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萌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十七
“可我只想对你笑。”
苏语曼不说话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如果一个人对自己说我的笑容今生只为你,明明是一件很感动的事,可说这话的人变成司立轩,让苏语曼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掠过,苏语曼把下巴搁在冰凉的窗台上,澄净如湖面的眼底倒映着路旁的光影,和司立轩在一块的时间,漫长又熬人。
刚出发的时候苏语曼就问他要去哪儿,司立轩直说到了之后就知道了,可直到他把车子停在路边,苏语曼还是没认出来这是哪里。
下车之后跟着司立轩步行走了五分钟左右,苏语曼终于知道自己身在何地了——司立轩竟然把她带到游乐场来了。
在开机大典这一天,撇下导演演员和一帮记者们,跑到这种地方来玩儿,司大少爷果然好兴致!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票。”司立轩把苏语曼领到正门口,走前还不放心地交代她,“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就来。”
苏语曼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乖乖点了点头。
司立轩刚走不到两分钟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冰淇淋甜筒,是苏语曼最爱的抹茶味的。
“呐,这个你先拿着。”
苏语曼乖乖地接过来,她以前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大冷天拉上司立轩陪她去吃冰淇淋,还说只有在这种天气下吃菜有味道。
司立轩人高马大的,今天为了出席开机大典特地穿了一身贵的要死的正装,太阳光底下细腻光净的皮肤好似温润白玉,手里举着一支冰淇淋朝自己走过来的画面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还有点反差萌……苏语曼偷偷笑了,不过不敢笑得太放肆,要是让傲娇的司大少爷看到估计会把她的冰淇淋再抢回去。
买完冰淇淋,司立轩继续回去排队等着买票。
帝少萌妻 第一百九十一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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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苏语曼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时候,和程萱聊天,问她为什么她爸给她介绍那么多高富帅,却偏偏就喜欢景烁。
现在仍记得程萱当时的回答。她说因为他会发光啊。
因为喜欢,所以连缺点都变成了可爱的闪光点。
苏语曼此时此刻有相同的感受。
许是周末的缘故,虽然天气寒冷,游乐园的生意并未受到影响,来玩儿的大多是叽叽喳喳的小朋友和家长,苏语曼一个成年人杵在大门口格外惹眼。
苏语曼听到有个经过她身边的小朋友哭着吵着也要吃她手里的冰淇淋,被家长呵斥了几句嗷嗷大哭起来,她赶紧加快速度两三口解决掉了甜筒。
好在司立轩很快就买完票回来,没让她一个人尴尬太久。
“你确定要进去?”苏语曼站在游乐场的大门和他之前问,仍觉得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记得以前要来这种地方也是她死活缠着他来的,还是她好说歹说,哄了半天,司大少爷才勉强肯赏面子。
“不然你以为我就是带你来看看大门长什么样然后回去?”司立轩晃了晃手里两张门票,塑料纸噼里啪啦作响。
苏语曼不作声,跟在他后面进了游乐园,按捺住心里那份蠢蠢欲动,不停地告诫自己: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不能表现出你很开心的样子!
