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和妲己抢男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天夜翔
封后之事如同晴天霹雳,然而于这混乱局中,朝臣已再无计策,天子一锤定音,道“退朝。”


姬昌被囚押于朝歌西面羑(you)里,东伯侯姜恒楚当廷斩首,南北两侯被吓得不敢再求情。
浩然此时方见识了殷商最后一名君王的霸气,史书所记尽是虚言,苏妲己倾世元囊已收,纣王削去四侯权利,实是出自本意。
只能说,中央集权过程中,狐妖作了无辜的替罪羊。本该被一并处死的南伯侯鄂崇涣未死,他的存在会带来什么历史的改动?浩然心知姬昌小命得保,有一半可谓托福于自己,只是哪吒与雷震子的出场却是万万预料不到,待得有时间,定要向姬昌询问明白,当然,还有那柄姬家流传下来的轩辕剑。
然而现在却是不可能的,寒冬腊月,除旧迎新之时转眼便至,司天监择的婚期便是大年初一,宫里宫外忙得焦头烂额,是自纣王登基后的最隆重一次庆典。
明知妲己登上后位名不正言不顺,百官心下不服,却又不得不送来礼单;群臣来贺,腹诽的腹诽,怨恨的怨恨。闻太师远征北海未归,黄飞虎托辞缺席,朝廷两大武官均是未到,唯有比gan领着众文臣不情不愿向天子道贺,遂被打发出长生殿喝酒去,不提。
纣王自下午祭过祖宗牌位,便坐于寿仙宫正殿前自出神。浩然立于一旁,知天子心内诸多感慨,不得宣泄,也不多言,只静静眼望宫内灯火辉煌,不知何处宫女歌声娓娓而来,间伴着几缕丝竹之声,四处均是红绸大彩,銮金龙凤,一时间觉看不真切,朦胧如梦。
纣王忽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浩然望向铜壶,道:“亥时了。”
纣王又道:“浩然,你说,祖宗泉下有知,会不会唾孤不肖。”
浩然笑了笑,不再言语,答道:“子时便要受百官朝拜,祭祖宗,祭天地了,臣把婚服为大王换了罢。”
说毕也不等纣王答话,径去取了黑红二se婚服来,随手一抖,纣王叹了口气,除下玄se王袍。展开双臂,让浩然为其系好胸下带绦,又说:“孤与姜氏成婚那夜,也是这般神情恍惚……”
浩然打断道:“大王何出此言?”一面低头,于身后把双手围过纣王虎腰,又说:“臣以为,千古功名均是过眼云烟。臣曾听说,大王是受妲己魅惑,方做出许多常人难以理解之事来。”
倏然感到纣王不自在地动了动,浩然却不放手,只道:“天子为这江山放弃了太多。大王既神智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臣便再无可谏之言,对妲己为后一事……”
浩然搂着天子的腰,把头伏在纣王背上,缓缓道:“臣绝无半分不满,大王不必介怀。自古情爱所恨缘由,千言万语,终不离四字:‘身不由己’而已。”
纣王点头道:“你既体谅孤,这婚便成得不冤枉。”旋即把手覆在浩然手背上,说:“王后着你子时前去见她,她有话与你说。”
浩然疑惑抬头,正与侧过头来的纣王视线胶汇,见纣王眼眶微红,朝他笑道:“现去罢。”

冬夜白雪如昼,屋檐上挂满了长长短短的冰棱,妲己站于落地铜镜前自恍神,于镜中见到浩然到了,随即吩咐道:“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
正为其整理凤袍的婢女惊道:“娘娘,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吉时了,这婚袍……”
妲己不悦道:“有司墨担待着,误了吉时,大王也不会说半句,都滚出去!”
