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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喜欢你(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瞎书
“比以前还要敏感。”陈沧笑声沉沉,将她箍紧了反压躺在床上。
他盯着他们相连的那点,目光渐灼,如打桩般耸动冲刺上百下 。
粗喘愈发放肆,他衔含她饱满艳红的嘴唇,畅快地射出一袋浓稠。
“陈沧,你坏……”安度垂眼喃喃,全身涤荡情潮泛涌的粉红。
灯影暗暗,床单湿皱得很狼狈,记录这场激烈的缠绵。
陈沧眼角眉梢的笑意餍足又慵懒,他拨开她湿发,指尖在她光裸的手臂上轻划,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啄她五官。
安度缓过神来,分一眼看墙上时钟,赶忙推他,“我饿了。”
她下床,无比自然地在他衣柜翻出一件男士衬衫套上,又跑到浴室里找了一条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半湿不干的发,最后将室内光源全熄。
乌灯黑火里,她冲陈沧道:“你穿好衣服,然后闭眼睛,不许看。”
—分隔符—
我的天呐?我以为我可以写到送礼?
跪了qaq
?谢谢大家的投猪留言qaq怎么就这么长。
我继续写,非把这生日过了不可。





我不会喜欢你(1v1) 第五十二章 生日(有H)(3900+)
楼外的星点灯芒稀疏下去,微荧照室,陈沧着素色休闲服坐在床沿,驱了身周黯淡,当真合紧了眼皮等她传令。
安度强调地说着“不许看”,好盖住冰箱门边的磁铁隔着塑胶吸贴,拆解纸盒以及打火机的声响。
陈沧轻促笑一声,隔着眼帘感受昏弱的光线,听到安度说:“好了。”
*
烛火葳蕤,火尖上蓝光幽幽,安度嘴边笑意倩浅,明丽的脸庞镀了一层暖橘,莹净如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她歌声涓柔,越唱越小声,还藏有一丝不自在的赧然。
光焰摇曳,将她的身影掠剪,再贴满一室。
陈沧看她光脚缓步靠近,头上顶着的长毛巾垂坠在脸侧,毛茸茸的表面粗糙,却莫名像神圣的修女打扮,又更接近厚重的,洁白的头纱。
“……祝你生日快乐。”安度唱完最后一句,将蛋糕小心地置放在玻璃茶几上,扯下半润的毛巾随意搭在沙发扶手,恢复伶娉摇摆的神气,手心向自己了,冲陈沧道:“你过来呀。”
陈沧闲散起身,走向她的步伐却有谨小慎微的缓慢,好似不这样,就会有什么不见了。
安度嫌他迟滞,绕过茶几小跑到他身后一推,摁着他肩膀押他盘腿坐在地垫枕上,又坐回对面的沙发。
“要戴这个,”她取过一个粉色的硬纸皇冠,轻推开关,布在冠面的圆形七小灯闪闪烁烁,“低头。”
陈沧皱眉,上身往后仰,“我不戴。”
“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安度半蹲着倾身,扶着纸皇冠的双手一松,冠圈正好卡在陈沧头顶。
她欣赏这份预料中的反差,满意地笑:“这才是生日。”
陈沧向上瞟一眼,薄唇无奈地撇勾,抬手将这与他气质不符的稚幼道具再向下轻压了压。
安度双手合十,推进流程:“许愿吧。”
陈沧视线忪然停在蜡烛上,时钟字体的数字,28翻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向他,看起来是85。
安度双腿曲起交叠,悬空的足尖如钟摆左右晃动,手肘抵在膝盖,掌心托腮,歪头催他:“快许愿,蜡烛流到蛋糕上了。”
宽大的衬衫袖口松垮地挽落在小臂中部,两颗扣子未系,半边纤瘦流美的锁骨外露,额前掉下一缕湿发,烛光落入她眼瞳,如揽下璀璨星河,熠熠生辉。
陈沧笑容很淡,或许阑珊的微光太温柔,他的神色看上去近乎沉溺。
安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再催:“想什么呢?许愿啊!”