算算时间,上次去这种地方玩儿,还是和杰森一起到东京出差的时候在东京的迪斯尼乐园,杰森比自己还疯,一进去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似的,结果那天她净顾着满场子找杰森的人影了,自己都没怎么好好玩儿。
进去之后苏语曼慢慢就找到了感觉,身子不再似刚才那么僵硬,和四年前来过的一样,游乐场里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到处都是撒欢儿嬉闹的小孩儿,穿着巨大玩偶服装的人还有在路边表演各种小魔术的小丑。
司立轩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穿梭,苏语曼比上次在西塘的时候还紧张,任由他由一开始只牵着自己几根手指到后边慢慢霸道地将她整只手都握在掌心里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
苏语曼瞪他一眼,那人却理直气壮地说:“你的手太凉了。”
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不牵手反而不知道双手该放在哪里更尴尬,就这么着吧,苏语曼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四处打量着周围。
路边有小姑娘摊开一张花布摆在地上,脆生生地叫卖着各种闪闪发光的小玩意,让苏语曼想起了上次在西塘碰到的那个卖河灯的小女孩,天气越来越冷,一不知道她奶奶的身体好点了没。
“买一个吧?”司立轩很有兴致地蹲下来。
苏语曼的手还被他牵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不要,你喜欢就自己买。”
司立轩认真地挑了几个,分别拿起来在苏语曼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苏语曼扭过头不让他试,最后司立轩敲定其中一个米老鼠耳朵的发箍,买了下来。
“呐,戴上让我看看。”司立轩把头箍塞给她。
苏语曼翻了个不屑的白眼:“我说了我不要,这么幼稚的东西,你喜欢就自己戴去。”
“带一个嘛。”司立轩不依不挠,拉着她的手猛地一通晃荡。
苏语曼让他那带着浓重鼻音的撒娇语气惊得一身冷汗,司大少爷不撒娇则以,撒起娇来简直要人命。
苏语曼满是无可奈何地接过那只硕大的米老鼠耳朵,戴到头上,司立轩顿时眉开眼笑捏了捏她的脸:“好看。”
游乐园里戴这种卡通头箍的人很多,因而苏语曼戴着它并不显得奇怪,绕了一圈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做成蘑菇云形状的棉花糖,一吹会响的塑料喇叭,颜色夸张的氢气球……
还都是司立轩买的,苏语曼都无语了,还以为不是跟杰森一起终于不用满场子找人,结果带了个司立轩比带孩子还累,看到什么都好奇地想凑过去看一看。
终于该买买该吃吃,都逛了一遍,该进入主题了,司立轩却迟迟不肯往游乐设施旁边去,指着不远处正在转圈的旋转木马说:“我们去坐那个吧。”
“不去。”苏语曼怕自己坐上去就会睡着,“我想去玩儿那个。”
司立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过山车,脸色立马变得不太好看:“那有什么好玩儿的。”
苏语曼猛然间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不会是害怕坐过山车吧?”
他确实是害怕,以前苏语曼缠着他想来游乐场玩儿,他不愿意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恐高,小时候坐过几次过山车每次下来就跟刚死了一次一样得缓好几天。
“谁说的。”司大少爷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我,我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睡觉睡落枕了,现在脖子有点不舒服。”
“坐过山车又用不到脖子。”苏语曼追着不放,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来笑着问,“你就承认你是害怕又能怎么样。”
司立轩铁青着脸,既不承认自己害怕也不再辩解,干脆用最直接简单的办法——暴力,强行拎着苏语曼的脖子将她押到旋转木马前,如愿以偿地坐了上去。
玩儿到最后苏语曼也没能去坐过山车,司立轩总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借口不肯去,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害怕,要是说不过苏语曼就什么也不说直接拖着她就走人。
虽然没能达成自己的心愿,但苏语曼那天一直故意借这个话题来调戏司立轩,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扳回一城,所以一整天心情都可以勉强算作不错。
冬天天色黑的早,四五点的光景,太阳的光影就已经变得模糊了,橙红色的夕阳和手里的草莓味的棉花糖有些相似,苏语曼想舔一口,又怕破坏了它的完整性,不知该从哪一处下口。
路过那棵曾经在苏语曼的梦境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梧桐树,苏语曼有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匆忙走过,司立轩却故意拖慢了速度,故意跟她作对。
“怎么不走了?”苏语曼站在树的阴影之外问他。
尽管隆冬腊月,树叶早就掉光了,枝桠光秃秃的伸向空中,一点都想象不出夏日一片浓绿遮天蔽日的景象。
可苏语曼还是不敢靠近它,只是站在光秃秃的枝干下,就好像能闻到夏天空气中甜腻躁动的香气,会陷入记忆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司立轩却站在树下向她招手:“好不容易来一次,不拍张照片再走?”
