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禁果有些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奔跑的藍芝士
“小冬你回来了!”李蓝阙开心得想跳起来。
小冬一咧嘴,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大白牙。她冲李蓝阙前座的同学比划几下后换了位置,转身趴在李蓝阙地桌上,眨着圆圆的眼睛。她出去考试也不过十来天的功夫,身边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什么时候跟周衍在一起啦!”小冬压低嗓门,指指后门,见李蓝阙慌张去看才拉住她,“早都走了,别看啦。”
李蓝阙自觉被戏弄,拍开小冬拉在自己肩膀的手,不轻不重,一半生气一半好笑,转念一想,觉得奇怪,“你认识他啊。”
“很多女生都认识啊,”小冬煞有介事。
“很多女生都认识?”
李蓝阙转着眼珠,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疑惑地看着小冬。
“那你舅——”
“你闭嘴啊!”
李蓝阙正等解释,被小冬吓得魂飞魄散,在第二个舅脱口而出之前,飞快捂上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她要是有身败名裂的一天,一定全拜自己闺蜜这张嘴所赐。小冬压根不在意,想到就要刨根问底,拽起李蓝阙跑到了女厕所。而她刚要开口又被制止,李蓝阙推开所有隔间门认真检查一遍,才示意她接着说。
“你这是当地下党呢,”小冬难以置信,“怪不得跟周衍好上了都不告诉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李蓝阙倚在洗手池边沿,谨慎地盯着入口,“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长个屁,我一共就走了十天,”小冬打脸毫不留情,“我可听说他是个不正经的小开,还打过前女友,因为暴力事件被摄影协会赶走了。”
见李蓝阙有一丝动摇,小冬趁机再次抛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你舅舅怎么办?”
李蓝阙条件反射似的一慌,小跑至走廊巡视一圈才放心。
舅舅怎么办?他一直好好的,有什么可怎么办的,少一个人暗恋对他有什么影响吗?况且,
“他好像有女朋友了。”
李蓝阙重新靠上瓷砖台面,双手捂脸,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她缓缓揉着自己的脸颊和眉头,深深叹一口气,将刘海掀至两侧,露出一对被她拉的变形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她在说谎,但也没错。
小冬显然不接受,“好像有女朋友,好像你就放弃啦?”
看着对方的激动和执着,李蓝阙无言以对。她自觉争辩不过,于是胡乱点头。小时候她们总是热衷分享心事,只是小冬的秘密随着时间已经不复存在,而她的却像一颗倒刺扎在指尖,不碰的时候一切如常,想拔的时候十指连心。
她只是单纯地向往一个美好的对象,才不管他是谁,现不现实,能否长久。但是——但是,暗恋从一开始不就是放弃的吗?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可能最没有当真的,就是她自己。
“小冬,我觉得我们应该理智一点,”李蓝阙故作深沉淡然,心口不一地胡说,“小孩就应该跟小孩谈恋爱,大人每天都这苦衷那苦衷,太无聊了。”
她边说边推着小冬往外走。再等等,等刺长成痣不就不疼了么。
原來禁果有些甜 20 校园里的挑逗(微H)
下午离校前,李蓝阙倒完最后一筐垃圾,却因不小心踩到了谁吃剩的半块麻薯,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疯狂地在焚化炉旁的砂土上搓弄鞋底。
“李蓝阙!”
她闻声抬头看,三楼窗户有个男生探出身子,像是方北霖。
“周衍他说哎你别拉我……”
他刚要说什么,被身后的人抱住拖走,接着同样的位置换了人,周衍低头看着她,刘海扎起来一个小揪揪,见李蓝阙笑才意识到不对,摸索到头顶将皮筋摘下。
“你几点走啊,”他伏在窗台,但好像根本不在意回答,“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说罢就不见了踪影。
李蓝阙缓缓挪到阴凉的墙根蹲下,静静等着。远处有笤帚扫在水泥地上的刺啦声,和追逐嬉闹的笑声,一转头,周衍已经到了,脸上泛着微微潮红。他快步走近,拉起李蓝阙拐进焚化炉后侧的死角,突然闯入这片领地惊走了一只野猫,经年累积的落叶聚成一堆,踩在脚下有些湿滑。
“你抽烟了?”两人靠的很近,李蓝阙闻见他的味道。
周衍没有接话,只是抱住她,抱了挺久。
“把裤子脱下来好不好?”他贴在她的耳边。
李蓝阙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沉默半晌,她竟然有一丝期待,但又怕被看到。
“你不能……进来……”
“我只摸一下,乖。”
她总是轻易被诱哄,紧紧闭上眼睛,抓住周衍衣角的手犹豫再三,还是移到自己裤子上脱了下去,紧的裤腰卡在屁股下方,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有人经过,还能用长长的衬衫下摆遮掩一下,不然她真的要走红全校。
周衍牵起她的手,引导她自己掀起上衣的遮挡。一个完整地娇嫩外阴露出。他伸出中指,探进大腿和阴阜挤成的y字形,只没入一个指节便无法深入。
“腿分开一点好不好?”
