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格林
这龙对她实在过于宠溺,竟是让她现在都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卫煊看她忽然煞白的脸,心里不解,以为她又生了气,连忙问她:“怎么,阿妩还是在恼我吗?”
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姜妩扯出一个笑脸,摇摇头,低了声音:“无事,我只是觉得累了而已。”
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昆山采琼蕊:是夫君在操我 【3400+ H】
翌日,卉苏被罚至洗衣房做一月的洗衣妇,这完完全全就是个折磨人的苦活。
姜妩听到这话的时候正靠在卫煊的卧榻上,吃着刚刚才冰好的绿葡萄,一颗一颗,甜的要命。
她坐着无聊,转头去看卫煊,他正在另一头坐着看书,没有理睬她。
姜妩觉得自己被他忽略了,心头不爽,皱了皱细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落到眼前的一把古琴上。
早上她无聊,吵着想要弹琴,卫煊就给她找了一把古琴来。据说这琴属于前朝某位非常出名的乐师。用来制造琴的原料也是非常罕有的材料,说是举世无双的珍宝都可以。
她伸出一只脚,用脚尖轻轻蹭着琴的边缘,看向那边头都没有抬的卫煊——
“你说,这把琴和我,哪个对你来说贵重一点?”
卫煊被她这话问得一愣,抬头看向她,只见她脚尖碰着那琴身,作势要把琴踢下去的样子,忽然变了脸色,猛地坐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把古琴,一脸心疼的模样。
姜妩被他这副护财的模样气到了:“好啊,果然我是比不了你那些宝贝的。”说完她转过身,气哄哄地不看他。
一只手从她身后摸过来。
她把那只手拍掉。
那手仍然是不依不饶地窜进她的衣服里面,自下而上,快要摸到她胸的边缘。
她一把抓住,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里闪着水盈盈的光,娥眉微蹙,不满地望着卫煊:“你怎么好意思。”
卫煊翻了个身,俯在她的身上,把她压住,一张脸贴的很近,他看着姜妩,看她美得跟一朵清晨初绽的白茶花一样,娇嫩得想要人去采摘,不禁呼吸越发的粗重。他垂头去舔吻她的脖子,感受她的灵魂随着她的身体一起在自己手下微微的颤抖。
“阿妩才是最珍贵的宝贝。”
他挥手,那琴便发出可怜的“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姜妩身体都酥了,只能被他抱着,安放在刚才放了琴的位置。
她在他怀中,弯着眼睛笑得十分满足又十分狡猾。
他扯开姜妩的衣服,一张俊脸埋在她散发着幽香的胸口,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阿妩这里近日是越发的大了。”他伸出一只手来,揉捏着她的另一边胸,柔软雪白的胸脯如同一个面团一样,在他的掌心中变化成了各种形状,他的嘴唇落到被冷落了的那边,跟个孩子一样吸吮啃咬起她的乳头来。
姜妩闭上眼睛,一手探进他的后背,将他松垮的外袍给拉了下来,他强健优美的肌肉在她手下起伏,皮肤光滑冰凉,只有腿下难耐地蹭着她大腿的那部分,火热得要命。
她将他的头抓住,抬起来,深深地看着他布满了情欲的双眼,那眼中黑沉沉的,反射出的全都是她的影子。
她一时情动,抬起头,主动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他发了狂似地吻她,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觉得姜妩心事重重的,这叫他有种对她失去了掌控的感觉。
而这感觉让卫煊感知到了一丝危险,可是他任性地选择了忽略,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可人的公主,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阿妩,只要在床上,他的阿妩就只是臣服在他身下的一个女人,至少在这一刻,她的身心一定是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
这种占有的感觉叫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掐住了她的下巴,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把她嘴中的香甜都卷入腹中,她的嘴唇那么软,亲起来总是香香甜甜的,叫他上了瘾,心内属于龙的的兽欲被激发,只能忍不住地吞噬她的呼吸,肆意地啃咬她的唇瓣。
姜妩被他亲得娇喘吁吁,下身都湿了一片。
在他好不容易退开的时候,赌气地贴上去,咬在他的喉结上,感觉到他身子在自己手下微微一颤,她心里颇为得意,顺着他的脖子,一口一口,轻轻地舔咬着,来到他的胸前。
他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她的,她也要回过去才好!
