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甄栗子
就算没有实质威胁,她也不喜欢后宫有人虎视眈眈。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们出宫。
像太后那样为了自己,毁掉侄女一生的事她做不出来。所以只好说通皇帝,让她们隐姓埋名,婚嫁另择,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或许这种仁慈不是她们想要的——
无妨,如果执意要留在宫中,就送她们去皇庵带发修行,正好和章氏作伴。
她再折返回去往心善的道路上狂奔,也做不来全然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人。
“皇上到——”外面小太监尖嗓高喊,“大皇子、二皇子哒——嗷——哦——额——”
后面一连串的滑音,就像是骤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措手不及。
然后裹的像个球的二皇子,在乳娘的陪伴下步伐不稳地“滚”进殿里,速度倒是不慢,腿再长长一些,可以说是像风一样刮进来。然后他浓眉一皱,小脸严肃地锁定目标,“啪叽”一下扑进自家母后的怀里。
大皇子和皇帝迈着相同节奏的步子,虽然因为人小腿短,落后在后头,但远处看来,韵律出奇的一致。说来也奇,明明小的那个看着更结实,但是就是不如大的走得稳当。
“母后。”大皇子在乳娘的帮助下行了礼,然后在云露腿边站定。
“弟弟……”他指了指二皇子,然后开始“沉吟”。宁子漱好奇地看着他的模样,似乎像是在……措辞?
措辞完毕,大皇子抬头和母后对视,“壮壮……”他见母后疑惑,还带上肢体语言,小身子前倾用肩膀顶了顶云露的腿。
做客的两位听着糊涂,云露却很快了悟。
“麟儿撞人了?”联想到刚刚太监鬼一样的传唤,想来是撞到他了……
“没事。弟弟还小,走不稳路才会撞到人。”云露笑摸了摸他和麟儿的小脑袋,以为他是担心弟弟受伤。虽然她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想不到这份上。不过麒儿早慧,麟儿又经常出状况,说不准他将大人的行为看在眼里,已经学会了。
麒儿看着有点失望,奶音拖出一声长“哦”。然后盯住了占着母后怀抱这个大好位置,蹭来蹭去一脸欢快满足地弟弟,鼓了鼓腮帮子。
皇帝先给小宝贝儿们出场机会,自己站远了将情景尽收眼底,见此不禁挑了挑眉。
告状?
云露再抬头的时候,宁子漱和沈香萝已经走了,入眼儿就是明黄灿灿的龙袍。
“朕给他们取好名字了,你听听?”
皇帝说完就弯身强制把麟儿掐住小粗腰抱过来,小家伙壮实得很,还在空中蹬着小胳膊腿儿像八爪鱼一样往母后那里抓。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vip席位已经被哥哥占走了。
啊,反正父皇身上长的爪子也挺好玩的……
皇帝安置好了麟儿,见隔壁麒儿窝地十分高兴,决定先让他舒服够了,过会儿再打丫小屁屁,让他知道告黑状乃小人行径。
云露看着两人一人抱着一樽娃娃,笑问:“叫什么?”
“小的叫齐琤,大的叫招妹。”
“噗——”云露庆幸自己没喝茶,不然就喷宝宝身上了,她重复问,“叫什么?”她低头看了看麒儿,再问:“麒儿惹你了?”
“没有。”
皇帝矢口否认,握住她的手十分认真地道:“你没听出来,朕在盼女儿吗?”
“……那你也不能坑儿子啊。”
“朕没有。”他与她对视一会儿,举白旗投降,“好了,你不喜欢就叫齐珣吧。”
听起来还是很随意,云露不放心地问:“哪个字?”