李蓝阙看着自己下体被亵玩,一下有了反应。她猜周衍的手刚刚洗过,还带着自来水的冰凉。她腿根分开两指宽的距离,刚好将散着潮气的肉缝打开。周衍的手指顺势深入,掌心向上,轻轻点在小阴唇上,向下拉出一根银丝,反复蘸弄。
“好、好了吗……”李蓝阙不敢再看,她已经听到了水声,“我得走了……”
“你周末都走了,我想再多看看你。”周衍笑着,就用沾满淫水的手托起她的下巴。
看就看,干嘛非要这么羞耻……李蓝阙想想就要脸红爆炸,立马提上裤子跑走。跑着跑着才发现垃圾筐没拿,又不情愿地折返回去,正对上周衍插着裤兜淡定地从焚烧炉后拐出来,活像一只偷腥的猫。
“周一见。”周衍摆摆手,终于笑得不那么缥缈。
“周一见。”李蓝阙蒙头又跑。
原來禁果有些甜 21 考试中在舅舅眼皮底下夹腿(微H)
李蓝阙自坐上公交到摊开理综大卷,满脑子都在帮周衍编排合理的过去。有没有可能是互殴?或者轻轻推搡被以讹传讹?再不成替人顶罪?
算了算了。
她拍拍脑门,将胡思乱想赶尽,开始奋笔疾书。一时间偌大的教室只剩书写和翻卷的声响,偶尔桌椅挪动,偶尔咳嗽吸鼻。
何宁粤站在教室后方的角落,不时瞥一眼李蓝阙,他总觉得这丫头在走神。今天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越发好奇起来——她那么怕热,偏偏还要套一条厚长裤?即使教室冷气充足,她衬衣后背靠近腰线的地方明明已透出汗湿。
他踱步向前,伫立在她斜后方。
李蓝阙自己何尝不难受。两条腿像裹在蒸笼里,汗气被口的裤脚挡得严严实实,萦绕在裤管,绒面黏答答地贴在皮肤上,更遑论她已经湿透的私处。她生怕液体在屁股上洇出痕迹,只能紧紧夹住腿根。
只是夹住了却想起方才周衍触在那里的啧啧水声,异样的感觉缓缓从下体向上攀升。
她怕是疯了,考试的时候竟然出现这样的思想滑坡!
她掐一下自己强制镇定,将题目一字一句默读出来,只是越努力越吃劲。左脚后蹬的姿势使双腿些许岔开,交叠压紧,更为致命。一股类似却不同于周衍抚摸的快感逐渐明晰,比起纯粹的快乐更钝感,同时掺杂尿意,缓缓盘旋,小腹随之酸慰起来。
就在她头昏脑涨闯入夹腿的奇妙世界时,殊不知所有细节被人尽眼底。
何宁粤跨步向前,伴着他的一声佯咳,李蓝阙如闻当头一惊雷,手中的笔重重摔在桌面上。震耳的声音一直在李蓝阙耳边回响。遮盖了闭卷铃声、桌椅挪动和人群涌动。
数学组办公室门外,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飘飘荡荡。
乐观点想,没准小舅舅并不知道她在干下流的事情,只是日常提醒别走神呢?
——一个月前,李蓝阙还能这样说服自己,但经历那次亲眼目睹后,她有理由相信,小舅舅涉猎广泛、知识面丰富,轻易就能看穿她那点猥猥琐琐的小动作。假设事实果真如此,她最好现在就开始谋划离家出走吧。
“你站在门口有事?”
