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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侯三想都不想都答应下来,先给师傅望风打下手,后来师傅被官府抓了,他便接班成了师傅。过年后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带着徒弟,拐了三个女子,只要再拐两个,他就能提升为堂主,从此便可不用冲在一线,也能吃香喝辣玩女人了……
只是他终究年轻急躁了,作案频率过高,引来了官府的注意。整个三四月份,有官差整晚整晚的在州桥巡逻,害得他连月猫在地下,偶尔出来一会儿,也只能匆匆透个气,根本来不及作案。
这几日,官府的巡逻终于松懈下来,侯三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几个徒弟上来,准备抓紧再拐俩,就万事大吉了。
人果然都是健忘的,距离连环少女失踪案,才仅仅俩月。州桥夜市上,便又满是各色出来游玩的女子……其中不乏让侯三眼前一亮的。
‘不如今晚早点动手。’侯三知道,自己今天一动手,很可能明天州桥夜市上,就连苍蝇都是公的了,所以要干就得抓紧干:‘最好一晚双响,管它明天天翻地覆呢。’
这时,他那双贼眼,盯上了一双小恋人,见女的十分清秀,男的也和文弱。侯三便收起心思,紧盯在两人身上。
他便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在夜市上闲逛。女子似乎是偷溜出来的,与男子分外痴缠,但只大概逛了半个时辰,女子便要回去。男子还没逛够,但佳人有命,也只好陪着她出了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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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三七章 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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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小男女离夜市越远,街上的行人就越少,灯火也越黯淡。两人却不以为意,还专拣黑暗处去。却道为甚?原来是情到浓处难自禁,故而专找那人看不到处,好拉拉扯扯摸摸、亲亲搂搂抱抱。
却说两人一路走一路戏,那小娘子被撩弄得禁持不住,眼也花了、心也乱了、腿也酥了、脚也麻了、嘤咛一声,软软靠在男子肩头。男子也早就欲火焚身,觑准了一条暗巷、抱定了那小娘,倏地便窜了进去。
一进到暗巷中,男子便把小娘青春的娇躯,压在墙上肆意为之,正待解去最后的束缚,突然感到身后呼地风起,便被一棒击中后脑,脆生生的晕厥在地。
小娘子正意乱情痴星眸迷离,微张着檀口喘息不迭呢,还没搞清状况,便嗅道难闻的臭气。她惊恐的瞪大眼,便见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人,代替情郎站在面前。她刚要惊叫,便被一只脏手捂住了嘴。
侯三嘿嘿淫笑着,看这小娘皮如此奔放,定然不是个雏儿了,那自己先玩弄一番也无妨,他正要去解开自己的裤带,突然感到身后呼地风起,便被一棒击中后脑,脆生生的晕厥在地……
又换人了?少女吃惊的张大嘴,只见又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只见那男子慢慢靠近,朝她胸前伸出手来,少女认命了……看来今天横竖是逃不开被糟蹋的命运了,就从了这个吧,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让女人心跳过速的气息……
谁知砰地一声,那男子似乎也被击中了,不过没晕倒,而是捂着肩膀跳到一边:“哎呦,你个男人婆,我只是要帮她扣上纽扣而已!”
“色胚!”一个高挑的女子,饱含怒气道:“收好你的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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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州桥夜市得手后,陈恪他们又转向更为繁华的马行街夜市,在那里又顺利捕到一个拐子。
将人带去一处空屋连夜审讯,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谁知道只一吓唬,就屎尿横流,竹筒倒豆子般的问一答十,让陈恪几个好生鄙夷。
见柳姑娘直掩鼻,陈恪道:“你去外面等着吧,我自会问个清楚。”
柳姑娘点点头,知道这人除了色,做事却十分靠谱,比方方才拿人时,他能准确找出暗桩所在,并先行解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仅这份江湖经验,就比自己足很多……便依言出去了。
她将一方手帕,垫在院中石凳上坐下,望着阴沉沉的夜空,默默的祈祷起来。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开门声响起,陈恪走了出来。
“怎么样,有小环的下落么?”柳姑娘站起身,急切问道。
“社日放火那天,他俩都不在大相国寺一带。”陈恪摇摇头,一屁股坐在石桌上。
柳姑娘对自己坐凳子他坐桌子,感到颇为不忿,但现在,不是计较谁高谁低的时候,她皱下眉头道:“你确定他们没撒谎?”
