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禾芥子粥
简直是粉转黑黑黑黑黑黑黑黑!!!呸呸呸!!!
“方才人群中有人点出一个池字,又结合姑娘所言,不难猜。”男人浅浅一笑,如沐春风,像是轻点水面的山风,吹出一池荡漾的褶皱,哪知身侧某个沦为局外人的小姑娘已经在心里扎好了一个小人,拿着四十米长的银针往小人头上狠戳。
“还还还还…还不知公公公子贵姓……”
“我姓凌。”零随依旧摆着那副和善面孔,微笑的幅度似乎恒久固定在某个区间,“此番的事暂我们且不追究了,也不必道歉,只是这些事,终不是一个姑娘家做的,若有何苦衷也不必…”
“不不不!”
池乔一个激灵,忙回过神急于辩解似地将男人未说完的话给打断:
“这也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往后…往后一定改,也向凌公子…还有姐姐道歉,方才那事也是我情急之下想找人背锅干出来的……”末了又偷偷瞧了瞧几眼零随不同于常人的眸色与发色,换上一副伏法认罪的崩溃后悔表情,“不想碰上公子这等道修…才将我这般救回正途,公子如此年轻便修为了得,将来修成登仙指日可待,小乔也没有什么别的能报答的,此等大恩必得……”
“以身相报!”,雩岑气呼呼地抢先接过话茬,“这种套路我在话本上看得多了!能不能换个新鲜花样!”
而且方才复原花盆、救回花株的明明是她好不好!这哪是什么救命之恩,明明…明明就是馋零随的身子!
她她她她…她下贱!
“以姐姐这等相貌在公子身边服侍都可…”小丫头被她一吼,更是可怜兮兮地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做作表情,就差拿条小手绢掩面哭泣,身子不自觉地往零随旁侧又贴了贴,歪头间更是险些贴上男人的宽肩,“…小乔自诩不差,将来长开了比姐姐更美几分也未知。”
“况且公子天人之姿,哪是姐姐一个人能占得住的,不若分与小乔几分,将来受宠还能占个姐妹情谊。”
她举报!这人人生攻击!
此话一出,雩岑铁青着脸却见眼角余光某男人的表情更是有一瞬间几乎绷不住笑出声来,心下强行这镇定几分,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反控诉道:
“不是姐姐捻酸吃醋…妹妹不知,这负心汉娶了百房小妾还不止,这脸白也是因夜夜笙歌肾虚亏了身子,再者他…他又是脚臭,每天还得忍着给他洗脚不说,夜里睡相差,打呼噜流口水说梦话,包括嘴臭都是有的,姐姐如此劝你也是不想让你跳火坑…唔唔……”
“莫听我家内人胡说。”
雩岑一番表演未尽,咬着牙抹黑零随的台词一套一套的,谁知张着口还未说完就被零随直接反向摁进了怀里,“她素爱捻酸,怕是令你见笑,再者——”
“修了姑娘盆花的人也不是我,你该感谢的是她。”
“她?…等等你说她是你……”池乔脸色一僵,本以为雩岑左不过也只是个富家公子的陪床丫头罢了,哪知零随当着三人的面颇为恳切地点了点头:
“我家夫人乃是道修,我不过是个入赘给她的陪床罢了…”男人笑脸盈盈,对上怀中不断挣扎的小姑娘的双眸,“我说得可对,夫人?”
“你说他是你的……”
“我养的小白脸!”雩岑挣动的身子一怔,忙偏着头反抱上男人的窄腰,表情哼哼,一脸嘚瑟:“怎么!不像麽!”
“是有点……”池乔瞧着两人的互动,好半天才消化了两人的关系,将面上花痴的神色一,顺势摆了摆手:“也罢,当我没说。”
不过这么好看的公子竟是个吃软饭的倒也真是出乎意料。
她还是喜欢有男子气概的一些。
“不过…今日之事,还是要与你们道个歉。”
尘埃落定,小丫头虽蓬头垢面还来不及拾,但还是颇为恭敬的朝两人鞠了一躬。
“我本想去参加今日祭花的,可惜半路上脚滑摔了,见有人来扶,才顺势钓了个鱼想讹点钱…”
哪知时运不济反倒碰了一脸灰。
“祭花…那不是那头…?”雩岑搓了搓鼻尖,又想着方才那盆只有两朵紫色小花的野花,“人家摆去的花都姹紫嫣红的,你这怕是去了也选不上什么罢。”
…况且这花还是从水沟边挖的。
“那些都是…俗…太俗!”池乔被气得涨红了脸,“再说那些也都不是她们养的,全都是提前花重金买来的!”
