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奥勒刘的小说
可是,男朋友吗……?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男朋友。
因为腻啊。
从小到大都是同一个人,任谁都会腻啊。
她也试过交往其他男生,可过程总是不顺利。
她毕业参加工作两年,这时候竹马已经念完硕士空降管理层了。
他俩成了床伴。
竹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稳重,偶尔带点坏。
她又被告白了,对方是她带的实习生,在一个晚上给她打电话,告白。
她趴在床头听着,热情的大男生在电话那头诉说着ai意,她却捂紧了自己的嘴。
竹马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不叫出来吗?
下面又是狠狠一顶。
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真假太子
啊一个穿越梗
nv主穿到古代任务是给太子保驾护航扶持其上位。
于是nv主千辛万苦nv扮男装成了太子太傅,教导太子勤政ai民巴拉巴拉,可她总觉得太子虽然温润如玉实则一肚子坏水儿。
直到太子十五岁的时候她才知道可坏了tam大事儿了,这太子根本不是真太子,真太子被这位顶了。这位在皇g0ng里荣华富贵享着,那位指不定在民间过什么苦日子呢。
于是她开始频频找理由出g0ng,终于找到了太子本尊,太子果然过清贫苦日子,但人品仍是正的,眉宇间就带着那gu子磊落气。
她心想,得想个办法ga0进皇g0ng。
于是就把真太子收成书童了。
真太子既然在这儿,那该给的关心就必须到位,至于假太子那边意思意思就得了,反正不是任务。
于是开始日夜教导真太子,真太子果然进步神速,对她也开始越来越依赖。
然后你说你养了那么久的小狗,乍一冷落,哪里受得了。
而且还是小恶犬。
于是有一天她被假太子召进东g0ng,旁的人都退下去了。
假太子柔柔笑着说,先生近日忙碌,本殿竟见不着先生的影儿了。
她尬笑,说最近身t不大好,所以多休息一些。
假太子又笑,说先生既然t弱,便莫对无足轻重的人用太多心思。
她一惊,这假太子别是在她身边安了眼线吧。
她立刻警惕起来,问太子是何居心。
假太子低头百无聊赖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先生是nv身这事儿,g0ng里大约还没几个人知道。若是叫外人知道了,可是要杀头的。
nv主见马甲都掉了,便破罐破摔冷笑道太子不也是冒牌货么,大不了咱们鱼si网破。
假太子一笑,问:先生何来证明呢?
也对,这他吗何来证明呢?
这事儿是系统告诉自己的,自己并没有证据。哪怕是滴血验亲,这假太子都他妈是狗皇帝在外头留的种儿。
而自己是nv的这件事,一扒k子就能看出来。
nv主懵了。
假太子坐在高位撑着头,轻轻说跪下。
nv主怂,腿一软跪下了。
假太子说,先生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前提是先生得听话。
nv主问怎么个听话法。
假太子想了想,道:b如现在来当本殿的枕头?
