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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阙朝凰之第一女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席妖妖

    豆大的泪花滚落下来,雪落赶忙低垂着小脑袋,用力的点点头,泪珠跌落到衣裙上,反倒是惹来旁边玲珑的打趣。

    “好了,莫哭莫哭,快点吃些东西吧,待会儿可就要凉了。”

    “嗯,谢谢玲珑姐姐。”

    周钰也把筷子伸到了一道菜品上,却被谢琅给敲了一下,“那道菜你吃不得。”

    “……”周钰叹口气,收回筷子,命苦。

    他一直都想吃辣的,可惜身子不好,辣口是一点都不能沾。

    之前过年,他和叶寻就吃了锅子,可惜自己的都是清口,而叶寻在旁边吃的满头大汗,还连呼过瘾,周钰只能干瞪眼。

    如今想吃口当地的根系菜,奈何这道菜是寒食,他同样吃不得。

    用过晚膳,几人在画舫内闲聊,而谢琅也拿出一张曲谱,是以现在的曲谱方式转化来的,用的是“宫商角徵羽”的形式。

    “来,你俩试试。”谢琅递给周钰。

    周钰可以说是全能人才,什么都会,且大多都精通。

    有些人你真的不服气都不行,他就是那么聪明,能将世间绝大多数人甩在背后,令人望其项背,追赶不及。

    曲子她不懂,别说古代的曲谱了,就是五线谱她也只能看个大概,给她一页曲谱,让她哼哼出来,谢琅都能直接投降。

    这是未来整理的,她抄录下来的。

    前后也就半小时左右。

    夜晚的恒河缓慢流淌,带走了无数的故事与岁月。

    同时也能听到熙熙攘攘的高声阔谈,随着江风窜入耳中,也有姑娘们娇滴滴的笑声和曼妙的歌声,在江面上回荡。

    直到一支曲子,突然间奏响,距离雪落画舫很近的一些个画舫,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嬉笑声,静静的聆听。

    箫声呜咽,琴声凄凉,尤似清月孤冷的夜色中,雪花飘荡而下。

    一绝世女子赤足在空旷的大地上翩翩起舞,冷月清辉,飞雪为伴,荒凉且寂寥。

    天地茫茫,再无一处容身之地。

    谢琅拎着一坛酒,赤足来到船板上,然后莹润的脚尖轻点,一跃跳到画舫之上,雪白的衣衫在夜风中飞舞,尤似九天之上跌落的女仙,曼妙的身子轻飘飘的后仰,单手枕着后脑,拎着酒坛倾斜,将醇厚的酒水倒入口中,这个刁钻的角度,却没有洒落半滴。

    周围的画舫都停止了丝竹之声,只静静的听着雪落画舫里的琴箫合奏,再看向画舫之上那抹雪白的身影,看不到那女子的相貌,却能瞧见衣裙翻飞的画面,似乎在脑海中勾勒出一绝艳女子的轮廓。

    “师兄,那位姐姐居然是内劲高手。”距离十余丈的画舫内,一飒爽少女对身边的男子低声说道,“世间内劲高手不足五指之数,且都是年过半百的绝世高手,这姐姐年纪轻轻,怎么就练出了内劲”

    被唤作师兄的男子一身紫色长衫,剑眉星目,一头黑色的长发只用一根黑色的丝带在背后轻轻束起,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微微晃动。

    “世间奇人万千,你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又哪里懂得那些。”

    “我爹可是快五十岁才修炼出内劲的,即便是现在也只是堪堪入门呢。”小姑娘崛起粉嫩的红唇说道。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男子慵懒的斜靠在矮椅上,手中折扇在掌心轻点,很显然对那曲子极为满意。

    一遍结束,周钰箫声再起,雪落也没有犹豫,直接跟随附和。

    她也很喜欢这支曲子,愿意再多弹奏几遍。

    “噗咚……”喝空的酒坛落入水中。

    随后,她衣袖翻飞,红菱好似活过来一般,卷起画舫中的又一壶酒,然后飞起,最后稳稳的落在谢琅的掌心。

    恒城总的来说是很不错的,饭菜尚可,这酒却值得痛饮,醇厚之劲恰到好处,却也甘冽爽口。

    迷蒙的眸子看着头顶的夜空,明月皎皎,星河璀璨,这个夏日的夜晚,凭白的令人多情惆怅起来了。

    周围的画舫越来越多,似乎都是被这边的景象吸引过来了,不明白为何这些画舫都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另外一条画舫,不再有丝竹之声传来。

