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你就穿着衣服睡?多难受啊,小心明天早上起来容易感冒。”司立轩一晚上嘴巴就没停歇过。
苏语曼嘴上说着不碍事,她喜欢穿着衣服睡,心里却嘀咕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丫的废话这么多。
“那也得把毛衣脱了吧。”司立轩说着不等她同意,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去扒她的毛衣了。
“你别动。”苏语曼惊得从床上坐起来绷直了身子,像只毛发都竖起来的发怒的野猫。
司立轩的手一顿,讨好地笑道:“好我不动,你躺好,盖上被子。”
苏语曼最后还是没有把毛衣脱了,渐渐放松了警惕重新躺下来,司立轩硬邦邦的手臂又从身后箍住了她。
苏语曼别扭地动了两下挣不开他,司立轩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别动,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混蛋,苏语曼恨恨地在心底骂道,身子却老实下来,至少不敢再乱动了。
司立轩见她不再防抗挣脱自己,便放下心来,大喇喇地凑过来,顺带用被子把她裹起来,和温暖的被子一同传过来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和他的体温。
苏语曼的脚不小心蹭到一块光滑细腻的肌肤,心下蓦地一惊,暗暗骂道司立轩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没穿衣服。
想到这儿苏语曼更不敢乱动了,像被人施了魔法咒不能动弹一样,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
“你的手脚都是凉的,还说自己不冷。”司立轩八爪鱼似的张开长臂长腿圈住她,低头埋进她脖颈的后面。
温热的气息划过冰凉的肌肤,苏语曼受不住痒痒缩了缩脖子,司立轩却以为她又要尝试挣脱自己,手臂穿过她的肩膀底下圈住她,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苏语曼又动了一下,他便干脆把自己的腿也翘起来压到她身上控制着她,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就会出贱招儿。
苏语曼是彻底不再动了,谁知道司立轩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动作来。
薄薄的毛衣阻隔不了肌肤的温度,更阻挡了不了有力的心跳声,苏语曼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只有她能隔着后背一层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司立轩胸腔里有力量的跳动。
司立轩轻轻叹了口气,温暖的气流裹着清冽寡淡的烟草味席卷而来,伸出无数条细小的藤蔓将苏语曼手脚都缠了起来。
“语曼。”他的手轻轻地割着毛衣抚摸她小腹上突兀的肋骨,“你怎么又瘦了。”
苏语曼一会儿觉得浑身躁动,一会儿又忽然如同陷入冰冷的深海里,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司立轩的话像是从她7;150838099433546梦境里传来的一样,那么远,又那么近,伸手想要抓住,却只能抓到一把无色无味的空气。
他把鼻尖埋进苏语曼凉凉的滑滑的的发丝间,深深地嗅着,手指好似在丈量似的从她肋骨上缓缓地一寸一寸的划过:“在国外这几年,累不累?”
苏语曼脑子里嗡地一声,像高楼大厦轰然坍塌,又像无数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砸过来,巨大的轰鸣声将她淹没,她已经听不到身后抱着她的人又说了些什么。
听说司立轩和别的女人上床背叛了自己的时候,她没哭。
被颜沉厚推下深海,命悬一线的时候,她也没哭。
四年后浴火重生,回到这座让她伤心绝望又给过她无数快乐的城市里,她还没哭。
却因为司立轩刚才那句听上语气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累不累,突然就矫情起来,眼眶周围跟有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一样。
司立轩听到她感冒似的吸鼻子的声音,手就从腰间向上蹭到她的眼睛:“哭了?”
苏语曼狠狠吸了下鼻子,把眼泪重新憋了回去:“你才哭了呢。”
有什么好哭的?失去的既然已经失去,得到的还在路上,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有什么值得哭的?