“没撒谎。”陈恪手里又多了个酒壶……宋代的酒,虽然比汉唐大有进步,但以曲酿法酿出的酒,一般就是十来度,陈恪都用来当饮料。喝上两口解解渴道:“他们说,无忧洞里的捣子们,虽然统称丐帮,实则又分十二个堂口。这十二堂尽管共尊一名大龙头,但每个堂口都有自己的地盘和营生,其它堂口捞过界的话,等同开战。”
“大相国寺虽然繁华,却没有夜市。”柳姑娘轻咬着贝齿道:“只有节日放火时,晚上才会人山人海。”
“嗯。”陈恪点头道:“大相国寺地下的黑虎堂,就是趁节日作案,那时候举城的官眷闺秀云集,一晚上的收获,就顶他们忙活一个月的。”
“下次相国寺再有夜会,就得到下月的夏节了,”柳姑娘咬牙的力度增强道:“难道只有这时候才能逮他们么?”
“怕是如此。”陈恪叹口气道:“黑虎堂在地上的生意都是合法经营,要是擅闯的话,开封府抓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
“太可恶了!”柳姑娘咬碎银牙道:“明知道有这么群无恶不作的耗子,王府尹却还要给他们当保护伞!”
“唉,图样图森破。”陈恪摇摇头道:“你以为王珪不想啊?关键是,没有后台的黑社会,早就被灭了八百遍。剩下的都是有后台的。”
“什么后台?”
“像你们这样的王公贵族。”陈恪冷笑道。
“谁会跟那些下水道里的臭虫打交道?”
“扫噶,萨姆他母纳易伍。”陈恪满嘴鸟语道。
“你想挨揍么!”柳姑娘杏眼一瞪:“好好说话!”
虽说知识就是力量,但在这种时候,力量要比知识更好用,陈恪马上恢复正常道:“你太小看黑社会了,他们的用处大着哩……”
“瞎说。”
“不信就算了。”陈恪把酒壶挂回腰间道:“别郁闷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甚?”
“他们知道黑虎堂的入口……”陈恪压低声音道。
“太好了!”柳姑娘一直拉长的脸,刹那间恢复原状,她倏然起身,紧紧攥拳道:“我这就找人把他们剿灭干净!”
“冷静冷静。”陈恪连忙拉住她道:“你看过《地道战》没?”说着挠挠下巴道:“肯定是没看过的……但你可以用简单的大脑思考一下,近百年来,开封府不知抓了多少丐帮中人,知道无忧洞的出入口,肯定比我们多,为什么不下去清剿?”
“……”思考显然不是柳姑娘擅长,她大睁着漂亮的丹凤眼道:“你不是说,他们有后台么?”
“后台也得有个分寸,”陈恪摇头道:“最多只限于保护丐帮,那些披着合法外衣的生意,官府若要清剿无忧洞,哪个敢说一句废话?”
“那是。”柳姑娘点点头。
“无忧洞何以谓之‘无忧’?”陈恪苦笑道:“盖因其密如罗网的地下水道,可以藏身里面的人,提供最完美的庇护。官军一下来,他们便转移到别处,或者回到地面上,甚至可以划船到汴河上去,根本无法清剿。”
“那算什么好消息?”柳姑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你敢戏弄我?”
“稍安毋躁,”陈恪赶紧安抚道:“山人自有妙计,但需要等上一些时日。”
“别卖关子!”
“说了就不灵了。”
“……”柳姑娘狠狠瞪着他道:“要等多久?”
“就在下个月。”陈恪道:“到时候你还去那个茶亭找我,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我凭什么信你?”柳姑娘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走的感觉。
陈恪也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她道:“因为你别无选择。”
“如果再像今天这样,雷声大雨点小,”柳姑娘几乎与他平视,眼里满是说一不二道:“我一定狠狠揍你!”
“难道你只有威胁残障人士的本事么?”有道是一力降十会,陈恪这个暴力男,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用暴力威胁,他一脸愤懑道:“而且还是你把我摔伤的!”
“你的腰,根本没有伤……”柳姑娘冷笑道:“不然我打那一下,你根本躲不开头!”
