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之武天宗师

“走吧。”
武天松开凌空打坐的双腿，伸手按住女孩的头顶，准备瞬移离开了。
“剑与鞘。”
女孩突然开口，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武天微讶，低头看她，“嗯？”
“没甚么，”菈菈垂眸，轻声说，“只是突然想起了上次你说的那些话……”
她抿住唇，继而道，“你说，你曾经因为没有束缚，没有限制，没有规矩，所以任由自身朝着一个比较混沌的方向膨胀，沦为兴趣使然或者说麻木的怪物。而直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出现，你这团混沌的膨胀物才有了具体的形状……”
“嗯……”
武天又嗯了一声，不过音调却是肯定，他嘴角微扬，“我是这样说过。当时咱们是在地球，等着那些人拿核弹来洗地。”
菈菈这才抬头。她自己的头发与武天的手掌挡着，使她只能看到武天侧脸的轮廓。只见他似乎微笑着，在说：“……我还记得我与你说这些的时候，荒原那头的地平线上，太阳在晨雾背后刚刚升起，旭红的景色很不错。”
“……”听着这些，菈菈那万年冷淡的脸色也缓和了些。
武天忽然使劲揉了揉女孩的头顶，忍不住笑道：“学会关心人了么，神杀族的小姑娘？”
“我可能比你还大。”菈菈心里说道。但确实，论及心灵上的成熟，武天远超过她。
或许，不论任何生命，心灵上可承载的情绪总量是一定的。
神活亿万年，便冷淡些；凡人匆匆百岁，便热烈些。神是天山上永恒的雪莲，与尘世相隔；而凡人却像天空中转瞬的烟花，只在他人的凝视中绽放。
而武天，明明是凡人，却生性冷淡，人不像人。
当年，若非海瑟薇的出现，连武天也不清楚自己最终会走向何处，会成为“什么”。
是在荒岛上麻木地死去？
他没有任何具体的目标，也没兴趣与任何人交流。连他自己也叩不开自己的心门，也没有如此做的意愿。上次他敞开真心的时候，他失去了所爱，血与泪撕裂他的双瞳，带来憎恨的诅咒。歇斯底里的第二世，疯狂过了，总算能在这第三世清静些了罢？他想。
武芳芳他尽力照顾了，最后的结局非他能料，实属无可奈何。
武仙流他建了，师父武泰斗的遗愿他也算践行了大半，想必日后到了孙悟空的年代，只要武仙流这颗武术的种子在，就不至于令“龙珠战士”们泯然众人。武天想啊，总算了无牵挂了，他总算可以一个人了。是啊，他宁愿自己一个人，他也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更享受着自己一个人。
如此过个十几数十许多年，“剧情”的年代开始，也未必能引起他心中丝毫的波动了。
或许会在某个寻常的清晨，在岛上的林子里，他照常地练着武，他身心仿佛与那天地相融，他就站在那儿，与自然同呼吸。他偶然间忘记了什么。他忘记自己是一个人这件事。他慢慢忘了动，忘了活着，就像他早已忘了怎么笑，怎么哭，忘了甚么是痛苦，甚么是喜悦。他慢慢变作林中路边的一块野石，他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存在过，就像他不知何时起已对这个世界断了所有留恋。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人，一个人修行‘自然元气’这神性，或许这才是我的结局吧。”
武天心中想道。
菈菈的话，勾起了他往日的记忆。他曾几乎迷失自我？大概吧。多少次？随他去吧。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神杀族的小姑娘。不过，不用担心，我早就不会迷失自己了。”武天看着女孩的眼睛，问道，“倒是你，另个还在地球上作为天神的分身，本体要是离开了这个宇宙的话，会不会就直接消散了？”
啊？女孩一时没听懂。
武天哈哈一笑，带着她在原处空中消失。
……
……
而在武天二人离开后不久，芭朵斯来到这颗星球。
“喝口饮料的功夫而已，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死了啊，真是没用啊。”