待得婢女们惶恐退出偏殿,反手关门,妲己又道:“过来给我c钗儿。”
浩然啼笑皆非,殿中已再无别人,这话不是吩咐自己,又是吩咐谁?却站在门口,脚也不挪,答道:“浩然不敢,还是叫人来侍候王后娘娘。”
妲己转身道:“司墨大人只服侍大王,自不会把我这王后放在眼里的了。”
浩然无计,只得走上前去,在木盒中拣了一gen镂金凤钗,眼望妲己镜中面容,心下只怕这狐妖又使什么手段陷害自己。
只见妲己粉脸娇嫩,淡妆抹得两颊生红,黛眉飞展,一头青丝三千如瀑,唯有双眼却是隐有泪痕,当是倾国倾城,楚楚可怜的绝代风华,浩然看了半晌,感慨道:“盛名无虚。”手中拈着凤钗,道:“说吧,你唤我来何事,总不会是要我给你戴凤冠。”
妲己抬起下巴,凝望镜中的自己,轻声道:“你也不愿我为这狐狸,脏了自己双手。”
浩然不为所动,答道:“你不仅仅是一只狐狸。”
妲己依旧是极轻声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事我不做,自有别的妖来做。枉费我三千年修为,若违了女娲娘娘的命……你不是凡胎,自晓得的。”
浩然心中一动,道:“那轩辕剑下落,你当真不知?”
妲己面现悲伤之se,却强笑道:“我全家老小,尸骨无存,你道轩辕剑真是在坟里,会容得比gan与黄飞虎……”
浩然叹了口气道:“你现离了朝歌,寻去昆仑山躲着,一切还来得及。”
妲己不答,半晌后道:“我做错了什么?”
浩然无言以对,进宫以来,只觉一切事情与史书记载大有不同,妲己虽有倾世元囊在手,却并没做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即使后世评这妖孽,指其断送江山,祸国殃民,也不得不为她受女娲之命另作批注。若追述gen源,这一切不幸的开头,实是纣王自作孽,狐妖纵然罪恶滔天,也是受人类之母c纵,情有可原。
然而能怎么说?把心一横,你要毁便毁罢,你并没有错?
只听妲己幽幽叹了一声,说:“寻去昆仑山躲着,你道昆仑、金鳌是这么容易进的。仙家名门,会收容一只违抗正神命令的狐狸?!”
妲己又悲道:“况且我若不成祸害,人间岂有战乱,人间既无战乱,又怎容得万千仙人道士修这成圣的大功德……”
话音未落,寒冬之际,夜空中竟是闷雷炸响,妲己花容失se,忙紧紧抓着浩然的手,金钗刺破玉指,亦是毫无察觉。幸而及时打住话头,浩然经此一解,方明白过来,这其中关窍尚未思索通透,妲己已一手掩面,痛哭失声。
浩然说:“你便……你便……”连着几句,明知妖狐之命非出自本心,却是无计可施,只得安慰道:“罢了,你切勿造太多杀孽,待得来ri清算时,亦可保住xing命。”
许久后,妲己方抹去眼泪,缓缓站起,浩然不语,取过凤冠,为妲己戴了,妲己淡淡道:“你可知我为何不再用倾世元囊?”
