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因此富相公派赵卞这个老成之臣压阵,并不只是陈恪想的搞平衡。真要由着他两个年轻人的性子来,还不知闹出什么笑话呢。
~~~~~~~~~~~~~~~~~~~~~~~~
队伍出发之后,一路北上。赵宗绩这才真切的感受到,大宋定都开封,真是太刺激了。尼玛,过了黄河之后。一直到两国边境。竟是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
耶律德容一直注意着宋使脸色的变化,这是辽人最爱玩的游戏……那些在汴京城自傲自大的宋朝官员,每每在亲眼见识到。他们的国家是何等的不设防,在大辽的铁骑面前,简直就是个任人蹂躏的裸男。哪怕是国都汴梁。也不过只是多了块遮羞布罢了……
下半场的交锋,便在此刻悄然开始。辽人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宋人意识到,他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那些踌躇满志的宋朝大臣,往往还不到辽国,就被残酷的现实,折磨得斗志全无,继而在谈判中被完爆……
赵宗绩也不能免俗,看到可怕的现实后。他头皮都要炸了,他实在不明白,大宋朝。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脖子。搁在别人刀下?
倒是陈恪很看得开,劝道:“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开国一百年。也没人打到过开封城下,何必要杞人忧天呢?”
“也对。”赵宗绩想一想,便不再担心,转而与陈恪欣赏起沿途的动人春光来。这时节,无边无际的华北平原上墒情已动,葱葱的麦色一天一个样。柳条儿滚绿,榆钱儿绽青。冬季的冰雪已经彻底融化,变成碧油油的春浪,把辽阔的北国滋润得丰满妩媚。
万物昭苏生机勃勃,牛欢马叫春光如酒,如此良辰美景,怎不叫人心旷神怡。况乎赵宗绩好容易逃出樊笼,来到广阔天地间,还不跟撒了欢似的?
见这厮这么容易就走出阴影,倒叫耶律德容好生郁闷:‘他妈的,没定性的毛小子……’
~~~~~~~~~~~~~~~~~~~~~~~~~~~~~
一路无话,数日便到边城雄州,再往前就是两国界河白沟河。大宋的送伴使便送到这里。
过了白沟河,就进入辽国的国境。赵宗绩发现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苍翠平原,平原上长长的驿道,一直通向遥远的北方。驿道上满是来来往往的马车,将北朝的货物运到榷场,将南朝的货物运到北方……
但也有刺目的不同——守军变成了髡发的辽人,所谓髡发,乃是秃着头只在耳朵上方留两撮长发,一看就很野蛮。但是松松垮垮,望之不似雄师。
“辽兵竟是这般模样?”赵宗绩奇怪问道。
陈恪还没答话,那耶律德容先开口道:“我大辽最精锐的军队,是宫卫骑军、御账亲军,共六十万骑,非这些五京乡丁可比!”
“六十万骑?”赵宗绩倒吸一口冷气道:“辽国人口不到九百万,养得起么?”
耶律德容老脸一红,他这六十万骑,其实是契丹和奚族,年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的男丁数目。不过辽国男子皆隶兵籍,也不算吹牛皮。便强辩道:“南朝固然养不起,但我北朝能养得起。因为我们的马是自己养的,军队也是战时为兵,平时为民,不用像南朝那样,白养那么多军。”
在军事上,辽国完爆宋朝,赵宗绩和陈恪哪好意思开口,只能任其炫耀。但他们也并非光傻听,而是细心观察着辽国边境的地貌、工事、军营,以便晚间绘图记下来。
在度过最初的惊异后,赵宗绩发现,这里还是汉人居多,他看着道上走的,车上坐的,马上骑的,十有**是汉家衣衫汉儿样,脑袋也没弄成秃瓢。
“这不足为奇,燕云十六州,本就是我汉家的土地,是被石敬瑭那个龟儿子,送给辽人的。”陈恪踏足这片土地后,便感到周身被无尽的耻辱感包围着。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抢走了他的女人,然后又带到他眼前炫耀一样……
耶律德容马上插嘴道:“我知道南朝有人以为,燕云的汉人会心怀大宋,但这纯属一厢情愿。他们现在都是辽人,把大辽当成自己的祖国。”顿一下,他举例道:“比如你们的雍熙北伐,就是被燕云的汉人击败的……”
“那为何不把都城,迁到南京?”陈恪冷不丁问道。
耶律德容面色登时难看,半晌才道:“我们是马背上的民族,要在草原上才能尽情驰骋……”
“是么,呵呵……”陈恪笑起来,那笑容里满是敷衍,十分可恶。
耶律德容恨得牙根痒痒,因为陈恪戳到了他们永远的痛上……宋朝设有东西南北四京城,辽国更甚,设有上京、东京、南京、西京、中京五座京城。上京是辽国原本的首都,位于后来的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附近。中京则位于后世的内蒙古宁城县。东京位于后来的辽阳,西京位于后世的大同,南京则位于后世的北京郊区。
辽人也畏极北苦寒,随着统治稳固,开始渐渐南迁。辽圣宗时从上京迁都中京。但是终辽之世,他们都不敢把国都迁到辽国条件最好的南京……因为,燕云十六州,始终是汉人聚集之地。
但耶律德容还是很爽的,毕竟燕云是辽国的,而且将一直都是,宋人也只能打打嘴炮。只要站在这片土地上,他就把在汴京城吃得瘪,连本带利全都奉还。尽管这两个小子脸上若无其事,可他能看出来,他们肚子都快气炸了。
不过气炸了又怎样?谁让辽强宋弱,谁让脚下的土地,是辽朝从汉人手里夺来的呢?