陈沧闭眼几秒,冲她扬眉道:“许完了。”
“敷衍……你应该虔诚地双手交握。”安度给他示范,勉强放过他,“那吹蜡烛。”
陈沧照做,室内重陷黑暗。
安度拍下墙边开关,一盏壁灯洒下一片很小的光晕。
也没比刚才明亮多少,但足够她看清陈沧。她少见他身穿这样随性的浅色,干净清冽,将他年龄倒流十年。
心潮无可捉摸地汹涌,安度抚上蓦然躁动的胸口,垂下眼帘,再抬眸,对上陈沧柔和的目光。
陈沧摘下纸皇冠,把蛋糕向她方向推近,“不是说饿?再不吃蛋糕化了。”
安度撕开刀叉包,掉下一张心形的美卡片,她才意外地发现自己买的是什么“情侣专属”的蛋糕款式。
“咳……花样也太多,”安度手指盖住卡片印刷的“情侣”二字,念读卡片内容:“当天的寿星需要在许愿后回答以下问题。”
“老套。”嘴上这么说,安度玩心也起,没看清字便一板一眼地继续:“第一个问题,你的初吻是几岁,地点在哪?”
她蹙眉,边翻转卡片边抱怨“什么人设计的破问题”,却听陈沧答:“十六岁,医务室。”
安度听清后身形一僵,眼皮还没来得及眨,又听陈沧沉吟道:“嗯,如果亲脸也算的话,那就是七八岁左右……地点记不清,但应该是一棵榕树下。”
安度把卡片往茶几一扔,又重重反手盖住内容面,“陈沧你行啊。”
她抱臂靠着沙发背,下巴微昂,本就占据高地的方位再加几分傲然的轻蔑,“一个求而不得的朱砂痣,一个十六岁的初恋,一个七八岁的青梅竹马,说不定还有个同医院出生的指腹为婚……”
她每说一段他的情史,足尖便点一下算作数数,最后脚上动作一停,重重放下腿,语气带着秋后算账的不快,斩钉截铁:“真看不出来,陈沧你从小就乱搞男女关系!”
“我是清白的。”陈沧半笑不笑,毫不受她的情绪波及,闲闲地摊手,调谑再起,“可不是我主动。”
来者不拒就清白了?
安度闭闭眼睛,关回喷薄而出的酸怒,阴沉道:“你意思是女孩子的错喽?而且你居然还和别人乱说!”
她很否定他人品一样地“啧啧”两声,秀美的眼眉竖成刀戟。
陈沧笑意更盛,“我没这个意思,我也没有和别人乱说。”
“别人”和“乱”三个字一顿一顿,咬得特别重。
“……”安度被堵得一口气结在胸口,她夸张地左看右看,“没和别人,难道和当事人,自己人?你和鬼说呢?!”
“嗯。”陈沧泰然自若地切割蛋糕,动作优雅,切下一角放到分盘里。
松软的雪糕覆于水果夹层,一块黄桃将落不落,他用刀背刮回,又摆好勺子送到她面前,“生什么气?吃。”
“我生气了吗?我只是天然抵抗花心大萝卜!”
安度托着纸盘,没用勺子,狠狠地往蛋糕咬,鼻尖沾上粉色的冰淇淋,她浑然不觉,“陈沧你……一点也不认真。”
蛋糕化在舌尖,比起甜更多的是水果的酸味,不腻,但安度吃了两口就停了。
她放下托盘,心里不见光,用勺子毁灭式地将剩下的糕体戳得惨不忍睹。
“我哪里不认真?”陈沧好笑,握停她手腕,接过被她弄得稀碎的蛋糕舀一口送进嘴里。
他问:“或者……大小姐想要什么答案?”
没等安度回答,他洞悉地“哦”一声,道:“二十七岁,清吧包厢?”
“别乱揣度我!”安度呼吸一窒,“你初吻关我什么事,你说什么答案就是什么答案。”
她再翻卡面,问第二个问题,破罐破摔:“在你这么多年的生命里,你最喜欢哪段时光?”
这些问题不过是对时间的幻想,记忆残片就应当寿终正寝。
安度不耐地把卡片捏皱,瞄准了稍远的废纸篓,泄气地掷入。
身畔沙发倏而一沉,陈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她旁边。
安度侧头扫他一眼,想要偏开眼的瞬间,陈沧抬手捏她耳垂,阻碍她的躲避,固执地要她同他相视。
他靠过来,舌尖一卷将她鼻尖上的冰淇淋舐去,温暖的掌心摩挲她有些冰凉的脸颊,用沉而坚定的声音告诉她答案:“现在。”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现在最好。”
安度愣神一会,垂眼抠抠手指,下巴向沙发角落的纸袋扬起,“给你的礼物,你自己看。”
陈沧翻开取出,“衣服?”
两个木盒掉落,他捡起,问:“这是什么?”