“语曼,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司立轩紧紧地搂着她,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没人来打扰我们,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我也等这一天好久了,可是一直都等不到,我已经放弃了,苏语曼在心里的另一个声音替她回答道。
但司立轩听到的回答却只有苏语曼的沉默,然而对方的无动于衷这并不妨碍司立轩一个人兴奋的自言自语:“我一直在想,我以前真傻,真的,我当初怎么会放你走呢。”
“不是你。”苏语曼终于开口了,声音像刚哭过一样有些沙哑,“是我自己要走的。”
“我知道。”司立轩增加手臂的力度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揉碎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走,因为我和何晚晴……但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不是的,和你无关,真的。”苏语曼刚有缓和的语气急速冷冻下来,“而且,我也不想提起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司立轩梦呓似的呢喃道,“好我不说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语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你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了司立轩。”苏语曼的语气已经和方才判若两人,片刻的温存仿佛只是一种假象,现在这个冷淡疏离的她才是真的,“真的够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你懂什么是不记得吗?就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想知道。”
“如果可以,我也多希望自己可以失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了。”
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痛苦两个字,司立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是那样骄傲自负的一个人,高高在上,俯瞰众生,能退让到这一步对他来说已是极限,再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痛苦,他真的做不到。
“也许吧,有时候遗忘并不是件坏事,我很感谢老天的安排,既然他让我忘记,就是希望我选择一条新的路重新开始。所以,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希望你也可以放下过去重新来过。”
司立轩听得发出一声苦笑,胸口憋得发慌说不上话来。
遗忘?遗忘又谈何容易啊。
难道他就愿意这样做一个低声下气死缠烂打的人吗,但凡他有第二个选择就绝对不会这么做。
“别说了,睡吧。”
司立轩搂着苏语曼的手臂稍微松懈了些,苏语曼又可以正常呼吸,昏沉沉的大脑有了新的氧气注入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帝少萌妻 第一百七十章 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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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她是我的人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觉得有不妥的地方,话说的还不够狠不够明确,她想再补充几句但是找不到机会,司立轩已经不再和她说话了。
苏语曼被他抱在怀里,身边的人像小火炉一样源源不断的把热量传递给她,身子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
司立轩好像睡着了,抱着她脑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越来越沉,伴着他起伏均匀的呼吸声苏语曼也渐渐的有了睡意。
眼睛刚合上,司立轩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忽然又在耳边响起,吓得苏语曼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
“我不会放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死也不放。”
苏语曼怀疑司立轩是在说梦话,因为说完这句话之后苏语曼轻声地喊了下他的名字,回答的她的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不管司立轩是在说梦话还是清醒时说的,杀伤力对苏语曼来说都一样。
她从司立轩的话里听出点破釜沉舟的意思来,如果自己不回头,可能这辈子他们都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可是她还有回头的余地吗?为什么司立轩就不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任性妄为,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受过一次伤很快就能愈合……
苏语曼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用工作的时候她从来不定闹钟,对她来说从来都不存在生物钟这个说法,一般什么时候醒来都有可能。
睁开眼她下意识地用手挡在眼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光愣了半天,离家出走的意识才一点一点的溜进大脑,她才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身边的床空荡荡的,只有皱巴巴的床单证明过昨儿晚上有人睡在这里,苏语曼本能地掀开本子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服都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她松了口气——
自己这不是有病吗,昨天晚上她比司立轩睡得更晚,要占便宜也是她趁机占司立轩的便宜才对啊。
司立轩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苏语曼懒得管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下来,正要穿鞋的时候司立轩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语曼扔掉鞋子,重新钻回了被窝里,警惕地瞪着他。
“醒了?”司立轩笑眯眯的眼睛让苏语曼想到了盯着猎物的猎人,在大开杀戒之前他们也经常露出伪善的表情。
“饿了吧。”热脸贴上冷屁股,司大少爷一点也不介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端出一个托盘来,上面摆满了各种早点,“我一大早出门买的,听说桥边上那家包子铺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微博上很多人推荐,快趁热吃吧。”
苏语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吃的摆好,钻进洗手间里洗出两只干净的杯子,倒上还在冒热气的豆浆,动作虽然显得很笨拙,但能看得出来他做的很用心。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司大少爷竟然放下大少爷的架子主动伺候起人来了?
苏语曼将信将疑地从床上下来挪到桌边上,司立轩笑眯眯地拖着腮帮子坐在一旁看她:“快吃吧。”
“你不吃吗?”苏语曼用筷子插着一个包子送到嘴边仔细的咬了一小口,香喷喷的热气扑面而来,她顿时胃口大开,一连吃了好几个。
“我在外面吃过了。”司立轩撒了个谎,他是心情太好,光笑就笑饱了,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您能告诉我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吗笑得跟捡了个儿子似的。”苏语曼三下五除二吞掉一个包子,瞅着司立轩笑意盎然的脸仍然有种违和感。
“比捡了儿子还高兴。”
“说出来让我听听,到底值不值得。”苏语曼眼神古怪地盯着他。
司立轩低头笑而不语,默默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来。
苏语曼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手机吗,怎么在他那儿,怪不得自己早上到处找没找到。
司立轩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淡粉色透明的指甲盖生的比女人的手还要漂亮,轻轻地划过手机金属外壳:“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你说你和7;150838099433546沐倾天已经订婚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吧?”
