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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状元郎(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什么客人?我怎么不知道?
是一些官老爷派人送来的,他们见您不在家,问候了几声,放下礼物就走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随随便便就收礼?林睿熙责怪地说。
不收下人家会说我们不给面子啊,而且少爷这几天总是进宫见皇上,回来累了一倒下就睡着,老奴也是找不到机会跟您说,于是自己作了主……锦欢叔低着头,为难地说:如果少爷觉得不妥,老奴命人送回去好了……
不必了,收了又送回去,更加不好。林睿熙微愠地道:锦欢叔,日后注意点,别再收礼了,那些人找上门来都是别有用心的,礼物也不是白送的,收了他们的好处就必须付出点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想跟他们过多结交。
老奴知道……锦欢叔低着头听他的教诲,正说着,阿广从门外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请柬。
少爷,这是恭亲王送来的请柬,说要请您今晚去他府上赏花。
又来了?林睿熙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送一份礼物过去,说我没空,谢过他了。
少爷……阿广别有深意地说:这次的宴会您可一定要参加。
林睿熙扬了扬眉,间:你又有何见解?
少爷对朝廷的形势不大关心,所以您不知道。阿广滔滔不绝地说:如今朝廷里分成两股势力,一是以宰相陈之孝大人为首的官员派,一个是以恭亲王为首的王族派,这两派一直都明争暗斗,谁也不让谁。少爷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于是他们都想拉拢您,让您加入他们那边……
那又如何?我哪边都不想加入。林睿熙厌恶地说,他最讨厌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让他置身事外就最好。
少爷,可您上次不是参加陈大人的宴会了吗?阿广一言惊醒梦中人,林睿熙会意过来了,他喃喃道:
也对,我如果拒绝了恭亲王,就等于默认自己已经加入陈之孝那派,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去赴陈之孝的宴……
那次的宴会对他来说真是灾难的开端,不但让自己卷入官场争斗,还害他被那个可恶的五王爷轻薄!林睿熙越想越生气,只恨覆水难收。
是啊,少爷您明白就好了,所以,为了表示清白,这宴会您是一定要去的。阿广继续努力游说,林睿熙自暴自弃地说:
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恭亲王的府第和状元府之间只隔了三条大街,步行过去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林睿熙出门前,锦欢叔让阿广跟他一块儿去,被他拒绝了。
阿广为人精明,也懂得人情世故,可林睿熙总觉得这人心眼子太多,怎么也无法由衷地喜欢他,他向来比较乐意亲近那些心思单纯一点的人。
来到王府,递上请柬后,一名奴仆挑着灯,把他带到花园里。园子里飘荡着香烛和花朵的芬芳,彩灯挂满枝头,花圃中繁花盛放。每个花圃之间摆放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满是鲜果和各式小点心。客人们依次坐在原桌旁,边喝酒,边赏花谈天。
林睿熙来到后,大伙的闲聊声停顿了一下,一些人打量着他,交头接耳起来。林睿熙放眼看去,在场的人没几个是他认识的,主家恭亲王也不在,他顿时感到不自在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幸好有几名比较热情的客人主动上前来与他寒暄,林睿熙便顺势与他们坐在了一起。
坐下没多久,仆人忽然喊道:恭亲王到——五王爷到——
五王爷?林睿熙错愕地看去。一名二十岁上下的英伟男子,在客人们的欢迎声中满面春风的走来,他身旁伴着的正是雷皓翔。
想不到又遇到他了!林睿熙的脸色立即沉下来,怎么自己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人总是出现在他面前?
宾客们一拥而上,将刚进场的二人团团围住,嘘寒问暖声始起彼落。林睿熙以人群掩护,独自躲在角落里,巴不得大家都别注意到他。可惜天不从人愿,恭亲王一边笑着回应宾客们的问候,一边笔直地向他走去。
林大人,欢迎你赏面光临。恭亲王主动示好,林睿熙只得客套地回答:亲王太客气了,感谢您邀请我。
来来,别坐在这里,你的位置在这边呢。恭亲王亲切地挽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到上座去。林睿熙勉强地扯出笑容,坐在恭亲王给他安排的座位上——刚好就在雷皓翔身旁。
雷皓翔不把对方厌恶的神色放在心上,他亲热地与林睿熙搭话:林大人,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可真有缘分。
大概吧。林睿熙笑不出来,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他心中暗骂,就算是缘分也是孽缘!要是知道他会来,自己就算被认为跟陈之孝一伙也绝对不会赴这个宴!