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兔爰(一)
书生准备进京赶考于是日夜苦读,他妻子自然就c持一切家里家外的事,家里尽管清贫但夫妻和睦,妻子的心愿就是盼着丈夫能中举,不枉费他从幼时就苦念的书。
这天妻子从集市回家晚了,月亮已经升得很高,她路过桥边时看到一位极美的先生,披着素袍立在桥头,人b月皎,眼波b水柔。
妻子一眼被迷得顿了步子,先生微笑,问可是xx夫人么?(xx就是书生的名字)
妻子点头,先生又说,吾乃文曲下凡,本应点拨xx高中状元,却不巧遭了妖物的劫,因此受了难。说罢指尖划过一点荧光,月光竟凝成蝴蝶落在妻子掌心。
妻子一听跟丈夫有关立刻上心,她问那该如何是好呢?先生笑说也无需费些什么力,只要令他在家中休养一些时日,待神力恢复自然就会令她丈夫平步青云。
于是先生在书生家里住下了。
妻子虽然颇倾慕先生,但止乎礼,更何况仙凡有别。但她生怕怠慢了星魁使丈夫前途受挫,于是对先生愈发无微不至。
丈夫自然吃味,但他也知道妻子是为了自己,他只能忍下心头闷气更加苦读。
先生果真是神通,每逢月光姣好的时候便盘腿坐在屋顶呼x1吐纳,也不食人间烟火。妻子有日见到先生闭目吐息,先生察觉到她,睁开眼微微一笑,唇缝里泄出一点莹莹的光。
瑰丽,不论是人还是神,过美则近妖。
冬去春来,到了该进京的时候。
丈夫临行前夜与妻子喃喃絮语半夜,末了终于在黎明动身。
他许诺,若是高中,必定回来接她;若是不中,她便不必等他,另嫁他人便好。
妻子哪里肯听,一着急什么话都说,什么生为鸳鸯鸟si为连理枝。
丈夫远行,妻子长亭短亭程程相送。
等到妻子归家,先生坐在正座,说他已恢复功力,自然会帮丈夫高中状元,只是——
妻子问先生需要什么,只要能给的我都给。
先生一笑,说那么,小神需以nv子y华做引。
当夜两具身t交缠时,先生身后隐隐显出九尾。
但妻子被媚术所惑没能察觉。
一月后放榜,丈夫果真高中状元。
状元文采斐然,皇帝大喜,为其尚公主。
妻子得知丈夫中状元喜出望外,丈夫连书五封家书以诉思念之情。
此时先生早已【回归天庭】。
丈夫归乡途中偶遇一nv子,心为之动,遂带回家中yu纳做妾室。
妻子不语,转年已入住京城,丈夫愈加放浪形骸,流连花柳之巷。
后来丈夫酗酒,独宠小妾。
一次醉酒时扬言休妻,妻子默然,此时她已怀有身孕。
可丈夫半点没有得子之喜,脾气愈加暴戾。终于一日对妻子拳脚相向,妻子流了产。
丈夫清醒后悔恨不已,自尽于家中。
家中小妾不知所踪。
家中被疯掉的佣人放了大火,宅邸一夜之间化作灰烬。破壁残垣。
妻子于幼年时与丈夫相识、少年结为夫妻、后得落如此凄凉下场。
妻子满身灰尘躺在废墟中,小腹隐隐作痛,横梁压在身上更痛。
模糊之中有人抚上她的脸,她费力睁开眼,竟是那位先生。
先生仍披素袍不染尘埃,微笑问她痛么。
她的嗓子已经被呛哑,只能点头。
先生的手指碰了碰她断掉的肋骨,笑说你这也能叫痛么,这怎么能算痛呢。
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兔爰(二)
先生把她带走了。
先生不在什么天庭,先生在远离尘世的一座山上。
先生也不是什么文曲星,先生是狐妖,九尾。
但先生医好了她,也囚了她的步子。
她想过要逃,但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山,每每走到半山腰就开始鬼打墙,最后再莫名其妙走回屋前去。
先生似乎将她当成了消遣的玩意儿,兴致上来时便作弄她,后来她怀了孕,他便让孩子胎si腹中。动用法术的时候她很痛苦,先生没什么表情看着她在地上缩成一团。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她以为她会si,可是没有。
于是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也已经不再是r0ut凡胎,毕竟,自己也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某次他再次杀si了他们的孩子,血r0u模糊的一团在旁边蠕动,先生问她,你恨我么?
她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用尽全身力气轻轻说了声恨。
先生弯起眼睛笑一笑,说,恨就对了。
恨我,但杀不si我,这种滋味怎么样?
先生又说,可惜还不够,你这nv人,还是没有半点心肠。
她确实想杀了他,但她不会法术。
她也没办法自尽,跳过崖,割过喉咙,撞过石头,可除了让自己平添痛楚并没有任何意义。
后来她试图激怒先生,想让他用法术杀了她。
她试着找他的痛点。
她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先生说是的。
她问,是前世?
先生仍微笑着,说,b前世还要久。
她说,我之前杀了你?