浩然手指一僵,望着妲己镜中双眼,只觉这千古第一美人的眼中蕴含了太多无奈与悲凉,只听妲己又说:“你是真心,我亦是真心。只惜我生而为妖,不能自做主。”
“纵然难逃一死,我也情愿轰轰烈烈与他过这短短一世,而不愿到手的皆是虚假。”
浩然气息为之一窒,为妲己戴好凤冠,躬身道:“臣知道了。”
妲己芳唇微启,闭上双眼,把那刺破手指凑到唇边,抹得丹唇血红,轻声道:“女人心,海底针。既知道了,这便去罢。”


浩然离了妲己处,心想纣王与妲己祭过天地后当再用不到自己服侍,便朝长生殿走去,锣鼓作响,已趋封后吉辰,浩然却只觉脚步虚浮,位于这乱世漩涡中,无人是真正该死的命,心下踌躇,未来笼着一片迷雾,不知ri后该如何是好。
长生殿上,百官分了几桌,费仲,尤浑二人与亲信谈笑风生。比gan与一众大夫却面有忿se,席上缺了黄飞虎,定是对妲己成后一事心中不满,视与纣王同窗情谊不顾,浩然叹了口气,知这是在天子心头捅了狠狠一刀,ri后嫌隙说不定便是因此而起。正思索间,忽见费仲连招手着自己过去,随即摇头笑了笑,径直于丞相比gan身旁坐了下来。
这一坐,正是表明了派系,比gan虽对司墨与纣王关系亲密有所不满,也不再多言,浩然与众臣纷纷打过招呼,随口寒暄几句,比gan只道:“今夜大王封后,六宫可定,是件大喜事,司墨ri夜侍奉君侧,忧劳得解,老夫先敬浩然一杯。”
浩然知比gan是警告自己:纣王已有王后,男宠须好自为之,也不生气,接过酒便喝了。比gan又道:“老夫特为王后娘娘寻来一礼,望司墨代为呈与大王。”说毕招手,便有小厮捧了木盘过来,上盖着一方红布,浩然只笑道:“老丞相办的礼,想必是极好的。”
然而比gan未来得及把那木盘胶到浩然手中,长生殿门口便响起男子沉厚之声,却是怒斥道:“谁让你来喝酒的!”
浩然被吓了一跳,转头望去,竟是纣王等了许久,不见浩然,亲自来寻!百官哗然,纣王只是不理会,拂袖道:“众爱卿不必拘束,喝酒。”
浩然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君前,笑道:“臣的酒刚下肚,大王这时候便要发怒不成?”
纣王板着脸道:“孤的龙冠未戴,以为你又要溜去睡了。”君臣二人说话惯了,浑不顾百官瞠目结舌,带着浩然便回寿仙宫。
少顷吉时已到,锣鼓一响,众臣依序排于殿下,祖宗牌位请出,正要行那祭天地的大典,妲己纣王并肩站于寿仙宫前。浩然却不协调地杵在纣王身侧,几次想走,又被纣王强留下来,心想这拜天地进dong房,昏君还要三人同行不成。脱身不能,终于破罐子破摔,不再挣扎。既要我当灯泡,便灯泡到底吧。
商朝婚礼体制尚未完全,纣王与妲己站着,百官跪拜,呼完万岁后又呼千岁,纣王只道平身,牵起妲己转身面朝历代君王灵牌,咳了一声,道:“这便开始。”
浩然立正几秒后改为稍息,纣王又道:“浩然,开始。”
“……”
浩然笑容僵在脸上,左右寻不见监礼官,妲己浅笑道:“司墨大人会的可真多呢。”
浩然只觉五雷轰顶,纵是申公豹的雷公鞭也无此威力,监礼官被遣走定是纣王的玩笑!封后大典开这玩笑……纣王是脑子进了水么!
纣王又道:“你说如何,便如何了。”
这一下,文武百官炸了锅,浩然睁大双眼,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一拜天地——!”
那声音传出殿外,于银妆大地上回荡不休,百官肃静,纣王二话不说,撩起前襟,决然跪下。
“二拜高堂——!”
妲己跟着纣王盈盈下跪,一王一后,前额碰地。待得起身后,浩然又道:“夫妻对拜——!”
纣王与妲己相对一躬。
浩然眼神迷离,只觉这世间均是化不开的大雪,絮絮扬扬,直欲把天,地,人都遮没,把这尘世彻底化为冰寒一片,终于缓缓道:“牵入dong房。”
“娘娘请留步!”
