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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山药紫薯粥

    洛之渊还未回答,大嘴的丛一便抢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洛师兄打小跟着偃师伯云游四方,偃师伯又是个吃货,可不就养成了到哪儿都带着佐料瓶儿的好习惯么。”

    洛之渊对云兕崇拜的星星眼点点头,又去给鸡汤添火去了。

    这时莫及问云兕道:“不知云姑娘的长辈可曾说到进谷后会有这蛇原和花海先时门中前辈告知在下过了黑节竹林便是逆水而行便是十里范林,如今却多有变化,不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

    云兕沉思道:“朱叔也说过了黑节竹林很快便是范林的,连那怪鱼都未曾提起,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毫无防备的去打水了,确实奇怪,照理说这样的经历遇见了不该会忽略才是。可我们也是一直照他说的路在走啊。”说罢,自袖中掏出张白色丝帕道:“我还有地图呢。”

    众人忙围过来查看地图,只见丝帕上清晰的画着山川脉络,墨色的山,蓝色的水,深深浅浅的绿色植株,配以朱色的地名,自外围的黑节竹林出来便是一条蜿蜒的清溪,过溪又是一片竹林,想是传说中的范林,范林之后画着只自在舞蹈的五彩鸟,周围一片沃野,再往前是个好似坟头的小丘,小丘过去地势陡然拔高,四座偕连的山峰顶部高耸如云,犹如四根天柱支撑着穹窿,莫及四人看到此处,变了脸色犹疑的对视了几眼,云兕发现几人异色,问道:“你们见过这里”

    几人凝重的点了点头,莫及答道:“如果我们没看错的话,这画的该是师门所在,首阳山。只是首阳远在中原腹地,离此地足有千里之遥,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图上。”

    云兕听罢面色也凝重起来,魑魅插道:“朱叔也没来过这里,这图想是他道听途说东拼西凑来的,有出入也很正常吧。”

    云兕疑惑得解,开心了些,说道:“应该是,朱叔好多年没有出过山门了,这些都是他年轻时候东奔西走时听说的,记忆有出入也是有的。这地图该是做不得准。”又问莫及:“莫公子,你听说的情况是怎样的”

    莫及回道:“前面到凤鸟栖息之地都跟这地图是一样的,只后面却是万丈断崖,有瀑布奔流而下,顺着瀑布跃下进入一座迷宫,每条路皆有不同天景,时而是花好月圆的小桥流水人家,时而犹如幽冥地狱的骷髅白骨油锅厉鬼,时而是万物复生和风细雨的春日,时而是人迹尽觉狂风暴雪的冬日。。。。。。想来应是幻境。”

    “后面呢他怎么出来的”云兕听得入了神,见莫及停下,急急追问道。

    “没了,师叔只说昏迷多时被人所救,记不得具体细节了。”莫及摊了摊手道,眼角余光扫了眼魑魅魍魉,敏锐发现二人在听到迷宫幻景时神色有异,同时




第七章、恶鬼城
    夜半,天边隐隐绰绰的挂着弯月牙儿,雾气正浓,远处白日里美丽神秘的花海仅剩个恍恍惚惚的影子,周边的灌木叶子也低下了仰了一日的头颅,软软的耷拉着,四周安静得连虫鸣声也无。

    莫及盘坐在火堆边静静打坐,突听得轻微的脚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忙小心握住横在膝上的佩剑,凝神戒备,脚步声渐渐靠近,一个修长的黑影出现在莫及身后,莫及起身一剑过去,对方却似知道剑的来路一样轻松躲过,莫及正欲变换剑招,黑影轻声叫道:“师兄,是我。”莫及借着微弱的火光定睛一看,确是稷凌云。

    “稷师弟怎不去休息还未到你换班的时辰啊。“莫及收剑疑惑问道。

    “睡不着,出来走走。”稷凌云走到火边烤了烤手道,又问:“师兄,我看那几位姑娘来路颇有些蹊跷,绝不是普通的山民,白日里你讲到那迷宫幻景时,魑魅魍魉两位姑娘均神色有异,师兄眼神示意我不要多说,是不是知道她们的来历啊”

