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之过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仍琅
“哪有?他敢不答应我?哼!我教训他!”
甄美丽劝道:“你们难得才能好好在一起,多互相谦让一点。说实话,美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甄美好一愣,起身去摆弄露台的盆栽,敷衍过去:“还没想……唔,时候到了,自然就结婚了嘛,再说,婚姻只是一种外在形式,只要我们四个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
毕竟是孪生姐妹,甄美丽太了解她的想法,宋莱莱和甄严破裂的婚姻对她们的人生观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甄美好对婚姻讳莫如深,是因为她严重缺乏安全感,可不知如此下去,甘信能否体谅。
“美好——”
“我有分寸,你放心吧……”甄美好心不在焉地浇花,喷壶里发出呲呲的水声,宽厚的绿叶上便散落起晶莹的水滴,她直直看着,神思却飘忽天外,很久才回来,忽而兴奋地提议,“对了,过几天就到咱俩生日了,回去看爸爸呀,和他一起过,好不好?”
甄美丽迟疑地望着她,其实她刚想对妹妹说这事。
“妈脚出事以后,你只去赤山区看过她两次……要不今年生日……我们和她……”
一提宋莱莱,先前的心情烟消云散,甄美好放下喷壶,沉声说:“你确定她想见到我吗?我这两次去,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美丽,算了吧。”
“可是她始终是我们妈妈。你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妈妈……妈妈不应该最*我们的吗?难道是一次次自私的抛弃和出卖女儿?!”
甄美好拿起包要离开,甄美丽又拦她一下:“美好,妈之前也是……她是站在她的角度才——”
“对,你说的没错,她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美好——你最后给她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看在我的份上,就一次……”
甄美好顿步。
甄美丽接着说:“我们的生日,二十四年前,是她在这天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孩子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我昨天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脚还没康复,说她有点事情想要告诉我们……答应我吧,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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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睿识临走前一晚又找过一次甘信,与之前的相见不同,他那晚很清醒,变了一个人似的清醒。
甘信问他是否与甄美丽见过面,他牵强扯扯嘴角,居然说那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知道,没有他,她依然过得很好、很幸福,就够了,即便给她幸福的不是自己。他不想刻意破坏她的婚姻,更不想因为他一时的执着,伤害其他更多的人。
甘信想,韩睿识指的应该是他未婚妻吉雅。
之前有一天中午,甘信无意在电视台办公间里听见韩越和韩睿瑞说起韩睿识,才知,原来吉雅的爸爸曾经将韩睿识积极引荐给他公司现在的大老板,才让年纪轻轻的他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一路顺利晋升成集团总公司的技术开发主管,何况,吉雅是真的是毫无保留的*他,两人订婚的消息也传的圈内皆知,若是当真来个悔婚闹剧,恐怕韩睿识以后想再在公司里混下去也难如登天。
“要是我哥的婚结不成,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吉雅姐,她人那么好……”韩睿瑞叹息连连,“还有,我哥也等着失业吧。”
韩越训她:“你个小丫头,就别跟着吓操心了,你哥靠的是真本领,又不是只靠关系。”
韩睿瑞撅嘴:“如果我是我哥,我会选谁呢?”杵了杵韩越,“如果你是,你选谁?”
韩越说:“当然选吉雅啊,白富美,哪个男人不喜欢?”
“啧啧啧——”韩睿瑞不屑,“你们男人啊,唉……不过呢,也算人之常情,再说甄美丽都结婚了,难道我哥真要去当男小三?”