苏语曼脸色一变,从他手底下抢走自己的手机,翻开通话记录,果然看见第一个就是沐倾天的电话。
“你怎么能——”
“先别着急。”司立轩慢悠悠地解释道,“不是我打给他,是他,早上你还在睡觉,我听见你手机铃声响,来电显示是他,我怕有急事就替你接了。”
司立轩说的貌似很有道理,苏语曼无法反驳他,可心里依旧堵得慌。
“我也没乱说话。”司立轩看她生气了,有点委屈,“我只是告诉他你在外面度假,他问我怎么会和你在一块儿,我就老实说了。”
苏语曼气得鼻子都冒烟了,得,沐倾天铁定误会了,自己再去解释也没用,只会越描越黑。
“我也没问他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我是猜的。”司立轩又补充了一句,“语曼,你们真没有订婚吧?是故意骗我,还是有别的意思?”
“骗你?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苏语曼不满地哼哼道,“我和倾天什么关系好像也不用告诉你吧。”
司立轩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依旧乐津津的看着她,眼睛弯弯阳光灿烂的,难得连万年不化的冰山都消失了踪影。
笑得苏语曼都没脾气了,跟他也发不起火来,干脆假装忘记这回事,埋头苦吃。
沐倾天早上确实给苏语曼打了个电话,他今天去亚远找她,被秘书告知苏总休假三天。
平时她总是忙,很难有时间见一面,沐倾天就想趁休假好好约一次,正好他手里有两张苏语曼喜欢的乐队的演出票,就想打电话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
电话打过来就响了一声就有人接了,接电话的人正是司立轩。
沐倾天当时就在电话那头炸开了,质问司立轩怎么会跟苏语曼在一块。
“她从昨儿晚就跟我在一块了。”司立轩只穿了里面的打底的衬衣,拿着苏语曼的手机来到院子里接电话,早晨寒意沁骨,他却浑然感觉不到寒冷。
“昨天晚上?”沐倾天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接受不了事实,“我不信,你让语曼接电话。”
“她现在还在睡觉。”司立轩故意用气人的话刺激他。
“语曼怎么可能跟你一起,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沐倾天果然就老老实实地上道儿了,气得咬牙切齿。
“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和语曼已经和好了。”司立轩的声音像流水从电话线里流出来,一直钻进沐倾天的耳朵里。
沐倾天坚持不想跟他讲话:“我不信,你让语曼接电话。”
“事实上,这也是语曼的意思,她怕自己告诉你会让你伤心,所以就由我来说。”司立轩顿了顿,本来还算得上是温和的语气陡然急转直下,“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苏语曼以前,现在还有将来,都是我的人了。”
“司立轩,你让语曼接电话!我要跟她说!”电话那头的沐倾天直跳脚。
“你还不懂吗沐倾天?你真的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挖墙脚的机会?语曼大概快要醒了,我要挂电话了,再见。”
沐倾天一连喂了好几声,没有听到嘟嘟的忙音,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了片刻。
“你怎么不挂电话?”沐倾天没好气地问。
司立轩猝不及防地发问:“其实你和语曼根本就没有订婚对吧?”
沐倾天一愣,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到底是怎样的,不能只听司立轩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他的话,他没有马上回答。
司立轩却已经从他的沉默中自己猜出了答案,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山轰然落地,万丈金光刺破阴沉的雾霾,照亮了他的世界。
“好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让语曼接电话。”沐倾天骂道,他深深觉得自己和这位火星来的大少爷无法正常交流。
“不管怎样,谢谢你对语曼的照顾。”司立轩俨然一副主人架势,说完就直接按了挂断键。
早饭期间从苏语曼惊愕的表情里,司立轩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苏语曼和沐倾天对外声称已经订婚只是个幌子罢了。
至于中间的原因,司立轩不知道更不想知道,现在他只想着该怎么证明苏语曼失忆了是不是也在骗她。
可自从自己假装是沐倾天未婚妻的身份被司立轩识破之后,苏语曼就提高了对他警惕性,无论司立轩怎么旁敲侧击试探她,愣是一句实话都问不出。
前人怎么说来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司立轩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革命之路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
可是已经先除掉了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沐倾天,还怕以后的路不好走吗?
早上吃完饭出门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一堆纪念品和小吃特产。
在昨天放花灯的地方,他们又碰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卖花灯的小姑娘。
白天卖的是手工做的布老虎,针脚粗糙样式也很老气,但苏语曼还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蹲下去挑选了几个买下来。
“姐姐昨天晚上许愿了吗?”小姑娘嫩声嫩气地问道。
苏语曼低头摆弄手里的布老虎,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许愿啊,当然许了。”
“是许的和大哥哥有关的愿望吗。”小姑娘又问。
苏语曼抬头看了眼她稚嫩的小脸,想不到小小年纪还挺八卦。
“不是的。”苏语曼回答说。
小姑娘有点失望,转向司立轩:“那大哥哥许的什么愿呢?”