陈恪顿时想起,早些时候,她从背后偷袭自己那一下,当时完全下意识的躲过去,只是肩膀被击中……那一下,确实全凭腰力。他顿时恼羞成怒道:“还没找你算账呢,那么重的一下,要是打在我后脑上,我不死也得变成植物人!”
“我有分寸。”柳姑娘淡淡道。
“屁分寸,没轻没重的母老虎。”陈恪大声嚷嚷着:“走啦走啦,不管她的闲事了。”
宋端平和五郎,面色怪异的从屋里出来,见陈恪竟然吃瘪,终于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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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个屁!”回到家里,宋端平还是笑不止,陈恪脸上终于挂不住,骂道:“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谁让你惹上这母老虎的?”宋端平擦擦泪道:“看终于有人能欺负你这活阎王,我实在太开心了。”这才正色道:“不过我们这样做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陈恪淡淡道:“不然你当我们,还真给她跑腿啊?”
其实陈恪他们,已经逼问出在南街一带,是豹子堂的地盘。而且豹子堂的人,整天吹嘘他们,有未来皇弟做后台,下任大龙头非他们团头莫属云云……
而南街恰好和大相国寺相邻,陈恪便打算,到时候诓一下那小娘皮,用她的力量来对付豹子堂……而不是她的仇家黑虎堂。
这种用人家的人办自己事的勾当,确实不太厚道,但陈恪安慰他,也是自我安慰道:“最多日后,再帮她把黑虎堂灭掉就是。”
“嗯……”宋端平点点头。
说话间,外面突然劈啪作响,酝酿了一夜的雨,终于落了下来,两人赶紧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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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三八章 雨一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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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云连日不散,雨也一直下。
从嘉佑元年五月初一开始的这场雨,一直下到今天,还没有一丝要停的意思。朱雀门外的驿馆、酒楼,妓院高悬的绣旗、珠帘,在雨中萧然低垂;一条条宽阔的街道,都在雨中亮成了玉带。大相国寺传来的暮鼓晨钟、曲院街骚乱的市井买卖声、汴河漕运船队中腾起的船夫号子声,都被缠绵不尽的淫雨浸透了,失去了往日的灵动明亮,变得沉郁涩滞起来。
然而生活仍要继续,官员们一日不能歇,否则庞大的国家机器便无法运转;民夫们一日不能歇,否则这个人口百万的城市,便要缺衣少食;市民们一日也不能歇,因阴雨连绵而腾贵的物价,使他们感到了生活的压力。今年就要参加大比的太学生们,自然更不能歇,他们打着油伞、穿着木屐,风雨无阻的涉水到学校上课。
陈恪依然每天中午,到迎祥池边的茶棚读书,他和一帮兄弟,会在路上的食铺边,买些吃食,到茶棚里来,要壶热茶,把午饭凑合过去……十多天的雨,对生活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人们不仅活动半径变小,对生活的要求也降低了。
此刻他站在茶棚中,眺望远处的迎祥池,亭台楼榭在雨中若隐若现,已经看不到菰蒲莲荷、只有几只水鸭在水面瑟瑟发抖。
“比昨天,又涨了一尺。”说话的人又黑又瘦、个子不高、其貌不扬,若非他一身太学生打扮,真看不出像个读书人。他的名字叫郏亶、字正夫、苏州昆山人,今年才十九岁,是陈恪的同班同学中最小的一个。
平日里,别人缠着陈恪,都是问《字典》相关的内容。郏亶也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但问多是六塔河、分层筑堰法之类的水利问题。在这个大比之年,谈论水利问题,在旁人看来,好似是不务正业,但陈恪发现,这位小老弟不仅爱好水利,而且十分有天分,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水利知识倾囊相授。一来二去,两人成为好友,郏亶也加入了他的团伙。
说起团伙来,陈恪与那福建的五吕也越来越亲密,虽然人家兄弟五个,有自己的小团伙,但每当陈家帮外出宴饮、抑或参加什么文会之类,只要打声招呼,吕家兄弟向来不会缺席。
再加上这段时间加入的林希、蒋之奇等人,这个以陈恪为头目的团伙,数目已经接近三十人了。在一次聚会中,也不知是谁首倡,众人一致同意,也赶一把时髦,组建一个‘嘉佑学社’。社长自然公推陈恪,也不知是因为他有人格魅力,还是因为他有钱能埋单……
这个茶亭,已经变成了嘉佑学社午间的固定活动场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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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郏亶的话,陈恪问道:“地下水道呢?”