“两个都是玉字偏旁。”
玉啊……
云露若有所思,古人确实很喜欢美玉做偏旁的字,而且释义同玉一般珍贵美质。她满意了。
皇帝看着日光拂照下,她美如玉白的肌肤,和那欢喜明亮地笑容,轻轻笑了。
宝贝生的宝贝,便是珍宝珠玉,普通名字岂能衬得上?为此他一改大夏这代皇子应为“子”字辈姓名的传统,直接挑选了这两个字。
她果然喜欢。
他不知道,就因为他频频为云露打破规矩传统,诸如渐渐遣散后宫,专宠一人,诸如皇后谥号与帝年号同字等等,后世的人最喜欢用写牡丹的一句诗词来形容孝熙皇后——
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知道,就因为他频频为云露打破规矩传统,诸如渐渐遣散后宫,专宠一人,诸如皇后谥号与帝年号同字等等,后世的人最喜欢用写牡丹的一句诗词来形容孝熙皇后——
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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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钥堇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1-16 12:54:05
落雨若薇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6 13:14:04
谢谢阿堇mua! (*╯3╰) ,谢谢薇薇mua! (*╯3╰) 。
关于请假四天然后收到负分的事儿,本来我是有一肚子话想说,不过现在好像也没太多的话想说了。其实就是我每天都在请,所以大家期待又失望,情绪反复比较厉害。以后如果卡结局,我会记得直接请一周,如果能早放出来也是个惊喜。
不过下篇文连个影子都还没有……咳……我也不会很快写新文,先磨练学习一下再说吧。
结局还是有点匆忙,因为本来是两人场景,我就想抒个情结束。临时觉得宝宝们不出来好像有点遗憾,就加上他们俩出境,然后……就……铺长了……也没来得及细想。
最后会不会收的有点生硬?
完结标签还没挂上去,有建议就提吧,我会酌情修改的。
嗯,最后的最后,感谢追文的妹纸们(鞠躬)。祝福你们平安顺遂,身体健康……!以及,淘到喜欢中意的文。
“宠”妃 第122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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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菱花窗格,洒在金丝绣线的锦被之上,泛起一层暖洋洋地白光。
一个身材圆滚滚地小球儿从门外闪进来,扑腾扑腾,蹬着腿儿往床榻上爬,一边爬一边娇软软地唤:“父皇,父皇……”
别说,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唤声,让人心都要融了。
皇帝闭着眼,大手一捞,就把奶娃娃捞到了床上,不忘拉来被子把她裹起来。大约清醒了点,他黑眸睁开,映入眼帘是女儿甜兮兮地一笑,便笑掐了掐她红扑扑地小脸蛋。
些微寒气透出来,他给她暖暖脸,又捂捂手。
“父皇的小宝石怎么起得这么早?”顾忌到睡在旁边的妻子,他压低了声音哄她,“父皇都还没醒呢。”
小名叫做宝石的小女孩双手握拳表示不高兴,一下扑进皇帝怀里。大声告状:“二哥哥不让我和他一起睡!”
皇帝侧身看了一下妻子,见她没有被吵醒,放心转了回去。
“乖乖,轻点声,你母后在睡觉呢。”他充满童趣地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哦。”小宝石闷闷不乐。
皇帝正轻拍着她的背作为安抚,却听自家闺女突然要求:“父皇,母后上次说的七仙女的故事还没有说完,你说给我听吧。”
“……父皇说过了,你母后在睡觉。”皇帝十分严肃地答。
小宝石一脑袋地疑问,“你轻轻地讲不可以吗?”
“讲故事的声音会吵醒她。”
“可是——”小宝石汪着眼睛,冲他一眨,“父皇你现在也在和我讲话呀。”
“……”
皇帝发现自己现在位于一个尴尬的境地,首先是说谎被揭穿,其次,他认为给女儿讲“七仙女”这类爱情故事有点不合适,但是她扑闪扑闪地看着自己,怎么也狠不下心拒绝……
就在这时,二皇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救他于水火。
“齐小瑶你给我出来!”齐琤双眸如烈火,熊熊燃烧着怒意。他剑眉挑起,纵然人小,依旧带着强烈地压迫感,让想拦住他的一干宫人都滞在了原地。
“还想告状?你还有理了?”
“给我出来!”
小宝石齐瑶抱住靠山父皇,含糊地冲外面回答,“干十么听你的!”
齐琤也没管她听不听,反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闯进来了。他看见被子里圆鼓鼓的地方,气势汹汹就要上前捉拿。
皇帝一声冷喝:“齐琤!”
此刻他已然披衣坐起,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后面安睡依旧的妻子。
齐琤被一下喝醒,这才好像从愤怒地情绪里拔/出/来,迈出的脚步停在空中,须臾,不情不愿地收回来,行了个礼喊“父皇”。
还不望瞪那个告状精一眼。
“告状精”唰地把脸埋回去,背对他撅着小屁屁一拱一拱地,诶嘿,就是不理你!
