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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皇上——”钱丽仪素来心思细密,此刻方寸大乱,全然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怎么小太监指认妙修媛的时候皇上不信,愣是审到他改口,如今他一指正自己,皇上就信了?
“钱丽仪莫急。”云露婉婉一笑,启唇道,“臣妾是有证据证明此事非臣妾所为,因而皇上不怪罪,若是钱丽仪也有证据,想来皇上亦不会怪罪。”
皇帝笑觑她一眼,懒靠在椅背上,无可无不可地冲那些疑惑地后妃点了下头,以示确实如此。
其实两人并没有串通过,只是她说有,皇帝自然知道她不是胡乱开口。
云露琢磨皇帝的表情,总觉得他今次确实要罚钱丽仪,因此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讨好皇帝是一门艺术,谄媚奉承是最下乘,处处体贴周到是第二等,最上乘的就是在合适的时机,顺应皇帝心思而行,为他分忧解劳。
他心情愉悦,自然怎么看你怎么顺眼。
“这位小公公本是说收了臣妾三十两银子才听令,可是?”她问。
后妃皆是点头。
“想来那银子也能从屋子里搜查出来。”她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可是我有个古怪的习惯,打赏、或者说是收买宫人时,所用皆为金叶子,从不用普通的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后妃皆是点头。
“想来那银子也能从屋子里搜查出来。”她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可是我有个古怪的习惯,打赏、或者说是收买宫人时,所用皆为金叶子,从不用普通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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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若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28 09:48:55
薇薇好棒!( ̄▽ ̄)o∠※pan!=.:*:"☆.:*:"★":*
扑住mua! (*╯3╰)
深思,我在思考怎么罚钱丽仪……
锦昭容还没,她得宠这么久在皇帝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不可能一下子掉下来。不过不会很久啦。





“宠”妃 第60章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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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妃有片刻的无语,随即想站起来掀桌走人。这种怪癖,真的不是炫耀吗?
想想也知道,对方是什么家世,进宫门的时候说不准连一片金叶子都拿不出来。如今爬到从三品的位置,竟然已经可以用金叶子打赏下人了。
何等豪奢!
其实这事如果是放到淑妃或者锦昭容身上,她们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感触,只因想到这位妙修媛曾经的落魄,此刻对比起来才格外触目惊心。
皇帝轻咳了一声。
他也不曾想到,她会用这件事当做证据。虽然听来有些儿戏,不过用起来确实巧妙……
她们不知,云露不止是赏金叶子这般大手脚。她经过几番周折换洗了那些背景不干净的宫人。但谁知进来时干净,转眼会被谁收买了去?
因此她财大气粗之后就下令,凡是有人用金银收买,可报到自己那里,自己出双倍“赎回”。或是有难以解决的问题,也可以寻求帮助。当然,若有人撒谎,那下场不言而喻,很是惨烈。
面子有,里子有,金银财宝也都有。
久而久之,宫人自然死心塌地。
云露倒不怎么心痛这些钱,她知道,后宫生存没有情报网络万万不行,然而她比别人来得迟,要想建立自己的情报网,最快的速度就是砸钱,先勾住人的胃口,然后再慢慢收服。
即便人心难测,也偶有假意投靠的,但也不能因为担心背叛就毫无作为。
“钱丽仪还有何话要说?”皇帝轻描淡写地问道。
经云露这一搅合,连带钱丽仪的思路都被带进了沟里,百般思索竟是想不到如何为自己开脱。
淑妃目光晦暗不定,在她和汪婕妤身上轻飘过,向皇帝道:“虽有人证,但这个内侍狡诈多诡,口供不足为信,且没有物证,到底不能定罪。”
“依淑妃所说,三十两银子不算物证?”皇后淡声问她。
“搜出银两,只能说他确实被人收买,至于收买他的是何人,不可草草定下。”
皇帝扬唇一笑:“那依阿钰的意思,幕后的主使是谁?”
