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传(高H高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玊生非
如锦这一番话看似在为他开脱,实则是字字诛心,火上浇油。言下之意是指他克扣宫妃膳食,把皇上的宠妃都给饿瘦了。
刁奇胜跪在地上心里直发苦。一早就听说皇上要摆膳霁月轩,他们哪里还敢怠慢,都是尽心尽力上的好菜。哪成想这锦嫔居然拿之前糊弄她的早膳充当晚膳说事。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告诉皇上。只能一个劲地答不是,额头把地板磕得咚咚直响。
“谢他作甚?这狗奴才也不知贪了多少银子进肚才养的出这么肥头大耳的东西出来!”魏乾帝也是气急,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刁奇胜又翻过身继续跪在地上,爬到如锦的脚边磕头求饶道,“娘娘您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和我这个小人货色一般见识。还请娘娘饶命啊。”
“锦嫔,此人的处置朕就交给你了。”魏乾帝冷哼一声,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来平复心情。
自己不过就是想稍微冷落这女人一下,没想到这群刁奴自作聪明,竟然敢干出克扣宫妃膳食的事来。魏乾帝已经打定主意定要好好收拾一下他们。
“先起来吧,若是在这里折腾出什么事来,岂不是让皇上见了晦气?”如锦看了看魏乾帝的脸色,又对着刁奇胜冷声道。
刁奇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将倒不倒,额上磕出一道大豁口来,流得满脸都是鲜血。在那臃肿而发福的脸上显得十分可笑。
如锦指了指已经凉了的白粥素菜,慢条斯理道,“这么一盘不过区区几文钱。你究竟拿了多少油水本宫也不想问。你从我这贪了多少,就十倍归还。”
刁奇胜面上略有肉痛之色,御膳房虽然油水颇厚,但也要照顾手下人的肚子,真正到自己手上已经没有多少。贪进来的要往下面分,这十倍的罚银却是实打实的要自己出。不过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及时脱身为妙。他正想谢恩,却被如锦喊住。
“别高兴太早。”如锦示意他停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公公这御膳房掌事的位子应该坐不稳了吧?”
刁奇胜暗道一声果然,毫不犹豫地跪地谢恩道,“多谢娘娘仁慈。奴才这会回去就辞了掌事之位,只做个扫地烧火的小公公。”
这等小人就是如此。要是太过温和,他便会蹬鼻子上脸来欺负你。若是一下把他得罪死了,指不定哪天给你下点小绊子。对付这样的奴才就要恩威并施。
如锦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又有几个宫女上来把他弄脏了的地毯换掉,再换上在偏房热了很久的菜肴。
荤叁素六,碗碟玉盘错落有致地摆了一大桌子,中间还有一大盅热气腾腾的乌鸡汤。御膳房原本为皇上的准备的确很丰盛。
魏乾帝看了几眼,若有所思,“御膳房补来的晚膳的确不错。”
如锦给他盛了一碗鸡汤,腰背挺得笔直,柔顺道,“有皇上在霁月轩,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这等好听的话一说,魏乾帝也懒得去计较被她利用的事情,几口鸡汤下肚,又忽然道,“朕以前怎么不知道爱妃处理起这种事务也是如此得心应手?”
“难道在皇上的心里如锦就只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娇娇儿吗?”如锦先是娇嗔了几句,接着又严肃起来,板着小脸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如锦刚来时还不懂规矩,自是什么也处理不好。”
“但如锦已经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当然要慢慢学会这些事情了。不然连手底下的宫人都管不好的话还不让宫里的其他姐妹笑话呀?”如锦一面小口吹着碗里的鸡汤,一面慢条斯理地说道。
魏乾帝瞧着如锦的两片樱唇一翁一合,活像是一只贪食的小松鼠,再衬上两旁飞霞般的脸颊,显出少女的娇憨情态。他怔怔地瞧着,连如锦在说些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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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
如锦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忽然就看见魏乾帝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好像个少年慕艾的懵懂稚子。
她优雅地端起茶杯,以手掩面,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住嘴角难耐的笑意。
真是的,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这般看着自己,又不是没看过。
“朕只是略有些意外罢了。”魏乾帝轻咳一声,对着如锦疑惑的目光,“锦嫔从前好像不爱说话。可是现在忽然就变得巧舌如簧了。”
“现在忽然就变得巧舌如簧了。”
“美人可真是巧舌如簧。”
两个不同声线的声音同时在如锦的脑海里响起,她的心头猛地一跳,好似有种事情败露的感觉,心虚地看了魏乾帝一眼,然后默默地垂下眼帘。
“可能是臣妾这些时日多读了些书,学会了一些道理吧。”她的娇躯微不可查地抖了抖,把露在外面的一截“云姣”偷偷缩了回来,好像这样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魏乾帝正对着如锦,看着她咬唇装出一脸淡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想笑。难道她不知道越是这样越会给别人一种此地无银叁百两的感觉吗?
