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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纾顾寒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晚来风急

    十秒后,这剪刀搬了家,最终的归宿将是虞城某垃圾站。

    ……

    下午五点左右,凉纾醒了。

    曲桉很及时地给她端了水过来放在一旁,”太太,您醒了。”

    凉纾浑身没力气,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仿佛要废了,她指了指水杯,曲桉连忙扶了她起来。

    喝了水嘴里的干涩好了不少,凉纾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问,”先生呢”

    ”先生刚刚才打了电话过来问了您的情况,可能晚点忙完了就会过来。”

    ”我怎么来医院的”早上的事情她基本上已经断片了,这会儿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曲桉有些疑惑,随即道,”这肯定是先生送您过来的,早上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医院里守着您呢,我来了之后他才走的。”

    曲桉给她背后多垫了一个靠枕,让凉纾能够舒服些,这才又说,”太太,您不知道,昨晚您没回来,可把我们大家都担心坏了,生怕您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幸好,幸好。”

    ”昨天真是抱歉……”

    ”您快别给我们道歉了,先生才是最担心的那个,等他来了,您再好好跟他说说话,道个歉,他为了找您都一宿没睡了,”曲桉走到窗前将窗帘给拉开,又回来,”以后出门上下还是让司机陪着吧,您来回也方便。”

    ”嗯。”凉纾点头,侧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他是不是很生气”

    曲桉笑了笑,”可能吧,你们这又是新婚燕尔的,昨晚本来应该甜甜蜜蜜的,结果……算了,我说的也不顶用,等会儿先生来了,您亲自问他吧。”

    ”好。”

    凉纾一天不曾进食,胃里很空,只适宜吃清淡的。

    曲桉早前就吩咐了公馆的厨师熬一锅香糯的米粥,这会儿凉纾醒了她就吩咐那边赶紧派人送过来,等到时,凉纾也缓的差不多了。

    接近六点钟,凉纾慢吞吞地吃了半碗粥,曲桉劝说她再吃点,但她摇摇头,看着曲桉,”曲桉,你带手机了吗”

    ”带了,您要用吗”

    ”嗯,帮我给先生打个电话吧。”

    ”您稍等。”

    等了很久那头才接,凉纾还以为是顾寒生生气了故意晾着她,但是转念一想,这是曲桉的手机。

    几乎是才快要自动挂断时才接通。

    电话里,传来男子低沉磁性的音调,他叫的是曲桉的名字。

    凉纾手指握着电话,一点点用力,闭了闭眼才回,”是我。”

    然后那边便没声了。

    ”顾寒生,你忙完了吗”

    ”还没,有事”

    这语气……

    凉纾摇摇头。”昨天我……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只是我想着你肯定因为那位手术的事忙不过来,连我们去领证的路上你都在跟时秘书谈公事,肯定……”

    倏然而起的冷嗤声打断了凉纾,”所以你就理所应当地以为顾太太失踪了一个晚上我都不会在意,是么”

    凉纾蜷缩在被子里的手握握了握,自知理亏,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凉纾,嘴上说没有这个意思,但行为上你已经犯了。”

    ”顾先生,您是生气了么”

    那边没说话,凉纾等了几秒,那头挂了。

    她将手机还给曲桉,去曲桉说,”曲桉,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您发高烧差点儿脑子都烧坏了,还是在医院住几天,有什么情况医生也能马上过来看。在家里可没这么方便。”

    要出院的话,被曲桉悉数顶了回来。

    凉纾听话地在医院住了三天。

    这三天,顾寒生一次都没来过。

    曲桉刚开始还安慰她来着,但到了后来,她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凉纾刚开始还悬着一颗心,后来就释然了,他们之间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她知道有一位女人救了她,可她那天身体跟精神状态都太差,没能要到对方的电话号码,甚至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刚开始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后来这两天倒是渐渐清明了。

    除了顾寒生还能是谁。

    ……

    陆氏鑫耀集团。

    陆瑾笙刚刚签了一份秘书送进来的文件。

    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他侧头看着落地窗外黑云压城的城市风景,一场大雨正在来临。