他唤出昵称之时,皇后的厉眸就如刀锋划过淑妃的脸,后面的问询更加重了皇后眸光中燃起的怒火,淑妃眼皮一跳,含笑依旧。
“臣妾岂敢代皇上、皇后娘娘行事,只因臣妾觉得其中尚有疑点,方提出供皇上和娘娘参考罢了。至于主谋是谁,臣妾亦不曾得知。”
皇帝私底下两指轻轻一磨,似在思索,须臾后缓缓笑道:“那就再去搜查,看看房间里除了白银,还有什么能东西可以作证。”完美皇贵妃
李明胜抢在皇后前面躬身应喏,即刻吩咐小内侍去搜查。
果然搜出一支钱丽仪曾戴过的玉镯,这下人证物证俱在,饶是淑妃想保钱丽仪,也无话可说了。更何况她此刻亦看出皇上的意思,恐怕是铁了心要治对方的罪,多说无用。
她进言,不过是不能让跟随她的人寒心罢了。
钱丽仪在被搜出玉镯之时脸色一白,惊诧至极,却张口说不出一个字。
她不蠢,知道眼下无论她如何喊冤,都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也不可能以她的话来赦免她的罪过。心如乱麻之时,只好先行沉默,以图后谋。
既已盖棺定论,如何惩治又是另一番考量。
这件事可轻可重,往轻了说,她只是收买了一个宫人让他偷懒罢了,毕竟谁能保证锦昭容一定会滑倒?往重了说,有陷害锦昭容的意图,就是谋害皇嗣,这种念头一旦昭告于人就是重罪。
殿内沉闷的气氛弥漫,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帝方撩袍起身,信口道。
“先禁足,如何论处再行决定。”
众人面面相觑,皇上才刚还咄咄逼人,这会儿却又手下留情,委实有些古怪。不过这件事确实难办,如果锦昭容出事,那打入冷宫是跑不了了,偏偏对方毫发无伤。
钱丽仪到底是正三品的掌宫娘娘,想来皇上还是有些头疼的。
******
淑妃深吸一口气,冷笑将几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凝眸盯住汪婕妤,吐字道:“愚蠢。”
茶杯碎片四溅,险些割到汪婕妤,嘉兰体贴询问她有无事,让小宫女将碎片扫走。
汪婕妤好一阵惊慌失措,没听到嘉兰的询问,忐忑中忍痛下跪。她刚刚在钟粹宫门外跪了那么久,膝盖冻得麻疼,虽已换过衣裙,仍是觉得刺痛不已,寒凉浸骨。
但见一向温婉可亲的淑妃动怒,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也就顾不得了。
“娘娘息怒!臣妾、臣妾也是为娘娘好啊……”
“哦?”
“锦昭容本就十分得宠,如今又怀有龙胎,近来已是频频对娘娘不敬。倘若让她诞下皇子,恐怕要跃至四妃之尊,危及娘娘的地位。臣妾只是想替娘娘扫清障碍,绝无私心……”
淑妃蹙眉,淡道:“本宫怎么不知道,你何时有这样的手段,陷害不成,还能让别人给你背黑锅?”重铸江山
汪婕妤有一瞬间的迷茫,唯唯诺诺地道:“臣妾不知是怎么回事。臣妾也知道自己愚笨,因此设计之前曾去问过钱丽仪,她教臣妾,万一那个宫人被问责,能用偷懒的借口盖过就罢,如若不行,就指正妙修媛,而后激怒皇上求死。那小太监是臣妾的人,让他死他也不敢不答应。”
谁知道后来小太监被皇上抓着改了口,竟还一口咬定是钱丽仪唆使。
淑妃没再看地上跪着的人,先将今天的事细细推敲一番,再想到朝堂上的动静,不免另有想法。
钱家家主,也就是钱丽仪的父亲是只老狐狸,一向喜欢坐山观虎斗,不肯站位,也等于是中立一派。因此自己当初才会拉拢钱丽仪,也算是顺应圣心之举。
如果她所思没错,那今次之事,恐怕是皇上所为。
也许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汪婕妤她们的打算,不过是借题发挥。
毕竟无论是临时改口供,还是突然搜查出那只玉镯,后宫上下,除了皇后,也只有皇帝可以做到了。
倘或不是钱父做出什么事惹恼了他,就是他眼下要用吏部,想逼迫钱父站位。
想要重拿轻放,就要拿出点诚意来。如若不肯就范,钱丽仪在永宁宫里关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起来罢。”淑妃大略想清楚其中关窍,叹了口气,抬手让汪婕妤起身。