苏语曼呼吸一滞,眼底暗流的光眨眼而逝:“有什么好拍的。”
“来嘛来嘛。”司立轩再次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抑扬顿挫的鼻音和他刚毅冷峻的外表十分违和,“就拍一张,一张就好。”
苏语曼在司立轩的大招下再次败下阵来,她倒宁愿这人跟自己耍横的,冷冰冰的威胁她如果不拍照就不能走,那样她还能跟他顶几句嘴。
“怎么拍啊?”苏语曼双手插在口袋里,满不情愿地朝他走过去。
司立轩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调到自拍模式,手自然而然地搭到了苏语曼的肩膀上。
苏语曼扭了几下,司立轩便不耐烦地说:“别动,镜头都装不下了。”
“那你就自己拍啊。”苏语曼闷闷地想。
恰好有一家三口带着小孩子的夫妻路过,司立轩叫住了他们:“麻烦您帮我们拍张照好吗?”
对方见他气质不凡,人又长得十分顺眼,忙不迭地接过手机来连声应好。
“咔嚓——”
照片永恒地留下了刹那间的光影。
司立轩拿回手机,苏语曼想看一眼照出来的效果如何,司立轩却不肯给她看。
游乐园门口有一台自助打印照片的机器,司立轩把刚才拍的那张照片打印了两张,其中一张给了苏语曼。
“不是说钱包里的照片丢了吗?换这个吧。”
苏语曼手仍插在口袋里不接,一脸冷漠地道:“我干嘛要放和你的合照。”
有那么一瞬间,司立轩差点没忍住想问她,那你为什么要在钱包里放那张旧的合照。
可是他没问,那张被他偷走的合照正在他书房的相框里放着,依他对苏语曼的了解,没有证据在场,苏语曼死都不会承认那张照片的存在的。
司立轩硬是把那张照片塞给她,说了句:“放不放随你便。”
苏语曼随便地收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晚上回去苏语曼也忘了这回事,白天起了个大早参加开机大典,下午又陪司立轩在游乐场里逛了一天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回到颜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快点躺回床上睡觉休息。
刚躺下来打开微信,看到司立轩发来的消息,瞬间想起那张照片。
衣服被程妈拿去洗衣房了,不知道洗没洗。
风风火火地冲进洗衣房,正好看见程妈在整理她白天穿的那件大衣。
“先别洗!”苏语曼大喊一声。
程妈被她吓了一跳7;150838099433546,手一抖大衣便从她手上滑了下来。
“我忘了个东西。”苏语曼支支吾吾解释道,手脚麻利地捡起地上的大衣,两个口袋都翻了个底朝天,不见照片的影子。
“小姐是在找这个吧?”程妈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苏语曼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弄丢了。”
“我看照片还挺新的就知道肯定是小姐你忘了,帮你把它拿出来了。”
“谢谢程妈。”苏语曼小心地接过照片。
“司先生和小姐很配呢。”程妈突然没有防备地来了一句。
“咳咳咳。”苏语曼被呛得咳嗽起来,脸上微微一红,“程妈你胡说什么呢。”
“是我说错了吗?”程妈将信将疑,“照片上小姐和司先生都笑得很开心啊,我还以为是小姐和他在约会,很像一对情侣。”
“没有的事。”苏语曼辩解道,走之前还交代道,“这事儿不要告诉外公,人一老就爱胡思乱想,我怕他又替我操心。”
程妈回答道她有分寸,不会告诉老爷,苏语曼才放心地离开洗衣房。
帝少萌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卑微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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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卑微的出身
在走廊上碰到了不想见的人,那人故意躲在阴影里,靠在墙上宛如一幅壁画,仿佛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苏语曼假装没看见颜沉厚,当他是透明的空气,径直从他面前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今天去哪儿了?”颜沉厚在这里等了半天就是为了等她,结果被赤裸裸地无视,不由得有些恼火。
苏语曼停住脚,回过头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我去哪儿,好像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今天开机大典,苏总可是出尽了风头,新闻上网络上都在说您呢。”颜沉厚阴沉沉地怪笑一声。
苏语曼以前总觉得她这位表哥好脾气,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很爱笑,金丝框眼镜后的眼睛温润如泉,今天再看却是恶毒的可怕,以前自己确实够瞎的。
“那些记者们不就爱报道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吗。”
“是吗?”颜沉厚不以为然地笑笑,“我看你似乎也很享受这种被众人追捧的感觉嘛。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有了点小资本就很了不起了?”