先生说,没有。
她说,你ai我。
先生终于收了些笑,狐爪扼住她的脖颈。
她感到流窜的妖气t1an舐着自己,自己即将被吞噬了吗?
先生一对狐耳已经竖起,双眸森然闪了几回,最终变成碧se。
先生顶着这幅妖孽样子,扼着她的脖子,又笑了。
他说,到底是你,轻易将九尾真身b得显形。
他说,想si么,你不会si的,这才经历了多少。
他说,你造的孽,几辈子都还不完。既然当年做了,便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她挣扎着,说前世的事我早已什么都不记得,你如今再折磨我,也不过是一厢情愿困在过去。
先生颤了颤睫毛,重新吻向她的唇。
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兔爰(三)
白泽小时候不叫白泽,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只野狐狸。
野狐狸,毛se都是杂的,个头也瘦小,经常钻在乱蒿草堆里头躲着。别的狐狸大都会偷j,他不会,他太笨。更壮一点的狐狸还会捉兔子甚至小鹿吃,他也不会,他力气很小。
所以只能捡其他兽类啃剩的骨渣儿吃,就这样,兴许还得受乌鸟的欺负。
乌鸟食腐r0u,被乌鸟欺负可是天大的笑话,所以他也不受狐群待见。
但那时候的生活也是有点儿乐趣的,b如他听说有的狐狸潜心修行,最后能修chenren形。修chenren形,据说就能讨人类的喜欢,甚至能结为夫妻,从此再也不过兽类的日子,顿顿都有烧j吃。
不过也就是听一听,狐狸哪里有那么容易修成仙呢?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饿si,或者被野狼咬si,或者被猎户ssi……他想过一万种si法,独独没想过自己不会si。
永生不si不灭,这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那是个挺清亮的晚上——清亮是说月光。
月se如水,小狐狸刚t1an完j骨头,到处窜着去找个枯草堆,或者麦垛,那种地方暖和,容易过夜。他本来应该在田野里窜,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跑上了人类建的道;现在想来那大抵都是命,就像他遇见了兔爰。
兔爰是神,是真神,是堕神。
白泽至今都不知道兔爰是不是她的真名,那nv人说的话向来飘忽。
那天他窜上人类造的大道,一边跑一边想,好y的路,人类总是走这样的路,爪子不会痛吗?
想着想着,他跑上了桥。
桥很宽阔,也很长,所以直到他快跑到尽头时,才见到立在桥边的nv人。
他被nv人迷得顿了步子。
nv人真美,披着素袍子,人b月皎,眼波b水还温柔。她立在月光下,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又似乎只是百无聊赖立在这里看月亮。
她见他停下来,于是冲他弯了弯眼睛:“呀,小狐狸。”
她的声音真好听,小狐狸的心脏像是被敲击了一瞬,砰砰跳着。
他鬼使神差地问:“你是谁?”
就那一句话。
白泽后来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没问出那句话,自己也许还是那只野狐狸,并且安稳入了轮回。
“你是谁?”
nv人闻言仍是微笑,眼睛不眨地说:“吾名兔爰,是堕神。”
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是堕神,nv人说,就是被打落凡间的神仙。
小狐狸问,那你还有神力吗?
