那人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手抱在胸前,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冽,一张英俊的让人发狂的脸难得有什么表情。
面相上说眉骨高峦,剑眉星眸的人其实最寡情。
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来跟大家正式介绍一下,从今以后,语曼就是我未婚妻了。”沐倾天把身边的人推到跟前。
徐梦依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她猜得到一定很难看很难看。
所有人都顿了顿,这一桌上都是朋友,没人不知道苏语曼以前和司立轩的关系,消失四年,回来就从司立轩的女朋友变成了沐倾天的未婚妻。
气氛一度尴尬到快要窒息,就连一向废话最多,最会活跃气氛的段向南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怎么,你们不祝福我们吗?”沐倾天轻佻地勾起下巴,将苏语曼搂了个满怀。
“祝福祝福!”夏朗又是第一7;150838099433546个反应过来,带动气氛尴尬地笑了两声,“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后的日子……”
话没说完,司立轩却突然站了起来,气氛再度降到零点以下,司立轩身形高大,人站起来的时候整个大厅的光都黯淡了下来。
莫名的压迫感,苏语曼出于动物自我保护的本能,往沐倾天的怀里缩了缩,这个细小的动作正好被司立轩看在眼里。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什么面子,什么名誉都顾不得了,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让他们两个分开!
“你干什么!”沐倾天把苏语曼护在身后,胸口抵着迎面走来的司立轩。
司立轩强忍着一拳挥出去的冲动,声音冷得像锉刀从冰块上刮过:“我想和语曼谈谈。”
“凭什么?”沐倾天冷笑一声。
司立轩被问得一愣,是啊,凭什么?四年,不长不短,却足够让某些东西消耗殆尽,如今的苏语曼,还是以前哪个全心全意只爱他一个人的苏语曼吗?司立轩不确定。
“抱歉。”关键时刻,还得苏语曼亲自来,她鼓起勇气从沐倾天后背的庇护下走出来。
倒不是因为害怕司立轩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的戾气和阴狠的表情,而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忘掉过去,在他面前依旧保持从容镇定。
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里,乱哄哄的会场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像只等待食物的鸭子,生怕一眨眼错过一场绝世好戏。
“可能司先生您还不知道,我之前出了一点小事故,受了些伤,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苏语曼深吸了口气,嘴角上扬着刚刚好的弧度,冷淡却不失优雅。
“你不用为了躲我,编这种借口。”司立轩信她才有鬼。
苏语曼有点看不得司立轩忽然蒙上一层寡淡的哀伤的眸子,没了咄咄逼人的锋芒,变得有些不像他。
一个人可以用精湛的演技和谎言欺骗背叛,眼睛会说谎吗?
苏语曼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她曾经就是沦陷在这双眼睛的深海中无法自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上当了。
“抱歉,如果您不信的话,我可以让我的助理把我的病历拿给你看。”苏语曼自然地撇开视线,手却亲昵地勾住沐倾天,“然后倾天接我出国治疗,最近虽然有好转的迹象,但还是有些模糊。”
“那你记得他?”司立轩挑起下巴,眼神转向沐倾天。
“记得。”
“记得他们?”司立轩回头环顾了眼四周。
苏语曼淡然地点头:“记得。”
“却唯独不记得我?”司立轩差点就要仰头大笑了,还有比这个更难让他相信的借口吗?
“司立轩,请注意你和我未婚妻说话的态度。”沐倾天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话里充满浓重的硝烟味。
“她不是你的!”司立轩低吼。
沐倾天眉毛一横,冷言冷语道:“语曼当然不是我的,她是独立的个体,只属于她自己,而不是像你一样把他当成一个附属物。”
“你住口!”司立轩一把揪住沐倾天的衣领,愤怒扭曲的脸像来自修罗地狱的死神,“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众人忙一窝蜂凑过来劝架,好容易才将司立轩拉开。
沐倾天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衣领,搂过苏语曼,无声地宣布了自己的胜利:“我是没有资格,但你也没有资格质疑我的未婚妻。语曼说她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难道你不知道人的大脑是有选择性的记忆,会自动过滤掉不好的回忆?”
他故意把不好的三个字咬的很重,挣扎的司立轩蓦地浑身一震,愣住了。
所以到头来,还是要怪在他头上?是他弄丢了曾经的苏语曼,是他咎由自取,成了被遗忘的那一个?
苏语曼没有插嘴,静静地等沐倾天说完,冲司立轩礼貌地微微一点头道了声抱歉,转身跟着沐倾天向下张桌子上走过去。
“语曼。”司立轩的愤怒已经去了一大半,声音有些虚脱无力。
苏语曼定了定,还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轻声说了句:“司先生,很抱歉我不记得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的医生跟我说过一句话,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为什么要沉湎于过去呢?”
