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山药紫薯粥
平日里最简单不过的一个起身动作,此刻是那么难,莫及用尽了力气,也才让脑袋离地不足一尺,手脚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听大脑使唤,蹲坐都办不到。
刚微微抬起的脖子,被无意识飘荡的复生一撞,又无力的回到原位。
“没用的,那个地方的能量场,凡夫俗子根本抵挡不了。我们现在还好好活着,是因为用的人,没有掌握完整的方法。
想要阻止,或者改变,是不可能的。祈祷我们运气好吧!留着点力气,兴许待会儿能救命。”
莫
第两百五十九章、溪边闹剧
明媚但不炙热的阳光,到成人腰际的水绿色野草,清澈见底的小溪缓缓流向,一块由个方圆数丈的大石头,隔断出来的水洼里。
水洼边上大石前端,几个粗布素服的女子,正在浣衣。
“诶,你们知道吗东头莫小子捡回来的那个姑娘,是个傻子。”
人群中央,一个身材粗壮,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看着不远处的角落里,笨拙的独自敲打着衣物的年轻女子,自以为小声的说道。
年轻女子小巧的耳朵,微微动了下,那兴奋的八卦声,一字不落的飘入。但她神色未变,头也不抬,继续跟手里,不听她使唤的浣衣杖较劲。
“不会吧,看着挺精灵的啊。那皮肤,一看就是没做个重活的。我寻思着,怕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落难小姐吧。
别看莫小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这关键时刻,可是不含糊啊。这样品貌的姑娘,十里八村头一份呢。
若是我那两个小子,能学着点就好啦。一笔彩礼钱,可是要存不少时间呢。”
另一个妇人,擦擦额头的汗水,满是羡慕。
这莫家本是村里最穷的一家,一家子人,在二十年前的瘟疫中,死得只剩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若不是村头的一个孤寡老太太,施舍口吃的,那孩子也早没了。这几年,莫小子长大了,能进首阳山寻点野物什么的,生活才慢慢好点。
但那老太太年纪大了,一身的病痛,莫小子换回来的那些银子,去掉药钱,也就能供祖孙两个糊口。
娶媳妇什么的,村里第二穷的人家,也不愿将闺女嫁过去受苦。
结果人家就是运气好,出门打猎,就从山里带回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
来的时候,伤痕累累的,村里的大夫都直摇头,那小子愣是不死心,把留了二十年,村里人早先要买他都不肯的老宅子贱卖了,跑城里去请了个大夫,才把她救活了过来。
醒了以后,那傻小子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询问姑娘的家庭住址,想送她回去。
但那姑娘丫头,可能先前伤到了脑袋,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更别说其他的。无处可去,就一直呆在老太太的破屋里。
也不知是人勤快,还是怕没有用处会被赶走,屋里屋外的活,都抢着干。只是这干活的效果,一言难尽。
“有什么可羡慕的长得个妖精样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在这农家顶什么用你看看,就这么两件衣服,都锤烂了,也没洗好。
白养着一张嘴,等到无米下锅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我们打赌,要不了半个月,那莫小子就该赶人了。”
第一个八卦的妇人,很是不屑的说道。说完,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真正的压低声音补充道:
“也许也不用赶人,带到城里的楼子里卖掉,这品相起码得这个数,先前投进去的,一下子就回来了,还能存下不少呢。”
妇人伸出沟壑遍布,粗糙如树皮的五根手指头,眼神里尽是羡慕。
“不能吧,那可是害了人家姑娘了。莫小子不会贪这个钱的。”
另一个妇人,也为那自己从没见过的银两数字心动,都有些想自己去做这事了。但质朴的生活环境,还是让她悬崖勒马,辩解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你想去那儿受苦,人家老鸨还不收呢。
那些大点的楼子里的姑娘,哪个不跟千金小姐似的,进出都有些人伺候。
至于要服侍男人,你在家里,不也一样吗累死累活不说,还没人家那收益呢。”
第一个挑起话题的妇人,不屑的憋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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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庄周梦蝶