汪婕妤犹自不安,“娘娘……”
虽然不是她的错,但是淑妃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而是痛惜道:“今次念在你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我不想罚你,且当务之急是解决素贞的危机,怪你无用。但你须得切记,以后做事万万不可莽撞。最好能先与我商量,我也可放心些。”
汪婕妤垂泪感念,恭敬应是。
******
锦昭容倚在床头,火红的蔻丹剥下金橙色的桔皮,相称艳极。但她面色却有些微发白,青丝披散,有一种别样的艳丽。
“娘娘……”南枝端来安胎的汤药,将桔皮接在手里放去一边,准备服侍主子喝药。
锦昭容将药碗推拒一边,摇头不想喝。
南枝低眉道:“娘娘何必难为自己,今天的事,皆是奴婢的错。如果妙修媛叫那一声时奴婢不应,就不会脱离娘娘的安排了。”
“算了,本宫也没全然寄希望于此事。原是知道汪婕妤那个蠢货要害本宫,才想将计就计推到云岫阁那位身上。想着恰好出了小梅那个贱婢叛主的事,如果运作的好,少不得两件事都能推到她头上,谁知她反应快,又有皇上给她撑腰。”她终是接过药来,舀来一勺子,盛在里头散热,安慰自己的贴身宫女道。
“你不过是一时不查。”天坤
汪婕妤和妙修媛比起来,份量可是差了不少,如今妙修媛与她互别苗头,若有机会,自然要先除了这个祸患。因此她才想把两件事都栽赃到妙修媛头上。
摔倒之事她亦不是想落胎来陷害,而是准备摔在对方身上,再做些委屈受害的举动,让人误解是对方刻意所为罢了。即便她没来得及接到自己,自己也会将她拉来垫底。
谁知妙修媛脑袋里的那根筋和常人不同,见到孕妇摔倒不是铺在下面接,而是直接将人往外推。
要不是南枝接的快,只怕她就真要摔在地上了。
“况且本宫也猜到皇上眼下兴味正浓,恐怕不会重责于她,先做铺垫,以图后招罢了。却谁知连计划都不成,半点挑拨的机会都没了。”
南枝知晓主子是有些怨皇上今天维护那位的举动,便听她难得絮絮说了好些,才在安胎药凉了之前饮尽。
芭蕉挑帘进来见主子用完了汤,禀报的嗓音有几分欢跳,让人不觉展颜。
“娘娘,谢嫔在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芭蕉挑帘进来见主子用完了汤,禀报的嗓音有几分欢跳,让人不觉展颜。
“娘娘,谢嫔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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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貌似是过渡章。
晚饭没吃有点低血糖还是什么,头晕无力。后面要是不对劲或者逻辑有误,没解释清楚之类,捉出来我明天改。
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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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阿笙的新文,双穿越,和皇上并肩战后宫,战朝堂。轻松宠文哟。
黄桑腹黑毒舌无赖萌萌哒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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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和亲公主?冷宫皇后?商霖穿越之后的身份充满挑战。
后宫危机四伏,她一醒来便身陷绝境、命不久矣。
本以为前途无望,可以洗洗睡了,却惊讶地发现,皇帝……
居然是她的老乡?