韩越敲她脑袋:“别乱说话!吉雅这不还没走呢吗,我看,你哥最后还是会跟吉雅顺利结婚的。”
果然还是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心理,韩睿识还是“顾全大局”地选择了吉雅,而放弃甄美丽,爱情、事业、婚姻……权衡抉择,这是他一个人从头到尾的挣扎——告别纯真,像现实靠拢,略显苍凉和悲怆,当然,它还有一个悦耳的名字——“成熟”。
甘信同样站在男人的角度,是理解韩睿识的,但不代表他就赞同,不然甄美好非跟他闹脾气不可。
☆、第五五章
甄美好和甄美丽的生日是在十月五号,刚好还没出国庆中秋长假,甄美好前一晚已经和甄严打过招呼,先去看宋莱莱,再由甘信载她们回家和他庆祝。
本来甄美好不打算让甘信跟也去赤山区的别墅跟宋莱莱照面,甘信思量一番后,却还是领着孩子下车,打算进门。
甄美好不曾想他会这样,甘信是谁?若是他像自己一样面对宋莱莱的刁难,沉得住气就怪了。
“你不用委屈自己,如果不想见她,可以……”
却听甘信说:“她、不是你妈妈么?你虽然怨她,但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甄美好:“可是,这是我的——”
甘信轻抚她的头,用食指立在她唇边,挡去她的话:“美好,这不仅仅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也是我的,你不能总把我排除在外。”
甄美好被他三言两语地说服,一家四口一起进了门。
李嫂在玄关迎接,客厅里甄美丽已先一步到,坐在宋莱莱身边,和她悠闲地说着话,而他们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样子很年轻,身量颇高,穿着利落挺拔职业化。
甘信平素跟人打交道频繁,只用了三秒钟就把眼前的人认了出来,是墨兆锡去“华逸”之前,在律所工作时的朋友——年顷。
这家伙为什么会在宋莱莱的家里?难不成……
年顷先见到他们,起身打招呼,宋莱莱扫了甘信一眼,眉头不觉蹙了蹙,碍于今天特殊情况,她对甘信选择了彻底无视,望向甄美好的目光更复杂了一些,而当外孙们叫道“姥姥”时,她才露出一点笑容。
宋莱莱的脚伤看起来还未完全康复,甄美好嘱咐甘愿甘意小心点,不要碰姥姥的脚,甘愿、甘意乖乖点头,磨磨蹭蹭走过去,在他们记忆里,“姥姥”的存在还是一种吓人的生物的。
甄美好悄然打量年顷,脸色越来越糟,随后问道:“妈,这位是……”
年顷泰然伸出手,解释道:“您好,我姓年。”递上名片,“我是您母亲宋女士所委托的律师。”
“律师?”甄美好疑惑地看向母亲。
宋莱莱不置可否点点头,道:“吃饭的时候再说吧,我准备了蛋糕,人既然都到齐了,先去切蛋糕。对了,麻烦年律师也一起过来。”
年顷颔首,在宋莱莱身后走了几步,蹲下来,等甘信到身边,他毫不客气地问:“你是宋莱莱的女婿?”
因为有个共同的朋友墨兆锡,两人之前在“夜色”见过几次面,还算熟悉,甘信也不多废话:“是不是关系不大,关键是你来这儿干什么?”
年顷答的轻松:“当然是工作,不然我那么闲,来参加委托人女儿的生日party?”
甘信越来越纳闷:“宋莱莱委托你到底做些什么?”
年顷神色神秘:“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俩小孩围着餐厅里的四层草莓奶油蛋糕转悠,跑到甄美好身边,甘意兴奋地指着:“妈妈,明年我和愿愿过生日也要这个!最好跟这个一样大的!”
甄美好摸摸小孩的头:“乖。”
甘意不依不饶地:“妈妈快答应啊……”拉着甘愿跑去找爸爸,“爸爸,爸爸,我和愿愿也要这么大的,好不好?”
甘信搂住他俩,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推脱,立马答应。
宋莱莱冷眼瞧着,转身让李嫂点上生日蜡烛。
甄美好说:“妈,不必走这些步骤了,我和美丽就是想过来陪您一下,跟您一起吃顿饭。”
宋莱莱听罢,执意让李嫂继续,道:“你们小的时候,妈妈没给你们庆祝过,今天就算做点事来补偿。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只是希望你们少恨我一点。我这么做可以吗?美好?你……满意吗?”
甄美好一愣,难堪得不知怎么回答,牙齿都在打颤。
甄美丽:“妈,美好没别的意思,您——”
宋莱莱盯着女儿,轻笑:“没有吗?我看她的怨言憋了二十几年了,你让她说。”
甄美好望着空气,心一点一点地沉,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当肩膀被一股力道箍紧,她才猛然清醒。
是甘信。他正要开口,甄美好回头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索性直白地对宋莱莱道:“您也说是二十几年了。既然二十年来你都没有给我们过一个生日,这一次你又能弥补多少?”
甄美丽见眼前剑拔弩张的状况,着急道:“美好,你也少说一句吧。”
宋莱莱一瞬不瞬地望着甄美好:“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直到我死,你都不愿意原谅我,是不是?”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美好没有那个意思。”甄美丽左右为难。都是她的错!就不该把这两座火山放到一起!