莫及一手拎着两只野鸡,一手拎着几丛草药,背上背着把弓箭,迟疑着往前走。
没明白近里见到自己,总是窃窃私语的大婶们,怎么今日这般热情。
他完全没看见,被大婶们庞大的身躯挡住了的云兕。只听见一阵‘哎呦哎呦’的奇怪叫唤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莫及直觉的就想绕过他们往旁边走,却被热情的大婶连拖带拽的拉了过去。
“好啊,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连长辈都敢打了!枉我灾荒年间,自己都快饿死了,还给你省下口吃的啊。”
地上的妇人见了莫及,立马停止叫骂,也不试图挣扎起身,半侧着身体,收起凶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莫及好半响,才认出地上看不出原状的人,是平日里总是气势汹汹的齐婶。听她的意思,貌似跟兕子起了冲突。
莫及忙转身,见姑娘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水汪汪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那是在另一个世界里,从没出现过的样子。
莫及忍不住的心疼,走近点关切道:
“伤到哪里了不是不让你做这些吗就这么几件衣物,我回来一会儿就洗好了。”
姑娘害怕的摇摇头,躲在他身后,避过周遭摄人的目光。莫及看不到的地方,姑娘对着恨不能吃了她的妇人,一记凌厉的眼刀。
那妇人见她气焰如此嚣张,气得肝疼,顺手捡起快婴儿脑袋大小的石块,不顾挡着的莫及,砸向姑娘方向。
也不知是在地上躺的那会儿休息好了,还是愤怒提升了气力,先前怎么也站不起来的妇人,此刻轻轻松松的,就大步扑来。
莫及忙帮忙挡开,更心疼了,这群妇人,平日里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今日竟还动起手来了。
兕子现在完全没了修为,又重伤才醒,哪是这些身强力壮的妇人的对手。
只是记忆里,这些人的确都曾在,自己幼年衣食无着时,伸出过援手。自己又是个大男人,也不好跟一群妇人争执,只能委屈兕子了。
莫及满脸都是歉意,将云兕往包围圈外面带,走动间,轻轻擦碰到了齐婶的手臂。
齐婶见他如此,哪里肯依,就地倒下,‘莫家小子杀人了’‘村里省吃俭用,养出个白眼狼’‘为了个小妖精,要打杀长辈了’...
各种哭喊叫骂声,越来越大。
莫及哪见过这种阵仗,满头是汗,好话说尽,又把刚到手的,准备拿来给兕子和祖母补身体的猎物,都交了出去,那妇人还是不肯罢休。
正闹得起劲,耳边忽的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
“再说一句,我就让你全家,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妖女。”
妇人惊恐的抬头,见莫及身后的云兕,冲她盈盈一笑,纤白的手,还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妖精来啦!”
妇人惊骇的声音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浑身抖索着,莫及带着人离开。连刚讹到手的野味,也没敢要。
云兕给了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满腹委屈、可怜兮兮的随莫及回去。
第好多次进入这破旧但整洁的小屋,云兕还是兴奋依旧。
有限的几张桌椅,两张狭窄的木床,一个眼神不好的慈爱老太,云兕闭着眼睛,都能精准的找到他们的位置。
她不知道,云兕是不是自己本来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要到
第两百六十一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跟莫及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复生。他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醒来,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或低头抽泣,或无声垂泪,年轻靓丽的脸上,没有应有的鲜艳生气,尽是即将枯萎的惶恐和死寂。
见他睁开眼,哭声立止,五花八门的香气和颜色,争先恐后的扑过来,娇声倾诉安慰。
复生本就迷糊的脑袋,这下更混乱了。索性闭上眼睛,希望她们能识趣的离开。
熟料,那些花朵般的女子,见他又没了动静,刚止住的哭声,瞬间更大规模的爆发。复生觉得,房子都快被她们嚎榻了。
只有一个神色坚毅的美人没有哭,身手矫捷的,大力扒开前面挡路的娇娥,跨上复生躺着的寝榻,死命的掐他的人中。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大王龙体!来人啊,给我把她拖出去砍了!”