昨天刚刚在极端刺激的情况下享用了如锦美妙的身体,她在暴露的恐惧和报复的快感之中小穴夹得极紧,好像要把他的龙根夹断似的。比自己先前开发的时候身体还要敏感淫荡,实在是让他有些食髓乏味。
今天突然来了兴致想来霁月轩看看这个小妮子会有怎样的表现。结果不出他所料,她根本就藏不住事。无论是紧张、激动、心虚,还是担忧、心跳加速,各类的繁芜复杂情绪都在她脸上一览无余。更别说她那些低眉收脚的小动作,简直就差把我心虚、我心里有鬼写在脸上了。
魏乾帝看着眼前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如锦,忽然在心里又有种莫名的恐慌。若是这个皇帝不是自己来当,那另一个“皇帝”必定可以一眼看穿她的伪装。那她的结果会是什么?
与外男通奸,宫妃是必死无疑。体面的可能赏一丈白绫,或是一杯鹤顶红。不体面的那就是要株连九族了。
这么一想,一直郁结在他心里的死结终于被打开了。如锦没有母家,没有同盟,她只能作为菟丝花依附在魏乾帝的身上。如果哪天魏乾帝对她厌了、恶了,那她就会被狠狠地踩进泥里。这样也就无所谓什么美色误国了。
且不说她这么一个没有能力的女人有没有资格去误国,就算她羽翼渐成,自己也可以在她误国之前让她香消玉殒。
魏乾帝长吐一口气,仿佛要把这些天来的所有郁结、不满的情绪都吐出。
如锦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小心脏扑通直跳,却始终没听见皇上的下文。抬眸偷偷一瞧,才发现魏乾帝竟拿起筷子自顾自地享用着他的晚膳,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如锦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由自主地用手在胸脯上顺着气。只道是魏乾帝的一句随口之言,又不禁暗骂自己心理素质实在太差,魏乾帝只稍微一说自己就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再也不敢开口,拿起象牙白的玉筷继续用膳。
就这样,在诡异又平静的气氛里,魏乾帝和如锦一声不吭地用完了晚膳。当然,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愉快。魏乾帝不知怎么回事,只用了一小碗就停了筷。
陪皇上用膳的规矩就是皇上吃完了,妃子就不许再吃了。如锦本就耽误了一会时间,等到魏乾帝停筷之时她的一碗米饭才吃了一半不到。但规矩在此,她也只能一脸幽怨地看着宫人把膳盘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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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章处理的不是很好,嘤嘤嘤(#^.^#)
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八十五章闲谈
用完晚膳,按常理来讲一般是要陪皇上就寝或是皇上还是的话就得亲自送皇上出门。不过今天魏乾帝这么大的阵仗,连摆膳的第一次都给了如锦,想必晚上必有一场大战。
不过这第一次的说法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好像自己把皇上怎么着了似的。如锦觉得有些好笑,又不敢在御前失仪,只咬着唇儿,从齿缝间流落出一些细碎的笑声。
宫妃在陪帝王的时候必须要严肃认真,小动作都不能有,更别说是发小了。可魏乾帝并不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直率纯真,偌大而又逼仄的皇宫里缺失的一丝人气。
刚才进来看见满室的尊贵气息时他还有些害怕如锦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变了。如果如锦真的把自己的天真烂漫改掉,换上千篇一律的宫妃皮囊,那魏乾帝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这般迷恋欢喜她。
“到朕这里来。”沉默了一会儿,一道威严的声音悠悠传来。
如锦微微抬眸,魏乾帝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脸上戴着一副标准的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面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魏乾帝想干什么?难道从这里走到床榻的这会功夫都等不及了,要在这里玩弄自己的身体吗?