“宠”妃 第61章 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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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皇帝顾及锦昭容有孕,至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候,仍是去了月华宫,陪她一同用膳。
宫人手捧珍馐美馔,踩着金丝线绣的红毯,步履盈盈,冉冉往来。
饶是皇帝没什么胃口,在这暖烘烘的氛围里,心情也有好转。
他虽然维护云露,又因朝堂之争因势利导,把过错加诸在钱丽仪头上。但是没有妄自肯定此事是何人所为。有可能是皇后,也有可能是嫉妒的低位妃嫔,更不排除锦昭容自己刻意陷害的可能。
只是后宫女人的把戏,看不看得穿在于他想不想。
既然想护的人护住了,想罚的人也罚了,他就懒怠再花精力去追究。还是那句话,后宫里没有人是干净的,区别只在于特定的某件事罢了。
锦昭容还是有些手段的,又熟知皇帝的一些习惯喜好,进餐前言笑晏晏,让他暂且忽略了她原先惹自己不喜的举动。
直到皇帝眉头全然舒展开来,她方敛袖夹了一筷糖醋兔肉布进皇帝跟前的小碟子里,笑时没放过皇帝面上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见他眉峰皱起,心里的盘算才落定。
笑道:“近来宫里有一个传闻,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
“你说说看。”皇帝目光仍是放在那碟子兔肉上,眼睛里有嫌恶腻烦之意。
自从后妃知道了他喜欢这道菜,几乎一到后宫用膳就日日可见,他就是再喜欢也有些吃腻了。偏偏她们没眼色,都爱“体贴”地给他夹这道,让他大倒胃口。
“臣妾也是才听说的,已是沸沸扬扬传了好一段时日。不知是谁,竟然胡传皇上如小孩子一般喜欢嗜甜。”她仿佛才觑见皇帝不喜欢,让宫人换了新碟子,又继续道,“殊不知咱们这样的人,打小富养,要求的东西一概皆有,渐渐也就无所谓这些了。且到了一定年岁又懂得了修身养性的道理,自然戒了那些糖果零嘴,从不刻意多吃。
“想来只有那些平民百姓,从小没有闲钱买这些,才会对这些于身体无益的东西念念不忘。”
皇帝手中银筷一停,眉梢挑起,似笑非笑道:“你看不起朕的百姓?”
她慌了一瞬,又稳住心神笑道:“臣妾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皇上身份尊贵,教养的方式与百姓不同,所以喜好也不同罢了。臣妾并没有鄙弃百姓的意思。”
皇帝似是恍然大悟般点头:“这么说来,金尊玉贵的人就不该喜好甜食?”
锦昭容这才觉得事情有蹊跷,立刻住了口,心念急转。
皇帝早已听了个明白,也不用她在多做补充。他冷冷一笑,将筷子往桌上一摔,丢下句“不知所谓”,就离开了月华宫。
余下后面煞白了脸的锦昭容,和惊跪了一地的宫人。
皇帝摔筷以及斥责锦昭容的消息一传出,后宫诸人又是幸灾乐祸,又是心痒好奇。
纷纷猜测一向得圣意的锦昭容到底做了什么,才引得皇上毫无顾忌地下她面子?
云岫阁里,云露背靠松花色雀枝啄花引枕,闲来摆了一局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她对围棋稍显生疏,既是闲玩,就按了五子棋的规则来走。
小福子使了个眼色,良辰观察之余点点头,亲自去将帐幔束好,放他进去叩头回话。极品天骄
“主子,奴才打听来了,姜良人那边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事。”
云露手上微顿,琢磨须臾道:“继续关注那边的动静,不着急。”
“是。”小福子应了声,颇为不解地抬头问,“姜良人不过区区一个九品,主子何故派人盯着她?”
“我只是有所怀疑罢了。”她落下一子,抬手免了他的礼。
小福子微惊:“难不成姜良人近来向主子投诚,是意图不轨?”
他倒熟门熟路,知道主子的意思,就径自拿来张小杌子,离美人榻稍远些坐了,陪主子说话。
良辰从小宫女手里接来红木嵌螺细盘,上呈了一盅燕窝,亲自拿银针试过后,方放到榻边的小几上,边与小福子道:“主子本就对她起了疑心,只是不知她背后的主子是谁。上回来时就刻意误导她说了一番话。”
她提点道:“早起你打听来了什么消息?”