所以姜妩用牙咬住了他胸前的一点,湿漉漉的舌尖顺着那小突起舔了一圈。
他发出低沉的喘息声。
姜妩使了巧劲,翻身过来,坐到了他的身上,继续埋下头,顺着他的胸膛,来到他的小腹,她的小小龙正在卫煊的双腿之中,高高地涨成了一团,等待着她的亲自爱抚。
卫煊一双眼睛看着她,伸手揭下了她身上唯一一件衣物。
姜妩果真如同她的名字,妩媚得要人命,她赤裸着曲线美好的身子,皮肤如玉一般洁白细腻,一头浓密顺滑的黑发倾泻下来,隐约遮住她胸前粉红色的两点,平坦的小腹之下两条大腿岔开着,女性的柔软之处正好坐在他的欲望之上,隔着亵裤向卫煊传递了她的湿润和燥热。
她朝着卫煊勾起红唇,魅惑地笑着,伸出纤纤十指,从他的裤子里释放出了那依然膨胀发烫的巨大,用掌心包住,就像那晚一样,颇有技巧地上下搓动,爱抚他,掌握他,控制他。
这还不算最为香艳的,不过抚动了几下,她便低下了头,在卫煊震惊的目光中,用小嘴亲了亲那性器硕大的头部,然后伸出舌,用舌尖舔了舔已经分泌出动情的液体的粉色头部,顺着一跳一跳的柱身,便将他的欲望张口吃了进去。
她嘴巴小,他又如此的大,根本不能完全含住,所以她勉强地上下吞吐着,晶莹唾液顺着男根的柱身滑落下来,把整根都变得亮晶晶湿漉漉的。
感觉到那欲望在她的嘴里越发地胀大,她撩起掉落下来的头发,叫他看清楚——
看清楚她是怎么用自己的小嘴取悦他的,看清楚她是怎么吃着他的那里,双手也抚摸揉捏着他底下沉甸甸的两颗。
但她第一次做这事,未生涩,牙齿不小心磕到头部的棱角,卫煊立刻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飞速将她的头捞了起来,“噗噗噗”地射在了她的胸口。
“姜妩你真是……”他咬着牙,将她捞起来,压在身下,深深地吸气,呼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她。
一手探入她的下身,掰开密缝,搓动她的小花珠。
姜妩在他身下又难受又想笑,身子一颤一颤的。
谁知他居然学会了一报还一报,双手掰开她的大腿,俯身将头埋在她的下身,先是柔柔的亲吻她的小花穴,但是没一会儿,力道就越发重了,用舌尖去逗弄她敏感的阴核,叫她小腹的酸涩一层一层地累积。
姜妩拱起了腰身,大腿带着小腿一颤一颤地抖了起来,脚趾蜷着,勾住了榻上铺着的一层裯被,带起一道一道如同水波般的褶皱来。
“卫煊……啊啊……要不行了啊……”她伸手探入覆在她下身的男人发间,一时不知道是想按住他叫他更用力些,还是因为再也难以忍受,想把他拉住,叫他不要再作恶。
他坏了心地根本不停,非要叫她也试试那种失控的感觉,报复性地再插入了一只手指对着她甬道内的敏感之处摩擦瘙弄,嘴上动作加快,感觉到她的花穴一缩一缩,开始痉挛,用湿润温暖的软肉紧紧地裹住他的手指。
姜妩开始失声哭叫,他知道是时候了。
那一瞬间,他张嘴,将她喷泄出的蜜液满满地入口中。
“阿妩真甜。”他自姜妩的双腿中抬起眼来,那双眼充满了占有欲和情意,喉结上下滚动,竟是将她的体液都咽了下去!
