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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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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的包间里,这会儿周大郎还有啥不明白?紧紧抱住了白易居,使劲拍着他的背道:“兄弟,你从今就是我兄弟,认我这个兄弟不?”
白易居捂着嘴,生怕把他的袍子沾上血。
“抱歉,我混蛋,你别往心里去。”周大郎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他了,对自己的随从下令道:“快去找最好的镶牙师傅,给我兄弟镶两颗金牙,哦不,满口都换金的!”
“用不着……”白易居苦笑道:“大郎听了劝,这是最让我开心的。”
“快去吧。”周大郎把白易居交给随从,重重拍着他肩膀道:“回头我请你喝酒!”
他们一走,左建德便顶替了白易居的差事。
“这回要不是你们,”周大郎又感谢他道:“我不光大出血,还得被人笑话死。”边上的随从心中暗道,还得被老爷打半死……
“一切为顾客着想,是敝号的宗旨。”左建德其实不是钱号的人,他和那周定坤,是陈恪的私人财务官,但现在,也只能先冒充了一阵了。
“仁义!”周大郎直挑大拇哥道:“原来天底下做钱庄生意的,还真有不盯着钱的!”说着豪气大发道:“我回去就跟我老爷子说,从今往后只跟你们一家打交道!还有我身边的朋友,让他们统统去你们那!再也不跟那些死要钱的贼秃打交道了!”他腻味透了那些死要钱的和尚。
“扑买又开始了。”左建德不得不提醒打了鸡血的周大郎道:“方才那块地重扑了。”按照规矩,中标人弃标,其所交一万贯押金没收,并重新扑过。
“出二十万贯!”周大郎意气风发道:“看谁还好意思跟我抢?”
果然,听到他出价,众人都不跟了,这也算是对他挫败辽人的奖赏了。
韩琦却气得鼻子都歪了,又坐了片刻。便推说有公务,走掉了。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包拯拢须笑了,他那双老眼洞彻世情,方才韩琦一站起来,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了。
说真的。他是不赞同这样的,尽管这次买扑,图的就是大户的钱财,可老包相信,朝廷不诚信带来的不良影响。绝对要超过这十几二十万贯。这次要真是黑了那周大郎,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不过,那小子能悬崖勒马,真叫他没想到,怕是有高人在支招吧……
三楼包厢里。绮萱儿等人可看不出那么多端倪,只觉着是陈恪及时提醒,帮那周大郎保住了财产。气走了没安好心的萧天逸。结果望向他的目光。更加,都要把他烤焦了。
见莺莺燕燕都朝着陈恪献殷勤,李简笑骂道:“以后不跟三郎出来耍了,实在太没面子了。”
“没办法。这汴京的姐儿爱俏、爱才、爱小生,”传富笑道:“你哪头占一头啊。”
姐儿们让他俩说得不好意思了。这才各归原位,又向他们讨好道歉。
这会儿,那绮萱儿的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倚靠在陈恪的肩头,一味的温香软玉,也不再顾及那对小白兔,有没有被他侵犯了。
陈恪也摸出这女人的心思来了,她越是贴近,他便越矜持,哪怕反应再强烈,也要装出一副柳下惠的样子,目光不看她的小白兔,而是盯着买扑场中。
“公子,你怎么光看,不出价呢?”绮萱儿有体香,非香粉、非胭脂,而是一种自生的媚香入骨。当她靠着你,那媚香便沁人心脾、让你如骨……
“买不起啊。”陈恪轻咳一声道:“动辄上亿钱,可不是穷书生能玩的。”
“公子要说穷,那天下九成九的人,就得跳河了。”绮萱儿娇憨道:“不说别的,今日这楼上在座的大户,之后几年十几年里,都要给你打工了。”
“哦……”陈恪吃惊于她的敏锐。看来这汴京的名妓,没有一个是绣花枕头啊。只能撇清道:“那位老钱才是汴京钱号的东家,你夸错人了。”
绮萱儿也不争辩,只是掩嘴笑,显然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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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萧天逸这一闹,汴京的大户们理智了不少,到了午时末,官府手中的三十二块地段,全都拍卖出去。靠近大相国寺的一百亩,成为了标王,以三十万贯的价钱,被曹家买走。最便宜的东北角二十亩,也拍出了三万贯的价钱。
最终两千四百亩土地,共卖出五百万贯,比包拯预期的三百万贯,足足多了两百万贯,只是没达到韩相公期待的六百万贯……其实韩琦真不是为了自己,今年全国大水,各地又要减免赋税,又要赈济救助,里外里太仓见罄,他这个三司使,竟想到找辽人做托、干这种下作事,也实在是被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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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三七章 买地(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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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五百万贯里,由汴京钱号提供贷款的,现场和非现场加起来,足足有二百九十万贯。
这时候,陈恪得到了他为包拯鞍前马后、出谋划策的报酬——开封府承认汴京钱号的银票,不需要立即支付真金白银!