陈恪和赵宗绩,把这一趟当成是耻辱教育了,也不反唇相讥了,任凭那耶律德容占尽上风。就这样来到了白沟河北四十里的新城县。辽驿道的首座驿馆,便设于县城内……辽国南部有深山峡谷,北有大漠戈壁路途艰险遥远,为了方便交通,辽朝专门仿效宋朝,从辽宋界河白沟,经辽南京、辽中京,到辽上京,共建驿道一千八百多里,沿途修筑驿馆三十二座,另外还设有支线驿道,通向辽国皇帝可能的‘捺钵’之地。
‘捺钵’就是契丹语‘行宫’、‘行在’的意思。辽国尽管有五座都城,可皇帝很少住在里面。他们喜欢无拘无束,四时打猎,走到哪里,帐篷就扎到哪里。哪里就是‘按钵’。
按规制,凡捺钵,所有契丹大小内外臣僚以及汉人宣徽院所属官员都必从行。汉人枢密院﹑中书省等南面臣僚则只有一二人相从,其余宰相以下在京都居守,处理公务……简言之,就是所有契丹官员都跟着捺钵,留下大部分汉人官员处理日常政务。
基本上,辽国朝廷的命令,可以在全国的每一个地点,任何时刻发出,方便迅速、机动灵活。但同时,地方上若有大事想跟朝廷汇报,就变得难上加难了。
所以辽国的地方官府,基本上都是放手给汉人管理的。当然,以契丹人的行政水平来说,这样其实是利大于弊的……
不过辽国皇帝这种走位飘忽的玩法,固然洒脱得一塌糊涂,可也给了野心家以施展的舞台,所以几乎每一任辽国皇帝,都要遭遇到谋反、叛变之类的危机。日子过得可比他们的南朝皇兄刺激多了……
言归正传,辽国皇帝也不是胡乱按钵,其活动区域是有季节性的。比如现在是春天,大体而言,捺钵设在便于放鹰、捕杀天鹅﹑野鸭﹑大雁和凿冰钩鱼的场所。大致在后世松花江到北京一代活动……
没办法,谁让人家辽国地大物博呢?
-------------------------------分割----------------------------
累尿了,开个单章鼓鼓劲儿吧……
.全部章节





一品江山 四点更了第四章,和尚有话说……
. .
喵的,好熟悉的一幕,似乎发生在两个月前,那时,俺还是个少男……
这两个月,是我不好,亏欠了大家。我也没想到,生个小和尚,能让我神魂颠倒若斯。不过好歹是过来了,久违的状态找回来了,咱就得卯足了劲儿干活了。
不然太对不起衣食父母了。
鞠躬,再鞠躬,三鞠躬。道歉的话说一万句,也不如好好表现更能让诸位衣食父母满意,所以明天还是三更保底,只要大家的月票给力,咱必须四更!
不是咱非得要月票,实在是名次低了没斗志,在比得就是这个,这个就是鸡血。大家给我狠狠地打吧,让一品回到它原本的位置!
嗯,要好好工作了。小和尚的奶粉钱,念书钱、结婚钱,都是小钱钱啊……
睡几个小时先,再起来战斗……
求订阅,求月票,求打赏,求推荐、求鼓励……
.全部章节




一品江山 第三零八章 状元见状元 (求月票啊!)