    三天前,城郊公墓。

    他站在半山腰回头,凉纾像一个忏悔者跪坐在墓碑前,额头抵着冰凉的石头,暴露在空气中的半边侧脸,白的不像正常人。

    恻隐之心,他有吗

    以前的陆瑾笙是有的,但从遇到凉纾开始,便没有了。

    他继续抬脚往山下走,几乎没沾染上什么泥土的皮鞋踏在湿润的石阶上,每走几步,凉纾就距离他的视线越远。

    走到山下,他只需要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再回头时。

    女人的影子在高低重叠的墓碑间已经快要隐没消失了,风掠过山间低矮的松柏,呼啸的声音像是能杀人夺魂的修罗。

    后来,陆瑾笙在车上坐了多久呢

    整整一个半小时。

    今天天气不好,来来往往没有多少来祭拜的人。

    陆瑾笙在车里抽烟,一根接一根。

    封闭的车内,即使打开了换气那烟味也散不去,他开了窗,任由冷风灌进来。

    后来下雨了。

    有人没带伞,拉着同伴急匆匆地跑下来,一边跑一边抱怨,”这天这么冷就不说了,怎么还下起雨了呢早知道就另外选个时间过来了。”

    ”你刚刚看到了吗有个女的跪在墓碑前,那样子远远看去真太吓人了,穿着一身黑,披着长发,脸白的不行。第一眼看到我甚至都以为是……”

    同伴抖了一下,环顾四周,”你别吓我,我可没看到。”

    ”是真的,你没听刚刚走在我们前头的人说么那女人都在那儿待了好久了,动也不动,好像晕过去了,只是这种环境下,谁敢上前,都怕着呢。”

    两人说着话,刚巧其中一人见到前方停着的车,慢慢走近疑惑道,”之前竟然没发现,这荒郊野岭竟然停着一辆豪车呢,宾利雅致,这款都停售了……”

    在这种环境下,见到豪车还是令人惊奇,两人越走越近。

    突然车门被人猝不及防打开,从里面下来一道修长的身影,两人似乎是没想到车里面还坐着人,乍一看到陆瑾笙,排除掉最初被吓到的恐惧就剩下尴尬了。

    陆瑾笙扔了手中的烟,抬脚碾了上去,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人,”你们刚刚说什么”

    ”先……先生,真没想到车里有人……”

    陆瑾笙上前一步,声线在这冷风中格外清晰,”前面两句。”

    那人答,”哦,好像有一个女人晕在墓碑前了。”

    ”啪--”是打火机的声音,陆瑾笙又点了一支烟,侧头朝山上看去,烟雨蒙蒙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所以,有人晕倒了,你们看到了连救都不救一下”

    两人被说的一阵羞赧,转眼间,就见陆瑾笙迈着修长笔直的腿朝石阶而去了,指尖的点点香烟星火在这一片暗灰色里格外引人注目。

    陆瑾笙下山用了不到十分钟。

    而上山呢,只用了五分钟。

    他朝靠在墓碑旁那道身影走过去。没刻意放轻脚步,但那人就是没什么反应。

    等走过去,陆瑾笙蹲下,伸手拨开遮住凉纾脸颊的长发,见她惨白着一张脸,呼吸浅浅,浑身冰凉。

    但她没晕。

    在陆瑾笙将长发给她拨开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陆瑾笙,但她瞳仁里倒映着,不是他。

    她根本就没看他。

    陆瑾笙撤开手,退了一步站的笔直,嗓音浸润了这个地方的冷风,变得更加冷漠,”这样就能赎罪吗”

    凉纾摇摇头,心情很低落。

    她扶着墓碑想站起来。

    但她太冷了,浑身都冻僵了,中午的时候腰还撞到了栏杆,此刻疼的不行,一天都没吃东西,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各种糟糕的感觉包裹着她。