“擅闯宫殿,还呼呼喝喝,像什么样子!”皇帝对着儿子毫不留情,一丁点跟女儿在一起温柔呵护的意思都没有。
“哼!”齐琤撇过头。
“父皇。”
皇帝还要沉声训话,大皇子齐珣走进来止了他的话。他步履从容,仿佛不是闯宫,而是到了一处园林赏花鸟。但面上该有的恭敬一丝不落。
他到后先行一礼,继而道:“此事怪不得二弟,妹妹调皮,抱了碗奶汁到二弟床上喝,结果没拿好洒了。扰得他觉也没睡好。”
齐琤面色有点古怪,耳尖微微发红。
齐珣见了微笑,在心里补上一句,然后不知情地宫人看二弟的反应就有些怪异。
小宝石已然呜呜哭起来,声音盖过了齐珣,翻过身,眼红红地看着哥哥。“讨厌大哥!不许说!”
年纪小,说谎被揭穿总是觉得特别难以接受。
担心别人就这么不喜欢她了。
“齐瑶。”齐珣的声线还有着少年特有的温柔,然而透露出的威严,让齐瑶一时停了哭声,可怜巴巴地拿出自己的小手绢擦眼泪。
齐珣顿了顿,“你闯了祸,二哥帮你收拾干净了,你是不是要和他道谢?”
皇帝这会儿倒也看见小宝石拿水汪汪地眼睛直瞅自己,小手还揪住自己衣角,十分可怜。便心疼护着她道:“大清早不说这个,你们也是,都先回自己宫殿里去。”
“父皇。”
“是非公允,父皇还当有所判断——”齐珣扫了眼用小帕子捂眼,偷偷看自己的妹妹,笑意一闪而过,却仍旧肃声道:“不要过于宠溺了她才是。”
皇帝被儿子说教颇觉尴尬,但觉得为了女儿还是要争取一下。然而他还没开口,那方才还泪眼兮兮地小人儿就已经拖开他的手,“嗒嗒”跑下床榻。
“……我知道啦。”
齐瑶红着鼻子,鼻头里还有水泡泡冒出来,让齐琤勉强忍住笑,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她捏捏帕子,还挺像模像样的给齐琤行了道谢礼。带着哭后软软的鼻音说,“谢谢二哥。”
齐琤别扭地一哼。
齐珣抚摸着妹妹的小脑袋安抚,微笑问:“还有呢?”
既然谢谢都说了,别的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啦。
齐瑶还是很聪明的一个孩子,立刻理解了大哥的意思。
“对不起。” 她眨着水灵的大眼和哥哥赔罪。
齐琤瞥她一眼,“……原谅你了。”
小孩子的直觉总是特别灵敏,尽管她二哥平常对她最没有好脸色,可是齐瑶就觉得二哥人畜无害,平常最喜欢“欺负”他。
比如现在,分明刚求得原谅,她就立刻举起手臂欢呼一声,亮晶晶地看着对方:“那我以后还到二哥房里喝牛奶。”
齐琤脸一黑,一个“不”字还没出口,就听那边自家大哥含笑道:“只要不抱到床上。”
“什……”
“好耶!”
齐琤完全来不及反驳,小宝石已经蹬蹬跑到父皇面前,张开双手求抱抱,一边乐嘻嘻地笑着,“父皇,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好?”
皇帝也是一愣,才反应过来,决定不看儿子的脸色,忍住笑抱起女儿,鼓励她说:“父皇的小宝石表现得真好。”
小宝石更年幼一点的时候,指甲特别软,太医就建议多喝牛奶。小娃娃和她亲娘一样,就不喜欢喝奶,每回都是他和宝贝两个人轮流哄劝。但凡她喝完一杯,就会夸她表现好。
到后来倒是养成了习惯,不必他们催,她自己也惦记着喝。顺带着,讨夸赞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了下来。
所以刚刚她自己觉得争取到了有益权利,就来讨他的话了。
他们那边厢父女和乐,齐琤的脸色一时红一时青,像泼了的颜料盘,心里十分想离家出走!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齐琤恨恨地跺脚瞪了大哥一眼,他就知道,大哥即便一副帮他说话的模样,但是该宠着那个小混蛋的时候,比父皇还要过分!
他就不该轻信感动!