安度抬头,腾一下跳起来,夺过两个盒子用沙发抱枕盖好,“这我自己的东西,顺手放袋子里了。”
“哦,”陈沧没追问,摊展大衣,“怎么想到给我买衣服?”
“……”安度语塞,大声道:“看你平时穿得黑不溜秋的,冷面扑克,让你换种风格。”
她不容置喙地让他试穿,大衣上身合体,本就高大颀长的身姿更是挺拔,不同于深色的凛肃,暖驼色中和了他天然的疏冷。
安度到他身后把衣领翻平,又走回他面前上下打量,点头肯定自己的审美,“我的眼光还不错。”
陈沧看一眼她挂在衣帽架的同色系沙色大衣,笑一笑,“只有女朋友才管我穿什么衣服。”
安度瞪圆眼睛,“嚯”一声,“谁管你啊,送你就是你的了,爱穿不穿。”
她背过身,向前边走边伸懒腰,“礼物送到了。”
还没走出两步,安度被陈沧长臂捞回,锁在胸膛。
他低沉的声音扫过耳侧,接连发问:“为什么给我过生日?你知不知道女人给男人送衣服意味什么?”
安度身子一麻,“因……因为去年五月,我生日你也给我过了,礼尚往来……”
陈沧笑声传入她耳蜗,直敲心脏。她呼吸有些急,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送甲方礼物不是很正常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你、你可以当我贿赂你,好让你过我方案……”
“哦,贿赂。包括你自己?”说这话时陈沧手掌已从衣摆下沿探到她的丰软,揉捏愈发爱不释手,“安总监,你搭的砝码会不会太重?”
“哈……”安度没穿内裤,衣衫不起作用,被他一掀便顷刻赤裸。
她眼光掠过室内物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嗯啊……蛋糕没有,没有吃完……要放进冰箱,不能浪……”
“不能浪……”陈沧轻笑着重复这四个字,夸赞她,“安安提醒得很好……”
他放开她,得了自由,安度马上整食物,才打开冰箱门将蛋糕放回隔板,臀间立刻被硬物抵住。
*
陈沧脱了干净,拾起包扎蛋糕礼盒的红色绸带,将她的手反向绑紧,如进行什么仪式般,仔仔细细地,绑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蛋糕再被拿出,安度的脊背触到几抹冰凉,又贴上一条顺着那些食料而下的湿热。
陈沧边将蛋糕涂抹在她身上,边吸吮着吃去。
安度迎面吹着冰箱涌出的冷风,背后是火热的调情,她手动弹不得,撅凹的姿势很是色情,她软声:“啊……陈沧你不是说你不爱吃甜食……”
“我没说不爱所有的。”陈沧唇舌仍在她光滑的肌肤,明晰的蝴蝶骨上游弋。
等她漂亮的肩背都一片濡湿后,他才低道:“择优而取。”
“你……”安度摇晃被束缚的双手,花径不争气又要淋漓落雨,她恨自己也恨他,说气话:“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朱砂痣,初恋,青梅竹马……我不和你,不和你……”
“不和我怎样?”陈沧狠戾沉身撞进去,解开自己绑扎好的红丝带,“你在眼前,我何必舍近求远?”
……
蛋糕被零落地“食用”,冰箱跟着颤栗,姿势换了几轮,地上欢爱的痕迹昭示缠绻不休,索要给予荒唐无度。
最后又在浴室里释放一次,安度才得以回归干爽的床品。
头发是陈沧帮她吹干的,她几乎一倒便入了眠。
*
安度背对陈沧侧卧,陈沧贴着她躺下,从她颈窝吻到腰间。
安度呜咛:“陈沧,我烦死你了……”
陈沧以为她被吵醒,轻轻回动作,安度却打了个滚,翻身抱紧他,“……你真讨厌。”。
陈沧笑,放在床头的手机由黑变亮,静音来电,他下床接听。
那头声音有些疑惑地揶揄:“老陈,你要我给你找一个银行卡账号和身份做什么?发你手机上了啊,你不会是要吃项目回扣……”
“乱说什么,肯定有用。”陈沧走到窗边,外面的光亮几乎全灭了,只剩两盏路灯长明,但算不得晦暗。
“那你是要给谁做迂回打款?”