她出现在大地上的那人尸体旁边，仔细地观察此人的死状。
“既有肉体上的物质性破坏，却也同时存在着精神上被彻底摧毁的痕迹……”芭朵斯蹲下，单指虚点地上的尸体，留意着细节，心中思索道，“什么样的攻击，能在杀死肉身的同时，又杀死其精神？”
“啪！”
芭朵斯打了个响指。
在她四周，环境开始变化，时间的影像飞快地回溯——
地上的尸体中飞出一道影子，那是另一个“尸体”。“尸体”飞回天空，如电影回放般，空壳躯体也慢慢恢复生机，脸上涌回惊恐的神色，似乎死前遇到了莫大的恐怖之事……“嗯？”芭朵斯诧异。
她负手起身，仰着头腾空而起，瞬间便至“那人”所在的高度。
“没有……敌人？”
芭朵斯绕着“那人”四周飞，四方上下，空中地面，哪儿都瞧不见任何攻击者的身影。





龙珠之武天宗师 238、不可说之地
“啪！”
芭朵斯又打了一个响指，这些时间回溯的幻影立即破碎、消失。
“看来，是死在武天的手中没错了。”她俯视大地上的那原本的尸体，“想必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能耐，避开我在时间线上的查看……就正如他居然能对抗可以使用‘闪时’的希特那样。”
想到武天将希特拐到第十宇宙这件事她就来气。
希特再强，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没有穿梭不同宇宙的能力与权限。现在，第十宇宙的天使克丝装聋作哑，顺手就把希特给扣下了。
固然，天使并不是特别看重凡人的个体强弱。可强如希特这般的，到底也是她第六宇宙的招牌与门面啊。万一哪天全王那小孩儿性子一起，想把各个宇宙的高手聚在一起打一架，自己这边能拿得出手的只剩几个歪瓜裂枣，岂不是很丢面子？
难道要再“一个不小心”放了一个凡人“误入”天使一族的圣地“神剑池”，饮一口池水，或者获得“奇遇”，甚至干脆就拎走一把神剑（天使）？培养一个有破坏神待遇（随身天使教导）的凡人高手？
芭朵斯忍不住这样想。
无聊久了，总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这也不能怪她，是不是？芭朵斯这样想。
她才不会觉得，之所以没有其他天使效仿她的行为，是因为别的天使不像她是大神官的女儿而大神官是天使王重要的代言人之一。
这些暂且放到一边不提，芭朵斯姿态优雅地捏着下巴，自语道：“不过，没想到这个武天竟然成长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境界……当初（在歌吼族星球）见他时，他不过是凭借王赐予的‘东西’才勉强能避开我们天使的监察而已。可现在呢……就连有着部分王的力量的父亲，也无法推算到他的踪迹。
就仿佛……这个武天根本不存在了一样。”
她却不知。
并非武天“不存在”，而是他的存在本身，已上升到她所无法理解的层次。
就如这次元，这宇宙，这天空，这流动的风，这物质构成的法则，这一切的一切，明明就在所有人的眼前，可该看不见这些人，就是会视而不见。而武天现在……就恰如另一片独特的小次元。
“呵……该说不愧是被王看中的家伙么？以前同样是从那个卡维希尔的废墟宇宙里来的六个，比这武天要差得远了……”
芭朵斯漫步在这星球的大地上，正想着搜寻点有意思的美食之类的东西，好回去逗一逗家里的象帕那个又胖又蠢的家伙。以芭朵斯天使的能力，整个星球上任何地方，都不过抬抬脚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在星球的闹市里闲逛了起来。
这时，她手中权杖顶端的水晶球上，突然跳出维斯那边的画面。
“是维斯啊，有什么事吗？”芭朵斯瞥了一眼。
维斯透过水晶球的画面看到了芭朵斯正在逛街，无奈道：“毕竟是父亲下达的任务，姐姐啊，你还是稍微用点心吧？”
“我不够用心吗？”芭朵斯不知从哪儿抓来一份小吃，边吃边说，“放心啦，父亲跟王一样了解咱们呢，你瞧他下达的任务是什么，是要我们派遣各自宇宙的凡人高手去搜寻武天，而不是要我们亲力亲为啊。再说了，既然连父亲也无法靠能力找出武天的踪迹，就说明在搜寻武天这件事上，作为天使的我们也不比普通的凡人有优势……”