“欸欸欸???!!!”
“每年发来的种子,我都种不出花来…想必她们也是的,所以才都买了现成的花,无非就是比谁钱多,砸的花更好罢了!”
“可是…可是我也想有一回能近距离看看萧郎。”
“萧郎?”
“对啊,他本名萧何,听爷爷说似乎是十几年前罢,还是更早,便应邀每年都会来一次开云,给每一年祭花的圣女颁上今年的头,好像每年都不同,但出现之时都是带着面罩的,只有成为圣女才能一对一窥见他的真容呢!”
池乔讲着讲着便又露出几分花痴的神色,“听说他面容惊为天人…嗯,大概就是美得没边啦,听见过的姐姐说,他的眸子是那种黄昏晒过的琥珀色,可好看了,就像……
小丫头凭空比比划划起来,却在看见零随的眼眸时突而激动地指向他的眼睛, 就像他的一样!
只可惜我每年都去…就是没能见过他一回。”
“原都没见过,说不定没你想的那么好看呢…”雩岑默默想起了自己的追星经历。
想象和现实好像还总是差的挺多的…
“你懂什么!”池乔心痛地捂住胸口,“萧何哥哥只有我了!我永远不会脱粉的!”
继而颇为珍惜地从胸口拿出一个翠绿的小荷包来,倒出一小把种子摊在手心,“你瞧,这么多年的种子我都存了一些留着呢!”
哪知突而冒出的小手却一下将那些夺去了小半,池乔拧着眉刚要发火,雩岑却一把了淡青色的灵力,将种子抛回对方手心,颇为可惜又疑惑地摇了摇头:
“这些自然都是种不出来的…因为早就被人炒过了。”
“咦咦咦???!!!”
“你们这可真怪,说是让人种出花来比美,又给了完全不可能发芽的种子…”雩岑挠了挠头,“该不会是被什么人暗箱操作了罢。”
“那我岂不是永远…”小丫头眼中的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口中丧气地喃喃:“…我阿爹在我出生前便应征去了远方当士兵就再没回来,阿娘也是生我时难产死的,前些年奶奶过世了,只剩下我爷爷的铁匠铺…我又怎能……”
讲着讲着,竟又要抽噎着落下泪来,这回却是真有些伤心,雩岑看着不忍,还未来得及张嘴安慰,便听耳畔突而插进一声温润的男声:
“你且端个空花盆去。”
两人回头,却通通撞进零随深邃的眼眸中。
“…为何?”池乔尚未落下的泪盈在眼角。
“大可一试。”
男人脸色淡淡,不知为何全无了方才摆出的温润笑意,雩岑一怔,转瞬尚还未看清男人的神色,便被拉着行出了好远,耳边只抛下一句:
“先行一步。”
被留在原地的池乔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愣了半晌,才突而反应过来,慌慌拭去脸上的杂尘与泪痕,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忙跑去。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27、愿望
心字一点,小巧丽的莲灯在河面荡开一圈波纹,继而便随着微微水流方向缓缓而远,两人坐在小小的矮堤上,时不时驶过的流船画舫将一朵朵开在波纹镜面的光莲打散,万千灯微漾开点点亮光,远远而望倒真有些秉烛夜游,反误藕花深处的意境来。
这场景,似梦非幻,无端令雩岑不禁想起那时与玄拓在九重天高放的天灯,昔日的‘平安喜乐’二眼,若泡影般一触即破,即使飞得再高的天灯,也抵不上天地人事的兴衰与不猝。
人族若有求于神,那神该求助与何呢?
冰凉的指尖扫过清澈的内河水面,耳边画舫歌女的靡靡之音和着今日祈朝独有的欢庆,人间烟火似一霎那将她淹没,再记不清往日云霄。
“你走开…该我啦该我啦!”
怔愣间,一个扎着双垂髻的小姑娘捧着掌心内火光跳跃的小莲灯将身侧的小男孩一把挤开,嘻嘻地露着天真的笑意将花灯捧上。
雩岑接过,纤细的指尖再次浸入冰凉的河水,作势推水间却在众人不经意处往水下射入一股淡青色的灵力,便看着某盏小小的莲灯像是加持了什么无形的推进一般长驱而去,眼睁睁连超了一片同样的莲灯,排在了水流湍湍的最前头。
“耶!是我是我!”看着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掩饰不住雀跃的心情,咯咯直笑的同时还欢快地拍起手来,继而插着腰颇为得意地朝身侧同样年岁的小男孩高傲地扬起头来,嘚瑟道:
“今年我的愿望可是排在最前头的,河神伯伯一定会先看见我的愿望,你可没戏啦!”