他没答,拿开沙发的抱枕,将其中一个被掩盖的一个木盒放在耳边。
万籁寂静,只有指针走动的滴答声,与他的心跳声混合,竟有些振聋发聩。
安度睡熟了,仰面匀缓地呼吸,双手高举到头顶,拳头虚虚握着。
是毫无防备的,放松的投降式睡姿。
他笑,“一傻子。”
“一个……可爱的傻子。”
—分隔符—
qaq啊啊啊对不起我真的是太忙了,迟到了。
谢谢大家的投猪留言?
那个说安安害羞不会送手表的小可爱是谁呀?
出来认领预言家~哈哈哈哈怀疑你偷看我细纲。
谢谢谢谢谢谢,qaq




我不会喜欢你(1v1) 第五十三章 韩楠(4200+)
机场大厅电子信息板,黑底红光字,滚动显示国际航班到达时间。
安度手举印有“韩楠”两个大字的接机牌,频频看表,朝出口四下张望,捕捉记忆中的身影。
广播的讯息,远处飞机降落的轻微噪音与周围的说话声响成一片,团圆的喜乐夹杂其中,人群熙来攘往,光影交错。
等旁人所剩无几,安度终于面露惑色,正低头再一次确认航班信息,头顶落下轻快的一声:“学姐。”
韩楠手搭在一辆摞了三个28寸旅行箱的行李推车扶手上,停在她面前,右腿站得笔直,左腿稍曲,微微弯腰,姿态放松地笑眼看她。
安度抬头,惊喜地放大眼眶,眸子倏亮,接着一掌拍在他手臂上,蓝色冲锋衣表面pu材质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她佯装发牢骚:“大家都走了,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就你最慢。”
尾音戛止在“慢”字上,安度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懊悔。
她将目光放在韩楠的左边小腿,棕皮系带军靴拢合身的牛仔裤,看上去与常人无异,长腿甚至比几年前还要挺直。
韩楠笑着把灰色的毛线帽摘下,抬手拨了拨压眉的刘海。他五官本就清秀俊朗,白皙的皮肤搭着栗色蓬松的发,衬他笑容更人畜无害。
“行李不少,这不就整理得慢了点,一小时算抵掉你以前迟到的时间。”韩楠似没感受到她的视线落点,步伐潇洒地向前,“走啊学姐,我还没吃饭呢!”
安度盯着他背影一会,等韩楠走出几步,她才小跑追平,强势地抢占推车扶手,向出租车排队处扬扬下巴,“先回你住的地方,再带你吃饭。”
*
“我哥给你安排住哪?”安度等韩楠上车坐好,才跟着欠身关门。
韩楠对司机报了个地址,安度古怪地“啊”一声,讶异道:“你住我楼下?”
“你怎么这表情,很嫌弃我似的。”韩楠右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轻压,真诚得有些可怜兮兮,“裴大哥还特意嘱咐我们要互相关照,啊,主要是我,来关照你。”
“他把我当三岁小孩没有自理能力吗?”安度蹙起眉头抱怨,又冲韩楠调侃道:“应该我关照你才对吧!”
“呃……”安度再刹声,“我不是……”
她没说出接下来的半句,只轻咬舌尖为自己的二度失言沉默着,怎么表达都像欲盖弥彰。
“嗐,你这话说得没说服力,”韩楠笑声在窄小的车间朗朗响起,驱散她的尴尬,“大四借别人房子拍作业,你就没搞定,还是我关照你比较可信。”
安度也转了笑脸,想起那次作业是拍摄一支微电影,本着同胞互助的心理租借一位华裔房东的别墅做场地。
本说好了单日价格,哪想结算时房东狮子大开口,鸡蛋里挑骨头说他们弄乱了屋子里的摆设,野蛮地翻三倍索取报酬。她气不过,和房东吵得不可开交,差点报警。
最后是韩楠坐着轮椅出面,和那个难缠的中年男人单独聊了半天,才折了个双方都满意的处理方案。
钱没多花,房东还笑容满面地邀请他们再租,安度当时气在心头,也没去深究他怎么做到的。
华灯初上,韩楠扭头欣赏临城夜景,浮光掠过他的眼睛,清明透亮。
*
司机下了高架桥便开得很不顺遂,安度眼见路不对劲,强调着重复公寓地址,开了地图导航,倾身往前点点手机,“师傅,这路不对啊,您看看这个,跟着导航走。”
哪想司机一脸不屑,手一挥,“导航导不到你们小区,难找啊!”
“不难找啊,小区显眼得很,”安度还没见过这样自负的司机,不满地指路,“直走再两次左拐,您都没看导航,怎么知道不到?”