事实上,早在报名时,开封府便已经给予汴京银票,和便换券同等待遇。这样做,包拯是担了风险的,一旦汴京银票兑不出钱来,他就要负全责了。
但包拯依然信任了陈恪,因为这五百万贯的收入,其实是他为朝廷挽回的。虽然为了保护他,包拯对外宣称是自己发现了违章建筑的秘密,但厚道的老包不认为这样就算还了他的情。
更让陈恪感动的是,第二三七章 买地(我爱你们!!)包拯把收到的二百一十万贯各种款项,也存到了汴京钱号的账上。
结果到现在,汴京钱号非但没有支出一个铜板,还入库了二百一十万贯的金银,以及与金银无二的便换券。
他给陈恪的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便是汴京钱号奇迹崛起的重要条件。当然陈恪也回报给他远超预期的收入,要不是汴京钱号敞开了借款,最后地价也不会炒上去一倍。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中午时分,大相国寺的和尚们闻讯赶来了,汴京其他几家大的典当行也赶到了。
其实他们一听说,汴京钱号倾巢出动,便都坐不住了,可惜晚了一步,樊楼西楼大门紧闭,不再放任何人进场。
哪怕已经在外面了,他们还是闹不懂,汴京钱号的人进去干什么?放款?扯淡吧!为了保证贷款安全,对抵押物必须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在樊楼里出不来,你怎么审查人家?万一被诳了,你怎么跟这些豪雄讲理去?
一上午百思不得其解。好容易捱到开门,这些高利贷头子进去西楼才知道。原来汴京钱号第二三七章 买地(我爱你们!!)玩了这手‘先贷后抵’!顿时跌足连连——原来钱,还可以这样往外借!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赶紧抓住后面的机会才是正办。各家老大们赶紧让人逐户逐户的拜码头。宣布同样实行先贷后抵。就连陈恪他们这个包厢,也没逃过被轰炸的命运,不过都被莺莺燕燕挡在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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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樊楼为贵宾们奉上丰盛的酒席。
陈三公子也在樊楼的消息,已经为楼上的姐儿们皆知。那些觉着自己出挑的,便都纷纷找借口溜出来,过来求见陈三一面。但见绮萱儿已经先把他占下了,也只能心里暗骂这蹄子的消息真不是一般的灵通。
也只好,先敬他一杯酒。然后留下自己的芳名,邀请他来日去香闺一叙。为免他忘记,还纷纷递信物给他。什么香囊、罗帕、扇坠子。诗集、乐谱、画册子……塞得陈恪浑身鼓鼓囊囊。
也看得对面的顾惜惜。那叫一个千味杂陈啊……按照预先的安排,每个包间里都有一位当红的姐儿坐镇,她就是这一间的那位。起先她还埋怨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只把陈恪当成李简他们的子侄,奔着一看就是最有钱的李大官人去了。这才叫那绮萱儿趁虚而入。
待绮萱儿道破陈三的身份后,顾惜惜就不是个滋味了。汴京城的名妓们都被惯坏了,穿金戴银住别墅,全靠财主供养,却偏偏不把老财们放在眼里,就喜欢倒贴那种穷措大的才子。这是惯出来的毛病,越是临近评花榜,病得就越重。
待看到陈恪才是这些人的主脑,连那汴京钱号也听他的时,顾小姐简直要嫉妒疯了,恨不得甩了李大官人,奔到陈公子怀里去。后来李大官人不乐意了,她才收拾心情,重新讲起职业道德来。
这会儿,看着齐怜儿、冯安安、张师师、姬杳娘、周倩、季艳娥……这一连串的当红小花旦,走马灯似的进出这间厢房,她竟变得有些庆幸……怕也只有绮萱儿这样的绝色尤物,才能在众位名妓面前护得住吧。换了自己,肯定要在那些鄙夷的目光中,坐卧不安了。
“看明白了吧。”见她怅然若失,李简呵呵笑道:“我这兄弟可抢手着呢,你去凑热闹,只能自找没趣。”
顾惜惜轻咬着下唇,看看李简道:“大官人说的对,惜惜今天真是太不应该了。”
见她要哭出来了,李简笑道:“没啥,没听我兄弟方才说,其实你们,包括你,现在这时候巴着他,无非就是考试压力太大,像举子拜名师一样,想在来年考个好成绩罢了。这无可厚非……”说完,心里不禁暗暗赞叹,他奶奶的,老子这些年青楼没白混,竟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可姐儿就是吃这套,顾惜惜看李简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也不张望陈恪那边了。
“哈哈哈……”边上的涂阳被李简故作深沉的样子逗笑了,对顾惜惜道:“顾小姐,其实你们都笨死了,条条大路通汴梁,你们干嘛非要挤在一条上?”