甄美好眼底充泪,直直望着不远处放在餐桌上的草莓蛋糕,鲜嫩的颜色,雪白的奶油,细腻甜蜜的口感……小的时候,她和甄美丽每年的生日那晚有多盼望母亲的出现,她至今仍记忆犹新,尤其到了许愿那刻,她们明知愿望不会实现,还是傻傻地将一年一次的机会给了“妈妈回来”这四个字……
甄美好陷入回忆,心越来越痛,甘信抱得她更紧,在她耳边喃喃地哄:“乖,乖……美好,美好……”
蜡烛已快全部点起来,李嫂被紧张的气氛逼迫得手有点发抖,烛火明明灭灭,甘信上前接过火,一只只快速点燃,对甄美好和甘愿、甘意道:“快过来吹,一会儿灭了。”
甘愿原地蹦脚:“爸爸,爸爸,愿愿要吹蜡烛!”
甘信笑着将他抱起,另只手抱甘意,对面的甄美丽也配合着他们,一口气将蛋糕上的二十几只蜡烛都吹熄灭。
“妈妈,happybirthday!”接着俩小孩便站在椅子里一扭一扭,唱起来生日歌,仿佛方才一场面红耳赤地争吵全然没发生。
宋莱莱注意力被外孙吸引,一时也不再用过激说辞来教训甄美好。
饭吃到一多半,快接近尾声,甘信嘴巴边上粘了一块雪白的奶油,甄美好充满*意地望着,而后无奈一笑,用纸巾亲手给甘信去擦。、
宋莱莱适时在正坐的位置上轻咳,独自站起身,轻咳道:“我今天其实是有件事要宣布,特别找了年律师为我的话做个证。”
年青解释:“现在只是草拟,宋女士单纯表达一下她固定资产在将来某一天的分配状况。”
几人俱是一惊。
宋莱莱说:“你们放心,二十几年的生日我弥补不了,我只能试图用二十年赚的钱来讨好你么。这间别墅,原业主移交的手续还在继续办,总之,我已经准备买下来,然后所有权人上上你们两个的名字。”
甄美好惊讶之余,也有几分了然:john去世时留给她一笔不小数目的遗产,现在买间别墅不过是小事情,但甄美好认为那钱毕竟不是自己该得的,她受之有愧。
“妈,您还是把房子给美丽吧,我暂时不需要。”甄美好一想起当初john一双质问和鄙夷的眼神,仿佛在拷问她:“你们是谁?凭什么你们拿走我们的财产!”就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直起。
起身拍了拍甘愿甘意的屁股,带着老公儿子要离开。
操之过急 第41节
☆、第五六章
车子驶出市里,甄美好接到了甄美丽的来电,两姐妹隔着电波许久没说话,最后甄美丽很无奈地出声:“美好,你怎么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甄美好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忍了一路的眼泪,忽然涌上来,是啊,她不该把她扔下的,她们是双生姐妹,从来如同形影,她怎么可以把姐姐一个人扔下……
“怎么了,美好?干嘛不说话?我跟你开玩笑的啦。”甄美丽吁口气,道歉说,“对不起,是我劝你和妈妈一起过生日,我本来以为她已经——”
“不关你的事,美丽。我们俩别说她了,你……还回家吗?”
“嗯……”甄美丽知道她指的是甄严那里,略作犹豫,“我就不去了,我现在毕竟身份不一样了嘛,还有公公婆婆要问候,晚上醒邦会和我视频,我得等他。待会儿我会打电话跟爸爸说一声。”
第一次听她用安醒邦当搪塞的借口,甄美好没再追问放过她,胸口还是有些堵得慌。
甘信有些奇怪地偏头看她:“刚才美丽说什么?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了?”
后面的两只小不点被车子晃悠着,已经昏昏欲睡,甄美好看向窗外,躲避他的眼神,一时心神难宁:“没事……专心开车吧。”
甄严准备了一桌子两姐妹喜欢的菜等她们回来,甄美好见他脸上隐隐透着失望,便问:“美丽跟您打过电话了?”