    莫及重新坐下回道:“师叔有次清醒时说,他当时见到的应是传说中的幽冥幻境,是通往魔教圣地恶鬼城的大门,传说恶鬼城藏着无数魔教至宝,是魔教一切力量的来源。但是恶鬼城在魔教都是个传说,没人知道恶鬼城究竟在哪里,更是从没有正道弟子进去过。那两位姑娘既知道幽冥幻境很可能是去过恶鬼城的。”

    “师兄是想利用她们找到恶鬼城打断我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稷凌云问道,又疑惑道:“可是不是传说恶鬼城的入口每有人闯入一次便变更一次吗她们就算真去过,再去也不是原来的路了吧,再说,她们都知道我们是首阳门弟子了,又怎会带我们去恶鬼城呢”

    “师叔当时是在这死亡谷里看到幽冥幻境的,而这谷里危机四伏,从未有人真的安然进出过,很可能恶鬼城就藏在这谷里,不管入口怎么变,恶鬼城的位置该是不会变的。她们说是来找象骨,但象骨只是个传说,很可能真正要去的正是恶鬼城。”莫及推测道,又道:“我们只要跟着他们入谷,到他们想甩开我们的时候假意离开隐藏起来,叫她们打消戒备,小心尾随,应该就能找到恶鬼城。”

    “可是师叔自死亡谷回来,就一直疯疯癫癫,他说的话能作得了准吗?”稷凌云担忧道。

    “正因为师叔疯了,他说的话才可信,他是在这谷里受了巨大的刺激才疯掉的,所以他疯掉之后还牢牢记住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莫及解释道。

    “那云姑娘的绣图上出现的首阳四峰又是怎么回事啊那图如此细致,不像是胡乱画上去的。还有,初时师兄说到我们来自首阳山时,云姑娘三人脸上的茫然神色不似作假,若她们真是魔教中人,怎会连首阳山都没听过”稷凌云又想到另外一个疑点道。

    “这我也说不清,这其中是疑点甚多,肯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还没发现的。”莫及想了想蹙眉道。

    “对了,师兄,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云姑娘说好像在哪儿见过洛师兄,我看也不像玩笑话。”稷凌云又补充道。

    “洛师兄是偃师伯在游历路上捡到的孤儿,偃师伯说捡他的时候他饥寒交迫困病无着就剩一口气了,之后便一直跟着偃师伯四处云游,的确是从未来过这死亡谷周围的,如果他们真的见过也应该是在洛师兄被捡到之前的事,那时洛师兄不过总角稚龄,记不得前事也是有的。”莫及想了想道。

    “可,如果他们真认识,那洛师兄会不会也是魔教之人啊”稷凌云担心道。

    “稷师弟多虑了,偃师伯是师门近百年修为最高的,和昆仑的七绝公子并称“正道双壁”的,虽看上去行事随意,风流不羁,却实是最仔细不过的一个人,洛师兄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徒弟,岂有不查清楚来历的道理。”莫及笑道,又叮嘱道:“如今正是我们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的时候,稷师弟仔细些是好的,只莫要让洛师兄知道伤了兄弟和气。”

    “师兄知道我的,我别无他意,只是心中疑惑跟师兄说说。”稷凌云忙答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是相信你的,也只是多啰嗦一声罢了。快去休息



第八章、花无百日红
    寅时刚过,众人便便纷纷起来梳洗收拾,简单吃过早餐后便灌好水壶,整好行装,启程朝着昨日见过的花海方向前进。

    此时太阳还只是点点微光,晶莹剔透的露珠一颗颗随意的缀在娇艳的红色花瓣上,花瓣重重叠叠,舒展的像是在正在伸懒腰的少年直直的抖着经脉,半卷的像是慵懒的少女微咪着眼睛,还有些含苞待放的,花苞顶端一滴露珠,似是初生的婴儿,娇弱的张了张小嘴。花株约有两尺高,根茎歪歪扭扭像是醉酒老汉摇晃的腿,外皮崎崎岖岖好似半百老妪枯槁的手掌,却都只见花不见叶。一株连一株,根间距离不过一尺,有那花开得盛的,一眼望去,便是缝隙也无。微风拂过,多多娇花随风摇曳,好似一群手拉着手翩翩起舞的红衣少女,让人心旷神怡。只却没有清香问道,亦不见蜜蜂蝴蝶等赏花人。