姜妩失神地看着这一幕,羞红了啦。
他温柔地贴上来,扶着他的男根,坚定地送入她的身体里。
“卫煊……”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抽动之中,一声一声地叫他。
“叫我夫君。”他身下顶弄着她,脸凑近了,细细密密地吻她的嘴角,吻她的侧脸,吻她的额头。
姜妩不言,闭着眼睛,只“嗯嗯啊啊”地随着他的动作呻吟。
他身下用了力,巨物“噗嗤噗嗤”地进入进出,一次次狠狠地顶到她的最深处,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叫我夫君。”
姜妩双手搂着他,两条小腿被他挂在了肩膀上,她睁眼,看见自己的两只脚丫正一翘一翘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勾起一道道弧线。
“嗯……哈啊……卫煊……”她就是不肯叫他夫君。
卫煊眼里燃起了火苗,双手撑在她的头边,飞速地摆动着腰臀,在她快要到达高潮的那一刻,立刻撤了出来,就是不肯再进去。
“进来,快点进来啊……”姜妩迷迷瞪瞪地看他,不满地哼唧,双乳蹭着他的胸膛,想要他进来。
他不依,只用身下欲根那炽热的头部摩擦着她滑腻腻的穴口,上下滑动着,感受到她的小口翕动着,贪婪得就像是想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他强忍着,看进姜妩的眼中,那眼中潋滟的水光,勾得他心里起了火,非要逼她说出他想听的话才罢休。
他又说:“叫我夫君……”
姜妩身下空虚,急需他的那根来填满自己,她委屈地含了泪,心下一横,不情不愿地小声说了一句:“夫君……”
卫煊不满意她的敷衍,伸手揉着她的乳,揪起小小的粉色乳头,嘶哑着声音:“现在是谁在操你?”
“是卫煊……”姜妩答。
他用火热的头部顶了顶她的花珠,但就是不进入她的身体。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
姜妩再也忍不住,用手掩住眼睛,呜呜咽咽地哭道:“是夫君,是我的夫君卫煊,啊——”
他终于是忍耐不了,也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猛地冲入她的小穴里,大开大合地开始弄她,顶她,把她冲撞得身体都上下晃动了起来。
姜妩被舒爽的感觉充斥着,酥麻的感觉从脚尖窜到了头顶,连十指都微微颤抖着,深深陷阱卧榻的边缘之中。
“夫君,嗯啊,夫君弄得我好舒服……”她呼出一口气,声音被撞击得破碎不堪。
在最后的疯狂的冲刺中,她睁眼认真地看着卫煊,看他因为汗滴而濡湿的秀眉之下的那双墨黑的眼睛,将他眼中那熊熊为她而燃的火焰,深深地印刻在了心中。
“夫君……”她闭上眼,叹出一口气来,任他把所有的滚烫都满满地射到自己的身体里。
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岂无佳人色:杀夫 (一) 【本章免费,含100
妙妙一早便来找姜妩,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见公主了。说起来,也是因为卫煊对公主极度宠爱,再加上卉苏的事情之后,姜妩便被他藏得死死的,就是来见她,也得是趁着卫煊不在的时候。
姜妩正和往常一样,坐在榻边吃葡萄,她喜欢吃水果,卫煊便把谷里的各种水果都给她找过来了。
她今日打扮得尤其致,上身穿着窄袖纱衫,搭配逶迤拖到榻上的底缎织暗花绉裙,云髻绾起,插着嵌绿松石的钗子,脚上穿的是蜜色攒珠鞋,皮肤细腻,浑身散发着珍珠色的光泽,整个人香艳夺目。
一看就是被娇养着放到掌心上宠的贵公主。
宠着她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妙妙心里暗自“啧啧”称奇,想不到自家大人居然有一日也会这样一头陷入男女之情当中。
姜妩看见她也是颇为欢喜,弯着眼角叫她:“妙妙,你来了。”
妙妙虽然抱着来看望的心态,却也是不了来传达不好的消息的。
她迎上来,抓住姜妩的手,担忧道:“公主这几日千万要小心,卉苏本来被罚作洗衣妇,但是这几日居然没了踪影,洗衣房的人还说她消失前一直都在念叨着公主你的名字,我怕她又来欺负你。”
姜妩听了这话,只不慌不忙地捏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待细嚼慢咽下去之后,才从容地开口道:“不慌,我不怕她的。”
当然不怕,毕竟有卫煊在后面护着她呢。
“但是大人这两日不在谷中,公主还是要千万小心。”妙妙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不以为然的姜妩,还是忍不住叮嘱她。
姜妩心里感激妙妙对自己的关心,对她道了谢,并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提防。
妙妙这才松了一口气,同她说起别的事情,两个人欢笑起来,一起度过了难得闲暇的一天。
谁知,这麻烦居然很快就找上门来。
姜妩白日水果吃得多了,晚上起夜想去小解,她随手拿起卫煊挂在床边的一间外袍,罩在身上,出了殿门,顺着小路往殿后的隐蔽处所设的净房走去。
忽然有个粗糙的手一把将她手腕拉住。
姜妩嘴中的一声尖叫还未来得及发出来,便又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她剧烈地挣扎,想用腿往后踢那人,却是被轻易地躲开了,耳朵上覆上了一张嘴,吐息间居然是个女子的声音:“公主不要怕,我是来帮助公主的。”
果然是卉苏!
