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九阙朝凰之第一女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席妖妖

    她倒是没想着分给终了阁的人,她来收拢终了阁可不是给这些人自由的,这里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背负着人命,还有诸多暗探,若是放走了,他们还会再次聚拢在一起,那她不是好人,而是蠢人了。

    现在将这些人尽数掌控在自己手里,以后还会有很多地方用得着他们。

    杀人的行当自然是不能做的,可这么多人,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据点,做生意岂不快哉。

    正经的职业,总比刀口上舔血来的心安吧,至少晚上睡觉不用再全身紧绷着,生怕睡熟了不知不觉被人给弄死。

    如此巨大的财富,居然就轻而易举的落入谢琅之手,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痛快,可再不痛快那也得憋着,打不过人家只能认怂。

    “这里可有被你们掳来的女子孩童”谢琅看向温先生。

    温先生,本名聂温,是前任阁主聂天建的独子,多年前聂天建将终了阁交给弟子后,携妻儿外出游山玩水,行踪被仇家得知,遭到数十人的围追堵截,最终聂天建与妻子跌落悬崖而死,聂温则被现任阁主救回。

    为了保障聂温的安全,现任阁主只说这是自己在外救下来的一位少年,以后就是终了阁的主事,终了阁一切事宜,但凡是他不在阁中,全部交由温先生做主。

    谢琅没有问聂温有关现任阁主的事情,即便问了,对方恐怕宁死都不会说,如今只能等那位阁主自己回来了。

    “有!”聂温闷声闷气的道。

    “将人都放出来,愿意归家的每人给一百两银子,不愿意的自可留下。”

    “是!”聂温憋着不服气,转身去处理了。

    谢琅看到对方的样子,也没有计较,若等处理完终了阁后,聂温还是这般态度,她自然不会留下他。

    自己可不欠终了阁,反而是终了阁发难与他,聂温摆这张臭脸给谁看,一个对自己可有可无的人,甚至还有过节的人,现在能留他性命,对方却不知道遮掩情绪,不死等什么,留着过年

    “老高。”谢琅手中捏着一串红色玉石的手串,“你来这里近三十年,可知道现任阁主的事情”

    “这个不是很清楚,当年老妇能来终了阁,也是被前任阁主夫人看中了老妇的厨艺。”高大娘之前被谢琅震慑住,此时在她面前倒是恭敬起来,“二十年前,前任阁主带回来一个身穿白袍,包括的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的少年,昭告终了阁众人,以后他就是少阁主。可惜的是,这二十年来,老妇从未见过少阁主的真容,一直到七年前少阁主接管了终了阁。”

    “那这位少主聂温呢”

    “说来也奇怪。”高大娘蹙着眉头,“阁内真的有一位温先生,一直都在打理着各种的大小事务,在老妇来终了阁之前,那位温先生就一直在老阁主身边效力了,之前老妇还以为现在的温先生就是以前的温先生。”

    “……”这里面怎么越听,内幕越多

    谢琅懒得理会这里面的弯弯绕,抬脚往主殿去了。

    “朕要睡会儿,没事别来搅扰。”

    “是!”

    在主殿的二层寝室内,伺候的侍女已经准备出了一个房间,里面还很空旷,不过被褥都是崭新的。

    天一不敢留在这里,乖觉得跟着高大娘回到厨房去了。

    白须老者人老成精,他将聂温的态度看的很清楚,可察觉到了谢琅的心态。

    “少主!”老人跟着聂温一起去放人,“如今情势逼人,你莫要这般傲气,该低头的还是要低头。”

    “冯老,我就是恨。”他攥紧拳头,一拳捶打在石壁上,“想我堂堂终了阁,立足世间百余年,如今却遭到了灭顶之灾,让我如何能低下头。”

    “老夫观这大周女帝,行事恣意,全凭心意而为,若是惹她不快,她恐怕会取少主的性命。”见聂温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他心中叹息,继续劝道:“老阁主与夫人若泉下有知,肯定是希望少主你能好好的或者,你可切莫辜负了他们。”

    想到死去的爹娘,聂温双眸染血,睚眦欲裂,只是自己当年遭到了那些人的一番残酷折磨,如今没有半分武功,甚至连重物都不能操持,只能做些文书工作。

    仇,当然已经报了,师兄在救了自己没多久,就派遣阁中的杀手,将那些人满门尽诛。

    可即便如此,聂温也难以消弭心中的仇恨,这些年一直压抑在心中,无法纾解。

    若是可以,他甚至都想挖坟鞭尸,那些仇家连个坟头都没有,着实令他遗憾。

    谢琅知道的话,真的要对这个聂温嗤之以鼻了,你家当年若是没有得罪那些人,爹娘怎么可能遭到毁灭性的报复,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做的就是拿人钱财,替雇主杀人的勾当,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要时刻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