“怎么,你也会填词?”顾惜惜和他身边的姐儿同时问。
“我会作甜酱。”涂阳嘿然一笑,众女白眼齐飞,却听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们和三郎,都是十几年的铁交情,要是我们开这个口的话,他肯定不好推辞的……”众女恍然,服务质量登时就直奔天上人间去了,就连老涂身上那挥之不去的大酱味,好像都变得格外香醇了。
“看看,多实际的小娘们啊。”陈恪也哈哈大笑,对绮萱儿道:“我出去一趟。”
绮萱儿早看到钱昇在门口,乖巧的点点头道:“我给公子拆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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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都是人,陈恪和钱昇也没地方躲,便找了个角落,交头接耳起来。
“相国寺、天河當喊出了十万贯以上月息一分四,其它各个档次也都比我们低一厘。一些小一点的,诸如财达、日隆兴,甚至开到月息一分二、一分一了。我看离着月息一分也差不远了。”钱昇有些焦急道:“我们跟不跟?”
“跟个头啊。”陈恪看看走廊中,那些进进出出的皂衫角带不顶帽的质库掌事,各个脸上写着‘我有钱,快来拿’!全汴京城的放贷者,都跑到一个地方,拿着钱求着往人手里塞……这样的景象,不仅前所未见,以后也不大可能会出现。
“高利贷也得讲职业道德,低到四分利以下,就该反省了。现在低到一分二,真是毫无节操可言了!”陈恪有些幸灾乐祸道:“要之前那些苦求着他们降一厘都不行的主顾情何以堪?不会找他们麻烦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下调?”
“之前的主顾会不满的。”陈恪摇头道:“我们是做口碑,评价很重要。”
“不行就一律下调?”
“那又何必呢?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好了。”陈恪悠然道:“这些同行看着我们鲸吞席卷,已经乱了分寸。光想着不能让我们独吞了,管他能不能消化,先吞下去再说,却也不想想,会不会吃坏肚子。”
“那就让他们吃?”
“他们能吃多少?”陈恪冷笑道:“我们的贷款合同,可都是有违约金的。防的就是这一出!”这样之前吃的就不会吐出来。至于下午的买地场,每块地多少钱,都是定数。所以大户们大都提前备好款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汴京钱号的贷款:“下午的贷款量,必然不及上午的一半,就让他们把这锅夹生饭吃下肚。回头闹肚子去吧!”
钱昇很快下达了指令。之前出尽风头的汴京钱号,便在一片鸡飞狗跳中,保持着安静。
令陈恪和钱昇感慨的是,尽管利率没下调,但与他们,就下午购房签订‘先贷后抵’合同的客户数量,还是大大领先于同行,可见经济们之前的服务没有白费。大部分主顾,真不在乎那月息一厘的差异,就图他们迥异于其它钱号的——专业!
下午的售房,将五千亩地分成了四百块大小不等的地段……这是因为时间上一拖后,全京城都知道了。自然有无数亲朋好友找委员们央告,你给了这个、不给那位,就把那位得罪了。最后没办法,只好约莫了一下人数,再分成小份,大家都有份!
