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孽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许蓉倒是恼了,一把夺过她的包包就找电话:“我替你拨号码你跟他说。”
“别……”
许蓉翻出电话第一个就是潘东明的名字,按了通话就把电话扔烫手山芋一样扔给谢乔,她其实怕死了那个男人,谢乔头皮发麻,手忙脚乱的刚想按掉,电话居然被潘东明接起:“乔乔?”
“啊?”
“啊什么啊,傻妞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都让我受宠若惊了一把。”
在许蓉刘宇飞鼓励的眼神下,她也鼓起勇气说:“我跟同学在一起,晚上不回去了……不是,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潘东明在另一端低低的笑出来:“那我就祝你玩得愉快,等我电话去接你。”
“再见。”
不等潘东明再说话谢乔赶紧挂断电话,看着许蓉刘宇飞紧张的表情,伸出一手比个v,“欧耶!”三个女孩子击掌欢笑,许蓉高呼:“自由万岁!”
星巴克里人不多,她们的吵闹引起客人皱眉,刘宇飞吐了吐舌头,可是什么也比不上能与好朋友聚在一起来的兴奋,管他什么人怎么着呢。
酒吧在亮马桥一带,粗犷开阔的舞池里到处都是遗忘繁忙沉醉在激情音乐里的酷男辣妹,欧典风格的酒吧热闹繁杂,小叶是酒保,年纪比谢乔她们小了两岁,许蓉在这里打工的时候他就对许蓉有意思,看见了许蓉惊喜的嘴巴抹了蜜一样甜:“哟,姐姐,美女姐姐,可想死我了。”
音乐震天响,震得彷佛整个心都塞进了耳朵里,小叶几乎是用吼得,许蓉赶苍蝇一样挥开他伸过来的手,也吼道:“暧暧行了,现在我可是客人,小心我告你s扰。”
小叶嬉皮笑脸的说:“咳,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舍得。”说完看了看谢乔刘宇飞,“哎呦喂,谢小姐刘小姐,这都多少天儿的不见了,稀客稀客,好歹的让我做个东,今儿我请你们喝一杯。”
许蓉在这里打工的时候谢乔也没少来给她捧场,对小叶也熟悉,点点头笑着说:“你好小叶。”
吧台周围坐满了语笑喧闹的男男女女,有几个男的看着谢乔她们就开始吹口哨,一个走过来大声说道:“小姐,一个人?我请你喝一杯?”
许蓉翻翻眼不搭理,小叶赶紧说道:“不好意思,这我朋友。”
那人悻悻的又回到座位,还不甘心的一直扭头看她们,跟身边的几个人不知说了什么,几个人看着她们大笑,许蓉瘪瘪嘴巴,她现在不是酒吧公主了,没必要看客人脸色,狠瞪了一眼怪声怪调的骂:“癞蛤蟆。”
小叶为三人调制加冰的pastls,献宝:“这可是法国的巴斯的士,咱新进的品种。”
看起来跟汽水差不多,谢乔轻嘬了一口,口感奇特,却是一股浓重的茴香味道。辛辣刺激,不禁皱皱眉,小叶笑着说道:“谢小姐喝不惯吧,这酒后味好,来这儿的客人都喜欢点这个。”
许蓉跟姐妹碰杯,说:“谢乔,我们拜成异姓姐妹吧,我爱你们,来小叶,你给我们作证,今儿你有幸成为我们姐妹相拜的见证人。”
异姓姐妹,不知是不是激昂的乐声带动了情绪,一股暖流传遍了姑娘们的心,三人久久对视,渐渐的,如花的脸上浮出笑容,三个人六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谢乔也不知道她们喝了多少,反正到了最后她晕头转向的,不住吃吃的笑,她知道她醉了,是真的醉了,因为她眼晕,整个酒吧彷佛被倒置了,人影,灯光在眼前不住的跳跃回旋,她想闭上眼又怕撞到什么,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楚什么,一切景致都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海市蜃楼,因为她忽然看见多个罗昊的脸,有微笑的,有深情的,有哀伤的,还有今天看着她无动于衷的。
她就摇摇头,觉得热,就把风衣脱了,她忘记身上还穿着露背装,她忘记了自己是多么的引人注意,只记得她要高兴,她要开心,要忘掉所有的烦恼悲哀,什么罗昊潘东明,叫他们统统见鬼去,还有那个气焰嚣张的宁筱雅,也让她见鬼去,满眼都是乱闪乱跳的灯光,耳朵里是疯狂的音乐跟自己的笑声,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很久很久以前,彷佛是上辈子,她还这么活泼这么爱笑,又喝了一口酒,酒就呛进了她的喉咙里,她咳得喘不过气,咳得眼泪汪汪的,红着脸揽着许蓉刘宇飞,口齿不清的说:“今天,花儿喜笑欢悦,明天,就会凋谢,我们希望常驻的一切,诱惑你,然后飞逸,什么是人世间的欢乐?那是戏弄人世间的电火,像闪光一样短促,美德,多么脆弱!友谊,何等难遇!……为了友谊,为了爱情,为了重生,干杯吧姐妹们!”