nv人微笑着弯下腰来,清香的兰花味儿萦绕在小狐狸的鼻尖。
“有哦。”nv人伸出手指,点点月光萦绕在她指尖,竟凝成一只蝴蝶。蝴蝶轻轻盈盈飞到他脏兮兮、sh乎乎的小爪子上。
“你想要神力吗?”nv人的唇翕忽一动,轻轻柔柔地问。
小狐狸点了点头。
小狐狸点头,源于对神力的好奇以及蛊惑;而兔爰施舍给路过的野狐狸神力,并不是出于什么怜悯,更不是出于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
她是无聊啊。
大音希声,大道无情。
这位上神活了几万年,该看透的也看透了,该磨灭的情也磨灭了。
而神一旦无情无yu,便呈现两种极端:一种是真正的冷情,端坐在神坛持着莲花,垂眼看凡界一眼万年。另一种是无情之后的多情,她没有情,所以更容易无端搅出一些事端来;她没有情,所以留了情也不自知;她没有情,所以看着众生为她痴迷时更觉着可笑。
兔爰很像后者,但不完全是后者。
因为她做事已经失去了目标:她甚至不是为看他们的痴相而撩拨,她只是觉得无趣。
就像她现在伸指点着小狐狸的额头给他注入神力,并没有什么目的。既不是想让他好好修行位列仙班走上正途;也不是想让他修进邪道搅乱乾坤。
她只是赏月时正巧碰着这只小狐狸,觉得好玩,就这样做了。
小狐狸陡然得了神力,身子并不好受。
r0ut凡胎——何况还是畜生——乍一获神力,心脏胀得几乎要爆开,全身血ye都沸腾起来。
小狐狸凄厉悲嗥,蜷缩在桥头ch0u搐,口鼻喷出一口一口鲜红的血。
兔爰仍微笑着,她立着看了一会儿,等小狐狸渐渐停下呼x1,便拢一拢衣袖,闪身离去了。
第二天清早有挑着豆腐路过的路人,他借着天边喷薄的日光瞧一眼地上喷溅的血迹,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血呢?
小狐狸拖着要si不si的身子缩在麦垛里,他全身火烧火燎地疼。
七日后,疼痛消退,小狐狸惊奇地发现自己并没有饿。
自己明明整整七日没有吃东西了。
他感到全身骨骼都清爽,掠过耳边的风竟能带来远方的声音,它跃上屋脊,一眼能望到千里之外的京城。
月光再次如水一般泄下来,小狐狸半张开嘴,月华如琼浆被x1进他的身子。
他,好像成仙了。
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兔爰(四)
小狐狸到处找恩人。
他找了足足三个月,终于在雪山脚下找到了nv人。
兔爰正微笑着揣着袖子看地上一条挣扎的巨蛇,蛇鳞大半儿被剐了,半条身子血淋淋。
小狐狸走到她身边,她却正眼都没瞧他,只看地上的蛇。终于,蛇停止了ch0u搐,紧接着身子啪一声爆开,蛇si透了。
兔爰就立在蛇身旁边,裙裾却半点儿没沾血,半点不染尘埃。
她这才瞧见小狐狸,又弯起眼睛柔和笑笑:“小狐狸,有什么事情吗?”
小狐狸耳朵本能地往后稍了稍,像稚童学会了写字,因此拿到父母面前来求夸奖似的:“我、我会x1纳月华了。”
兔爰“哦”一声:“那可真是厉害。”
小狐狸又问:“您接下来教我什么呢?”
兔爰垂眸看他:“教你什么?”
小狐狸这才知道神仙压根就不记得他,于是提醒道:“三个月前,您在祈愿桥桥头给了我神力……”
兔爰似乎终于来了点儿兴趣:“哦,活下来了?可真是难得。”
确实难得,她闲来无事给许多人或畜生灌灵力,到头来都像方才那条蛇一般爆身而亡。
这只小毛畜生却活下来了。
有趣。
她总算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找到了点儿兴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狐狸说:“就、就叫小狐狸。”
兔爰在他额上又是一点:“叫白泽吧,白泽是王母座下的畜生,听话得很。”
白泽低头看自己,因为她在自己额间一点,自己已经可以化作人形,此时正ch11u0着身子,恰是男童模样。
白泽点点头,自此他有了名字。
兔爰教他法术,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她一点都不吝啬。白泽很高兴。
可是,尽管兔爰总是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教他法术,也总是笑眯眯的从来不动气,他却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差了点儿距离。
对,距离。
白泽不知与她相处了多久,几天几年几十年,她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兔爰没有心肝,她的心肝早已化作琉璃,叫当初教她法术的那个人带走了。
可是白泽不知道,他只是喜欢和兔爰待在一起。
少年狐仙并不懂得人情种种,他甚至不懂得该向教自己法术的人叫“师父”,他叫她先生,她就应着;偶尔直呼兔爰,她也应着。也不懂距离与亲昵,天冷时凭着狐狸的本能缩进兔爰怀里,舒服得现了原形,兔爰就顺着他抚毛。
可是真正跟兔爰待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往往是一觉睡醒,兔爰又不知所踪,白泽便再去找。
直到有一天白泽碰见了一位凡人小道士,小道士告诉他,教自己法术的人就叫师父。
师父,师父。
据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么先生就是自己的师父。那么,先生也就该像父母一样ai自己吧?毕竟她的怀抱那么暖。
白泽在梧桐树上找到兔爰,她正在给凤凰梳毛。
“先生,您知道吗?”少年狐仙飘飘然落在树上,对倚着凤凰哼曲儿的nv人说:“小道士说,教自己法术的人就叫师父!”
