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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朝凰之第一女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席妖妖

    深秋的晚上,一顿火锅,足以驱散周身的寒意,姐弟俩吃完锅子,额头都冒起了一层薄汗,通体酣畅淋漓。

    两人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消了消食,谢琅给他讲了一章西游记,就准备哄他入睡。

    “二姐姐,被佛祖收了的那只猴子,真的是六耳猕猴吗会不会是齐天大圣”小家伙蹙着眉头问道,瞧着很是烦恼。

    谢琅微微一愣,然后勾唇轻笑,在他头上轻抚两下,“这个谁有知道呢,你现在还小,很多道理即便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等以后你学的多了,自然会明白的。夜深了,早些睡吧。”

    “哦!”点点头,小胖子乖乖的闭上眼。

    谢琅看他呼吸平稳,起身准备回御书房继续处理政务。

    却听到身后传来小胖子的声音,“二姐姐,你信佛吗”

    “不信!”谢琅回眸看了他一眼,“人不要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要相信自己,睡吧。”

    “好!”这次小胖子才算是彻底睡着了,到底是小孩子,入睡的速度很快,可能也是白天玩累了的关系。

    谢琅自然是不信佛的,她是无神论者。

    很多人拜佛图个心安,可你若没做错事,求得哪门子心安

    若做错了事,难道不是靠自己的诚心去悔改跪拜一下佛祖,你的罪孽就能洗清了

    这天早朝过后,朝臣们送走谢琅之后,准备离开去各自的衙门坐班的时候,被双喜叫住。

    原来是自行车制造好了,皇帝赏赐了他们一人一辆。

    他们没少看到双喜骑着自行车到处跑,对这个轻巧便利的行路工具早就垂涎不已了,现在终于能得到一辆。

    至于以后如何学习,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双喜倒是给在场的大人们讲解了一下骑行时的小窍门,其余的就得需要他们自己去领会。

    大周的饮食,基本上都是少油少盐的,普通老百姓就是在水里煮菜,之后再加点盐,家里条件好点的会加入油或者肉,虽说这也是炒菜,却因为调味料的单一,令这些炒菜的味道并不算好。

    谢琅是帝王,皇宫里的饮食,自然是顶尖的,即便如此,接连吃了两个月单一的口味,还是觉得有点腻。

    除了咸的酸的,就是甜的,虽说菜品丰富,却也仅止于此了。

    谢宸吃完一份布丁,满足的舔舔嘴唇,开始低头做题。

    这些题都是谢琅给他出的,基本上都是加减法的数学题目,千数以内的,等他摸透了再学习乘除法的。

    双喜这时候从外面进来,看到谢宸在这边,遂走到谢琅面前,压低声音道:“陛下,寿康宫死了一个宫女。”

    她瞬间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看着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谢琅对正在低头算数的小胖子道:“谢宸,你去外面骑自行车吧。”

    谢宸则抬起头来,噘着嘴,“我还没算完呢。”

    正算到兴头上,二姐姐这是干啥呀。

    孩子好学,她自然不会生气,起身和双喜来到殿外,权当做是看奏折的间歇休息一下。

    “奴婢之前去审问了一下,听与那宫女同屋的人说,好




042:倒是有两分本事
    当然,对于寿康宫的这些宫婢,她也并不在意,当初姚太后势大的时候,他们可没少得利。

    见谢琅抬脚准备离开,姚太后才终于忍着屈辱,咬牙问道:“把宸儿还给哀家。”

    “不可能,以后你就当没生这个儿子。”谢琅拒绝的很是干脆,“双喜,以后盯着点,可别再弄出人命来。”

    “奴婢明白,请陛下放心。”

    离开时,身后的姚太后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不断咒骂谢琅,可这些污言秽语,对谢琅来说不痛不痒,无非就是失败者的不甘罢了,谁在乎。

    青州府,位于清江江畔,在大周算得上是除京城外最繁华的府城了,清江上每日都有众多的船只往来,清晨余晖总能看到渔民划着渔船在里面捕捞,然后带到城内进行贩售,赚的一些银钱补贴家用。