    众人见此美景,却如临大敌,仔细护好周身皮肤,寻那根间间隙小心翼翼的前行着,遇到花朵稠密处也是先以剑拔出可供落脚之地再前进,生怕碰到了这连毒蛇都惧怕的花。

    如此走了将一个多时辰,才走出不到两里地,暖洋洋的太阳早已变成了炎炎烈日,众人只觉浑身是汗,口干舌燥。云兕停下道:“不行了,我们休息会儿再走吧。”边说边掏出绣帕地图充作扇子对着自己绯红的小脸摇了起来。

    莫及看了看前面仍是一望无垠的花海和众人疲累的神色,道:“好,原地休息一下,喝点水擦擦汗汗再走。”

    众人听了,精神都是一松,擦汗的擦汗,喝水的河水。丛一仰头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水道:“这花海还要多久才能出去啊,累死了,从没这样讨厌花过。”

    莫及答道:“还看不见边,怕是还有一段路要走,大家再坚持一下,过了这花海我们便找个地方扎营等太阳小些了再走。”

    “咦,那些花怎么了”扭头取水的云兕惊讶的指着来时的路道。

    众人回头,只见先时路过的花正慢慢变色,本来鲜红的颜色越来越深,渐渐成了黑的,花瓣也慢慢残卷掉落,稍远些的地方有些已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地上确好似铺了层红丝绒毯子,一阵风吹过,将坠落的花瓣卷至半空中,盘旋翩芊,风过,复又洋洋洒洒的落下。如此反复,好一片迷人的花瓣雨!

    云兕赞叹道:“好美啊!真不敢相信这竟是在传说中的死亡谷。”

    丛一也鼓掌道:“比迷踪谷里四月飞舞的樱花还漂亮,是百花仙子下凡了吧。”

    魑魅却有些伤感,喃喃道:“花自飘零水自流,看来再美的花也逃不过碾落成泥的命运。”

    莫及见身后不远的花叶也开始掉落,而前面未经之地的花却依旧开得灿烂无比,忙叫醒看得忘我的众人道:“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花落的颇是诡异。”

    “好,走吧。”云兕答道,转身却见出了自己和莫及、洛之渊还在原地,其余众人竟向着落花方向走去,忙招呼道:“你们走反啦,这边。”几人听着,却无人理会。

    “他们怕是被迷住了,得赶紧拉回来。”莫及说罢与洛之渊对视一眼双双跃起,莫及拉住面前的稷凌云和丛一,拍拍二人道:“师弟醒醒。”二人却毫无反应,丛一更是拍掉莫及的手,一脸迷醉的神色对着虚空道:“花仙子等等我啊。”继续往前走去。稷凌云则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神色惊恐。

    那边洛之渊截住了魑魅魍魉,只见魑魅满脸是泪,魍魉脸上则带着甜蜜的微笑,洛之渊对二人说道:“姑娘,醒醒,走反方向了。”二人亦是毫无反应,该哭的哭,该笑的笑。洛之渊见此,道一声:“得罪了。”便一手一个给了两人后颈一个手刀,两人软绵绵的闭上了眼睛倒下,洛之渊扶起二人又道了一声得罪了将二人扛回了云兕站立的地方。

    莫及见此,忙拉回丛一,也将稷、丛二人打晕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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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婴宁
    洛之渊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女子身着一件素白色布衣,只腰带上面用大红色丝线绣着深深浅浅的开得正艳的重瓣花朵,头上简单的绾了个时下常见的妇人髻,插着只素银的簪子,簪头也是腰带上的大红花朵。百日红,洛之渊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花。。

    女子见洛之渊醒来,波光潋滟的凤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恰到好处的红唇一启一合,手里端着碗水,温声道:“相公,你终于醒啦,来喝点水吧。”说罢,将水放在床头,倾身向前想扶起洛之渊。

    相公!洛之渊震惊,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成亲了。见女子来扶,忙避过她的手,道:“我自己来。”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屋,摆了一床两凳,一张方桌,一个高脚柜子,柜子上的漆都有点掉颜色了,柜门也刻着与妇人衣饰上一样的红花,墙上挂着个斗笠一件蓑衣,方桌外面开着扇窗,窗外面隐约可见一个小院子,好似也种着些红花,窗边好似还挂着串红彤彤的番椒。这里怎么会有番椒洛之渊疑惑。

    “相公,喝点水吧。”女子见洛之渊坐起,又端起床头的水要喂他。

    洛之渊见此赶紧接过碗,道“我自己来吧,谢谢。”