“虽然你这么说也确实不错，但能不能不要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吃的那么一脸享受的样子啊？”水晶球里的维斯面露不满。
“因为确实好吃嘛！”芭朵斯细细品尝，眯起了眼睛。
“那你是没有品尝过地球的美食……”维斯很自然地说道。
“地球？”芭朵斯睁眼，凑近权杖顶端的水晶球，摸着下巴说道，“嗯……似乎是那武天来到我们这边后最初所在的星球？对了，我记起来了，他是从维斯你的第七宇宙来的吧？第七宇宙的地球？嗯，我记得我们这边也有个地球。”
“没错，我这边的地球上有娜美克星人带过去的龙珠。武天就是通过龙珠得到了穿梭十二宇宙的方法。”
“娜美克星人啊，希望真神的余孽嘛，我记得他们。”
“别一副好像只有我这边才有的样子啊芭朵斯，你那边不是也有娜美克星人么？”维斯不满道，“还是说你出手推动，导致第六宇宙的娜美克星人灭族了？”说时一脸的调侃。
“呵呵……”芭朵斯没受影响，“‘希望’这东西，可是最不容易彻底消灭的。而且，就算是在王特地留下的那些‘余孽神族’里头，娜美克星人也是跟赛亚人一样，非常特殊的种族……”
维斯也正经道：“是啊，这二族都是卡维希尔那边宇宙本来就有的呢……当年王以因果律衍化十八宇宙的时候，将那边传递过来的影响，限制在了你我的第六第七宇宙中啊。其余的‘余孽神族’或许是王特地留下的，可赛亚人与娜美克星人，就算王想要将他们斩除，也需要去那个墓……”
“维斯！”芭朵斯打断了弟弟的话。
维斯也醒悟过来，住口不言。
“别口无遮拦的，既然那个武天你我无法察觉到他的行踪，说不定他此刻就在偷听这场谈话呢……”芭朵斯淡淡地说，“要是他因为你知道了那个地方的所在，将那些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们给放了出来的话……不止我们这边，连同卡维希尔那边的宇宙，或许都要一起被毁灭！”
“是我疏忽了，姐姐。”维斯道歉，话锋一转，“不过……武天大致的踪迹有了眉目了，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就在刚才，第十一宇宙的破坏神味美德差点死掉，大概是武天所为的呢。”
“第十宇宙的破坏神，味美德？”芭朵斯思索片刻，想起这号人物了，“就是玛卡丽塔最近调教出来的那个长得很像小丑的家伙？”
“就是他。”维斯点头，“好在十一宇宙的界王神及时赶到救治，味美德差点就死了……”




龙珠之武天宗师 239、自在极意 就是个屁
“不论怎么样，味美得也是一名破坏神，能差点把一个破坏神打死的人，也就只有那个武天了吧。”
芭朵斯了然。
既然武天的位置无法推算与查看，那么只有从“这种事情只有他才能办到”的事迹里推导他的行踪了。大神官吩咐他们这些天使派遣各宇宙的凡人高手四处搜寻，目的便是这个。天使们谁都清楚，这些所谓的高手，怎么也不可能与真神的武天相提并论，但作为诱导武天“暴露”位置的棋子，却是勉强够格的了。
“不是哦。”维斯却反对道，“味美得所在的宇宙，可是第十一宇宙哦。”
“嗯？”芭朵斯先是微讶，但很快想了起来，一拍手掌，“是了，第十一宇宙！那个‘吉连’就在这个宇宙。嗯……说起来，论起理论的话，吉连确实是胜过味美得的，甚至超过绝大多数的破坏神了。”
“恐怕只有比鲁斯能与之一战呢。作为这个宇宙的凡人，吉连就是极限的代表了。”维斯点评道。
“哼，当初这家伙拒绝成为破坏神的时候，可算是一个干脆利落呢。”芭朵斯平静地谈及往事，“大概是被他知道了……一旦成为破坏神，他的性命就要与第十一宇宙的界王神紧密相连这件事情吧！”
维斯紧跟着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吉连强过一般的破坏神，当然不会为了破坏神的神力，牺牲掉自己生死的自由了。”
芭朵斯屈指敲了敲权杖顶端的水晶球，“不肯当破坏神也就罢了，这家伙当初还敢对父亲传下去的‘自在极意功’不屑一顾，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她冷笑道，“那家伙口口声声的什么战士，什么道路……净是些叫人听着犯困的话！在咱们的宇宙里，想让你成为什么样的战士，你就只能成为什么样的战士，规定你只能走什么样的‘武道’，你就只有什么样的‘武道’可走！”