好一个向前看,就因为这句话,自己就被判了死刑,所以连忏悔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一个?
司立轩失声冷笑,笑得五脏六腑的筋脉都在抽痛。
苏语曼和沐倾天挨个桌子的敬酒问好,司立轩落魄地坐在桌子旁喝闷酒,身边朋友们的劝慰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耳边全是苏语曼刚才那句冷冰冰的司先生,还有劝他放下过去向前看的话……
如果他早知道怎样能放得下,大概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会场里一片混乱,加上方才上演了精彩的一幕现任和前任撕逼的好戏,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不见了……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都怪你,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不可能再回来的吗?”
阴冷的地下车库,何晚晴此刻却顾不上什么风度不风度的了,急躁地走来走去。
颜沉厚靠着车门抽烟,听何晚晴整整数落了十分钟不带重样的,他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前所未有的压抑,自己明明那么努力,为了走到这一天他蛰伏了十几年,没想到这女人的命还挺硬……
“你说句话啊!”何晚晴气恼地用包包砸向颜沉厚。
颜沉厚躲闪不及,额头被包包上的拉链刮烂,脑门儿上一阵温热。
“说够了没?”颜沉厚狠狠嚼了两口嘴里的烟头,用力擦了把额头上的血。
他不擦还好,血只流了一条,这一擦满脸都是,配上狰狞的五官,愣是把何晚晴给吓得闭嘴了。
“我们该怎么办。”何晚晴典型的欺软怕硬,气势顿时弱了一丈。
颜沉厚扔掉烟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还能怎么办,她肯定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要么我死,要么她死。”
“她知道顾城是你的人,反正跟我没关系。”何晚晴急忙撇清关系,“都是你的主意。”
颜沉厚忽然用手捏住何晚晴的下巴,缓缓地抬起她的头,欣赏着她脸上由惊讶到惊恐的变化。
“你放手!”何晚晴用力拽拽不开,下巴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你想干什么?”
颜沉厚猛地松手,巨大的惯性带动下何晚晴向他身后的车子扑过去,额头狠狠地磕到车窗玻璃上,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别忘了。”颜沉厚的阴测测的声音如同鬼魅般缠上她的耳朵,“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为甩开我就可以了?信不信我把当年的事告诉司立轩,你猜他会……”
“颜沉厚!你,你太卑鄙了!”何晚晴气得脸色涨红,大喊道。
“嘘。”颜沉厚嘶嘶地笑道,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别太大声,让人听到怎么办。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怕就好好跟我合作,让苏语曼消失,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你上次也这么说的,可她还不是回来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第二次。”何晚晴嘴硬道。




帝少萌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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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放生
“我自然会有安排,你只要乖乖听话。”颜沉厚的手缓缓贴上何晚晴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蛋,刺骨的寒意钻进每个毛孔里。
何晚晴一阵恶心干呕,她想甩开颜沉厚的手,身体却不听使唤。
“放心,我不会告诉你那位心上人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的。”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终于离开,颜沉厚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先回去和我那好久不见的妹妹叙叙旧,你等会儿再上来。”
“疯子!变态!”何晚晴死死地望着颜沉厚消失的方向,脸上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像被毒汁浸染过一样,失去知觉,一片麻木。
前半场司立轩一口菜都没吃,用眼神把苏语曼里里外外都剖析了一遍,可惜他那么聪明,也没猜到结局是苏语曼失忆了。
后半场剩下的时间,司立轩都用来弥补了前半段的亏缺,还是一口东西没吃,酒却没少喝,一杯挨着一杯灌得猛烈。
“就算不花自己的钱,也用不着把白酒当白开水喝吧。”段向南看不过去,夺走他手里的酒杯。
“想挨揍吗?”司立轩双手握紧拳头,努力聚集茫然的目光瞪着他。
段向南硬着头皮,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不怕死地回道:“好啊,你打我吧,你就是打死我今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喝了。”
司立轩却懒得动手打他,伸手敏捷地抢走徐鑫瑞面前的酒杯。
“哎!”徐鑫瑞身手远不如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满满的一杯酒瞬间都进到了司立轩的肚子里。“立轩,你以前可不这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你不要命了?”