“对,趁此刻天色明媚湛蓝,趁鲜花娇艳芳菲,干杯!”
“趁以前景色还在变换,白昼尚不曾让位,干杯!”
在酒吧驻唱的白芸款款扭了过来,看到许蓉就亲热的打招呼,许蓉也醉了,拉着白芸非要干杯,白芸指了指台上说:“我不能喝,得干活儿了。”
许蓉醉眼迷离的说道:“白姐,你要是喝了这一杯,我就找个唱功一流的美女替你,保管这酒吧热起来。”说完一把扯过还在痴痴笑不停的谢乔说:“这妞儿你知道吧,让她唱,她最会唱了。”
谢乔挽住白芸的胳膊摇了摇:“对,对,我最会唱了,我唱给你听。”
不等白芸说话,谢乔随手抽了吧台上小瓶子里的一朵玫瑰,咬在嘴巴里,摇摇晃晃的走上唱台,还没站稳就听台下欢呼一片,口哨叫嚣,客人们太热情,又疯又狂,她觉得自己着了魔了,整个人都是轻飘飘昏沉沉的,台下是混乱的,缤纷的,五颜六色的人影在重叠,在堆积,她变得很爱笑,笑容媚入骨髓,对着麦克风说:“寄语多情人,花开当珍惜,安可!”
她对乐队打了个响指:“music。”
音乐声响起,贝斯手的拨片划响了第一个音符,所有朦胧的模糊的意识里,谢乔觉得贝斯手在围着她转,她就大笑着学他弹贝斯的动作,又跳又笑,台下的人潮跟她一样疯,有的已经站起围在唱台前,为她的疯狂为她的笑容用力的吹口哨用力的鼓掌,她就更为卖力气的表演,她的心里一样的疯狂的叫着再见再见再也不见,到底跟谁再见她也弄不清楚了,反正她醉了,她要疯狂的释放。
“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谁来安慰我,自从你离开我那寂寞就伴着我……”
谢乔学的是播音,声音本来就软腻好听,酒醉之下压低了嗓音更是性感宜人,漂亮的脸孔,迷离的眼神,动人的舞姿,风靡了酒吧里的人群,穿梭,扭动,疯狂闪个不停的灯光让她眼花缭乱,贝斯手在她身边狂放的激烈的表演,她只记得彩纸条像雪片一样从头顶洒落,掌声,吆喝,喊叫,酒气,人语,这么不真实,谢乔的神志开始恍惚。
“如果没有你,日子怎么过……”
她忽然冲到台边去,热辣的扭动身体用手中的玫瑰指着一个男人喃喃的唱,她眯起眼睛,因为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看见如一个圆包子似的脸在灯光下油光光的发亮,更亮的是包子脸的眼睛,贪婪的看着妩媚娇艳的谢乔,她眯眼的动作很性感,男人热了起来,他夺过玫瑰对着花儿亲了一口,惹来周围更疯狂的尖叫。
谢乔还犹不自知自己在男人们眼中是如何的性感鬼魅充满诱惑力,还在沉醉的唱“我哭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谁来安慰我……”她只听包子脸男人大吼一声:“宝贝,我安慰你。”谢乔根本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一把从台上拉了下来,这下可乱了套了,人群呼啦一下围住他俩,那么多双手也不知道要干嘛,撕扯男人还撕扯她的裙子,包子脸抱着她的腰,眼中的谢乔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杏子一般让他眼馋,急切的就俯下脸要去亲谢乔。