寿仙宫前群臣之首,比gan朗声道:“老臣ri前办得一物,现作恭贺娘娘封后之礼。”托出先前要胶给浩然的那个木盘。当下便有宫人接过,恭恭敬敬呈了上来,浩然忽起一念,忙惊道:“不可揭。”
妲己却笑道:“皇叔费心了。”玉手纤纤,掀开木盘上的红布,正如浩然所料。

盘中是一袭以数十只狐狸毛皮拼凑而成,华贵无比的狐裘。

姬昌演数
寿仙宫寝殿。
壶内烈酒倾入青铜爵中,形成一道琥珀se的水线,纣王端起饮了,示意浩然再添。
妲己藉口身体不适,告罪离了寿仙宫,也不言明何时回来。只有浩然知道,妲己大婚夜受此奇耻大辱,抚摸自己子孙毛皮拼成的狐裘,定是悲戚到极点,心如刀割,自去寻一偏僻处放声哀哭,从此与比gan黄飞虎结下深仇大恨。
浩然心中同情,看了那狐裘,纵是妲己也不可能再有心情侍奉纣王,当即不再想离开的事,权当给妲己一个哀恸的机会。便取来酒杯,与纣王拣些后世的婚宴习俗随意聊聊。期望能把纣王灌醉,当夜便万事大吉。
纣王微有醉意,问道:“竟有如此荒唐事,要揭红盖头,那新郎官岂不是要到dong房之夜,方知道新娘样貌?”
浩然点头笑答道:“这事臣也未经过,只从书上看来。”
纣王只摇头笑道:“婚前全无感情,便凭着媒人一言成亲,可真荒唐。”
浩然又笑道:“先结婚,后恋爱罢了,男子本可三妻四妾,若爱不起来,还可娶小妾,唯可怜新娘闺怨夜夜,红烛新停,便被晾在侯门大院深处……”
浩然忽又有所感慨,道:“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自古被强配姻缘耽误的人,是极多的,大王亦不必介怀。身为男子,又君临天下,原比女人要幸福多了。”这话浩然本意是同情妲己与黄妃,姜后,只觉后宫嫔妃均是身不由己,作了这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一切均情有可原,遂拐弯抹角劝谏,希望纣王对可怜的妃子们态度稍作改变。
纣王只不语,片刻后又问:“你说那胶杯酒如何喝?”
浩然心想,待会妲己痛哭后回殿,若纣王能温言安慰几句,胶杯酒喝了,说不定能稍解悲戚,便取过一杯,斟满烈酒,放在桌上,道:“待得王后娘娘回返,大王不妨一试。”纣王一手端着杯,浩然空手挽过纣王,学着喝胶杯酒的模样,手指凑到嘴边“便这样喝。”
纣王失笑道:“这么个毛手毛脚的,你能把酒喝进去?来来先喝一杯给孤看了。”
浩然无计,只得取了满满一杯烈酒,挽着天子臂弯,仰头喝了,纣王笑了笑,把自己那杯也喝了,调侃道:“这便成亲了?”
浩然微微喘气,嗓中火辣,咳了几声道:“是,揭过盖头,喝了胶杯酒,这仪式就已结束,可以dong房了。”
纣王点头道:“既然胶杯酒也喝了……”旋即竟是把浩然拦腰抱起,走向龙床,大笑道:“那便dong房罢!”
浩然被那酒气一冲,尚未回神,忽地腾空而起,思绪如云里雾里,忙挣扎道:“大王莫要开玩笑!”话未落,已被纣王重重放在床上,紧接着天子一身酒气,扑了上来,按着浩然一手,纣王膂力原本极大,浩然被按住挣脱不得,又被吻住,忙奋力推开。
“大王……等等……”浩然喘了几口气,朝龙床内侧爬去,“大王。王后现下……”
纣王看着浩然,眼中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只道:“妲己不会回来了,孤答应封她为后,她亦答应孤,不会来扰了孤的新婚夜。”
纣王又调笑道:“今夜原是封她的后,dong你的房,浩然可是明白了?”