    可靠近之后,听到那恍若天外之音的琴箫合奏,那些个文人雅士也再次被吸引,即便是有的不通丝竹之声,可在这种场合下,他们也不敢大声喧哗。

    都知道,在这里指不定就能碰到左右他们生死的大人物。

    “你怎么哭了”画舫中,那紫衣青年看着身边的小师妹,见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

    沈天心抬手抹了把双眸,发现自己真的哭了。

    懵懂的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很孤独,明明是在盛夏时节,却觉得心里冷冷的。”

    紫衣男子轻笑,“是啊,孤独!难为你这小丫头第一次听曲儿,就能说出这番话来。”

    “师兄可是小瞧了我。”沈天心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没!”男子身子扭动了一下,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曲入心,第二遍勾魂,第三遍才能听得出孤独。”

    沈天心眨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中间那画舫。

    “出来也够久了,明日我们回去,免得师父挂念。”

    “哦!”

    一脸演奏了五遍,谢琅才一身酒气的站起身,食指勾着酒坛的坛口,悬空于画舫之外,然后松开手指,酒坛再次落入江中。

    走到边沿,轻轻的跃下,船身没有被她的动作带动半分,落地的动作,即便是外行人看来,也犹如轻鸿一般。

    “好了,咱们走吧。”谢琅回身走进画舫,穿上鞋子。

    秦萧停下,周围的人一时之间都回过神来了,看到画舫逐渐的向岸边靠近,才有人摇动着船桨,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众人上岸,那胎记小姑娘站在画舫上,“雪落姐姐。”

    雪落回身看着她,笑的很柔美,“回去吧,我和卓妈妈说过了,也与素儿知会过,明日之后你就在她身边伺候吧。”

    素儿是晴雪楼六名女子中的一位,舞姿超绝,比起雪落都要强上两份,而且她的性子看着冷,实则也是个苦命女子,年幼就被亲生父亲赌博输了钱后卖给了晴雪楼,可骨子里却是个善解人意的。

    她跟了素儿是不会吃苦的。

    “是,姐姐你慢走,希望姐姐能余生幸福。”

    “你也是。”

    跟着谢琅一行人回到临江馆驿。

    “我去睡觉了,明儿咱们就出发。”

    “是!”众人和谢琅施礼,目送她进了房间。

    雪落是自己睡一个房间,琥珀与玲珑凑合一下,反正床都不算小,挤一挤能睡得下两个人。

    次日一大早,雪落很早就醒了,离开晴雪楼,这一夜她睡得也不踏实。

    主要是来到陌生的地方,心里没有着落。

    穿戴好,拉开门,一眼看到玲珑正在院子里洗漱。

    “起这么早可以再睡会儿的。”玲珑见到她,笑的很随和,丝毫没有因为她刚刚加入自己一行,就疏离她。

    雪落上前去,“我睡不着。”

    玲珑了然,“别想太多,小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只要规矩到了,她从不会为难谁的。”

    “嗯,谢谢玲珑姐姐。”

    “客气什么。”玲珑不在意的笑了笑,洗漱好之后,将湿帕子搭在绳子上,“我去准备早饭,你先在这里转转,琥珀起来后,会给你找几套衣裳,今儿走得急,能咱们到了下一座府城,再为你准备几套新衣裳。”

    “好!”

    用过早膳,一行人再次出发,虽说多了雪落一个人,马车内倒也不会显得拥挤。

    一上马车,玲珑就点燃一炉松香,清雅的香味很快散开。

    “看着情况,距离京城还要多久”谢琅问道。

    周钰想了想,“少说也需要近三个月才能抵达。”

    毕竟他们这一路可是游山玩水的,每到一处都要停留几日,再加上南离幅员辽阔,走出大周都需要俩月,当然中途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些,主要是暗中巡查一下当地的吏治,不然用不了那么久。

    马车的速度本身就慢,所以这个时间已经算快的了。

    谢琅微微蹙眉,“半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啊。”

    “正是如此。”

    “那就稍微加快些速度,不需要逢府城就停留。”

    “是!”周钰点点头。

    这日黄昏,他们没有遇到镇店,最终只能在一座村落中留宿。

    居住的这户人家姓冯,家中只有一对老夫妇以及一个年轻的媳妇和还未及笄的女儿。

    得知他们要留宿,老夫妇没拒绝,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这个村子总共也就六七十户人家,因地处偏僻,生活并不富裕,吃的用的都是自己地里产的,在就是去附近的山里打点野味带到二三十里外的镇子上换取些钱财度日。