不管谢乔醉的多么不省人事也被这一切吓醒了,光怪陆离的灯光张牙舞爪的人群最可怕的是那张越来越近的包子脸,她惊恐的把手护在胸前,开始哆嗦,男人y笑的脸让她大惊失色,几乎是条件反s一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然后尖叫开始挣扎。
吧台边上的许蓉刘宇飞还在为谢乔一边打拍子一边胡叫着欢呼,看到她居然被人拉下了台激灵灵的就醒了神儿了,刘宇飞已经开始尖叫,但她被吓傻了,只会坐在那里连去救谢乔都没想过,许蓉毕竟还是混过欢场的,脑子反应快,把谢乔的包包塞进刘宇飞的手里说一句:“快打电话。”也没说打给谁就跑去冲进了乱糟糟的人群里。
刘宇飞愣怔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打电话,可打给谁呢,抖着手拿着谢乔的电话,按了绿色通话键,谢乔的上次通话记录是打给潘东明的,潘东明接起电话的时候电话里嘈杂一片,他皱皱眉问:“乔乔,你在哪儿呢这么吵?”
看着扎堆涌动的人头刘宇飞想也没想就哽咽着大叫:“救命呀浮生酒吧谢乔被人打了快来救命啊。”
一句话喊完挂断电话也要往人堆里去,被小叶一把拉住急急的说:“保安都过去了,你等着,一会儿连你也找不见了。”
酒吧里的保安个个体型庞大,很快控制住场面,把压在人堆里的邪气拉了出来,那姑娘像老虎爪下的小鸟一般已经被吓傻了,也不醉了,新买的衣服也被扯烂了,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许蓉扶着谢乔还在跟人斗嘴,包子脸被谢乔扇了一巴掌,人太多也不知被谁狠踹了几脚,恼的把帐都算在了谢乔头上,不顾自己伙伴跟保安的规劝,一个劲儿的往前挣着撸着袖子要打人的模样。
此刻音乐也停了,整个舞池分为两派,一边是酒吧经理带着保安维护秩序,把许蓉谢乔挡在身后,一边是不停叫嚣着怒骂的男人们,扬言经理不把谢乔交出来就要砸了酒吧,经理正在耐心的跟客人解释:“先生,这位小姐可是您先动手从台子上拉下来的,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咱出来玩总得有个秩序吧,您要是再这样我可真要报警了。”
杨群是第一个冲进来的,没头没脑的叫嚣着冲过去大声吆喝:“怎么了怎么了?谢乔?你没怎么样吧?”
谢乔正吓得瑟瑟发抖呢,一看见杨群就哭了,刚抹了抹眼泪眨眨眼,杨群身后又冲进来几个人,一看居然是辛少江涛欧阳还有几个生面孔,个个横眉竖眼的不耐烦,潘东明被这些人簇拥着快步走过来,杨群却是一看谢乔身上的衣服都烂了,露出一小片肩膀,早起红了眼睛,一把扯过谢乔拉到场子间指着几个男人恶狠狠地问:“谁打你?你给指指,咱今儿就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包子脸喝了不少,自己帮手也多不怕杨群,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仰着脸说:“我打的,你怎么着吧。”
杨群一打量包子脸,靠,肥大壮硕,心中暗暗估量着自己是不是他对手,刚好辛少冲过来,估计也喝了酒,脸色潮红,他还没站稳就被杨群猛推了一把,指着包子脸恨声说:“给我揍他!”
