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奉旨成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为什么……要离开……
皱着眉忍受那里被开拓的李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想法。
离开这里,我们都自由些,到时候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若他肯答应为自己舍下这尊贵的地位,吃了这么大的亏,那自己自然更应该倾尽所有的补偿他。
独孤钰在他耳边亲了一下,低低地道。
好啊好啊!
李槿只听到那一句什么我都听你的早心里乐开了花!
反正他在这宫里住了这二十年,早待烦了,有人能带自己出去闯荡一番倒也不错,加上他以后什么都听他的,那不正是他咸鱼翻身的大好机会嘛!
……你对我真的很好!
见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独孤钰感动莫明,更坚定了这王爷对自己爱之弥坚的想法。
虽然不可否认这王爷是太贪花好色了一点,但起码对自己是真诚的,第一次,他肯舍了性命救自己;第二次,他又愿舍了这尊贵的地位随自己浪迹天涯……
上天真算待他不薄,在他已经死心认命地打算孤独终此一生后,竟然送来一个这样情真意切的人儿与他为侣。
槿……
这样一想,身下的火热更灼烫了几分,燥动着要求与自己心爱的人更深入的结合。
独孤钰以吻封缄他将要痛呼出来的唇,伸手拉开李槿的双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坚挺抵在的入口处,揉磨转动着。
唔……
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被那绵密的吻堵住了嘴的李槿低呜着,刚刚被开拓过的甬道一阵紧张,随即被灼烫的欲望之剑直刺进来,长驱直入。
呜……
疼痛的冲击在早意识与经验的准备下,来得并不是太大,但难以承受的是那份焚烧般的情意。
槿!
热吻雨点般地落下,独孤钰尽可能地让他更快地兴奋起来,找到能让两人楔合的节奏。
在他这足令冰山融雪般的热情下,李槿低呜的痛楚一次比一次轻,但因为欲望激昂而带起的吟喘却愈加绵长。
槿,你里面好热……
酡红的笑靥看着身下同样是一脸醉红的俊颜,启动起快乐的欲望航船。
咿!
李槿在这样心神俱醉的深度结合中根本无力抗拒,只不停地尖叫着、喘息着、迎接他的完全占有。
一次又一次,硕大的渴望充满了那空虚的甬道,锦绣罗帐中只回响着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甜腻的呻吟交织在一起,给夜色染上了一层诱惑的迷乱。
…………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天微明时,独孤钰轻轻地吻醒那个仍在睡眼迷漓的九王爷,细心地一一交待着他离去后九王爷应注意的事项。
槿,我这几天请六扇门的弟兄们帮忙,终于查到了叶子星的行踪,所以我打算明天奔赴洛阳。明天我把一道玄冰寒玉功的功力输给郭公公,以他的功力,应该能抗住那道寒气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会这在段时间里尽快找到消除你体内真气的办法。
你要走?
醒来后发现自己再一次在神魂颠倒中雌伏于他的胯下,离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骑在他身上目标好象又远了一步,李槿羞气不已,被他弄醒后只是躲在被里不肯出来。此时听到了一个让自己吓一跳的消息后,才终于把脑袋伸出了那热得快闷死人的被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嗯,你要乖乖的,呆在宫里别乱跑,也别惹事。还有,不许出去找女人……
他一向是个冷淡的人,这次对这九王爷动了真情,却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只好按着自己的方法,尽可能地对他好。想着两个人分别在即,说什么也得跟他把话说清楚。
近三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岂会不知这九王爷有见美人就想沾一沾的花蝴蝶脾性?
虽然他们这份奇缘天成就是由他的容貌起,但是最好还是防患于未然。
反正我在京城也没见过比你更美的人了……
他此刻满心满意只想能等到他能在他身上快意驰骋的那一天!
他也太小看他的品味了吧?认为自己找到了象他这样举世无双的奇葩后,怎么还会对其它的闲花野草感兴趣?
被人捉痛脚不放的李槿不满地嘟囔着,但转念一想,最近才接到皇兄的口喻,说是吴少京进京一事只在这几日,这样的话,独孤钰在此时离开也并无不好,在昨夜那一番带了那么强烈独占欲的爱宠下,他可没胆子跟他提太后有意把准西小郡主指婚给自己一事。
反正,当时他没立刻推却这桩指婚也就只是打算顺水推舟帮皇兄一个忙而已,又没真舍得放下独孤钰另找他人,更何况这世上能赶上他容颜的人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他在此时离开,不必知道更好。
忙改口道:喔,洛阳现在牡丹开得正好呢,你这次过去有眼福了!
