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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陈恪也跟了上来,从那被刺死的人身上,抽出长枪来。反手重重一抽,枪尾打在被柳月娥制住的捣子太阳穴上,那捣子登时昏厥过去。
陈恪越过柳月娥,躬身向前冲去。向前走了几丈,拐过一个转弯,一片昏黄的光亮迎面而来——只见面前是一片十几丈大小的空地,百多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还有二十几个丐帮弟子,在高处没有被淹的地方,有的坐着吃酒,有的在奸淫妇女……
看到这一幕,陈恪还没怎着,跟在他后面的柳月娥,却目眦欲裂、厉喝一声冲上去,她的动作迅如闪电,几乎是一转眼,便冲上了高处,一脚踢飞了一个正在的奸污女子的丐帮弟子。
其余的丐帮子弟,手里竟都有兵刃,全都站起来,朝她杀过来。
陈恪暗骂一声,赶紧一挺长枪,打声唿哨跟了上去。把一根长枪舞得密不透风,替她挡住了四面砍来的兵刃。柳月娥没了腹背受敌的危险,那双长腿连环踢出,转眼便踹倒了一片。
马上又有丐帮弟子扑上来,柳月娥捡起一把朴刀,叮叮当当的挡住,她的刀法很是精妙,那些三脚猫的丐帮子弟,竟伤不到她分毫。
“你砍人啊,母老虎!”陈恪看出不对,这女人带着那么大怒气,却不敢把刀砍到人身上,不禁大叫道。光踹有个屁用。
“我……我不敢杀人……”柳月娥郁闷道。
“闪到一边去,你掩护,我来!”陈恪抢到前面,两人转眼换位。下一瞬,陈恪的长枪已经刺入一名丐帮弟子的胸膛,用力一拔,鲜血喷涌而出。柳月娥的功夫之高,在他之上,打起掩护来,那绝对是周全周到,陈恪只管尽情刺杀,根本不担心受伤。
突然,他的长枪被一名丐帮弟子夹住,另两个丐帮子弟趁机扑了上来。陈恪一松手,闪倒了那名丐帮子弟,按下腰带的绷簧,一柄雪亮的软剑持在手中。
柳月娥递出朴刀,格挡住了那两名丐帮弟子砍过来的兵刃,陈恪横出一剑,便将两人开膛破肚。
他趁势冲上前去,又将那倒在地上的捣子结果了。
转眼间连杀四人,其余的捣子全吓破了胆,再一看,两端出口已经被五郎和宋端平带人堵住,丐帮弟子们纷纷弃械跪地投降。
也有别种心思的,撒腿奔向那群女子,想要挟持一个人质,陈恪好像脑后有眼,掷出手中软剑,正中那人菊花,
那人噗通一声,摔倒在那些女子面前,女人们一拥而上、又踢又踹,不打死他也溺死了……
“好准的飞刀……”宋端平击节叫好道。
“其实,我是想刺他后心的。”陈恪淡淡道。
众人这个汗啊……偏得也太大了吧。
陈恪不理他们,捡起一柄朴刀,走到跪在地上的捣子面前,冷声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没有人回答。
“哼……”陈恪冷哼一声,手上短刀一闪,血光溅起,一个捣子惨叫起来,竟是被砍掉了四根手指。
陈恪却面色不变,冷声道:“说!”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手中滴血的朴刀,浑若一尊杀神,让人心生寒意。
看着他杀人断肢、面不改色,柳月娥感到腿都有些发软,她心头升起一丝明悟,自己纵使比他功夫高,但要是拼命的话,十次有十次,死得一定是自己……
那些丐帮弟子哪里还敢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原来,他们是鬼樊楼大龙头的手下,本来大部队想从马行街上出去。但大龙头狡诈多端,特意让人绕了个老远,从另一个出口去察看,便发现了捧日军的埋伏。
而且这时候,各堂口遭到官军袭击的消息,也陆续传来,大龙头知道,这次开封府是动真格的了,当机立断,留下他们这点人,照看珍贵的‘粉子’……在汴京黑话中,所谓‘捣子’,就是流氓,粉子则是供他们淫亵的女人……其余人则往另一个出口去了。
“什么地方?”
“樊楼……”
“见鬼!”陈恪登时打个激灵道:“那里没有地下水道!”因为官家有兵灾之虑,故而只许三军六千人参战,没有地下水道的地方,自然都未布防。
“是我们大龙头自己挖的!”