甄严点头,默然给自己倒了杯酒。
甘信在甘愿甘意耳边说几句,他俩便听话地去甄严跟前撒娇卖萌起来,逗得甄严何不拢嘴,正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撂下筷子要带外孙出外面溜达溜达。
“爸,您不生我气了?我以为你比较想把愿愿意意藏起来。”
甄严是典型的保守型家长,女儿小小年纪未婚先孕,对他来说的确一时难以接受,甚至当初宋莱莱第一个告诉他,甄美好为甘家生了两个双胞胎男孩时,差点有种把甘信暴打一顿的冲动,顺带跟姓甘的绝交。
可后来甄美好坦白说,并不是甘信逼她,而是两厢情愿时,他只能怪自己的固执和疏忽,没有及早教育她们如何保护自己。
“说傻话!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藏?既然藏不住,就大大方方让人都知道。再说,我外孙这么乖,我得让人羡慕一下。”
甘意拉着甄严左手,一脸愁容:“姥爷要带我去下棋吗?会不会很无聊?”
甘愿拉着甄严右手,倒是一脸光熠熠:“愿愿跟爸爸学了象棋和五子棋。”
甄严左右看看,高兴道:“比象棋和五子棋都有趣,让你们看姥爷和爷爷对战好不好?”说着,便要带孩子出门,回头看眼甘信,“一会儿你俩出门,记得带上钥匙,早点回来。”
甘信想叫回老丈人,却见那爷孙三个转眼就离开家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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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信将甄美好连拖带拽地弄下楼,然后开车向南走,她埋怨地瞪他:“碗还没洗完,就不能再等一会儿?急什么啊。”
甘信敲打方向盘,侧头回视她,眼神茫茫然,又有点空洞,心跳加快……紧张什么,他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也会紧张!
甄美好瞧出这人不对劲,再向外一看,车已经开始上山,不多时进了别墅区,甄美好便瞬间了然,心里甜滋滋,也不拆穿他。
夜幕降临,夕阳残留一丝余晖,甄美好关了车门,踏上草坪,映入眼帘的是正中央的一张纯白色的圆桌,旁边是两把致雕花的椅子,桌上摆放光闪闪的餐具和一只她最*吃的草莓蛋糕。
晚风徐徐而过,甄美好理了理头发,迈步过去,有人绅士地先一步拉开椅子,她回头看了看,坐下来:“是谁在帮你的忙?”
甘信将蛋糕推了推:“这个无关紧要,你只表达一下现在的心情就可以了,甄美好女士,惊喜吗?”
甄美好忍住笑,望着身后这座房子,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里面的布置,简直让他弄的像过圣诞节似的。
“惊喜是有的。”甄美好不辜负地起身吻了他的左脸一下,转转眼睛,“不过,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似的。”
甘信轻咳:“是缺点什么。”将面前的草莓蛋糕推近一点,紧着叮嘱说,“先尝尝,记得慢慢地尝,别吃太快。”
甄美好拿起刀叉,想了想,若无其事地指着蛋糕最上面的那颗草莓问:“你不会是在这底下放了戒指之类的东西吧。”
甘信脸色刹那间风云变幻,好笑极了,甄美好幸灾乐祸:“不会真的被我猜中?”
对面的男人越来越难堪,表情也越来越有趣起来,要生气还一个劲儿的憋着,她看得还不过瘾,拿起刀叉慎重地将上面一块挪下来,嵌着钻石的戒指初露一个硌楞楞的角,甄美好整只取出,顺便伸出舌头舔了两口上面的奶油。
“样子还不错哈,我蛮喜欢的。不过就是你这方法太老土了。”
甘信愤愤,起身过来,惩罚地咬了咬她的脸,甄美好难为情,眼睛瞄着四周,还好这一区入住的业主还不算多,没什么人路过啊,坐在草坪上赏月什么的,不然要丢死人了。
甘信凑近,接过戒指,用右手小心翼翼地捏着,抬眸凝神望她,离的那么近,呼吸带起振动的空气一点点蚕食她心中的壁垒。
“本来我想当着你爸爸的面,和我爸妈的面,跟你求婚……但是……他们好像在故意给我们创造机会……”甘信无奈笑,像个羞涩的高中生,若不是他头发长了些,眼神里的浮躁和桀骜褪去,她会以为他还是那个甘信——欺负她,笑她,也关心她,纵容她,情愿被戏弄,被他不经意看一眼就心慌意乱的少年。
“美好——”
未等甘信说出来煽情的表白,甄美好说:“幸好你没在我爸和孩子面前求婚,那样的话,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不会丢面子,我爸也不会用这个当借口让我快点嫁掉。”
甘信傻眼,心里严重受挫:“甄美好,你也……”不用说得这么绝吧!想了想,撑着笑说,“谢谢你替我着想哈。”
甄美好欣赏着甘信变化丰富的表情,笑得肚子痛,实在忍不住了,便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吻了下来。
唇舌纠缠,甘信托着她的腰,吻也凶悍起来,像在惩罚她的肆无忌惮,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恋恋不舍略分开交叠的唇瓣,说:“美好,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会等你,五年都等了,还差这一时半刻?我——”
他的话再次被对方狼吞虎咽吞下去,却是甜的酥的,带着方才的奶油甜味儿,和一股股致的电流。
房子里的装修和上次差不多,唯一有改良的就是卧室,甄美好坐在浴室的浴缸边,心想,这人真是的,也不知道把他那邪恶的心思一,敢情这别墅就是用来给他们欲.火焚身时,偏偏又碍于小孩和家长在一边,没有合适的场合,而偷偷出来滚床单的地方?!