“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些?”苏语曼冷着脸,感觉自己的脸上的肌肉都快被冻僵了。
“当然不是。”颜沉厚像一条毒蛇慢吞吞地爬到她脚边。
顿时一股黏腻恶心的寒意由脚底升起。
“我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别以为有点小名气让爷爷高兴高兴就能怎么样。麻雀就是麻雀,一辈子都别想翻身当上凤凰。”
苏语曼暗暗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在家里,怕惊醒已经睡觉的外公,她会果断地出拳,狠狠砸他脸上。
“我是不可能翻身当上凤凰,你也别得意太早,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苏语曼抬高声音,冷嘲热讽地笑了笑道,“别忘了你的出身,就算你呕心沥血,怎么努力工作讨好我外公,你身上流淌着的血一滴也不是我们颜家的,这个事实你永远都改变不了。”
出身一直以来就是颜沉厚的逆鳞,为什么颜忠到现在迟迟不肯松口把财产分给他,为什么无论自己如何尽心尽力的讨好他,颜忠却始终对自己有所防备,还不都是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爹!
他爹和颜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7;150838099433546,只是名义上的父子关系,直接导致自己做的太多,仅仅因为血缘这一条门槛就足以让颜忠将他拒之门外!
哪怕日后颜忠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苏语曼,他就是告到法院,法律也不会向着他。
“你!”颜沉厚一时间气血翻涌,撕下了伪善的面具,突然出手卡住了苏语曼的喉咙,眼眶快要眦裂,“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脖颈间隐隐约约的疼,呼吸有些困难,苏语曼却依旧倔强地微笑着,笑里有数不尽的轻蔑和鄙视,“我劝你还是少花些力气,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省的日后你被赶出颜家的时候,我还能赏你口饭吃。”
颜沉厚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理智濒临崩溃的边缘,手指根本不听大脑的使唤:“这是你们颜家欠我的!”
“我们颜家?难道你不是姓颜吗?”苏语曼冷笑,脸憋成紫红,她没有反抗,连大声喊叫也没有,就那样用一脸轻蔑不屑地笑意盯着他。
“姓颜?”颜沉厚失心疯般地大笑,“你去问问你们颜家的每个人,包括颜忠在内,谁把我当过颜家人看待?我这些年当牛做马,为颜氏付出那么多,到头来,我不过就是个仆人!”
“你个疯子……”苏语曼的声音越来越弱,大脑缺氧意识渐渐有些模糊,黑色的瞳孔却亮的可怕。
“少爷?”程妈的声音忽然响起。
苏语曼已经脱离身体的意识一点点又缓了回来。
颜沉厚的手指一松,无力地耷拉到了一边。
“小姐?”程妈看清楚他身边的人,声音更为惊讶,“您还没回屋啊?”
说着便去摸索墙上的开关,颜沉厚呵斥道:“别开。”
程妈吓得手连忙哆哆嗦嗦地弹到一边,她在颜家做活这么多年,很少听颜沉厚用这样盛怒的语气同她说话。
“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开口的人是苏语曼,声音有些沙哑,脖子上疼的厉害。“我正好碰到表哥,跟他聊了两句工作上的事儿。”
“哦。”程妈半信半疑,总觉得小姐的声音也有点不对劲,可是少爷不让开灯,昏暗的走廊里她什么也看不见。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表哥。”最后两个字,苏语曼故意咬得很重。
“嗯。”颜沉厚这会儿身子抖得厉害,扶着墙勉强站稳。
苏语曼朝黑暗里深深地望了一眼。
“明天你怎么去公司?”苏语曼已经走出几步远,颜沉厚的声音突然追上来。
“开我的车。”苏语曼说,“怎么了?”
颜沉厚朝她摆摆手,轻声说了句:“路上小心。”
苏语曼在黑暗里愣了一会儿,想不明白颜沉厚刚才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还要她注意安全,难道刚才要掐死她的人不是他?该不会得了精神分裂症了吧?