你喜欢的话,我带一盆回来给你。
希望那叶子星的本事真如江白所言之高,那么李槿体内的古怪真气就能找到办法散去了。
混然没有察觉李槿说此话的神色有异,只想着能帮心上人复元有望,独孤钰一向冷然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真美……你应该多笑笑才是!
李槿本来想伸出手去摸他,又怕惹火上身,不由得暗下埋怨这样一张丽容为什么不生在女人身上——就算不是,起码两人中的男人也得是他啊。
以后吧……我会慢慢改过来的。
最近就连爹爹都已经惊觉自己的变化了,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因心中有情,身上的寒冷气息较前少了不少。
不过……
这样的变化他倒也不排斥,李槿喜欢就好。
牵起他的手来在掌心印下一吻,看到他忙不迭又缩回被里去,独孤钰无声地叹了口气,细心地帮他把被角掖好,这才悄然自窗口离去。
☆ ☆ ☆ ☆ ☆
朝升的旭日辉映着明黄的琉璃瓦,焕发出金色的光芒。
盘龙柱上黄金塑成的五爪金龙头角峥嵘,威仪天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白玉雕就的阶梯上,玉袍蟒带的大臣们跪了一地,恭迎他们年青的皇帝出席这淮西节度使来京朝见的盛会。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回头望了一眼细竹帘后的太后,再看看名曰害了风寒而穿得无比臃肿,掩去那个凸起肚子的弟弟,微微颔首,一旁执事宦臣早尖细着嗓子向下宣称:宣,淮西节度使吴少阳进殿!
宣,准西节度使吴少阳……
宣……
九重宫宇,一层层地把这道圣谕传出朱红的宫门外,早在殿外恭候多时的一名高瘦老者豁地睁开双目,目中精光熠熠,但在看到宫中奔出一个跑得喘吁吁的宦臣时,很快就把那慑人的精芒收敛,此刻的他看起来全然是一个慈祥得近乎庸碌的老人,他更是关怀备至地走到一旁停着的青衣小轿边低声安抚轿中的人:湄兰,别怕,爹这回带你面圣去,也让京城里的皇帝开开眼,看看我们淮西第一美人是不是比后宫的娘娘们还漂亮!
他自夸自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引得宫中的引荐宦臣一阵讪笑,忙着了两个青衣宫人把那乘小轿抬到玉带河前,这才换了宫女把轿中的女子扶出来,款款步上玉石阶。
臣吴少阳参见吾皇,愿陛下洪福齐天,太后娘娘永享仙龄!
那一张老皱的脸上尽是谄媚之色,混然看不出他有何过人之处,坐在龙椅上的李沌倒是暗下有些心惊。
据淮西的探子来报,这个吴大人是典型的笑面虎,嘴里头笑语偃偃,在背后捅起人刀子来也毫不手软,跟前朝以口密腹剑的宰相李林甫可有一拼,此刻明明知道自己的用意在于试探他谋反的传闻,竟然还真敢带着女儿单身赴京,以身涉险。
沌儿,快叫那女孩子抬起头来!
拉着小儿子在竹帘后张望的太后可不知皇帝在想什么,只看到那个女孩儿袅袅娜娜地走了上来,倒是抱着一种婆婆看媳妇的心态,着急着要看看这娇怯怯的美人儿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般美若天仙。
吴聊家平身,你在淮西一向艰苦,此次上京多盘桓几日才是……咳,这个,你身后是你女儿吧?听说在淮西素有两河第一美女之称,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唉,被帘子后的太后捅了几下的皇帝终于有点想明白了,自己那个好色的弟弟急色性是从哪里来的——有母如此。
不得以,只好很是冒失地代替在帘后跃跃欲试的两人发话,在群臣面前显得自己很好色似的。
……
吴少阳暗下皱了皱眉,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暗喜,这年青的天子不关心淮西的军务政治,一开口先关注女人,倒是一个标准风流天子的形象。
这样一想,把原来警戒之心去了三分,小觑之意倒加了两分,回头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女儿听命抬起头来。
!