委员们将这四百块地,分别编号,然后现场报名的抓阄排序。轮到谁谁就上去点,先到先得,只要你买得起。当然,作为劳心费神跑断腿的十名委员,可以不抓阄先挑……让老包一闹,预想中的天大便宜飞了,要是连这点特权都没有,他们非得哭死不行。
不过见过了上午的惨烈厮杀,他们的心情好了很多……能用半价买到中意的地产,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于是一个个矜着笑容,轮番上台摘下中意的地段……都是最大最值钱的。哪怕手里没钱,也要贷款买下来,半价的黄金地产啊,亲!
陈恪顶的是赵宗绩大哥的名额,第六个挑。尽管还有两处百亩以上的院子,但他不喜欢弄得那么铺张,便让左建德摘了邻着汴水的一片……八十一亩的土地。
好像也没小多少,而且位置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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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么,竟然把我弄到第七去了,我都没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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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三八章 一切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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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位,李大官人有了上午买的两用地,自然无需再买宅基地。涂阳和老钱,参加了抓阄,但这里面黑得很……全都摸到了三百名开外。这时候,剩下的都是边边角角,两人一度都不想买了。
陈恪却劝他们道,外面多少人拿着钱,还进不来呢。你们能参加,这还是走了后门的。再说前面买地的家伙里,定有不少打肿脸充胖子的,过得一二年还不起贷,就得想辙减压了。到时候你们手里有这片的地,再加钱,格外好换。
两人一听,是这个理。便都高高兴兴上去,一人买了十几亩地,才一万贯不到,怎么都是稳赚不赔。
因为他俩上去的时间太靠后第二三八章 一切只是开始,陈恪没等他们,先一步和李简走了,绮媚儿和顾惜惜跟了出来。
见顾惜惜俏面微红,站在李简身边,陈恪笑了,抱拳道:“大官人果然手到擒来!”
“哪有,只是跟大官人去吹吹风罢了。”顾惜惜赶忙撇清道,对于京中名妓来说,这么容易被泡到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还不是名妓。
“离吹枕边风的日子不远了。”李简今天也算是春风得意,以还算便宜的价格买了地,又抱得美人归,那叫一个财色兼收。他嘿嘿笑着抱拳道:“我先走了。”别看顾惜惜挤不到陈恪身边,但也不是蜀中名妓能比。当然蜀中也有绝色,但毕竟是西陲,总是差两分风韵。
送走了他俩,陈恪看看神色不属的绮媚儿,笑道:“媚儿姑娘,从午饭开始,你就不是你了。”
“还不都怪公子……”夕阳西照,让绮媚儿那双秋波宛转的大眼睛,愈发显得光彩迷人。她含情脉脉的盯着陈恪。半真半假道:“媚儿之前最不缺的就是自信,谁知跟公子待了半天,全都荡然无存了。”说第二三八章 一切只是开始着轻咬着丰润的下唇,似颦似笑、风情万种地瞥他一眼道:“你还媚儿的自信……”
“你这样的女人,怕永远是自信爆棚吧,说自己没自信,我才不信的。”陈恪被那电眼一勾,险些受不了,不禁苦笑着摸摸鼻子……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做这动作。怕的就是鼻血突然流出来:“今天我答应,送你一首词,让你点个词牌,想好了么?”