. .
-
宋朝使团来到新城县城,只见这里与大宋的边塞小城无甚区别,城外是农田和村舍。 田间地头,一样的汉家屋舍一样的汉儿面孔……望着这些身材魁梧的燕赵男儿,竟成了别国的子民,赵宗绩就有种撕裂的痛感。
但那些汉儿看到穿着宋朝衣冠的使团,却全都低头避之不及,就好像躲瘟神一样,叫赵宗绩又好生神伤。
使团行到城门前,忽听到隆隆地马蹄声。赵宗绩等人勒住缰绳,便见城门大开,数百黑甲骑兵排成四列而出,每人肩上扛着一面白底黑字的大旗,上书一个篆体的‘辽’字。
虽然只有四五百骑,却黑压压的旌旗蔽日,给人以千军万马之感,一时间城门处只有隆隆地马蹄声,其余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只一转眼,黑甲骑兵已经在城门前列队。这些辽兵军容肃穆、威风凛凛,与边境上那些松松垮垮的部队判若云泥。
队伍中央处,两名辽朝官员,骑在一黑一白两匹骏马上,正含笑望着宋朝使节。
耶律德容赶紧为赵宗绩介绍道:“骑黑马的是我大辽驸马、北面林牙萧大人讳胡睹,骑黑马的是我大辽状元、枢密直学士张大人讳张孝杰。”好么,一个‘糊涂’,一个‘小姐’……
然后又拨马过去,为萧胡睹和张孝杰介绍了赵宗绩等人。
双方按照礼节互相致意,陈恪见那‘小糊涂’卷发睥目、一脸阴鹜。还是那辽国状元‘张小姐’,生得白净斯文,让人看着顺眼。
~~~~~~~~~~~~~~~~~~~~~~~~~~
双方见礼后,萧胡睹向宋使表达了辽国皇帝的欢迎之情,请使节入驿馆歇息,晚上他将设宴款待,来日启程前往中京。
辽国的驿馆虽不如南朝精致舒适,但胜在一个‘大’上!宋朝使团五百人全住进去,赵宗绩、赵卞、陈恪。还能一人分一个大套院。
盥洗稍歇之后,二位副使来到赵宗绩下榻之处。这里庭荫匝地,大堂里窗明几净,清风徐来,倒是让人心情舒畅。
赵卞一路上并不多言,但此刻,他得提醒一下还稀里糊涂的陈恪道:“陈学士,待会儿你可要打起精神。切莫输了头阵。”
“哦?”陈恪吃惊道:“什么情况?”
“你没看到对方。也有个状元么?”赵卞直翻白眼道。
“是啊。”陈恪点点头道:“听说他是清宁元年的状元……”
“今年是辽朝清宁五年,人家已经当上枢密直学士,下一步就要拜相了。”赵宗绩不放过任何损陈恪的机会道:“怎么样。还觉着自己进步挺快么?”
陈恪如今的本官是正六品鸿胪寺少卿,为了出使好看,又破例给他贴了个集贤殿修撰——国朝馆阁之选。皆天下英俊试而后命,唯独状元可以不试而就,一经此职,遂为名流,号称‘储相’之选,中外皆称为‘学士’。
陈恪二十四岁便得‘学士’之称,虽然有‘出使之前先升官’的因素,但在宋朝怎么说,都是‘步子太大扯着蛋’的那种了。要知道。大宋的官阶极难爬,哪怕是状元,也得从八品一点点往上爬,十年能达到陈恪这种高度的,都凤毛麟角。但人家辽国状元,出仕五年就进步到差一步拜相,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你就不懂了吧?”陈恪不屑道:“辽国这边官位普遍虚高。宰相上面还有七八层呢,岂能跟我大宋相比?”
“哈哈,我看到了**裸的嫉妒。”赵宗绩大笑起来。
“消停消停吧,两位。”赵卞无奈道:“还是想想待会儿如何应付吧?我在国内就听过那张状元的名号,据说他是辽朝第一才子。人家是常伴辽主左右的近臣。为什么千里迢迢来迎接,不就是冲你这个大宋状元来的么?”
宋辽两国这些年不打仗了。但各方面的较量从未停止。为了在外交场合尽量保持中原大国的文化优势,宋朝派往辽朝的使臣多为当世的文人名士,而辽国为了保全体面,派出的接伴使,自然也是北方顶级的文臣名士。
不消说,每次出使都要经过一番争奇斗巧、比拼才华的交锋,这不仅事关个人荣辱,甚至关系到国家的体面。
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后,陈恪苦笑道:“莫非就在这小县城里开战?”