辛少被杨群推了个踉跄,往前跨了一大步,包子脸一看还以为辛少真是过来揍他呢,没多想一老拳就揍了过来,稳稳当当的打在辛少鼻子上,谁的鼻子经得起这么个攒足力量的拳头哪,只听辛少“哎呦”一声捂着鼻子就躺下了。
杨群实在没成想辛少居然这么菜,嘴巴张成o型了,吃惊之余就看见辛少哼哼着又爬了起来,一看,乃乃的,鼻子流血了,y狠的看着包子脸几乎牙都要咬碎了,彷佛这人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勉强挤出一句:“靠你丫的八辈祖宗!敢打我!”完全不要命的扑上去厮打。
潘东明身边的几个生面孔个个摩拳擦掌俩眼放光,兴奋的像是抢夺玩具一般很快便利利索索的参战去了,江涛却是拉过经理也不管场面如何的劲爆笑眯眯的说:“您是经理?咱谈谈……”
潘东明看着三个姑娘跟木偶一样僵直着身体,又看着谢乔的烂衣裳皱皱眉,谢乔一看见他脑袋更晕了,吓得不敢抬头,只看见潘东明的脚停在她面前,心里开始扑通乱跳,潘东明开口,挺平静的但冷冷的说:“谢乔,谁让你来这儿胡闹的?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
谢乔大气也不敢出,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裙子不撒手,许蓉刘宇飞更怕,上次在别墅里潘东明打谢乔那一巴掌让俩人惊了好长时间缓不过来,这次真怕他又是抬手一耳光,更怕他捎上自个。
谁知潘东明讲完了就转身,抱着膀子看打架去了。其实他气得要命,一看见谢乔的破衣衫他的鼻孔口腔跟呛了浓烟似的辛辣难受,浑身散发着戾气,两肋腾腾窜出的怒火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跳出来,胸腔里更像有个炽烈的火球滚来滚去,可他能忍,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倒是平静的很,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优雅无害风度翩翩的男人此刻就是一个点燃了引信的火药桶。
江涛也不知道怎么跟经理协商的,保安开始往外撵人,闲杂人等一概不留,不一会儿便清场了,包子脸一边的人一看,占不着便宜了,慌神儿了,特别是辛少一把扭着包子脸的胳膊贴身r搏,“咯嚓”一声居然把胳膊关节给脱了,包子脸顿时杀猪一样嚎叫,辛少一撒手他便皮球一样打滚去了,有人开始想要跑了,瞅准了空闲撒丫子掉头就跑。
杨群此刻是最高指挥官,几乎跳着脚大喊:“大伟,你后面呢跑了,加把劲儿给我狠揍这几个小丫挺的。”
潘东明站在一边看热闹,彷佛这场混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直到逃跑那人经他身边他才猛的一伸手,喝了一声:“回来!”就揪住了那人衣领,那人不设防差点栽倒,刚恨恨的骂“我c……”抬手挥出一掌,他还没骂出口潘东明已经大怒,不等他的手到沾着衣边已经一手卡住他脖子手下使力,男人便只有翻白眼的力气了,身边就有一圆桌,上头摆满了啤酒瓶子,潘东明伸手一捞抓了一瓶子抬手就砸,根本不看砸的是不是地方,听见酒瓶子碎了就撒手,男人跟一软面条儿一般满脸血的晕了。
潘东明开始不耐烦,解开西装扣子松松领带走进战场里,这么乱糟糟的场面他的步伐却还是优雅的跟散步一样,杨群扬声喊道:“哎呦哥哥,您还是歇歇吧,这身娇r贵的要是丫的磕着碰着我还真怕咱爷爷那根拐杖。”
潘东明却是跟没听见似的,对方还有三人没撂倒,他一参战辛少他们竟都停了手,轮到他们瞧热闹了,包子脸的人哪能经得住这般的车轮战哪,何况遇上的这位刚养精蓄锐了一把,精神抖擞的,指东打西连踹带踢竟然是近身小擒拿,只听“砰砰”一阵乱响,三人顺利的跟他哥们一起躺地上开“哎呦”大会去了,死活都不愿意起身了,可潘东明并不住手,他也不叫骂,只用拳头说话,全是压制性的拳脚相加不说,还逮什么就砸什么,瓶子,杯子,凳子,也不管砸的是你脑袋还是要害,完全就是一暴徒,疯子。