雷皓翔是王爷,自然跟恭亲王是一派的,都怪自己考虑不周,来之前应该好好查一下他们之间是否有关系才对,林睿熙不断在心中责怪自己。
雷皓翔是聪明人,见他脸色y晴不定,料想他是不乐意见到自己。他也暗自叹息,林睿熙的品行和文采都是他所欣赏的,他向来喜欢结交这类朋友。只可惜自己无礼在先,看来想要林睿熙接受自己真是难比登天了。
他们各怀心事,都不吭声。直到恭亲王站起来对客人们敬酒,二人才跟着其他客人举起酒杯回应。
恭亲王积极地找林睿熙说话:
林大人贵为新科状元,而今又极为皇上器重,不知道准备就任什么职务呢?
我没有打算过,一切都要听从皇上的安排。林睿熙技巧地回答。
皇上向来知人善用,林大人最擅长诗词歌赋,而今翰林院学士空缺,说不定陛下会给你安排这个职务呢。
感谢亲王看重我,只是,小人不敢随便揣测陛下的意向。
没事没事,陛下非常开明的。恭亲王压低声音道:怎样?你对这个职位有兴趣吗?我可以代为向陛下推荐,我保证除了你,没有人能胜任了。
谢谢亲王美意,我还是等陛下安排吧。林睿熙不愿领这个情,恭亲王明显有点不悦了,他向雷皓翔打了个眼色,想让他帮着说服林睿熙。雷皓翔看到了,仅是笑着摇摇头,没事人一般继续喝酒。恭亲王讨了个满脸没趣,他低哼一声,别开脸去。林睿熙坐在他们中间,只觉浑身别扭。
到了歌舞表演的环节,气氛才再次热闹起来。客人们看到那名领舞的美艳舞姬后,都议论起来,惊叹的声音混杂着乐曲声飘来。
那位不是邀月坊有名的舞娘水凌兰姑娘吗?
是啊,她不是一直说卖艺不卖身,只会待在邀月坊里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有什么好奇怪的?凭恭亲王的财势,将水姑娘买回来当自家的专属舞姬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倒也是……
恭亲王听在耳里,得意在心里。他对水凌兰招招手,对方随即摇摆着婀娜的身姿来到他身旁。水凌兰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芝兰芳香,这香气仿佛对男子有神秘的魔力似的,林睿熙闻到下,心头也不禁一阵荡漾。
恭亲王搂着水凌兰的细腰,以得意的口气道:兰儿,来,给各位大人敬酒。
是。水凌兰柔柔地回答,捧起酒杯替席上各人倒酒。
轮到雷皓翔的时候,她的眼神显然变得不一样起来,雷皓翔的神色却很正常。他拿起杯子让她斟酒,水凌兰缓缓为他倒满,在酒快装满的一霎那,一张小纸条从她手心滑下,掉在雷皓翔的手边,由于有袖子遮住,其他宾客、包括恭亲王都没有察觉,唯有离雷皓翔最接近的林睿熙看得一清二楚。
水凌兰倒完酒,若无其事地回到恭亲王身边,坐在他腿上调笑。雷皓翔拿起那纸条,飞快地看完,随即撕碎了扔在旁边的花圃里。他一抬头,刚好遇上林睿熙困惑而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他的林睿熙被抓个正着,不过他自认无须慌张,他冷冷地看了不知所措的雷皓翔一眼,便移开脸去。
雷皓翔知道林睿熙已经发现自己跟水凌兰关系不一般了,不过他清楚对方的脾性,他是不会说出去的。雷皓翔放心地笑了笑,喝下一杯酒。
随后,他以出小恭为藉口离席。过不了多久,水凌兰也离开了。林睿熙料想他们是相约见面去了,他瞧了瞧还茫然不知、顾着与客人斗酒的恭亲王,心中不禁对他同情起来。真是个大呆瓜,你的姬妾正与你的朋友幽会着呢,亏你还能安心地在这里喝酒。对恭亲王表示同情的同时,雷皓翔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不堪了——一个见色忘义的虚伪小人!