“喂！芭朵斯……”
“想干嘛就干嘛，追逐一些虚无缥缈的所谓的‘道路’，哼哼，不就跟原来的那些自称真神的家伙们一样了么？天真！”
芭朵斯碎碎念一样地说着，维斯不得不提醒她，话题已经拐得有点歪了……
“不就是当年你去十一宇宙闲逛的时候，吉连碰见你没给你这个天使面子么？芭朵斯，你也太小心眼了！”维斯制止她，“说回刚才的话题，第十一宇宙里，有能力将破坏神味美得打成濒死的，只有身为天使的玛卡丽塔，还有那个吉连，一共两个。玛卡丽塔显然不可能，吉连么，他早就被玛卡丽塔拜托去满宇宙地搜寻武天了，所以也不会是他。嗯……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第十一宇宙，都想帮忙找出武天。”
……
……
第十一宇宙。
某颗星球上，第十一宇宙的界王神凯伊带着自己的神侍匆匆赶到，终于是在味美得眼看着要咽气之前，给他续住了命，等到了第十一宇宙的天使玛卡丽塔赶到，彻底将味美得救回来。
“呼！真是好险好险！差点就真的死了！”
味美得险死还生，不禁大笑，“玛卡丽塔，真是多亏了有你啊！”
“及时救下您的，是界王神凯伊大人。”旁边的界王神凯伊自己还没说什么呢，界王神神侍却提醒了起来。
“嗯？”味美得眉头一皱，冷酷道，“小子，你现在还不是界王神，我不能杀他（界王神凯伊），难道还不能杀你么？”
瞬间，他身上的杀气忍不住地涌了出去。
界王神凯伊吓了一跳，忙两边相劝，呵斥神侍不要无礼，请破坏神味美得不要将神侍的冒犯放在心上。
“行了，味美得。”
一旁的双马尾天使玛卡丽塔终于开口了，她一开口，味美得冷哼一声，阴森森地盯了一眼界王神凯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凯伊大人，破坏神大人为什么对您饱含敌意？’神侍用心灵感应问道。
‘可能……’界王神凯伊内心里头忍不住汗颜道，‘他到现在还在介意当初是在成为破坏神之后才被告知一旦界王神死了他这个破坏神也会跟着死去这一点吧……呵，呵呵，呵呵呵……“
玛卡丽塔问道：“说说吧，差点杀死你的，应该就是那个武天没错吧？清楚他现在的行踪吗？”
“我不知道！”味美得很烦躁地说。
“什么意思？”玛卡丽塔问。
“你也知道我一直有在培养一些中意的凡人武术家，希望他们之中能出现练成自在极意功的家伙……”味美得来回踱步，回忆道，“当时……就在这颗星球上，有个家伙终于接近了自在极意功的边缘，我就大老远跑过来跟他练练！”
‘自在极意功？’神侍不懂就问。
界王神凯伊以心灵感应解释道：‘似乎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武学境界呢，破坏神们曾经还是凡人时，大多数也是有所追求的超级高手，可能味美得大人也对这种传说中的境界很好奇吧……’
“我们两个打得正痛快，那小子也越来越熟练自在极意功的状态，可就在那时候突然出现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味美得踱步中一个烦躁，稍一用力就将脚下的大陆版块踩出一条横贯南北的超级鸿沟，他也没在意，皱眉说着，“我隐约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其中那一个似乎本来没打算要现身，说什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叫了他身旁的小子出来，把我培养的那小子好一顿打！真是可恨！”
“竟然比味美得大人您培养的高手还要强？”凯伊惊讶。
“想练成自在极意功，也未必需要基础力量多么强横！”味美得冷冷瞪了一眼对方，凯伊识相地住嘴了。味美得接着说了下去，面带余悸，“那小子击败自在极意功所用的招式，不，武术，不，不不不，我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总之，绝对是我见所未见的力量！那是一种……”