还是说她的秘密被皇上发现了。待会他就会用冰冷的声音无情地宣告自己的死刑。把自己这个淫贱的女人处死掉。好保全他皇室的颜面。然后就会向天下发布通缉令,把那个胆敢奸淫皇上的女人的采花贼捉拿回京,用他的鲜血冷却皇室的怒火。
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动步子走到了魏乾帝的面前。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千万不要过去,身体里却又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推动着她站起来慢慢走过去。
到了魏乾帝的面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好像个犯了错的孩童,等待着老师的责罚。
魏乾帝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心中好笑,抬手顺势一带就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如锦娇呼一声,锁在魏乾帝的怀里扭动着腰肢想要挣脱,被他在臀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才消停下来。红着脸理清刚才弄乱的衣角,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在他腿上正襟危坐,双手交错平放在自己膝上,像一个倾听夫子教导的乖宝宝。
明明已经亲密接触那么多次,但如锦还是觉得身体忽而滚烫起来,白皙的俏脸上慢慢泛起红晕。魏乾帝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坐在怀里,刚才还好巧不巧的扭动几下。胯下那物直挺挺地顶在她的臀上,是熟悉的坚硬而滚烫,又怎么不让如锦红霞双飞。
魏乾帝的双手环抱着如锦纤细的腰肢,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盈盈一握的纤腰正在因为主人的内心的惶恐而不住地颤抖着。
魏乾帝知道她在担心害怕什么,但他现在还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便只摸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如锦有些奇怪,这几日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值得向这个人间天子汇报的。如果非说有,那可能就只有自己膳食被御膳房克扣的事,可用膳前不是都已经处理完了吗?
她低头想了一会,斟酌着开口,“回皇上的话。这几日似乎并没有什么事。臣妾每天都呆在霁月轩绣花练字,除了用膳上清淡一点以外,臣妾过得很是满足。”
“哦,这就满足了。”魏乾帝低低笑了几声,伸手把玩如锦鬓边的几缕发丝,“可朕却听说前些时日锦嫔和宫里的其他妃子相处得并不是很融洽?”
如锦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这回事。自己和其他的后妃也没有太大的交道,明面上有过节的好像就丽嫔一人。
如锦听着魏乾帝的口气,好像有点和稀泥的意思。她知道魏乾帝是个勤政为民的天子,对女人的事情不会太了解,便想着趁早把缘由解释给他听。
她猛地转过身来,语速不快却一字一句地说了好长一段话。
“回皇上,臣妾本就是个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的女子。和她们说不来那些漂亮的场面话。如锦刚进宫的时候也想着和其他小主好好相处,可还是有妃子毫无根由的上来寻臣妾的晦气。臣妾便想着她们反正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看不起臣妾,又何必热脸贴她们的冷屁股,便自个儿躲在霁月轩里不与她们想见,也少了不必要的口舌和烦恼。”
魏乾帝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竟然会引起如锦这么激烈的反应,语气里大有忿忿不平之意。他玩弄少女发丝的手指微微顿住,好像陷入了深思。
如锦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思考,但她并不去打扰他。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上,腰背挺得笔直,双膝紧紧地并拢,像是一个温婉的仕女。
此刻已是夜深了,宫里都是打灯落锁,没有什么多余的声音。霁月轩里更是寂静得连二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一轮上弦月悠悠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洒落一地的玉色清辉。一帝一妃就这样以一种极度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起,却又全无一丝淫欲的意思。
魏乾帝默默地看着如锦,看着她梳理得线条清楚的发髻,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腰背,看着她美眸里平静的目光。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满,但说的话里却字字都是不满。
魏乾帝突然就笑了。
他明白她的难受。