旁边一个盛装丽人,怒斥道。
“啰嗦个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他死了,我们都得陪葬,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
榻上的娇娥,毫无惧色的鄙视道。
其他的人,呆呆的看着她的动作,礼教告诉她们,这是大不敬之罪,但她们同样不想在,如花的年纪,冰冷的逝去。
权衡了片刻,一致的挡住了,要来托人的侍从,任那胆大的女子施为。
娇娥圆润的指腹,虽已经很用力,但对经常练功受伤的复生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
可那衣襟上,扑鼻的浓香,熏得他忍不住打喷嚏。复生不得不,再次睁开眼。
这一睁眼,那些袖手旁观的红花绿柳们,再不迟疑,毫无形象的抢夺最佳慰问位置。
捶腿的捶腿,捏手的捏手,一张张梨花带雨的娇颜,都展现出最佳的姿态,务必让榻上的复生,感受到生的美好。
见复生眉心紧皱,一脸不耐,一个身形消瘦、形容憔悴的美人,哀声哭了出来:
“就为了个心不在你身上的野猫,就要抛下我们姐妹,和这偌大的王国,您对得起这把王位交给你的先王吗!
若是您就喜欢那样的,我们可以广发告示,长得像的、脾气像的,沾点亲带点故的,都给您找来。求求您,不要想不开,好不好”
“是啊,你若是真想死,便先把我们都赐死吧,我可不想被活埋!”
另一个美人说道。
“凭什么,想死不能先放我们出宫吗我们小心翼翼的伺候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当日行一善,把我们都放了,怎么样
我们出去了,一定会为您歌功颂德,祝您早上抱得美人归的。也不再嫁人,让您戴绿帽子。”
那掐人中的娇娥,想法与众不同。
一波又一波的嘘寒问暖,哀哀示弱的、以死相逼的,复生只觉得头通欲裂。想继续晕过去,又怕听到那此起彼伏的啼哭声。
他接触得时间长一点的,有限的两个女性,无论是温温柔柔的云英,还是有些刁蛮的师妹,骨子里都很坚强,遇到事情,想办法解决就是。
何曾见过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复生默默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些王公贵族,心都是怎么长的,对着一屋子女人,还能收放自如。不觉得浑身烦躁吗
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复生,索性用最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将气势调到最盛,板着张脸,冷冰冰的吩咐道:
“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会。谁再闹,就现在就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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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二章、神木国的来历
所谓的密室,其实是个很大的书房,里面放着神木国,从建国以来的各种记录。
老王上打的主意,本是让复生旺盛的精力,消耗在浩如烟海的书卷里,忘却出去的想法。
他知道儿子,是个好奇心特别旺盛、眼界又特别高的人,没找到真正有意思的东西,是不会离开的。
可事与愿违,这个复生,虽看上去吊儿郎当,却天资聪颖,很快就真从琳琅满目的书海里,找到了这个秘密。
神木国,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数千年前,第一任王上,在巨鹿之战后,得到了神通广大、可登仙途的木灵石。
但相较于清冷的仙途,他更喜欢人间的富贵。拿到木灵石后,没再继续找寻其他的灵石,而是远渡海外,占岛为王。
到晚年的时候,这位先王,开始舍不得丢下手里的富贵,幻想着能够永远拥有这一切。排了几波人,回道中土,秘密寻宝。
此时的中土大陆,蚩尤已成为故事;曾经强盛的姜国,烟消云散;得胜的黄帝,也于早几年做了古。
不知真相的手下,带着用来做引的木灵石,在黄帝和蚩尤原来的领土上,转悠了一年,仍是两手空空。
怕回去被处罚,又怕不回去,岛上的妻儿老小受牵连,集体选了个,最会溜须拍马,名唤阿弩的,回去试探情况。
这阿弩还在船上,就听到岸上哀乐大作,加了十倍的钱,叫船夫在隐蔽处等着。趁着守卫的士兵,都去了王宫维持秩序,偷偷回家。
问明白,死了的,正是王上,连夜联系了那几家人,收拾了点细软,乘船离开。
好在初时为了掩人耳目,租的是搜大商船,快到岛上,才换的小舟,这才将一拉子人都带走。
等到新王稳定了王位,想起老王的交代,要召回那些寻宝人时,才发现,手里的筹码,那些人的家人,早已消失无踪。
新王倒不是个嗜杀成性的人,根本没想过,要按照老王的吩咐,将这些耽误他升仙的人,统统处死。
但他们带走的木灵石,是王国赖以生存的基础,是必须要追回来的。
新王不敢大张旗鼓的去找,委派了自己的心腹之后,便着手改善吏治。想从其他地方找补回,因失去木灵石的灵力护持,而变得不那么风调雨顺的气候的影响。
心腹历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当初寻宝的那群人,当时那群人正在躲避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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