“那那那…那分明是她没好好推!”小男孩耳根一赤,气呼呼之下反倒不分青红皂白怪起人来。
“分明是你的莲灯不好,又怎能怪这个姐姐!”小姑娘哼哼插着腰为雩岑反驳,朝着小男孩嚷嚷道:“季承允,你若再如此,以后我便不与你玩了!”
“我的愿望分明比较重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无非就是吃吃玩玩…也罢,今年便让你一回。”小男孩显然被这等孩童间常用的断交之语给吓唬了,然脸上如何,嘴上却依旧有些不服输。
“你许了什么愿,不妨说来听听?”
“自然是宏图伟业!将来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然后…然后……”一脸人小鬼大的小豆眼瞟向小姑娘的嘟嘟脸,突而便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什么,你快说呀!”小姑娘未曾发觉地急急催促道。
“然后…哎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晓这么多作什么!那你今年又许了什么愿,总肯定是吃喝玩乐的,搞不好还想叫你阿爹经商回来给你带些酥糖吃罢!”
“哼哼!我才没这么肤浅,小孩子才要吃糖呢!”小姑娘顶着张稚嫩的小脸捧面道,“当然是希望我阿爹一直平平安安的,然后我等我过些年长大了,便要嫁个如萧郎那样的好郎君。”
“萧郎萧郎!”小男孩生起气来,“你分明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怎说要嫁给他那样的人,万一他是什么风流浪子,小妾娶了千八百的,你还会喜欢他麽!”
“萧郎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哪样!…你喜欢他,不如…不如来喜欢我!”
小男孩声音越来越低,面色亦愈来愈红的发烫,但强撑着脸面不自然道:
“若我…若我将来考了状元,指不定还可以大发慈悲,娶你做个状元夫人。”
“当真?”
“男…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做不得假!”
“那万一你也娶个十房八房小妾的…”哪知小女孩话音未尽,便被小男孩颇为暴躁害羞地一语打断:“我才不会!”
“有…有你一个就…就够了,上…上哪还再去自找麻烦。”
“这个…那我可得仔细想想…”小姑娘俏红着脸扬起一抹笑,故意还做了个鬼脸,“你平日对我这么坏,还抢我爹爹给我的酥糖,指不定到时又对我怎样呢!”
“就算我不嫁萧郎,倒时叫我阿娘帮我寻个其他公子也未可知,我想…村口私塾的和玉大哥就不错嘻嘻嘻!”
“你你你…你敢!”
两人争论间,却突而从远处传来一个妇女长喊着‘诗桃——’的声音,小姑娘的两个双垂髻一晃,便赶忙与雩岑颇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挥了挥手便跑边喊道:“谢谢姐姐,我阿娘叫我啦!”
“晏诗桃!你等等我…——”
小男孩赤着面回望了雩岑一眼,继而便匆匆追着了小姑娘的背影跑远了,甚至连临时借与她的毛笔都来不及拿,几下便窜没了影。
“还真是…”雩岑望着两个小孩奔跑追逐的背影哑然失笑,转身朝向零随间,太阳穴却无端开始剧烈地胀痛起来,眼前忽而浮现几帧发黄的画面,似能看见一个黑衣少年在后追逐的身影。
‘嘻嘻嘻…追我…玄……哥哥…’
少女嬉笑地往前跑着,卷起的衣角上绘绣着她从未见过的图纹,像是一朵花,又像是被过份柔化的星星,随风抛起的腰间玉佩,缀着绿松色的长长流苏。
然这剧烈的头痛与一闪而逝的画面一如昙花一现,待到眼前渐渐清晰,她已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搀扶在怀,琥珀色的眸内盈慢担忧与略略的惊吓。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小姑娘迅速咽下方才的画面,强行撑起一抹笑来,“我无事。”
“那便早些回去歇息!”零嘴皱起眉来,箍上她的手臂就欲往回拉。
“来都来了,不若放完再走。”雩岑指着台阶上烧了一半的莲灯,她方才为了借一只笔可是给这两个小毛孩打了半天‘苦工’,好不容易轮到到她了,总不能白白浪。
这个花灯是小姑娘一晚上的战役成果,虽然一圈转下来压根没猜对几个,好凑歹凑还是靠着某个吝啬言语的臭男人的提点攒到了几张券换了个小莲灯。
零随一怔,半晌才放开了她的手腕,点了点头。
坎坷的青石板上难以书写,就连方才那两个小孩子也都是互贴在薄薄的小袄背上写完的,以零随的身份,再加上那等臭脾气,惯也不太可能将后背借她一用,待到雩岑好不容易找了个略微平整的地方准备下笔,手臂一滞,却无端不知该写些什么好了。
“…零…零随。”
男人闻声望去,小姑娘却端端眨巴着无辜的眼神忽闪忽闪的抬头望着他,竟将某个身居高位、早就见怪不怪的天帝陛下都看得心跳一漏。
“你有什么愿望麽?”