倒抽气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惊艳!这恐怕是殿内突然沉寂的唯一原因。
在明亮的光线下,那少女恍若正淡淡散发出一层属于她自己的光晕。微仰起的俏靥如明珠美玉般光灿动人,气质清冷,但点漆双目流转间流露出的却是一份柔媚入骨的娇艳,圣洁与艳冶,完美地在她身上组合,艳光四s下,竟是令人不敢视,仅一照面,就让人心折!
本是坐在帘后的李槿也不禁站了起来。
他原以为独孤钰自当已是他多年苦心追寻、百花阅尽中最傲视群芳的那人,可是却没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还真能看到第二个条件不输独孤钰的人。
虽然那女子就外表而言不若独孤钰那般完全合他的心意,但的确也是艳而不俗另一朵奇花。
——若将独孤钰与她相比,却好似一株色如冰玉的白牡丹旁盛开着一朵绢绡揉成的玫瑰,一个傲然出尘,一个清幽艳冶,猛然一看间颇有几分相似,细细分辩下则在交相辉映中各有所长。只不过因为独孤钰到底身为男子,行动间只觉英气人,绝然不若她这般娉婷多姿。
快宣太后懿旨,让这小姑娘入宫伴驾!……嗯,就说哀家请她赏花好了!
看见小儿子这神情,太后就已经知道有几分眉目了,忙不迭地让一旁的内侍传旨,好细细盘问这姑娘。
……
立于九王爷身侧,奉独孤大人之命随时保护主子,以免他因腹中真气走火入魔的小锅子搔了搔头,有点不知道眼前的情形要怎么处理,怔了一会,也只好跟着被太后拉走的主子一块进了内苑。
☆ ☆ ☆ ☆ ☆
春风吹荡,在院中开得正盛的牡丹随风轻轻起舞,满院的蜂蝶逐香而来,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贪花的蝴蝶吸尽了花心中的蜜汁后翩然而去,在春风中蹁跹着寻求下一个对象。
无端惹这可耻的蝶儿戏弄,失去真心后又被不屑弃之,如花儿有心,会不会暗泣幽露?
……
在听香水榭静候叶子星拨冗一唔的独孤钰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险些让他坐不稳那檀香木雕就的高椅。
忙吸气慑神把那一阵翻涌的气血压了回去,尚在惊疑不定间,已听到一把慈祥而带了几分清气的声音从堂内传来。
外面坐着的就是冷寒玉的弟子——独孤钰?
那声音不大,可是字字清晰入耳,倒好象是就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独孤钰心下一凛,暗赋道:若这叶子星不是江白说过的已有半仙之体的世外高人,那就必定是个武林高手。
是,弟子独孤钰求见叶前辈。
独孤钰忙站了起来,恭敬地向内答话。
我看了江白帮你写的引荐书了,本来我已不欲多管这人间是非,但既是与我有师徒情份的江白帮你说话,少不得要帮你一回了!
重重低垂的幔帐被一阵劲风吹起,现出端坐在内堂浦团上的一个道人。
只见他仙风道骨,满脸含笑地掂着颏下的五柳须微微点头。
多谢前辈。
见这人后,独孤钰心下暗惊,听江白说,叶子星的年龄应该已在五旬以上,如今看来不过三十许人,传闻他师从袁天罡,专研的是道家星算之学竟是真的?
唔,是因为生受了血手魔尊一甲子的功力而致此啊……
细细听完了独孤钰诉说的缘委,叶子星掂须沉吟。
前辈,这种怪病可有治么?
看着他拧起的眉头,独孤钰倒是有些担心。
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十分麻烦而已。
请前辈指点!
天下武学,莫出于少林正宗。你这朋友素不习武,是以无法打通他的经脉让郁集于腹中的真气散去,若能以少林易筋经的心法,再用你的本身克制他的功力加以引导,恐在短时间内便可有小成——我说的麻烦是:一则易筋经乃少林镇寺之宝,等闲不会轻易外借他人;二则……你师傅在十六年前与武林众多人士合剿血手魔尊一战中,与少林圆空大师偶有小隙,而今圆空大师贵为达摩院首座,恐怕也不会让你轻易如愿以偿。
这两个不轻易让独孤钰为之皱眉,但沉吟片刻后起身长揖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只知志诚者,苍天不负我会努力得到圆空大师谅解的!
