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阙朝凰之第一女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席妖妖
在儋州下面的一个村子里,有一个年仅六旬的老汉,自小无父无母,是吃着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的,性格淳朴,善良勤恳。
因为感念村中人对他的恩情,他但凡是有时间,或者谁家有需要,都会义无反顾的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儿,去帮衬别人。
村子里有一个泼皮,叫驴蛋,整日里就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大概是觉得这老汉懦弱好欺负,经常来老汉家里翻吃的喝的,老汉却并不生气,每次来但凡是家里有口吃的,都会给对方。
不过每次看到驴蛋,老汉都会苦口婆心的劝他好好找个活儿,别整日这样东游西逛的,现在还能在自家找到一口吃的,等自己不在了,别人岂会让他如此。
驴蛋哪里能听得进去,每次拿到吃的,都会骂骂咧咧的离开,日后在来。
村中的人看不下去,说老汉太软弱,就应该硬气起来,将人赶走。
老汉却摇头,告诉村民,他小时候住着破旧的茅草屋,冬天四处漏风,家里没有一件完整的衣裳,没有一张能遮寒的棉被,是驴蛋的祖母看不下去,用自己的两件旧衣裳给他做了一身,还把家中的一床棉被送与他。
这份恩情,他不能因为老人不在了,就一笔勾销了。
再者说驴蛋并不是个坏的,虽说总是在村子里闲逛,来他家里翻箱倒柜,可只找吃的,别的都不会动。
后来驴蛋听到这话,一时间觉得不是滋味,毕竟在村子里谁都觉得他不好,就连爹娘也非打即骂,唯独老汉觉得他不坏。
在将满二十岁的时候,驴蛋终于洗心革面,去县城里找了个正经营生,给一家酒楼打杂。
后来因为有一股子倔劲儿,能吃得下苦,那酒楼的大厨收了驴蛋做徒弟,倾囊相授。
再之后,驴蛋娶了师傅的女儿,并带着妻子去到隔壁的县城开了一家饭馆,因手艺出众,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赚到了钱,驴蛋带着妻子回到老家,出钱给老汉修葺了宅子,感激他当年的那番话,不至于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泼皮无赖。
数年前,儋州大水,老汉不顾自己年老体迈,愣是从大水中,救下了村里的二十几号人,最后因为精疲力尽,差点被大水冲走,好在后面来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将老汉给救了上来。
老汉姓牛,只因为当年发现他的时候是在村中的某家牛棚里。
村子里很多晚辈叫他牛爷爷或者是牛叔牛伯,岁数比他年长的,则唤他一声傻牛。
他是最底层的老百姓,却始终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
因此得知这件事后,谢琅就让当地官府,将老人送到京城,分值纸钞上,就用这位老汉的头像。
另外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女性。
同时,还有周边的几个部落民族的人,也在上面。
六张纸币,共计十二人,其余的全部都是谢琅的肖像。
六月底,印钞厂正是投入生产。
第一期招聘的工人有两百人,每一个都是经过锦衣卫严密审查筛选的,而且印钞厂外面还有防卫营的人严密把守,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
先要在进入厂房前,将你身上的衣服全部换掉,离开之后再还回去,检查结束后才能回家。
每日的工作时间不多,上午下午各两个时辰,每月休息八天,若需要延长工时,会有额外的补助。
同时在这边上工,还会给你办理退休保险,当然这些退休金是工厂里给你缴纳,若是在这里你中途不干了,这笔钱是不会给你的。
在这里上工满二十年且年纪达到五十五岁后,可以退休每月领取退休金。
另外各种节日,比如上元节中秋节重阳节等等,厂里还有各种福利发给你。
“陛下,印钞司来人了。”罗福全进来回禀。
“让人进来。”
“是”
不多时,印钞司的总管进来,手捧着一套纸钞,恭敬的放到谢琅面前。
“陛下,印钞司已经印出了第一批的全部面值纸钞,请陛下过目。”
谢琅看着面前的纸钞,最上面是一分的,下面则是百元纸钞。
分值的纸钞颜色是最暗的,到了角值后颜色逐渐变亮。
几元的纸钞颜色已经稍微有些浅,几十元的纸钞已经从灰暗转为明亮,一直到淡红色的百元纸钞。
摸上去手感稍稍的温润,除了分值,其他的表面都是有涂层的,举起来对着阳光,能看到里面的凹凸纹路和那条防伪线。
且纸钞的画面清晰度极高,每一条细小的纹路都通透可见。