“快去报信!”陈恪对捧日军卒道:“我们去樊楼!”
“是!”那军卒便急匆匆奔出去。
陈恪看看那些女子,原来丐帮的人防备她们逃脱,用绳索捆住了她们的脚,把她们连在一起。他大声道:“你们不要怕,我们是前来解救你们的官差,现在,跟我往上走,回到地面上就安全了。”
女人们自从被掳进无忧洞,便如坠入地狱一般,无时无刻不盼着逃出生天,此刻闻言嚎啕大哭,还有人尖叫起来。
“都住嘴!”见陈恪皱眉,五郎暴喝一声道:“我哥听了心烦!”
被这杀神一吼,女人们顿时安静下来,按照陈恪的命令,排成一排,缓缓往外转移。
柳月娥站在洞口,紧紧盯着每一个从眼前经过的女子,想要找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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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四七章 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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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娥没有看到小环,却意外的发现了,与小环一同失踪的另一个少女……她姐妹淘的侍女云蕊。
云蕊也认出了她来,惨然一笑道:“想不到还能见到柳二娘。”
看她衣不蔽体、面容憔悴,还不知遭了多大的罪,柳月娥眼圈通红,解下自己的雨服,披在她身上道:“就当做了个噩梦罢,以后自有照应。”
“姑娘……”云蕊这才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柳月娥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起来。她看到陈恪几个已经离去,只好轻声问道:“对了,小环呢?”
“……”云蕊的脸色变了变,轻声道:“他们没舍得丢下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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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回到马行街,杨怀玉的部下,已经从隐蔽处出来,在大街上集结起来。
“太狡猾了。”陈恪抹一把脸道:“竟然还有暗道!”
“不要急,我立刻带人过去!”杨怀疑沉声道。
“一起去!”陈恪咬牙道:“跑了谁也不能跑了鬼樊楼!”
捧日军火速往北赶去,马行街与樊楼不远,过了两条街便到。
一名背插红旗的怀忠军斥候,与他们迎面碰上,看到捧日军的灯笼后,马上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禀报道:“樊楼前有大股匪人窜出来,手里竟然有兵刃,和我们杀在一起,眼看就要顶不住了!”怀忠军只奉命在外围警戒,没有战斗的思想准备,加上对方已经狗急跳墙,竟被打得要求援了。
当然,最根本原因,还是禁军已经不复国初之勇了。
“他们跑不掉!”杨怀玉抹一把脸上的水:“头前带路!”
奔出两三个街口,惨叫声、兵刃相交声响起。
亲兵牵过马来,杨怀玉翻身上去,取下挂在马鞍上的长枪,暴喝一声:“杀!”便一夹马腹,身先士卒的冲上去。
士卒们也纷纷抽出兵刃,最精锐的捧日军将士,自然不会惧怕一群地痞流氓,一旦加入,马上止住了友军的溃败之势。尤其是杨怀玉,一人一马、反复冲杀、所向披靡,将那些匪徒的气焰完全打压下去。
陈恪几人也持兵刃加入战团,五郎不知从哪弄来一根五尺长的石条,舞得虎虎生威,触者立即筋折骨断,脑壳崩裂;宋端平和陈恪,虽然不如他那般刚猛,却也不是那些捣子能敌,三人如下山猛虎,以一敌十,丐帮帮众无不望之披靡……
在捧日军的带动下,怀忠军也来了精神,嗷嗷叫着反冲起来。
此消彼长,丐帮帮众死伤惨重,再无斗志可言,轰然而散,各自翻墙夺路而去。
但越来越多的官兵、巡捕询问赶来,把各条去路挡住,丐帮帮众又被逼了回来,最后一股脑退到樊楼里去了……
禁军将士立刻包围了樊楼。
樊楼,是京城最高大的楼,比皇宫正殿大庆殿,还要高出两丈。而且并非一座楼,而是由五座酒楼组成的庞大建筑群。
这样的楼,在后世,自然不能算稀奇,可在一千年前的宋朝,这座完全由砖石和木头搭建起来的建筑群,足以成为建筑奇迹了。
这也是京城最著名的销金窟,平日里灯火辉煌不夜天,如人间仙境一般。但今日接到开封府的告知,已是关门歇业,那万盏灯火自然也没有点亮,黑黢黢五座山峰一般的樊楼,成了丐帮最后的庇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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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俺杀将进去!”杨怀玉杀得兴起,翻身下马,举枪冲入樊楼大堂。捧日军将士也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看着蜂拥而入的禁军官兵,陈恪本不打算再跟着凑热闹了,但柳月娥出现在他眼前,低垂着往昔高傲的头颅,弱弱道:“小环还被他们挟持着。”
“好吧。”既然是答应了的事情,陈恪自会尽力去做,他深吸口气,望着高大的樊楼道:“但据我估计,小环应该不在樊楼里。”
“为什么?”柳月娥大睁着眼睛问道。
“樊楼虽大,终是死地。”陈恪淡淡道:“既然他们逃命还带着女人,可见心里是有底的,怎么会往楼上跑?”