齐珣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侧脸微微一笑,他长相更肖云露,笑起来时仿佛冬日的暖阳融雪。
但——
齐琤只从里面感到了深沉的恶意,和无边的黑暗。
*
用早膳的时候,齐瑶拿着特制的小汤匙在鲜鱼汤里搅啊搅,想了想,问一旁优雅进餐的娘亲道:“母后今天有没有被吵醒?”
“没有,小宝石今天又来找父皇了?”
云露口中答话,又见小儿子一脸闷闷,若有所思,复放下筷子,笑着亲自盛了一碗汤给他。
齐琤精神了些,虽神情平淡的接过汤,但心里很感动。
他还有母后!
“对啊,父皇说让我轻点说话,不要吵醒母后。所以我很轻很轻的。”齐瑶点头,复有些疑惑地问,“但是二哥的嗓门好大,母后真的没被吵醒吗?”
齐琤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碗。
齐小瑶你到底是不是我妹!陷害哥哥对你有好处吗!
不过仔细想一想,他当时的声音确实不小……
齐琤脸红了一下,诚恳地道:“母后,是麟儿鲁莽了。”
“无妨,母后没听到,可见麟儿的声音也不响。” 云露温柔抚慰完儿子,把脸转向皇帝。那和大儿子如出一辙的笑容,登时也让皇帝感到了深沉的恶意。
他轻咳了一声,又觉得有点委屈。
昨晚那不是一时把控不住嘛……看她睡得多香甜,儿子女儿吵得他头疼,她一点没受打扰。
这都是他的功劳!
寻常饭桌上遵循的是食不言的规矩,但因为有齐小瑶的存在,这项规矩只能束之高阁。齐家的男人一向纵容她,云露在以少输多的情况下,也做不成严母。
还没多过一会儿,就听她忧心忡忡地说起来,“我们吃得那么好,小姨每顿只能吃豆腐好可怜。”
这句感叹让云露夹菜的手一顿,和皇帝对视一眼,共同看向“忧国忧民”的女儿。
“听说姨父还动不动就凶她,真是生活得一点都不幸福呢。”齐瑶放下小汤匙,“幸好除了二哥哥,没有人会凶我,我比她要幸福多啦。”
齐琤表面平静无波,其实在心里咆哮:齐小瑶你真的够了!
二哥给你道歉还不行吗!不就是早上让我占了点上风,你有必要死逮着你亲二哥不放吗!?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幸福”这个词的意思吗?
“告诉父皇,是谁和你说了这些话?”一点也没注意二儿子的扭曲表情,皇帝含笑询问女儿。
“外婆啊。”齐瑶坦然稚声说, “她还说,二姨姨因为嫁得好就过得很开心,父皇,要不然也让小姨嫁得好一点吧?”
皇帝闻言稍稍沉吟。
他当然不是考虑云家三女儿改嫁的事,当年放选秀出身的她出宫嫁人就已经是看在宝贝的面子上,她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他半点不挂心。
他想的是宝贝的继母云宋氏的问题。
整个餐桌上仍旧安然用膳的就只有齐珣了。他有条不紊地拭了嘴角,方背脊挺直端正姿态,神情严肃地向皇帝请命:“父皇,此事就交由儿臣处理罢。”
皇帝略一思索,便欣然颔首。
不过是调训宫人,这点小事他相信儿子完全能够处理。
不过——
他瞥了看着儿子目光晶亮闪烁的妻子一眼,暗自哼了一声,儿子再出色,能有他出色?
齐珣可不知道他素来威严的父皇在心里编排他什么,他看见齐小瑶又在挑食,就按住她要拨菜出来的小勺柄。
在齐小瑶不满地抬头看他时,微笑和她说。
“瑶瑶,你乖乖吃完饭,大哥就给你讲狼外婆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每次拖番外都拖得人神共愤啊,和大家说句抱歉>/
其实大约也是觉得正文写完,这个故事在我这里就算结了,没有以前那种随时能够脑补的状态,经常想不到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过写得还是很开心,比如欺负齐二琤的时候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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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文感觉喜欢我的风格的话,可以圈养我哟。有开文都会有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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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新文《渣少女战士》连载中,含快穿、虐渣、攻略元素,欢迎跳坑~(≧▽≦)/~
“宠”妃 第39章 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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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怀里的人儿像软浓浓像胭脂膏子,被热烈的日光照融了,透出非凡地艳色,让皇帝意动心乱,低哑了声问。
她‘呜’了一声,难受狠了,把额头埋在皇帝的肩窝里,轻轻蹭两下。
娇小的身子缩在一起,就像猫儿咬尾巴蜷成团儿,说不出的爱娇慵然,她粉湛湛地耳朵一跳,又添了一抹可怜。
皇帝伸手揉着那白里透红的耳朵,眸色深黯,转着幽然地深潭光亮,又仿若死水,搅不动,猜不透。
这样子,倒像是让人下了药。
谁做的?