“”她不禁为这个时代的手艺人感到震撼,当真是超乎她的预料。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不说别的,只是她宫里有一定冠冕,其手工已经是超乎想象了,而且具未来扫描后说过,这种纯手工的工艺,在现代哪怕是最精妙的机器都打造不出来。
“很好”她给予肯定,“就按照这个标准就可以,当然你们能力足够,还可以做得更好,朕也无话可说。”
“谢陛下”印钞司总管事彻底松了一口气。
“目前就按照国库现有的黄金储量来印制纸钞,可以少,不能多,多一个铜板也不行,大额的纸钞暂且少印,先保证小额的纸钞量。”
“臣遵旨。”
七月里,纸钞开始在长安城出现。
最初用的就是朝廷的官员。
刚开始,所有的店铺看到这种不知道为何物的纸钞,说什么都不肯收,哪怕朝廷早已经张榜公布,他们也担心这就是一些废纸。
用惯了铜钱和碎银子,面前的纸,即便是朝廷说的,他们也不敢用,万一换不到银子,那他们不得亏大发了。
不过到底是有胆大有底气的,拿到纸笔后,二话没说,直奔银行,说是要换铜钱。
银行那边二话没说,直接给对方兑换了一百枚铜钱。
这是陛下交代的,为了让纸钞能够被天下百姓所信任,有人来兑换,就不能拒绝。
凡事的变化,总是需要一个徐缓的过程,有了公信力,才能有改天换日的能力。
既然能够换到钱,老百姓自然不会拒绝,尤其是一些人去酒楼里用餐,动辄上百个铜钱,沉甸甸的,哪里有一张纸币来的轻松,放在身上根本就没有重量。
前前后后不过半月左右,纸币在京城老百姓眼里,似乎也普及起来。
虽说还是有人去银行里兑换银子,可日后随着纸币越来越普及,这些银子到底还是会重新回到银行里去。
“老板,来一碗酸辣汤。”
“好,收您一角,找您四分。”
美食摊位上,有继续用铜板的,也有开始用纸钞的,流通起来一点都不麻烦。
纸币的存在,也让铜钱逐渐收归国库。
之前朝廷也已经发布了告示,纸钞是根据国库的黄金储量来生产的,每年天下金矿出多少黄金,就印制多少纸钞,绝对不会超过一个铜板。
这也就说明,他们的纸钞,不管什么时候换取金银,都不会套空。
八月初二,长安城的环卫工人也聚集到京兆府旁边的衙门里领取上个月的工钱。
看到账房给他们的纸钞,这些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刘先生,这真的能花出去吗”一个老汉担忧的问道。
账房刘先生捋着一撮山羊须笑道“老伯放心吧,现在京城里普遍都开始用纸钞了,若是诸位不放心,自可拿着纸钞去银行里兑换现银,我今日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若是不能兑换,你们可以一起去京兆府状告我刘某。”
“刘先生言重了,不敢,不敢”众人赶忙赔礼。
刘先生为了让他们安心,从抽屉里取出几张高面值的纸钞,举到他们面前。
“这几张纸钞上面的女子,就是咱们当今陛下”刘先生边说还边凌空抱了抱拳,“若是假的,谁敢将陛下的画像印在纸钞上面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一位中年大婶看了看,惊讶的喊出声来“哎,还真的是陛下。”
女帝偶尔也是会在坊间走动的,因此认识女帝的人并不少。
这肖像画都是谢琅亲自画的,与她的相貌几乎是一般无二,因此很容易认出来。
看到这里,他们才算是放下心来,既然是真的,那自然愿意收下。
“陛下这也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毕竟铜钱以及金银,少了还好,一旦数量多了,难免携带不便,重量也不轻。诸位可还记得之前赵大人花费两吊钱为赵夫人购买的朱钗,可是让人带着一个木匣去买的,如今只需要带上这么一张纸钞即可。”
他们自然记得,今年三月里,赵夫人生辰,赵大人亲自带着人去给赵夫人买了一支玉钗,当日他们是在京兆府用的饭,是赵大人请的他们,不少人都看到了呢。
“而且这纸钞塞到衣裳的夹缝里,也不用担心被人摸走了钱袋子,比起铜钱方便多了。”
“刘先生说的是。”众人连连点头,然后带着工钱回家吃午饭去了。
发了工钱,回家的时候,不少人还买了菜和肉犒劳一下自己,看到真的能花出去,个个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281:人渣
纸钞的全国发行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其他地方还得慢慢来。
管用不管用,这个只靠着嘴巴说没用,还得能兑换到银子或者铜钱。
只要大周的银行都能给老百姓进行兑换,天下流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盛京南港,是在这两年刚建成的大型船只转运港口,因这个年代的建设难度,耗资极大。
在今年六月初,第一批远洋海船已经建成,同时还下水试航了数次,最终达到了可以进行越洋远航的标准。
这对于大周来说,意义重大,因此谢琅也带着周钰和儿子一起来到了南港。