李蓝阙一瑟缩,头摇得像拨浪鼓。头顶传来的声音再熟悉不过,她只敢盯着对方的鞋子,灰色的翻皮低帮鞋,露出骨骼分明的脚踝。
仿佛自己出轨了似的。
“去买两个冷饮。”
何宁粤垂眸打量面前的小人儿,见那片汗渍尤为嫌弃,伸手塞了一把硬币给她,便转身要走,李蓝阙突然一慌,伸手想挽留,却将他整整齐齐扎腰的衬衣下摆拽了出来。何宁粤见她还想给自己塞回来,忙后撤一步按住她的小手。
李蓝阙捏着口袋里的硬币,尴尬地笑笑,“我……就是想问问你要去哪……”
“我去楼下抽根烟,”何宁粤系好小腹位置弹开的纽扣,将烟和火机掏出来握在手里,“你别乱跑,等我回来。”
感应灯光一路次第亮起,发出轻响,豁然明亮的走廊有些耀眼。看着舅舅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李蓝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朝反方向的自动贩卖机走去。机器制冷的嗡嗡声和办公室里的轻语令她有些昏沉,以至于一张2寸照片从口袋滑出都没有知觉。她举了两个易拉罐贴在脸颊降温,来来回回踱步将那片硬纸踩在脚下。
李蓝阙觉得舅舅走了可能有一条烟的时间。他回来时,冷饮已经被她的体温加热,红彤彤的脸满是铝罐冷凝的水渍。她递出去一罐,起身跑到办公室拿上自己和舅舅的包,将冷饮一口气喝个见底。忙着打气嗝的她没有发现小舅舅将一张照片吹净,插进了前胸口袋。
何宁粤接过提包,慢悠悠地挑起拉环呷一口,觉得不太对劲,“李蓝阙,你买的是什么?”
李蓝阙捂住自己的嗝,一股酒气味从喉咙冲进鼻腔。她睁大眼睛眨巴眨巴,何宁粤就知道她又没干好事。他转动罐身,就看到了醒目的度数提示。
怪他自己。怪他自己。
“走吧,今天没车坐了,”他无可奈何,“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原來禁果有些甜 22 自慰(微H)
摇晃拥挤的地铁弥漫着汗气。李蓝阙缩在靠门的座位,被旁边的胖阿姨挤得动弹不得,空调的冷风正对着她的头顶,一路上冷热交加,伴着酒的微醺,她几乎要晕死过去。
何宁粤站在李蓝阙面前,以一己之力抵挡身后的猛烈拥簇,尽量在两人之间维持体面的间隙。只是对方似乎并未察觉他的用心,昏昏沉沉半睡的模样让他有些不爽。
口袋中的照片一角戳在左侧胸口。
他垂眸将面前少女黏湿的鬓角和冒出细密汗珠鼻尖入眼底,然后伸手接住她昏沉着撞向侧边栏杆的脑袋,手掌贴上潮红微烫的脸颊。李蓝阙只觉脸上凉凉的软软的,忍不住蹭了又蹭,睁开眼睛,正对着一双长腿,腰带搭扣边缘的弧形反射柔和的光。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往下看。
今天的气氛有一点微妙。
李蓝阙想破头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刚刚在地铁里积攒的满身薄汗一遇到夜风,给人浑身一激灵,酒也醒了小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趴在小舅舅背上,可以瞄见他紧绷的侧脸。小区院子里,电梯间和走廊忽明忽暗的光线令她头痛。她紧紧靠在小舅舅的颈窝,难受地嘟哝一声。
“到家了。”何宁粤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他在玄关将李蓝阙放下,确认她还能站稳后,一言不发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李蓝阙盯着那个湿得透出背肌轮廓的后背,甩开鞋光着脚就跟了上去。她认为自己头痛得很清醒,又觉得双脚踩在棉絮上一般飘飘然。
“舅舅,”她扒在门框边,努力辨识着黑暗中的身影,“我想跟你一起睡。”
何宁粤正脱着衬衣,一颗纽扣应声扯掉,他光着上身,一只袖子还套在手臂上,愣愣地竟不知是该穿上还是脱掉。门外明亮处那个傻乎乎的丫头一脸认真,小嘴撅得红彤彤,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迷惑,又有些心虚。
“你做梦。”
何宁粤上前,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上。
看不懂的行为一律当发癫。
门外李蓝阙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转身拐到隔壁,一股脑地把自己摔在床上。她将脸埋进软蓬蓬的蚕丝被里,整个人丧了气,耳朵却还竖着捕捉墙那边微弱的声响。
衣架似乎掉在了地上。
而后是金属挂钩碰撞挂衣杆的摩擦。
皮带搭扣甩动碰撞的声音响起,又渐渐消失。
李蓝阙抽出压在自己身下的右手,摸索半天后拿到空调遥控器按下了开关。随着空调风口打开,她蒙蒙地听到窗户拉动,纱窗弹起,打火机响了几声,一切又归于寂静。