“这次只是小试牛刀,给你个下马威罢了。”赵卞道:“正戏自然要在辽国皇帝面前上演。”
“还是连续剧哩……”陈恪郁闷了。
“要不怎么说,能体体面面回去的使臣,全都成了宰相呢?那都是烈火炼出来的真金。”赵卞同情的看着他道:“我看好你,陈学士。”
“我也看好你哦。”赵宗绩幸灾乐祸的笑了。
~~~~~~~~~~~~~~~~~~~~~~~
说话间,辽国的官员便来请入席。赵卞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与陈恪伴着赵宗绩联袂进了宴会堂。这是一间连着花厅的三楹大厅,堂中完全是宋式的摆设,设着两排案几。两国官员按尊卑,东西相对就坐。
也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巧合,陈恪正对着那张孝杰。张状元微笑看着他,眼里冒着丝丝火花。
陈恪也毫不示弱的眯着眼,做战略上的轻蔑状。
空气中有了淡淡的火药味。
当然,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不可能上来就掐。
丝乐声中,酒宴开席。尽管只是在边界驿馆中的小宴,也不能坐下就开喝,是要遵守礼仪的。
按照古礼,饮酒的礼仪约有四步:拜、祭、啐、卒爵。所谓‘拜’,就是双方要相互跪拜表示敬意。故而堂中不设桌椅,而是用古代的几榻。双方行礼后才入席。
入席后,把杯中酒倒出一点在地上,祭谢大地生养之德。然后抿一口尝尝酒味,是为‘啐’,客人尝酒后要对酒加以赞扬,使主人高兴。
最后‘卒爵’,就是仰杯而尽,一定要干杯,表示真得欣赏美酒。
之后,主人要向客人敬酒,叫做‘酬’,客人要回敬主人,叫做‘酢’。按顺序依次向人敬酒,叫做‘行酒’。敬酒时,敬酒的人和被敬酒的人都要‘避席’,即起立稍离原座位。敬酒时还有说上几句敬酒辞。敬酒一般以三杯为度。
与后世不同的是,在这时,尊长命卑下饮酒,下级才可举杯;尊长酒杯中的酒尚未饮完,下级也不能先饮尽。所以是以后干为敬,不是后世的先干为敬……
还有更多更繁琐的细节,已经被人们所淘汰,只有在这种‘偏较真儿’的外交场合,才会被一一强调。
总之,完全按古礼宴饮,浑身就像绑了铅一样。为了让人们放松下来,才产生了丰富多彩的酒令……
待礼节性的敬酒活动结束后,那辽国驸马萧胡睹才道:“这偏僻小县,没有歌舞女乐,干吃酒忒得不爽。”说着看看赵宗绩道:“不如,咱们行酒令助兴吧?”
“不知北朝是如何行酒令的?”赵宗绩微笑问道。
“与南朝并无异处。”萧胡睹道。就像后世有‘哈韩’、‘哈日’,这个年代的亚洲,是集体‘哈宋’的,就连强大如辽国,也不能免遭‘荼毒’。事实上,因为境内汉人居多,且与宋朝的交流十分频繁,辽国贵族已经高度汉化。
他们说汉语、穿宋装、学论语、尚汉礼……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模仿宋朝的士大夫。汴京有什么最新潮流,最多不过半年就会传至中京,在辽国上层社会广为流传。起先几代辽国皇帝,都颁布过法令,不模仿汉人衣着。可丝毫挡不住,契丹贵族汉化的人越来越多,似乎这样才能与下层平民区分开。
自然,辽国人对陈恪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了,他所作的那些诗句,更是脍炙人口。只是怕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才一直装着不认识他似的。
~~~~~~~~~~~~~~~~~~~~~~~~~~~~~~~
既然是行酒令,自然众人都要参与,所以一开始,先行了些简单的小令。譬如说限字令。要求说一句话,以‘相’字为首,‘人’字结尾。萧胡睹先作令道:“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赵宗绩对道:“相逢不饮空回去,洞口桃花也笑人。”
耶律德容想了想,笑道:“相州有个李胡子。”
令主赵卞质问道:“末尾要求是‘人’,你不符合呀!”