所谓近墨者黑,自己绝对不能继续跟这种人接近,林睿熙暗暗下决心。
雷皓翔一直到快散席的时候才回来,他如常地与恭亲王谈天,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林睿熙心中对他鄙视极了,看也不想看他一下。
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林睿熙也跟着向恭亲王请辞。恭亲王客气地道:
天色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恐怕不安全,要不我派一顶轿子送你?
谢谢恭亲王,不必了,我家距离王府并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林睿熙一如既住地婉拒。
这样啊,那你路上小心。
谢谢亲王,再见。林睿熙向他道别后,独自离开。他走出王府大门没多久,雷皓翔领着一名男仆追了上来。
林大人,请等等我。雷皓翔赶上他,邀约道:反正我们回家的路是一样的,不如一起走吧?
林睿熙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谢谢五王爷看得起我,但我想没这个必要了,我们就各走各的,彼此毫不相干。
雷皓翔岂会感觉不到他露骨的鄙里态度,他小心地探间:林大人……请问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了?
在下不敢。林睿熙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雷皓翔知道再这么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好换了个话题:
林大人家中也有不少奴仆吧?日后要是赴宴,带上一两个仆人会比较好照应。特别是这种晚间宴会,回去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也安全一点……
谢谢王爷关心,在下身贱,不比王爷金躯,生平也没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想必那些不法之徒也不会打我的主意。林睿熙暗讽道。
林大人何必这么说?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雷皓翔想这么说,但这话未必太自作多情了点,他止住没有说下去。
他们走了一段路,地上忽然刮起几阵冷风,紧接着,一阵夜雨毫无预警地洒落。林睿熙还想固执地冒雨走回去,最后还是被雷皓翔强拉到屋檐下躲避。
这雨应该很快就停了,躲一下再走吧,若是淋着雨回去,感染风寒就不好了。雷皓翔劝道,林睿熙知道他说得在理,也没有反驳。
他从袖袋里找着手帕,想擦拭一下自己的脸。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心想可能是忘记带了。心思细密的雷皓翔看到了,体贴地道:你用我的吧……
他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正要递给林睿熙,一条粉蓝色的丝巾从他袖口里掉出来,正好落在林睿熙脚边。林睿熙早他一步弯腰捡起来,那丝巾上绣着几朵别致的兰花,还飘着一阵独特的芝兰芳香。
林睿熙记得,这正是那位水凌兰姑娘身上的香气。加上兰花和他之前看到的纸条,他立即意识到这丝巾的来历。
雷皓翔面带窘色地把丝巾接回去,林睿熙没收下他的手帕,随便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了事。两人沉默地站在屋檐下,雷皓翔的仆人站在较远的地方,不时伸出手探一探雨势。
林睿熙微微昂首,双眼飘渺地望着黑夜中的雨帘。屋梁上挂着一盏纸灯笼,淡黄色的光芒勾勒出他优美的轮廓,雷皓翔出神地看着他,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解释道:
我跟水姑娘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清白的……
林睿熙困惑地瞅了他一眼,道:这是王爷的私事,您无需跟我交代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林大人对我有所误会。雷皓翔真挚地说。
敢情他还要为自己挽回颜面了?有胆做还怕别人知道?林睿熙本来对他印象就差,此刻更加瞧不起他,他不禁语气尖酸地道:我明白了,原来只是我的误会,不过王爷请放心,我只是个不足轻重的人,就算我对您有误会,也影响不了王爷的什么。
看来林大人对我的成见很深……雷皓翔无奈地低叹。
正下不敢,在下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林睿熙昂首挺胸地回答。
雷皓翔急了,禁不住又道: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在下受教了。
我跟水姑娘是旧识,想不到我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她就成了恭亲王家里的舞姬。我们这次见面只是话别,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雷皓翔干脆把实情说出来:还有这丝巾,是我过去送给她的,她把它还给我,也算是跟我作个了断了。
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林睿熙对他改观,可林睿熙的态度依旧很冷淡:
王爷,所谓清者自清,既然您跟水姑娘之间是清白的,您根本不必在意我的看法。我也说了,我只是一个跟您毫不相干的人,您无需多费唇舌跟我解释这些。
林大人所言甚是。雷皓翔苦笑起来,看来自己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了。两人不再说话,四周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仆人继续站在远处。
过了良久,雨势渐渐减弱,凝聚在叶片上的水珠缓缓滴落。新月躲在乌云后面,悄悄探出半边脸,街道上的景物在月色下逐渐清晰起来。
林睿熙率先走出屋檐,他抱拳道:感谢王爷相送,在下告辞。
林大人慢走。雷皓翔知道自己不被他待见,也不再厚颜地纠缠他了。
林睿熙独自走进深深街道中,逐渐消失在夜色里。雷皓翔失神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发觉两人每次相会,自己总是这样看着他离开。
雷皓翔心中浮起一种患得患失的奇妙感觉,他对自己摇摇头,将那感觉驱离出去。他迈出脚步,往林睿熙离开的方向走去。
王爷……男仆不解地喊着他。
你先回府,我看看去。
是……男仆只得领命。
雷皓翔轻功了得,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就算是武功高超的人也不一定能发现,更不要说是林睿熙了。他紧紧跟在对方后面,林睿熙茫然不知,只顾快步走着。
走了一段路,前方的林睿熙却猛然停下脚步,专注地盯着街道旁一个昏暗的角落,雷皓翔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见一个屋檐下躺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婆子。
雷皓翔还没会意过来,林睿熙已经向那老





情陷状元郎(耽美) 第 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雷皓翔还没会意过来,林睿熙已经向那老婆子走去了。他蹲下去,柔声问:
魏婆婆,您怎么又跑出来了?
嘻嘻……那老婆子挠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她咧着断了门牙的嘴傻笑着,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样子。
魏婆婆,今天外面下雨了,你回大院子里睡不好吗?林睿熙一点也不嫌弃她肮脏的身子,拉着她的手,老婆子叫嚷着:
席子,席子……
林睿熙低头一看,原来她是舍不得那块铺在自己身下的破烂草席,他将那席子一卷,交给魏婆婆。对方宝贝地抱着席子,任由他将自己扶起来。
他搀扶着那老太婆走进巷子里,雷皓翔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林睿熙带着魏婆婆来到一间泥砖大院子里,他拍了拍门,不多久后,一名中年妇人开了门。
哎哟,是林大人?翠姨惊讶地看着他们。
我送魏婆婆回来的。林睿熙把魏婆婆交给她,翠姨一边道谢,一边责骂那婆子:
都叫了你不要随便走出去的,每次都要麻烦林大人。
不要骂她了,她只是习惯了在外面睡,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林大人说得也对啦……
林睿熙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道:这个,给魏婆婆买几件新衣服吧,也帮她换个新席子,剩下的,给院子里的小孩卖点吃的。
谢谢林大人,总要您c心,真是过意不去……翠姨乐呵呵地接下饯,又道:不过席子是没法换的了,这破席子是魏婆婆家臭老头子给她的遗物,她宝贝得很呢,怎么也舍不得丢。
林睿熙又跟她谈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雷皓翔满脸深思地跟着他,直到看着他进了状元府的大门,才放心离开。
第三章
夜深了,院子里响起蟋蟀的鸣叫声,一阵阵夜风刮过,吹得窗户咿呀作响。锦欢叔拿着一个装满灯油的小壶,进书房给林睿熙的油灯添油。
林睿熙在案前,认真地写着一份文书。
少爷,该休息了,当心熬坏身子,赶明儿再写吧。锦欢叔关心地说。
无妨,快要写好了。林睿熙飞快地将最后几行字写好,终于搁笔。他把纸折好,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锦皮信封里。锦欢叔看出那信封并非寻常物,不禁问道:
少爷,这信是要给谁的?
给陛下。林睿熙轻描淡写地说。
陛下?锦欢叔却目瞪口呆。
嗯,这是我的自荐书,我想请求皇上,派我到宝淑郡担任太守。
他说得轻松,锦欢叔却大为吃惊,他惊叫:少爷!您不是不知道吧?宝淑郡那里……
我知道。林睿熙早料到他的反应,他把锦欢叔的顾虑说出来:宝淑郡是我国与波南国的交界地,那里战事不断,以致民不聊生,连年饥荒。上任太守在三年前死于敌军的偷袭,自此再也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就任。
少爷,既然您这么清楚,为何还要去那里……
林睿熙坚定地说:锦欢叔,正因为人人都不敢去,我才更要接受这个挑战,我要证明给他们看,虽然我只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我的决心和勇气决不会输给沙场上的武将们。我不要做贪生怕死的窝囊废,我要好好治理宝淑郡,让那里繁荣起来,这正是我报效国家的机会。
少爷,报效国家有很多种方法,您何必挑这么危险的?您现在深受皇上器重,走出去大家都给您面子,侍在京城里不就很好吗?