那“dong你的房”四字,即是雷公鞭威力全开,七大法宝现世,十大太古神器同绽光华,叠于一处,效果也不过如斯,万顷天雷直把浩然三魂七魄劈到九霄云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想仰天大喊,喷出三味真火滚滚,把这神州大地毁成焦炭方罢休,未及说句什么,纣王带着酒气的热唇又封住浩然双唇,半晌后浩然惊魂略定,呆呆凝视纣王。
纣王正se道:“你忘了孤与你心意相通,此时你也要效那矫情妃子,假意挣扎一番?”
浩然再无他法,纣王又道:“放你走自是可以,你要孤‘斜倚熏笼坐到明’?”
这话一出,浩然又好气又好笑,知再挣扎也是无用,只得索xing闭上双眼,为天子宽了衣带,二人抱于一处,纣王取过羊脂油,在浩然股间抹了,浩然只觉毫无来由的一阵惊惧,旋即被纣王于背后抱住。
一时间如撕裂般胀痛,浩然冷哼一声,死死咬着锦被,俯面于枕上。纣王察觉怀中人吃痛,放慢了幅度,不作言语。又以一脚架起浩然长腿,直把整gen没入其体内,浩然按捺不住,但觉麻痒难耐,便要呻吟出来。纣王鼻息沉重,直在浩然耳旁不住撩拨,二人却似在暗自相较般,谁也不吭声。
许久后,纣王呼了口气,松开握着浩然的一手,掌上已尽是湿滑。浩然赧得无以复加,忙取了丝布来手忙脚乱地擦了,纣王方缓慢抽离,带出一滩白液。
纣王又把手伸去,后者朝被里缩了缩,纣王道:“不妨,别躲。”
说毕以手指轻揉,浩然不知天子此举为何,面红耳赤,抬眼时正与殷纣目光对上。
只见纣王红着脸,正se道:“孤与妃子夜宿,若不想令其怀上……宫人便要以手指按摩,让……流出来……”话声渐低,如蚊子哼哼般。浩然大窘,别过头去,纣王遗的元j已缓慢淌出,流在布上。
纣王手劲恰到好处,按得浩然方才泄过一次的那物再次抬头,又嘲道:“没够?”
浩然忙道:“不不……你……”
纣王把布抛下床去,将浩然搂在怀里,以鼻音“嗯”了一声。说:“明ri记得唤孤上早朝。”
浩然方缓缓合上双眼,那怀抱温暖,且充满安全感,那是他第一次毫无担忧的入梦。

充满了杀戮与黑烟的战场再次朝他扑来,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城市上绽开,鲜红se恍若黄昏的血,又如地狱的火,呼啸着毁灭了道路。房屋像火柴盒般被卷起,人类惊惶的叫喊变得逐渐清晰,那是临死的慌张,与面临灾难的恐惧。又一声巨响,最后一扇门被强力踹开。哭声传到耳中。
“何事惊慌?”那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进他的梦里,浩然不自在地朝被中缩去,絮乱的思绪渐渐回到脑子里。
“皇叔比gan遇刺。”黄飞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纣王身躯为床上的浩然挡住了满殿燃起的火光,浩然在y影中浑身作颤,满头冷汗涔涔而下。
又听脚步声响,黄飞虎走上前来,纣王扯过锦被一角,盖在腿间,问:“何处寻得此剑?”
黄飞虎沉默半晌,答道:“据费仲禀报,短剑先前由御前司墨携入宫内,今夜末将在殿外巡逻,见皇叔胸口c着此剑,心脏已被剜去。”
纣王抬眼望去,也不斥责费仲,只道:“这剑确是浩然之物。那便如何?”
黄飞虎又道:“老丞相临死之前,手指于布袍上以血作字,正是‘司’字。臣知今夜大王封后,典礼方停。然而老丞相身为皇亲,又是三朝老臣,闻此噩耗,还请大王与飞虎同出城去,捉拿逆贼浩然。”
纣王沉吟片刻,说:“绝无此事。”
寝殿内来了数名大臣,微子启,费仲,尤浑等权臣均在,一国丞相遇刺,此事非同小可,一听君言,几是同时大惊,黄飞虎上前一步,怒道:“何以见得!”