“说了不到就不到!”司机有些年纪了,固执地坚持己见,来回张望路标。
安度抱臂,嗤冷笑笑,“我说您都还没做,就知道不行?自己找不对路,还不看导航?我们赶着时间吃饭。”
司机羞怒,梗着脖子,声音也变得粗鲁又大声,“我上一个客人就说要导航,结果走错了!我又给他开回去,导航错了绕路,这个钱和责任谁负啊?”
“那是您听错地址吧!”
争执的气焰有燎原的趋势,安度还要再辩驳,被韩楠扯了扯衣袖。
韩楠对司机笑笑:“师傅师傅,您辛苦了!现在天黑,路又不好走,导航可能确实也不准确。”
司机得了帮腔,更操着一口方言嚷嚷:“是啊,导航没用的!”
安度直翻白眼,偏了脸冷哼。
韩楠拍拍安度的手腕作无声劝抚,抽取她手中的手机,又对司机道:“我们很相信您的,您比我们对临城路经验多,小区七拐八弯,地仙都要迷路。”
司机被逗得怒火消散,和他聊天:“小伙子你懂,现在临城今天施工,明天封路,我们老临城人都不懂,哪能信那导航!”
韩楠扫一眼地图指向,“我给您说说怎么走,嗯,往前直走,这个路口进去,左边左边,对,对……”
司机心情很好地将他们送达楼下。
*
安度下了车,看清时间后脸色不善,“固执的老头,白浪半小时。”
韩楠扬起眉梢,取笑道:“安学姐,我听裴大哥说你越来越圆滑了,你看你这一点就炸的钢炮性格,谁关照谁啊?”
“圆滑看对谁,那司机就是没做好本职工作,还不肯接受客户批评。”安度一手拖一个行李走进电梯,按下他住的楼层。
借着电梯的白色明光,她上上下下把韩楠打量一通,指尖轻点在他右眼角平行延长线上的一颗小痣,“经营痣,面相学有点道理。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我还想投诉司机呢,没金刚钻就揽瓷器活。”
韩楠无所谓地耸耸肩,“小事别生气,我这不是怕他把仙女气丑么!”
安度离远一步,作呕吐状,“你别这么油腻,我消化不良。”
韩楠笑着伸出手,“学姐兼领导兼邻居,多多指教。”
久违熟悉的活泼耍宝,安度撇嘴又翘起唇角,轻轻拍扫一下他掌心替代握手。
*
稍作整顿后,安度选了一家临江餐厅为韩楠接风洗尘。
“你有六年没回国了,还吃得惯国内的菜吗?”安度夹了一块糯米糖藕放到他碗里,给他倒上一杯果酒,气泡在澄蓝的液体里翻腾一阵渐渐消失。
“我不挑食,什么都习惯。”韩楠一口吃下藕片,举酒送食喝下小半杯。
没有品酒的优雅,倒像是豪迈的壮士。
他点点杯壁,点评道:“果酒不如加拿大冰酒,一会回去我给你送上去,我带了几瓶回来,还有枫糖。”
安度笑,“你搬这么多不嫌重啊,我也在那边待了两年,冰酒枫糖我也吃得够够的了!”
韩楠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还给你买了个包。”
“你这礼物没什么新意啊。”安度摊手,“我又不缺,你才毕业,破什么。”
“知道你不缺,我就意思意思,礼仪!”韩楠继续埋头吃菜,“还有更大的礼呢!”
安度刚问“是什么”,手机嗡嗡震响,她接起,是陈沧。
他带了丝笑,语气里有紧绷后的放松,问:“在哪?”
“在吃饭。”
她问:“你开完会了?总裁有没有继续为难你啊?”
“没有,这边数据组同事实时统计,《妖鬼记》用户有一个小的回流峰,”陈沧听上去有些欣然的骄傲,“我说是安总监的功劳。”
“嗯?回流峰?”安度抬眼看向韩楠,韩楠也歪着头看她。
他唇边笑容打满,双手闲然抬起垫着头,向后一靠。
“嗯,之前的舆论危机你处理得很好,产品这边的后续规划才能顺利进行,投放的新信息反馈比预想的正面许多。”陈沧夸她,“营销部门辛苦了,尤其是你。”
他声音低柔,“今晚回来吗?”
“哦,今天就不……”安度想起雷盛那间不算大的宿舍已经添了不少她的日常用品,她总以加班的借口留宿,陈沧和她错时回房,连续度了好几个欢情满溢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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