    她刚刚没晕,但现在晕了。

    一阵风来,陆瑾笙指尖的火星子被风吹得更明亮了些,在这种地方抽烟,不太尊重逝者,但陆瑾笙无所畏惧。

    眼下凉纾倒在他面前,他扔了烟,朝墓碑上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看去,眼里难得温柔了些。

    后来他抱着凉纾走了。

    即使车里温度开的高,但凉纾体温也上不来。

    陆瑾笙低头给她系安全带,就见她在说话。

    他问,”你说什么”

    凉纾闭着眼,说,”结婚了。”

    ”谁”

    接下来她说的名字陆瑾笙没听清,于是长臂伸过去,手指捏着她尖瘦的下颌,再问,”……什么笙再说一遍。”

    凉纾挣开他的手,往车门那边靠过去,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半路上,她晕了。

    陆瑾笙将她扔在医院里,凉纾中途醒过来一次,是陆瑾笙吵醒她的。

    她当时正在输液,陆瑾笙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像个人间修罗,给凉纾扎好针的护士快速地退出去了。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来自头顶的光,俯身拍拍女人苍白的脸颊。

    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睫毛都没有颤动两下。

    几秒后。

    陆瑾笙盯着她露在外面正在输液的手,手腕很细,手背上血管颜色清晰可见,他将唇角抿出一抹狠绝的弧度,随后直接扯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乍然而起的疼痛让凉纾手掌猛地一下缩回被子里,也让她人醒了。

    睁眼的瞬间,视线里满满都是陆瑾笙的脸,极具压迫性。

    陆瑾笙眼中那毁天灭的情绪让凉纾往后缩了缩,她眨着眼眸,哑着嗓音,”陆瑾笙,你要做什么”

    ”你在卖血”

    凉纾眼角细微地抽动了下,冷笑,”怎么我的血矜贵,知道我卖血赚钱,陆老板嫉妒了”

    陆瑾笙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令他厌恨的脸,有些时候恨不得毁了她,亦如此刻。

    他说,”呵,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我的血矜贵,陆老板您自己的血低贱呗。”

    陆瑾笙伸手将她的手腕从雪白的被子里拉出来,凉纾手背上因为被拔了针头而聚集在一起的血珠因为他这动作,将血都擦在了被褥上。

    她拧着眉,盯着他。

    陆瑾笙锁定她这张看起来苍白的脸,以及比几个月前捏着还要纤细的手腕,冷嗤,”告诉我,卖血能卖多少钱你的血矜贵到能让你还清那些债”

    他眼神看起来很可怕,凉纾咬着牙齿,没能挣开手,”卖多少都跟你无关。”

    闻言。陆瑾笙倏地就笑了,再度凑近了些,”跟我无关凉纾,你的命都是我的,你千万得留着你那条命,知道么”

    她眨眨眼,低眸道,”你一会儿叫我死,一会儿叫我留着命,”察觉到他手指不停用力,凉纾赶紧改了口,”我这血再高贵也不够还我那债,我这么怕死,我不可能去卖血。”

    说完,陆瑾笙突然放开了她的手,冷脸看了他一眼,头一侧,对站在隔帘外的人招呼了一声,”进来。”

    接着,凉纾就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医生。

    他显然是害怕陆瑾笙的。比凉纾都还要怕。

    因为他进来时,凉纾看清楚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在颤抖,眼睛也是,不停地往他那边看去,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陆瑾笙看了眼医生,”你说。”

    凉纾盯着医生,接着就听见他说,”这位小姐,您近期献过血吗”

    她摇头。

    又补充了句,”我惜命的很,也不献血,怕你们医院针头不干净,给我染上什么病。”

    医生看了眼陆瑾笙,随后又看着凉纾道,”您这身体,很明显的失血过多。”

    凉纾觉得空气有些冷,默默地将手拿进被窝里,倒是比放在外头暖和多了。

    她问,”会怎样”

    ”会导致贫血,会出现血容量不足的症状。甚至再严重点儿,还会发生失血性休克,导致……”医生看了眼陆瑾笙,”……死亡。”

    ”而您现如今的针状是,脸色苍白、头晕、乏力,血压下降严重,出虚汗,胸闷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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