姜妩忽然镇定了下来,把她的手拿开,冷冷地问她:“你可知卫煊已经叫了若光在暗中保护本宫。”
卉苏却是蔑笑了一声:“公主,若光已经在睡觉了。我放了点安神的香,估计他在做美梦吧。”
知道这卉苏料想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姜妩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声音逐渐变得镇定:“你有什么目的?”
“公主不必紧张,我就是想来和公主说点实话。”她将姜妩扯到一处僻静的角落,上下扫视着身披卫煊的外袍的姜妩,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才缓缓道:“公主可知大人为何出谷?”
姜妩怀疑地打量着她,看她一副如同往常一般干净利落的模样,似乎神智还算正常,便由着她,不发一言,只等她自己继续下去。
见姜妩不说话,她转了转眼珠子,脸上挂上诡异的笑容——
“姜国要完了!姜国要完了!这个世界要变天了,你猜怎么着,你父亲因思念你又心有愧疚,终于撑不下去,终日病卧在床,隔壁虎视眈眈的魏国和端国,正在国境边缘大量聚集军队,只要他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便会大肆进攻……”说完,她便哈哈大笑,忽然又停下来,死死地盯着一脸苍白的姜妩:“到时候,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劳什子公主?不过是个亡了国的奴隶罢了。”
姜妩拼命咬着已然开始上下颤动的牙齿,却仍是掩饰不了脸上的煞白,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掌心,不让身体的颤抖暴露在卉苏的眼里。
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三月之期就是这几天了,按照赵时煦的计划,此刻谷外应该藏满了姜国的士兵,姜国断然不可能在此关键时刻出这样的乱子,她相信赵时煦,她相信父皇。
这只能是卉苏为了刺激她而编造的谎言!
这么一想,她忽然有了些许底气,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地看向卉苏,厉声道:“不要口出狂言,你有何证据?”
卉苏丝毫不被她的气势所压倒,反而脸上的笑容加深了,显出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一手探入袖子中,掏了许久,才缓缓伸直了胳膊——
她拿出了一只玉佩来。
姜妩沉眼看了过去。
红色的编绳确确实实是她亲手绑上去的,编法也是她特有的,正是她临行前留给自己的乳母孙氏的那一只。
她一把夺了过来,不用仔细再看,便已经可以确认,不论卉苏是否在其他方面说了谎,但她的确是出过谷,到过平京。否则她哪里来的这件事物?
“我乳母可还好?”她心头起了慌张之感,立刻问。
“她很安全,这玉佩就是她叫我带给你的,她在等你回家。”
怎么会,这卉苏怎么会一时这样好心,还帮助她的乳母向她传话,她压下心头的疑虑,沉着脸问道:“你为何要帮助我?”