“愿望?…”男人笑了笑,“凡人祈求神灵,虔心为他们修庙,虔诚奉他们香火,所有之祷告,无非不是愿力所成,其实到底,只是求一个心安。”
“事在人为。”
“神尚难自圆,又如何管得了旁人。”
“再者…”零随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鼻尖嘚瑟地翘得高高的,反倒插起手来,“你祈神倒不如求孤来的方便快捷些。”
…这话怎么听的有些耳熟。
雩岑刚欲张嘴,谁知与此同时的身后却凭空窜起一阵五颜六色的烟火来,砰砰几声,五斑斓地在夜幕中炸开一朵朵绚烂的花,湮没、绽放,绽放、湮没,直在一片欢欣雀跃的锣鼓声与欢呼声中点亮了一片天空,就连那天边明明的月色,也突而显得有些黯然单调起来。
真是热闹。
两人跟着往天空中望去,然人影攒动的游行人群中却有一个瘦小影子左挤右压得朝她这方向跑了过来。
光看身形,雩岑本以为大概又是什么被母亲喊回家的小毛孩,哪知在又一片烟火炸开之时,映起的桃粉色亮光才端端打在那个气喘吁吁停在他们跟前之人的面上。
“池…池乔?”
小姑娘一惊,如此装扮,倒令她险些认不出来了。
————————
极限一更_(:t」∠)_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28、受禄
翠柳烟衫一袭,折腰微步高绾。
面若夹桃,似瑞雪出晴;眸如明珠,仿春水荡漾。
然如此美人,此刻却是发丝凌乱地正喘着粗气,毫无形象地几乎要瘫坐在地上,心绾好的发丝也翘出几丝不美观的杂毛来,浅淡的粉脂气夹杂着夏日清荷的薄香,然无端散出的潮潮汗味却打破了一切令人美好的遐想,瑶池仙一朝落入云端,打翻了人间烟火的水墨画。
“可…可算找到你们了。”
雩岑怔愣着还未答话,手心却被强塞而进一个被手汗捂得湿潮的小瓷瓶,瓶盖一晃间悠悠从内散出一股极为熟悉宜人的清香来。
“这是…?”不知为何,闻着如此熟悉的清香,小姑娘情不自禁摩挲了几下秘色瓷光滑的瓶壁,心内却难得泛起了些许猜测。
继而便听池乔摸着后颈不好意思解释道:
“这…这是今年祭花的头,我别人都没送,只给你。”
小丫头脸色红红,昔日脸上影响颜值的尘土、泪痕尽数抹净,一颦一笑间,柔美而大方,即使眼角泛红,稍还带着方才哭过的痕迹,妆发之间倒莫有几分昆仑女仙的境意,流仙裙摆的轻纱无风自舞,随着望来的夜风拂过她的手腕,留下极尽温柔的触感。
“昔日那些看不起人的寨门贵女现下可一个个都得哭鼻子去!”池乔毫不在意自身形象地叉腰狂笑,“虽说今日本是投票制,我刚刚悄悄从爷爷那偷了个花盆往那一放,又随意抓了点种子埋土里,一开始那群丑八怪还笑我,不想萧何哥哥一眼便看中了我那盆,说是什么非花非雾又是花是雾,端有大千之境,还没反应过来我便选上了吼吼吼吼!”
“……”
不愧是能把一点点茶叶炒到千金的富商,可真能胡说。
“那那萧郎,可是有传闻中的好看?”