只因为这四十多艘海船,即将穿越大海,驶向海洋的另外一端。
同时,穿上装载着打量的丝绸,茶叶和瓷器,这些是需要带到其他的国度进行贸易往来的,回来的时候让他们带来一些那边的特产,更多的是换取金银。
至于价格,谢琅这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因为此行的还有几名往届的毕业生,他们对这方面的掌控力,谢琅是放心的。
几十艘海船已经在港口严阵以待,周钰此时接过一条红绸,握住一段,领航船的甲板上脚尖一点,劲瘦挺拔的身形,如惊鸿一般,接着桅杆的支撑,轻点几下,稳稳的落在顶端,将红绸系在上面。
待到重新落在甲板上,周钰对此次远洋的总兵道“期待诸位此行顺畅,全员凯旋。”
“谢陛下,谢王爷。”
众人汇聚在甲板上,恭敬的跪拜行礼。
之后,随着一声高亢的号角声,海船徐缓从南港出发。
船队一行有谢琅的指南针等导航系统,同时还有能够推算天文地理的人才,这些年又陆陆续续的挑选出近两万名将士,均以训练出了精湛的水中潜泳都技巧。
虽说不能保证全部人能够顺利回归,至少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据史料所记载,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远洋航行的王朝,因此大周朝的这支船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也是时候让全球人看看,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富庶广饶且强大的神秘国度了。
海上的环境恶劣复杂,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暗礁或者风暴,所以必须要打气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行。
重阳佳节,百姓纷纷去往凤凰山登高望远,朝廷休沐,谢琅和周钰也带着小太子去外面逛街。
至于登高,他们就不趁着这个人多的时候去人挤人了,凤凰山什么时候都能去。
一家三口边走边逛,小太子则是怀抱着一包糖面豆吃的眉开眼笑。
正准备穿过一条小巷,去体育馆的时候,却在这边遇到了一堆人。
前面是个面色严肃的女子,看穿着家境想来是很殷实的,此时正压抑着愤怒,看着面前满脸浑不在意的男子。
而在他们两人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富态,穿着绫罗绸缎的婆子,正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那女子。
“玉娘,你这是胡闹什么嘛,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闹着和离,你当真如此心狠,连一对儿女都不顾了”
“就是嘛,玉娘。”旁边另外一个婶子也是苦头婆心,“那只是个外室,虽说怀上了孩子,可是这家产日后还是你家哥儿的,再说外室那就是个玩意儿,你何必要和自家夫君闹的这么僵呢和离之后孩子怎么办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两个孩子多想想。”
“可不是咋地,你真要和离了,日后后娘进门,你让俩孩子可怎么办呀”
那富贵婆子抬手抹了一把泪,“玉娘,婆婆从没求过你什么,这些年我们婆媳俩也处的很好,你当真要舍下我这个婆婆和两个孩子吗”
林玉娘此时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昨日那个女子捧着肚子找上门来的时候,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她与夫君自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家的长辈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十八岁那年她满心欢喜的嫁给了自己的丈夫,夫妻俩恩恩爱爱,先后生下一儿一女。
因为家中有生意,他很多时间都在外面东奔西走,知道丈夫做生意辛苦,林玉娘也更加的心疼他,每日里伺候着丈夫吃喝,照顾着公婆和一对儿女,就是让他在外面能够放心。
她自认对得起整个杜家,却不想昨日黄昏,被一个女子将这假象给打破。
那女子跟了丈夫快三年了,是生意上的同行从花楼里赎身后送给他的,丈夫每个月总有十日左右是住在这个女人家中的,现在居然还和对方有了子嗣。
若只是单纯的养个女人,林玉娘咬咬牙也就忍了,可是连孩子都有了,她真的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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