    江畔的绿柳也在秋风中凋敝下来,只待来年重新抽丝发芽,随风婆娑。

    清江江畔常年人来客往,更是无数文人雅士流连忘返之地,这里有嗓音柔美的歌妓,有山水壮阔的美景,有最新鲜的鱼宴,还有在夜色烛火中荡漾于江面的画舫。

    此时在青州府街头,一头戴纶巾的少年,手里拎着两条穿在草绳上,还在活蹦乱跳的河鱼,正欢快的穿梭在街头的人群当中,随后进入一家叫做临江茶楼的雅致小楼里。

    “公子!”少年将两条鱼先送入后院的厨房,和厨子交代了一声要清蒸,然后拎着一个掌心大小的陶罐,冲进了后面的竹楼里。

    竹楼只有一层,可里面的空间却不小,推开门,就瞧见对面也是一扇门,前后是相通的,且延伸出一块宽敞的露台,周围搭着约一米高的竹栏。

    此时一身形纤瘦的白衣男子,正姿态慵懒的侧卧在铺设着雪白狐裘的美人榻上,看着对面那波光潋滟的清江江面。

    “大呼小叫。”男人没有回头,可声音却好似那素雅的古琴,悠扬悦耳,明明就在耳畔,却又好似从遥远处穿越了层峦蔼蔼,烟色沉沉,令人沉迷其中无法辨别。

    少年欢快一笑,盘膝在他身后的竹椅上坐下,举着手里的陶罐,“公子可知道这是什么”

    “雪花盐”男人好似背后长了双眼睛,没看到是何物,却精准的说出了答案。

    少年原想着为难一下公子,谁知道他一猜就中,不禁有些泄气,“公子早就知道了”

    “听茶楼里的人说的,算时间这两日也应该运抵青州府了。”男子身子动了动,从侧卧改成平靠,露出一张令人目眩神迷的隽秀面孔。

    男子的脸色很白,稍微有点不太自然,透着丝丝的病态,可那双眼睛却沉如深潭,幽静深邃,只一眼就令人深陷其中,再也难以自拔。

    一张薄唇,唇瓣浸染着让人心动的桃色,这一抹浅红在肤色的映衬下,如同鸩毒一般,蛊惑着所有人的心神。

    明知靠近会死,却依旧前赴后继,只为那一抹醉人的红。

    江风吹动着他的白衣,偶尔会俏皮的掀开松散的衣襟,露出白皙完美的锁骨,如瀑般的墨色发丝吹拂过来,流连般的在锁骨上划过,而后垂落在胸前。

    只这具身体纤瘦的让人不禁心疼,可那眉目之间却如那隐藏在云雾缭绕之间,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看透情绪,看似温和,却又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如谪仙一般的飘忽气息,只想让人将他紧紧的放在眼前,生怕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世间再难觅这般清雅如玉的翩翩公子。

    少年将陶罐的盖子打开,倒出一点在手心里,伸到他的面前,“公子您看,真的是白花花的,难怪要叫做雪花盐呢,我之前去



043:寡妇再嫁
    叶寻忍不住蹙起眉峰,“你疯了,北凉皇城禁卫八万,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更有冷冥坐镇禁军统领,只要有细微的差错,就会让那些人有去无回,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

    “十一月底是北凉皇太后的寿诞,冷冥会带上一批禁军陪同北凉皇帝去皇家寺院与北凉皇太后礼佛三日,那时皇城值守比往常要松懈不少。”

    虽说如此,可叶寻依旧觉得不保险。

    可面对他这幅羸弱的样子,叶寻到底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南离咱们已经寻遍了踪迹都没有找到,北凉看来也是希望渺茫,西楚我已经散布了人手。”叶寻无奈的看着他,“若是再没有消息……长歌,答应我,别继续找了。”

    面前的男子唤作周钰,字长歌。

    与叶寻是嫡亲的表兄弟。

    他没有回答叶寻,视线松散的看着某一处,没有焦距。

    找与不找,这个还要看他的寿限,或许依照他这副身体的状况,也找不了几年了。

    这一日的京城一隅很是热闹,只因一桩婚嫁喜事。

    许老板迎娶寡妇莫离。

    莫离是京中一寻常百姓家的女子,父母俱在,上有兄长下有胞弟,闺中时就颇有好名声。

    之后被富户高家娶回家,可丈夫是个身子羸弱的,成亲不过两三载丈夫就去世了,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自古婆媳矛盾就是难以调和的话题,高夫人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儿子死后也就预示着她的天都塌了,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儿子身子不好,全部都埋怨到了这个儿媳妇身上。

    之后的两年可谓是冷嘲热讽,言语极尽恶毒。

    月前,莫离终于带着自己的嫁妆离开了高家,回到了莫家待嫁。

    之前莫离也想回到莫家,可莫家得罪不起高家,再说死了丈夫的闺女再回到娘家来,家中的儿媳心中定然不快,真的闹起来,脸面势必都要丢尽。

    可如今不同,莫离与许老板的婚约是当今陛下允了的,并且还送了一支九翅凤钗作为添箱礼。

    莫家这时候肯定是要为女儿撑腰的,即便他们并不是实打实的心疼这个女儿,可至少让莫离的婚事不至于难堪,莫家自然也垂涎那支金钗,但是借他们一万个胆量,也不敢打这支金钗的主意,甚至连嫁妆都不敢碰分毫。