谢乔三人已经吓得不轻,看着正在“热身”的潘东明跟看怪物一样,只听杨群拉了拉江涛说:“喂,丫的喝了多少?这么打下去还不出人命了,赶紧的劝劝去。”
江涛也不说话,依然是笑眯眯的看着潘东明,彷佛他不是在打人,正在唱大戏一样,他的样子完全是一副陶醉。
杨群翻翻眼,又看见了谢乔,眼珠一转,猛的抓住了谢乔的手,谢乔吓得差点叫出来,杨群努努嘴巴说:“你也看到了,今儿可是为了你,这人已经疯了,要是东子因为你打死了人,你也一起跟着倒霉吧,不然,你就给我劝架去。”
他也不等谢乔反应,一推就把谢乔给推出去了,谢乔踉跄着一手抓紧了衣服,一手赶紧拉住又举起一瓶子的潘东明,跟石磨一般往后坠,含着眼泪叫了一声:“求求你,别打了。”
谢乔紧紧的抓着潘东明的衣服不撒手,又是哭又是求的,潘东明才扔了手中瓶子,指着地上的几个人问:“谁打你刚才?你给我指出来。”
谢乔含着眼泪往地上瞅了瞅,都打成这样了还能认出来么,全是猪头,本来挺干净的几个人此刻跟刚出土的唐三彩一样,花花绿绿的,她也不敢多看就摇了摇头,潘东明更生气了,怒道:“你连谁打你都分不清,你他妈喝多少,怎么就没喝死你呢?”
江涛这才踱过来,说:“行了,警察来了,你洗洗去。”
潘东明甩开谢乔的手把自己西装的扣子扣好,看了看谢乔,忽然伸手胡乱揉了揉谢乔的头发弄得?





孽债 第 12 部分
潘东明甩开谢乔的手把自己西装的扣子扣好,看了看谢乔,忽然伸手胡乱揉了揉谢乔的头发弄得更乱,把露出一小片肩膀的衣服撕得更烂一些,这才指着谢乔鼻子警告:“待会儿警察来了除了哭一句话也不要讲,明白么?”
谢乔不明白,但还是点点头,潘东明大踏步的走到许蓉刘宇飞跟前,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俩,许蓉多聪明,立刻揉了揉自己短发,捡起一玻璃片割烂自己裙子,潘东明这才对一直装作不存在的酒吧经理说道:“有包厢么?”
都清场了怎么会没有,潘东明上楼之前又回头看着谢乔用手指虚点她几下交代:“记得,什么也别说。”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床头的加密电话便响了,潘东明闭着眼睛摸索半天才接起,是总部办公室秘书打来的:“东子?没起呢?首长要你中午回家吃饭,记得啊。”
挂了电话潘东明才迷瞪过来,他拍拍额头呻吟一声,扭头看了看钟表也没睡意了,胳膊被还在熟睡的谢乔压的发麻,干脆起床洗漱去了隔壁房间健身。
一边跑步一边想,老头肯定得了什么信儿了,不然打电话催他回家的肯定不是他,他爹那脾气那眼神,他想想都怵,洗了澡就给潘老二打个电话,想问问口风他也好找对策。
谁知潘老二说:“咱爸昨个晚上才到家,怎么了?你闯什么祸了?”
“二哥,”潘东明有点不耐烦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闯什么祸,你乱猜什么呢。”
“那你干嘛紧张?”
“不是,谁紧张了,这不是好奇么,你说他昨个儿才回来,去哪儿了?”
“……东子,你都多少天儿的不回家了,啊?这十一去各军区慰问,都走了一个多礼拜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那,中午你回家么?”
潘老二在电话里嗤嗤笑:“怎么,害怕了?”
“切,不是老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么,我又不做亏心事我怕什么啊。”
“我们都不在家,就你自个,首长单独接见你,你多荣幸。”
“别介,妈呢?”