“在我们到来之前,那些帮众和官军厮杀在一处,”宋端平冷静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应该是壁虎断掉的尾巴,真正的头面人物,已经趁机潜逃了。”
“那,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望着雨幕中黑茫茫的城市,柳月娥不禁气馁道。
“满街满巷都是官兵,他们往哪跑?”陈恪缓缓道:“你是他们,会怎么办?”这话,却是问得宋端平。
“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宋端平道:“他们为何到现在,还不肯丢下女人,我想,应该是有一处妥当的避难所,虑着在里会太无聊罢。”
“我想也是这样。”陈恪点点头道:“你说,那处避难所会在何处?”
“我认为仍然是在地下,耗子虽然也会在地上觅食,但只有地下,能给它们安全感。”宋端平沉吟道:“而且,我相信,入口仍在那段地道里。”
“极有可能。”陈恪沉声道:“去,抓几个俘虏过来。”
奉命保护他的捧日军卒便不容分说,从巡捕那里提了两个投降的捣子回来。
一问,原来暗道的入口,竟在临巷的一户民居内!
“真是狡诈!”陈恪骂一声:“还有别的出口?”
两个捣子就不知道了。
“去看看……”陈恪吩咐军卒道:“去找你们大人,派些人跟着我。”
军卒赶进去请示,不一会儿,带着五十名捧日军卒回来,一脸抱歉道:“弟兄们都杀进樊楼了,一时只能集合这点人。”
“足够了。”陈恪点点头,让这些军卒围到自己身前:“想不想立大功发大财?”
“当然想了……”军卒们笑起来道:“做梦都想。”
“那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抄了贼巢穴。”陈恪道:“擒获匪首的功劳算你们的,缴获的金银珠宝任取!”
军卒们都看到,即使是杨怀玉,也对陈恪很是尊敬,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纷纷瞪大眼问道:“难道匪首不在樊楼?”
“去了就知道。”陈恪断然道:“打算同去的便跟上来,跟上来的要记住,第一,要令行禁止,第二,要悍不畏死,第三,要保持安静。”
说完,他便带着五郎、宋端平和柳月娥,往那条临街的巷子走去。
捧日军卒互相看了看,都无声的跟上来,富贵险中求,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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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的摸到那宅院前。
陈恪一抬手,捧日军卒便屏息立住。只见黑铁柱子般的五郎,将瘦削的宋端平一托,便让他踩在肩膀上,攀上了高高的院墙。
其实只有盏茶功夫,却感觉无比漫长的等待后,院门缓缓开了,宋端平闪身出来,小声对陈恪道:“门是从里面闩住的,但是屋里屋外没有人。”
“留人在外面,被抓住岂不就暴露了?”陈恪冷笑道:“进去看看。”于是众人进门,跟着宋端平,来到了后院的地窖旁。
雨水虽然将脚印冲刷模糊,但还能看出,地窖旁被无数人踩踏过。
拉开挡住洞口的石板,黑黢黢的地窖口便露了出来。
陈恪接过一个松明火把,轻轻扔了进去,里面毫无反应。
禁军所用的火把,质量绝对上乘,落在地上,依旧燃烧,而且比在雨中,亮上数倍,照明了大半个地窖。这地窖,竟然是青砖所砌……
将被绑住嘴的俘虏,押在身前,陈恪一步一步下了地窖。其余人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跟着下去。
空空如也……
“洞口在那里?”陈恪解下那捣子的嚼子,低喝道。
“那里……”捣子辨认方向后,指着一处道:“这一块,有个暗门。”
按照他所指的方向,陈恪和宋端平上前,用刀柄敲击墙面,果然发现一片发出‘空空’之声,异于别处的区域。
但两人没有停止,而是继续沿着墙面敲击,众人莫名期望的望着他们,就连那捣子,也不知他俩是在干啥。
在与那洞口相对的一角,又传来‘空空’声。
竟然还有一处暗门!