公子珍重,他日有缘再重逢罢!
这圆空老儿与他师门间的恩怨也该借此机会了断了!
看着独孤钰离去,叶子星脸上泛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也不起身相送,早又已阖目冥思,似已入定。
☆ ☆ ☆ ☆ ☆
山雨来得好快。
少林百年古刹在雨中更显肃穆,曙晚的钟声悠扬响起,一个打着伞的小沙弥急匆匆地走到大门前,正欲把寺门阖拢之际,一只苍白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女施主,本寺晚课的时辰到了,要烧香明日请早。
在对上一张秀美绝尘、但布满倦容的脸时,小沙弥怜悯之心油然而起,但念及寺内不得收容女客夜宿,还是很委婉地欲将之拒绝于门外。
小师傅,麻烦您通报一声,玉门独孤钰求见圆空大师!
门外客有着一副冷淡但低沉悦耳的嗓音,半推开的门现出了全身,这哪是个女娇娥?分明是个风姿神韵的翩翩佳公子!
请施主稍候!
既然不是女客,又能报上名来,想是达摩院首座的故人,小沙弥慌忙合什为礼,请他在大殿稍候。
多谢小师傅!
微一躬身目送小沙弥走入后殿,独孤钰整了整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正欲用内力将之烘干时,没预警的,感觉到左后方传来一股尖锐的气流。
杀气!?
在这佛门清修之地,那股暴戾之气分外的明显,独孤钰叮——的一声把凝霜剑抽出鞘,反手一架,避开了那来势汹汹的一杖,借力纵身扑出大殿回头看时,却是一个胖大的和尚,金刚似地立于他刚刚所站之地,紧握住法杖手掌只剩四根指头,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袈裟之中,满脸的横r抖动,不象是个得道高僧,倒象是个贩市屠夫。
师伯……
独孤钰一眼瞥到缩在殿角喃喃出声唤那老和尚、但明显也是对这突发之变措手不及的小沙弥,心下有几分明白:这人便是自己上门求见的圆空大师了!
遂躬身为礼:晚辈独孤钰,见过圆空大师!
果然是他玄冰寒玉功!
那骤然发难的大和尚仿佛没瞧见他似的,一双精光四s的眼睛只管盯着在他手上不住颤动的凝霜剑。
大师……
此次自己上门是有求于人,并不欲与之结怨,独孤钰忙把剑尖垂下,以示自己无意挑衅。
少废话,接招!
但那圆空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法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肥大的身子全凭单手支撑住,竟是以法杖做支柱,人做武器,两只着僧鞋的脚如蝶般上下翩飞,正是少林……脚。
被那沉重的气劲压迫到几近不能呼吸,独孤钰无法可想,只好振起精神,沉着应战。
只听得呼呼风响在大殿四处回荡,满堂的烛火被至暗然无光,但奇的是却一直不曾熄灭,劲风过后又恢复烛光摇曳。
小沙弥只见得一团黄影逐着白光在殿内游走,所到之处便是一片烛光黯淡,也不知道他们此番谁占了上风。
大……
在避闪途中,独孤钰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却被他一阵紧似一阵的追迫阻断,数次过后,倒也暗中有些着恼。
清啸声起,不再一味避闪,手上的凝霜剑挽起朵朵剑花,剑方一出就带起森冷寒气,所到之处,烛光为之熄灭。
本是熄了万盏长明灯的大雄宝殿不消片刻便烛火全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廊外的雨声哗哗,分外扰人心神。
哗啦——一声霹雳惊雷,殿外划过的闪电衬得大殿上的金刚像青面獠牙,分外可怖,圆空却已经趁独孤钰因为正面向大门,因过分耀眼的闪电而致使心神微分之际突下重手,只见他两手高挚那玄铁禅杖,如罗汉降龙般向伫立当地的独孤钰压来。
撤手!
这一下临急生变,独孤钰清吒一声,反手虚晃一剑,竟是不避开那泰山压顶般倾轧而下的禅杖,却沿着那杖身顺势反撩上去,眼见得圆空再不撤手立时便要将自己藏于袍袖中的左手伤于剑下。
哈哈哈!十六年前,你师傅以此招赢了我,今天看我如何破你这一招凝霜勾月式!