“自是比传闻好看得多啦!”小丫头又是一番边手舞足蹈边磕磕绊绊描绘的模样——
“他差不多…差不多有我家墙头的老枣树一半这么高…”池乔蹦跳几下给她比了个高度,“嗯...还有皮肤,像是我家米缸里的白面那样白呢!”
“身上的衣服也华贵得不像样,那花纹细得呀…还用金线一缕缕又绣了一层,鼻高眼扩,就像…就像,对了…就像我家门前养的那只大黄一样眼睛大大的!”
“…….”
一番絮絮叨叨的描述,雩岑捂着胸口,只觉胸口血气不断上涌。
所以说读书真的很重要啊。
她突而不是很讨厌玄拓当年强行把她送去昆仑读书了。
若是她当初见过濯黎后,又跟其他人谈起男人的外貌有多好看时用了什么眼睛像大黄狗一样又大又圆,估计她还未出了清斋云府,就已经被某个青要帝君死忠粉的花青谋杀在哪个小角落里。
不对…爱狗人士表示强烈谴责!
明明显圣真君的哮天犬就很好看的嘛!
“还有还有…他的眼睛颜色,真的像是晚霞那般好看呢!”池乔对着她一本正经地比比画画,“总之…总之说不上来…”她侧眸看了看立于小姑娘身后的零随,“好似…好似比凌公子浅一些,但又像琉璃那样亮亮的。”
“比他还好看?”雩岑抱起胸来满脸不信。
虽说零随的相貌对比濯黎来说并不出众,但好歹在上界群花丛中不落下风的一朵,哪能被人间的一介凡夫俗子给比了下去。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池乔嘻嘻笑起来,“我可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不过,他的身上有一种感觉,或者说有一种气质跟凌公子很像…”
“唔…或许好看的人都这样,不过仔细想想真嫉妒你!”小丫头故意摆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朝着雩岑做了个鬼脸,“若是我先碰见的凌公子,肯定便没你什么事了!”
“……”
默默想起两人二人初遇的那场宴会,雩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还…还是不要了罢。
愕然间,远处欢欣的锣鼓声愈来愈近,眼见着方才穿街而过的花车又将到了近前,几个身着婢女模样的少女见着池乔的身影才突而像是放松下一口气,半拖半拽着将她拉上了花车顶上的高椅,承满鲜花竹篮接过,身为今年份圣女的小丫头总算扬眉吐气,见到心上人的同时又在昔日那些瞧不起人的豪门贵女间狠狠出了一把风头。
一捧花瓣凭月当空,花车游过,厚厚地洒了她满头满脸。
春日正盛的桃花花瓣似还残留着几分晨露的香甜。
眼见着众人簇拥的花车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拐角,细影晃动,在零随轻轻摘下她发丝间的花瓣时,雩岑才发现自己居然跟着笑了一路。
她是为池乔开心的。
“为何为她高兴?”男人向来不解女子之间微妙的情谊。
“自是为了她见到心上人而高兴。”
“见到孤呢?”
零随晃着那双盈润的琥珀眸锁着她的眼睛越凑越近,眼神迷离,便之差一下即将吻上她的唇时,却被小姑娘红着脸塞进了一个瓷瓶,慌慌躲开。
“有…有人!”
这…这臭男人发情还真是不分场合!
“这雪顶寒翠是我替你的。”小姑娘看着他继而补上一句,“这可是有功受禄。”
“…你识得?”
男人轻轻拔开瓶塞,迎风吹来的雪域之香便裹挟了他们身旁的一片空气,但只晃着随意看了几下,便又将瓶塞堵了回去。
“又…又如何?”雩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本是上界独有的茶。”琥珀色的眼眸一闪,淡淡敛去眸内或明或暗地某种情绪,“从前是专供三清的,先天帝在时,也常能得些品茗,而后神魔大战其间毁去了大半茶园,如今便只在沧浪偏域留有一小部分老树。”
“那…那大概,或许是在昆仑时见过罢…我…我也不懂茶。”
不知为何,雩岑下意识间便想隐瞒自己下午曾见过那个什么萧何的事情,总有些说不上来的直觉,明明那萧何怎么想也大抵是个普通人族,可又隐隐却感觉这人的来历似乎不一般,甚至…
他曾与零随认识。
琥珀眸扫过,将小姑娘藏不住的一脸紧张情绪淡淡入眼底,继而却是莞尔笑了笑,揉了揉小姑娘额间的碎发,顺势将话题岔开,不再追问:
“那烛灯你可还放?”
“自…自然是要放的!”
1...6465666768...15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