两人不禁松了口气,看来猜对了!
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所谓的‘开门机关’在哪里,陈恪气恼道:“打开它!”
五郎便亮出他的兵器——那根五尺长的粗大石条,夹在腋下,退后几步。气沉丹田、低吼一声,冲了上去。
便听轰得一声,那砖墙被石条,硬生生撞出一个大洞来。
里面人只要不是聋子,这下都会听到了。
五郎用力过猛,整个人直接冲了进去,索性将错就错,抱着大石条,杀向通道尽头的明亮处。
“快跟上。”怕他出危险,陈恪赶紧追了上去。
径直进去五六丈,便见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足有两三丈高的巨大洞穴,出现在眼前。洞穴墙上插着火把,周围土墙上挂着帘子,内里似乎别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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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四八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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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兄弟俩看清楚,一群满脸横肉的花胳膊便迎了上来。
陈家兄弟并不知道,这些人都曾是东京城里名噪一时的相扑手,后来或是被拉下水,或是犯了事,投靠了鬼樊楼,成为大龙头手下的‘执法长老”
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没有,陈恪和五郎寡不敌众,被他们逼得连连后退,得亏五郎仗着蛮力,把石条舞得密不透风,才没让花胳膊们近身。
柳月娥和宋端平赶上来,帮他们一起抵挡住。
捧日军卒也冲了进来,这些京师禁军中最善相扑者,虽然单个抵不过花胳膊,但现在不是比武而是战斗,两个对一个,就稳操胜券了。
不容他们操其胜券,布帘子掀动,又冲出些身穿皮甲、手持利刃的汉子,双方加起来一百多人,在十丈见方的地厅中混战成一团。
陈恪四人被**个花胳膊围着,五郎的大石条,本来威力无穷,但在这狭窄的空间,到处都是自己人,根本施展不开,就显得笨拙而费力了。还不如陈恪和宋端平,老老实实舞动兵刃,和那些花胳膊见招拆招呢。
比拼实力的时候,柳月娥的功夫就显出来了,她以一敌三,尚且把那几个大汉,攻得狼狈不堪,只是一根峨嵋刺,总是不往要害处刺。气得陈恪大叫道:“想想那些被他们糟蹋的女孩!”
这一句真好使……柳月娥明显娇躯一颤便被人觑得空当,抓住了手臂她先是一愣,旋即趁势而入,卷入那人怀中将峨嵋刺送入他脐上气海,那人登时身体失灵,软软的摔在地上。
原来这峨嵋刺是用来刺穴用的……这种一寸短一寸险的近身杀招,正是相扑手的天敌。
一招得手,柳月娥精神大振朝另一个相朴手扑去,那花胳膊哪散再跟她放对,看到雪亮的峨嵋刺,吓得连连后退。
逼退了身前的花胳膊,柳月娥又来助陈恪,那花胳膊一分神便被陈恪一刀卸掉了膀子再一刀送上了西天。
两人又合力收拾掉另一个,再去助五郎。占据人数优势的花胳膊居然因为这小娘,而到处变成了以少打多处处受制。被四人配合默契的一一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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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里的匪徒,算是各个武艺高强,但捧日军卒偏又是禁军中武艺最好的,尤其在这样狭小的范围内厮斗,正是他们所擅长。何况身上还穿着全套甲胄,等闲棍棒刀剑、根本伤不到他们,所以打着打着,官军这边占了上风。
当陈恪几个腾出手来支援时,那些丐帮精英的斗志,便如沸汤泼雪一般荡然无存了。转眼间或死或降,完全放弃了抵教”,…没有足够的人手看管俘虏,捧日军便挑断他们的脚筋,使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陈恪把手中卷了刃朴刀插在地上,这已经是今晚,他砍废的第四把刀了。柳月娥看到脚下一把单手刀,想也不想便用脚尖一踢刀柄,那刀听话的飞起,到陈恪面前时,正好去势用尽。他伸手一捞,持刀在手,转头观察地洞内的情形。
这地洞被分成了两层,还挖出了完整的楼梯,下面一层七八个房间,上面一层也是,都用布帘子遮挡着。
“里面的人听着,十数之内撤下帘子、出来投降,否则格杀勿论!”陈恪声如魔神一般。
“一、二、三、四……”,待他数到‘六,时,便听几个帘子后面,同时响起哀求声:“别动手,我们投降!”