耶律德容便笑着反驳道:“李胡子不是人吗?”引得哄堂大笑,却是他故意拿乔。
在场都不是草包,草包也不敢在场,大都能顺顺当当接下去。待气氛热络起来,才开始上难度……
----------------------------分割----------------------------
这章一刻不停的,用了六个小时,看到人家写别的类型的,一个小时就码一章。和尚是内流满面,默默地吐了一口老血。亲爱的们,今晚至少还有两章。现在名次是22名,只要能再进一名,今晚不睡了……再爆满四更……
我这可真是拼了命了……
.全部章节




一品江山 第三零八章 状元见状元 (中) (郁闷的求月票!)
. .
见火候差不多了,萧胡睹提出制新酒令。要求先举一种落地无声的东西,接一个与这种东西有关系的古人,这古人又须引出另一个古人,前古人问后古人一件事,后古人要用唐诗作答口并要求前后串连,不许硬凑。
限定要求越多,难度自然越高,尤其是在这种临场新作的情况下。
提完条件,萧胡睹自己先作一令道:“笔毫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仲问鲍叔:‘因何不种竹?,鲍叔曰:‘只需两三杆,清风自然足。”管城子是笔的别称,管鲍两人同是齐桓公的大夫,而竹是制笔管的。前后串联,毫无硬凑。
赵宗绩和赵卞仔细一想,这么多道道要不出砒漏,回家用笔列出来仔细推敲才有可能。想在这张口就来,实在无法招架,只好望向陈恪。也只有陈恪这种被苏轼和小妹折磨出来的家伙,才能应付得来。便听他略一寻思道:“雪hua落地无声,抬头见白起。白起问廉颇:‘为何不养鹅?,廉颇曰:‘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雪是白色的,两人都是战国名将,鹅也是白色的…”赵宗绩和赵卞松了口气。
见果然没难住陈恪,张孝杰又来一令道:“天hua落地无声,抬头见宝光。宝光问维摩:‘僧行近云何?,维摩曰:‘遇客头如鳖,逢斋项如鹅。”
宝光是天些佛名,维摩是有名的居士,居士是常要设斋施佛的。三者皆有联系。
这会儿工夫,陈恪已经又想好了一令:“蛀屑落地无声抬头见孔子。孔子问颜回:‘因何不种梅?,颜回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
虫蛀的地方必有孔颜回是孔子的徒弟,梅hua有色,和‘颜,相接。
张孝杰稍一思索,又对道:“月华落地无声抬头见杜甫,杜甫问李白:‘能浮一大白?,李白曰:‘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杜甫有诗曰‘石乱上云气,杉清延月华。,两人是好友,李白是酒仙。
又轮到陈恪了,只见他眉头微微一皱,便对道:“秀线落地无声,抬头见洪度洪度问玄机:‘可愿为人妻?,玄机曰:‘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洪度是薛涛的字,和鱼玄机并为唐朝才女而鱼玄机以感情生活丰富出名……”红叶落地无声,抬头见顾况顾况问宫女:‘何事提此诗?,宫女曰:‘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张孝杰想的时间越来越长,在萧胡睹和耶律德容的注视下,好容易憋出一句。
这是《红叶诗》中的男、女、年,…
陈恪依然面带微笑道:“月光落地无声,抬头见孔明,孔明问月英:‘如何不负卿?,月英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紧扣一个月明,将三者联系起来。
张孝杰憋到内伤,终于又憋出一句:“白虹落地无声,抬头见荆柯,荆柯问渐离:‘君琴何所意?,渐离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画秋扇。”
“哈哈,说好了是用唐诗。”赵宗绩登时指出乱令道:“这句好像不是唐人的吧?”
“确实不是唐人的。”张孝杰抖出了包袱,就是等着他问的。他风度翩翩的朝陈恪一抱拳道:“在下实在是爱煞陈学士…”所制的这曲《木兰辞》,故而忍不住用在此处。”
“哈哈哈。”萧胡睹假笑着接话道:“不管怎样,都是你输了。”
“是我乱令,认罚!”张孝杰痛快的干了一杯。
其实谁都看出来,这小子编不下去了,但人家就是有急智,能搞得好像是为了奉承客人,而不惜输掉这局似的。
显得好像很有格调的样子……
无论如何,当晚的酒席,陈恪是不辱使命。但回去后他这个郁闷啊,这可比在〖日〗本时惨多了。那时候尽管超高产,可倭人们都是仰望他的。他想对联就对联,想作诗就作诗,不想作就歇着,没有任何负担。
1...155156157158159...2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