    事实上聂温对她真的没什么用处,主事这种职务,在大学里随便拎出一个学生都能做,熟悉起来比聂温做的还要好,他在谢琅眼里,当真是如同那脚下的尘泥,无足轻重。

    如今只等那阁主回来,将这两人一块儿弄死,带上财宝,毁掉终了阁总部,回盛京便可。

    也不是没人想趁着谢琅熟睡的时候将其杀死,可她的房间都被一层雷电覆盖,莫说是冲进去了,只怕你触碰到门窗,就能直接被雷电给电的焦黑。

    逃离总部也做不到,整座山都被笼罩在其中,根本出不去。

    搞清楚现状,所有人都死心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厨房门口的小亭子里,天一和天五到天九六个人正围着高大娘,一起嗑瓜子闲聊。

    “大娘,你真的要跟着那女帝去大周开饭馆呀”天九趴在石桌上懒洋洋的问道,“对方真的那么好心咱们这些日子,可就是被叫回来,准备一起进宫大周皇城的。”

    高大娘“咔咔咔”的嗑着瓜子,动作很快也很熟练,一颗还算结实的门牙,已经嗑出了瓜子牙。

    “没好心又能咋地”高大娘活了这么就,辜负她的人也都被她给弄死了,这辈子活的也够本,“再说女帝那般厉害,想要咱们死还不是很轻松的,何必要拐弯抹角的。”

    “说的也是。”天七点点头,“其实真那样也挺好的,我是过够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不断的重复着杀人,早晚要把自己给逼疯。若是高大娘真的去开饭馆,我们弟兄几个就去给大娘您跑堂,想想那样的日子也很好,白日里忙忙碌碌的,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

    高大娘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只要能有安生日子,在哪里做菜都一样。

    他们其实对以后都是懵然不知的,毕竟从记事起,学会的手艺只有“杀人”。

    假如有一日真的能从善做人,他们更愿意跟在高大娘身边。

    她性子好,护短,而且做菜手艺尤其好。

    某座风景秀丽,依山傍水的小山坳里,有一座宁静唯美的小村落。

    一只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咕咕叫着,飞进了这里,然后在一座极为普通的竹屋前停下,落在一根细细的木杆上。

    站在门外打瞌睡的小童听到声音,揉揉眼睛后,看到了那只信鸽。

    遂打起精神,快脚上前,从信鸽的脚上的小铜管里,取出一张字条,随后进屋。

    “先生,阁内送来的信。”

    书案后,一中年男子正在执笔写着什么,抬头看了那小童一眼,伸出手来。




107:人财两得
    太子被戴了绿帽子,怒不可遏,可最终还是没舍得斩杀太子妃,只是将人囚禁于东宫的偏殿。

    却不想那太子妃是个烈性子,次日深夜就用一条白绫吊死了。

    而后那亲王悲痛欲绝,认为是太子害死了心爱之人。

    史书中明确记载,亲王暗中多方谋划,因大渝建国乃是谋朝篡位,根基不稳,很快就被亲王打入皇城,太子也被亲弟弟给缴上了白绫,并说道:“你害死我心爱之人,今日我就让这座江山为她陪葬。”

    这些史料据说都是真的,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后人无从得知。

    但是大渝短短十年就被推翻,正史里也不过寥寥几笔,之后群雄并起,各路诸侯纷争天下,最终成了如今的局面,而大渝的覆灭,的确就是因为那位女子的关系。

    如今在一些个戏班子里,还有那亲王与太子妃的唯美故事,姚理在南离听过好几次,对此却嗤之以鼻。

    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毁掉大渝万里江山,这亲王也是个傻子。

    那女子明知自己已有婚约,却还与小叔子暗通款曲,如此不知检点,无耻淫荡的女子,哪里配用万里江山陪葬。

    那亲王明知女子乃是亲兄长的未婚妻,却依旧约束不住自己的想法,事情败露,太子还留下两人一条性命,他却恩将仇报,杀入皇宫,弑父杀兄,虎狼毒辣都比之不得万一。

    这两人既然真心相爱,婚前为何不抗旨,反而去祸害那位任善太子,最终的善念却换来灭顶之灾。

    如此寡廉鲜耻的两人,最好生生世世在一起,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姚理很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感情是纯粹的,不能出现面临选择的困境。