“先撤帘!”
便有几面布帘子被扯下来,然后几个肥肠满脑的男子抱头而出。
捧日军卒上前,按在地上、挑断脚筋……
“进去看看。”陈恪一挥手,便有几个军卒进去查看,旋即返身禀报道:“大人,里面有个女子,还有财物。”话音未落,他们便将相邻房间的门帘,猛然扯了下来。
里面旋即掷出些酒坛、瓷盘、瓦罐……,这些玩意儿,外面人都懒得躲。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就杀了她?”里面几个瑟瑟发抖的丐帮头目,挟持着一个女子,不成声调的喊道。
“一帮蠢材”,宋端平怪腔怪调道:“你们要是杀了她,就是现行杀人犯,我们正好格毙了你们省事儿。”
“相反,你们要是乖乖出来,最多只是关几年而已,该怎么样,自己选吧。”宋端平冷冷道。
“大人,别跟他们废话。”捧日军卒们轰然起哄道:“让他们把小娘杀了,我们进去把他们剁了喂狗就是!”
不管是宋端平循循善诱,还是捧日军卒的哄笑,都是在告诉屋里人:军队捕盗,根本不在乎人质;你们杀了人质后,正好被捉个现行:所以你们最好的办法是:立即弃械投降,以减轻罪责……。
里面的人不做声了,陈恪递个眼色,几个捧日军卒便狞笑着进去,不一会儿,从里面提出了几个垂头丧气的家—…
如法炮制,下层各个房间很快被清空。里面的男子都被抓出来挑断了脚筋,解救出的女子经柳月娥一一辨认,还是没有她家小环。
“还有上层。”陈恪安慰一声,连他都不忍心,看柳月娥那失望的表情了。
“姑娘救我…”这时候,上层传来一声突兀的女声。
柳月娥霍然抬头,又惊又喜道:“小、环!”说着,身形一闪,就上了楼梯。
“笨蛋!”陈恪一见她这冲动样,登时暗叫不好,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并肩作战、便是同袍,他想也不想,便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便见门帘已经被柳月娥扯下,她怒目圆睁站在门口,望着房间里面,一个遍身罗绮的靓丽女子,被绑在椅子上。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男子,站在她身后,用一柄上了弦的弩弓,抵住她的后脑。
“想让她活命,可以,你来替下她。”那男子狞笑道。
“好。”柳月娥想也不想的点头道。
“你站住”,陈恪的声音响起道:“此中有诈!”
气”柳月娥身形一澡,低声问道:“怎讲?”
“你打进来这里,一直没出声,她怎么知道是你来了?”陈恪紧盯着那小环道:“而且你看她穿金戴银、面色红润,哪里是被整日奸淫的妇孺,更像一压寨夫人!”
气”柳月娥一声不吭。不知不觉中,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一种观念一陈恪的脑子,比自己的好使多了,听他的准没错。虽然极不愿承认,但确实如此……。
见她没有动作,对方也不慌乱,把弩弓往小环颈后一顶,狞笑道:“殊为可笑!谁不知道你整天骑着大红马,在东京城里转来转去,到处找你的侍女小环?!现在她就在你面前了,你却又裹足不前了,真是天字一号虚伪啊!”
“姑娘…”,小环垂泪道:“你别管我,千万别过来”,…”
听了那男子的话,柳月娥觉着也有些道理。再听那小环,都这时候了,还为自己着想,柳月娥不禁为自己轻易怀疑她而愧疚。
“不听我的,你就等死吧。”见她动摇了,陈恪气不打一处来道:“蠢货!”对方男子嘴皮子了得,一时他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了。
“对不起,…”柳月娥低下头,轻声道:“我要是不过去,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你愿意送死,我不管。”陈恪冷冷道:“但那一巴掌,我得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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