回到房间后,苏语曼对着镜子里检查脖子上的伤口,一圈青紫色的手印。
“这下正好,项链都省的戴了。”苏语曼调侃道,回想起刚才,不免有些后怕。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反抗也不喊人,现在想想,万一程妈没有正好出现,颜沉厚真的一狠心掐死她了怎么办呢?
想到这儿苏语曼便不寒而栗,自从回来之后,她每周在颜家住的时间只有一半,剩下一半时间都回苏家住,眼下看来,她还是减少回来的次数比较好,至于外公那边,又该怎么解释呢?
可愁死了苏语曼,辗转反侧地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脖子上的伤口,好么,不但没有好转的趋势,淤青的颜色反而越来越深了。
苏语曼只好找了一件高领毛衣穿上,来到餐厅吃饭时,颜沉厚早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打扮的依旧斯斯文文人模狗样,仿佛昨天晚上那个变身恶魔的人不是他。
“起了?”颜忠放下手里的报纸,笑眯眯地冲她招了招手,“刚还和你表哥聊起你呢,你表哥说你最近工作太忙,等过阵子有空了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旅游。你不是一直唠叨着想回法国看看嘛。”
苏语曼心想我可不敢和他一块出去旅游,万一死半道儿上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嘴上却没说出来,眼神冷冷地刮了颜沉厚一眼,笑着应和道:“好啊,不过最近可不成,新电影的事儿还没忙完。”
一桌三人各怀心事地吃完早餐,走之前苏语曼还在揣摩,昨天晚上颜沉厚对她说的那句路上小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风平浪静地到了公司,什么意外都没发生,苏语曼放松了警惕,心里暗自怪自己太疑神疑鬼,颜沉厚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说出来吓唬自己的。
早上刚到公司,苏语曼就发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头。
先是其他员工见到她打招呼的态度比之前更加恭谨,接着到了顶层总裁室,小秘书竟然站在门口等她,一旁还有叼着根烟拽的二五八万的迟邵阳。
“怎么回事?”苏语曼侧过头,透过磨砂玻璃看到总裁室外面的会客厅里黑压压的都是人。
“还能有谁。”迟邵阳嚼着嘴巴里的烟头,“那位天王巨星正在里面哭呢。”
苏语曼乍一听吓了一跳,真以为白修煜在里面哭,赶忙推门进去,结果发现一切正常,不过白修煜脸色确实挺暗,比哭过还难看。
更让苏语曼意想不到的是,除了白修煜和他的助理之外,里面还站着其他两位不速之客——司立轩和段向南,以及剩下的都是苏语曼不认识的面孔,大概是白修煜带来的保镖和助手。
“苏总。”小助理肖毅暗戳戳地讨好道。
会客厅里足足扔了四五只硕大的行李箱,全都是白修煜的。
“你这是去哪儿度假?”苏语曼目瞪口呆地问。
白修煜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行李箱,冷哼道:“大西部山区双月游,领略西北大漠风情,体验原始民生,只要998,苏总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啊?”
苏语曼乐了:“行啊,都要走了还有心情跟我贫,看来你也想通了。”
“不想通能怎么办,苏总现在肯回心转意不让我去体验生活?”
苏语曼白了他一眼:“门儿都没有。”
转过头扫了眼他身后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来送修煜的。”段向南勾上司立轩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
司立轩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地加了句:顺便来看看你。
这时外面有几个人推门而入,第一个进来的是艺人总监张茜,后面跟着两三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男生。
“你们几个负责这次和白修煜一起出差,有什么事不要擅自做主张,马上打电话报告我知道了吗?”张茜严肃地对几个男生说。
白修煜不冷不热地打量着对面几个人,肖毅小声地问苏语曼:“苏总,真的不让我跟小煜煜一块儿去吗?别人照顾他我不放心啊。”
“不行。”苏语曼斩钉截铁的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肖毅默默地撇了撇嘴,朝白修煜无声地念了保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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