是后妃陷害,还是她自己想……
“我、臣妾……”她轻吸了口气,巴着他更紧密了,口里却闷闷地道,“臣妾想……想出去跑两圈儿……”
皇帝本还在沉肃思索,听了这话,“噗嗤”一下就笑出来。乐得胸膛微颤,颤得她有些坐不住,又愈加不舒服、不得劲。
他只是想,这又是哪里的说法?
她却因为这份不舒服,整个人在他怀里揉了两下,揉得他□绷紧,才娇气讷讷地道:“皮肤里闷,臣妾去走走透气,把热散出来。”
她说着就要跳下去,却被他一捞,轻轻松松地就势横抱在怀里,往床帏走去。
“皇上做什么。”她不敢用力,只在空气里蹬了两下表示不满,若不是怀里空间太小,她还有翻滚两下散个热的冲动。
“身为后妃,你能不顾朕的颜面,去外面跑两圈?”
“不能……”她丧气垂了脑袋。
他忍住笑意,将她置在锦绣薄被之上,俯身哄她:“乖,自己把鞋子脱了。朕用别的法子帮你散热。”
身为皇帝,其余体贴的事他能做就做,也不端着,像脱鞋一类就敬谢不敏了。
但也不能说他什么,大夏朝就是有这样奇怪恶劣的大男子主义。那些男人偶尔对付一些不肯就范的女子,就会让她为自己脱靴、洗脚,劣性地将洗脚水踢她身上,以达到侮辱的目的。
很胡闹,也很屈辱。
云露又不是真傻,被丢到床上了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登时脸颊泛起微酡的醉色,娇滴滴像柔软地小花儿,眸里水雾漫上来,看着外面天色稍暗,才咬唇去脱鞋。
偏皇帝蹬了靴子,不知想到什么,将她两只小手一握,压在香肩两侧,在她耳边轻笑:“不能用手脱。”
……不用手,那怎么脱?
好在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耍懒,进门脱鞋总不用手,两个脚后跟一蹭,可不就下来了。
不过现代的鞋和古代的鞋显然不一样,那时候鞋跟重,外皮也厚,踩得住,一蹭就掉。古代的绣鞋最是贴脚,且又轻便,室内穿的和袜子更是没有不同。
她叠腿儿蹭两下,太薄太贴,就是下不来。
不用脚跟,换了脚尖去蹭,腿儿交叠地更密了,两下里蹭着,腿窝里有麻麻的痒意仿佛从脚底心儿蹿上来,白滑滑地肌肤又热出一层水汽,她发了痴,一定要在那里和鞋较劲。
皇帝就在旁边悠然看她和鞋斗争,看不见裙底风光,那扭动起伏的样子,却让人浮想联翩。
过了会儿,他喉结滚了滚,膝盖一屈压住她两条腿,见她傻乎乎、怔愣愣地看着自己,腿还挣扎着蹭了两下,心里火烧了上来。
他绕过绣鞋,快速地将她亵裤剥了干净,下裙撩到腰间,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细腿儿,交叠着,微蹭着,腿窝里竟已沾了露,泛了蜜,再看她,呆呆泪泪地盯着自己瞧,予取予求,像个活宝贝。
他摩挲了下她水润润地眼角,低哄:“快掉了,脱下来,嗯?”
她就晕乎乎地又动起来,蹭得自己身体里热气一波儿波儿向上流窜,终是把绣鞋儿踢了下去。
枣红的床踏脚上,那双绣金丝龙纹的黑靴板正挺立,粉碧的绣鞋儿翻身砸在上面,凌乱软伏着,被衬得愈发俏丽多姿,两鞋相交,说不出的遐思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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