我受够京城里声色犬马的荒y生活了。林睿熙拍案道:每天不是赏花喝酒就是游舟观鱼,每次走出去就要应付一群满脸虚伪的人。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想再跟那些只会享乐的酒糟饭桶混在一起!
锦欢叔说不过他,只好点头应和:少爷说得很对……
林睿熙见他妥协了,口气也软了下去。
锦欢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这是我最大的志向。我知道,治理宝淑郡一定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我有决心能克服这一切,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少爷的决定,老奴一定支持到底。锦欢叔忠心地说。
谢谢你,锦欢叔。林睿熙顿了顿,轻声道:只是,你年岁大了,近来身体也毛病不断,如果再跟着我去那种不安稳的地方,我怕你身子会受不了……
少爷,您什么也不用说了。这回轮到锦欢叔说服他,老奴说过,在您一天没找到可以照顾您的人之前,老奴是不会离开您一步的。
锦欢叔,我可以请别的管家帮我啊……
少爷,老奴不是说这个啊。锦欢叔无奈地打断,他家少爷什么都聪明,就是在感情方面特别迟钝。
那你是说……林睿熙还是不懂。
少爷,您今年也满十六岁了,现在功名也有了,利禄也有了,也是时候找个好姑娘,成家立室了……
林睿熙毕竟还年少,听他说起这个,俊脸不禁一红。他以咳嗽掩饰羞赧,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现在不想,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锦欢叔反驳道:既然您打算去宝淑郡这么偏远的地方,身边带个能体贴照顾您的娘子,不是很应该吗?
话是这么说,可去哪找好姑娘啊?我又没有心仪的对象……林睿熙因为害羞而越说越低声。
少爷您放心。锦欢叔拍胸口道:以我家少爷的人品相貌,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只要我放点风声出去,保证那些媒婆们抢破头地来给您说媒。
锦欢叔,你说得太过了……林睿熙不习惯被这么称赞,脸蛋越涨越红。
少爷不用费心,总之,这件事交给老奴吧。锦欢叔见他有说亲的意思,马上积极起来。他拿着小壶离开,走之前不忘道:
少爷,别熬太晚了,快去睡吧。
好吧,你也早点睡吧。
锦欢叔走后,林睿熙又想起他讲的说媒一事,脸上又是一热。他不好意思再想下去,赶紧收起自荐书,洗过脸后便更衣就寝。
翌日,林睿熙如常进宫面圣,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他,在场的还有早前才见过面的雷皓翔。林睿熙自知与他碰面是无法避免的,反正只要皇上答应他的自荐,自己就能离开京师,再也不用看到对方的脸。
这么一想后,他的心情也开朗起来,他不再摆出拒人千里的冰冷面孔。客客气气地拜见了皇上和雷皓翔后,林睿熙在皇上的安排下,坐在雷皓翔身旁,暗暗寻找递上自荐书的机会。
王弟,林卿家,你们看看这个。皇上命太监呈上两本灰蓝封面的本子。
两人拿起细看,原来是一本诗歌集。林睿熙细细品味着那些颇具豪气的诗词,随口念了起来:策马西去,寒霜玲月成一色。孤雁南飞,赤土黄沙皆尽颜。
林卿家觉得这诗如何?皇上问道。
选词意境深远,就是对偶不太整齐,押韵上也稍显不足。
说得好。皇上满意地笑了笑,他捋着胡子,又问雷皓翔:王弟,你的意见呢?
我不太懂得诗词本身的含义,只觉得这诗应该是北方人写的,所描述的风光与我们伊东岳也大为不同。雷皓翔老实道。
王弟眼光不错,这是韵北国的诗集。
韵北国的?雷皓翔揣测着皇上的脸色,韵北国与伊东岳向来不合,两国之间半点和谈的可能也没有。皇上也对韵北成见颇深,他现在拿韵北的诗集给他们看,一定有别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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