司立轩开心的不行,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水溜儿光滑的脑门:“我写的是希望能和你眼前这位姐姐每年都来这儿放一次河灯。”
“啊!”小姑娘激动的满脸通红,“我奶奶说了她会一直在这儿卖河灯直到她卖不动了。”
“那好啊。”司立轩笑着说,“等下次来我还找你买。”
小姑娘抓着司立轩的手猛点头,显然也被司立轩那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蒙住了双眼。
“祸害。”苏语曼假装俯下身子拿布老虎的时候低声地骂了句。
“你说什么?”
挑好布老虎付了钱,和小姑娘说了声再见,苏语曼就将司立轩从摊子前拖走了。
帝少萌妻 第一百七十一章 纠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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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纠缠一生
“你走这么急干嘛。”司立轩大步追上她。
苏语曼把手里拎着的两三只布老虎都塞到他怀抱里,有些不满地责难道:“你干嘛要跟一个小孩子说谎话。”
“我没有说谎。”司立轩接住苏语曼递来的布老虎挂到自己胳膊上,脸色严肃地说道,“我昨天确实是这么写的,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和你来,不,不是希望,是一定。”
“得了吧,我可没空。”苏语曼飞快地掀起眼皮子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青石板路,越走越远。
司立轩清楚看到她扭头就走的时候腮边生出两朵淡淡的红云,恍惚间怅然的笑了笑。
突然觉得一辈子那么长,如果不能和她一起度过,下半生该会有多无聊。
中午随便找了家路边的小店吃了午饭,味道竟出乎意料的还不错,逛了一天,虽然苏语曼有意和自己隔开距离,和她讲话她也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调调。
但司立轩就是坚定的认为,他和苏语曼之间隔着的一座冰山有日趋消融的趋势,照这个速度下去,自己再加大厚脸皮和死皮赖脸的功力,攻克这座冰山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路过街边一家卖手工陶瓷饰品的小店,苏语曼停了下来。
陶瓷品在这里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只要是江南小镇不管去庄周还是乌镇随处可见这种卖小瓷器的店铺,当地人多已见怪不怪,来这儿买东西的人多是来旅游的。
苏语曼走进中间一家,在一排风铃前站住脚,仔细地挑选起来。
“你喜欢这种东西?”司立轩两只手都拎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腾不出手来拨弄眼前的小玩意儿。
一排风铃有卡通的也有小清新的,苏语曼挑的眼花缭乱,随口应道:“不是我,是我在国外的朋友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他们对中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瓷器。”
苏语曼回来这么久,司立轩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她在国外的事儿,她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
“什么朋友啊?”他装作在柜台里挑东西,不经意间问道,“男的女的?”
苏语曼拨弄风铃的手指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男的。”
司立轩两只耳朵一下子就竖直了,一大堆问题争先恐后往脑门儿上跳,他很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的满不在乎,可尾音却忍不住拐了一下:“哦,男的啊。”
多大了,人好吗,怎么认识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
太多问题想问,又怕她不开心,好不容易才放下尊严死缠烂打到这一步,司立轩不想再亲手毁了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
“刚到那边的时候就认识的,一直都很照顾我,还说明年就会来中国,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苏语曼挑好两串风铃,放到柜台上,“老板结账。”
还想问点什么,她却已经先付了钱扬长而去了。
司立轩的心一脚踩空,忽忽悠悠地悬到了半空中——他太了解苏语曼,别看这个人整天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脾气很好的样子,可她其实骨子里的劣根性很严重,万万算不得好脾气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朋友很多人缘也广,但大多数都只是泛泛之交,为了点利益牵扯在一起,真正能成为她朋友知己的人少之又少。
听苏语曼说起她在国外那位朋友的语气,就知道他们关系是真的很好,好到可以相互依赖的那种,这让司立轩的心里很没底。
早上才排除最大的威胁沐倾天,一天都还没过完呢又凭空冒出来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甚至名字都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假想敌来。
司立轩挺郁闷,他知道革命之路道阻且艰,可没想到会这么难。
“你是不是累了。”走到半道儿上时苏语曼突然问他,“要不东西给我我提着?”
7;150838099433546“不用。”司立轩克制不住胡思乱想,又不问清楚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正跟自己较劲儿,脸色可能不大好看。
从瓷器店出来苏语曼就发现他不对劲儿了,但他向来如此,情绪跟小孩儿似的阴晴不定,有时候哄都哄不过来。
以前他不开心的时候苏语曼还会问问他怎么了,现在她没那个心情,也没有立场再问了。
沉默着一路回去,拎着两个硕大的购物袋,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碰撞在一起叮铃咣啷乱响,苏语曼好几次都想提醒他慢点小心磕坏了里面的瓷器,话都到了嘴边又忍住了。
算了吧,她觉得司大少爷这是在使性子呢,本来嘛,以他的身份出门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什么时候用得着像今天这样又当司机又当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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