郏亶虽然不知,陈恪为何那么关心地下水道,每天都要问这么一句。但他还是慎重作答道:“水道里应该可以划船了。”
“没有立脚之处了么?”
“不会的,高处没有问题。”郏亶感慨道:“汴京城的地下水道,不愧是百年营建,那天我们不是下去探过一段么?排水相当快。雨下得虽然长,但不是很急,对它还构不成威胁。”
“哦……”陈恪有些失望。他也不想想,若是一下雨,地下水道里便不能住人,又有什么资格,被称为无忧洞?
所谓无忧,万事无忧也……
但郏亶是个水利天才,他没有被开封地下水道的良好表现麻痹,而是冷静道:“但水往哪排是个大麻烦,开封城地势平缓,全靠汴河、蔡河、五丈河来排涝,一旦几条河的水位上涨到一定程度,很可能会发生倒灌……到时候,不仅地下水道里全是水,开封城也要被泡了汤。”
“涨到什么程度?”
“迎祥池的水,再涨五尺。”郏亶面现忧色道:“开封城地势使然,现在谁也没有办法,只能祈求老天别再下了……不然,最多五天,就会水漫开封的。”
“五天,你确定?”陈恪沉声问道。
“看雨势,要是还这么大,五天。若是下得更大,用不了五天。”
两人正说着话,奉命暗中保护陈恪的老钱,披着蓑衣进来茶亭。
陈恪拍拍郏亶的肩,迎了过去。
“三哥儿,”老钱轻声道:“我家公子来了。”
“在哪?”陈恪微微讶异。
老钱努努嘴,陈恪见一辆没有任何徽标的马车停在道边。
跟着老钱上了车,便见多日不见的赵宗绩,正隔着纱帘看外面的雨。
“来了。”听到车帘掀起,赵宗绩转过头来,朝陈恪责怪道:“你可真够绝的,一个多月都不来见我。”
“眼看就考试了,我得念书啊,”陈恪把自己往座位上一搁,调整个舒适的姿势道:“哪像你,天生富贵。”
“我情愿跟你换换……”六塔河决堤,不仅改变了陈恪,也改变了赵宗绩,打那之后,他便深沉了许多,只有眉宇间偶然闪现的愤怒,能透露出他心里的峥嵘:“六和塔一案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陈恪没有说话。
“处罚的人很多,降修河都部署李璋知曹州,河北转运副使、同管勾修河燕度知蔡州,提举开封府界县镇公事、同管勾修河、度支员外郎蔡挺知滁州,修河都钤辖、内侍押班王从善为濮州都监,供备库副使张怀恩为内殿承制,提举黄河埽岸、殿中丞李仲昌为大理寺丞……”
“操……”虽说不打算再过问这些狗屁倒灶,但听了之后,陈恪还是怒火丛生:“为何没给他们升两级!”这种不痛不痒的降职,几乎跟没有处罚一样:“你们老赵家,难道把文官当成祖宗养么?上千条人命,百万贯损失,五州之民流离失所,就换来几个降职处罚?”
“别着急,事情没那么简单。”赵宗绩摇摇头道:“这份处罚,是政事堂二位相公定下的,他们这样处理是有依据的……在处罚决定公布前,文相公特意安排人上书,将历年对于治河不利或有失误的官员,处理的结果登在了邸报上。”
“咸平三年五月,黄河决口于郓州王陵埽,失职的知州马襄、通判孔某坐免官,巡河堤、左藏库使李继原配隶许州;景德三年六月甲午,中夜,黄河溢于开封城西,毁外堤,坏庐舍。督都监钱昭晟等塞汴口,仍劾昭晟等罪,贬其秩;天圣七年九月戊辰,澶州官吏并坐王楚埽决贬官一等;景祐三年十月,澶州横陇水口西岸物料场火,凡焚薪刍一百九十余万。诏转运司劾主守官吏以闻……”
赵宗绩看那份邸报不下十次,都能脱稿背出了:“可见以前,多以免官、贬官、弹劾等惩处失职官员,最严重的配隶了。”
“怨不得李仲昌他们敢肆意妄为,”陈恪冷笑道:“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个贬官,成功了却可飞黄腾达、传为佳话,何乐而不为?”