    他或许是个怯懦之人,但凡是能预见的感情波折,他都会第一时间扼杀在萌芽之中。

    他向往的是平淡且细水长流的爱情,绝非要用轰轰烈烈来彰显爱情的伟大。

    因为姚理知道,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总要伤及无辜。

    谢琅好不好

    姚理心里不想欺瞒自己,自然是好的。

    她没有身为帝王的那种俾睨天下的气势,虽说性子有些阴晴不定,实则挺好相处的。

    但是再好,他也不会心动。

    若是出现一个好的女子,他都要动心,那这辈子正事不用做了。

    “陛下!”白须老者从外面进来,“阁主已经在外面等候。”

    谢琅点点头,“让他在南边的拿到破损处进来。”

    “是!”

    中年男子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来到总部了,可站在山脚下,却看到整座山都笼罩在雷光里。

    见此情形,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回来,也改变不了现状,终了阁最终还是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

    哪怕是当年面对漠北狼王,终了阁倾全部力量都不见退缩,可如今……

    人力所不能及。

    按照白须老者的指示,中年男子最终进入总部。

    来到山腹内部,就看到主殿内一玄衣龙袍少女正在里面与一位红衣男子说话。

    “面具摘了。”谢琅看到来人,气质温润儒雅,怎么瞧都不想一个杀手团的头目,即便是腰间佩剑,也只当做是一件装饰物。

    中年男子微微叹口气,抬手摘掉面具,一张带着岁月沉淀的成熟儒雅面孔映入眼帘。

    对方已经不年轻了,可男人嘛,每个年龄段都有其独特的魅力。

    他今年约么三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是中年人了,按照常理,儿子也应该娶妻才是。

    放在后世,他正是二十出头年轻姑娘最喜欢的“大叔型”男友首选。

    “名字。”

    “司战!”

    “归顺吗”谢琅坐姿豪放,给人一种痞气,却不会让人觉得粗鲁。

    “任凭陛下差遣。”他不得不答应,自己死了就死了,可他若是不答应,这位陛下定然不会放过聂温。

    他一生孤苦,少年时被师傅师娘捡到,带回终了阁,虽说那是日夜不停的练功,可对他的关心,司战还是能感受得到,就连这个名字,都是师傅给他取的,用的是师娘的姓氏。

    而小师弟,也就是师傅师娘唯一的儿子聂温,更是与他关系亲近,两人比之亲兄弟都不差分毫。

    师傅师娘当年被人暗杀,他听闻后,亲自出马四处探查小师弟的下落,最终将他救回来,这些年基本上把阁中的事情都交给了小师弟,也是为了让他有点事情做,不至于想太多。

    他对杀人,无轻无重,只要小师弟能平安的活着,就足够了。

    至于阁中的人是生是死,他并不在意。

    这想法,倒是有点和谢琅吻合。

    “那今日暂且准备一下,明日带上终了阁的所有东西撤离燕云山,赶回泸州边境大营。”

    “是!”

    是夜,聂温来到司战的房间。

    “师兄,你为何要答应那个女人”聂温的语气中带着埋怨。

    司战给他倒了一杯茶,“我若是不答应,今日你我二人都无法活命,我倒是不在意,却不能不顾你的死活。师傅师娘待我如同亲子,你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聂温知道他的想法,可心里就是不服气。

    “聂温。”司战察觉出他的心思,不由得劝道:“不自小性子单纯,终了阁到底不是你的长久之地,如今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底下,这对于你,对于终了阁上下,哪怕是对于我都是一次新生。”

    “其他三国对于终了阁是惧怕交加,同时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我们落到他们手中,十死无生。”

    “可是这女帝也不见得就是个好人。”聂温冷哼。

    “我知道。”司战如何能看不透,“她也并未隐瞒自己的意图,可依旧愿意留我们一条生路,甚至给了我们一条能够光明正大活下去的生路,只因为在她眼中,我们不足为虑,她有足够的自信和底气能压制得住阁中这些嗜血之徒。”

    聂温却好似理解错了,“师兄的意思是,我们暂且蛰伏,等时机成熟,再一句将其突破”

    “……”司战发现自己小师弟的脑洞挺大的。

    以前还是个纯真可爱的小男孩,如今却已经变得如此狠厉嗜血了。

    也不知道当初将他留在终了阁是对是错。

    可若是不放在眼皮子地下,他不敢保证聂温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1...3940414243...2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