青烟散入潮湿的空气,一只银色的金属打火机在指间翻动。何宁粤靠在窗边,白色的t恤映出墨蓝的夜色。他出神片刻,然后一手持烟,一手捏着打火机伸入口袋,再掏出来时,掌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
画面上有着同当下一样的夜和浅淡的月光,少女斜躺在人怀中,膝盖被身后的双手托起打开,胸乳和光裸的下体直对镜头,性器泛起一层红晕,将所有羞耻和盘托出。乳房饱满柔嫩,腹部微肉将圆圆的肚脐挤成扁缝,一丛稀疏的阴毛泥泞地闪着点点晶莹,将阴部衬得像一个致的艺术品,粉色的艺术品。勃起的小巧阴核和细小的洞口,都在一只男性左手两指的撑拉下,一览无余。
他将烟叼在嘴里,换了拿照片的手,掏出了打火机。啪地一声,火苗在照片一角迸出。
火光在黑暗中闪烁一会后熄灭。
何宁粤发现自己罪恶地硬了。
窗户合上,纱窗拉下,拖鞋趿地的声音愈发清晰。李蓝阙闭眼倾听这些细微声响,脑海中幻化出小舅舅藏在烟雾后面的眼睛,这双眼睛紧紧追随自己,一瞬不移。在如此羞耻的想象中,她的手由上而下塞进裤子,试探着触碰到湿成一片的毛发。食指和中指继续交替前进,轻轻点着阴阜,一道紧闭的肉缝出现,浸润了整整一天的外阴极为柔软,引诱她将两指滑进了温热潮湿的隐秘中去。
一想到自己在小舅舅的注视下做最羞耻的事情,一股酥麻贯穿下体引发剧烈的缩。她夹紧双腿,在凌乱的被单上缓缓扭动腰肢,寻找一个快乐的顶点。
热。
太热。
她一边好奇地探索穴口的一切,一边随着姿势调整将长裤逐渐褪下,任它胡乱缠在脚踝。光洁裸露的臀瓣凸起圆润的弧度,她越是伸手向下,屁股越是只能高翘,直到从后方可以清晰地看见一张饥渴的小嘴,在小手生涩的拨弄下,贪婪翕动。
“舅舅……小舅舅……嗯……”
窝在被子里的声音细弱含糊,混合着节奏逐步加快的娇喘。不得法的自慰加剧了她的焦躁,两指变成四指漫无目的地在外阴剧烈揉搓,阴蒂和穴口嫩肉全被唤醒,快感横冲直撞,一直将她推上了高潮。喷出的淫水撒了满手,大腿根部和臀瓣下部全是粘腻。
原來禁果有些甜 23 来一次告白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回响不绝,何宁粤低头接受着冷水浇灌。撑在墙上的壮手臂及脊背缀满细碎的水珠。脚边下水口一缕浓白随着水流蜿蜒下坠。
他关上水阀,刚拽过浴巾准备擦拭身体,只听远处噗通一声闷响,痛苦呻吟的女声接踵而至。他脑中瞬间空白,匆忙围住下体向外冲。待他一脚踹开次卧房门时,就见李蓝阙上身伏在床头柜上哼哼唧唧,一手扒着桌沿一手抵在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双脚被裤子纠缠住拖在身后。
“啊……别、别过来……”李蓝阙带着哭腔,颤巍巍地抬手。而她的屁股和大腿不着寸屡,明晃晃地暴露在外,凉风吹在腿根未干的水渍上,透心冷彻。
何宁粤呆愣几秒,靠着本能驱使跨步上前,托着李蓝阙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顺势抱到床上,拽过被子里三圈外三圈围了她个严严实实。
“抬头。”他拨开她遮脸的乱发,俯身去看那张拧成一团的小脸,下巴一道渗血的紫红色伤痕显现。
李蓝阙本来就疼到晕厥,被发现受伤后突然就委屈泛滥,顾不上方才的窘态,抓过小舅舅的手臂埋脸呜咽起来。她只是渴醒了想要开灯去厨房,结果脚被绊住整个人从床上滚下来,下巴重重地磕在桌沿,磕到现在还是满眼金星。
“先别哭,”何宁粤想抽回胳膊,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他想帮忙检查一下李蓝阙是否有其他外伤,又觉得无从下手,于是低头整理一下松散的浴巾,“还有哪里疼?”
粘在手臂上的脑袋摇了摇。
何宁粤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任由她自己平复,自己望向别处。
这是第三次了。
客厅电视墙上,一个老式挂钟一角探进门框内的视野。他歪头看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钟。这一天格外漫长,可能是因为坐了太久地铁、走了太多路,也说不定是知道了太多事情,做了太难堪的挣扎。
两次深深的吸气后,李蓝阙将最后的泪水憋了回去。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钟摆的节奏,每秒两下,格外急促。
光裸的大腿贴在丝丝凉凉的被面上,她开始思考怎么场。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还能骗骗自己,又是在车上流水,又是考试时夹腿,现在整个屁股都走光了?!