“但这次,文相公打错算盘了。”赵宗绩笑笑道:“情况是不一样的,由于李仲昌从一开始。就是通过倚借权势以弹压众议,强行推动开六塔河的。而且尽管他们一口咬定,商胡合拢之日,没有接到圣旨,但是政事堂的相公,显然应该早就下令,让他们暂停工程,等我们测量结果出来再说,然而六塔河一直没有停工,相关官员妄为,也让朝野十分愤怒。”
“于是事败之后,虽已有贬斥,但是朝野显然并不满足于履行惯例,乃至出现,河朔被水灾,滨、棣、德、博四州之民,皆归罪于李仲昌、张怀恩、蔡挺等人,乞斩此三人以谢河北!”
“不用说,这是那位贾相公搞出来的名堂。”陈恪冷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不利用?”
“不错,贾昌朝的人纷纷上书言事,说李仲昌等奸谋辨口,诬惑朝廷,邀利急功,罪孽深重,败事已多。固宜行窜殛之刑,岂得蒙宽宥之诏?要求将几人并从公议,改置严科。谢列城愁怨之民,示国朝刑罚之严正。”赵宗绩道:“要求越过政事堂,由共议决定几人的处罚。”
“非但如此,他们还将矛头对准了二位相公,说‘执政诸人皆未尝亲见河流地势深浅髙下,虽有论议,亦但是遥度,非有实据也。’”赵宗绩接着道:“还说宰相选择治河方案时,并不是从其本身可行性出发,而是以独占功劳、打击政敌为要,自然会出现这种幼稚的失误,奏请官家对二位相公予以处罚。”
“结果呢?”陈恪心说,这还差不多。
“官家仍在权衡,但是,已经召贾相公回京了。”赵宗绩也冷笑起来道:“二位宰相的日子,怕要益发难过了。”
唉,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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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三九章 我是你姨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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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专门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陈恪一听,还是没完没了的官场斗争,顿时就失去了兴趣:“这跟我有何关系?”
“有关系,”赵宗绩淡淡道:“官家要见你……”
“见我……”陈恪的表情登时凝固。
“嗯。”赵宗绩对外面吩咐一声道:“走吧。”
“去哪?”
“进宫。”
“这么急,总得让我换身衣服吧?”
“穿这身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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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皇宫的路上,陈恪竟有些紧张:“这……太突然了吧。”
“还以为你不知道紧张为何物呢。”赵宗绩笑笑,压低声道:“今日进宫问安,我跟官家说起,你上月遇袭的事情了,官家仁厚,便说,你带他来一趟吧。”
“……”陈恪心下有些感动,他怎会不知?成了官家召见过的人,那些人必然投鼠忌器,自己的安全肯定大有保证。
“不只是给你壮声色,”赵宗绩轻声道:“这个节骨眼上,八成也会问到六塔河的。你打算怎么说?”
“……”陈恪望着赵宗绩:“什么意思?”
“文富二相素有盛誉,且年富力强,来日方长……”赵宗绩缓缓道:“你若一点面子不给他们,怕是日后会坐蜡。”
陈恪知道,赵宗绩这是为了自己好,对于一个预备进入官场的新人来说,让年龄不大的大领导忌恨,对整个仕途都会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且不幸的是,两位宰相都是公认的‘正人君子’,与他们作对,连个好名声都得不到……
“谁怕?!”陈恪却冷笑道:“大不了回四川老家,让我给这些伪君子擦屁股,休想!”老子好容易捡了条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尽开颜?
“唉……”赵宗绩苦笑道:“那你考什么进士?”
“十年寒窗,总得给自己个交代吧。”陈恪冷冷道:“我本来就打算,要是这官做得开心,就上当几年,算是对朝廷有个交代。要是不开心,立刻回家,快活过我的衙内生活。”
“衙内?”赵宗绩错愕道:“你还有这等理想?”
“我早跟你说过。”
“我以为你是说笑的。”
“我也以为大宋官家黑白不分是说笑的。”
“……”
“……”马车中陷入了沉默,两人都不说话了。
快到宣德门时,赵宗绩方轻轻按住陈恪的肩头,低声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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