人这一辈子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不能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而是被迫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或因为利益,或因为逼迫,你总是要不得不去做一件件不想做的事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在江湖,人不自由。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就像是那些大臣力排众议让他坐上这皇位的时候,那个时候大魏的天子已经不是他了。而被活生生地撕成了叁份。一份在他这里,一份在内阁手上,还有一份在镇北侯的剑上。
作为一个皇帝,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的私事都不能自己做主,事事都要思量多方势力的利益交换。他就像是一个马戏团里戴着镣铐起舞的狮子,坐在尊贵的龙椅山也只感觉自己是个傀儡皇帝。他也曾经懊恼过,也曾经气愤过,但最后却是化作了心里的叹息,一声接一声,不让别人听到。
只是因为她是女子,她可以毫不掩饰地说出来,甚至还可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但他不能,他是天子,不能给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魏成帷从前很少注意一个妃子的情绪,想着她们享受了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荣华富贵应当是万事无忧的。却忘记了她们在进宫前也是有喜有怒、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忧、思、悲、恐、惊的这些情绪。
只是其他的妃子因为种种原因不会说给他听,而且他扪心自问,自己这个皇帝也不太想听一个妃子的倒苦水。若不是如锦很对他的胃口,他恐怕连这么一段话也不想听。
而现在,如锦依然扭过头看着他,眼神默默无言。好像很认真地在等待他的回复。
魏成帷沉默了很久,忽而把如锦的身子摆正,看着她的眼睛平静道,“锦嫔,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去做,就可以不去做的。你已经不是一个窝在家里的无知少女了,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任性的。”
如锦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成帷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好看的远黛眉微微蹙起。他突然心里一跳,好像有种把秘密公之于众前的紧张、兴奋。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不想和那些女人打交道,但你又不能不去和她们打照面。朕是大魏的天子,不可能整天围着后宫里的女人打转。如果她们要对你用些阴私手段的话,朕是护不住你的。”
“就像上次新春宴你被丽嫔构陷的事情,朕知道你是无辜的,甚至在场的大臣几乎都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朕还是要处罚你,罚你禁足半月并且处死了教你《广陵散》的何孤兰。而这本是可以避免的事情。”
他还在说着,却发现如锦忽然瘫软在他怀里,笔直的腰背陡然间弯了下来。
她猛地抬头看着魏乾帝,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处死了她?”
“是的,朕处死了她。”魏乾帝很平静的回答,又想到如锦与何孤兰的关系不错,放软了语气哄道,“此事必须有人负责。何孤兰不死,就只能你死了。朕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如锦失神地喃喃自语,俏脸上划过两道泪痕,“这就是皇宫,杀人不见血的皇宫。是我害了她啊。”
她的耳边似乎又浮现出了《广陵散》的琴声。那琴音雄厚而宽广,乍起时云散雨谢,平缓处流水潺潺,激昂处人鬼俱灭。唯纤纤玉手跳跃在墨玉琴盘之间,思绪翩飞于琴音婉转流淌,情感铺陈于丝线颤抖之中。余音袅袅,不绝于缕。如行云流水,如金戈铁马。似仙乐天籁般回荡在那个小小的琴房里,不足为外人道也。
那个人似乎还在她的记忆深处,在古琴前端坐,神色温婉高贵,像是仙人抚琴般出尘脱世,没有一丝烟火气息。只是这一切的幻想如同镜花水月般慢慢地在她心痛的眼神中支离破碎。那女子的身形慢慢在她的目光里远去,直到完全消失的那一瞬,她的目光依旧是温柔缱绻,没有一丝对如锦的怨恨。就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一般。
如锦心里万分后悔。早知如此,她怎么也不会上台去弹那曲《广陵散》。这样的话,何孤兰兴许也就不会死了。
魏乾帝把如锦抱在怀里,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娇躯正在微微的颤抖。显然她是为何孤兰的死心里很是自责。
魏乾帝也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何孤兰只不过是太后一族推出来的送死鬼而已,即使没有如锦这一出,她也会迟早为家族付出一切的。这一次她用自己的生命出色的完成了家族交给她的任务。