何宁粤趁她不注意迅速脱身,他走至门口站定,一首叉腰压住浴巾一角,人鱼线中间一道体毛隐约延伸出来半寸。
“我去拿药。”
他将湿发向后胡乱撩开,露出额头和眉眼。李蓝阙一半焦虑,一半放空,她出神地望着小舅舅,一瞬间觉得看到了自己,迷茫,但是又有不同于她自己的愤怒。她呆坐一会,动手将睡裙换好。客厅灯亮后传来抽屉拉动的声音,她寻声走去,倚靠着门框,远远看着那个半蹲的背影,发梢上的水珠一滴一滴,顺着肩膀和后背滑落,她的心跳一声响过一声,一种强烈的末日感席卷全身。
“小舅舅。”李蓝阙轻托着下巴。
“嗯。”何宁粤翻出一瓶喷雾,转来转去找着生产日期。
“我……”
“嗯?”
“我——”李蓝阙见小舅舅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突然内心慌乱,如鲠在喉,脸越憋越红,于是眼睛骨碌碌地转移了视线,“我明天想吃海南鸡饭可以吗?”
她一口气说完,像终于脱手了一个定时炸弹,站在原地拼命大口呼吸,脸色渐渐恢复。何宁粤似看穿又不戳穿,表情里藏了一万种心思,拎着喷雾走近塞入她手中。
“可以,”他简单打量她一番,“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说。”
李蓝阙双手握住铝罐机械地点头,直到何宁粤关上房门。她叹一口气,额头抵在门框上一下下轻撞。什么末日,什么告别,小学生吗?她摇一摇喷雾,将受伤的地方全部覆盖。
原來禁果有些甜 24 冲动之下
夏日的清晨天光明亮。李玫宇缓缓睁开眼睛,她已经醒来很久了,只是迟迟不想面对新的一天。
分床睡的老公,送到幼儿园哇哇大哭的双胞胎,还有坐在对面工位的的实习生。
她坐起身来,转头看着人生中的头号难题,那个男人睡得正熟,鼻梁上还残余了些许眼镜的压痕。她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带过卧室的房门,一切都像往常一样重复进行。假设,只是假设,当初没有匆匆结婚,现在的处境会不会轻松一点?没有老公和幼子,一个人加加班看看电影,偶尔谈个短暂的恋爱。
说白了还是她咎由自取。
她拍拍脸强迫自己清醒,刚要扣上安全带,一张熟悉的脸顶着卷发出现在驾驶窗外,他笑得露出牙齿,激动地挥舞右手。
李玫宇吓了一跳,慌忙摇下车窗。
“宇姐姐,早啊。”
“你快上车,不要站在这里。”
“啊?”
安冶傻傻地举着手,李玫宇根本没在意他的表情,满脑子都是站在停车线外面多危险,边说边赶着这个大朋友往前走,示意他立刻上车。
“我们家小朋友都知道不能站在车道上,”她盯着安冶爬上副驾驶的位置,忍不住碎碎念,“以后不要这样知不知道?路上开车的人不一定都是文明的,万一有人突然打开车门你也可能会受伤啊。”
“好好好,宇姐姐说的对。”
安冶顺从地点头,见李玫宇说完胸脯起伏喘息的模样,趁机一把将她拉近抱了上去。发丝上残留的香气甜腻好闻,他闭着眼睛一脸满足。
虫鸣的声音像海浪,一遍遍涌来,绿荫间隙漏下的阳光渐渐刺眼。
一声铃响,满满当当一上午的课程结束。直到坐在商场餐厅的卡座上,李蓝阙才得到片刻空闲,一条一条地回复昨晚和今早错过的信息。
摄影社的群聊塞满了方北霖和美焦姐的嬉笑打闹。然后是小冬的碎碎念,从停课两周去参加大提琴集训到她的双胞胎哥哥,顺便再次发出“你舅舅怎么办”的灵魂拷问。最后是周衍。
她点偷偷瞄一眼对面,见那个严肃的男人正紧皱眉头翻备课本,这才点开周衍的信息。一张来自学校楼顶的落日,还有一个龇牙笑的表情。没等她回复,小冬又一条信息猝然蹦出来:
“不准逃跑!”
不准逃跑?
她一愣神,手机又一次被抽走。何宁粤将偷袭得来的手机和笔记本摞在一起,又将刚上桌的盘碟往对面推近,“别玩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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