    “老人家,家里只有你们四个人”

    老妇人点点头,叹息道:“是啊,三个儿子都被抓了壮丁,参军去了,走了都好几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154:江上垂钓
    “我也不知道。”谢琅摇摇头。

    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弄不清楚呢,哪里有资格去给别人指点感情。

    所说的无非就是纸上谈兵。

    “但是我知道,操持家务以及养育孩子长大成人,绝对比赚钱要来的辛苦。”她妈便是这个样子。

    家里的公司很忙,父母之间的感情虽说好,却她和弟弟基本上都是母亲看着长大的,父亲总会经常出差。

    谢琅并不抱怨,家里能有那么富裕的生活,这是父亲在外打拼的结果,有得必有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对于那种既嫌弃爹娘没有给他好的生活,又觉得爹娘打小很少管教他的孩子,谢琅只觉得太过矫情。

    当然也的确有那种既没有为家里做出经济贡献,更没有感情投入的父母,那种的确枉为爹娘。

    女人,总会从一个坑里跳到另外一个坑里,坑坑不息。

    途径几座州府,谢琅一行人并未停留太久,却也最终赚到了近两千两银子,都是在贼匪的老巢里“拿”来的,条件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南离境内的少阴山,上面有一个武林门派,名唤逐阳宗,门派类似于偏道教派别,在南离也算得上是有着极高知名度的,宗门内共有弟子近千人,都是南离境内的一些个颇有天赋的少年少女来这里入门习武,当然也有一些富贵高门子弟。

    现任的宗主是沈天心的父亲沈辉,是世间仅有的那么几个内劲大家。

    “爹!”

    “师父”

    “我们回来了。”

    沈天心和师兄一起走进宗门大殿,向上面的沈辉抱拳行礼。

    随后沈天心如蝴蝶翩跹,飞扑到沈辉的怀里,“师兄带我看过那个男人了。”

    沈辉一把搂住闺女,这是他的老来女,三十开外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打小就宠的不像话,好在这孩子性格天真烂漫,没有什么坏心思,偶尔刁蛮却也不会给宗门的师兄妹招来什么麻烦,无非就是揪两下小师妹的头发,戳几下师兄弟的腰眼。

    转眼间又能打成一片。

    “怎么样可还满意”沈辉这次让三弟子带着女儿下山,就是去看看她未来的夫君,对方是他老友的孙子。

    年轻时两人说以后结为儿女亲家,奈何他的闺女迟迟不来,总不能耽误了人家儿子,现在好了,只能轮到人家孙子辈的了。

    之前他听闻那老友的孙子已经科举高中,考中了举人,来年就要进京去进行最后的冲刺,中与不中,对沈辉来说没什么执念,只要自己闺女喜欢,婚后夫家能善待她也就足够了。

    沈天心在父亲怀里哼唧了两下,“瞧着样子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我不大喜欢他娘。”

    “为何”沈辉笑眯眯的问道。

    “他娘好像瞧不上我。”沈天心瘪嘴,“大概觉得我是个野丫头,配不上她儿子吧,大师兄和三师兄长得都比她儿子好看,她凭啥看不上我。她觉得我性子野,我还觉得他们家里规矩多呢。”

    沈辉眼眸中的笑意淡去三分,“厉辞,你觉得呢”

    厉辞点点头,“大夫人对小师妹的确是有些不待见,听她之前的交谈,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儿媳妇。”

    “哼!”沈辉冷冷的哼了一声,“既如此,那这婚事就作罢。”

    虽说老友肯定不会看低他女儿,可能护着的地方和时间都有限,老友的年纪比他还要大几岁,难道还能护自己闺女一辈子

    再说那大夫人是婆婆,自己闺女这性子,真的做了什么让婆婆看不惯的,那老友也无法帮衬太多。

    沈天心在父亲怀里,扭头冲厉辞做了个鬼脸。

    她并没有撒谎,当然,只要那大夫人真是个好相处的,沈天心也不是不可以嫁过去。

    可对方的态度,让沈天心很不满意。

    她这还没嫁过去呢,那夫人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说什么他们家是耕读世家,最终是礼仪规矩,以后嫁进去肯定不能再和以往那般舞刀弄枪的。

    规矩她可能不大懂,可也别欺负她读书少。

    在逐阳宗,习武虽说是最重要的,可读书也没有拉下,逐阳宗内就有几位隐世的老先生,专门在宗门内教导底子们诗词经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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