其一,打击了皇上的宠妃,破坏了魏乾帝想要依靠如锦打破后宫制衡关系的计划。
其二,何氏家族仅用区区一个庶女的死就完成了对己家的自污,降低了外戚专政的可能性。何家才能更加安心的立足于朝堂。
这是阳谋,与阴谋想必是堂堂正正放在明面上的计谋,但却比阴谋更难对付。
只是这些魏乾帝现在不会说给如锦听,他现在要教她的是怎么虚与委蛇。在这座冰冷的皇城里,任性是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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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陪家人去新开的海洋馆,耽误了一点时间。
不过我就知道我们这小地方的海洋馆肯定是圈钱的。果不其然,里面就几个玻璃水箱,装了几条鱼,几只乌龟,几团水母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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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传(高H高辣) 第八十六章魏乾帝的谆谆教导
他等了等,待如锦的情绪缓和了些又继续道,“何孤兰的事情暂且不表。但宫里的那些女人你还是要打交道的,也不必过于认真,就当是哄小孩子一样和她们装出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就行了。那些客套的场面话听多了,看多了,你也就会说了。”
能够在叁方势力盘踞勾结的大魏坐上皇帝这个位子,魏成帷或许在权势的制衡方面还有些差强人意,但他对人心的把握那绝对是不弱于朝堂上任何的一个老狐狸。
阁老们想要让自己的族亲升官发财,魏乾帝虽然不喜欢,但还是下旨赐了几个有名无权的闲官打发他们了事。镇北侯最想要的就是跻身于朝堂,把军权和文权一同抓到手里。自己也给他送了他名下文人几个官职。大家都和和气气,前朝也是安静清明。
因为他知道他们想要什么。阁老们都是年事已高的垂暮老者,再怎么玩弄权术也已经走到头了,他们只想用自己的一把老骨头给族中晚辈铺路而已。镇北侯一旦把军权和文权整合起来,他就是事实上的皇帝了。
做妃子,没有那么轻松;做皇帝,没有那么随心所欲。庄子在《逍遥游》里畅想的无拘无束的绝对自由永远只是镜花水月的幻想。实际上人永远没有所谓的自由。你从一个枷锁里跳出来,以为自己解脱的时候,才发现又跳进了一个更大的枷锁里去。
如锦慢慢从失去何孤兰的悲痛中清醒过来,她倒是没有想过魏乾帝会这么说。这不是要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她从前可从来不屑于干这种事。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现在想来可能也正是她这样刚正不屈的性子,才会让继母那么讨厌她。毕竟她对继母的厌恶是写在脸上的,继母越是责罚她,她对继母就越加厌恶,继母看了就更加气愤,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她。直到继母的手段越来越狠辣,危及到如锦的生命安全之际,如锦终于忍受不住逃出了花家。这也就逼着如锦踏上了教坊司的游船,也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可魏乾帝要她不要过于刚硬,采取些折中的法子,去和那些女人假情假意,她又有些难以接受。从小母亲就教导她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能学着外面那些宅院里的阴私手段。母亲的谆谆教导还埋藏在她的脑海深处,并不是听了别人一番话就可以立马割弃的。就算这话是皇上说的也不例外。
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想让魏乾帝下个旨,好让自己可以奉旨名正言顺地躲在霁月轩不问世事,优哉游哉地只用考虑魏乾帝一个人的事情。
让如锦没有料到的是,魏乾帝既没有下旨的意思,也没有怪罪她的想法,而是循循善诱地教导自己怎么带上一副虚伪的面具长袖善歌地混迹在那群女人之中。
魏乾帝说的隐晦,但如锦还是听出来一丝端倪。魏乾帝表面是在说如锦的事,实际上又何尝不在感叹他自己的帝王生活呢?
他会有自己不想去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他也会有讨厌却不得不接受的人,但他不会像正邪不两立般用激烈的手段处理掉这些事,那些人。而是用一种相对来讲比较调和的方式解决掉这些问题。没有暴力,没有争执,就像浪花一样默默地打个回旋后沉入海底。
她怔怔地看着魏乾帝,那俊朗的面容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模糊得让她有些困惑、迷茫。她发现今天好像才第一次认识真正的魏乾帝。从前的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和自己待在一起多半也是为了做那事,那时的如锦看不出魏乾帝有什么帝王的气质,反倒是觉得他很适合做一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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