卉苏敛起笑容,眼中却是冷光渐盛:“我已经明白,光靠陷害你已经是不可能得到大人的心了,不如让你永远地离开这里,等大人忘了你,他自然会看到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我。”
真是执着不放的可怜人,姜妩心里冷哼一声,却是对于卉苏的愿望毫无兴趣,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国家和那些叫她牵挂的人。
“我不管这些,你先让我离开这幽山。”
“正合我意,公主随我便是。”
如若幽山被赵时煦埋伏了人,她只要从这里出去,便可以立刻找到接应,那说明,姜国根本就没有出问题,卉苏只是在欺骗她,如果没有人接应……
那便是有大麻烦了。
姜妩被卉苏领着往密林的深处走,地上丛草渐深,她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陷阱坑里去。很明显,这不是平常人会走的地方。
因为这是卫煊的禁地。
虽说上次卉苏为了陷害她,也带她来过这附近,但那也不过是禁地的边缘一个入口处而已,和真正的禁地可谓是大有不同。
四周的环境越来越阴沉,树木越来越高大,遮住了头顶唯一发亮的月亮,有夜枭在哀号,发出一阵一阵如同婴孩哭喊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姜妩抖了抖,却不是因为冷,她怕黑,未有些恐慌,前面的卉苏还在回头不客气地催促她:“公主快些,怎么在宫里待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心头火起,狠狠地瞪了卉苏一眼,加快了步伐。
然而令人十分奇怪的是,虽然光线越发黑暗,甚至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姜妩身上却是越发热了起来,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大火炉一般,额头上渐渐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顺手一抚,汗珠如水一般滴落下来,沾湿了她的宽袖。
她去看卉苏,她也是同样的情况。
但是卉苏显然毫不在意,反而脸上的表情越发张狂和激动,嘴上喃喃着:“快了,就快了……”不知道是在同她自己说,还是在和姜妩说。
看她这副神反常的样子,姜妩内心后知后觉地涌上一丝不安之感。
她放慢了步伐,想静观其变,好顺势应对,谁知那卉苏居然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退缩,一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力气忽然大得像个男人一样,铁一般地把她箍住了。
“就是这里了,公主想去哪儿!”她终于撕下了艰难维持了许久的镇定的面具,皱起鼻子,粗声喘着气,脸色变得尤为疯狂!
姜妩死活挣不开,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怎么可能和自小便做惯了各种活计的卉苏相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她往前拉去。
她拼了命地蹬着地,翻起地面上的灰尘,一双鞋子都磨破了,露出脚底,但她仍未放弃,还在反抗着卉苏施加给她的力量。
脚掌磨出了血,仍旧徒劳无功。
她伸手扒着卉苏的胳膊,扒着她的肩膀,在她脖颈上划出一道道的指痕来。
卉苏猛地将她一推,只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姜妩的心紧缩了一瞬,感觉身后是无尽的深渊,她缓缓往脚下看去——
居然是一座高高耸起深至千丈的悬崖!
即便是那钢筋铁骨跌落下去,迎接他的都只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但是更为恐怖的是,那悬崖下竟然是滚滚流动的岩浆,炙热的火焰时不时地弹起,溅射在四周,只怕是溅上了一滴,也会叫人痛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卉苏一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狞笑着,发出常人难以发出的可怖的尖笑声:
“公主你可真是傻,无论如何,我可不会放你出谷去,你要么会伤害大人,要么就是活着,成为他的执念。不如叫你死了,岂不痛快!我也是痛快啊!”她的情绪已经要到崩溃的边缘,叫喊出的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内容。
姜妩看着身下的悬崖,闭上了双眼,心里竟然全是赵时煦的那张脸。
她不怕死,但是她失败了……姜国百姓的未来和父皇的心愿都被她辜负了……她一直防备着那恶龙,却不知会遇上这种疯子,半路杀出来,打了个她好一个措手不及!
她输了!但她不会求饶!
这是作为一国公主的尊严。
她睁开眼死死地盯着卉苏,一字一句,声声入耳:“今日我亡命于此,明日便是你们幽山覆灭之时!而你便等着,我变作鬼也会夜夜找你索命,你不要觉得你可以赢了我。”
卉苏看着她,脸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颤动了起来,她如鬼魅一般笑着,拎起姜妩的外袍领子,一脚将她踢出了悬崖。
这脚踢得重极了,姜妩胸口剧痛,身子无力地跌落到悬崖边,嘴角流下一丝鲜血来……
身上的外袍是卫煊的,她刚才为了方便随手披上出了门。现在,她半挂在这件宽大的外袍里,两条腿无力地垂着,双手扒在悬崖边,十个指头的指尖都刮出了血痕,一道一道,带着她的不甘,带着她的愤怒,带着她的希冀,看着直叫人心惊肉跳。
她眼下最为后悔平日里没有学习男儿练功,此刻双臂逐渐无力,甚至开始变得酸麻无比,早已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身体正一点一点向下滑落……
父皇,对不起,阿妩没能完成您的心愿。
阿煦,再见了,来世我不做公主,你也不做丞相,我们只做一对普通的夫妻可好?
卫煊……
她一向爱哭,现在也不了落下眼泪来,一滴一滴,顺着眼角落下来,却是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了,也再也没有人会帮她抹去,抱着她柔声地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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