那进殿后一言不发的大和尚此时才说了第一句话,只听得他声如洪钟,震得独孤钰耳鼓嗡嗡做响。
眼见得那僧人对就要伤及自己肢体的一招不避不闪,竟象是抱了两败具伤的决心,独孤钰大惊失色,但此时收势却也来不及了。
只听得嗤嗤——轻响声不断,圆空的袍袖从中而断——难道他一条左臂竟已被这削铁如泥的凝霜剑无声无息地卸下来了不成?
独孤钰一边忙着撤回那铸成大错的剑式,还来不及细看他伤势如何,已被那蛟龙出海般的禅杖正撞在胸口,适才只挂念着若自己伤了这老禅师,势必师门与之恩怨愈结愈深,借【易筋经】为李槿疗伤之事便成泡影,惊疑不定下没有运功护体,这一撞力道非同小可,顿时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喷出去,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第八章
哎哟!
本来是平躺在榻上的九王爷象是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一脸痛苦之色捂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顺着墙根就想开溜的小锅子。
你猪脑袋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帮人家揉肚子的,以前阿钰在的时候都没下过重手,你你你……
一口气呛岔了,咳喘连连,那个爱做怪的肚子也跑来凑热闹,让小锅子赶紧抢上去一顿揉搓才好了些。
独孤大人就算用脚踩你都不会说他踩得重的!
看着神情恨恨的主子,小锅子也一肚子委屈——明明不是他方法有问题,而是以前独孤大人在的时候,主子那种见色即昏的脾性,一看到他的脸痛就自动少了一半,长得没独孤大人好看,这总不能怪他吧?
哼!
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李槿闷闷不乐地把摆到面前的膳食一推——自从一道就算不敢亵玩也可以天天养眼的风景消失后,他的胃口也每况愈下。
王爷,前儿个太后还说叫您后天到马球场和其他几位王爷一块玩玩,这几天你都不肯吃饭,身子又不好,到时候连马都骑不上去会被人笑话的……
他实在不想做那么没面子的奴才啊!
尤其是那个死要漂亮的王爷还会不怕摔断脖子的摆姿势……
对哦……提起这个,李槿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备马,我打算出门一趟!
王爷,就算您想临时抱佛脚,恐怕也来不及了吧……
笨,谁要去争那没用的马球赛头筹?今天月色正好,适合月下访美!跟我到翠湖别苑去!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为了表示对远道而来的淮西节度使的欢迎,他的皇兄特地拨了不常用的别苑给他们做下榻之处。
刚刚小锅子的话倒提醒了他,独孤钰不在了,还有一个等着让母后赐婚给他的淮西郡主,长得倒也不俗,而且她是个女人,自然不会让他在独孤钰面前那样吃瘪……老实说,不幸被男人上初体验,总让他心里觉得怪怪的,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宠让他爱的绝代美人,而不是宠他、爱他,让他老有身分倒错感的强势男人。
吴湄兰长得虽然不若独孤钰那般合自己心意,但倒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虽然皇兄私下终于把答允母后给他订亲的正直缘由告诉他了:宣他们进京来的目的是观察淮西传来的叛逆谣言是否属实,这女子若自己真合心意留下亦可,不然遣送她回去也无啥不妥。反正由他自己作主,他做兄长的,不打算真拿弟弟的终身幸福做筹码。
李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独孤钰,虽然对眼前看得到吃不着的另一朵名花垂涎不已,但好歹在她没离去前多看几眼总无妨吧?
若将天下的美人儿比做花朵,他当然想做一只醉死温柔乡的花花蝴蝶。尽管已经独占花王了,但偷闲时亲近一下其它花色也不为过吧?
只要不让那个人知道就好!
在心里偷偷做了个鬼脸,完全把独孤钰的告诫抛诸脑后的李谨手儿一扬,春风得意马蹄疾。
……
这么快就变心了?独孤大人离开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小锅子叹了口气,感慨帝王家的恩情之短,没奈何地跳上自己的马儿,追着前面早已催马扬鞭的九王爷而去。
☆ ☆ ☆ ☆ ☆
翠湖别苑。
嗯……再、再用力一点!
别致的厢房内,传来一阵男女欢好时特有的狎笑,大红褥单上,一具娇娆的身子柔若无骨地紧附在一具虽然已经上了年岁、却依然保养得很好的男性躯体上,雪白的茹房晃起一阵r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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