小福子皱眉迟疑,“锦昭容言语间触怒了皇上,惹得皇上大怒,摔了碟筷……”
话一道出,他心里就有了一些猜想。
“想来月华宫那位一直好奇主子到底用了什么招数笼络到皇上,才让人殷殷切切地打听。她倒是敢用,下场如何?”良辰边将燕窝舀到青瓷碗中,边道。
小福子日日派人打探消息,对这位锦昭容也有所了解,知道她不是个莽撞之人,便有些奇怪,当真是因主子的误导才惹了皇上动怒?但除此之外,她伺候皇上多年,一直能讨得皇上欢心,平白无故受了气,总该是有些缘故。
“主子那日……到底说了什么?”他好奇地问。
“原先我是不敢说出口的,皇上大抵不想让人真正揣摩到他真正的喜好,你们虽然得我信赖,但知道的越少总是越好。不过打曲怀仁没了之后,说这些也就不妨事了。”云露先道明了闭口不谈的由来,接着道,“宫里近来不是在传皇上爱吃甜食?皇上确实喜甜。”
“那……”
原是黑子带头,步步逼迫白子跟随其后,只攻不守,而后无意中,白子竟摆出两线皆只缺一子的局势,胜负立分。可知有时候不是进攻就能获胜,后宫里,不争即是争,就是这道理。
云露丢开棋子,笑和他道:“我和她道,皇上曾经嗤言,只有小孩子和贫穷之人才喜甜。因他们小时候买不起甜糖零嘴儿,长大了才格外惦念,改不了这恶习。”
她虽然不知道皇帝千真万确在民间待过,但这句话,对于喜好甜食的皇帝来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讨喜。
假若皇上是宫廷里土生土长,那上位者的高傲,绝对不喜欢别人将他们放进他们看低的人群里,混为一谈。
又假若皇上自小在民间市井里长大,那这句话有些嘲讽贫民的意思在里头,皇上也会相当不悦。
“说不得,月华宫那位想与皇上来个心有灵犀,把这句话修修改改说出来,才惹恼了皇上。”她笑靥如花。
她当初只是疑心,并不肯定,便想诈一诈姜良人。
也亏得她们这样谨慎,姜良人若与锦昭容有接触,那自己一定能打探得出来。然而谢嫔一直不引人注目,所以她也没在对方身上花多大工夫。
拳术者
经过这两天的事,锦昭容即便一惯小心,也必然会有些着急。最重要的是皇帝对她的态度,完全没有因她有孕而惊喜宠爱,反而连原先都不如。再加上她看出姜良人为人处事小心翼翼,又有爱出头的邓良人做掩护,从不刻意打探消息,即便有也是自然地顺着邓良人来说,不会引起注意。
因此才大意轻信了这一遭。
小福子脑海里快速运转着,把这些消化完了才担忧地问:“主子假传皇上的话,到底会有后患。”
“所以我当时才只告诉她一个人。”云露轻笑,“她倒以为是自己入了我的青眼。”
良辰递上碗勺,眼睛一眨,难得大胆地笑道:“她岂敢与主子对峙?就是敢,也没人信她。”
云露吃了口,燕窝里搁了红枣,味道鲜甜,口有余香,不觉一笑。
小福子恍然大悟。
“至于为什么让你去姜良人那里打探,是因着如果是去月华宫那边探听,让她发现必然知道我是刻意而为,便会放过带来假消息的姜良人。我不作为,依她的谨慎反而会疑心姜良人是否早已投靠了我。”
她笑容冷了些,“姜良人既然心有不轨,我岂能让她好过?”
小福子佩服,撸了袖子做出卖力干活的模样,“奴才一定认真打探,把姜良人的下场看得仔仔细细的,以供主子一乐。”
云露和良辰见他耍宝,俱是扑哧笑了。
没过几日,果然传来姜良人得了风寒症的事。但她只是众多低位妃嫔里的一个,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彼时云露正在外殿督菜,听见这事兀自琢磨了一回,问和乐道:“你说这风寒症还能不能好?”
“锦昭容此番大失圣心,亟待发泄,恐怕是不能好了。”和乐细思片刻,答道。
“若我想让她恢复呢?”
和乐微怔,“主子的意思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云露明快笑了,亲自将葵花飞鱼大盘摆到桌上,又环视一遍周遭的布置,并不仔细说明。
若是良辰在此,少不得还要好奇问一问,但和乐只是眉眼低垂,躬腰退下。
她清楚主子的习惯一向如此,自己有所定夺就不会多说,只在需要用到她们的时候一一安排。当然,有疑问迟疑之处,也会毫不犹豫的和她们商量。
眼下这般,想来是计策已定。
又或者,早在姜良人出事之前她就有所谋划。自己只须在该知道的时候,为主子施展手段即刻。
皇帝晚间来到云岫阁,揉按着额头显得有些头疼,然而眼里神采熠熠,仿佛有什么期待的事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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