“奴奴又不想求词了……无/弹窗广/告 全文字txt下载)”绮媚儿却摇头。
“为何,你不需要么?”陈恪讶然道。
“奴奴自是极需要的。奴奴的唱功,大不如杜姐姐家的小杜。小杜这次也参加评花榜,我单靠唱功,没法跟她比的。”绮媚儿眉目流转。紧紧勾着陈恪的眼睛。如情人般私语道:“但奴家得了词,今日与公子的美好相处,就成了一场交易。”说着轻轻撩起额前一缕秀发,情浓似水道:“奴奴要留着今日这美好,日后也有个借口再觍颜去找公子。”
陈恪的心,险些要被这小妖精化了。他前世虽然是欢场常客,但不得不承认,那基本都是体力劳动。此刻却改脑力劳动,才发现要比前者**多了……当然,两者结合才是王道。
那绮媚儿登上油壁香车,行出老远,还不停向他招手,依依不舍之情,让这秋色都变得旖旎起来。
陈恪可算是领教到准花魁的威力了。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柳下惠,却还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使劲拍拍脸,发现竟然滚烫,不禁大骂自己没出息。
“**开始时像蛛网一样脆弱,然而最后像绑大车的绳索一样坚硬。”旁观了这一切的李达轻声感叹道。
“确实。”陈恪点点头,心道:‘我已经坚硬的像车轴了……回钱号去的马车上,李达轻声向陈恪禀报最终的结果:“下午一共放贷一百七十万贯,我们吃进了七十万贯,应该算是不错了。加上之前放出去一百一十万贯。实际上我们一共放出了一百八十万贯。”顿一下道:“虽然没法跟上午比,但已经符合预期了。”
“现款呢?”陈恪点点头,问道:“我们收到多少现款?”
“上午收了二百一十万贯的金银券、便换券……”在没有纸币流通之前,诸位神仙只能各显神通,克服携带金属货币之不便。便换券是其中一种,金银券也是。它是汴京几大金铺银铺的提货凭证,很多人便将其作为支付手段,只在汴京范围内勉强流通。
“等到下午的四百万贯到齐,其中还有两百二十万贯的现款。”李达略一算道:“一共是四百三十万。”说着咧嘴笑道:“加上咱们库里的两百二十万,就有六百五十万了,总算是安全了。”
按照约定,待下午出售另外五千亩地的款项到齐后,其中四百万贯留给开封府,作为拆迁安置补偿的费用;另外五百万贯,则转给三司户部库。
“不,危险才刚刚开始。”陈恪却缓缓摇头道:“柳河东的《三戒》你读过吧。”
“嗯。”李达点点头,虽然是一赐乐业人,但汉语才是他的母语,反而希伯来语蹩脚。因为从小,他接受的就是大宋的教育。
“那肯定对黔之驴印象深刻,”陈恪淡淡笑道:“一头驴子,因为从没在贵州出现过,都能把老虎唬住三天。何况我们比驴子,还是要强点的。”
他的头脑很清醒,知道这次处处占尽先机的原因,并非是自己比精似鬼的当铺老板水平高。而是占了个先发优势的光……他用跨时代的知识,创新了金融工具,那些老牌的典当行还没明白过来,便被他切走了最大的蛋糕。但并不能说,他就此奠定了胜局,更不能说,那些当铺老板都是菜。
但他们只是没反应过来罢了。要是就此以为这些老家伙不过如此,汴京钱号的下场必然如黔之驴一般,被明白过来的老虎,吃得就剩四个蹄了。
别忘了,当铺这行,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非得是神通广大之辈才行!
不过陈恪还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他的钱号晚成立十年,赶上那位经天纬地的拗相公当政,就要赶上官方也来放贷了,不把他挤兑死才怪。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急着再扩张了,把打下的地盘稳住了。在原有客户的基础上深耕细作,哪怕慢一点呢,也无所谓。我们之前为了赶时间,跑步前进,还扯到了蛋。”陈恪沉声道:“现在是慢下来的时候了。九个字你要记住,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就是你未来掌舵的方向!”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生性谨慎的一赐乐业人,始终无法汉人接受的文字游戏。
“高筑墙,就是积累人脉,人脉不仅要厚,而且要深,浅了没用。必须把这件事重视起来。广积粮,这个最俗,就是多存金银了。我们底子薄,少了太危险,最少再要有两千万两白银,才能安心。”陈恪淡淡道:“至于缓称王,就是让你们让着相国寺,天河當。汴京的行当里,我们当第三就好,不要再当出头鸟,闷声发大财,培养人才、铺设网络,静候厚积薄发的一天。”
“你们一赐乐业人,后两点做的无可挑一,”陈恪由衷感叹道:“汴京钱号从无到有,从零到强,你们居功至伟!”
“大人过誉了,”李达却摇头道:“跟你说实话,之前我们阖族都对你疑虑重重,唯恐你把我们带向不归之路。但短短十天之内,你就用奇迹洗刷了所有人的疑惑,现在连我大伯,都服你服的五体投地!说你比犹太人还要犹太人……大人不要误会,这是我们最诚挚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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