纣王抬头,凝视黄飞虎,道:“今夜是浩然侍寝,此事再查。”
说毕又小声道:“浩然,孤也是无法。”
浩然于那锦被中轻叹一声,见无法再瞒,遂坐起身,黄飞虎一见之下,当即退了一步,颤声道:“王后何在?”
纣王不答,只冷冷道:“既是查明司墨与此事无关,便退下罢。”

待得群臣退后,纣王方起身披上丝袍,站于昏暗灯光下,望着那柄金se短剑出神。
天地间一片寂静,唯有窗外绵延大雪“沙沙”声细密传来,许久后,纣王才开口说:“小时候皇叔常抱着孤在御花园中玩耍……”
浩然知此时纣王心中难过至极,需要一个宣泄,便不接口,只保持了沉默,纣王又道:“闻太师常责罚孤,那鞭子抽下来又狠又痛,直抽得肩背皮开r绽,是皇叔屡次为孤求情。”
“父王本想立皇兄为太子;比gan,商容众老臣力保孤,说什么为君者须……”
“大王。”浩然打断道。
纣王摇头道:“若不是他,孤也不当这劳什子的皇帝,保了孤为太子,皇叔此时却被生生剜心而死。”
“大王!”浩然决然道:“事已至此,丞相死得不明不白,该做的是查明凶手,徒自软弱,又有何用?”
纣王心中一凛,答道:“你这话,竟是有几分闻太师的气魄。”
浩然起身把剑擦拭gan净,道:“人终须一死,大王不可太伤心了。你看鹅毛大雪,春到之时尽化成水,来年又是这般,无穷无尽。死者已去,生命循环,不必耿耿于怀,你还活着,便须做点什么,只求让他死得不冤而已。”
纣王望向窗外,那雪无休无尽,似要掩盖了世上一切污秽。知晓这一切内情的只有浩然,然而他终究未说出真相,比gan在长生殿中,要让自己把贺礼呈于妲己,实是借刀杀人之计。御花园外被妲己挖心而死,却也是命数使然,怨不得自己。这纷繁乱世,神明假手人类,布下如此多的暗棋,何时是个了局?

比gan灵枢停于北门,六ri后下葬,满城披麻戴孝,朝臣黎庶哭得死去活来,十里长街,到处都是相送的百姓,个个恸哭欲绝。纣王与王后妲己扶灵而出,直走了几十里地,到得历代宗室安葬之处。
浩然尾随出殡队伍,放眼望去,天地间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笼罩,似在预兆殷商王朝暗无天ri的未来。耳边又有百姓议论纷纷,说的却是纣王专宠一男人之事。
“听说老丞相是触忤了大王,才被赐死。”
“忤的何事?”
“大王新收入宫内一男子,奉职司墨,老丞相咽气时,胸口还c着那司墨的剑。”
“无知之徒,自黄帝一统四方以来,哪有男人与男人行房的龌龊事?!我与你说了,不可乱猜,大王原是宠爱妲己,拿一男人当挡箭牌……”
“听说妲己是妖孽所变,骗得大王剜了老丞相的心出来。”
一语出,路旁百姓满脸骇se,浩然转头望去,只见散播谣言那人于围观人群中躲了,寻不见人,其余人等皆是散去。
百官中无人再与浩然说话,封后那夜,纣王宠幸的竟是一男人!先前梅伯廷上直言非虚,身受炮烙显是枉死,纣王果然是个至祖宗伦常于不顾,行龌龊无耻之事的昏君。惧天子积威,众臣敢怒不敢言。唯有期待当朝太师闻仲班师回朝之ri,诛jian邪,斩男宠,方能劝君悬崖勒马,解决这世间第一大丑事。
1...56789...2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