“今儿个有慈善捐款会估摸着不会回来了。”
潘东明心里更没底了,不死心的问:“那爷爷呢?”
“去山西了。”
得,真成他自个了,又问:“那二嫂总在家吧。”
潘老二又笑了:“她倒是在,不过她可救不了你。”
“好了好了,别给我裹乱了,真是头疼。”
挂了电话他就坐在露台上开始前后左右的盘算措辞,想来想去脑中一团乱,真弄不明白刚回家那么多工作干嘛要见他呢,想找个借口不回家,等爷爷回来了再说,又想想他爹那眼神,还是算了,最近几年老头的脾气收敛了不少,特别是检查出有血压高的毛病后,见着他也不再大呼小喝了。
吃早餐的时候谢乔才磨磨唧唧的下楼,像是跟他应卯一样匆匆吃完又匆匆的上楼了,他也没了跟她计较的心思,在家磨叽了半天,开车出门的时候,他仔细想想还有些好笑,自己都三十多岁了,一大早一个电话把他害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老想着,反正是祸躲不过,得过且过吧,只要不提谢乔就成。
正烦着呢秘书王小姐打来电话:“潘先生,明天在土地整理储备中心举行的拍卖会资料已经准备完毕,您什么时间来看?”
“先放我办公室,今儿有事儿不去了,你准备好就得了。”
王小姐心想这是志在必得的大生意,感情这老板还没放心上,她得有这职责提醒啊,犹豫着还是说道:“潘先生,三环这个地块最近半个月来我们已经叫价六次,最高价为两亿三千万,是前一天的叫价涨幅的百分之八十七,包罗万象叫价了八次,中房叫价都叫价了十次了,您要是不事先看看资料,明天的现场竞价……”
秘书的话还没讲完潘东明已经不耐的说:“我看资料那你们都干嘛呢?白养着你们?”说完直接挂电话,懒得搭理了。
王小姐却是急的头上都冒汗了,老板连最高什么价都没说就挂了电话,让她看资料有个p用啊,可老板那脾气她也真不敢再打电话了,左思右想还是打给江涛吧,那人比老板好说话还和气,要是没人拿主意这事没办好要是黄了,她干脆卷铺盖滚蛋吧。
大屏幕开着车在国槐夹道的巷子里慢悠悠的行驶,连过两道关卡,荷枪实弹的士兵看过他的通行证敬个礼放行,又绕过绿色的大院子才进入北区别墅群,家里的老保姆得了信儿老早就守在大门口,看见他的车就迎过来,他还没下车老人家就拉住他的手了:“哎呦小祖宗你可是露面了,瞧瞧,都瘦了,赶紧的,我给你做炸酱面,你最爱吃的。”
潘东明左右看看,指指大门:“我爸呢?”
“在楼上书房,就等你呢。”
“那,管伯呢?”
“咳,去了活动中心跟那帮老头打麻将去了。”
走进门厅就看见他二嫂正在花厅里摆弄一盆花,抬头看见他就笑眯眯的走过来,上下的瞧瞧他,看得他更怵了:“花二嫂,我说你老看我干嘛?”
他二嫂姓花,叫花枝,比他还小几个月,却是军区后勤办公室主任,是个有名的女强人,老头子钦点的儿媳妇,以前在家跟她没大没小的惯了,总叫她花二嫂,因为这么一叫她那总是弯弯的月牙似的眼睛就瞪得溜圆,说听起来跟旧社会的媒婆名儿一样难听,可今儿倒是不计较了,依然笑眯眯的:“你就跟我贫吧老三,有人收拾你。”说完一翻眼转身就走。
“暧暧别介,”潘东明赶紧的拉住,脸上堆满笑,“二嫂,这话怎么说的,他们从法国给我带了化妆品,看我多好,老惦记着你,给你带回来了。”说完举起手里事先备好的袋子递过去,花枝一看,又笑了,一把夺过去说:“这还差不多,咱爸在楼上呢,你赶紧的。”
1...1617181920...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