以前他们经常嘲笑司立轩活得跟老人家一样,朝九晚五作息规律,生物钟比闹铃还准时,每天都会锻炼身体,无任何不良嗜好,不是必要的应酬很少喝酒。
可自从苏语曼走之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每次聚会一到酒吧,喝得最猛最不要命的都是他。
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谁都没敢顺过他的逆鳞。
司立轩充耳不闻,全身心投入到和酒精的战斗中,只有这样,他才能假装欺骗自己。
可越喝他却越清醒,大厅里喧杂吵闹什么声儿都有,他只能听到苏语曼清越好听的嗓音,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一个变仨,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某人清瘦纤细的背影。
完蛋了,他这辈子,可能就栽到这个人手里了。
没吃东西酗酒虽然过瘾,但报应也来的相当快,司立轩很快就感受到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冲进洗手间里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边苏语曼虽然在和孔菡聊天,却总控制不住视线往司立轩的方向看两眼。
他好像瘦了点,胡子也没刮干净。
怎么还在喝酒?丫的不要命了吧。
他是在看自7;150838099433546己吗?会不会失忆这个理由编的太离谱了他不信?
等苏语曼反应过来自己心思全在司立轩这边,回答孔菡的话都是用嗯嗯啊啊的语气词来回答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该死。”苏语曼暗暗骂道,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悲哀。
“你说什么?”孔菡错过头,没听清楚。
司立轩站起来冲进了厕所,摇摇晃晃差点没扑到另一桌一个胖女人身上。
“笨蛋。”苏语曼又暗暗骂了句。
这回孔菡听清了,还以为她在说自己,“你说我什么?”
“抱歉伯母。”苏语曼一脸歉意地微笑,“我去趟洗手间。”
“哎等等,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为什么说我笨,我哪里笨了?”孔菡的声音不依不挠的追上来。
苏语曼却已经听不到了,寻了条人少的小路直接来到男厕所门口。
“她怎么了?”孔菡指着慌慌张张地苏语曼问沐倾天。
“可能是闹肚子吧。”沐倾天低下头,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底一闪即逝的失落。
到底,还是放不下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的骗他呢……
苏语曼站在男厕所门口,敲门的手伸出一半停住了。
我这是在干嘛呢?她问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刚才都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决裂了,现在又跑来关心他,你怎么就忍不住要犯贱呢。
手举起又放下,再举起,来来回回犹豫了几下,苏语曼才横下心来,管他呢,先看看情况再说。
她常年胃病缠身,知道胃痛有多难受,看司立轩刚才脸上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闹胃病了。
“活该,不吃东西喝那么多酒,不是找虐是什么。”苏语曼嘀咕道,全然忘了自己才是司立轩为什么酗酒的元凶。
敲了两下门,没有回音,刚还有哗啦啦的水声,这会儿忽然就安静了。
别是晕在里面了吧,苏语曼担忧地想,手上的力度加重又敲了几下。
“有人在吗?”她担心里面会有其他男人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但一连敲了好几下门,又喊又叫的,就是聋子都能感受到的动静。
看来没别人,苏语曼狠狠心推开了门,浓重的酒气混杂着厕所里的熏香,诡异的味道直扑入鼻息,刺得苏语曼脑仁儿疼。
拿手在鼻子前挥了好几下,浓重的味道方才散去了一些。
洗手台边蜷缩着一个男人,苏语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手脚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
“司立轩?”苏语曼走到人影前,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你还好吧?”
抱成一团的人动了动,听到苏语曼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湿哒哒地看着她。
苏语曼的心狠狠地颤了颤,慌忙退后两步想站起来。
司立轩却扑过来抱住了她:“语曼……你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好听的让人发疯的声音,湿热的气息扑撒在耳边,属于他的独有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迷幻。
真真假假,恍恍惚惚,如在梦中,苏语曼忽然就有种美梦成真的错觉,鼻尖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哐——就在这时,厕所门被人不合时宜地踢开,气氛被破坏了,苏语曼恢复理智,冷静地推开了司立轩迅速站起身。
“呃。”段向南看着眼前的一幕傻眼了。
他貌似做错了什么?幸亏司立轩喝多了不记得这回事,否则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这唱的哪出?”段向南后退几步退到洗手间门外,确定外面挂的标志是男士。
“没事,是我走错了。”苏语曼无视他眼里的错愕,抬腿准备离开。
衣角却被人抓住,想走都走不了了。
“别走,语曼,不要走……”司立轩扯着她的衣服,抬起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
苏语曼心头又是一颤,这货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后来过去很多年之后,苏语曼依旧清楚记得那天的情景,司立轩蹲在地上,眼里泛着泪光,哀切却温和,像一只迷路了的流浪猫,没有一点杀气,毛发松软,整个肚皮都翻过来暴露在外人面前。
那时候的苏语曼尚且不懂,司立轩只在她一个人面前,也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软肋露出来。
按理说那天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错,苏语曼这种心就跟橡皮泥做的一样极其容易心软的人,应该顺水推舟给司立轩一个台阶下,然后和好皆大欢喜才对。
可最后苏语曼还是恢复了冷静,记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沐倾天的未婚妻,消失四年的背景是失忆,已然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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