    “相公,你这么久没回来,对我都这么生疏了。”女子水汪汪的凤眼望着洛之渊泫然欲泣。

    “不知姑娘是在下不记得成过婚啊”洛之渊疑惑问道。

    “我是婴宁啊,相公赶考一去两年,如今竟是连我也不认得了。”说罢,女子扭头嘤嘤哭泣起来。

    洛之渊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忙忙解释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相公。”

    女子越是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看着洛之渊道:“我苦等相公两年,日也盼夜也盼,等来的确是一句认错人了么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说罢,又掩袖痛哭起来。

    洛之渊心下揣测道,自己可能梦魇了,遂甩甩头又睁眼闭眼几次,试图把女子驱除去梦,然,女子扔在他面前嘤嘤哭泣。洛之渊又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几把,真实的疼痛感,顺着身上的经脉直达脑部,但,女子仍在。。。暗想,这幻境如此厉害,往身上一陶,去没找到自己的佩剑,转头看见床头放着的刚才未喝完的水,端起水对着自己的脸一浇,有些凉意的水打在脸上,让他精神一振,眨眨眼,面前的景色却仍是丝毫未变。

    女子见洛之渊泼水,忙抢过碗放好,又掏出手绢边给他擦拭边心疼道:“相公,你干什么啊,怎么能给自己淋水呢,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过来的。”说罢,见滴下的水把被子淋湿了好几块,忙又去擦拭被子。

    洛之渊见几次尝试均未果,暗想,这屋里看来是找不出什么破绽了,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出去看看。

    女子见此忙伸手按住他,道:“相公,大夫说你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出去吹风的。”

    洛之渊摆摆手道:“姑娘,我没什么事了,谢谢你救了我,我该走了,师弟他们还等着我呢,救命之恩只能改日再报了。”

    女子阻拦道:“走,去哪里啊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都不记得了吗”说罢,又目中含泪道:“相公不想认我,便连家也不要了么”

    洛之渊无奈,在此解释道:“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真不是你相公



第十章、一枕黄粱梦(一)
    “大夫,你快点走,我相公他病得很严重。”洛之渊刚将灶里柴火添好,将米洗尽放入锅中时便听到院门口传来了女子有点焦急的声音。

    “哎呀,姑娘啊,已经很快乐,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拖散架啦。”一个气喘吁吁的苍老声音回道。

    院门吱呀一声,女子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对着屋内大喊道:“相公,你好点了吗我带大夫过来了。”身上背着个药箱子。

    屋内空无一人,女子环顾一圈,焦急喊道:“相公相公相公你去哪儿了啊”

    老大夫慢吞吞的进了屋,絮絮叨叨道:“人都没有,喊我来干嘛。”又道:“虽然没有人,但老夫被你折腾了一路,诊金还是要付的奥。”

    女子又喊了几声,洛之渊没有回答,片刻主屋传来女子呜呜的哭声,抽抽噎噎的自言自语道:“你还是走了,还是不要我了。”说罢,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收你诊金还不行吗。”又传来老大夫无奈的声音。

    洛之渊呆了半响,还是走了出去,递给女子一张手绢道:“我在这里,别哭了。”

    女子飞奔过来,对着洛之渊右脸颊飞速一吻后,扑在洛之渊怀里,抱着他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又仰头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回来看不见你,我都急死了。”

    洛之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和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俊脸绯红,轻轻挣了挣,试图推开女子,却被她紧紧抱着,想用力些又怕她再哭,只能尴尬站着,待女子平复情绪再做打算。心理默念这是个梦这是个梦。

    “好了,好了,别卿卿我我的了,老朽还要赶时间呢,是谁有病的,把手伸出来。”白胡子老大夫好似听到了洛之渊的心声,出言道。

    沉浸在幸福中的女子闻言放开了紧紧抱着洛之渊的双手,改为双手挽着他的右手,有些含羞的看着洛之渊道:“刚才太激动了,把这事给忘了,这是金大夫,让他给相公号号脉吧。”洛之渊心想我又没病,刚想拒绝,便被女子拖到了白胡子老大夫身前。

    女子将他右手的袖子往上卷了卷,再将之递给老大夫,一边担心说道:“相公自苏醒以后,外表看着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却连我也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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