“是么。”兔爰仍微微笑着,指尖一点凤凰的喙,神鸟展翅往昆湖飞去。
“所以,先生该是我的师父。我能叫您师父吗?”
“好呀。”
往后过了不多时,白泽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正靠在师父怀里t1an毛,师父突然说要回天界去。
天界。
他一介普仙,如何进得去天界?
他直起身子来定定盯了师父两秒,问道:师父,那白泽怎么办?
兔爰如往常一般微笑着,她指尖展出一只蝴蝶:“你么,若是想去天界,历劫成神便是。”
历劫成神便是。
白泽呆愣愣地看着师父,可能是他此时的模样太可ai了些,师父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泛起一点涟漪。
然后,她轻轻吻下来,吻向他的唇。
兔爰之所以吻向小狐狸,并不是因为ai,更不是因为撩拨挑逗,她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此时的白泽眼神变得严肃,很招人喜欢。
她喜欢,所以就吻了下来。
兔爰直起身子,微笑着说:再会,小狐狸。
白泽眼前白光闪过一瞬,师父人影已经不见了。
师父回天界了。
也就在这时,白泽的心里怦然一跳,他终于意识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师父或许根本,不,师父一定从没将自己看重过。不不,师父她……
白泽伸手触了触自己的唇,师父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里过。
自始至终,都是自己追逐着师父,就连师父这个称呼都是自己要求的。
师父找过自己一次吗?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
师父确实对自己很温柔,可她对谁都是这个样子啊——她用这种眼神瞧着地上垂si的蛇,她用这种眼神瞧手里挣扎的虎,她用这种眼神瞧着空中掠过的鹏鸟。
自己与其他生灵在她眼里有什么区别?
白泽的心渐渐凉下去,她也教过猫妖法术——不过那只猫妖过于逊se,承不住神力暴毙而亡。她的怀里也卧过孔雀,那高傲的禽类垂下头颅,任她抚m0脆弱的颈。
自己与其他东西,在她眼里,毫无区别。
除了刚才那个吻。
白泽站起身来,他抬头看向苍茫的天。
天边远远划过剑光,他决定要历劫,成神。
成神很痛苦。
很多年后,白泽忆起自己当时的种种,皆由一吻所起。
后来他弑神时问她,先生当初那一吻究竟为何?
说ai他,说ai他。
哪怕她说出一个“ai”字,他都会停下手。
可即便他的利爪就挨在她的心口,她仍微笑着,一如当初在桥头月下。
她说,只是有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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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普仙如何成神?
白泽四处请教,可普仙从未有过修成真神的。
不过,有个修为很高的虎仙说,他听过几千年前有位老前辈差点儿成神,就差挨过最后一道天雷。
白泽问道,那位老前辈是如何修炼的呢?
虎仙y桀一笑,他说:那位老前辈,可是借了不少同类的心脏来养修为。修为要养,灵力也要养。待到养足修为灵力,天象自会巨变,天劫自会来寻成神之人。不过在这之前,自己要先掏一回心,以示对天界赤忱;然后刮去凡骨,以示一心向神。再然后历过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如果在这之后还有活气儿可喘,天梯便会放下来。这阶天梯只有成神之人瞧得见,踏得上。天梯九万里直通南天门,叩开南天门,你便真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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