味美得喃喃着，又是不解，又是神往，又是惊叹，神色很复杂，千言万语，最终叹道：“自在极意功，就是个屁！”
玛卡丽塔在旁一言不发。
“嘿嘿……”味美得一半脸凄惨然，一半脸庆幸然，自语道，“难怪当年吉连根本瞧不上所谓的自在极意功，他……看来是早就看透自在极意功了……”现在想来，当初吉连对自在极意功的不屑一顾，与那突然出现的人的态度，竟有一丝的不谋而合。




龙珠之武天宗师 240、复盘
“既然确定了他现在就在第十一宇宙，父亲怎么不封锁第十一宇宙？大不了拜托一下龙神萨拉玛就是了！”
第六宇宙中，芭朵斯对着手中权杖顶水晶里头的维斯，疑惑地问道。
“将十二个宇宙各自封锁……我一开始就这么做了。”
大神官的脸孔，出现在芭朵斯的权杖顶端水晶球内部，他平淡地说道，“但显然，你们也看到了，这并不管用。我布下的封锁……锁不住他。”
“怎么可能？！”
芭朵斯惊讶道，“就算他曾经是真神……”
“封锁不是毫无漏洞的，芭朵斯！”大神官冷静地说，“你要知道，在我使用能力封锁十二宇宙时，我是不愿意也不可能，将你我这样的天使族人包含在内的！既然封锁存在这样的‘漏洞’，那这武天就有可能伪装成‘天使’，穿梭于十二宇宙之间……”
“这也太夸张了……”芭朵斯喃喃，“伪装成天使族人？这怎样能办到？”
大神官面无表情，“这只是一种猜测。”
“总不会他跑去圣地，跳进神剑池里泡了会澡吧？”芭朵斯的权杖水晶球画面中，维斯的身影也跳了出来，与大神官各自一半，他吐槽地说，“或者……就像当年卡维希尔做的那样？”
“住嘴！维斯。”大神官那半边画面呵斥道，“卡维希尔他算什么东西，他也配……咳！”他轻咳一声止住话头，转而道，“你们能猜出王为什么与我们失去联系么？既然不能，就不要再无意义地猜测武天他是如何做到无视我们的封锁的……”
他沉下脸，低声说，“只要发现他，一瞬间，只用一瞬间……我立刻就能赶到！”
“要说这家伙有什么能让人忌惮的地方的话，也就是一旦他放开手来，是有机会调用因果律的力量的……”芭朵斯笑道，“可在咱们的这片星空里头，父亲你在因果律的使用上，绝对是要比他强的呢！”
大神官神色稍缓，“你们得到消息发现武天后，我便能知晓，到时……定要他吐出有关王的讯息！”
“可是我记得……”
这时水晶球另一半画面中沉思良久的维斯开口了，他皱眉道，“武天他穿梭十二宇宙的能力，是来自第七宇宙地球上的龙珠罢？如果父亲你拜托龙神萨拉玛出手干预，怎么会限制不了他？”
“对啊？”芭朵斯也觉得蹊跷了。
这武天再强，到底不也是需要龙神的力量才能穿梭十二宇宙么？而龙神，是天使之王安吉莉娅的一道化身，镇压蕴含希望真神力量的那一团桀骜不驯的因果律的存在！只需龙神收回，或者只需龙神限制武天穿梭十二宇宙的能力，他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无视龙神的力量不成？！
“龙神有祂自己的规矩，维斯……”
大神官语重心长地说道，“龙神萨拉玛是王用以镇压因果律的化身，不是你我说要祂怎样，祂就都会听我们的，祂只服从王的意志！而现在不论是全王还是龙神，都无法联系到消失的王的本体。我盯着全王不让祂乱来就已经很吃力了……”他略带疲惫地说，“与萨拉玛那边交涉的话，我也是有心无力……”
“真是的！瞧瞧王弄出来的化身，全王像个孩子时刻要人操心，龙神更是顽固得像个石头！”芭朵斯小声埋怨道，“现在好了，出了状况，想要彼此帮个忙，都互相添乱……”
“呵呵呵……”维斯捂嘴笑，“毕竟塑造人格健全的化身，对王而言也是很麻烦的事情呢～！”
“现在可不是你们抱怨的时候，芭朵斯，维斯。”
大神官为此次父子女三方会谈做了最后总结，说道，“都盯着点你们各自的宇宙！虽说武天此刻或许大概率在第十一宇宙，但谁也不知道他会在那儿停留多久，还会不会去其他宇宙，还会不会回第六、第七宇宙！看好你们的宇宙，和派出去的使者们保持联系，同时注意其他宇宙天使们的反馈，有必要的话你们十二个互相间也可以合作，不要一个个都忙着吃！忙着玩！忙着满宇宙的闲逛！明白了么？”
“说好的要让天使族成为世间最自由、最享乐的一族的呢……”
芭朵斯听大神官絮叨的这些话，瞬间整个天使都不好了。