    也终于在十一月出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莫离嫁进了许家。

    这桩婚事引来全城围观,不为别的,只因当今女帝在里面为失去丈夫的女人撑腰,让他们不至于蹉跎在那孤寂的宅院里。

    一些个没了丈夫的女子心里羡慕,想到不知何时,自己也能再遇到一段姻缘,结为夫妇。

    巧的是,许老板也是京城十位盐商之一,之前朝廷颁布政令,他去的也很快,虽说舍不得家里那小两千亩的良田,可他却因为莫离的原因,愿意相信当今陛下。

    一位如此明事理的皇帝,所作所为必然有她的理由,谁知道就捞到了这般的好处。

    这件事谢琅随后并未关注,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为女人,总要为这天下的女子谋的一份好处。

    既然女人都能当皇帝,那上千年男尊女卑的思想就要改改了。

    “陛下,不知这琉璃,您是否满意”琉璃作坊内,谢琅看着烧制出来的透明的玻璃,举起一块来到室外,对着阳光看过去,颜色稍微有点不太纯,可至少做工没的说。

    不愧是皇家营造机构,不愧是古代匠人,这手艺和工艺当真是无话可说。

    短短时间,就把玻璃制造出来了,她能说什么。

    她是想着等明年开春



044:这是催婚?
    “女子入仕,世所罕见,恐怕届时会面临巨大的阻力。”敬王对这个想法说不上赞同,甚至隐隐的有点反对。

    “有阻力才有动力,世间聪慧女子不比男子差,只圈禁在后宅岂不暴殄天物”谢琅看向敬王,笑道:“皇兄,你觉得父母和离的话,孩子应该跟谁”

    “自然是跟着父亲的。”敬王对这点没有丝毫犹豫。

    “为何”谢琅问道。

    “……”敬王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琅也没勉强,又问道:“那朕以后若是有了子嗣,孩子应该跟谁”

    “……。”这个问题,敬王同样也沉默了。

    见此情景,她再次停止了这个话题。

    “乾坤,寓为天地,或指男女,说的是男子为天,女子为地。”手掌把玩着桌案上的笔穗,轻声道:“那么皇兄,男人为何不在天上飘着,反而要踩在大地上呢”

    说白了,谢琅话中的意思就是说那些瞧不起女子的男人,你们怎么不上天呢

    敬王:“……”

    他怎么这么难,刚在外奔波数月回京,就被陛下如此连番灵魂拷问。

    “再换个问题,皇兄认为纳妾是否合理”

    敬王:“……”

    这个他还真不好说,毕竟如今已经二十四岁,连正妻都没有呢,何况是妾室。

    以前府中倒是有婢女,因为他王爷的身份想要攀附,可敬王因为双腿残疾,对此并无想法,但凡是有那种爬床想法的丫鬟,最终都被发卖了。

    “朕觉得不合理。”她发出一声嗤笑,“毕竟大周朝嫡庶泾渭分明,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不论你这个庶子如何的惊才绝艳,别人提及始终不会第一时间关注在你自身的修养上,反而会惋惜于你的出身,庶出。”

    “一些女子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甘愿给人做妾室,可她们却没想过,她们的孩子将会面临何等残酷的现实。而正妻……面对这些妾室庶子女,终将一辈子如鲠在喉,最终男人看到的只有所谓的假象,自以为是的妻妾和睦。”

    别的不说,对于“庶出”这个词,敬王感同身受。

    即便他是皇子皇孙,可血统终究不如谢琅纯粹,只因他是皇族中的“庶出”。

    就看谢琅如今能以女子之身坐上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他这个“庶出”皇子的地位就可见一斑。

    “很多男人都想着娶妻纳妾,为家族绵延子嗣,对于这点,朕不反对,是否赞同并不重要。可是皇兄,唐凌先生都未执着于子嗣,也依旧不妨碍他享誉天下的先贤美名。即便历经多次战乱,他的先贤祠遍布天下,却从未受到波及,这是为何”

    原因不言而喻,两人心知肚明。

    “姚太后将先帝的嫔妃祸害干净,朕不认为她的做法是对的,也不认为是错的。朕没有受过姚太后受过的罪,也就没有任何立场职责她的过错。皇兄的母亲是错的吗就应该死不见得!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所以这里面到底是谁错了”

    敬王面容有些冷,母妃的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楚。

    可听到谢琅的话,他不禁也有些迷茫,这里面到底是谁的错

    难道不是姚太后吗是她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他的母妃。

    “皇兄,后宅女人之间的战争,绝对比前朝更要凶狠残酷。那个战场大多都是杀人不见血的,所以朕也希望以后皇兄能遇到一心仪的女子,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她。”

    虽说如今敬王还未有心仪的女子,可想想以后身边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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