甄美好心里面吐槽,身体却背道而驰,一边修脚趾甲,一边悠闲地哼着歌,热气氤氲里,浑身都放松下来,忽然想起甘信方才的那只戒指,甄美好回头望向洗手台,却不见了那一个小小的踪影,连忙趿拉拖鞋,围上浴巾出来。
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甄美好恨不得挖下眼珠来,甘信那个没下限的,居然将戒指顶在他那翘起来的东西上面!这是不打算让她戴了,是么?
甘信枕着手臂,没半点脸红,还刻意动了动,厚颜地问:“有趣不?”
甄美好整个身子都在烧:“无聊!”瞥见那玩意儿不老实地越跳越欢,戒指却没掉下来,也有点好奇,“你怎么做到的?好恶心啊……”
某人得意:“恶心?这是天赋异禀。”
甄美好嗤他:“你再这样弄,是不是不想让我戴这只戒指了?”
甘信一顿,见事情有转机,赶紧蹭着身子过来,一把搂住她:“我可没那意思……不过,你刚才没答应我,也没给我个期限……我有点难过罢了。”
甄美好果然吃了他的招,缓缓解开浴巾的手,顿下来,转身说:“是你说——对不起,甘信,是我的问题……我对婚姻没有安全感……但,我爱你,有没有婚姻这个外壳,我都是你的人。”
☆、第五七章
“甘信,我是你的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对甄美好来说实在有难度,她用额头顶了顶他的,硬着头皮道,“从来都是……没有属于过任何人,你有什么好担心难过的?”
甘信借着微弱的灯光,嘴唇上移,吻她鼻尖,低声喃语:“担心你离开。像五年前一样一声不响地离开——”
甄美好眼里有泪意,用唇主动堵住他的话:“不会,甘信,再也不会那样……除非你不要我……”
甘信翻身覆上来,反客为主,衔住她的耳垂,向她敏.感的耳蜗中吹气:“要,美好,我要你……”
浓稠的情.欲喷薄而发,甘信扣住甄美好的手腕,开始一寸一寸吸.允她的皮肤,到了摇摇欲坠的浴巾,甄美好配合地微抬身子,便被他单手抽去,扔到一边。
她的胸口饱满挺翘,一抓一把,满满手的心想,比她少女那时有料多了,小腹却是极为平坦,皮肤也滑不溜手,更不见一丝妊娠纹,不然怎么敢与一群小模一起穿比基尼外拍?!
他细细地啄吻,不时舔一口,引得身下的人一阵无可遏制地战栗,他满意地挑嘴角,手伸向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块蛋糕,戳起一指奶油,抹在她的肚脐旁:“你说你怎么那么滑呢?唔,不知道有没有奶油滑?”
即便对彼此的身体已不陌生,但甄美好似乎还没过去害羞扭捏的阶段,被他弄得好想哭,若是没有中间那五年的分离,恐怕他们造业过了这样肆无忌惮探索对方的新鲜过程。
甄美好心里叹息着,抬头望着甘信挤在她腿.间,真的是像吃东西一样地一口一口啃着抹在她身上的白色奶油和……她。
双腿不觉空蹬,甄美好呜呜地叫:“好痒,好痒……呜呜啊……”
甘信擦了擦嘴边残留,掰开她双腿,甄美好气的踹他肩头,谁知让他眼疾手快地捉住,挠了挠:“这才到哪里?就受不了啦?那还有一块呢,今儿晚上咱俩都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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